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现在也可以算是安安分分的:在赵一飞身上用心思,这在金氏和红裳看来是极正常的;所以,金氏和红裳的日子少有的惬意了起来。
只是,好日子总是过得飞快,总有人看不得红裳过好日子。
这一日,于府着人送了信来:三日后就是于钧的文定之日。
赵一鸣看到于府送来的信,只淡淡的道:大哥不会去的,所以你也不用理会了。
红裳闻言有些奇怪:赵一鸣说的太确定了,她想了想还是道:问问哥哥吧,不知道哥哥到底再打什么主意,我还是不太放心的。
赵一鸣笑了起来:你不用担心的,大哥的主意我是(,
知道的,绝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红裳没有想到于钧倒是和赵一鸣商议了此事,便嗔他道:原来你们就是瞒了我一个人。
赵一鸣捏了捏红裳的鼻子:我的太太,你啊,只管好好的调养身子,其他的事情都是男人应该操心的,你现在不用烦恼半分。
红裳却缠着赵一鸣不放,一定要知道于钧和赵一鸣他们在合计什么,赵一鸣可能是被于钧叮嘱过了,所以就是不说。最后被红裳缠不过了,赵一鸣看着红裳半真半假的道:你是不是不放心你家夫君的能力?时不时担心我会把大哥的事情办坏了?
红裳瞪赵一鸣,赵一鸣却一脸委屈的看着红裳,红裳心知是问不出了,心下着恼便伸出手在赵一鸣的腋下狠一扭:赵一鸣这里是最怕疼的地方。
赵一鸣疼的大叫了两声,当然有夸张的成分在,免得红裳再来第二下;红裳听他叫的惨烈,虽然有些怀疑,不过还是放下了手没有再拧他第二下。
赵一鸣却没有放过红裳,起身伏在红裳耳边道:你现在狠是不是?看我晚上回来怎么收拾你。说完快快跳开,看着红裳晓得有些暧昧不明。
红裳听到赵一鸣的话,立时便想起了前几日同金氏的密语来,脸上的红晕一下扩散到了脖子,她有些恼羞成怒,伸手抓了一个枕头就对着赵一鸣扔了过去。
赵一鸣接过枕头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大笑着出去了,恨得红裳在床上连连锤了两下:也许自己不应该告诉赵一鸣能够同房的事儿,不然他今天哪里会如此这般的得意?自己却拿他一点法子也没有、
只是不告诉赵一鸣,让他一个大男人不去妾室那里,恩,这也有些不太好吧?最主要的是,赵一鸣能做到吗?红裳愣了一会,轻轻一叹不让自己去想那么多:她只是想过日子,和自己的孩子过些舒心的日子,所以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想得太深、太真为好。
于钧到了,来看红裳,看到赵一鸣不在便笑道:我那妹夫舍得丢下你在房中独处?
红裳嗔怪了于钧一眼:哥哥!你真是被一鸣带坏了,越来越没有了正形了!让我说倒真该有个嫂嫂管管你了。
于钧大笑着落座:不要说我,我这几年可不想娶亲的。对了,一鸣他到底做什么去了?
红裳一面让人给于钧上茶一面开玩笑半认真的道:哥哥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找他商量事情的?嗯,哥哥?红裳最后一句多少有些威胁的意思,于钧当让听了出来。
于钧连忙把刚取到手里的茶盏放到了桌子上:我自然是来看妹妹的,也自然是来同妹妹商议事情。
红裳才不会相信呢,白了于钧一眼:你们不是有了主意嘛,还要同我商议什么?
于钧不理会红裳的薄嗔,最主要的是他招架不住,所以他直接道明了来意:“妹妹,这两日我有差事在身要离京几日;不过,算算路程,郑氏和两个丫头这几日也快要到了;到时候劳烦妹妹给安排一下吧——在于家没有料理清楚之前,或是表哥来了之后有什么想法时,我暂时不会买宅子住到府外去;所以郑氏她们就全托给妹妹照看了。
红裳明白了于钧的意思:“老太爷和一鸣兄弟都挺喜欢你呢,你真要搬,怕是老太爷和老太太都不同意呢,只是于家那里,不是那么容易处置的吧?
