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1 / 2）

管旁人怎么想，连自己的亲人也因为那些虚无飘渺的名声远离他，怎能不让人心寒。

老宅的房子还是赵二虎的祖父在的时候建的，后来子孙多了不够住的又在一旁挨着老屋加盖了几间，也是用土砖盖的，不过比起林月他们住的房屋用的材料要差些，建的也没那么宽敞，只是多了两个房间，赵二虎的父母大哥和妹妹住在东边老屋，其他几兄弟住在后建的西屋。

“不用紧张，只是给爹娘敬个茶，该有的礼数尽到了就好，其他的不用多想一切有我。”到了老屋，赵二虎见林月似乎有些紧张安慰道。

赵二虎和林月去得早，到了老宅的时候一大家子正准备吃早饭，桌上摆着一盆稀粥，一盘窝窝头，一碟子咸菜，份量看起来不少，不过这么一大桌子人吃肯定不管饱的，这也是没办法，这时节谁家的粮食都紧张，他们家已经算好的了，最起码一天两餐不会少，有的人家就只喝稀粥还一天一餐，林月这时候才觉得自己顿顿吃米饭是件多么奢侈的事情，暗暗检讨以后要节省过日子。

众人见到赵二虎和林月过来有些意外，诧异的看着赵二虎夫妇俩目光带着惊讶和嫌恶，前几天才听说赵二虎新娶的媳妇病的快要死了，怎么这会带着人过来了，不过这二虎媳妇看着虽然瘦弱了点倒不像病的有多厉害，因为嫌晦气这么一大家子人愣是没一个去看过林月，连问起都不愿意，所以都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倒是赵二虎的继母魏氏先反应过来。

“二虎带你媳妇过来了，快坐。”魏氏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笑着让座，却没有问他们吃没吃过早饭，而是把目光放在赵二虎手里拿着的东西上，面上才真正的带了几分喜色。

“爹娘，我带媳妇来给你们敬茶了，这是给你们见面礼。”赵二虎懒得和他们客套直言过来的目的，把手里的提着的东西交给魏氏，林月见状也把手里提着的食盒放在桌子上。

“爹娘，这是刚蒸好的包子，还热着，你们趁热吃。”

“你看你们来就来，还拿这么多东西做什么，还没吃过早饭吧，一起吃点吧。”魏氏仿佛这时候才想起来问，见赵二虎他们回答吃过了便没再多说，一边把食盒打开，让大媳妇到厨房里拿了盘过来装了几个包子出来，剩下的另外收了起来。

“这包子做的可真精致，味道肯定不错。”老三赵全媳妇金氏是个贪嘴的，平日里就喜欢到厨房偷拿东西吃，因此没少被婆婆魏氏责骂，现在见了包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想着要是包子少她肯定是没有份吃的，好在赵二虎大方送了这么多她怎么也能分上一个吧，天知道她这个婆婆有多精明多厉害，平时好东西都是两老的和几个男人吃，他们这些做媳妇的根本没份，就比如桌上的窝窝头都是老婆子让按人数做的，她们这些做媳妇儿的就只有喝粥的份。

“买这么多花了少银钱吧，下次别这么破费了。”赵大虎到底还是对亲弟弟有几分情谊的，知道赵二虎又是娶媳妇又是请医买药花费不少，手头肯定不宽裕，见赵二虎拿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忍不住说道，惹来一大屋子人的不满。

“大哥说的是什么话，二哥多有本事啊，这点小钱哪放在眼里，你就别替二哥多操心了，咱们还是吃早饭吧。”老四赵成媳妇李小梅语气刻薄的说道。

“三弟妹这话说的不对，包子可不便宜，要15文钱一个呢，这算起来差不多二十个，得要三百多文钱，可不是小数目了。”赵大虎媳妇刘氏见李小梅拿话刺赵大虎忙帮着自己男人说话。

“我说大嫂你啰嗦什么，你不爱吃别吃就是，没人拦着你，几个包子值得你这么，没见过世面。”李小梅是魏氏的表侄女，因此魏氏对李小梅比其他几个媳妇要偏袒一些，也是因为如此李小梅平日在几个妯娌里是最嚣张的一个，更不把和他男人同父异母的赵大虎一家放在眼里，说话很不客气，把刘氏噎的说不出话来，看大家习以为常的样子，也知道这一场面是常有的事。

“好了，闹什么，吃饭还堵不住你们的嘴。”作为一家之主的赵金根沉默了半天总算发了话，大家才安静下来吃饭，魏氏则把吃食分配好，她和丈夫儿子每人一个包子，而几个媳妇每人只分了一个窝窝头，金氏虽然不满魏氏的做法心里气不过，在魏氏的瞪视之下也只有屈服了，谁让魏氏是她婆婆，好歹也分到了一个窝窝头，总比没有的好了。

