第 30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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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窗渐明,天色一点一点地变亮。

豆蔻轩的院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一个人影迅速地闪了出去,转眼消失在晨光里,一直目送他的目光才恋恋不舍地收了回来。

除夕之夜,男人都是要跟正妻在一起守岁的。

豆蔻轩算什么?

采嫣悄无声息地回了屋,脸上沾染的情欲似乎还没有褪去,只是坐在床上时而发笑时而低泣,想不到那个男人丝毫没有嫌弃她的意思,反而对他一如既往的好……

田姨娘挎着竹篮,站在不远处的花木间,眸底涌起一片笑意,怪不得这个女人一直对外称病,也不出来见人,听说有好几次还把老爷挡在门外,原来是关起门来偷男人,呵呵,贱人就是贱人。

她站在那里观望了一会儿,见豆蔻轩里再没有什么动静,便脚步轻松地往回走,这下好了,等找机会,非把那个采嫣逐出侯府不可,想到慕长源竟然带了绿帽子,她差点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老爷,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府里的女人到底谁才真心地待你。

突然,她觉得背后一阵劲风袭来,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便觉得后背一麻,随后,便软软地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老爷,这是夫人亲自下厨给您熬的百合莲子粥,您可得多喝”许嬷嬷笑盈盈地给慕长源和苏氏布着菜,眉眼弯弯地说道,“这百合和莲子都是夫人亲手采摘的,只为了给老爷熬粥喝呢!”

“夫人有心了。”慕长源笑笑,说道,“那我可得多喝几碗了。”

“老爷如果喜欢喝,我天天给您做。”苏氏笑容满满地看着慕长源,嗔怪道,“只怕老爷在别处吃刁了嘴,已经不愿意喝我熬的粥了呢!”

“怎么会?除了夫人,谁还能熬出这么地道的百合莲子粥来。”慕长源一口气喝完碗里的粥,不停地点头称赞,看了看许嬷嬷,把碗一推,心情大好地说道,“嬷嬷,再给我盛一碗。”

“只要老爷爱喝,要多少有多少。”许嬷嬷忙拿起碗给他盛粥。

“看看老爷,吃东西跟个孩子一样,嘴角还有呢!”苏氏娇嗔地取出帕子,轻轻地替他拭了拭嘴角挂着的米粒,他顺势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唯有在夫人面前,我才能肆意地流露出自己的真性情。”

苏氏推开他的手,脸微微红了一下:“老爷愈发嘴甜了,喝个粥也忘不了多说一嘴。”

许嬷嬷见状,忙放下勺子,知趣地退了出去,刚出了屋,却听见门口,有人在推推搡搡地说话,忙走过去,见是梨香苑的大丫鬟百灵说是要见老爷,心里顿时一阵不悦,冷讽道:“百灵,该不会是田姨娘又不舒服吧?这大过年的,这样咒自己,可是不好,今儿,老爷可是没时间过去陪你家姨娘,你还是回去吧!今儿初一,你们就这样闹腾,是成心不想大家都好过是不是?”

她太了解梨香苑那个了,只要老爷不去她那里,就动不动不舒服,要不就是说府里闹鬼害怕,这样的小把戏闹多了,谁信?

也不嫌丢人!

“嬷嬷,这次我家姨娘是真的出事了!”因为走得急,百灵额头竟然出了一层汗,她看着许嬷嬷,急声道,“我家姨娘听说用大年初一早上的霜制成胭脂对皮肤最好,所以就带着奴婢一大早出来采树上的霜,我们采了一会儿,姨娘说冷,奴婢便回去给姨娘取手炉,谁知道待奴婢取了手炉回去,就发现姨娘倒在地上,已经昏迷过去了,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奴婢不敢隐瞒,所以,才过来禀报老爷夫人。”

“哎呀,说的跟真的一样。”许嬷嬷不以为然地抚了抚衣襟,不屑地说道,“既然你家姨娘昏迷了,就尽管请大夫就是,老爷又不是大夫,过来找老爷干嘛?”

说着,转身进了院子,走了几步,吩咐道:“你们给我听好了,老爷夫人正在用早膳,谁也不准过去打扰,否则,我拿你们是问。”

百灵见许嬷嬷丝毫不为所动,急得直跺脚,她见怡卿园的人根本就不让她进,便匆匆朝沐影堂走去,还未走近,便听楚嬷嬷说,太夫人正在佛堂抄经,不让任何人打扰,只能等抄完经再去禀报。

情急之中,百灵只得折回去,快步朝清心苑跑去。

听完缘由,碧桃倒是丝毫不慌,说世子和少夫人还未起床,这时候,过去打扰不好,再说世子和少夫人就是知道,也会先让翠姑过,与其在这里等,还不如先跟她一起去请翠姑。

百灵顿时眼前一亮,她怎么没想到去请翠姑呢!

