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模不清楚敌人的进攻方式,好不容易回复上半身气血的妮儿,唯有举臂护头硬档,两力相撞,先是狠恶电流再次轰溃护身劲,紧跟着,在辨认出敌人攻势是腿招的同时,双腕仿佛被一管重检刺中,剧痛难当,劲道更长驱直入,直破心腹要害。
也亏得妮儿反应机警,在两腕骨折、腑脏受伤之前,先将天魔劲竭力爆发,自己则趁势飞退,却仍不能化去敌劲,整个人从空中坠下,直往稷下城墙撞过去。
城墙及时发挥作用,在小草的操作下,城墙再次变得柔软,希望助妮儿化去身上承受的敌劲,只闻得连声巨响,守卫城墙的结界给紫电劲通得剧烈晃荡,好不容易才完全定住。
妮儿整个身体嵌入城壁,嘴角血沫不住流出,神情萎靡,谁也看得出她一时间没能力再战了。
旁观众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忆及适才看到的东西,有些颇有江湖见识的稷下学士已经惊讶地叫出声来。
“紫……紫电功,那是麦第奇家的紫电神功啊!”
这话登时点醒众人,而脑里联想,另一样比紫电功更具盛名的麦第奇家绝学,更同声出现在他们口中。
“睥世七神绝!”
此语一出,众皆大哗,谁也知道“脾世七神绝”是近五百年内,号称无敌的第一神功,虽然随着忽必烈战死于鹏奋坡,光芒不再,但只要是风之大陆的武者,都会对这绝学充满敬意,记得其曾代表的辉煌。
如今,在阿朗巴特魔震后,睥世七神绝终于伴随紫电功重现人间,那么照道理推算,莫非是麦第奇家主旭烈兀亲临此地?
不,并不是的。
在这时候,韩特才威风凛凛地自云端现身,彷佛乘风驾云,缓缓飘降下来,右手拿着呜雷剑,左手凝扣成爪,五指间紫电飞耀,灿然夺目,气势非凡。
只是当人们认出了他的身份,惊讶却只有更深,其中白天行最是不解,自己确实是因为确认过韩特有天位力量,这才以高薪礼聘这恶名昭彰的奖金猎人,但为何他会使用麦第奇绝学,这点就委实想不透,特别是,麦第奇家不是已经宣告与韩特反目,并要求各大势力通缉于他吗?
稷下城头的防卫军反应过来,对着逼近过来的韩特,真个是万箭齐飞,更有人开启小型火炮,对着敌人连轰,尤其是妮儿的亲卫队,人人勇字当头,卖力护花。
“明明白家研究院藏了大批强力兵器,城防却仍在使用这种落后货色,嘿!或许你们雷因斯人就是这么鬼头鬼脑,喜欢对自己人隐藏实力吧!”
漂浮空中,韩特在身前建起一道坚固气罩,尽档射来羽箭,就算是炮弹也轻易接下,内劲一发,反弹回城头,炸毁发射的炮台。
外表看来轻松之至,却没有人察觉,韩特正在争取时间回气,平复胸口的气血沸腾,还有那蚀骨的剧痛。不久前硬挨妮儿的当胸一击,绝非说笑,杀伤力甚至连妮儿自己都估算不到,要不是护身金绝及时奏功,说不定胸前肌肉已经整片腐烂殆尽了。
脾世七神绝本是针对紫电功而创,为了让韩特能发挥七神绝的真正威力,旭烈兀自有另外补送一本紫电功秘定。凭着天心意识的模拟领悟,短短时间,韩特将紫电功、七神绝练熟,自觉武功大进,便想找些敌人来试剑。
以他此时武功,试招对手自然也得是天位高手。但天草四郎行踪不明,就是碰上也讨不了好;要说上白鹿洞挑战陆游,却是打死他都没有这个胆子,最好办法就是到内战中的雷因斯当佣兵,一举两得。
本以为凭着现在的一身神功,该可以在天位战中逞雄一番,哪想到一个照面便在妮儿手中吃亏。旭烈兀说得没错,当前的天位高手都在强烈竞争,不进则退,要不是自己功力骤增,单凭着天亟剑与呜雷断空,已经不够资格在天位战中争胜了。
只是这丫头也不简单,与她同行的那段时间,可从不知她有这么一手,毒皇的金蛊化龙诀果真歹毒,要是配合精妙招数施展,杀伤力绝不止于此。奇怪的是,在妮儿一拳轰来的瞬间,自己心头赫然有股莫名惧意,以致迟了反应,这真是想不出理由。
“既然你们这样喜欢隐藏实力不用,我就让你们如愿以偿,今天凭一人之力挑了稷下,算是给我的便宜老板一点甜头……”
韩特慢慢飘近城墙,身上环绕着一层电光,狠恶声势完全震慑城头守军,令他们停止放箭。
白天行却没有利用这空隙,指挥大军抢攻。韩特事先曾有警告,天位力量敌我不分,要是在他施展神功的时候挥军攻城,以两军人数来算,他重创友军的机率更高。
“你……你这卑鄙小人!”
