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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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这个儿子一生无恙,得找个出身低微一些的人家认个干娘,也算是入了个贱籍,还好养活。

沈家信了那道人的话,索性认了经常给他们府里送肉的宋屠户一家做干亲,一直来往不断。

宋家的铺子跟秦家的铺子相邻,两家平日里来往不断,很是要好,后来,因宋家的关系,沈家跟秦家也有了些往来,最终促成了沈恪和秦氏的这门亲事。

“玉娘有什么事情吗?”秦氏这才问道。

“也没什么事情,我是听说表姐回来了,所以想问问表嫂什么时候回去,顺便跟你一起表姐。”宋小玉讪讪地问道,“我表姐她还好吧?听说她夫君可是做了大官的?”

沈家和宋家虽然是干亲家,但家世却有天壤之别,沈青黎待字闺中的时候,虽然少不了跟宋小玉见面,但是两人相处的却很一般。甚至宋小玉觉得沈家小姐看不上她,甚至是不屑于她为伍的。

毕竟沈青黎是世家女子,沈家把她精心栽培成了靖州有名的才女,而她宋小玉却只是个屠户的女儿,别说是琴棋书画了,就连字也不识一个,是真正的云泥之别。

但是屠户的女儿也是不甘寂寞的。她一直觉得宋家怎么说也是对沈家有恩的。若不是当年宋家答应做沈家的干亲家,说不定沈恪早就夭折了。

如今,表姐远嫁到了京城。攀上枝头做了凤凰,她也要碰碰运气,说不定表姐也能把她带到京城里去嫁个世子什么的也说不定。

秦氏立刻明白了宋小玉的心思,当即笑弯了腰。天哪,见过心比天高的。可是没见过这么心比天高的,想嫁人想疯了,竟然想嫁到京城里去,她暂时忘了心疼那些财物了。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也不点破,只是冲她招招手。说道:“玉娘,来来来。我问你,你会弹琴,做画,下棋,认字吗?”

现在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当年小姑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躲在屋里练琴,学棋什么的了,原来不是为了排解深闺的寂寞,而是为了嫁个好人家而已。

“不会。”宋小玉眨眨眼睛,如实答道,她见秦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心生不悦,心想,你不是也不会弹琴什么的吗?怎么你还嫁了个伯爷,我为什么就不能?

“那你找你表姐干嘛?”秦 ...

(氏不以为然地笑笑,“你表姐眼下正风光着呢!连靖州的世家什么的,还巴结不上呢!你去,跟她聊什么?聊你家的猪肉铺?”

宋小玉一时语塞。

“莲娘,你说什么话?”程氏抬手戳了秦氏一下,骂道,“不管怎么说,宋家总是沈家的干亲,如今黎娘回来,做妹妹的她,也没什么不妥的,怎么还说是巴结呢?既然玉娘想黎娘,你陪她回去一趟,不就完了?”说着,又提醒道,“你爹去幽州接货也快回来了,若是让他看见你还住在娘家不回,回来指不定怎么说你呢!听娘的话,快回去吧!”

真是个傻女儿,现成的台阶不会下。

若是宋小玉真的嫁到了京城,那沈府岂不是日后又多了一个出路嘛!

秦氏顿悟,忙收拾好包袱,抱着女儿带着宋小玉,火急火燎地回了沈府,不顾下人们揶揄的笑,当下便领着宋小玉去见沈青黎。

宋小玉上上下下打量了沈青黎一番,见表姐出落的愈发妩媚动人,眉眼间不再有先前的忧郁之色,反而整个人都变得容光焕发起来心里顿时有了底,也不含糊,当即表示要沈青黎帮她在京城物色一个好人家,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样,咱们姐妹在京城也好有个依靠,如果谁敢欺负你,我第一个就不答应。”

“黎娘的两个妯娌,一个沐国公的女儿,一个是苏大将军的孙女,说起来,就咱们沈府势力单薄。”秦氏补充道。

沈青黎闻言,顿时哭笑不得,敢情这两个人是要跟自己组团回侯府打架的节奏呢!看了看宋小玉,笑道:“玉娘,这婚姻大事理应父母做主,我怎么能随随便便地给你定亲事,再说,我嫁到京城也就半年,平日里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哪里认识什么人?”

