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死地好了!”
金氏夫妇现在还算是有理智的人,不过他们的话中带着十二分的杀意。
赵一鸣闻言立时站了起来,恨恨的道:“当然不能放过他们!”说完还握了握拳头。
杨守德冰冷的接口道:“要十倍、百倍的自他们身上讨还回均弟、裳儿所受的苦才成!”杀了他们却太过便宜他们了,他要于家人声名扫地、一文不名的活在世上受尽所有的苦楚,才能稍稍出他胸中的一口恶气。
金氏和赵一飞都道:“不能把他们马上送官,那样太过便宜了他们!”杀人不过头点地,一刀下去他们反倒是解脱了。
赵一鸣大力点头:“当然。要一点一点夺走他们拼命想要留住的东西,然后一一,再让他们受尽世人唾弃!”
杨守德听到赵一鸣的话同他不谋而和,更感觉这位妹夫十分不错。
红裳看看他们:“于家的人当然不能如此放过,以德报怨、那何以报德?但我们也不必用什么狠辣的手段,为了于家那样的人如果失了我们的木心,却是太不值了。”
屋里的人都大大的摇了摇头:表示他们知道分寸。
赵一鸣和杨守德哪里还有什么“本心”?他们现在没有跑到于府去砍人已经是定力不错了就是金氏和赵一飞认为自己没有破口大骂,没有立刻去找于家的人算帐,已经很有“本心”了。
=奇=红裳看他们的样子,知道眼下是劝不动他们的,还是过两日再说吧。
=书=于钧拉着吴老太医跑了进来,他跑得一头是汗,可是人家吴老太医却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网=红裳嗔怪了于钧一眼:“哥哥!你怎么能如此鲁莽?!吴老先生年事已高,你怎么可以一—一—”
一面说话,红裳一面对着吴老太爷行礼:“吴老先生,还请您大人大量,原谅家兄的鲁莽。”
于钩也大礼拜了下去:“吴老先生,对不住,小子一时心急,倒真是.…”
吴老先生已经缓过了一口气,笑着摆手:“无妨,无妨。我们是通家之好,不必讲究这些的只是下一次钧侄心急救人时,可背上老朽跑就好了。”说完呵呵一笑。
屋里的人都上前给吴老先生见过了礼,然后没有再说什么客气话,直接就给吴老先生讲了前因后果,十分担心的问道:“吴老先生,不知道裳儿的毒在体内还会不会再有?”
吴老先生听完后大为吃惊:“有这样的事情?真真是一一”(他是斯文人,所以那一句禽兽不如就没有说出来:“上次给裳儿诊脉时,她的身子真得不错,没有什么不妥啊。”
虽然如此说,吴老先生还是搭上了红裳的手腕,仔细的为她请脉良久后迸:“不管以前裳是不是中了毒,可是眼下裳的身子却是极好的——母子都很好。”
原耒红裳的身子极弱,所以成亲在南边儿住了半年都没能有喜后为多亏有宵儿为她调理,所以现在红裳的身子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
“可是她不记得了两日的事情,这是怎么回事儿?”众人依然不放心。
吴老先生拂了拂须沉吟半晌道:“这种事情却是极难说得清楚,老夫也不知道原因了。
不过,我想当日幸亏裳儿服下不是一种毒,可能是以毒攻毒反而才让裳儿逃过了那一劫,不然……至于不过去醒了之后,便不记得的事情,可能是裳儿本人不想记起来吧?”
“我?我很想记起来啊。”红裳感觉自己有些委屈:她真得想知道当日倒底生过什么,是哪个要置她于死地。
三十章 蒋姑娘的作用
吴老先生听到红裳的话,笑了起来:“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你内心深处可能因为厌恶或是惧害什么,不想再记得某事来,便会忘记的那种忘记时的情形,同你现在如此理智、清醒的情形是不同的。”
红裳听懂了,她微微点头:也许本尊不想面对生父居然想要自己性命的缘故嘛?赵一鸣等人却有听没有懂,不过他们却知道红裳的确是忘了一些事情。
“那,裳儿还会不会记起来?”
吴老先生轻轻摇头:“说不准。
也许忽然之间就想了起来,也许一辈子也想不起来,这个却要看天意了。”
赵一鸣想了想后倒不在意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只要裳儿身子好好的就好。”于家就没有好人,就算没有毒死红裳的事情,他也不能放过地们任何一个人。
于钧等人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赵一鸣的话:总要找于家人报仇的,至于是谁下得毒?那于府之中应该是人人有的,只要想要银子的便都会是凶手。
于钧一直送吴老太医出了大门,亲自服侍他老人家上得马车:多少表示一下歉意吴老太爷的马车走了,于钧却正好看到于煊坐着马车过来。
想想毒害红裳的事惜应该同于煊是无关的,于钧便笑着迎了上去:“煊弟。”
于煊跳下车子给于钧行礼:“大哥。”于钧一面问他于府的人可有为难他,一面想唤人过来给于煊搬东西。
于煊脸上有一红,轻声道:“不用了,我没有什么行李的。”
说完他和随身的书童在马车上一人取了小包裹,一人取了一个书箱下来。
于钧看到这点东西还真多少有些吃惊,然后轻轻一叹:“他们居然还是不知道悔改,这个时候还要如此苛刻你,真真是不知死活了。不要紧,到了这里缺什么自有大哥和姐姐买给你,我们还不要他们的东西!”
