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铭文,什么是钮,什么是缘。肖敛也都一一详细告诉兰谨一。兰谨一心道,这世上除了医术和武功,还有好多的学问呢,赞叹的说:“肖哥哥,你懂的真多!”肖敛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兰谨一眼睛闪闪发亮,喊道:“从见到你到现在,你终于笑了!”肖敛听了,马上抿紧双唇,正色说:“谁笑了。我才没有笑。”惹的兰谨一格格娇笑不已。
二人在竹林坡上聊的开心,放眼看去,远处小径上走来一人,看那人迤逦行来,披着青色的大斗篷,看装扮绝非村里人,像是个女子,那小径只通向肖敛家中,兰谨一问道:“肖哥哥,那人是谁?”肖敛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兰谨一说:“莫非是来找爹娘的。”一想到霍鸣西早已知道她们的行踪,更觉得所言不错。兰谨一急忙起身说:“肖哥哥,我们快回去。”
第四章 来者
?
谨一和肖敛急急跑回去,对水芝说来了个人,水芝看着披斗篷的人越走越近,心里暗自揣测,来的是什么人。
不一会儿,那人就近了,走到院子中间停了停,就向谨一她们在的房间走来。谨一心说:“这人果然是个女的,在院子里就能听到我们的呼吸声,不知道武功怎么样,爹爹不在,肖哥哥和肖婆婆都不会武功,怎么办呢。”谨一正想着,耳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我知道你在里面,十年了,是你出来,还是我进去。”谨一听那女人的口气,仿佛是旧识,轻轻的说:“娘,这人是谁?”水芝缓缓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看来她也感到很奇怪。水芝做了一个手势告诉谨一,让她们待在房间里别出去,自己推门走了出去。
水芝刚一出门,来者就脱去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张满含幽怨的脸,那人其实相貌也算清秀,挽个了漂亮的发髻,看来精心修饰了一番,只是显得过于冷淡。水芝一出门,她就直勾勾的订着水芝看。谨一从木门的缝隙里瞧出去,都觉得来的这个女人眼里充满了恨意,而且恨意越来愈浓。那女人忽然恶狠狠的说到:“是你,原来是你,一定是你。”字字咬牙切齿。肖敛在谨一旁边低声说,“这女人真怪,她好像不认识你娘,又好像认识。”水芝疑惑的问道:“你是?!”忽然听那女人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撕心裂肺:“你问我是谁?你竟然问我是谁?!我日日诅咒你,夜夜盼你死,你说我是谁?”
话音未落,那女人就向水芝扑去,像要将水芝撕裂一般。水芝自然不会被她扑中,轻轻一挪,闪了开去,那女人转过身来,刷一声从身后抽出一把短剑,二话不说,发力对着水芝刺了过去,水芝手腕一翻,食指在剑身上轻轻一弹,那女人拿捏不住,短剑撒手,还未曾落地,那女人手一紧,短剑就停在空中,原来那短剑后有金丝相连,可像流星锤,也可像暗器一样使用,她飞脚踢剑,对准水芝的胸口飞了出去,水芝轻轻一跃,落在丈外,说到,“你到底是谁?为何一上来就要取我性命?”
