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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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看了看魏太姨娘:“大姑娘被送走了,奶奶也不必如此为大姑娘担心啊。”她还是很小心的说话,并没有直说。

魏太姨娘轻轻一叹:“怎么可能不担心呢?香草,你要知道,府中有一个和三个半人是绝对不能轻视的,第一个人就是太太,三个半人是老太爷、大老爷和二夫人了;太太和二夫人还好说些,对我,她们不能像对她们房中的姨娘们一样无所顾忌;可是老太爷有了疑心却是一桩麻烦事儿,他们父子做为男人,一向是不过问后宅的事情,所以我们才能安安稳稳这么多年,没有让人怀疑过;但是,如果他们对后宅的事情起了疑心,那就要另当别论了——做官儿的人总是有些本事儿的,除非是个糊涂官儿;所以,不论是老太爷还是大老爷,都不是好糊弄的人;而明显的,凤舞的事情我想他们一定多多少少会怀疑到我们,你说我能不担心吗?”

香草仔细想了想才道:“疑心便疑心好了,又与我们何干?我们的的确确是什么也没有做过;就算要问我们的罪,也要有个凭据才可以吧?”

魏太姨娘的眼睛眯了眯:“太太、大老爷和二夫人还好说些,如果是老太爷有了疑心,那我们的日子就难过了;万一老太爷确认了凤舞的事情同我们有关,他是根本不需要有凭有据就会打了——我的;他就是这赵府的天啊。”魏太姨娘在心里还补了一句:还有个老太太,那就是赵府的地!老太爷和老太太想打她,泌要什么凭据——只要他们想就可以了。

香草沉默了好久:“奴婢认为,老太爷现在就算有了疑心,也只是疑心而已,不会一下子就凭大姑娘的事情确认什么;所以眼下我们还是没有什么事儿的,只是日后行事却极难了。”

魏太姨娘长长一叹:“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一直坐在这里想法子,要如何才能去掉老太爷和老太太的疑心!”她没有要去掉众人的疑心;太太那人动了疑心后,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把疑心去掉的;不过只要老太爷不疑她,其他人便不能随便动她。

香草没有说话:她是没有法子的。

魏太姨娘看向香草:“我想了这么久,虽然没有想到法子,却知道我们错在了哪里。”

香草不语,只是听着。

魏太姨娘原就不需要香草应声儿,她继续说了下去:“我们现在失了沉稳,遇事太心急了些。”

香草闻言半晌才道:“奶奶,不是我们心急,如果我们不动手,只怕事情便由不得我们掌控了。”

魏太姨娘点头:“事情的确是如此,我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事情再如何火烧眉毛,我们自己是不应该焦急的;只要人一着急,便会乱了分寸,乱了分寸便会让人找到蛛丝马迹;就像现在的情形一样。”

香草沉默,然后郑重点头:“的确是我们太过心急了。”

魏太姨娘叹息道:“所以,日后就是事情再急,我们也不能着急处置事情,一定要稳下了心事再定如何行事;就如同大姑娘的事情,她不是不能用,而是应该多些布置,至少不会让我们自己现在如此被动。”

香草没有再说话:她非常认同魏太姨娘的话。

魏太姨娘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也沉默了,过了好久后才道:“同大姑娘有关的……”

香草道:“已经没有一个人还在府中了。”

魏太姨娘长长一叹:“即使哪些,也只能保得我们一时;那几个人,只要太太那些人想去找,还是能找到的;还是要想个法子才成,不能坐以待毙啊。”

香草轻轻的,却冷冰冰的道:“她们得了奶奶许多好处,现如今也到了她们出力的时候——奶奶放心,就算找到了她们,也不会牵扯到奶奶身上。”

魏太姨娘又是一叹:“我并不是怕她们会说出我来,只是太太和老太爷那些人,不是如此容易去掉疑心的;现如今,还要找一个人转移了太太这些人的注意力才行——还有谁能教得了凤舞呢?”

