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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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裳才抬起头来仔细的看着赵一鸣:“你,为什么?”红裳没有把话说全,不过她相信赵一鸣会听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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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一章 子孙大业是正经事儿

一鸣听到红裳的问话一下子愣住了,然后随着他的沉了起来,最后他脸涨的紫红了才吱唔道:“能、能为什么,不为什么,你、你是我的妻子,我又有妾了;对了,我们又、又有约定在先。”赵一鸣几句话说得结结巴巴,而且语无伦次,不成条理。

赵一鸣这一次说得绝不是真心话,红裳当然听得出来。

红裳看着赵一鸣,忽然笑了起来:赵一鸣窘得样子十分的好笑,红裳原不想笑的,可是她实在是忍不住;一个大男人窘得满红通红也就罢了,可是一双眼睛却似不知道往哪里看,浑身上下都似不自在,却偏要生生做出一副正经不过的样子来。

赵一鸣被红裳一笑,便有些挂不住脸儿,带着三分恼儿道:“不许笑。”

看到赵一鸣着恼,红裳却笑得更大声儿:这样的赵一鸣很有些可爱的样子。

赵一鸣又道:“不许笑!”他的脸更红了,脖子都红了起来。

红裳怀赵一鸣的全身上下说不定都红了极像煮熟的虾子,红裳如此一想笑得瘫倒在了椅子上:眼前的赵一鸣,红裳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而立之年的大男人,居然窘成这个样子。

赵一鸣看红裳笑成这样,已经说过了几次不许她笑了,居然不听;赵一鸣想也不想,就俯下了身子,伸了双臂抱住了红裳。他吐着热气哑声道:“我让你笑!”低头便吻上了红裳地唇,红裳终于不笑了她的笑声儿被赵一鸣吞了下去,再到后来她便笑不出来了。

红裳虽然使尽力气挣扎了几下想摆脱赵一鸣,可是赵一鸣已经抱住了红裳,哪里还能再放他可好几日都想亲近红裳了,只是一直克制着;克制的结果便是,只要一抱上手,他就再也不舍得放开了。

于是,赵一鸣和红裳的算帐之举,便由床下算到了床上。

床上算帐良久之后。赵一鸣抱着红裳。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赵一鸣紧了紧胳膊。他抱得红裳更紧了一些。轻轻地说道:“裳儿。对不起。”

红裳知道他是为什么事儿道歉。刚刚与赵一鸣地漏*点。她本来就有些难堪她还没有原谅他呢;听到赵一鸣这一句对不起。想起前几日他地踢过来地那一脚。心中便是一痛。眼中也就见了泪。

赵一鸣抱紧了红裳:“裳儿。我誓。我有生之年绝不会再加一指到你身上。绝不!”

红裳地委屈全化做了泪水流了出来。浸湿了赵一鸣地胸膛。浸到了他地心里。并且。落地生根。

赵一鸣轻轻抚着红裳地背。任她哭个痛快:“裳儿。哭吧。你哭出来吧;是我混帐伤了你地心。可是我以后绝对不会再伤到你。真地。相信我这一次好不好。你只相信我这一次。好不好。裳儿。”

红裳自上一世便极少哭泣:她的祖父母去世的时候,她痛哭了几日后,便再也没有哭过因为,她再也没有找到能让痛痛快快哭一哭的胸膛。

红裳至今记得,她抱着自己地双腿,缩在角落中哭自己的爷爷奶奶永远离去时的那种冷、那种痛,让她的伤心更加的明显,哭得越久她越感觉到彻骨的冷。

即使她被那个无良男人抛弃了,她也没有找到泪水:她找不到一个可以让她哭一哭地地方,那满心、满腹的委屈便盘旋成了一团,留在了她地心底。

到了这个世界上,她原本依偎在赵一鸣的怀中可以流流泪,虽然哭不出声来,但至少她可以稍稍泄一下,但是后来她便没有了掉泪地理由:她是真真正正的只有她自己了。

在这个世界上,她都不可以让人知道她地真实身份,所以她不敢交朋友;赵一鸣踢她的那一脚虽然很痛,她虽然因此而冷透了心,委屈到了极点,可是,她依然没有泪水。

一个人流泪,只会越流泪心里越苦:为了活下去,不如不哭的好不在乎吧,哪怕是假装不在乎,只要骗过了自己,那她就可以当作是真得不在乎;至少,她不会流泪,便可以假作自己没有伤心。