于钧现如今在老太太眼里简直就是第三个儿子一般,老太爷和于钧早已经成了忘年交——两个人一老一小很谈得来。
红裳不相信于钧真是‘这么巧’刚刚好有差事要出京——于家不文定,他也不需要出京;于家一要文定了,哥哥便有了急差,这也太巧了。
于钧笑着看了一眼红裳:‘你以为哥哥和你家夫君都是吃白饭的?说起来你家夫君这次真是帮了大忙的。
红裳奇怪的看了一眼于钧,放下了于钧的 “急差”问道:墨,恶魔到底做了些什么?一鸣怎么帮哥哥了?你们只管自己忙,也不同我说个清楚,日日只管让我担心。于钧想了想,便伏耳对红裳说了一番话;红裳听完以后大喜:好主意!如此,于家的烦恼至少可以减三成了。只是,那亲事儿……
于钧一笑:我现在已经去办差了,如今已经身在京城外几十里地,所以我们父母的信儿,我自然没有接到,什么文定不文定的,我可是一概不知。
红裳看着于钧良久,然后轻轻摇头道:可是,到时候她们还是一样会操办的啊,只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足够了,你不去她们也是一样为你娶亲。
于钧只是淡笑:我自然是有办法的,妹妹何必着急,到时你就知道了。
红裳闻言气的瞪了一眼于钧:你有什么事儿就同一鸣商量吧,反正我只是一介女子,什么都不懂。
于钧看红裳真的有些着恼,便急急上前哄红裳开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红裳哄得露出了笑脸儿,于钧却已经头上见了汗。
于钧为了不让红裳再追问,立时便转移话题,他忽然正色起来:裳儿,我总觉得你对妹夫,恩,有些不太对劲儿。
红裳心下一跳:哥哥不至于如此厉害,连这个也能看出来吧?她看了一眼于钧:哥哥此话,妹妹听不明白呢。
于钧长长一叹:裳儿,你为什么不相信一鸣?这么说有些不对,恩,你为什么对一鸣不像对哥哥这样?恩,这样更加不对了;对了,应该是这样的——你怎么对一鸣,不像你嫂嫂对我一样呢?
红裳低下了头,过了好久才道:哥哥多心了吧?她的心思,对于古人来说是极难明白的吧?也是不合宜的,所以红裳就是对于钧也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说。
于钧认真的看着红裳:“裳儿,有什么话是不能对哥哥说的呢?你有什么心事儿、心思都可以同哥哥说一说,就算哥哥不能帮你,我也知道你的心思多少能放心些不是?话又说回来,虽然一鸣对你不是什么错处都挑不出来,不过总的来说还可以,所以我才奇怪你为什么待一鸣总是有一种疏离呢?恩,有时候看着你待一鸣,倒像是我们同僚相处一样,不似夫妇般亲昵。
第九十八章 掀开一角
雀儿听完蒋姑娘的话后,一下子想起了什么来。她的脸色立时便是一白,不过,随后她又轻轻摇了摇头道:“那事儿、那事儿,同我们没有太大关系的,姑娘,当时我们、我们也只是”
蒋姑娘只是看着雀儿却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的、长长的叹了——口气儿,雀儿下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她的头上已经见了冷汗。
雀儿想起于家大公子对于家大姑娘的疼惜来,再想想自己主仆原来的所做所为,她全身忽然就打了一个寒颤:于家大公子一定不会放过自已姑娘的!。
如果姑娘不嫁给于家大公子,。那他跟本没有对自己姑娘怎么样如果姑娘嫁给了他,那还不是任打任骂了嘛?!雀儿现在是又是害怕又是着急:那自己姑娘嫁还是不嫁?
蒋姑娘拍了拍雀儿的房膀,算是安抚她:“雀儿,你不要想着姑娘嫁出去以后就有了家,以后就不用再寄人篱下,可以过上好日子了,这是不可能的姑娘我真要嫁出去,嘿嘿!”