香草答不出:她想了又想,这好似是个**局——换作是她也想不出,除了魏太姨娘外,还有哪个能教得了凤舞,并能让她信服,还能和老太太的陪嫁丫头相熟。

屋中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这一次魏太姨娘一直坐到三更过后才安歇。

只是,她想到法子了吗?香草虽然满腹的疑问却没有问,只是服待魏太姨娘睡下:主子不说的事情,她向来是极少会开口问的。

香草服侍魏太姨娘睡下后,并没有立时离开,她坐在一旁直到魏太姨娘睡熟才走,她已经放心了。

香草知道:如果主子没有想到法子,她不会睡得如此忠实。

魏太姨娘在睡梦中都露出了笑脸儿:她不但想出了法子,而且还是个连环计。

红裳要安心静养,所以她日日都留在屋里卧床:动了胎气,赵家的人可没有哪个敢大意的。

眼瞅几天后就是年节了,府中虽有琐事儿,却没有了什么烦恼的事情,红裳倒也真真正正的清闲了下来;她也乐得好好享受一下。

第六十一章 年节前

年节要过,但是应该查的事情当然还得查:柳婆子和张大娘子当然要找到好好问上一问。

不过找到人的时候,红裳她们才觉:张大娘子不在府中了,就是那个柳婆子也早在一两年前被儿子赎了身——有关的人居然都不府中了,而且都已经与赵府没有关系了,不知道是巧合呢,还是有人刻意的安排。

寻到柳婆子时,她已经是六十多岁的高龄,牙齿都没有几颗了,一说话嘴巴就漏风的厉害;而且再加上耳聋,你问十句她倒有七八句都答非所问。

于钧和赵府派去的人在柳婆子家耗了整整一半天儿,硬是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左邻右舍的人都证实柳婆子聋了有一两年了;所以这些人也不好拿一个老婆婆如何,只得做罢了。

好在还有一个张大娘子,找到她问一问也是一样。

人倒也并不难找,而且也是问什么说什么,没有半点含糊。只是张大娘子的说辞让红裳等人意外了一下:她说天师是宋氏让她请来的。

据张大娘子说:是因为宋氏听到张大娘子和柳婆子闲话时提到了天师,所以才让张大娘子请了天师来府中。

这番说辞,红裳是不相信的;只是张大娘子为什么要隐下实情呢?她虽然已经同赵家没有关系了,不用再看哪个人的脸子行事;可是怎么也是老太太的人,有什么原因会隐下实情呢;也许,是她收了什么人的银子?那她隐下了实情倒是说得通了。

宋氏?她是不可能的。她一妾室找天师来问赵家子嗣?她还当真是不怕被打**了!再者,如果是宋氏所为,她一定不会瞒着老太太:让老太太话,她一点儿过错也没有;她为什么要安心冒着大错独自请天师来呢?只是张大娘子一口咬定了,无凭无据赵府的人和于钧的人也不好拿张大娘子如何。

老太爷听了不置可否,似乎有些相信的样子,但也没有说什么;红裳猜不透老太爷的心思,所以也就没有在老太爷面前多话。

那么就去找天师吧?

道观是真有,天师也真有其人,可是寻天师的人却没有见到天师。

观中的主持说,那天师只是挂单到他们那里的,虽然已经住了很久,可是前些日子忽然走了。主持说着非常遗憾的样子:道观因此少了许多的香火钱啊。

使出去的人再一次的无功而返。

红裳听了以后轻轻的道:“张大娘子?张大娘子这人可仔细查过了?”

于钧点头,把张大娘子的事情说了一遍;没有什么可疑的。

红裳皱着眉头想了起来,一旁的侍:“太太,你说大姑娘这事儿会不会同薛氏有关?”

红裳和于钧都看向侍书。

侍书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说了下去:“张大娘子是老太太的陪房丫头,薛姨娘就是她的表姑娘,我今儿偶然听人说到,表姑娘在家时就同张大娘子挺熟的,张大娘子不在府中了,可是她夫婿在啊。”

红裳和于钧对视了一眼:薛氏也不是没有可能搅和进来——她以表姑娘住在府的时候,可没有少找红裳的麻烦;只是还要去问问凤舞,那天师第一次来赵府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也因为如此,张大娘子对于薛家的人一向很好;赵一鸣的原配就极得张大娘子的帮衬。

所以,薛姨娘以表姑娘的身份住进赵府后,虽然张大娘子已经不在府中当差,可是她可以让她夫婿多多帮衬些啊;薛姨娘指使张大娘子的夫婿做什么,张大娘子的夫婿应该会同意的——后来请天师算红裳肚子里的胎儿是男是女,应该同张大娘子的夫婿脱不了干系。

并且张大娘子还同老太太不合,原因极其简单:她一心想做姨娘的,可是老太太却把她嫁给了赵府管家的儿子,她心里如何能服?