可是当赵一鸣柔柔的再次说对不起时,红裳压在心底两世的伤痛、委屈,就这样喷涌而出,再也忍不住了:亲人的去世,男人的背叛,生活的艰辛……,她在赵府中的挣扎无奈等等,就在那霎间好似解锁了一般都涌上了心头。红裳,哭了。

红裳,不是流泪了,她是哭了。她哭得很痛很痛,她哭得很伤心很伤心。她揪着赵一鸣的衣衫,哭了一个大雨滂沱。

赵一鸣自红

声中,能听出她的委屈、她的痛;听得赵一鸣一个堂下了泪来,他不禁反省:自己倒底带给了裳儿多大的痛?

他一直认为,裳儿是极坚强的女子,似乎没有什么可以难倒她;可是现在,坚强的裳儿,伏在他的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几欲昏厥。

赵一鸣除了拥紧了红裳,除了轻轻抚着红裳的后背,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赵一鸣掉下第一滴泪时便下定决心:日后,他不会再让裳儿如此哭泣。

红裳哭了好久,才终于慢慢收了声:她的全部理智回归了。红裳想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转身要清理一下被泪水浸湿的脸:这个样子实在是太难看,她不想被赵一鸣看到。

可是赵一鸣却以为红裳想离开他的身边儿,他一紧手臂:“裳儿,你就是不原谅我、就是打我,骂我,甚至于,恨我一辈子,我也不会放开你,不会放你走!我、我、我”赵一鸣低低叹息了一声儿:“我离不开你。”这五个字轻得如同蚊子飞过的声响。

红裳还没有反应过来,赵一鸣又极轻却极坚定的说道:“裳儿,我会好好的待你。不放你走,不是我自私;不,也是我自私,我是真得舍不得你;不过,如果你没有嫁给我,我却让你如此伤心,伤得你不想再理会我,我一定会放开你,只要你能快乐;但是现在,你只有在我身边了,世人容不得和离的妇人。”赵一鸣顿了顿,低下头看着红裳的双目:“我以后决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儿委屈,裳儿,给我机会,我会,给你幸福!”

红裳半晌儿没有吱声儿,赵一鸣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裳儿难道真得不会原谅他吗?难道裳儿真得已经安心要离开赵家了吗?裳儿已经不会再相信他了吗?一个一个的想法接踵而至,赵一鸣的心神一时间有些乱了。

正所谓关心则乱,如果不是因为赵一鸣太在意红裳,他也许不会一心认定红裳不说话,就是不答应他还有默认一词,不是吗?

赵一鸣又想起昨日上午理事儿,管事的回报:夫人给霄儿家买了一个铺子那是她的退路吗?赵一鸣原本不想问红裳此事的:裳儿只要高兴,想做什么都可以,左不过是一间铺子罢了。可是现在,他忍不住想问上一问了。

就在赵一鸣急急想开口的时候,红裳轻轻的说道:“只,一次机会,再无下次。”

赵一鸣闻言后,感觉到一股狂喜淹没了他,他紧紧抱着红裳,忍不住连连亲了红裳几下:“裳儿,谢谢你。绝不会再有下一次,绝不会的!”

红裳伏在赵一鸣的胸膛上没有再说话,她闭着眼睛想到:给他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吧;如果,赵一鸣真得不是自己可以合作下去的伙伴,那也只能走。是心走,还是人真得走,这要看当时的状况了。

赵一鸣和红裳又温存了好一阵子,如果不是红裳及时提到明日应该如何应对看八字的事情,打掉了赵一鸣一半儿的热情,赵一鸣便又要和红裳商量进行他的子孙大业了。

赵一鸣听到红裳的话后,他仔细想了一下:刚刚在上房时,他的脑筋不是很清楚正确来说,是他这几日满心里牵挂的都是红裳会不会原谅他,他的头脑就没有真正清楚过多少。

现在赵一鸣放下了所有的心事儿,立时就想明白了,他道:“我原本还想贿赂那算命先生呢,不过既然我有这个想法,那薛家姑娘当然也会想到,所以,此法不可用不过,也要早一些让他看看我的八字,看他会说些什么,有没有必要封封他的口;八字嘛,八字也许可以做做假,倒也可以省下一笔银子只是要瞒过老太太去,却不太容易。”

红裳听到这里笑了两声儿,赵一鸣捏了捏她的鼻子:“笑什么,又笑是不是?”