“哼,你抢了别人夫君,早就该死。”那女子目光凶恶,水芝看着她心中一亮:“你是小娘。”那名叫小娘的女子冷哼一声,算是默认。谨一在屋子里面一头雾水,早先好像是听爹爹提起过小娘,还以为是个年轻的长辈,原来是名字nad1(可是这个叫小娘的人说娘抢了别人的夫君是什么意思?是说的爹爹,还是另外有人?谨一来不及细想,外面又打了起来。
小娘看来武功并不弱,一把飞袖剑忽长忽短,使得圆转纯熟。但是比起水芝自然是大大的不如。水芝展开轻功,步态轻灵飘逸,那短剑眼看要挨着水芝了,嗖一下又避开了,总是不能近身。肖敛看的眼花缭乱,问谨一:“你娘这是什么功夫,好厉害。”谨一轻轻笑着说:“这叫碎雪舞,这只是除级的轻功步法而已。”
肖敛勉力想要看清水芝的步法,只觉一个人影忽来忽去,看得得头昏脑胀,眼花缭乱,不一会儿忍不住想吐,急忙转移视线,看着谨一,见谨一一脸专注,心道:“她当然看的清楚,她还说这是初级步法,多半她也是会的了。想到这里,肖敛心中有些黯然,闷闷不乐的。谨一见水芝对小娘一味忍让,并未使出真功夫,眉头微蹙,“肖哥哥,你看娘老是让着那个女人,这么下去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肖敛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谨一侧头想了下道:“得让爹爹快回来。”说完将怀中鹰儿往窗外一送,手放口中一声清啸。那鹰儿听的啸声,在空中略一盘旋,随即翩然飞去。
却说小娘使出浑身解数,招数用老,连水芝半根头发都没有碰到,眼见一只鹰飞了出去,心中更是不安。小娘招数堪堪用完,身上也早已是大汗淋漓,渐有疲态,她斜眼看水芝却是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小娘一看之下怒气大炽,双手探入怀中,右手朝水芝一挥,一枚药丸向水芝飞射而去,水芝正要闪避,那药丸在空中突然爆裂开来,随着砰一声响,一阵烟雾瞬间散了开来。水芝飞身上房,听的又是砰一声响,整个小院子便都被那种弥漫的烟雾笼罩了,看不清人影。水芝心中一惊,暗道糟糕,立时放了颗红色的石头在口中,(那石头自然就是化生石)一耸身,就要扑入烟雾中,就是此时,耳听的哗啦一声响,水芝心直往下沉。
小娘制造烟雾,双手入怀轻轻一挥,旋即回身,一掌劈开了谨一她们藏身的房门,时间最多几秒钟而已,其时是谨一和肖敛躲在门后专心瞧二人争斗,两人更觉得烟雾一起,房门便被劈开,疾风扑面而来,谨一心中暗叫不好,一把抓住肖敛的手,就欲往后退nad2(谨一快,小娘更快,短剑直奔谨一后脑而去,谨一耳听的脑后嗡嗡有声,一时大惊,身形一变,凌空翻转,躲开了短剑。
小娘一招失手,心中恼恨,不待谨一落地,即刻就伸手往谨一身上拍去,谨一毕竟年幼,实战经验和武功都不如小娘,更何况小娘是措手不及袭来,又是一心要致谨一于死地,所以谨一在半空中眼见小娘一掌拍来,手指中间隐隐有蓝光,快捷绝伦,自己已然来不及躲避,又完全无还手之力,心中慌乱,只能全凭本能伸出手去要挡,以免伤及要害。肖敛此时就在谨一旁边,眼见那蓝隐隐的光就要拍到谨一身上,肖敛虽不是江湖中人,但见那蓝光隐隐,妖异莫名,也知道多半是有毒的暗器之类,一时来不及细想,大喊一声朝小娘扑了过去。眼看肖敛就要合身抱住小娘,小娘练武之人,由不得人近身,飞起一脚往肖敛踢了过去,肖敛给她一踢,身子直往床头飞了出去,一头撞在了床边的柜子上。
由于分神踢飞肖敛,小娘拍向谨一的手略停了一停,谨一抓住这个机会,将伸出的双手就势在小娘手腕上的太渊丨穴上用力点去。谨一虽内力不深厚,好在出其不意,用尽了全力,小娘但觉丨穴位上一麻,手上劲力立马全都卸去,手只轻轻拍在了谨一的头上。谨一不等蓝针刺中头皮,一猫腰,使出碎雪舞的步法,轻轻飘了开去。
从小娘踹开木门到谨一逃开,不光是电光火石的之间,
