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太爷自己额头上、鼻子上的汗水,出卖了他现在也不稳重的事实。
赵一鸣被父亲训了两句,只好按下性子在一旁坐下,不过也只坐了半个屁股:‘裳儿现在怎么样了?我、我她。”说完他又立时站了起来。
自赵一鸣坐下到他又站起,前后也不过几个眨眼间。
老太太闻言吓了一跳,站起来道:“胡说!那屋里是你能避得嘛?你给我好好坐下。”
老太爷也道:“坐下,屋里有人伺候着,你放心就是再说,那屋里不能进。”
赵一鸣只得又坐下,可是一时又站了起来:“裳儿为什么不大声叫呢7”地可是几个女儿的父亲了,女子生产他也经历过几次,而现在他听着有些◇同,心下更是安稳不下来。
老太爷和老太太对视一眼,老太古轻轻一叹:“我们也不放心使人进去问过了,媳妇不想大叫失了力气,所以硬忍着呢。”赵一鸣一听更是坐不住了:“我去、去一——”
“坐下!”老太爷轻喝了—声:“你母亲的话没有听到嘛?”赵一鸣哪里能坐得下去,他看看那边的屋门:“我在门外,在门外同裳儿说两句话就好。”说着便急行了过去。
老太爷和老太太这次没有硬拦着他,他们也心急啊。
还有一个事惜压在他们心上:媳妇会个男孩还是女孩呢?赵家的子嗣啊。
一阵风吹进来,门帘挑开处,于钧闪了进来:“伯父,伯母。”一看他也是急急赶了回来的,一头的汗水。
“贤侄回来了?来,坐下说话。”老太爷招呼于钧。
老太太看于钧直瞟向赵一鸣那边儿便道:“方大夫给媳妇请过了脉说很好,两个稳婆、还有许嬷嬷也在屋里,贤侄放心就是。”
于钧虽然心焦红裳,可是长辈面前也只能强按捺着坐下:不过他又怎么坐得住。
于钩还没有坐到椅子上,门外又进来了人:是杨守德和于煊。
于煊现在去书院读书了并不在府内,所以这才赶到。
只是男人们再着急,也只能在厅上跌步。
不过,好似注定今天赵府就是一个多事的夜晚一样,老太太坐在椅子上刚服下了药,想要静一静时,外面便飞奔进来几个小丫头,一脸的惶急:“老太爷老太爷不好了二夫人、二夫人她出事儿了!”
四十四章 谁是螳螂谁是蝉
听到小丫头说二夫人出事儿了,老太爷一下子站了起。那小丫头们却继续说了下去:“不、不对,是薛姨奶奶出事了!”
老太太听了以后,急得直想打人,喝小丫头道:“倒底是哪个出事?!是你们二夫人,还是姨奶奶!”
小丫头都想哭了:“是二夫人和薛姨奶奶都出事儿了,她们,她们.…”
老太爷和老太太听不明白心下更急,起身就向外面急急行去,口里吩咐道:“一飞,这里交给你了,好好看看着媳妇,有什么需要半丝也怠慢不得。”说完,二老便打开帘子出去了。赵嘶鸣听到弟媳出事儿心头也是一惊,可是里面妻子正在受苦,他哪里走得开?只得急声吩咐人去给赵一飞送信儿,让他赶快自衙门赶回来。
院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丫头婆子们也有忙红裳这边儿的,d有忙厢房廊下的金氏和薛姨娘的,也有那不知道应该先照应谁急得打转的。
老太爷和老太太还没有到,言梅已经喝道:“让开,老太爷老太太来了!二夫人怎么样了?”
围着人的一下子如水般朝两边分开,老太爷和老太太看到眼前的情形,眼前直黑脚下直软。在厢房廊下的地上,薛氏在下,而金氏在上,两个人就这样叠在一起两个人倒没有晕迷,却都在呻吟。
老太爷看到金氏和薛姨娘还在地上,便指着一众丫头就骂:“还不把你们夫人扶起来,底下那人也是有孕的!”然后又省起:“大夫呢?唤大夫过来瞧瞧。”
金氏什么事儿也没有:她的身孕已经四五个月了,在宵儿的调(,
理稳得很而且这厢房的台阶可是比正房的少二三阶呢,再加上她身下还有人做肉垫,她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害帕?金氏是一点儿也没有害怕,因为就在薛氏没有动手时她便觉察到了,正好将错就错来了这么一下一一就是太惊吓其他人了一些。
原来,薛氏和金氏到厢房后坐了一会儿,看外面丫头婆子们少了许多,来来回回的人都是端热水的了薛氏便道:“夫人也累了吧,婢妾伺候夫人回房吧。”金氏看着她一笑:“你倒是真有心了。也罢,那就回去吧,我还真是乏了。”
菊意和菊月扶起了金氏,薛氏想上前扶金氏的,看到丫头们没有相让的意思便住了脚步。金氏笑道:“好了,走吧,你也是有身子的人了,哪里真能让人服侍?有这个心意就够了。”薛氏欠了欠身子:“夫人虽然体谅,但到底是我的本份。要不,就让婢妾为您打帘子带吧吧。”
金氏似乎被薛氏奉承的心情不错:“也好,就依你.那你就在我前面走吧,权当是带路好了说起来,前面还光亮些,现在天色黑了,你在后面万一看不清路还真是有些危险的,在前面真是好的多。”
薛氏笑着福身谢过了金氏,起身出去当真立自为金氏打起了帘子金氏看着薛氏笑了一笑,薛氏的脸一红:她今天殷勤的太过了一些不过因为她今天犯了错,就算是殷勤些也说得过去。
薛氏放下帘子时便同金氏差不多并肩了,—急忙赶上一步在右侧走:“太太您小心脚一一,啊一一!”