老五赵兴一筷子夹起包子故作斯文的咬了一口，品尝过后才鄙视的看着李氏和金氏

第二十章 让人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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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道人家果真没见识，这包子不仅外观精致，里面的馅料更是美味无比，岂是一般包子铺能做出来的15文钱一个就能买到的便宜包子，只有新城最好的酒楼富云楼才能做出这样的美味来，不过富云楼的东西价格可不是一般的贵，最起码比外面贵上一半，一般人根本吃不起，二哥这次可真是舍得啊。”

“真的？这么说这包子不得三十文钱一个！那这些不得要半两多银子”魏氏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小儿子，赵二虎会这么舍得，她从来都没指望过那个女人生下的儿女会有多孝敬她，毕竟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所以对他们态度一直都是淡淡的，没给过什么好脸色，尤其是背着克妻克母名声的赵二虎，她是巴不得离的远一些，别沾染了晦气。

“五弟说的是实话娘你是不知道，富云楼可是有钱人才能进去的地方，里面装潢的跟皇宫似的，可阔气了，我也是和朋友谈生意的时候去过两次，那里的饭菜味道比起御厨做的都不差，吃顿饭少也得一二两银子，二哥这次倒是有心了。”

赵兴故作聪明的说完，老四赵才不甘被忽视又跳出来煞有其事的说道，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起大话来，享受着家人崇拜和敬佩的目光赵才有些飘飘然，而一旁听着的林月心里快要笑翻了，这俩兄弟真是活宝，一个比一个逗，还皇宫御厨呢，偏还要忍着不能表现出来，真是辛苦急了。

给公婆敬茶，乖乖的听着公婆训诫无非是要她好好相夫教子勤俭持家这类的话，事后林月拿着手里份量轻飘飘的红包掂了掂，最多不过五六十文钱，心里有些无语这么少还真拿得出手，亏他们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林月不是真想要得些什么东西，只是公公婆婆这样的作为很难让她不轻看，还有赵二虎哪一众兄弟妯娌，枉她特地的给每人另外又备了见面礼，除了大嫂给她回礼，其他几位都是只进不出的，难怪昨天她准备见面礼时赵二虎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

林月看着魏氏这做派，还有这一家人的德行，随便挑一个就是极品，林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幸运，好在她现在是赵二虎的妻子，老天爷对她还是很不错的，不然要真和这一家人住在一起她非发疯了不可。

不管林月心里这么想，面上当然不会表现出来，微笑的跟着赵二虎告辞出来，魏氏虽然精明厉害，却不算太贪心，大概觉得赵二虎这次拿的东西确实有些多了，临走时把林月装包子的食盒提了出来，里面放了十个鸡蛋，另外还有两个袋子里面各装着五斤黄豆和苞谷。

“拿着吧，东西不多，你们也别嫌弃，平日里也别大手大脚，过日子还是精打细算些好。”魏氏看这个儿媳妇还算知礼便提点了两句，林月笑着应了。

从老宅回来，赵二虎又带着林月去亲娘的坟前上香，先前并没有人同她说过这件事，林月这时候才知道原来魏氏只是赵二虎的继母，而嫁出去的大姐赵云香和大哥赵大虎才是赵二虎同母所出，其他弟妹都是继母魏氏生的，同父不同母，那就难怪那家人会是这样的态度，看先前的情形就知道大哥大嫂日子并不好过，就连给林月的回礼还是刘氏从娘家嫁过来时带着的银戒指。

赵二虎陆陆续续的又讲了一些他小时候的事情，赵二虎亲生母亲是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的，一个路过的和尚言赵二虎是克母的命格，所以赵二虎生来就被亲爹厌弃，要不是祖父怜惜把他抱过去养着，说不定他早已经被饿死了，之后赵二虎就养在祖父跟前，直到赵二虎八岁那年祖父病重去世。

赵二虎的祖父知道赵二虎在这个家处境艰难，怕他一离开他那不争气的儿子会受了魏氏的挑唆把赵二虎赶出家门，临去之前把赵二虎托付给了邻村的一个老兄弟，也是想让赵二虎学些本事，不管以后如何总能养活自己。赵二虎在祖父头七过后便拎着一个小包袱离开家到邻村的李伯那里，跟着李伯学打猎，到了十五岁才回家娶妻生子，只是没想到两任妻子接连去世，村里他命硬克妻克母的谣言越传越盛，后来赵二虎带着四个儿子便分出来单过了。