小娘切齿骂道:“小贱人!”待要过去抓住谨一,忽觉得身上一凉,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水芝从房上跃下,双掌疾出,带起一团水雾,小娘大惊,这就是江湖上盛传碎雪舞的次级——凝露。小娘来不及闪开,只得硬生生出手接下这一掌,马上觉得双手剧痛,每一寸肌肤犹如刀割,每一个毛孔被那细小的雾滴碰到,好似每个毛孔都有一只蚂蚁在咬。小娘痛楚难当,委顿在地,额头上汗水汇成小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只是银牙紧咬,不肯让自己喊出声来。水芝面色冷漠:“想不到你居然能忍住这千蚁噬肤的痛楚,骨气倒是有,就是太卑鄙,哼。”水芝本来对小娘心有不忍,一再手下留情,谁想却差点伤及谨一,水芝盛怒之下,便顾不得许多,只能出手教训小娘。
房中谨一立马奔到肖敛旁边,想要扶起他,却见肖敛满脸鲜血,左边脸上一道伤口,又深又长,正汩汩的往外流血nad3(旁边一根撞到的烛台血淋淋的。谨一心中害怕不已,轻轻拉着肖敛的胳膊,声音发颤:“肖哥哥,肖哥哥,你怎么了,你醒一醒,我是谨一呀,你快醒一醒。”喊着喊着胸口就湿了一片。
第五章 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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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芝奔进房间一看,肖婆婆早已吓得晕了过去,肖敛满脸鲜血躺在地上,兰谨一吓得直哭。水芝手轻轻往肖敛手上一搭,发现还有脉搏,又仔细查看了肖敛脸上的伤势,向兰谨一劝道:“傻孩子,别哭了,他没有大碍,只是昏了过去,不过…”兰谨一听的娘说没有大碍,一颗心好不容易放了下来,却有听的水芝说不过,一时间心里又紧张起来:“不过怎样?”水芝说:“可能脸上会留疤。”兰谨一听完心中咯噔一下,肖哥哥那样俊俏,留了这么长的疤岂不是难看死了,他若是受不了怎么办,如果不是为了救我….想到这里兰谨一心中愧疚不已。
水芝忙着给肖敛止血,上药,包扎,兰谨一忙着帮忙,一时也没有空想肖敛醒了如何跟他说破相的事情。母女二人正忙,听得房外一声长啸,兰谨一道:“是爹爹。”话刚说话,一只鹰儿便扑棱棱飞进房来,旋起一股风,吹得兰谨一头发扬了起来,兰谨一招了招手:“过来。”那鹰便轻巧的落在了兰谨一的肩上。兰谨一刚准备起身,兰守笃就走进房来,一眼看到缩在门边的小娘,脸上略显讶异之色,喊了一声道:“芝妹!”待看到水芝脸色并不慌乱,知道并无大碍,吁了口气:“还好你们没事。”水芝轻轻说道:“我们二人没事,只是这孩子为了救谨一,受了伤。”边说边指了指躺在床上的肖敛。
兰谨一憋着嘴说:“爹,娘说肖哥哥脸上可能要留一道疤,这可怎么办?”说着语气中带着哭腔。兰守笃摸着女儿的头,往肖敛看去,心道,原来这孩子姓肖,模样确实英气勃勃的,要是破相了还真是可惜。但是兰守笃更相信妻子的医术,便道:“真正的男子汉,相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侠义之心,救世济人,一条命都可以舍了,一道疤算不得什么,谨一不要在难过了,你要是这样岂不是看不起他?”兰谨一见爹如此说便不再言语。突然见肖敛双手在空中乱舞,脸色痛苦,兰谨一便伸手抓住了肖敛的手,轻轻的说:“肖哥哥,肖哥哥,没事了,没事了。”
其实肖敛躺在床上,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发烫,头晕晕乎乎的,好似半梦半醒的状态,突然听得有人说:“真正的男子汉,相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侠义之心,救世济人,一条命都可以舍了,一道疤算不得什么,谨一不要在难过了,你要是这样岂不是看不起他nad1(”他也不知是做梦还是真有人这么说,迷迷瞪瞪的只觉得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想要喊出来却发不出声音来。一个劲的伸手乱抓,突然不知抓到什么,只觉得软软的,很暖和,肖敛觉得心里踏实了,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兰守笃夫妻二人见肖敛睡了过去,两人还有很多事要商议,便吩咐兰谨一陪着他。两人带了小娘去另一间房,兰守笃唤了水芝一声,水芝点点头,掌心凝气,轻轻在小娘背心上一拍,小娘只觉得千万种痛苦立时离她而去,长长的呼了口气。原先小娘刻意修饰的脸,由于痛苦,满脸汗水,头发散乱,黏在脸上,神情很是憔悴,因为咬牙忍受痛苦,牙龈上渗出一缕一缕的血来。本来忧郁的样子,惨白惨白的显得有些恕k湛加捎谕纯嗄训保耆挥凶14獾嚼际伢苹乩吹氖拢钡剿ソ馊ツ兜淖晷闹矗欧11炙寄合氲娜司驮谘矍啊p∧锫砩弦馐兜阶约罕厝蝗萆豢埃プ判渥诱谧x俗约旱牧场?br />