话还没有说完,薛氏好似脚下一滑,也好像在她经过金氏时不知为什么身子歪了歪,总之,她是眼看着要向地上摔了下去!
薛氏就在惊叫的同时,一只手臂摇摆着,居然做了一个惊人至极的举止:她转过了多半个身子!
薛氏转着身子时并没有倒下去,只是身子已经很不稳了但她脸上却带着几丝古怪的笑意看向了金氏,眼中也有着十二分的得意而她的手已经抓住了金氏的胳膊,正在用力相把她往下面甩过去!
薛氏要先滑倒:这样才可以陷害金氏但她要让金氏倒在她下面,再加她重重的一压,她才可以把金氏的孩子弄掉这台阶太低了,她怕只是一摔并不能让金氏小产。金氏就定定的站在那里,她身旁的菊意在薛氏错身伸手时,似乎根本没有现薛氏的小举动:一切在薛氏看来都到如此的顺利。
所以,薛氏才会回眸对金氏笑了起来:她不能不得意的。金氏看到薛氏的笑容,她也笑了笑然后,金氏的胳膊微一用力便自薛氏的手中挣脱了出来:因为金氏那袖子居然一扯就断了下去!不过金氏却没有就此做罢,她手重重推在了薛氏的身上,她的身子也随之压了下耒,并且她口中军也出了尖叫声!
在金氏倒下耒的时候,菊香和菊语都拉住了她的衣服:不过她们就是再用力些,衣服也不会扯破,而菊月和菊意在薛氏尖叫时就飞奔了两步下去,好似要扶薛氏一样,只是却没有伸手,她们转头看得却是金氏,并且同时伸手扶住了金氏的身子。
金氏并不是真的摔了下来:她是在菊意四个丫头的“搀扶”下,轻轻的躺倒在薛氏的身上!
而薛氏因为正在用力,所以袖子在金氏胳膊上断了以后,她便要摔得极重了但是金氏还推了她一把,所搏得极重: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痛,想来已经擦破了。
不过心然和花然都被隔到了后面:金氏身后都是她的丫头婆子们丫头婆子们后面就是凤灵和凤韵及她们的丫头婆子。
层层叠叠的人,让薛氏的人根本没有看到前面生什么,只听到薛氏的一声尖叫,然后就是金氏的一声尖叫,再然后就是菊意等丫头婆子们参差不齐的尖叫。
而雪语等大丫头,立耐把夙灵和凤韵带回了厢房,只管好言哄着她们,不许她们出去凤灵不放,母亲,也只是使了个小丫头出来看情形,依然被大丫头拉住不敢。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听到尖叫也看1过来,被吓一跳的同时飞快的跑了过耒。
薛氏倒在地上的同时,也知道自己被金氏给算计了!
她虽然很生气,但却并不是很懊丧,她带着恶意想:就算这一次没=1弄掉你的孩子,但我的“孩子”没了——严却是遭得你的毒手,看这下你想如何再拘回赵一飞和赵家二老的好感。
所以,薛氏不停的大声呻吟呼痛,身下的裙子一会儿被血给浸透了:她心下还有着几丝得意,如果不是这样的特殊时候,她还真不敢装什么小产。
药也吃下去了,加下事先备好的那些鸡血还有血块什么的,再◇她现在真得流血,怎么着看上去这小产也会像个七八分吧?
