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他们当中任谁都不曾想过苏盼月出走之后竟然会遇到“那个人”,究竟该说苏盼月运气太好还是太差?
“派人继续给我盯着,如果那个小女人胆敢逃跑就直接给我把人抓回来。”元业辰道。
“是。”
不过,这一次元业辰的担心好像是多余的,苏盼月并没有再逃跑,毕竟她已经答应了苏毅要跟他一起回去。
只是,等苏盼月等人回到云城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而苏盼月此刻正被苏毅拉着往北辰王府去,尽管苏盼月答应了苏毅跟他一起回来,人也真的跟他一起回来了,但对于面对元业辰和柯小莲这件事情她却依旧还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所以苏盼月现在是完全不顾个人形象地在街上抱着路边的一根木柱在耍无赖。
“不去,我就是不要去。”苏盼月一边死死地抱着木柱一边叫嚷道。
“什么不去?你可是亲口答应过我要跟我回去的。”苏毅同样一边死命拽着苏盼月把她往去北辰王府的方向拖一边说道。
“我是答应过要跟‘你’回去,我说的是跟‘你’回去。所以,我并没有说要回去北辰王府,我说的是回去苏月山庄。”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都已经是嫁了人的人了,哪里有动不动就回娘家的?”
“娘家怎么了?娘家就不是家了吗?我生是苏月山庄的人,死是苏月山庄的四人,我不回去苏月山庄回去哪儿?”
“什么生人死人的?”见久拉不动,苏毅开始搬救兵,他转头对站在他身后的雨荷跟苏锦道。“雨荷、苏锦,你们两个快过来帮忙。”
“雨荷、二锦子,你们都不许动,听见没有?”一听见苏毅要搬救兵。苏盼月立刻阻止道。
“你们两个还不快过来帮忙?别忘了现在谁才是苏月山庄的当家。”苏毅道。
“那又如何?我才是他们的小姐,他们是我的人,才不会听你这个老头子的话。”苏盼月反驳道。
“什么,你竟然敢说我是老头子?”
“我就说你是老头子了,怎么样?不服气,你咬我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要吵了起来,跟被点到名字的雨荷跟苏锦则是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一动也没有动。
雨荷是已经对面前这一老一少的两人无语了,而苏锦则是维持了他一贯没有表情的脸。
但论到口术苏毅显然完全不是苏盼月的对手,很快他就败下阵来,更是被苏盼月堵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苏毅在一连说了好几个“你”之后终于放弃了。他决定不再继续同苏盼月斗嘴下去了,而是直接采取行动。于是,他对站在一旁的其他人吩咐道,“你们,过来把小姐拉开。”
这些人可都是苏毅培养出来的亲信不是什么“雨荷”“苏锦”。他们在听了苏毅的吩咐之后立刻二话不说的就快步走了过来,打算听从苏毅的命令让苏盼月从那木柱上拉开。
苏盼月也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处境危险,于是赶紧对雨荷跟苏锦说道:“雨荷、二锦子,帮我拦住他们。要记住,我们可是一伙儿的,一定要帮我拦住他们。”
如果可以,雨荷同苏锦其实是真的不想卷入这场“纷争”之中。但既然苏盼月都已经发了话,他们又岂能违抗?
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默默地走上前去拦着对面欲向苏盼月靠近的人。
看着对面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雨荷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半小步,拍了拍苏锦的肩,说道:“他们……就交给你了。我看好你,坚持住。”
苏锦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默默摆出准备战斗的姿势。
一见雨荷跟苏锦不但不听他的吩咐反而还帮着苏盼月与自己作对,苏锦不由扭着头对他们两人喊道:“雨荷、苏锦,你们要知道。虽然你们现在跟了小月儿,但你们始终都是属于我苏月山庄的人。你们最好清楚自己的处境,等想明白了再来确定应该帮着谁、向着谁。”
“哼——”苏盼月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我说苏奶妈,你就不要再挑拨离间了,好不好?你看看他们现在在帮着谁,不就知道他们真正向着的是谁了吗?要我说,雨荷跟二锦子既然已经陪着我嫁出去了,他们就是我的人了,当然应该帮着我。”
“既然你也知道嫁出去的人就是泼出去的水,那么你就赶紧给我滚回去你的北辰王府,不许跟我去苏月山庄。”
“啦啦啦,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现在的苏盼月根本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泼皮无奈的样子,跟她讲道理、讲逻辑那是完全行不通的。苏毅也没打算再继续纠缠下去,于是再度厉声对那众人下命令道:“你们还在磨蹭什么,还不赶紧给我过来将小姐拉开?”
