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她跟慕云霆同床共眠过,是有目共睹的,名声上有了瑕疵了,好人家是嫁不了了。慕府怎么着也得给个交待吧!
皇甫氏看着跪在地上表情不一的吴家姐妹,叹了一声,半晌才道:“樱娘你的心情我理解。说起来此事我也有错,最近只顾忙着二娘和三郎的婚事。也没顾上你们姐妹俩,甚至也没有好好跟你们谈谈,才让娟娘心里犯了嘀咕做出傻事,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此事我不打算声张,所以你们姐妹先安心住着,待过了这一阵子,五少爷的事情了了,我定会好好给你们姐妹俩谋算一番的。”
只不过是在一张床上躺了躺,也没做什么越礼的事情。
算了吧!
吴梨樱听皇甫氏这样一说,越羞愧:“太夫人,府上最近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们不但不能替您解忧,反而还添了乱子,我们姐妹实在是无地自容。”
她知道前些日子父亲来闹着借过银子,被慕云霆轰了出去,心里本来就愧疚万分,加上先前跟慕云朝的误会,越让她惭愧,现在妹妹又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无地自容了。
“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谁家过日子不是磕磕碰碰的,有些事情能过就过去吧!”皇甫氏不动声色地看了吴梨娟一眼,直接问道,“娟娘,你是怎么个意思?”
“太夫人,小女虽然是一时糊涂,但是小女也是心仪表哥已久,希望太夫人能成全。”吴梨娟垂眸低声道,“小女自知出身不高,配不上表哥,不敢奢求姨娘侍妾,只要,只要能做个通房,也就知足了!”
吴梨樱闻言,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扬手甩了一个耳光:“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知悔改,还想做什么通房?你还有没有羞耻心?因为你,表哥和表嫂都闹的不痛快,你怎么就不知道为别人想想呢?”
“你,你凭什么打我?”吴梨娟捂住火辣辣的脸,泣道,“我为别人考虑,谁为我考虑了,我喜欢表哥我错了吗?我只求做个通房,我是不为别人着想吗?”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皇甫氏忙打住姐妹俩的话,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表哥这一辈,我老早就定了规矩了,那就是在没有嫡子之前,他们是万万不能有什么姨娘侍妾通房的,就算日后,他们有了孩子,想要纳侍妾通房什么的,那也得经主母点头的,所以,娟娘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吴梨娟一时语塞,咬着嘴唇不说话。
“丫头啊!”皇甫氏又是一声长叹,起身上前拉住她的手,细细地端详着她年轻娇嫩的眉眼,语重心长地说道,“有句话说的好,宁做穷人qi,不做富人妾,当人家妾侍哪里是你想得那么容易的,一辈子为人奴役不说,生的孩子也不能唤一声娘亲,其中的心酸,只有那些做了姨娘侍妾的人才知道,别人咱们不看,你看看你姑父的几房妾侍就知道了,二娘出嫁,都不能拜别自己的生母,还不是因为她生母是姨娘是妾侍,说到底,是个下人而已,所以,我这心里头,是压根没想让你们姐妹俩给我们哪个郎君做妾侍的,我是想,等哪天物色了好人家,把你们风风光光地嫁出去的。”
“太夫人。”吴梨樱拉着皇甫氏的手,眸底有了泪。“终究是我们对不住太夫人。”
“娟娘,你回去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皇甫氏见吴梨娟低头不语,索性问道,“你还想给你表哥做通房吗?”
吴梨樱忙拽了拽她的衣角,吴梨娟才缓缓摇头。
“这不就说通了!”皇甫氏笑笑,又回到榻上坐下。“好了。你们回去吧!你们放心,你们表嫂那边,我会跟她说。而且此事我会让知道的人全都烂在肚子里的,此事就算过去了!”
待吴家姐妹走后,楚嬷嬷才上前问道:“太夫人,世子不是说让打了她们吗?”
这样的女子留在府里迟早是个祸害。
还不如趁早打了!
皇甫氏摇摇头:“阿楚。你知道最近朝中动荡不安,人心惶惶。府里的这点事情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是不想再起什么事端了,再说了,世子是个男人。这样的事情他也是不吃亏的,只要黎丫头想得开就好。”
楚嬷嬷笑笑:“太夫人放心,奴婢适才去清心苑打听过了。说二少夫人跟田姨娘在清心苑吃酒呢!看来,二少夫人是个能想得开的。”
“嗯。她能想得开就好,这才是一个正妻应有的胸襟,若是哭哭啼啼地来找我哭诉,反而不妥。”皇甫氏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难免嘀咕,若是感情深厚的夫妻,夫君出了这样的事情,做妻子的能如此洒脱地吃酒吗?
