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节（2 / 2）

司机先生开口了，问的问题却再一次让我感到汗颜。

“我没有父母。”我平静地回答到。

“孤儿？”这个人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是孤儿，看你这细皮嫩肉的，要是没有一个富裕的家庭怎么可能养得出来？”

什么养不养的，孩子是小猫小狗吗？

两个男人的话让我的心里很是不高兴，以前我的父母就是这样的，几乎每天都把“我这么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有什么用”一类的话挂在嘴边，我不知道在他们的眼里，自己的孩子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至少在我看来，亲情之间本来就不应该包含着利益的成份，如果一开始就希望孩子长大了能为自己做点什么，一开始就抱着期盼着孩子能回报自己的付出，那么这样的感情从本质上来说就已经变了。

以爱之名，逝别如歌。

我悄悄从空间结界摸出两把手枪，左手冷不丁抬起手将枪口对准副驾驶位置上的男人:“我的确是孤儿，现在，按照你们三哥话去做。”

麻烦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如果这真的是来自世界的恶意，那么我现在就要让他们知道，我并不是只会逃避，偶尔的宽容并不代表软弱。

“别使小心眼，你们这辆车上一共四把刀具，只有一把军用匕首，分别在后座、方向盘和主驾驶坐垫下，目前车速40公里，周围五公里内没有人类痕迹，就算是职业狙击手也不可能在这样的车速下远程支援你们。”

我右手握着另一把枪分别对着前车门的两个门把手砰砰开了两枪:“你们别无选择。”

我一边在嘴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一边加快思考着这件事情最有可能的起因。既然是有预谋的绑架，那么指使他们两个绑架我的人一定至少知道一些我的信息，如果是来自灵力界的干扰，那么我要知道自己的敌人大概都有哪些人，如果只是普通的小混混看到了通缉令之类的自信见钱眼开，那么我也要从他们的口中撬出通缉令的发起者。水果篮子那些人已经说了这一次的的通缉并非官方，而是来自地下灵力界，所以我不用束手束脚，用最简单快捷的方法排除阻碍就可以。

“……”

枪声落下约五秒后，惊呆了的两人回过神，对视了一眼，什么也没说，竟是不约而同地转过了身子，车子开始以匀速朝着市区开去。

不知道前边这俩青年是被我的枪声吓傻了还是车子漏电让他们脑袋短路了，原本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样子的他们在看到我突然的转变后一时间变成了沉默的小羔羊，仿佛已经直接放弃了抵抗的样子。

此时外边已是黑夜，大片大片绯红色的云朵棉花糖一般挂在夜幕下，依稀可见几缕月光透过云彩的帷幕落下山头，不远处城市的夜光朦胧飘渺，仿佛沐浴在天堂温馨晨光中的海市蜃楼一般。

车子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有余，我不太清楚上边他们说的那个荣华路72号具体在上京市的什么地方，因为只居住了不到半个月的缘故，我对这个城市一直是不熟悉的，也一直不愿意去熟悉。直觉告诉我，不久之后，上京很有可能会发生一起前所未有的灾难，在那之后，一切的因果都将浮现。

这种感觉非常的莫名其妙，就连我也说不上为什么，命运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没有人可以完美地将其掌握，也没有人可以逃脱。

已经偏离市区很远了。

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这两个人的幕后指使着，之所以会派这两个普通人动手，如果不是试探的话，唯一的理由大概就是自身根本就没有和我对抗的实力，想借助我来除掉这两个手下，到时候就算被上边发现，官方追查到的也只是我这个人而已。

那么，如果我没有把这两人杀掉呢？

亲自动手，毁尸灭迹。

想到这里的我心里一个机灵，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开车门跳了出去脚尖在柏油马路上轻点了一下，高度运动所带来的巨大惯性差点让我没保持平衡，情急之下我也只好挥动了一下翅膀将重心找了回来一个前空翻落到了马路边缘的防护栏上。

不远处，一阵红光闪过，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在我跳出车门仅仅过了不到10秒的时间，刚才我所乘坐的那辆白色面包车便被一枚榴弹击中，整辆车燃着熊熊大火翻滚着落下了山间。

在那里。

一个跳跃越上路中央，在脚下快速凝聚起一个可以让力量凝聚的魔法阵，借助反冲力跃上最近的一处山顶，又是连续几个跳跃在山体间飞速前进，在袭击者还没来得及撤离之前拦在了他的身前。

“别动。”

对方刚想拔枪，我抢在他之前将枪口顶在了他的脑袋上：“其他人在哪里。”