又连声央了碧桃,让她跟自己一起去书房找翠姑。

两人脚步匆匆地出 ...

(了内苑,朝书房奔去。

翠姑静静地听完事情的缘由,看了看跑得满头大汗的百灵,什么也没说,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走吧!先带我。”

待两人走后,碧桃这才回了内苑,听见里屋有了低声的说话声,刚想掀帘进去,想想不妥,便又退了出来,站在外套间待命。

过了一会儿,慕云霆容光焕发地走出来,冲碧桃笑笑,吩咐道:“少夫人已经起身了,进去吧!”

碧桃这才掀帘走了进去。

见沈青黎早就收拾妥当,只等她进去帮她梳头打扮,便趁机把田姨娘的事情说给沈青黎听:“少夫人,田姨娘的病的确来得蹊跷,好端端的怎么会昏倒呢?”

“碧桃,你这就去梨香苑帮忙照顾一下田姨娘,待我跟世子从沐影堂请安回来再去看她,有什么事情随时过去跟我说。”沈青黎拿过她手里的梳子,说道,“你现在就去梨香苑,让阿画进来帮我梳头。”

“是。”碧桃匆匆地走了出去。

阿画走进来笨手笨脚地给沈青黎梳着头,却怎么也梳不好,急出一头汗,倒是慕云霆看不下去了,径自走过来,拿过她手里的梳子,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出去,我来梳。”

“好了,我自己梳,你哪会?”沈青黎娇嗔地看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拿过梳子,以前她还真不会梳这里的发型,可是自从出了那次的梳头风波,她就学会了梳头。

想到这里,她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男人,那时,她巧好梳了个跟婉月一样的发型,没成想,却激怒了他……

“这么简单的事情,有什么不会的?”慕云霆拿过梳子,有板有眼地替她梳着头,说道,“不如,我替你梳个西域那边的,简单而且好看。”

“好了,你还是放过我吧!我可不想大过年的,头上顶着那么多麻花辫出门。”沈青黎扭头从他手里拿过梳子,一边梳头一边跟他说了田姨娘晕倒的事情。

慕云霆皱皱眉,没吱声,晕倒就晕倒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这时,碧桃匆匆地掀帘走进来,面带喜色地说道:“世子,少夫人,翠姑说,田姨娘之所以晕倒,那是因为她有喜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端倪

(田姨娘有喜的消息,眨眼间传遍了永定侯府。

最高兴的当属皇甫氏和慕长源,算下来,府里有十多年没有添丁了,如今,冷不丁得了这么大的喜讯,自然笑得合不蚂,皇甫氏连声吩咐楚嬷嬷上次宫里赐的人参灵芝什么的,统统都给梨香苑送去。

虽然田氏不是正妻,但是孩子毕竟是慕家的骨肉,对待子嗣,皇甫氏向来是不会马虎的。

当年二老爷慕长封那个伶人出身的外室被柳氏知道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当时气的快发疯了的柳氏执意要让把她的孩子打掉,然后再把那个外室发卖掉的,是皇甫氏硬拦了下来,说既然是慕家的骨肉,就没有打掉的道理,所以,硬是等那个伶人生下慕霜,才被打发掉。

又担心柳氏虐待外室的孩子,皇甫氏只得把慕霜留在沐影堂抚养,直到十岁那年,才送回柳氏和慕长封身边。

慕长源更是欣喜若狂,一听说田氏有了身孕,竟然像初为人父般的兴奋,一路小跑着赶到梨香苑去看她,虽然当时人还没有醒,却硬是拉着她的手,在床边坐了半个多时辰,神色焦虑地问翠姑:“翠儿,田氏她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

“晨起霜重,姨娘想必是受了邪风才导致昏迷,奴婢开了安神的方子,刚刚给姨娘服下,想必等晚上姨娘就会醒来。”翠姑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安神的药,会不会伤及孩子?”慕长源有些不安地问道。