于煊心下一暖,眼圈红了一下不好意思的1氏下了头。于钧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一起进了赵府,一路上说着闲话。
于煊的东西虽然不多,不过赵安还是安排仆从们把东西接了过来:待客之道可何况这还是太太的弟弟。
于钧没有让于煊去红裳的院子,而是命人把于煊安排到自己的院子里,让他好好收拾一下屋子,叮嘱郑氏看看于煊缺什么,列个单子着人去添置。
然后又对于煊道:“你姐姐那边儿正有事儿,看看今日是不是有时间吧,如果没有时间明儿再见也是一样再说耒1方长,我们倒是不用急在这一时。”
于煊虽然想同于钧好好说说话,不过看于钧的样子知道他有事要忙,便答应着施行一礼让于钧自管去忙就是:自家兄弟不用照应的。
于钧笑着拍了拍于煊的房膀便去了红裳那里:他心里可放不下红裳的事情。
红裳奇怪于钧送个人为什么这么久,问过才知道于煊已(,
经到了赵府,便吩咐侍书过,缺什么让侍书回来取了送过去忽然又想到于煊在读书,便又让画儿出去寻赵安娘子,让她给于煊找个院子好好收拾一下:一定要安静,要收拴个小书房出来,书自然是多多买一些了。
于钧看向赵一鸣:“我想煊弟并不知道裳儿被人下毒的事惜,当然此事我金让人查一查的。”
赵一鸣点头:“今日看煊弟的表现应该没有什么的。”
红裳笑道:“不要把于家的人都想那么坏,我认为煊弟是没有问题的至少大家无凭无的时候不要怀疑他为好。”
屋里的众人却有些不以为然:她差点被人害死,居然对于家出来的人一点儿戒心也没有。
只是死得那个人是本尊,现在红裳对于家的人虽然恼恨,但恼大过于恨。
赵一鸣忽然想起了蒋姑娘的事情:“裳儿,你为什么要保下那个新娘子的命?”
于钧也奇怪的看向红裳:“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当初可也没有少欺辱我们。”
蒋姑娘在众人眼中的确不是好人:就算她没有害过红裳兄妹,只凭她未婚先孕,她就不会是好人。
红裳倚倒在榻上:“因为,我想她应该知道是谁下毒害过我,就算不知道全部的事情,至少也知道一些内情的留下她,也许能问出一些什么来也说不定至少现在她不会再站到于家人那一边儿去。”
随后,红裳便把蒋姑娘同画儿说过的话说了出来。赵一鸣等人明白后,都同意蒋姑娘现在不能死:红裳不记得的事情,也许可以自她嘴中知道……
于钧摸了摸下巴:“看来,我要想个法子使个稳妥的人去问问她了。
红裳连忙摆手:“哥哥,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也不急在这两日而且今日金侍郎不也因为她太过病弱没有问她话嘛?还是让她调养两日,再由我去问她好了,我想她应会会同我说实话的。”
于钧和赵一鸣等人都不同意:“你还是好好的安胎要紧,哪里也不要去了此事,你不要再操心了。”
就是杨守德就道:“裳儿,你现在什么事儿也不要管,这些事情自然由我们去处置,你呢,好好的安胎,不要再吓我们了。”
红裳分辩了两句,赵一鸣忽然似笑非笑的看向红裳:“先不要说这个事儿了,这事儿不重要裳儿,你和兄长们说一说,你是怎么到得于府吧?”
红裳狠狠的白了赵一鸣一眼,扭头假作生气不理会他了:她没有理了嘛,只能如此耍赖了。
于钧看红裳这个样子也拿她没有办法,杨守德更是无奈,不过所有的人一致认定:此事不用红裳理会。
金氏看红裳的样子笑了起来,看到红裳瞪她急忙为红裳开脱:“怨不得嫂嫂,要怪就怪大哥和舅兄!谁让你们把于府的事情不时的让人传回来呢?嫂嫂听到某一处时忽然便道‘不好,她一准儿会滴血认亲’,然后嘛一…”
金氏的话说完,赵一鸣和于钧便在杨守德的瞪视下低下头:红裳担心嘛,可是他们又不能让她前去于府,只好用这个法子安她的心,谁想到她反而会因此赶了过去呢?