低头翻身后撤，顺带从腰间拔了把小刀朝我甩了过来，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身手还算不错，不过我不打算再跟他们在这里耗时间，躲过小刀之后毫不犹豫对着他刚把手枪拔出来的手就是一枪。

鲜红的血泉涌般洒落一地，这名男子单手捂着伤口，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我，估计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年龄只有他一半不到的我为什么会表现出比他还要成熟吧。

应该没有人会明白的吧……多少个日日夜夜，为了那份仿佛不曾存在过的希望，在充满了黑暗与绝望的结界里独自练习，从刚开始连开枪自己都要被后坐力掀翻几个跟头的青涩到后边一公里内误差不超过五厘米的淡然，渐渐地习惯了黑暗，习惯了孤独。

我看着眼前已经准备放弃抵抗的男子，再次举起枪：“其他人在哪里。”

男子低下头：“回去了。”

“回去了？”一抹烦躁感涌上心头，我决定只问最重要的信息：“你们组织里都是普通人吗？”

“普通人？”男子的表情很是不解：“您口中的普通人是指？”

“指使你做这件事情的人，是正常人吗？”

“正常？呵，他可不正常。”男子自嘲地一笑：“现在那家伙的眼里大概就只有女人了吧。”

搞半天还真的只是普通的社会组织啊？

“下次让他别这么无聊。”我将手枪朝男子一扔，转身准备离去。

“既然来了，别急着走嘛。”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由身后响起，转身，我看到一男一女穿着一身白得刺眼的衣服披风，蒙着黑色面巾，反手握着双刀，整体看起来说不出的怪异。

我笑笑：“白色陵墓什么时候也收女孩子了？”

左边男子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却立即被很好地掩盖了下去：“白色陵墓？哦对，今天这里就是你的陵墓。”

“小三说有两个手下抓到了2000万，开始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你还是挺善良的嘛。”

我凝聚出灵力枪：“通缉令是谁下的？”

“你难道认为我们会闲到去做那样的事情？”

不是吗？你们人类不都是这样的吗？白凌也好篮子也好，每个人不都是为了利益的关系而必须欢笑着的吗？

“咱们不玩那套虚的，以防万一我还是先问一句，你和天启者是朋友没错吧？”

小黑？

我握紧了手里的长枪，向前方的两人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你们再怎么打扰我的生活，怎么通缉，怎么设计我陷害我都没有关系，但是如果你们的目标是小黑的话……

“这样看来是没错了。”男子眼中凶光一闪，身子猛地朝我冲了过来，手中双刀“当”地一声砍在了我的灵力枪上。

“咻咻——”在男子动手的同时，那名女孩也迅速握着双刀朝着这边跑了过来，电光石火间，女孩的刀尖闪着诡异的蓝紫色光芒，由于行进的速度很快，在黑夜里拉出了两道扭曲的光带。

后撤，翻身，我也没打算躲避女孩那附着了大量灵力的刀刃，直接迎着对方把枪一扔双手亮起红光，爪刃出鞘。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两人在半空接触这不到两秒的时间便响起了八声刀刃交接的声音，再次落地之后，我保持着平淡的表情，垂下双手，等待前边着女孩的回复。

也许在旁人看来，我们的攻击速度似乎不相上下，实力也好像差不多的样子，但是在我的眼里，女孩的速度根本不值一提，不用开启真实视野我也能猜到她的灵力等级绝对不会超过11级，看似我们的速度一样，事实上在刚才的战斗中我还可以多在她的致命点划上三刀以上。

“玲儿——”旁边的男子见女孩落地后虚弱地用刀撑着地面以为对方受了什么伤，愤怒地地握着刀就要朝我扑过来，却被女孩伸出的一只手给拦下了。

“我们不是她的对手。”

“什么？”

“先回去，这件事情应该是我们弄错了。”女孩突然抬起头，不知道从口袋里摸出了什么东西，噗地一声炸开，大量的烟尘顿时包围了这片区域。

等一下，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问你们呢！

我迅速挥动翅膀拨开烟雾飞了出去，却已经迟了，由于这里本身是半山腰，地面都是尘土，待周围的能见度达到一个较为理想的水平后，那两名白陵的成员早已不知去向。

又放跑了两名关键人物。

我撤销了手上的灵力，落回地面。

真是好讨厌你们这样说话只说一半的家伙，什么我是小黑的朋友，什么你们搞错了，搞得好像全世界就只有我一个人是笨蛋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葡萄也是，要我小心身边的人，又不告诉我要小心谁，弄得我糊里糊涂疑神疑鬼，整个人都不好了。