“这个我自然知道,就算姐姐不认识京城的郎君,那姐夫可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他总认识吧?”宋小玉一本正经地看着沈青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突然拍手笑道,“对了,我听说姐姐侯府里有好几个没有成婚的郎君,不如,我跟姐姐去做妯娌吧?”

桃枝和翠枝忍不住地捂嘴偷笑。

沈青黎顿时一口血憋在心里,她再也不想回娘家了,娘家怎么这么多极品……

几人正说着,却见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匆匆走进来,顾不得行礼,神色有些慌乱地对着秦氏说道:“大奶奶,不好了,靖幽官道两侧的山上一个时辰前发生了雪崩,咱们的货物连同秦掌柜的都被雪埋了。”

“什么?”秦氏顿时变了脸,一屁股坐在地上,当即拍打着地面,发出一声哀嚎,“爹啊!”

宋小玉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吓呆了,忙蹲下身来,语无伦次地安慰道:“表嫂,你节哀,说不定,说不定秦大叔没事呢!”

沈青黎一下子想到慕云霆此时也可能在路上,脸色也顿时苍白起来,腾地起身跑了出去。

“少夫人。”桃枝和翠枝也惊慌失措地跟着跑了出去。

片刻,一辆马车疾驰地朝城外奔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心里有他 竹苑青青

(官道两边的山体因为这些年民间私自炸山采石而变得早已松动,前两天的那场大雪巧好引发了这场雪崩,铺天盖地的积雪夹杂着松散的岩石一骨脑地堆到了路面上,原先那条还算宽阔的官道被滚落的山石填满,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视野里,依然是一片刺眼的白。

日渐西沉,天边沾染上的那片霞光在雪地之上也变得飘渺恍惚起来。

官府还没有派人来,现场大都是一些看热闹的老百姓,也有出事路人的家属在一旁一边哭,一边大喊着亲人的名字,一时间,四下里一团乱。

有风吹过,高处的积雪被洋洋洒洒地吹了起来,碎雪漫天掠起。

两侧的山峦也顿时变得有些支离破碎,山河无色。

“少夫人,您先不要着急,说不定世子还在幽州,并没有遇到这场雪崩。”桃枝小心翼翼地扶着沈青黎下了马车,轻声安慰道,“外面这么冷,您还是回马车里坐一会儿吧!”

“就是啊少夫人,事已至此,不如咱们还是回府等消息吧!”翠枝禁不住地打了个寒颤,也跟着劝道。

沈青黎没有说话,快步走到那堆碎石面前,仔细端详了一番,继而又奋力爬上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慌得桃枝和翠枝忙上前搀扶,她望了望面前那条一望无际的官道,似乎看到了策马疾驰而来的慕云霆被突如其来的山石瞬间淹没的情景,努力压抑住几乎要流出来的眼泪,忙扭头对桃枝吩咐道:“桃枝,你看看这里有没有官府的人,有的话赶紧把叫过来一个。”

桃枝扭头就朝人群里跑去。片刻,两个侍卫打扮的年轻人应声来到沈青黎面前,他们是来维持秩序的。

其中一个认出沈青黎,忙上前抱拳行礼道:“属下见过沈夫人。”另一个也忙上前施礼。

“你们大人呢?”沈青黎急声问道,“他怎么不来?”