红裳急忙服软:她可是一向不吃眼前亏的。红裳嗔赵一鸣:“正事儿,夫君。”

赵一鸣忽然有些不满意的皱了皱眉头:“我说怎么每次同你说话,总感觉有些不舒服呢裳儿,你能不能换个称呼?”夫君、妾身这样的称呼,赵一鸣听着一点儿也不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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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二章 我坏坏的笑,我坏坏的笑

裳的脸一红:“换什么称呼,夫君这个称呼不是很家都是这样称呼自家的夫君的,哪不有什么其它的称呼啊。好了,好了,说正事儿要紧,正事儿要紧。”

红裳当然明白赵一鸣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她一来有些不好意思直呼姓名当然没有什么,只是被赵一鸣这样一逼却有些暖昧了;二来她还怕赵一鸣只是心血来潮,古人对于男尊女卑是极为在意的儿,现在赵一鸣这样说,日后他哪日不高兴了,那惨了的还不是自己?

赵一鸣却不上当,他笑着看向红裳:“不急,我们有大把的时辰谈正事儿,而且关于你对我的称呼,更是正事儿中的正事儿;裳儿,你如果想不出来,我代你想也是可以的。”

红裳瞪他,赵一鸣不怕,他直管笑嘻嘻的:“想不出来?那为夫的就代裳儿想一想吧,累坏了裳儿,为夫的可是会心疼的。”

红裳连忙道:“哪个用你想!”红裳不敢让赵一鸣想称呼,一准儿会是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词儿。

赵一鸣瞄了红裳一眼,满脸不太放心的样子:“裳儿,你真想得出?说来听听吧。”

红裳忍不住又瞪了赵一鸣两眼:还是前两日好啊,能正正经经的说话议事儿,现在的赵一鸣又恢复成原来的那副样子。不过,红裳还是赶紧开口说道:“那,直呼夫君的名字,不知道可不可以?”

红裳心道:如果你同意,那就是你让我直呼你的名字,可不是我不知道进退上下,日后就算你不高兴了,也不能怪我不是?

赵一鸣大点其头:“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太可以了。”赵一鸣现在只想和红裳是夫和妻的关系,没有尊卑之分他不想看到红裳对他执礼甚恭地样儿;裳儿,那是他的心头肉,怎么能和自己有尊卑上下之分呢。

看到赵一鸣有些兴奋过头的样子,红裳忍不住拍了一下赵一鸣:“正事儿,正事儿。”

赵一鸣却道:“什么正事儿?不是刚刚同你说了嘛。我们现在说得就是正事儿。裳儿。你怎么也不称呼我呢?唤我一声儿听听。来。裳儿。快了。”

红裳瞪她。赵一鸣压根视而不见红裳地目光。红裳最后败下阵来:“一鸣。我们说正事儿吧。”二十一世纪男女都是互相直唤其名。这对红裳没有什么可为难地。这却是赵一鸣想不到地事情。

所以红裳叫得极为顺口。赵一鸣也听得极为顺耳儿。

红裳最终还是与赵一鸣约定:在人前。她还是依规矩称呼赵一鸣;在人后。她才直呼赵一鸣地名字老太爷是个极重规矩地人。红裳可不想因这样地小事儿被老太爷训一顿。落个不好地印象。

赵一鸣要求红裳多唤他几遍:他是想让红裳熟悉一下。不要明儿又不好意思了。

红裳无奈多唤了几声“一鸣”。赵一鸣听得大乐;然后。赵一鸣便与红裳议起了明日之事。不过说着说着赵一鸣总是想些不太正经地事儿。在红裳地脸红不断升级中。总算把事情议完了。

赵一鸣的意思也是同红裳一样,想看看能不能利用明日地算命先生,拿到倩芊的把柄儿,让她在老太太跟前儿出次丑儿也让老太太明白一下倩芊是个什么样的人儿。

不过,赵一鸣还道:“薛家姑娘不是一个愚笨的女子,也许她会想到我们现在的打算,所以”在赵一鸣的奸笑中,红裳也明白了赵一鸣地意思。

然后,赵一鸣便又和红裳“议起了”他认为更重要的事情:赵家地子孙大业红裳微弱的抗议当然不会起作用,于是赵一鸣地子孙大业又一次展开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红裳要起身去拿衣服,赵一鸣却阻止了她:“裳儿,你不要动了,一会儿我去给你取衣衫。”

红裳刚想开口,赵一鸣一点红裳的俏鼻,嘴角浮上了一个特别地笑意:“裳儿,你难道不累?昨日晚上你还说累了呢。既然你并不累,那我们的子孙大业今天晚上还要,唉哟,唉哟,裳儿,好裳儿,饶了我,我不说了,不说了成不成?”