其实与其说赵二虎是分出来单过，倒不如说是被老宅的人赶出来的，当时赵二虎出老宅的时候可是分毫未取，更别说分地分房，那段时间赵二虎都是住在山上打猎暂住的茅屋里，后来要不是运气好猎了头受伤的熊卖了钱把房子盖起来怕是连个正经住的地方也没有，也不知道老屋的人怎么就如此冷硬心肠，赵二虎对老屋的人心灰意冷也不想与他们多打交道，因此把房子远远建在里老屋甚远的半山腰下，隔着大半个村子，平时要不是特意根本见不着，也就是逢年过节赵二虎才会到老屋走一遭。

“别难过了，为那些人不值当，他们既不把你当成兄弟亲人，以后我们少来就是，不管如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林月心疼赵二虎的遭遇，抱着赵二虎安慰道。

赵二虎从小受尽白眼和中伤，心早被千锤百炼的冷硬不已，又怎么会为这些不相干的人难过的，只是一时想到娘亲和祖父有些伤感，不过看着媳妇心疼自己还是很受用的，把小媳妇搂进怀里“恩，有妞妞陪着就够了。”

因为先前答应了林月要打木具，赵二虎这两天便放下了地里的活到山里砍了两颗大木头在家捶捶凿凿做起木工来，林月说了自己的要求，又怕赵二虎没明白做的不合心意，于是搬了张小凳子拿着针线在一旁边做边盯着赵二虎，跟个小监工似的。

以前爷爷也会做些木匠活，林月虽然不会但是却不妨碍她依葫芦画瓢的转述给赵二虎，有了林月的指点，赵二虎这木工活做的越发的顺手了，除了木盆木桶还重新打了桌椅凳子，林月想着用锅焖饭麻烦而且费力，一不小心就容易烧糊了，便用碳在木板上花了图样让赵二虎做了个饭甑。

第二十一章 进山挖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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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还想要个蒸笼的，这样以后蒸什么也方便，不用再用那块破竹篾，麻烦不说一次只能蒸下那么些东西，只是蒸笼用竹子才好做，她现在对赵家村这个地方还不太了解，不知道这地方有没有竹子，想着家里的扫帚便是用竹梢做的，应该是有的，便问道“二虎哥，你知道哪有竹子砍么，我想用竹子做个蒸笼。”

“附近山里就有，正好这会子没啥事，我现在就去给你砍去。”赵二虎说做就做拿了把砍刀背身上，看着天色还早又带了猎具，虽说这临近的山里一般少有大型猎物，他平时打猎都是往深山里去，不过小猎物还是有的，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能逮个野鸡或者兔子回来。

“二虎哥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赵二虎叮嘱了几句，还没出门就被林月叫住了，林月本来也没想去，打算在家做针线的，家里还没完全收拾好有些琐碎的事情要做，只是忽然想到这里既然有竹子，而且气候环境和以前老家差不多，这时候山里应该是有竹笋挖的，才连忙叫住了赵二虎，天知道她这几天吃咸菜和肉实在是腻得慌，这时节又没有蔬菜可吃，正琢磨着弄点新鲜的吃食，这会子想到了有竹笋可吃哪还按捺的住。

赵二虎想着现在是白日去附近的山里有他在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打量了林月瘦弱的小身板，有些担心林月身子刚好不够体力，对上那双亮晶晶带着兴奋的眸子赵二虎犹豫不定“你真想去？山路可不好走，而且才出冬不久山里光秃秃的也没什么好玩的，你身子才好些，到时候累了我不好半路送你回来。”

“都是山里出来的我没那么娇贵，爬个山是小意思，你就把我带上吧，我不会给你添麻烦。”林月以为赵二虎是怕自己拖后腿连连保证，赵二虎见林月这样说也就应了，不过山里寒气重，赵二虎让林月到房里加了件外衣。

林月加了衣服出来又到杂物间拿了锄头和框子噔噔噔的跑出来，赵二虎不解的看着林月“妞妞，我们去山里，你带着锄头和布袋做什么？”

“去挖笋啊，天天吃咸菜和肉都吃腻了，我也是才想到这时候山里还有竹笋可挖，晚上可算有新鲜菜可吃了。”林月前世的家乡的特产便是竹笋，竹笋味道鲜美，做法多种，是餐桌上必不可少的一道美味菜肴，林月以前最爱吃的一道菜便是腊肉炒冬笋，尤其是爷爷用大锅炒的特别好吃，现在想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真是个傻妞，笋有什么好吃的，吃多了烧心，再说谁告诉你这时候有笋挖的，都还没长出来呢，就算你想吃也得过些时日才有。”赵二虎看林月那馋样笑着说道，因为知识有限这里的人并不知道有春笋和冬笋之分，冬笋是立春前还没有出土的南竹的幼笋，春笋则是立春后已经在泥土面上冒尖或者全部出土的南竹的笋，大家所认知的竹笋便是破土而出春笋，所以赵二虎才会这么说。