“回禀夫人,我家大人休沐在家,怕是明天才能过来。”侍卫皱眉答道。

“你赶紧把他叫过来。说我在这里等他。要快!”沈青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还有心思在家里休沐。

那侍卫应声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少顷。一辆马车急急地停在面前。

一个身穿官服的老者颤颤巍巍地走到沈青黎面前,抚了抚身上的衣衫,满脸肃意地作揖行礼道:“靖州知府王宁熙见过沈夫人。”

这位知府大人看上去好像六七十岁的样子,身材圆滚。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上去像个富商而非官场之人。沈青黎顾不得继续打量他这个人,指着面前的狼狈说道:“王大人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回禀沈夫人,下官明日就会立刻派人清理这里,还望夫人放心。”王宁熙忙挺直腰杆答道。看了看沈青黎,又陪笑道,“沈夫人。这说起来,咱们还是沾亲呢!贵府的大少夫人正是内子的外甥女。而我那外甥女能有夫人这样的妯娌,是她的造化呐!”

“王大人,此次雪崩事发突然,你有没有想过,这条路上压着多少人?你还等明天?”沈青黎哪有心情跟他攀亲戚聊天,沉下脸吩咐道,“你听着,现在当务之急是救人,你赶紧派人沿路连夜向前搜救幸存者,最好发动全城的人过来救人,这样的事情人越多越好,要快!”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跟乡亲们说,凡是来参加救援的人赏银十两,如果能救出幸存者的,赏银五十两,具体怎么搜救,我来安排。”

王宁熙顿时神色一凛,忙领命而去。

消息一传出,靖州的老百姓几乎是全城出动,纷纷扛着铁锹,锄头过来救人,沈恪也闻讯赶来,见沈青黎有板有眼地指挥着热血沸腾的人们怎么从废墟下救人,怎么清理路面,便上前说道:“黎娘,此事是官府的事情,你又何必揽这些事情,还得花自己的银子。”

待把前来救援的人一一安顿好,沈青黎才哑声应道:“我不管此事是不是官府的事情,我只想救我的夫君。”

沈恪轻叹道,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妹妹了,忙安慰道,“放心,他一定会没事的。”

“他没事更好,我就当花钱消灾了。”沈青黎倚在冰凉的马车上,望着面前这条长长的官道,眼前不断浮现出两人相处的一幕幕,再也忍不住地泪流满面,她终于承认,她心里是有他的,慕云霆,我不能失去你……

不知什么时候,一辆马车已经悄然停在了兄妹俩的身后。

接着,一方帕子递了过来。

“司徒先生?你怎么来了?”沈恪有些惊讶地看着来人。

“先生……”沈青黎忙擦了擦眼泪,也跟着机械般地打了个招呼,想不到,两人在京城没有见过面,却在这里遇上了。

“我刚刚去过府上,听说你们在这里,就过来看看。”司徒空见沈青黎不接他的帕子,便硬是塞到她手里,然后朝路边退去,沈恪会意,忙跟着走了过去。

两人压低了声音。

“上次刺杀之事失败,都是因为你那个好妹夫,总舵一致通过,得除掉他。”司徒空颇有深意地看着沈恪,又望了望眼前声势浩大的场面,皱眉道,“如果他能逃过这一劫,肯定会去府上,所以一切得看你的了。”

“可是他毕竟是我妹夫……”沈恪闻言,面色一凛,扭头看了看沈青黎,为难道,“如果我亲自下手害了他,我想我妹妹此生都不会原谅我的。”

“沈郎,我原本以为当朝贵勋子弟多为纨绔之辈,你这个妹夫虽然有些战功在身,却不足以成为我们的威胁,可是一切都出乎我的意料,眼下,他正是咱们最大的对手。”司徒空面无表情地看着沈恪,用眼角瞟了瞟沈青黎,恨声道,“如果我能早点意识到这一点,我是不会让黎娘嫁给他的,我宁愿带着她这样颠沛流离的过日子,也决不把她推给别的男人,我当初真是昏了头了。”

沈恪重重地叹了口气,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先生,你看看眼前这个架势就知道了,我这个妹妹已经对他动了情,就算他不在了,她也未必能跟你走,此事,还待思量。”

“我意已决。”司徒空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一字一顿地说道,“亡国之恨,夺妻之仇,我跟他已经势不两立。”

沈恪沉默半晌,幽幽叹道:“敢问先生,黎娘跟他,哪个重要?”