刺耳的警笛声划破天际，我侧过脑袋看了一眼远处刚才那辆被击毁滚落山崖的面包车，火势蔓延到了周围的芦苇丛，火光映红了半边山头。

大概，明天的上京的报纸上又会多出来一条“某某司机醉酒驾驶冲破护栏”一类的新闻了吧，这两个人在选择这条道路的时候应该也是出于无奈，但无论如何那些规则都是人类自己定下的，生活在这个社会，就必须得遵守相应的制度呢……

我转过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

十分钟后，我回到了上京市会展中心广场，夜色下的上京广场站满了形形色色饱腹过后的人群，或嬉戏或闲聊，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尽管距离选秀大会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小时，小黑还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个已经落幕了的小舞台前，仿佛迷路的在等待着家长接回家的孩子一般，一眼望去，说不出的让人心酸。

“小黑。”我走了过去，在小家伙兴奋和欣喜的目光中扑到了她的怀里：“我好累……”

不想再去理会别人的心情。

不想再去拯救这个无可救药的世界。

不想再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这条长安道上。

神赋予了你欢笑的权利，却剥夺了世间所有的善良。

“那……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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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3我在这里等你

月光皎洁。

广袤无垠的银白色世界里，圆月大得仿佛近在咫尺，城市的夜空中难得地出现了星星，在暗红色的天际悄悄眨着眼睛。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静谧美好，无尽的悲伤被掩埋，被遗忘，几只夜行的蝙蝠扑腾着翅膀在圆月下嬉戏觅食，给这一片天空带来了几缕神秘。

我估算着结界屏障的大致方位，用灵力枪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戳了一个小洞，将几枚准备好的印刻过灵力的鹅卵石塞进了洞里，指尖泛起绯红色的光芒，石头上的灵力感受到了共鸣，从泥土中溢出，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简易的小型灵力结界。

“这里也差不多了。”站起身，拿起剩余的石头，我歪着头看向了身边的京剑：“其实你可以不用跟来的，很晚了，你不用睡觉的吗？”

“我知道。”京剑叹了口气，用一种略带同情的眼神看着我：“你一直都在做着这种事情吗？没有朋友？”

我摇摇头，身后空荡荡的校园在月色下泛着微黄的光：“我只是被遗忘者。”

“这次你所要面临的敌人可能会很夸张，不光是帝都的龙组，还有上京的白凌和邕城的篮子，因为这个童话村的能源，现在几乎整个天朝的灵力者都在给我施压，在这么下去我们的关系迟早会被发现。”

“喔……”我向前走了两步，然后才意识到了对方话里隐藏的含义“我们是什么关系？”

京剑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的建议是，再一切都还没有成定局之前，把真相公开，既然上京是一个外星球的傀儡城市，没道理那些人知道后还会坐以待毙。”

我收起灵力枪：“不会有人相信的。”

不会有人相信的，人类就是这样的一种生物，人云亦云，现在舆论普遍偏向我是破坏上京“能源”的恐怖份子，而且外星人这类的东西，对很多人而言，是他们宁愿相信魔法也不会相信的存在吧。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要苦心孤诣地去解释去寻求帮助呢？自己能解决的事情，就不要麻烦别人了吧。

京剑看我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顿时有些急了：“我不就相信了吗？”

“你比较傻。”

“你……”京剑明显被我气到了：“明明长得那么可爱，说的话怎么就那么刺人呢？”

“好啦。”默默地在心里骂了一句这呆子，我换上了一副轻松的笑容：“现在不是还没有事情嘛？等真的坚持不住了再和他们解释也来得及呀，我们也没有证据。”

“那艘飞船……”

“你带着一艘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使用的飞船去和那些灵力者说，‘看，我们要被入侵了，上京的那个扭曲结界是外星人的传送点，不要被通缉令骗了’，然后等着大家骂你白痴笨蛋傻瓜，对吗？”

京剑似乎没想到这一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憋了半天才满脸通红地说道：“我们可以先去找地下城市的入口……”

“这个扭曲空间，大概还有5天的时间就会成熟。”我走到学校北门的一刻大型榕树下，埋下了又一颗灵力石子。

比起寻找那没有任何线索的地下城，我更倾向于先把扭曲空间修复好再考虑其他的事情，而且，相信我在修复的过程中那些外星人肯定会有所察觉，只要他们有露出什么破绽，运气好的话，这一切都可以做个了结了。

“5天后？那不正好是玛雅人预言的世界末日吗？”

我微微一笑：“你也信这个吗？”

京剑耸耸肩：“不信，但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有点信了。”

“你就当那天是世界末日吧。”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在完成了手上的结界组合后压抑着内心的悲伤，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幻灵社排名第二的绯色禁花，你认识吗？”