蒋姑娘说到这里忽然冷笑了两声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转开了话题:“雀儿你想一想,于家的大公子根本就不得于家二老的心,我真要嫁给了他,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好过呢。再说了……”她的脸儿一红,轻轻的低下了头,没有再往下说。
雀儿是蒋姑娘的贴身丫头,:“当然知道自家姑娘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但她这一次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给蒋姑娘奉上了一杯茶:自家姑娘的一片痴心能修成正果嘛?她可是一点儿把握也没有。
如果、如果当日她和姑娘没有对于家的大姑娘…,那么姑娘嫁给于家大公子后,好好同他分说分说,再对于家大姑娘示好:依着他们兄妹的心性,应该不会真得同姑娘为难然后姑娘就可以和于家大公子一心一意的过日子了,这才是姑娘唯一的出路与活路啊。
只是现如今说这些都晚了,:“雀儿最终也只能在心中把这些念头化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当初的一步错,现如今已经想回头,已经是百年身了,哪里还能再说后悔二字。
雀儿想来想去,感觉就是于家对不起自己姑娘她对于家这些日子来很有些不满的:老太爷和老太太原说要把自家姑娘许配给二公子的,可是现如今却忽然改了主意!:“但自家姑娘却无人可以为她做主,只能听凭于家人的摆布。
雀儿想到这时看向了门外,:“她心中闪过一个人影儿:于家的二公子,他的心里倒底有没有小姐?如果有,他为什么不同父母好好的据理力争呢,地难道不知道姑娘已经…
蒋姑娘主仆没有再说话,只是相对无言的坐着:外间桌子上的文定之物,没有人去收拾。
不过蒋姑娘扫过那些东西时,眼底还是有着几分喜悦的:那些东西不是于家大公子送来的,是于鹏哥哥送来的呢。
子畏时分,蒋姑娘的院子门被雀儿悄悄打开,一个人影进来后没有理会雀儿,而是直接闪进了蒋姑娘的房间。雀儿看了看自家姑娘的房间,最终也只是轻轻一叹:于家二老可是害惨了自家的姑娘,万一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姑娘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婚前失贞!这四个字就如一道枷锁一样枷住了雀儿:可是要浸猪笼的!可是她只是一个丫头,她能怎么办呢。
蒋家姑娘同于鹏的事情,于钧现在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
于家二老的算盘地当然也极为清楚:他有了儿子便能掌理母亲给他留下的家业————在于家人看来,家来只要是干钧的了,也就变成了于家的。
于钧负手看着空中的月亮,嘴角冷冷一笑:于家真以为京城是自己家在南边的那座小城嘛?真以为他们还可以一手遮天嘛?
虽然于钧已经想好了怎么应对于家,但他最终还是长长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他姓于,好多事情不必如此迂回着做,他实在是不喜欢如此憋屈。
不过,要摆脱于家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是急不得,要一步一步慢慢来才可以,这让于钧的心惜稍好了一些。
让于钧唇边儿有了笑意的便是:他安排的第一步,已经开始了。
于家举行文定四五日后的清晨:阳光刚刚照射到京城的东城门上,雾气都没有完全散开呢,城门的士卒也不过是刚刚打开城门,一队雄壮的兵士便已经赶到了城门外他们簇拥羞一位威武的将军到了城门处,亮了亮手中的牌子,一行人连马都没有下就飞驰进了城门。
京中的百姓们这个时候出门的人还不多,所以这位将军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围观欢呼:这原本就是将军的本意。
不过,如果现在于老太太和于鹏兄弟能看到这位将军,相信他们脸上的神情一定会很有趣儿,只是不知道于老太太和于鹏兄弟得了这位将军的事情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一一他们母子不能以掌理度之。
于钧在这天午后才回到了赵府,然后便被赵一鸣请到了书房中,两个人一起嘀咕了多半个时辰然后便相携同老太爷和老太太请了安,又和红裳打了招呼,便结伴一起出府而去,说是晚饭不用等他们二人了。
红裳看到一连几日在家窝着的赵一鸣,今一看到哥哥于钧就动身出了府,她还真是小小的惊奇了一下不过随后也就明白,于钧一定是和赵一鸣去安排对付于家的事情了。
红裳还不知道京中回来了一位守卫边疆的将军,更加不知道这位将军是谁了。
两个大男人出府去办事,当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所以红裳只等着赵一鸣两个人回来后,好好的追问他们一番,眼下她把此事放到了旁,没有再作理会。
凤歌、凤音、凤灵三位姑娘都到了,一进屋便围着红裳说笑起耒。