“自然是黎娘。”司徒空用眼角看了看那个人,突然感到心痛如绞,如果今日是他出了事,她也会在这里伤心落泪吗?

半年前,他相信她会。

可是如今,他就不知道了,现在想来,他当初真是大错特错,怎么能甘心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让她为别的男人牵肠挂肚,让她为别的男人悲痛欲绝……

“自然是黎娘。”司徒空想也不想地答道。

他怎么能忘记两人共处的那段岁月,梨花深处,他教她作画,她天资聪颖,一点就通,他至今都忘不了她在梨树下翩翩起舞的画面,以至于无数个午夜梦回,总有她柔美动人的舞姿在他面前浮 ...

(现,一任他情不自禁地沉沦在那个画面里难以自拔……

“黎娘是我妹妹,我知道她的脾气,若是先生执意要杀了她的夫君,怕是此生先生再也得不到她的心了。”沈恪皱眉道,“先生三思。”

“难道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她,跟他琴瑟和鸣地过日子,给他绵延子孙吗?”司徒空冷冷地看着沈恪,恨声说道,“你是不是贪图眼下安逸的日子,对咱们的复辟大计动摇了,我告诉你,咱们这条船上的人,谁也别想独善其中,背叛的后果,一定会生不如死。”

沈恪苦笑:“先生多虑了,我本是前朝世家子弟,怎么能不拥护复辟大计,只是此事由我下手,真的不妥,希望先生见谅。”

“你确定你不会脚踩两只船?”司徒空面无表情地问道。

“如果先生怀疑,就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了。”沈恪从容道,“如果我有二心,早就入京为官了,还有必要守在靖州这等荒凉之地吗?”

“那好,此事我亲手动手,你只要从中配合就好。”司徒空转身就走,想了想,又回头说道,“你不要以为我心仪黎娘,就不忍心伤害她,如果她坏了我的事情,我一样不会放过她。”说着,大踏步地扬长而去。

月上树梢,地上一片惨白。

沈恪在原地站了片刻,才心情复杂地朝沈青黎走去,见她眼睛不眨地看着人群,便上前轻声道:“黎娘,你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有消息,我让人通知你。”

“不,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等他。”沈青黎摇摇头,冲他笑笑,说道,“再说,就算他回来,肯定也得先安排人清理路面,搜救被山石压住的老百姓,也得在这里守着,所以,于公于私,我在这里最合适。”

“黎娘,你在京城有没有觉得他们本朝贵勋对咱们前朝世家很是不屑一顾,认为咱们是脱毛的凤凰不如鸡?”沈恪突然问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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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赌气

(“哥哥你怎么这么想?”沈青黎不以为然地看了看沈恪,说道,“我觉得即使咱们跟他们之间即使有些隔阂,也是正常的,再说,即使没有前朝世家,本朝贵勋之分,人跟人来往起来,也是有各种各样的矛盾的,只要咱们行得正坐得端,哥哥又何必纠结别人怎么看咱们。”

别说什么前朝世家跟当朝勋贵之间的矛盾了,沐国公府跟永定侯府同是当朝贵勋,而且还是姻亲,还互相提防互相算计呢!

沈恪闻言,一时语塞,他本来就不太擅长言词,如今听她这样一说,更是不知道说什么,顿了顿,又心情复杂地问道:“黎娘,妹夫他待你好吗?”

“好。”沈青黎点点头,想起慕云霆,脸微微红了起来。

“可是我听说,他的心上人另有其人。”夜色里,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不知为什么,他希望听到她说,慕云霆待她并不好,这样,日后如果他真的下手,还不至于有内疚的感觉。

“哎呀哥,你到底想说什么?”沈青黎有些不耐烦地看着他,不悦道,“就算他有心上人,那也是成亲之前的事情了,何况那个夏婉月已经死了,对我没有任何的威胁,再说如果你计较这些,干嘛还要把我嫁到慕家去?”