“排名第二？”京剑的眉毛抖了抖：“别说第二了，就是在我下面的第九第八我也没见过，幻灵社前十名一个个都是怪物，怎么可能会轻易让我们这种贫民百姓见到。”

“是么。”我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张开时，我看到天空的圆月正好被重重的乌云所覆盖，略带湿气的北风悄悄吹过，抚过脸颊，空气中流淌着一种轻松平和的气息。

月光滴落在安静小草上的声音，叮铃，叮铃。

流浪的银色猫儿因饥饿而发出咕噜噜不满的声音。

我站起身，朝学校的另一个门口走去。

后面的京剑之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原地发呆了好一会儿才察觉我已经离开了，迅速快步追了上来，原本就不是很整齐的发型被吹成了窝头：“天启者呢？”

“她出去玩了。”

回来的路上小黑说要去邕城处理一些事情，我也没多想只是嘱咐她注意安全，现在被京剑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这好像是小黑第一次主动要求离开，从这里到邕城大概有2个小时的路程，这么算的话小黑大概明天就可以回来了，前提是她的事情不太花什么时间。

“你这个结界，真的可以阻挡其他人进入学校吗？”

“阻挡灵力在校园里释放。”我将最后一块石子埋好，淡然道：“只要总等级不超过300级的灵力冲击都可以被结界挡下来。”

“有这么夸张吗？”京剑张大了嘴巴：“我越来越好奇你的灵力等级了。”

我看了他一眼：“目前22级。”

“不可能吧？我有个朋友告诉我，人类的灵力等级不可能会超过……”

“我有说我是人类？”我故意路出虎牙，邪笑道：“先生需要喝茶吗？”

京剑却破天荒地没有顺着我的话闹下去，脸上的表情也突然变成了一种深不可测的惆怅和悲伤：“如果我女儿还在的话，大概也和你一样大了。”

你女儿？

我略带惊讶地打量了一遍京剑，怎么看这家伙应该都没到当父亲的年龄，又或者说，灵力者的年龄都不能看外表的？

“怎么了，不相信？”

京剑似乎很不满我的目光，咂咂嘴就要跟我理论，我却摇了摇头转过身，轻声道：“没什么不相信的，我们本来就是这样的存在。”

每天早晨迷迷糊糊地起来，进食，工作，进食，休息，工作，再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到了合适的年龄有了合适的机缘，彼此繁衍后代，让他们长大后也和自己一样，进食，工作。

这是所有人都逃不掉的宿命，碌碌而为也好名垂千古也好，我们总归是要回到最开始的地方的。

圆月上的笑脸不知道被谁抹上了一缕嫣红，微凉的夜风里荡漾着一阵阵意义不明的笑声。

将灵力按照记忆中结界的分布排列好凝聚到手上，我飞到半空，将这个灵力球朝着校园中央扔了过去，黑夜中，灵力球散发着淡淡的红色光芒进入了法阵的中心位置，如离枝的花瓣般散开，整个校园渐渐地被一层近乎透明的屏障给笼罩了起来。

到这里就可以了。

我拍拍手，看着再次暗淡下来的上京实验中学，示意身边的京剑跟着过来：“既然你也不打算睡觉了，我有件事情想麻烦你一下。”

京剑将刚拔出的长剑又插回了插销：“什么？”

故意无视了对方剑上边奇怪的灵力流，我穿过了自己刚刚生成的结界，轻轻一跃跳上了学校的围墙：“教务楼那边的地下室，你知道的吧？”

“地下室？”京剑一脸的茫然:“我不知道啊。”

转头，借助朦胧的月光，我平静地看着下方的男子，夜风吹起校服裙角，一抹凉意从紧贴着大腿的及膝袜上方传来，远方那意义不明的笑声不知道什么消失了，安静如水一般的世界里，只有下方的那名人类不断加快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是么，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么。

“没什么。”我平淡地说了最后一句话后，轻轻跃下了围墙。

那个奇怪的地下室，虽然很不喜欢那样的环境，却也是一个不得解决的麻烦，我倒不是担心那里面的生物会不会袭击这个学校的学生，我担心的是它们身上的来自外太空的病毒，像这样的外来物种一个不小心就很有可能会给地球带来毁灭性的灾难，人类无所谓，我不希望妹妹生活在一个濒临毁灭的世界里。

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确认。

“永恒黑暗。”

开启了一个小规模的领域之后，我迅速在黑暗中张开翅膀飞上高空，这个高度正好能把整个上京中学一览无遗，除了偶尔路过的保安之外，在校园周围刚才自己布置过了结界的几个关键位置，我看到了除了京剑之外的十几名正偷偷摸摸研究着结界的灵力者。

果</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