红裳扭住赵一鸣的耳朵,不过她的脸还是一样的红了,所以赵一鸣也不是没有成就感的。

听到赵一鸣求饶,红裳这才放开了他的耳朵:看来自己不能只是贤淑,要时不时的野蛮一下才可以。

她又看了一眼赵一鸣:赵一鸣虽然在揉耳朵,可是却一脸的幸福模样;于是红裳当下认定自己的想法极为正确:原来是自己太温柔了,所以才会让赵一鸣吃吃的死死的。

赵一鸣一面揉着耳朵,一面又开口了:“那子孙大业的事儿不说可以,不过衣衫还是我去取的好。”

红裳看了看赵一鸣,有些迟:这里可不是二十一世纪,让男人伺候女子可是不成的。

赵一鸣却当红

了:就算红裳不答应,他也当她是答应了。所以他了另外一件事情:“裳儿,当日那一脚”

红裳立即回神,她的全身都是一硬,立时垂下了眼睑:“一鸣,不要说了,都过去了。”

赵一鸣感觉到了红裳身子的僵硬,他抚着红裳的头:“都过去了吗?裳儿,就算过去了,可是此事也要说清楚,不然你我之间岂不是还有心结吗?”

红裳没有说话,她其实还是很在意那一脚的,所以她才不想提。

赵一鸣何尝不知道呢?所以他轻轻一叹道:“那天凤舞给我说得时候,她半身是血我多年不在家中,外放时舞儿不过是几岁的女童,所以回来看到女儿们都这样大了,心里本就觉得对不起女儿;而当日凤舞说是你刺伤了她,我一下子想起了许多关于继母的传言,再加她身上的血,地确是信了八分;所以我一见到你才会喝你跪下;”赵一鸣说到这里咳了两声儿,他依然是心虚的很:“裳儿,我的确是看到凤舞一身地血后,失去了理智,所以才会喝你,不过现在我知道错了,真的;当时会那么冲动伤了你,是因为我转脸看到凤韵那一身的伤,再加上凤舞所言,两个女儿都血肉模糊,就完全信了凤舞地话,认为你把凤舞和凤韵伤成了那个样子,所以、所以”

赵一鸣说不下去了,最后他长长的一叹:“裳儿,是我不对,不论说什么也是我不对。我只是想说”

红裳轻轻开口打断了赵一鸣的话道:“你根本没有相信过我,是不是?”

赵一鸣被问地愣住了,过了好半晌儿才道:“裳儿,不是的,不是的。可、可是怎么说呢?”他挠了挠头,有些心急起来,他知道此事如果解释不清楚,红裳便会对他有一辈子的心结儿。

赵一鸣急得耳红脖子粗了,依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看了看红裳:“裳儿,那是我地女儿,如果她和凤韵那一天不是全身都是血,我也不会轻易相信了凤舞;也不是说我不相信你,就是说,那个,唉,裳儿,我说不清楚了!”

赵一鸣有些挫败的捶了捶头,他自问:如果事情再重来一遍,他会不会依然动怒呢?答案是一定的,只是他不会再踢红裳了事关他的血肉,他真得做不到看到那一身的血无动于衷,除非他早早知道了凤舞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红裳和赵一鸣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他们之间地亲密又有了裂痕,这让赵一鸣的心更加慌乱起来。

赵一鸣看了一眼红裳,看到红裳平静地脸,他的心刺痛了一下:“裳儿,此事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解释,我只能说,如果事情反过来,你一身是血地来告诉我是凤舞或是他人刺伤了你,我也会一样的震怒,也一样会忍不住打那个伤了你地人不管他是我的什么人;裳儿,此言决不是为了敷衍你才说的。”

红裳听到赵一鸣的这番话后,抬头看向赵一鸣,赵一鸣也深深的回望着红裳;红裳轻轻一叹:“那我再问一句,可以吗?”

赵一鸣点头:“问吧。”

红裳认真的道:“如果凤舞或是其他你的至亲,再一身是血的向你哭诉说是我刺伤了她或是要杀了她,你还会不会相信?”

赵一鸣认真的想了想以后才道:“不会了,绝对不会。”

红裳深深的看着赵一鸣良久,然后</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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