四人一听也不再耽搁,当真就在大街上跟苏锦动起手来。
正当几人差点大打出手的时候,一道声音传了过来:“你们在胡闹些什么?”
苏盼月一听,顿时就愣住了,僵直着后背却硬是不敢回头。
这把嗓音她太熟悉了。
该死的,他怎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出现?苏盼月咬牙切齿地在心里说道。
苏毅倒是并没有认出对方的声音来,只是依旧还在嚷着:“你们几个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雨荷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前突然出现黑着一张脸的人,而后悄悄走到苏毅身后拉了拉他的衣服,小声道:“那、那个苏管家……”
“做什么?你要是不想帮忙就不要过来打扰我。”苏毅没好气地说道。说完之后还不忘死命地将苏盼月拽上几把。
“苏管家,那个,那、那个……”雨荷再度拉了拉苏毅的衣服,提醒道。
“我说雨荷,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苏毅终于不耐烦了,他转过头去望向雨荷,说道,“什么‘那个’‘那个’,有什么话你就不能好好……”
在话说到一半的时候苏毅终于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还没等他真正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究竟说在哪儿,那个“不对劲”就再度开了口:“苏管家,你们这是在耍什么?”
直到这个时候苏毅才终于反应过来,他一把松开了拽着苏盼月又是拖又是扯的手,迅速站好之后动作快捷地理了理自己因为方才的动作而显得有些凌乱的衣服,然后对对方笑道:“原来是北辰王啊,实在是惭愧,让你见笑了。”
没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堂堂北辰王,苏盼月的夫君——元业辰。
要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当然是为了某个不愿意回家的人而来。
他早就已经接到了消息知道苏盼月等人今天就会到苏城,说不上是有心还是无意,从早上起床的那一刻可是元业辰就一直在有意无意地留意门口的动静,结果却没等来离家久不归的某人却听到消息说苏盼月等人已经到了北辰王府的门口,但苏盼月却赖在大街上怎么也不肯再继续走。
听到这样的消息元业辰能够不生气吗?所以他放下了手上的工作想也没想的就来到了这里。
面对苏毅的问话,元业辰并没有答话,而是将自己的视线直直地投向另一侧的苏盼月。
而苏盼月此时依旧还僵硬着保持了刚刚的动作,双手死死抱着身前的木柱,双腿更是交错着缠绕在木柱上。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苏盼月此时的样子,那么这个词一定是“猴子”,一只挂在木桩上的猴子。
察觉到元业辰的视线,苏毅也顺着望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如同猴子一般挂在木柱上的苏盼月。
“小月儿,下来。”苏毅笑着但却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警告意味地说道。
但苏盼月却并没有理会,只是依旧保持着自己原来的动作。
“小月儿……”苏毅咬着牙喊着苏盼月的名字,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情都是一副恨铁不能成钢的样子。
“等等,”正当苏毅打算再次开口的时候却被元业辰突然出声打断,他说道,“交给我来就行了,毕竟月儿是我的人,就不用苏管家多操心了。”
“!”听见元业辰这一句“月儿”,苏盼月不由浑身一抖,顿时从心底深处生出一股恶寒,以致于让她完全忽视了元业辰刚刚说的是“毕竟月儿说我的人”而不单单只是叫了一声“月儿”。
等到苏盼月再度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已经被元业辰抱了起来。
然后他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抱着她大步朝北辰王府走去。
第一七一章 暴怒的惩罚
终于回过神来的苏盼月立刻挣扎起来:“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给我闭嘴。”元业辰沉声道。
如果苏盼月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糟糕,她就绝对不会再想要忤逆他的意思了。
显然苏盼月也察觉到了元业辰无言的怒火,尽管她这样被元业辰抱着感觉浑身都很不舒服,但她那句“放开我”到了嘴边之后还是默默吞下了肚。
现在得罪谁都千万别得罪元业辰。这是此刻苏盼月心中唯一的想法。
不能够反抗,但像这样被元业辰以公主抱的方式抱在怀里对于苏盼月来说这就足够让人觉得丢脸,最后没办法,苏盼月只能够将自己的脸埋进元业辰的怀里,她想既然不能从这样尴尬的状况中脱离出来那么至少不要让别人看到她的脸。
元业辰抱着苏盼月直接到了苏盼月那间已经半年多没有人住过的房间门口,然后一脚粗暴地踹开房间就直接走了进去。
原本因为担心苏盼月的情况而一直默默跟在身后的雨荷和苏锦在跟到房间门口前被元业辰突然冒出来的一句“给我滚,谁都不许进来打扰”给怔得硬生生在房间门口停下了脚步。
还没等雨荷借机偷看房间里面的情况,房门就突然被人从里面拴住了。
而被元业辰一把狠狠摔在床上的苏盼月才刚刚晕晕乎乎地回过神来就又再度被上方突然压下来的重量给按了回去。
元业辰狠狠地将苏盼月压在床上,咬着牙道:“该死的,你竟然敢给我离家出走?”低沉的声音里是完全压制不住的怒火。
“我、我……我不过是出去透透气而已,有什么不可以的?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苏盼月争辩着,心里还忍不住不满的嘀咕道:
你自己还不是经常出门也从来都不跟我说?