小娘心里酸楚,一晃就十五年了,终于又见到你,你一点都没有变,只是更加平和,更加飘逸,好不容易见到你,自己却是这个样子,一时间有些忐忑,有些紧张,却又是委屈,又是愤恨,又是无可奈何,不由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伏在地上抽泣不已,仿佛要把十年的相思和痛苦都宣泄出来。
水芝看着心里微微觉得歉疚,静了一会儿说:“大哥,我…..”话没说完,兰守笃便说:“没关系,我知道你也不想伤她的。”水芝心里稍觉得安慰,“我先出去,你们…..”兰守笃一把抓住水芝的胳膊说:“芝妹,我的心你还不明白么?凡我的事,你都可以知道,不必出去。”说完夫妻二人四目交接,情深意长,他两人早已心意互通,不需言语。水芝心里越是甜美,反而越是同情小娘,同是女人,她完全理解小娘那种爱意和相思之苦,她满眼柔情的说:“我自然明白你,所以我才能放心出去,肖敛可能一会儿就要醒了,到时候谨一又该要找我了。”说完冲兰守笃一笑,就款款的走了出去,还顺手将门关了起来。兰守笃轻轻摇了摇头,在心里宠溺的骂了水芝一句小傻瓜。
小娘伏在地上哭泣,耳听的二人说话,默契有加,温情款款,心中又悲又愤。待水芝一将门关上,她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幽怨的说:“少爷,你怎么这样狠心?”
兰守笃叹一口气,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说:“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事nad2(”
“当初大婚在即,你一句话不说就离我而去,你可知道十五年来我日日夜夜一直盼望着你有一天会回来!”
小娘自顾自的继续说到:“但是你一直都没有回来,少爷,我心里好恨你,可是我更恨那个狐狸精!她除了比我漂亮有什么好?”小娘越说神情越是激动,面目显得有些狰狞。
兰守笃淡淡的说:“你不必再叫我少爷了,我早已离开兰家。我为何离去,你应该心里很明白。”
小娘不等兰守笃说完就大喊:“我不明白,我不明白那么温柔的你为什么会对我这样无情,我对你的好,你都忘记了吗?为什么我十几年如一日的对你,到头来都比不过才认识十几日的人外人?为了她,你连家都不要了,你知道老爷对你多么失望?”
兰守笃见小娘语带哭腔,面容凄苦,声音也有些软了下来:“不是我无情,是你联合爹爹骗我娶你,你们心里都清楚我另有所爱,你这样又是何苦?”
小娘痛苦的说到:“若是你取了我,我必定尽心尽力的对你,就想以前一样,等日子一长,你就会忘了她的。”
兰守笃看着水芝说:“从我第一次见到她,我就知道我永远也忘不了她了,我们从小在一起,十几年来,我只是把你当姐姐看待,不管日子多长,在我心中你始终只是姐姐。”
小娘略有些神智不清:“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只有我是最爱你的,只有我!”小娘的声音很是不甘心:“我们当时马上都要拜堂了,你怎么能发现,怎么能?!老爷的计划那么完美!等你发现她早就该已经是死人了!”
兰守笃哼了一声,说:“你不是她,即便你蒙着盖头,我也能感觉到,你不是她。无论你如何化妆,如何掩饰,如何模仿,你都比不上她十分之一nad3(计划再完美也没有用,假的就是假的。”说完便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冷冷的说:“你来到底有什么事?是为了爹的大寿吗?”