...
(
若是换了她,怕是得好几天才能缓过劲来。
“太夫人,咱们还去凌霄寺陪太后吃斋念佛吗?”楚嬷嬷问道。
“去吧!”皇甫氏皱了皱眉,“我跟太后毕竟交好一场,眼下她心情不好,我多陪陪她也是应该的。”
“那也得等二娘回门后再说。”楚嬷嬷眉眼弯弯地说道。
府里有喜事,她们这些当下人的,自然也会跟着开心。
“嗯,是啊,那孩子心重,她回来若是看见我不在,心里难免会想三想四的。”皇甫氏点点头。
“太夫人,太后要世子站在她这边,到底是什么意思?”楚嬷嬷不解地问道。
“太皇太后因为沧浪会的事情,激怒了西域皇室,也就是蒙格老王妃,听说西域那边正在备战,扬言要攻打大梁,可是眼前朝中群龙无,所以太后想趁机把太子扶上帝位,从太皇太后手里夺回朝政大权,来缓和跟西域的关系。”皇甫氏面无表情地说道,“眼下,两宫正在私下里较量,若是和商不成,怕是要动武了。”
“那皇上?”楚嬷嬷忧心忡忡地问道。
皇上还没驾崩呢!
“太医院都会诊过了,皇上就那样了,早一天晚一天的事。”皇甫氏捏了捏眉头,大梁才太平了几天啊!
“那世子怎么说?”怎么所有的事情都挤到一块去了呢?
“我让他借着五郎的由头,出京避祸,二郎没表态,只是说看情形再说。”皇甫氏继续捏着眉头,叹道,“我看以二郎的性子怕是做不到出京避祸,所以便嘱咐老爷这几日警醒些,最好待太皇太后和太后商讨出个结果以后再让二郎回来,太后说这两天就跟太皇太后商议,所以,能不能商议成,也就是这三两天的事情了。”
“但愿两宫太后能把此事协商好,要不然,如果打起来,岂不是乱套了?”楚嬷嬷满脸凝重,她自然知道太夫人之所以让慕云霆出京避祸,是怕慕云霆夹在两宫之间难以做人罢了!
“放心,她们都是皇家的人,不会轻易打起来的。”皇甫氏沉声道,“太皇太后虽然有些势力,但是太子背后有国公府和晋王府撑腰,双方势力也算旗鼓相当,所以,他们都得掂量掂量,不会贸然出手的。”
“太皇太后那么大年纪的人了,还独掌大权不放,还是真是精力充沛!”楚嬷嬷揶揄道,要是她是太皇太后,早就把大权一交,一把年纪了,还闹腾什么,还不如好好过自己舒适的日子来得实在。
皇甫氏笑笑,没吱声。
隔日一早,皇甫氏让楚嬷嬷把沈青黎叫到沐影堂,好生安慰了一番,又正色道:“黎丫头,不是我有意偏袒二郎,而是眼下的确顾不上这些事情了。”说着,便把最近朝中的波涛暗涌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沈青黎,“若是二郎回来,切不可因为此事恼他,光朝中的事情就够他烦的了。”
“祖母放心,孙媳知道了。”沈青黎皱眉应道。
不管皇甫氏待自己如何如何好,她终究还是慕云霆的祖母,看看,竟然拿朝中的事情来劝她,不是偏袒是什么……
转眼到了慕瑶和新婚夫婿回门的日子,府里自然又是一番忙碌,沈青黎见慕瑶眉眼间越妩媚,脸上一直带着浅浅淡淡的笑意,便知道陈家定是没有亏待了她,这才放了心。
慕瑜原本想跟着一起回来热闹一番的,无奈婆婆身子不适,做儿媳妇的走不开,回娘家的事情只能一拖再拖。
皇甫氏便让慕瑶捎话给她,说伺候好婆婆才是要的大事,娘家一切都好,让她不要挂念,等日后空了,随时都能回来走娘家。
苏氏也连声称是,还特意让许嬷嬷从库房里挑了补品让慕瑶给慕瑜捎去。
沈青黎也回来分别给大姑子和小姑子都准备了两份厚礼,让阿棋一并给慕瑶送过去。
阿棋回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想必是见了陈公子喜极而泣的缘故吧?