沈恪再次语塞。

这次雪崩,由于救援及时,加上人多势众,到了天亮的时候,很快完成了第一轮的搜救,救出的伤者被火速送到知府衙门里安顿,只是里面并没有慕云霆,也没有发现他的任何蛛丝马迹。

沈青黎不禁喜忧参半。

也许。他并没有遇到这场雪崩,只是如果他没事,为什么还不来找她?

他离开她,已经有七八天了,说好的四五日呢?

也许,是他临时有事?

尽管如此,沈青黎还是不敢松懈。毕竟第一轮的搜救只是派人一路呼喊着。只要有人应,便开始动手施救,大部分人还是在分段清理路面。进程不快。

又过了三天,那条官道基本被清理干净。

除了被当场砸死的两个路人,剩下的几十人被压住的路人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被一一安顿在知府衙门里。

所幸秦氏的父亲当天晚上也被救了出来。滚落的山石只是砸到了头上,至今昏迷不醒。秦氏自然顾不上小姑子的事情,火急火燎地回娘家侍奉老爹。

沈青黎为了兑现当初的诺言,便让桃枝给知府送去了银票,让他按人头发放银子。不想,王宁熙却亲自送了回来,满脸赔笑道:“沈夫人折煞下官了。下官本是靖州的父母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理应下官出银出力的,哪敢用夫人的银子?下官已经把银子如数发下去了,夫人尽管放心。”

见他说得言词恳切,沈青黎只好作罢。

王宁熙出了沈府,转身上了停在不远处的马车,冲里面的人皱眉道:“世子,银票下官已经送回去了,现在世子可以告诉下官原因了吧?”

这么一大笔银子,心疼的他牙齿直打颤。

他家的银子从来都是大把地进,还没有这样大把地出去过呢!

“王大人,别忘了你以前是干嘛的。”夏云初倚在软榻上,翘着二郎腿,笑道,“你想,你一个放高利贷的,花钱买了官,一上任就碰到这么个倒霉的事情,你说你不花钱消灾谁花钱?”

“是是,世子说的是。”王宁熙点点头,心里却还是心疼那些银子,那个沈夫人出口也太大方了,动不动就是十两银子,这么多人都去,得多少银子啊!

见他还有些不开窍的样子,夏云初欠了欠身子,冷笑道:“王大人,难道你有胆量接慕云霆夫人的银子?我看你这个官是做到头了!你也不想想,眼下慕云霆才是你的顶头上司,你虽然是我们沐国公府举荐的,可是日后,你还得看慕云霆的脸色过日子的,你来不来就花了他的银子,他能给你好脸色?”

王宁熙顿悟,忙作揖施礼:“多谢世子提点,下官明白了!”

“你知道了就好。”夏云初耸耸肩,说道,“我要去南山围场,你去不去?”

“去,去。”王宁熙忙点头应道,随口问道,“是不是司徒先生也在哪里?下官顺便先生。”

前几年王宁熙因为放高利贷被人绑架,还是司徒空出面从中周旋,事情才不了了之。

此后两人来往 ...

(密切。

司徒空正是他举荐给沐国公府的。

“那就走吧!”夏云初懒懒地掀起车帘,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沈府,他知道沈青黎正在娘家小住,却也不能贸然拜访,他跟沈恪又不熟,实在想不出用什么理由去看她,想想还是算了吧!

再说他一直觉得司徒空跟沈青黎的关系很是奇怪,明明两人认识,还是师徒关系,近在咫尺,却没有往来,硬是装作很陌生的样子。

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这两个人很明显不仅仅是师徒这么简单,那就只能是……

想到这里,他不禁嘴角微翘,哈哈,慕云霆,你这个媳妇到底是有多少人惦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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