凤歌和凤音是好孩子,府中给她们请了师傅后,她学得东西都极以不错,现在跟在红裳和金氏身边学习,倒也不只是看着,很有些主意的样子,凤灵因为回府晚,所以相比两位姐姐差些,不过却很有乃母之风,想来以后也不会是个受气的主儿。
红裳对三位姑娘还是的处事能力还是很满意的。
红裳细细问过了三位姑娘这几日理事的感受,又对她们何处做得好、何处不太好、何处做错了一一指了出来。
三位姑娘也不再嘻笑,很是认真的听着:她们知道红裳和金氏如此安排是为了她们好,所以她们才一心要做好,不能让人挑出错儿来,免得丢了红裳和金氏的脸。
凤歌和凤音更是长了一副玲珑心肝,有一些事情她们是知道的,虽然并没有多说过什么:人微言轻啊但是现如今手中有了权,她们可是想好好做一番,为母亲扫除一些障碍了。
所以凤歌和凤音盯绿蕉出嫁的事情盯得最紧,让红裳和侍书几个暗笑了不止一次红裳更多的当然是感动——一多贴心的女儿。
红裳正在教导姑娘们,金氏那边派人来请姑娘们过去理事儿了三位姑娘这才起身出去了。
红裳看着凤歌三人的身影儿,忽然有些犹豫的对画儿和鱼儿道:“你们说,我们就这样在一旁看着,这三位姑娘能应付得那那只黑手嘛7”
虽然这主意原就是红裳定下来的,可是现在她却有些不放心起来。
红裳当然不会相信那暗中的人会不再打主意夺权:只要凤歌等人在真正理事时,府中出些乱子,老太爷和老太太自然不会再由她们做主理事了,那大权嘛…
画儿和鱼儿对视了一眼,然后道:“有我们在一旁注意着、及时提醒着姑娘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如果事事都由我们出手,那为什么还要姑娘们出面理事儿?而且太太您不也说过,她们嫁了出去,哪个府里就是消停得?我们这样人家的姑娘不会嫁到寒门去,所以让她们现在就好好磨练一下是个好法子,太太自己却又不放心起来。”
养得温室里的花,是经不起风雨的这当然不是红裳愿意看到的。
红裳沉吟了一下:‘我原也是这样的想法,只是三位姑娘年龄不大,怕不是那个人的对手呢。”那人,却不是那么好应对的。
鱼儿笑道:“太太,说不定就是因为姑娘们是初生的牛犊,所以能给那人一个意料不到呢再说了,不是还有我们嘛我们虽然说是在一旁看着,但也不会任由那人欺了姑娘们的太太您就不要想太多了,安心养胎是正经。”说完后,鱼看红裳还是一脸的不放,便又道:“退一步来说,就算姑娘们吃了一点点亏,对她们来说也不是坏事儿您说,是不是,太太?”
红裳想了想点头:‘我明白,只是心里总是有些不忍、不舍的,现在就让她们过上这种日子,唉一一!”
画儿笑道:“至少现在府中有我们会代姑娘们看得牢牢的,如果姑娘们地年嫁了人,便只能靠她们自己了太太现如今不放心,那日后岂不是要操碎了心?还是让姑娘们多磨练,然后我们才能真得放心娘们嫁出去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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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章 意外的客人
红裳抬头看了一眼画儿,最终也失笑了,她对凤歌几位姑娘是真的太过于关心了:正所谓关心则乱,也许就是这个道理,所以她的心才总是稳不下来,生怕凤歌几位姑娘吃亏。
虽然画儿几个说得有道理,红裳还是准备要好好的防备才可以,绝不能让府中的大权旁落,这可不只是关系着她的孩子。
红裳便唤了侍书几人悄悄的吩咐了几声,然后她细细的思索起耒:想个什么万无一失的法子呢7再过一两个月她和金氏便不能时时在姑娘们身旁了,到时那暗中之人一定会有所行动吧?
魏大姨娘最近这些日子,只要回到院子里就是静坐,最终她想来想去还是没有让香草轻举妄动:她想听听那人的意思,是现在按香草的法子去做好呢还是再等一两个月后,使个法子让府中出个大乱子,夺了凤歌等人掌理府事的权力好。魏太姨娘依然认为赵府的理事之权是重中之重:只要府中的大权落到老太太的手里,那就等于是落到了她的手中,她要做什么都便宜的很,不用再处处受人制肘。
而现在大权掌在大房和二房的手里,她是稍稍一动便要想上好久,生帕有一点儿错漏之处:到时候要弥补可就来不及了,如果有大权在握,那她根木就不用顾忌这么许多了,到时候就算出了差错,也容易弥补。
魏大姨娘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每天晚上都睡得极早,香草也就能早早脱身回家。
香草伺候完魏太姨娘,叮嘱娘子丫头们好好友服侍着,便向外走去众娘子丫头帕悄送她,让她一路上小心。
香草出了院子后又回身看了一眼,便向家中走去走了一段路后,左右看了看,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家,她忽然转身向一条夹道走了去。
许妈妈陪老太太说笑了一会子,便同言梅一起服侍老太太躺下后便出了上房的院子她一面同小丫头说着话,一面悄悄注意了一下左右,踏着方凳上车子自去了。
只是车子行到半路上时,许妈妈和跟着她的贴身丫头已经不在车子上了一一车子还是向着许妈妈客居的院子驶去。
而不久之后,红裳房中的客人赫然就是许妈妈和她的那个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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