小娘没有那样深刻缠绵的和谁相爱过,她只是一直单恋着她的少爷,她根本不信兰守笃说的话,她根本不理解相爱的两个人心有灵犀的感觉。当她看到刚才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心里的恨更加膨胀起来。小娘哭喊着:“我来是为了你,老爷他们设计要害你,我怕你受伤害,我一番良苦用心,你为何不能体谅我,为何不肯多看我一眼!”
兰守笃听小娘这样一说,想着他和水芝原来推测是个圈套果然没错,心中倒也并不惊讶,只是亲耳听说亲生父亲要害自己,心中有些闷闷不乐。他一点情绪都没有的说:“谢谢你!”
“难道你不想知道阴谋是什么样的嘛?”
“不想!”兰守笃如何愿意听父亲还自己的计谋,何况小娘十年前联合父亲骗他,几乎害死水芝。一想到这里他觉得不想再和小娘多说什么,“我们夫妻二人还有事要商议,芝妹可怜你,不忍伤你的心,让你我在这里单独讲话,可是你我之间早已没什么好说的,我不想在这里耽搁太久,让芝妹伤心,你走吧,我们不会为难你。”
小娘她察觉到兰守笃根本不信任她,要赶她走,心几乎要碎了,感觉疼的无法呼吸。眼泪又流了下来,语带哀求:“少爷,这十五年来,我一个人经常四处流浪,受尽各种艰辛,千难万险只为寻你,你难道一点不知道吗?就不肯多和我说一句话吗?”
兰守笃语气沉重的说:“小娘,我很感激你小时候对我的照顾,可是我有了水芝,再也不可能爱上别人了,你卦荒废了十五年的光阴,我无话可说,你若有心,以后自当遇到你的有缘人。”
小娘咬着牙说:“感激?哼,真是可笑,我要的是你的感激么?”小娘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在大叫。“有缘人?哈哈,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可怜我还那样盼着见你!”
兰守笃的话句句都像尖刀一样插在小娘的心上,。她觉得少爷负心,她十几年的相伴和付出,她十五年的寻找和辛酸,完全不值一提。她觉得天地待人不公,让一个女人有了那样的美貌后还有那样的身份和爱情,她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恨不得水芝立即惨死在她面前才痛快。
小娘咬着牙倔强的站了起来,一脸神圣,仿佛狠心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先将泪水擦干,用手松开了发髻,再轻轻的将它们拢到胸前抓顺,然后她就开始脱去身上的衣服。
第六章 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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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谨一正陪着肖敛,不一会儿就见娘亲回来了,她心里纳闷,唤了一声:“娘,你……”水芝不等她说完就道:“你爹爹有事要谈,我过来看看肖敛,他好些了吗?”兰谨一疑惑的看着娘平静的脸说:“睡的很沉,应该没什么大碍。”兰谨一想起之前小娘说娘亲抢走别人夫君一事,心里暗自揣度,小娘说的夫君多半就是爹爹,不知娘放任两个人在一起是什么意思。看娘没有要说的意思,兰谨一也没有开口问,母女二人坐了一会儿,兰谨一见爹爹还不回来,娘又是一副没事人的表情,她心里有些挂不住了,想了想,站起来说:“爹爹昨晚出去,也没有休息,刚回来水都来不及喝,我给他端点吃的去。”说完也不理水芝喊她,一溜烟儿就跑了出去。水芝看着兰谨一的背影,只有无奈的摇摇头。
兰守笃当时背对着小娘,并不打算理她。不一会儿就听的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耳听的小娘声音有异的喊了声少爷,兰守笃心里奇怪,回头一看,却看见小娘双手自然下垂,身体微微发抖,双眼饱含着神情,满脸期盼,赤着身子就那么站在他面前。小娘见兰守笃回头看她,她声音发颤,充满了期望:“少爷,小娘美嘛?”兰守笃心中勃然大怒,立时回过头去,厉声斥道:“穿上你的衣服,你将我看成什么人,你又将自己看成什么人?!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兰守笃说完,不再看她一眼,冷哼一声,抬腿就要离开。