人影晃动,妮儿已跃回城头,护在众人身前。鬓发散乱,嘴角溢血,狼狈神情中更有着气愤。
“如果不是我用光体力,绝不会输给你!”虽说韩特梓施突袭,但若非妮儿连续两天跋涉,耗光体力,让两人平手相搏,纵使胜负未知,却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两招一过就惨败。
“那只好怪你自己蠢了,现在是战时,你不考虑有强敌在侧,做这种耗体力的运输表演,怪得谁来?”韩特淡淡道:“我是奖金猎人,出手目的就是杀人,不趁你最弱的时候出手,难道要等你体力日复,与你哥哥联手,被你们兄妹围殴吗?”其实韩特本来确有以一敌二,试试七神绝威力的打算,但与妮儿一交手,发现敌人实力不容小觎。利益为先,还是各个击破方为上策。
妮儿运气镇伤,心中对于兄长的姗姗来迟勃然大怒,就算没有天心感应,刚刚雷响得那么大声,这猪头也该听见,为何到现在都不见人影?
才想要设法拖延,这想法已经被韩特窥破,数道电光尽封退路,强横重剑当头劈下。
“哼!这么爱放电,你怎么不去放给天草看!”妮儿勉强闪过,却令自己陷入绝境,避不过追击而来的第二剑。
“这你不用担心,如果我现在碰上天草,绝对会让他刮目相看。”感应到有一股天位高手的气息快速靠近,估计是兰斯洛赶来,韩特下手更不容情,预计三招内将敌人解决,哪知一种令头皮发麻的冷彻感,忽在后方出现。
“让我刮目相看?凭什么?”
似曾相识的语调,勾起惨痛回忆,韩特顾不得下杀手,连忙回剑自保,隐约一瞥,更见到天草四郎飘立于后方,一抹剑光直奔眼前,心中大骇,紫电劲尽集于剑刃上,全力出招,要档下这记攻击。
怎料却挡了个空,而天草四郎的影像亦消失不见,恍如梦幻。
“幻术?糟!”