不过,张大娘子在的时候,也同宋氏关系极为不错:宋错常常都会送些东西给她。

画儿最后道:“太太忘了大姑娘第一次被送到山上去的时候,在她书房里现的字条与银票嘛?虽然后来在院子里又现了字条,可是也许那只是薛姨娘故意布的疑阵,免得我们疑到她身上。”

那些银票与字条儿一直没有找到是什么人所为。

红裳和于钧听完画儿的话,并没有说话:画儿的话是有些道理的;可是,就算凤舞后来两次陷害红裳的事儿同薛姨娘有关,可是凤舞所说的无子嗣的话,却应该当同薛姨娘无关的——她才来赵府住多久?虽然现在还不知凤舞和宋氏到底在什么时候,确认赵府无子嗣的,但是应该有些年数了才对。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薛姨娘能得了赵一鸣的八字,可是她却不能得到赵一飞的八字啊!赵家男丁的八字不全,那天师如何能得知赵家无嗣的?所以,背后应该还有人。

不过,红裳想想画儿所说,凤舞害自己先后两次,薛氏还真就在府中!而且她一直同大姑娘的不错也是实情。

事情没有查清楚,反而越来越复杂了。

红裳、于钧和几个丫头商议了一阵子也无什么头绪,只能先放此事日后再说了:眼下就是要过年了。

红裳取了汤来吃的时候,魏姨娘正在吃茶。

她一边吃茶一边慢悠悠的道:“已经有人查问过了柳婆子和张大娘子;现如今,我想他们已经疑心到薛氏身上去了吧?”

香草迟疑的道:“可是她来府中住了不到一年,可是无子嗣的那话儿……”

魏太姨娘微微一笑:“现在我们只是要把水搅混,让他们看人人都有可疑才好;最开始是薛氏,然后嘛……”

香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魏太姨娘又自管吃起茶来,只是嘴角边儿始终含着一丝别有深意的笑。

一旁有位娘子给魏太姨娘摆了一盘新做好的茶点,对香草说道:“你为什么要我把张大娘子的娘家人在薛府的事情,在府中撒布呢?大多数的人应该都知道的,这个说了也没有什么用吧。”

香草微微皱了皱眉毛:“你没有照我的话去做?”那可就误了姨***大事儿!

那娘子笑道:“我哪里有那个胆子?当然已经照做了。只是当时你吩咐的那么急,我也没有来得及问你;现在看你得闲便问一问了。”能在魏太姨娘的房里自由出入的,自然是她的心腹之人。

魏太姨娘笑了,“就因为都知道,所以大家不再提这件事情;让你去说,就是为了让人们提起这件事儿来——府中的人去找张大娘子,这事儿怎么也会有人嚼舌根的;你这么一说,太太那里不就……”

娘子恍然,拍手连连说了几声儿好。

魏太姨娘又想起一事:“我记得原来大老爷同薛家议过亲后,薛家后来还想再同二老爷结亲的,我们府里是不是给薛家送过二老爷的庚贴?”

香草想了想:“是有这么回事儿。”

魏太姨娘笑眯了眼睛:“你看,人只要不急,老天爷都会帮我们!你们也要把这个事儿想个法子让府里的人议论一下。”

如此,薛氏便会有赵一飞的八字了;魏太姨娘一面想着一面又吃了一口茶,她现在可是很沉得住气。

外面有人找香草。

香草出去一会儿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裹,对魏太姨娘道:“奶奶要的东西送来了。”另外一个娘子笑着自脚踏上站了起来:“奶奶,那边儿奴婢也安排好了。奴婢看时间也不多了,我们不要再等了,就明儿吧?”

魏太姨娘嗔了娘子一眼:“都说了几次了?不要着急,不要着急!就算事情明儿做,可是我们也不能心急,要静下心把事情想上几遍,然后再说要如何,什么时候做。”

娘子欠身告罪并一一应了魏太姨娘的话。

香草看了看外面的雪花:“奶奶,今年的年节不会在雪中过吧?”奶奶说得对,事情再急人也不能心急。

赵府准备过年也不是人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一样有彬清闲只等过年的人:备考的赵家子侄们。

赵子书急急奔进了赵子平的书房,把书房里的书童赶了出去,才伏耳对他说道:“我们的人来说,好像有人在查孙氏娘家人的底细!”