但在说完之后,苏盼月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上方的身体肌肉猛的一阵紧绷,随后便看见元业辰双眼里的怒火几欲喷发出来。
苏盼月当即心下一颤,虽然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件事情并不完全是自己的错。没有什么好需要害怕的,但她还是立刻很没出息地就换了种语气,像是妥协像是解释地说道:“那……那我也有给你留过书信啊?不是有好好告诉你我要出去走走么?”
“你是说那封该死的只有几十个字的字条就意味着‘好好告诉我’?”元业辰怒道。
也不知道苏盼月是真的不要命了还是只是想要缓和一下气氛但却用错了方式,只见她笑了笑。贫嘴道:“我……大不了我以后多写几十个字,啊,不,我争取写几百个字留给你?”
“还敢有‘以后’?这一次还不够吗?还是说,你已经跟外面的那个野男人无媒苟合,所以让你对他念念不忘,打算下次直接与他私奔?”
“你在胡说些什么?”苏盼月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会从元业辰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而这样的话竟然还是对着她说的。
反应过来之后,苏盼月也被点燃了满腔的怒火。大声吼道:“元业辰,我告诉你,不要以为离家出走的是我、犯下错误的是我,你就可以随便血口喷人侮辱我。硬要说起来,逼得我离家出走的人是谁啊。真正犯下错误的人又是谁啊?不要以为我会一直容忍你下去,没有谁会永远对谁低头。”
“这么说,错的那个人还是我咯?”元业辰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冷声反问道。
但苏盼月却不想再继续就这个问题而与元业辰纠缠下去,她伸手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元业辰,说道:“我不想再继续跟你吵下去,放开我。”
“不想?你有什么资格不想?”
“你……我不想跟你吵架还不行吗?真这么看不顺眼。那当初又何必娶我?你去娶柯小莲啊,娶诗语啊,何必跟我纠缠不清。啊,对了,”说到这里的时候苏盼月突然冷笑了一声,而后继续道。“我怎么给忘了,你娶我不过只是为了交易而已。所以你在府里养歌舞伎,所以你去逛青|楼,所以你对每个女人都敞开你的怀抱,只有我。只有我才这么傻这么认真地对待我们这场用来交易的婚姻。我竟然因为你‘妻子’的身份而拒绝别人的好意,现在想想我真是太傻了,既然你丝毫不当我是‘妻子’我又何必当你是‘夫君’?也许你说的对,我真应该接受别的男人,与他们双宿双飞也好私奔也罢,总比面对你来得要强。”
“你刚刚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次。”
如果苏盼月有留意到此刻元业辰凌厉的双眼里所蕴藏着的危险信号,或许她就不会硬碰硬的同元业辰对着干了。
只是很可惜,同样已经怒火上脑的苏盼月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留意什么危险不危险,就算留意到了,以她此刻这般怒不可遏的状况也不可能会退缩。
所以,苏盼月在元业辰面临爆发的边缘说了一句让他彻底爆发的话,她说:
“我说我要跟别的男人私奔,不管是谁都比跟着你要唔……”
还没等苏盼月把话说完,元业辰就突然俯身堵住了她的嘴,他近乎粗暴地撕咬着苏盼月的唇。
苏盼月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但只是一瞬她就立刻反应过来,开始大力地挣扎起来:“你……唔……放……”
虽然这并不是元业辰第一次强吻她,但却是最让苏盼月感到最害怕的一次。他的动作根本就不像说在亲吻,更像说猎豹在撕咬它的猎物,粗暴到近乎疯狂。
元业辰并没有因为苏盼月的挣扎而放开她,反而趁着她张嘴说话的空挡狠狠地将舌挤了进去,没有章法,只是发泄情绪般地在苏盼月嘴里一阵乱搅。
这样毫无感情可言的发泄行为让苏盼月从生理到心理都感觉到了无边的反感,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胃就开始抽搐着向外倒酸水。
虽然是真的恶心到想要吐,但却什么都吐不出来,苏盼月只能一阵一抽的干呕着,难受得眼泪不受控制般地就流了出来。
但苏盼月这样的反应只是愈发地激怒了本就已经气到失去了理智的元业辰。
在察觉到苏盼月的异样之后,他猛地放开了苏盼月的唇,怒瞪着苏盼月道:“怎么,感到恶心想吐吗?别的男人就可以,我就不行了吗?不要忘了,究竟谁才是你的男人。”