刚想要立刻回防,固守住适才急速变招露出的破绽,腹侧要害已传来痛楚,给妮儿的全力一击正中,天魔劲像是数十柄锐利小刀,痛击腹侧肌肉,与护身金绝的内劲激烈攻防。
也是韩特运气不好,姗姗来迟的兰斯洛,终于此时赶到,看到有人与妹妹进行天位战,而妮儿明显落于下风,心下大惊,再发现这人就是那日基格鲁临阵脱逃的韩特,新仇旧恨齐涌上心头。
“鼠辈!吃我一刀!”也不管什么偷袭不偷袭,风华刀离鞘,兰斯洛几乎是全力出刀,朝韩特劈下。
韩特曾预估过的以一敌二,就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心头大恨,先以七成内力抵挡腹侧攻击,余下三成全面发挥紫电功,呜雷剑疾舞,要同时接下两边的攻击。
七神绝中由指绝延伸出的剑绝,诚然不凡,但兰斯洛的鸿翼刀法创自忽必烈与王五两大刀道奇人,又是全力劈下,瞬间与韩特刀剑交击数十次,将剑网轰溃,风华刀直劈敌人颈项。
妮儿力弱不能持久,此时攻势已老,韩特把头一偏,希望在刀刀砍中肩膀时,以护身金绝暂阻敌势,拼着硬挨一刀,转守为攻,取回主动。
怎晓得刀刃及肩,韩特骤然发现不对,附在刀上的内劲,赫然是与妮儿相同的吸蚀异劲,两相夹攻下,杀伤力大大地倍增,就是护身金绝也抵挡不住,稍微僵持之后,护身真气被破,两股天魔劲长驱直入,腑脏登时创伤。
“妈的,云梦古泽的那些像伙在搞什么鬼?这金蛊化龙诀怎么会搞到人人会使呢?”
韩特心里大骂声中,已给兰斯洛一脚踢中下颚,整个人掠过天际,倒飞撞回白天行阵营。兰斯洛脚踏城头,扬起风华刀,提气对摔落在白天行阵营的韩特喊话。
“趁围攻的时候杀你这鼠辈,不算英雄好汉,够胆的你就再来,本大爷下次定把你斩成十八块!”
在展现力量的同时,先前由韩特营造出的气势,就尽数转移到兰斯洛身上,城头上一时无声,虽然没有鼓掌与喝采,却有一种另外的震慑,开始在守城军心头升起。
趁着旁人不注意,小草悄然来到妮儿身边,以自身的圣力帮她把伤势日复,却不敢做得太好,不然以妮儿的火爆脾气,可能伤势一好,立即冲入白天行阵营技人算帐。
也是可惜了,如果兰斯洛能早到一点,那自己便毋须以术法使韩特产生幻觉,可以让他们两人正面交手,好好搜集有关睥世七神绝的资料,以备日后敌对所用。
今次的交手,委实是可惜,妮儿、韩特先后落败,却都是非战之罪,根本没机会发挥自身实力,以实际状况来评,确实是打了场没意义的拙劣战争啊!
不过,至少也证明了一件事,纵使白天行一方也有天位高手加盟,但目前在实力上,己方占了绝对的人数优势……
呵,真是个无聊又无谓的结论……
第一部 第十二卷 第八章 疑云暗生
手机电子书·飞库网 更新时间:2007-4-12 14:59:00 本章字数:8288
艾尔铁诺花家总堡之内,现任家主花天邪正自苦练家传腿法,从最基本的扎根练习,到仅传当家主的凤凰神腿,全都反覆练习。
基格鲁招亲之役惨败后,从能够下床行动的那一刻开始,花天邪把一切俗务屏弃,专心练功,希望能有所突破,凭实力再振雄风。
精赤上身,胸膛犹自裹着绷带,花天邪已是汗流浃背。如凤凰神腿那样的耗力招数,他不住反覆运使,忽略肉体即将崩溃的痛楚,将自己力量催运到极限,以这样的形式,去加深对腿法的驾驭。
地狱式的苦练,短短两个月时间,他的力量便大有进步,比以前强横许多,虽说如此,他仍未能突破地界,甚至连如何进天位的诀窍都摸索不透。
花天邪心中有恨,只是他很清楚自己已没有多少时间可浪费,所以把全副精神投注在修练上。
看在其他花家子弟眼里,这只不过是一种徒劳无益的努力而已,但驱使花天邪这样拼命的动力,却不仅是夺回尊严与大权这样简单。
基格鲁之役战败的羞辱虽然大,但真正的打击,却是从醒来那一刻,得知莉雅的死讯后才真正开始。好不容易与天草四郎取得联络,当问到“莉雅女王是否死在你手中”,天草在片刻沉默后,淡淡地出言承认。