沈青黎想。
新婚夫妇在娘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便启程回了靖州。
随后,太后身边的老太监便到了府门外,说太后已经回宫,让皇甫氏入宫陪她说说话,皇甫氏只得带着楚嬷嬷上了马车,当着那老太监的面,对沈青黎说道:“二郎媳妇,今儿二郎就回来了,记住祖母说的话,不要恼他才好。”
“母亲放心,二郎和二郎媳妇一向和睦,断不会因为这段事情恼的。”苏氏含笑道,如果不出意外,五郎和五郎媳妇今天就回来了呢!
“就是啊!母亲只管放心地陪太后就好,就不要操心这些琐事了。”柳氏也附和道。
不就是爬个床嘛!
没什么大不了的!
若是二郎媳妇连这么点担当也没有,那日后的日子岂不是难了?
“孙媳记住了。”沈青黎勉强一笑。
一直到了晚上,慕云霆并没有带着慕云起和苏如意回来!
苏氏和沈青黎不约而同地担心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风雨欲来 竹苑青青
(一辆马车缓缓地停在美味居的门口。
立刻有小厮颠颠地上前把矮凳放在马车下面,毕恭毕敬地上前掀着车帘,满脸堆笑道:“老爷,美味居到了。”
夏延面无表情地撩袍起身,踩着矮凳下了车。
余木头站在门口,探头探脑地望外张望了一番,确信没有别有熟识的人从这里经过,才一溜烟跑上前来,笑道:“国公爷,楼上请。”
“你确定他知道真相?”夏延沉声问道。
“国公爷放心,您见了人就知道了。”余木头警惕地看了看四下里,引着夏延径自上了二楼,进了最边上的一间厢房。
慕安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夏延扭头看了看余木头,他的目光像一把刀凌厉地刺在余木头身上,余木头心头一颤,忙晃了晃慕安:“慕安,快醒醒。”
慕安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揉揉眼睛,嘀咕道:“木头大哥什么事?”
“慕安,婉月小姐是自己掉下断崖的,还是世子把她推下去的?”余木头急促地问道。
“是世子把她推下去的。”慕安顺口答道。
夏延闻言,只觉得血腾地一下涌上心头,气急败坏地上前抓住慕安的衣襟,怒道:“你给我再说一遍,婉月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说!”
“国公爷息怒。”慌得余木头忙上前劝阻道,“他只是个下人,主子的事情哪里敢出来直言,此时也只不过是因为小人用了催眠香,才让他说了实话而已,国公爷切不可伤了他。”
夏延这才松了手。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慕云霆,你敢害我女儿,我跟你势不两立,跟你们永定侯府势不两立。
余木头趁机把慕安送回了清心苑。
慕安歪歪扭扭地在院子里走了几步,便摇摇晃晃地躺在地上,睡了过去。
阿画一见慕安又喝得大醉而归,气得连踹了他两脚。还不解恨。索性舀了一瓢凉水泼到他脸上:“让你喝个够!”
桃枝和碧桃正领着可馨在院子里溜达,见阿画拿凉水泼慕安,碧桃忙上前夺过水瓢。责怪道:“哎呀,你成心让他生病是不是?”
“碧桃姐姐,你不知道,这两天。世子不在家,他闲着没事就往外跑。都醉了两次了,哪有这样当下人的。”阿画气得又踢了他一脚。
“那你也不能用凉水泼人家呀!”碧桃上前扶起慕安,搀着他往书房里走,扭头对阿画说道。“快去请沈鹤大叔来,让他帮着慕安换衣裳,你看。他的衣裳都被你泼湿了。”
“我才不去呢!他衣裳湿了活该!”阿画抬脚就走。
“还是我去吧!”桃枝哭笑不得地抱起可馨往后院走。
“是世子把婉月小姐推下山崖的。”慕安嘀咕道。
“你说什么?”碧桃问道。
“我说是世子把婉月小姐推下山崖的。”慕安又重复了一遍。
“慕安,你在胡说什么?”碧桃吓了一跳。
慕安身子一沉。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碧桃只得连拖带拽地把他扶到了床上,待沈鹤匆匆赶来,才退了出来,想到他刚才说的话,心里一阵狐疑,便回屋悄然告诉了沈青黎。
沈青黎正在屋里焦急地等着慕云霆回来,心里正忐忑着,冷不丁听到碧桃带来的这个消息,吓了一大跳:“什么?慕安说夏婉月是被世子害死的?”
“少夫人,慕安的确是这么说的。”碧桃小声道,“都说酒后吐真言,此事怕是真的了。”
沈青黎心里不禁一沉。
怎么可能?
夏婉月不是慕云霆的心上人吗?