“老爷放心,奴婢自有分寸,绝对不会伤及孩子的。”翠姑瞥了慕长源一眼,略一沉思。又道,“奴婢虽然略懂医术,可是对保胎什么的,却不在行,老爷还是从宫外请大夫回来替姨娘保胎的好。”

慕长源连连点头答应。

沈青黎本来已经到了梨香苑门口,听百灵说慕长源在里面,也就没好意思进去。只得回了清心苑。吩咐阿琴和阿书炖了鸡汤,说等田姨娘醒来就送过去。

阿琴和阿书欣然答应。

皇甫氏大病初愈,太后特意下令免了她的舟车劳顿。故此永定侯府前去宫里赴宴的女眷只有苏氏和沈青黎这两个三品的淑人,尽管沈青黎对赴宴一事有些免为其难,但是推不掉的事情,也只好硬着头皮上。

慕云霆则直接嘱咐她道。说一会儿到了宫里,不管什么事情。一切都有母亲应付,她只负责吃就好,还说,宫宴上会有很多各国的贡品做成的美味佳肴。她肯定喜欢。

沈青黎听了,一笑了之,虽然上次她也去过皇宫一次。但那时侯人多,她倒也不怎么显眼。可是眼下却只有苏氏和她两个人,面对那么多身份尊贵的外命妇,谁还会在意宫里拿什么招待她们。

待收拾妥当,正待出门的时候,却发现碧桃跟在她身后,不时地拿眼睛瞟着自己,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似地,便不解地问道:“碧桃,你想说什么?”

如果说起她身边的这几个贴身的丫鬟,沈青黎还是喜欢碧桃多一点,这丫头性子直率,心胸坦荡,为人处事极尽周全,对她也是忠心耿耿。

“少夫人,今天翠姑一大早都在梨香苑那边照顾田姨娘,您这边,也没顾上给您熬避子汤,万一……”碧桃说着,脸微微红了起来,眼下贴身伺候的只有她和阿画两个人,阿画怎么说是外人,想不到那么多,若是出了什么岔子,那岂不是她的失职……

说起来,她仅比沈青黎小一岁,对男女之事早已通透,所以,主子房里的这点事情,她自然得上点心。

说得沈青黎也不好意思起来,刚才慕云霆也说过这事,她有些尴尬地看了看碧桃,低声道:“没事,我算过了,我这几天不用喝避子汤的。”见碧桃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便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碧桃这才恍悟。

天气虽然晴朗,却依然感觉到刺骨的寒。

慕云霆和慕长源都没有骑马,各自坐在马车里,围着炭炉取暖,前几日下的雪渐渐融化,路上像刚下过雨一样显得泥泞不堪。

外面北风萧萧,马车里却是温暖如春。

“在看什么?”慕云霆见沈青黎时不时地掀起车上的窗帘往外看,眸底闪过一丝笑意,上前拥住她,打趣道,“你是不是饿了,要急着进宫吃饭?”

“才不是呢!”沈青黎娇嗔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在看是不是快到南梨园村了。”

慕云霆顺势把她揽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轻笑道:“我听说你弄了好几车玉米和谷子放在库房里,你确定不会把老鼠引过去?若是咬坏了我的字画,那可是得不偿失的,我随便一副画能顶你十车粮食不止呢!”

“你放心,我只是暂时放在那里,等天暖和的时候,我就把那些粮食处理掉。”触到他温热的肌肤,沈青黎顺从地往他怀里靠了靠,仰脸望着他,问道,“世子,你有没有去过南梨园村?”

“去过两次。”慕云霆柔声应道,随意地把玩着她的头发,把散着清香的发梢缠在手上,散开,再缠上,又问道,“对了,村子里的收成怎么样?”

他对她的那个陪嫁庄子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过,现在这样问,只是为了两人有个聊天的话题罢了。

“不好。”沈青黎如实说道,“前两年因为雨水多,庄稼欠收,去年又是因为国公府修在半山腰的那个水库坝口不牢固,已致于决堤,连带着把村子连同庄稼都淹了,今年还好了一些,也只能维持个温饱。”

“那个水库?”慕云霆想了想,点点头,“我想起来了,好像是修了没几年,怎么还能决堤呢?”

“我也不知道。”沈青黎摇摇头。叹道,“反正我今年一定要好好想想办法,让南梨园村的人日子好起来,只是南梨园村地势太低,加上国公府的那个悬在头上的水库,很让人烦恼。”

“也就是说,眼下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把村子迁到高处去。而是让国公府把那个水库移开,是不是?”他看了她一眼,这么点小事。就这样就难住了?