红裳赞赏的看了一眼金氏:很好,男人们不再注意自己了。金氏却只能岩笑:自己在嫂嫂这里是翻不了身了所以她对赵一飞的瞪视只能无视了。
杨守德有心要说红裳几句,可是这个妹妹差一点就死掉,现如今看到活生生的她,再加上好久不见了,哪能说得出一句重话?最后只好又狠狠瞪了一眼于钧和赵一鸣。
赵一鸣和于钧暗暗对视一眼,两个人心下都有些小委屈兼好笑:表兄不舍得骂红裳,却拿他们俩个人来出气。
众人又议了一会儿,便由赵一鸣和于钧相陪,杨守德去给老太爷和老太太见了礼:当然是备了礼物的——一杨家在京中也是有生意的,虽然没有店面铺子,但是依然有着人脉,备一份厚礼算不了什么大事。
老太爷和老太太听说红裳娘舅家的表哥来了极为高兴:媳妇算算日子也就这个月的事儿了,这个时候娘家来人怕也是为了等孩子出世吧?所—说什么也要杨守德住下,这可是正经的大事儿,正经的贵戚。
杨守德没有想到赵家的老太爷和老太太对自己如此亲热,看来表妹裳儿在赵府的日子过得还不错。
人家诚心留客,杨守德也就没有坚辞。
看老太爷和老太太正高兴,赵一鸣和于钧也就把于煊的事情一并说了:当然没有提于家的事情,只是说于煊要安心读书准备春闱老太爷和老太太极为高兴:有人来府中住好啊,多耒些亲戚家的男子一——正好给自己家多带些阳气来,女人们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娃的可能性更能高些。
于煊早已经等在外面,听到有人请他便进来给老太爷和老太太见礼。
老太爷对于煊的印像本不错,老太太也喜欢这个极知进退的孩子。
晚上的家宴是老太太亲自吩咐的,菜式十分的丰富,一大群人团团而坐,欢声笑语不断。
红裳和金氏因为有身孕,不耐久坐,在一房的内室歪着,听着外面的热闹也极为高兴金氏轻轻一叹:“我只有一个姐姐,哥哥和弟弟却都是隔母的,看嫂嫂这般真是让人羡慕。”
红裳笑道:“煊弟也同我是隔母的呢。只要你想要哥哥和弟弟,总会有的,只要你回家时仔细注意些你会现他们其实也很想你呢。”
金氏看了看红裳,歪头想了想笑道:“也许吧?不过在我家不可能,我如果敢同他们多说几句话,暗地里会被我母亲念到死。”
红裳也笑了起来:“那你就邀他们来我们家玩儿,一来二去不就知道哪个兄弟对你好了?”金氏听得点头,不过有些顾虑老太太。
红裳自然有话教她,妯娌二人便如此亲密无间的说了一阵子的闲话,姑娘们用好了饭进来瞧她们了。
凤歌两个人现在处置府事已经很稳妥了,红裳和金氏已经不再怎么过问府中的事情:反正有许妈妈跟着,错不到哪里去的。
三十一章 终于要解脱了
红裳和金氏问了问府中的事情,又向许妈妈道了辛苦。
许妈妈自然不敢当,施了半礼后笑道:“太太真是不白疼姑娘们,今儿太太猜猜姑娘们做了什么?”
凤歌几个人大发娇嗔,就是不准许妈妈说,凤灵和凤韵几乎要爬到许妈妈身上去:看到几位姑娘同许妈妈如此无所顾忌的嬉戏,红裳和金氏虽然口里薄斥姑娘们,但却都真得放下了心&ash;&ash;如果不是许妈妈真心对姑娘们好,赵府这几位姑娘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人亲热的。
许妈妈在红裳和金氏的追问下还是说了出来:原来姑娘们问了许妈妈生产需要准备什么,今儿让人统统备了双份&ash;&ash;这是给红裳准备的,金氏到时候她们自然会另外准备。
双份?红裳好笑的看向凤歌几个人,不过真得被几位姑娘感动了。
金氏却笑道:“你们几个鬼灵.精,那些东西老太太应该已经让人备好了。”
凤歌几个听得想了想道:“无妨,多.一些有什么不好,万一我们府里的人一起生了呢?”
金氏连忙道:“小孩子乱说话!”
凤歌几个人现在可不是当初.了,立时便明白了过来:“我们只是说万一,怕什么?老太爷又没有听到;就算真有了万一,也不能怪我们啊。”
红裳和金氏又气又好气,指着几位姑娘道:“让你们.管家倒真是学泼辣了!”不过,这样的性子没有什么不好,所以她们也不是真得生气,只是耐心的教姑娘们说话不要如此大意,容易落人话柄儿。
红裳和金氏正同姑娘们说笑时,听外面有丫头进.来回禀:说于府有个丫头在外面跪着哭求,要见红裳或是于钧一面。
红裳听到后,先是奇怪然后心下一惊:“难道是雀儿?!”
侍书四个丫头立时便醒悟了过来,画儿立时一.礼便奔了出去。而于钧也已经猜到了是哪个,已经命人去请那个于府的丫头。
不过,他吩咐把人请到红裳的院子里去。
而红裳也是相.同的意思,自家的事情还是不要让老太爷和老太太操心烦恼才好,她便起身向老太爷告退了。
赵一鸣和于钧兄弟、杨守德自然也一同告退。
老太爷心知是于府有事情来寻红裳兄妹,便也没有留杨守德等人,摆手让他们自管快去:“有什么需要就同一鸣说,一家人不要外道了才是。”
于钧兄弟和杨守德谢过老太爷回到了红裳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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