他怎么可能把她推下山崖……
越想心里越冷,是的,当她听说慕云霆喜欢夏婉月的时候,她是心里不舒服,想必每个女人听说起老公的前女友什么的,心里都会不舒服。
可是如今,又听说这个前女友是被自己的老公所害。
她心里又是一番百味纷杂。
有震惊,有怀疑,更多的感到有些不安。
自家的这个男人,她虽然不敢说她有多么了解他,可是通过这半年多的相处,她还是觉得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对待自己也越来越好,不曾有过半点怠慢。
知道他上过战场,也知道他杀人无数,但若是说他杀了他昔日心爱的女人,她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的。
自她嫁给他,听过最多的传言就是慕云霆怎么怎么喜欢夏婉月,夏婉月失足坠崖而亡以后,慕云霆如何如何伤心,从来没人怀疑过夏婉月的死因……
“少夫人,慕安就在书房,您亲自去问问。”碧桃小声提醒道。
沈青黎想也不想地往外走。
方悦和方璃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进去一下看看慕安就出来。”沈青黎吩咐道。
姐妹俩顿时止了步。
“姑姑,我要姑姑抱。”可馨晃着桃枝撒娇道。
“可馨小姐,你姑姑去看慕安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碧桃皱皱眉,接过孩子抱了一会儿,又递给桃枝,“天色不早了,你快陪可馨小姐回去睡觉吧!今晚,我值夜。”
桃枝点点头,抱着可馨回了屋。
不一会儿,碧桃见沈青黎沉着脸进了屋,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少夫人……”
“碧桃,记住此事切不可再让别人知道。”沈青黎叹了口气,低声道,“待慕安醒了酒,你让他来见我。”
虽说酒后吐真言,但是她还是想听听慕安清醒时会怎么说。
“是。”碧桃忙应道,本来想安慰她几句,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说道,“少夫人。天色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若是世子回来,奴婢再叫醒您。”说着,便动手替她铺被子。
自从吴梨娟在内屋床上躺过以后,沈青黎便再也没回内室睡,反而搬到花厅这边来了,她知道。少夫人是眼不见心不烦。
月光透过菱形轩窗。柔柔地撒了进来。
在屋子里投下一抹朦胧的光晕。
沈青黎一个人躺在临窗大炕上,往上拽了拽绣着多子多福的图案的蚕丝薄被,想着半年来跟慕云霆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的霸道,他的坏脾气,他的温柔,他的体贴。还有慕安的那句话,她亲耳听他说。是世子把婉月小姐推下山崖的……
慕云霆,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就这样胡思乱想了半天,沈青黎才沉沉睡去。
一晚上,梦里全是慕云霆和夏婉月的身影。甚至她还梦见夏婉月对着她冷笑说慕云霆杀人成性,谁都不爱,他厌倦了我。所以连我都杀,能放过你吗?
慕云霆也冷冷地走过来跟她说。沈青黎,我已经厌倦你了,所以你也得死。
随后,他便恶狠狠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沈青黎惊叫一声,大汗淋漓地醒过来,猛然坐起来,才现是做 ...
(了恶梦,接着,门帘被挑起,碧桃匆匆走进来:“少夫人,您怎么了?”
“没事,做了个梦而已。”沈青黎脸色苍白地应道。
“少夫人,梦都是反的,您不要害怕。”碧桃忙掏出手帕替她擦汗,安慰道,“现在才刚过丑时,少夫人再睡一会儿吧!奴婢就坐在这里守着您。”
“不用,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沈青黎勉强一笑。
碧桃只得退下。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
碧桃见慕安已经醒了酒,便领着他去见沈青黎。
沈青黎随意地问:“慕安,你昨晚去了哪里?怎么喝那么多酒?”
慕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回少夫人,是余木头请我去了美味居坐了坐,哪知这次如此不胜酒力,没几杯竟然喝醉了。
余木头?
沈青黎知道他是慕云澈的人,便问道:“你们聊了些什么?还见了什么人?”
“没聊什么?就是就是随便聊了聊,也没有其他人,就我和余木头两个人。”慕安继续挠头,见对面看过来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忙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少夫人放心,小人以后再也不敢出去喝酒了!还望少夫人原谅小人这次。”
“慕安,我问你,夏婉月是怎么死的?”沈青黎突然问道。
“少夫人,少夫人怎么突然问这个……”慕安有些意外,触到她面无表情的脸,忙道,“夏小姐,是失足坠崖而亡。”
“是她自己掉下去的吗?”沈青黎看着他问。
“是她自己掉下的。”慕安连连点头。
“可是你昨天怎么说是世子把她推下的呢?”碧桃上</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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