对于这名慧黠而高傲的女子,是出自真心地爱慕,希望能与她共结伴侣,当知悉她已不在人世,花天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个人就和当初呆愣在水晶棺旁的兰斯洛一样,怅然失神,完全失去了往常的生气。
是自己的愚蠢行动,最后逼死了莉雅,这样的想法不住在脑里盘旋。寂寞、空洞、懊悔,与一股不愿承认的悲伤,连续袭击仅余的理智,而唯一他所能做的,就是立刻起身练功,藉由疯狂苦练来压下这些令他不知所措的情绪。
为了要静心修练,他对属下宣告闭关,暂时不处理花家俗务。事实上,也没有什么俗务好处理了,在基格鲁的败战后,花字世家的威望如江河日下,门下子弟不约而同地觉得,跟在这当家主旗下毫无前途,甚至可说败亡之祸就在眼前,因此纷纷力求自保。
有人试图自立门户,但花天邪并不像白无忌那样好说话,若自身没有足够实力,想要高举叛旗的结果,必然是死得惨不堪言;有人百般努力找上了一直在暗中守护花家的花残缺,希望推举他为首,但却被一口拒绝。最后,大批花家子弟叛逃他去。
为了躲避世家追捕,不少人离开艾尔铁诺,躲入武炼或自由都市,不久,石字世家更明目张胆地吸收这些叛离份子,壮大本身势力。这起了连锁效应,在花家中央无力遏止的情形下,一批接着一批的子弟兵叛离,当由花天邪一手提拔、代表花家年轻一代菁英的六朵花,有四朵投入石家旗下,所有人都明白,花字世家已经崩溃在即了。
这些事花天邪全都看在眼里,却没有做出处置,只是下命令给身边部属,命他们结集大军,待他练功出关后,亲自指挥,攻入雷因斯领域。
没有人反对,部属们以一种冷漠的眼神看着他,迳自去执行命令。但在这命令下达不久后的晚上,花天邪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那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兄长,花残缺。
“这时候出兵扰民大甚,也未必会占到便宜,但……我知道我说你也不会听,这东西或许能帮到你。”
花残缺递来的,是他练习凤凰神腿的心得、雨花神剑的秘岌,对于苦练花家绝学的弟弟,应该是大有助益的,不过,花天邪则是如往常那样,以仇视的眼神,将这两卷手札化为灰烬。
人们可以宽容敌人,却无法接纳叛徒。在目送兄长背影离去时,花天邪脑里想起了这以前听过的句子。
这本名叫做花天养的男子,是花天邪同父异母的兄长。与自小表现优异、备受世家长辈期许的弟弟相比,花天养就是彻底地平凡,文才武功均不出色,而且由于母亲出身卑微,世家中人人瞧他不起,当他是花家垃圾一般地看待。当时,反而是高傲的花天邪存有手足亲情,对这名平凡的长兄极好,什么好处都会排开众议,分他一份。
然而,这样的情形却在花天邪留学稷下时有了转变。剑仙李煜复出,剑试天下,在秦淮血战大杀各方高手,其中花家死伤尤重,后来李煜第三次闯入中都皇城,与五大军团长及其部众发生激战,青莲剑歌所向披靡。连续两次战役,花家年长一辈的高手菁英,几乎给李煜杀得一干二净,就连上任花家当家主都给打得重伤垂死。
花天邪闻讯自稷下赶回,就仅看到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父,还有满目疮痍的花字世家。没有第二句话好说,花天邪代替父亲执掌花家,要把当时风雨飘摇的世家稳定下来,再创旧日荣光。
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花天邪自然开罪不少人,加上他年轻气盛、眼高于顶的个性,花家内部遂有了推举别人为家主的零一曰,其中呼声颇高的,竟然就是花天邪从没放在眼里的长兄!花天养。