“正是。”沈青黎有些敬佩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不愧官居三品的人,看问题果然一针见血。

“这样,只要你想好了是迁村子还是移水库。就告诉我,剩下的事情。我替你解决。”说起来,南梨园的事情只是银子的问题,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什么大事。

“好。等我问问庄子上的人,听听他们的意见再说。”沈青黎兴奋地说道,想不到纠结了她这么长时间的问题。在他这里,竟然就这样轻易解决了。

走着走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随即,一个声音传来:“世子,是国公府请了法师在路口施法,老爷让世子过。”

“知道了。”慕云霆应了一声,冲她笑笑,柔声道,“我下,你等我。”

“嗯。”沈青黎点点头,掀起车帘,望着他风度翩翩的背影,不禁莞尔一笑。

若是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该多好!

翠姑说,等过两个月,他身上的药性尽除,她就可以有孩子了,到时候,两人再生个孩子,一家人 ...

(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原来她也可以有这样的幸福……

过了一会儿,慕云霆才掀帘上了马车,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她忙问道:“世子,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他冲她笑笑,触到她清澈的眸子,又补充了一句,皱眉道,“是国公府的人请了法师在超度亡灵,咱们还是绕路走吧!”

马车拐了个弯,朝另一个岔路口驶去。

“是给婉月超度吗?”她又问了一句。

“是。”他点点头,冲她笑笑,“我适才去给她上了一柱香,你不会在意吧?”

“当然不会。”沈青黎看了看他,轻叹道,“其实,其实婉月也挺可怜的,那么年轻,就去了。”

突然想起田姨娘之前说过的话,说夏婉月跟太子的关系似乎不一般,此事慕云霆显然知道,却不知为什么,却装不知道,总之,貌似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是复杂。

当然,这些都是人家的隐私,她自然也不会傻到追着问慕云霆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夏婉月已经去了,也没有必要再提以前的那些事情。

他不说,她自然不会问。

慕云霆沉默半响,突然幽幽地问道:“绾绾,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站在我这边,可以吗?”

“那是当然,夫妻本是一体,我自然要站在你这边。”沈青黎认真地看着他,抬手抚摸着他有些清瘦的脸,动情道,“我还是那句话,夫有千斤重,妻挑五百斤,既然咱们有缘做了夫妻,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你信任我,我就愿意跟你一起承担。”

“谢谢你,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眸底顿时涌起一片暖意,他望着眼前这张精致如画的脸,心里一阵悸动,情不自禁地低头啄住了她柔软的唇,许是感受到了她青涩的回应,他的吻愈加炙热起来,原来世间不仅有尔虐我诈,有背信弃义,也可以有如此美妙的感觉……

一直到了宫门口,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下了马车,各自赴宴,宫里的宴会也是分开两边招待的。

好在宫宴上,也没有什么意外发生,果然如慕云霆所言,一切都有苏氏出面应付,沈青黎只是个跟着婆婆身后的小媳妇,苏氏浅笑自如地跟那些外命妇们聊天闲谈,做足了侯爷夫人的派头,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祥和的笑容。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太后和皇后都没有露面,出来招待她们的,是沈青黎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太子妃夏婉冰,夏婉冰是国公府的嫡长女,如今又成了太子妃,雍容华贵自是不必说,言谈举止中,还隐隐透露出一股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架势,面对那些别有心思的外命妇恭维的言词,只是矜持地笑笑,爱搭不理的样子。

自始至终,夏婉冰都没有正眼看沈青黎一眼,只是不冷不热地跟苏氏闲聊了几句,随后便回了主位,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沈青黎对她的冷淡,自是不会在意。

人跟人之间就是这样,有些矛盾似乎是命中注定的,就像她跟夏婉冰,两人之前从来不认识,更没有说过一句话,可是因为那个夏婉月,她和她的关系似乎只能是敌对的。

就像她跟大嫂夏氏,说起来,她们俩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但是就是互相看着不顺眼。

不过,一切对她来说,都无所谓了,对自己无力改变的事情,只能顺其自然,任其发展。

直到宴会结束,回了永定侯府,沈青黎才算彻底松弛下来,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那个皇宫,能少去就少去,就不去就不去,就连说句话,也得戴好面具,累死了。

当然,今晚最累的自然当属苏氏了。

沈青黎从来不知道她竟然那么会说话,在女人堆里说话滴水不漏,举止从容优雅,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实在让人折服。</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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