第六十二章 被人设计了

赵子平听到赵子书话,一下子站了起来,忽然想起不能太过失态引门外的小童注意,便又慢慢坐了回去,低声道:“有人在查孙氏?知道是什么嘛?”

赵子。他们不能确定是不是有人在查,只是感觉好像有人在查。”

赵子平瞪眼,但是声音还是低低的:“白养了他们这么多年!我们兄弟一个大子也不敢乱花,拼命赚钱又省吃俭用的,才能养了他们这么多年;现在,他们连回个话都是这个样子的?那他们能有什么用!我们兄弟还能指得上他们什么?”

赵子书拍了拍赵子平的肩膀:“不要着急,要沉得住气。”

赵子平恨恨的一拳捶到桌子上:“多少年了?我、我真有些忍不住了!”

赵子书平平的看着他:“忍得也要忍,忍不得也要忍,除非你甘心让那**了的人一直闭不上眼睛!”

赵子平深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才看向赵子书:“一到年节,我的心总是静不下来。”

赵子书轻轻一叹:“我何尝不是?只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赵子平点头:“你说得对,我太过失态了。”

看到子平真得平静了下来,赵子:“我们虽然养了他们这么久,也请了六扇门里的高手教过他们,可是他们毕竟还嫩着呢,你何必着紧呢?依我看,如果真是有人来查那个孙低,应该是高手,不然不会让我们的人判断不出来。”

赵子平沉吟了一会儿才道:“这些先不说,我也知道是我太过着急了;你说,如果真有人来查孙氏的底细,应该不会是我们的敌人才对,是不是?”

赵子书闻言没有立时说话,他明白赵子平的意思;他过了好久才轻轻的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敌人呢?我们还是小心些。”盟友如果能有,当然好;可是根本不清楚对方的来历意图时,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两个人对视一眼后,都沉默了下去:压力原本就已经够大了,现在事情好像变得更复杂了,让两个人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事情,他们已经着手几年了吧?要是什么进展也没有,却把两个的**子磨得越来越成熟起来;可是两个人却不是极为聪慧的人,为人处事、接人待物还可以,但是论到要用手段、心计,两个人却没有多少能力了。

过了好久,赵子平道:“也许,我们可以去找太太谈一谈,她应该是个可以信得过的人?”

赵子书过了一会儿摇头:“再看看吧。虽然太太不会是孙氏那面的人,可是我们的事情还是少一个人知道比较好。而且,就算我们把事情说了出来,又有几个人肯相信呢?万一太太不相信或是做不了主,告诉了老太爷等人,他们会相信嘛?到时候,我们怕是连留在赵府中也不可能了;真那样了,那我们怎么才能盯住孙氏呢?虽然我们几年也没有什么进展,可是至少我们知道同孙氏来往的那人——”

赵子平默默的点了点头:他们不能被老太爷赶出去。

赵子书拍了拍赵子平的肩膀:“你不是也常劝我不要着急的嘛。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只有孙氏这么一条线,急不得的。”

赵子平和赵子书最后对视一眼,深深一叹然后相对无言了。

年节说着说着,就真得要到了:再过两日就是年节;红裳终于“大好”了,全府上下的人更是喜气洋洋的准备过年好好乐一下了。

这一日红裳到大厅及各处去看准备的怎么样了——年节来来往往的亲友很多,赵府不能失礼于人的;还有,请祖、祭祖的东西是不是都准备好了等等,这些都算不得是小事。

原来老太太说要自己来瞧的,让红裳在房里休息;可是红裳如何真能让老太太出来做事儿?而且她现在好得不能再好了,便说服老太爷和老太太,由她来处置所有的事情。

红裳在房里刚刚准备妥当还没有走出房门时,老太太那边使来人请宵儿过去一趟:老太太起来时还好好的,现在却有些头晕起来,虽然已经去叫大夫了,可是老太爷不放心,才使了人过来请宵儿。

红裳便带着宵儿几个人要先去探老</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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