和忙于整顿世家的弟弟不同,花天养仅是侍奉着伤重的父亲,日夕不离,这是他纯粹孝心的表现,但看在旁人眼里,自然就觉得他真诚至孝,而花天邪冷血不仁。因为这理由,还有身为花家嫡长子的身份,在上任当家主没有明确公布继承人选之前,花天养也有相当的支持者。
此事为花天邪所知后,反应是绝对的怒不可抑。在他看来,兄长背叛了自己当初的信任,趁着自己忙于整顿外务的空档,装模作样,以卑鄙手法谋夺家主之位。忍无可忍,在身边部属的鼓动下,花天邪正式与兄长反目。
花天养的母亲,仅是个美艳的歌妓,为花家家主强占后,生下子息,不久便即亡故,因此,一直以来就有谣言,花天养并非花家家主的亲生子。利用这个传闻,花天邪要把它证实,兄弟两人在众目睽睽下,于父亲病榻前滴血认亲,若花天养不具有花家血缘,理所当然就失去继承资格。
在盛着父亲滴过指血的清水碗中,花天邪滴下血液,将碗推至兄长面前,看着这将决定一生命运的东西,花天养的面色就变得极度难看。出乎众人预料,他当场把碗打翻,出言承认自己没有花家血统,更没资格继承家主大位。
按照族规,他应该被废去武功后,逐出花家,这刑罚由花天邪亲自执行,一记直轰胸膛的重腿,花天邪将兄长打成废人。拖着重伤的身躯,花天养向父亲磕头后辞别而去,自此不见踪影,众人一直也以为他已倒毙在某处,成了一具无名尸首,却万难料到仅仅数年之后,他以花残缺的名字重新出现于花家人面前,更练成了一身天位武学。
对这情形,受打击最大的,自然也就是花天邪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位兄长,尊严更不允许自己一直弱下去,他竭力修练,就是希望能改变目前的一切。
进步的程度仍不满意,但出关的时间已到,伤势亦复原八成,花天邪离开闭关的所在,号召仍忠于己的部属,整顿军备,预备兵出北门天关。
只是,在花天邪面前,奉命应召而来的合众,死气沉沉地直视着他,对于这些一视线代表的意义,花天邪心里有数,寒声道:“对于目前的世家来说,与其坐以待毙,只有向外征伐才能缔造生路,我认为我的作法绝对正确,对此有异议的人可以明白表示出来,或是试着在这里阻止我!”
如果要反叛,早就采取行动了,既然奉召至此,自然不会在此时出言反对,然而,在花天邪下令之前,一名花家子弟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向当家主禀告机密消息。
闻言,花天邪脸上浮现一抹自嘲的笑容,冷笑道:“是吗?后山禁地的清华园里,溢出了檀香气味啊!”
在座的花家人,多数都不知道这句话代表什么意义,只是相顾愕然,知道后山机密的极少数人,则无不面现喜色,想起除了花残缺之外,后山还有另外一名花家守护神。
“鬼头鬼脑的家伙,挑在这种时候露面啊!”花天邪冷冷一笑,起身往后山行去,也不顾后山的机密性,迳自让部属们跟在身后,一同去到后山。
遍植玫瑰的清华园,内里小木屋飘出了独特的香气,那是隐先生随身携带的“泛玉禅香”,此刻檀香既然出现,也就代表这位与花家大有关系的神秘异人,已经驾临清华园中了。
没有参拜、没有寒暄,花天邪率众进入清华园,将小木屋环绕围住。过去他并不曾和隐先生有过单独相处的机会,此刻脸上也完全是和尊敬、景仰相反的表情。
无论知不知道清华园的秘密,众人看到花天邪明显的敌意,亦只有配合他的动作,把清华园的各处进口封死,做好围攻的准备。而屋内之人亦可以感觉到这份杀气,温和而低沉的嗓音传了出来。
“世侄,你此刻的行为,就如同你莽撞出兵一样,甚为不智啊!”
“不智的是我那死人老头子,引狼入室,弄来你这儿不得人的鼠辈,而我绝不会犯与他相同的错误。”
花天邪的话声极冷,他深信攘外必先安内,对于自家内部这个扮神扮鬼</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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