小娘见状,一狠心,向兰守笃扑过去,兰守笃长袖一拂,啪一声打在小娘肩上,小娘站立不稳,脚步踉跄的摔倒在地。小娘一倒地,立时又弹起身,一扑抱住兰守笃的腿,哭着说:“为什么,为什么?我脸比不上她,身子也比不上她吗?难道你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吗?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动心吗?”兰守笃面朝门外,声音冰冷:“你现在为何变得这样,我若是动心,岂不是变得和你一样不知廉耻!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完一抬脚,将小娘重重的摔了开去,欲要出去,一开门,赫然见兰谨一双手捧一碗白粥站在门口。
兰守笃一愣,说到:“你都听到了?”吸了口气又道:“都看到了?”兰谨一再没有想到自己会亲耳听到一个女人色诱自己的爹爹,更是没有想到会见到一个光溜溜的女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嗫嚅到:“早知道不来了,真是奇奇怪怪的女人。”兰守笃摸摸兰谨一的头,看着女儿手里的白粥说:“走吧,我们去娘那里吃点东西nad1(”兰谨一悄悄吐了吐舌头,偷瞄了一眼小娘,就随爹一起走了。
却说小娘伏在地上心中又羞又恨,自知自己的希望已经再没有可能实现了,她终于发现自己在兰守笃心中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如此的卑微可怜。她突然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她自己都不知道是笑兰守笃,还是笑老天爷,还是笑她自己,她知道的只是她心里的恨更甚了。小娘浑身狼狈不堪,又忍不住开始流泪。泪水混着汗和嘴角的血流了下来,却一直大笑不已,声音大是悲苦,“原来你真的不爱我,从来都不爱我,哈哈,哈哈哈,我多么可笑,我这个可笑的大傻瓜?!”说到最后凄楚的脸上现出狠毒之极的神色来。她披上大斗篷,伸手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她知道自己就是哭瞎了双眼,少爷从此以后也不会再多看她一眼。再也没有比一个女人不顾一切用她自己的美色去引诱男人不成功,又被这个男人的女儿撞击跟让人羞愤了,她面色狰狞,恶狠狠的对自己说:“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今天,永远!我一定要让你们后悔!!我发誓!”说完跌跌撞撞的走出门去。
小娘走后,兰守笃一家三口在房里谈论着明天的寿宴。水芝将母女二人推测在岷江被霍鸣西识破的事情与兰守笃说了。
兰守笃说:“那样看来小娘能找到我们也是很正常的了,只怕现在我们已经被人监视起来了。”
水芝点点头说:“想必你出去打探消息的事,他们也是知道的,如果有事不能让你知道,他们一定会有对策要隐瞒。大哥,你出去探听到的是什么消息?”
兰守笃说:“确实没有兰家和霍家的消息,只是有许多兰家的黑衣卫队和霍家的官兵在巡街,看起来像是盘查来了多少江湖人士。我一进城就见到了你二师姐,还有镜花水月二人。”
“这么说大师兄也来了,她们三人在一起么?”
“应该不是,只是住在同一家客栈里。”
兰谨一显得不是很明白,轻轻唤了声娘。
水芝说:“我大师兄外号千刃针,名叫梅尾锋nad2(二师姐外号通灵眼,名叫牟如泓,镜花水月是他唯一的两个女弟子。”
兰谨一笑嘻嘻的接口到:“我知道小师妹外号双色荷花,名叫水芝,就是我娘,呵呵。”
兰谨一说的三人都乐了。
兰守笃继续说:“峨眉的留尘执事和青城道老尚心道长都来了,还有孤峰岭岭主古天沧,和总舵把子金沙爷。另外还有很多陌生面孔,有许多人看来都身手不错。”
水芝眉头轻蹙:“这些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暗地里来的只怕更多,再加上爷爷和霍家的人,这次想要拿回石灵玉只怕不容易。”
兰守笃安慰道:“石灵玉也不知真假,就算拿不回,凭你我二人,想要全身而退也很容易。你不用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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