林月听赵二虎这么说心里也不确定，毕竟环境地点时间都不同，产物也不同，但是没有亲自确认她是不会甘心的，因此执意要带着锄头和框子上山，赵二虎拿倔强的小媳妇没办法，只好顺着小媳妇，不过把林月手里的锄头和框子拿在了自己手里，留下几个小的在家里看家便带着林月往山里去了。

“你看，我没骗你吧，竹笋还没长出来呢，真是个傻妞妞，以后别谁说什么你都信。”赵二虎带林月在竹林转了一圈没有找到竹笋趁机教育道，显然为小媳妇不肯相信自己的话耿耿于怀。

“我不傻，你才傻呢，这样找当然没有，土里挖才有。”林月嘟嘟嘴小声回嘴道，对赵二虎已经没有初来时的忐忑害怕，她知道这个男人虽然面色冷又喜欢训她，却是真的对她好，从来没有像村里的男人那样对自己的婆娘动手，不过到底还是不敢太放肆，怕真把赵二虎给惹毛了。

赵二虎大掌揉了揉林月的头发，觉得小媳妇不服气的小样子可爱的紧“二虎哥砍竹子去，妞妞自己在这好好玩，不许乱跑。”

林月被赵二虎那明显不相信的表情给刺激到了，扭头没有搭理赵二虎，赵二虎没有计较林月的小脾气，他只是习惯的嘱咐一声，反正他就在附近砍竹子，小媳妇脱不开自己的视线，倒是不用担心。

赵二虎自忙去，林月也拿起锄头径自找将起来，与其争辩还不如用事实说话，看到这片诺大的竹林心里已经多了几分底气，暗自打气“林月，你可得给自己争口气，别让人给看扁了。”

挖笋是个技术活，冒出土的春笋容易找，冬笋却是长在地下，靠经验摸准位置才能挖到，林月是半路出家，脑子里忆起爷爷说过的，竹子分‘当班’竹和‘背班’竹，一年一个轮次，只有‘当班’竹才会长竹笋，而‘当班’竹竹竿和竹叶颜色翠绿，‘背班’竹则会呈青黄丨色，很容易区分，只要沿着‘当班’竹找地上的裂缝或者土地松软些的地方有竹笋的概率比较高。

也不知是老天故意作对还是真如赵二虎所说，林月连着挖了两三个地方都没有挖着竹笋心里不免有些气馁，却不愿意就这样认输，虽然累得满头大汗还是挥动锄头费力的挖土，皇天不负有心人，挖了这么许久林月终于在挖开的泥土里看到了一个黄丨色的尖尖，兴奋用锄头小心的围绕着笋尖四周把土刨开，竹笋慢慢的露了出来。

几根竹子费不了赵二虎多少时间就砍好了，把竹子用麻绳捆绑好，赵二虎过来见林月挖土挖的满头大汗倏地板起脸，把林月因为热才刚脱下的小袄拿起有些粗鲁的给林月套上。

“说了几次要你爱惜自己的身子怎么就记不住，这样的天气你弄得满头大汗，还把袄子给脱了，要是吹了风受了凉可怎么好，要是再这么不听话以后老实呆在家里不许出门。”赵二虎这次是真生气了，平时林月娇气的小毛病他都能包容，就是见不得林月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第二十二章 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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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要挖笋呢，热……”林月才想要反驳，感受到赵二虎话里的怒气立马就老实了，乖乖的任由赵二虎把袄子给自己穿上，不过目光却是仍然停留在竹笋上，就算被赵二虎训很惨，脸上还是掩不住笑容，让赵二虎无奈极了。

傍晚回家收获颇丰，除了满满一筐子竹笋还猎到了一只野兔，林月兴冲冲的拎着野兔走在前头，进了屋才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几个孩子可怜兮兮的蹲在厨房，眼眶都是红的，衣裳头发有些凌乱显得很狼狈，二郎脸上还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半边脸都肿了起来，看的林月心一揪，谁有这么狠心把个孩子打成这样。

“这是怎么回事，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林月把抿着嘴一脸倔强蹲在地上的二郎搂进怀里气愤的问道，二郎平日里再厉害有大人样也只是个七岁多的孩子，先前怕大哥和两个弟弟担心一直强忍着，这时候心里一放松终于忍不住趴在林月怀里哭了出来，林月不明情由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二郎才好，只伸手默默的拍了拍二郎的背，任由二郎发泄出来。

“三娘，呜呜~~”林月待几个孩子不错，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几个孩子或多或少对林月都有了些感情，三郎和四郎见林月回来也跑到林月跟前，一边一个的巴在林月身上哭了起来，大郎到底年纪大些，不好跟几个弟弟一般巴在没大自己几岁的后娘身上哭，只是跟着来到林月身边默默的站着，脸上的委屈却不比几个几个弟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