现在的苏盼月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理睬元业辰,她是真的感觉到很难受。她现在只感觉自己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跟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般翻滚个没完,恨不能将自己肚子里的东西都掏空。
见苏盼月不但不搭理自己甚至还真的勾着身子有一阵没一阵的干呕着,元业辰现在的反应已经不是生气了,他眼里的怒火在瞬间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冰寒。
如果现在的苏盼月还有那么一丝丝察觉到危险的意识的话,她现在肯定会被这样的元业辰给怔得忍不住浑身发抖,但她没有,她现在满心只能够感觉到难受。
元业辰突然勾着嘴角冷笑了一声,道:“不喜欢我的亲吻?我成全你。反正,不亲吻也一样可以做。”
等到苏盼月终于反应过来刚刚元业辰说了什么话的时候,她的衣服已经完全被元业辰撕裂,光洁白润的肌肤就这样赤裸裸地被摊在了元业辰的面前。
但元业辰并没有去抚摸她,更加没有去亲吻赞美她的身体,而是直接扯开了苏盼月的大腿。
真正意识到危险的苏盼月疯狂地挣扎起来,也不管自己现在是不是被人看光了,只是拼命地挣扎着。
可不管她如何大力如何疯狂,她所做的一切努力在力气和体型都比她大得多的元业辰面前也只不过是在垂死挣扎而已,丝毫起不到任何作用。
在被攻破的一瞬间,苏盼月只感觉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没有前戏没有丝润的强行进入让她痛到浑身都抽出了冷汗,但在她身上的元业辰却不管不顾地驰骋起来。
起初苏盼月还会哭还会嚷,但到了后面的时候,她干脆彻底放弃了,她只是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不断晃动的床顶,眼角的泪痕已经开始干涸,残留的盐分让她觉得眼角的位置有些拉扯得疼。
但谁在乎呢?
谁在乎呢?
苏盼月不知道最后元业辰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她只知道在做到一半的时候她就昏了过去。但她再度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元业辰的身影,只剩下被撕碎的布片零零散散地撒落在她的四周以及床前的地面上。
身下大概流血了,苏盼月隐约闻到了房间里有一股血腥的味道,刺鼻,恶心。
但她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仿佛一具已然失去灵魂的木偶,只是双眼呆滞地盯着床顶的某处,一动不动,却也不睡觉。
究竟这样躺了多久,苏盼月也不知道。
直到感觉到有光线慢慢开始射入屋内,她才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第一七二章 罪名
身体上是不是还在痛,苏盼月顾不上也懒得去管,她现在心里唯一的念头是绝对不可以让雨荷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绝对不可以。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之后从衣柜里取了一件干净的衣裳给自己换上,然后又转头去将掉落在地上跟床上的破布条。
在捡开床上最大的那块布时,苏盼月突然就愣住了,满眼都是那刺目的红色。
朱红的,像花一样开在床上,但却刺目得让人恨不能将那床单撕毁。
苏盼月狠狠地将被子拽过来盖住那满眼的红,然后起身将手里收拾起来的破衣裳包裹好找个角落藏了起来。
等到她收拾完这些之后门外就传来了雨荷的声音。
从昨天苏盼月被元业辰关进房间开始,雨荷就一直很着急也很担心,但是两人在进房间之后很久都没有出来,而雨荷又不能违抗元业辰的命令自己闯进去,所以最后只好先回去。
等到今天早上醒来,雨荷想也没想便立刻穿了衣服来到苏盼月的房间门口,她必须要确定苏盼月是不是还好。
在轻轻地敲了几声门之后屋内很快就传来了苏盼月的声音,虽然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仍让雨荷稍微安了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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