在薛氏想来,丫头们马上就会扶起金氏,送她到床上去躺着而自己也会快人抬到房里去躺下一一这个时候机会便来了,只要她吩咐几声儿,把有些人支出去,心然和花然就会取走自己肚子上的东西,接下来嘛.…
只是事情却没有像薛氏料想的那般,金氏躺倒后也是呻吟着,可是她她没有从自己的身上起来。
薛氏想挣扎也挣扎不动,被压的十分辛苦:金氏可是两个身子,因为有孕了福,当然要重一些了。
心然和花然想去扶金氏,却被被四菊给拦到了身后:“夫人,夫人,您没有事儿吧?夫人,我们扶你起来吧?慢慢的,唉哟,不行,不要扶夫人兰香你们几个过来,我们要抬夫人才可以。”
可是抬了几次依然没有把人抬起来,还有人不停的叫着:“大夫,叫大夫啊。”
有人回话:“已经去叫了。”而答话的当然是,扣氏的人,所大家都认为真得有人去请大夫了一一是真的去请了,不过不是去请方大夫,而是去府外请大夫了。
人一慌嘛,总会做错事情的。
薛氏身上压着一个人,身下是冰凉的青石板再加上粘粘的血,她是十分的不好受。金氏就不同了,她没有什么不适,心里已经笑翻了天:嫂嫂这人看上去那么稳妥的一个人,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这法子说是谋算人,不如说是故意整人,只是用在薛氏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自己的法子虽然也有效,不过却不如这个有趣儿。
金氏和菊意四个丫头对视时,眼底都有着笑意:整人本来就好玩儿,可是整恶人便更加的好玩儿了。金氏当然不会有危险的,因为红裳和她商议后,已经在房号铺得软软的床上,由极1氏的位置开始一点一点的演练,都不知道演练过多少次了,菊意四个人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接住金氏。
而金氏却把演练当作是游戏了,正好也顺便活动身子了。
菊意四个丫头还在按商量好的话不停的叫着,一时要人把金氏抬起,可是刚刚抬起便又惊叫着让人把金氏放下,如此这般的折腾着:金氏当然不会起来,在老太爷和老太太没有过来之前,她是绝不会起来的。
薛氏越来越苦不堪言了,她的呻吟也越来越真实了:她冷啊,这个时节虽然夏初,但晚上还是有些凉的,地上就更不要提了青石板“嗖嗖”的直往上冒冷气,冰得薛氏已经有些颤抖起来了。
如果不是身上还有一个金氏,说不定这个时候她牙齿便要开始打战了。
四十五章 生了!
金氏恨薛氏要在嫂嫂生产的时候添乱:她虽然原准备今天要动手,可是看到红裳要生了,她便收了这种心忍打算到嫂嫂出了月子以后再说。
不过薛氏出手了,金氏便不想再放过她!就算金氏想放过薛氏,可是薛氏已经打定主意今日找她的麻烦,她也只能应对了。
老太爷和老太太的这话音一落,金氏便好似挣扎着要起来,却疼得一脸的痛苦,脸色也红得极不正常。
老太太看到金氏如此立时便急了:“夫君你吼什么吼!没有看到媳妇情形不对嘛?还不抬软床来,都瞪着做什么呢?!”对于身下的那一个,老太大度虽然也担心那肚子里孩子,但相比而言还是要保金氏的比较重要。
老太爷看到金氏要挣扎起身便已经后悔自己刚刚一急说错了话,急忙对金氏道:“媳妇,你不要动,千万不动。大夫,大夫呢?”
方老先生赶了过来:他自然已经得了宵儿的面授,知道应该如何做的。他过来给金氏一把脉:“千万不要乱动她,再动孩子可……”‘什么事儿也没有’这话是方老先生在肚子里说得。他可是没有说孩子怎么样,是赵家的人自己误会,他也不算在骗人。
方老先生一句话惊飞是赵家二老一半儿的魂儿:“大夫,您可一定要保住我们媳妇,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方老先生一面应着,一面让赵府的人准备藤凳或是软床。软床刚刚老太太已经吩咐过了,所以方老先生话音刚落不久,软床便也就到了。方老先生叫过来一群丫头婆子,让她们分另蹲在金氏身子的两旁,把手都伸到了金氏身子低下互相牵手握牢,然后一声“起”,金氏便被抬到了软床上。
不过这个时候让人想不到的事情生了。
众人当然是极用力抬金氏的,因为方老先生说了,要抬得稳千万不能晃动。
好像是薛氏的衣服同金氏的衣服蔡到了一块儿,随着一声“起”,就声一声长长的“嘶一一!”,薛氏的外衣、中衣都被扯掉了!
方老先生却没有看薛氏,他只顾着指挥金氏那边儿了。
但是花然和心然的惊叫让老太爷和老太太又吓了一跳而看了过来:薛氏是躺在地上的一一因为她转身向金氏笑了嘛,并且这也是她故意的,正好可以让众人明白,她的孩子可是被金氏砸掉的。
而现在,她的衣服被扯掉以后,赵家二老与丫头婆子们都看得清清楚楚:薛氏的肚子上绑着一个特制的小枕头!
而这个时候薛氏已经牙关在打战了:不止是吓的,她也是冷的。
现在,薛氏的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了:在此时此刻,她是真得失忆了。
金氏早已经松开了手,那些被她扯下来的薛氏衣服上的布片,现在就挂在她的衣服上在其他人看来,就好像是薛氏的衣服缠住了她衣服上的带气并打成了结,才会被扯破的。
太巧了这事儿!不过,眼下已经没有人会关心,薛氏的衣服为什么会同她的衣服带子打成了死结。
不过,金氏和红裳原来设想得不是要扯进薛氏的衣服:这不是金氏一个弱女子轻易就能做到的事情,所以她们两个人只是想把薛氏的衣服揭开,以便让全府上上下下的人,看薛氏她肚子里怀得“孩子”,倒底长得什么样子。
只是众人在方老先生的吩咐下,齐心之下用力过度,而薛氏的衣服因为被金氏抓到了手里,所以在相互握时,便把那衣服当成是金氏的抓到了后中一一薛氏的衣服便被众人给扯破了。
不过,如此一来大家可更清楚的看到薛氏的孩子金氏有些坏心眼儿的微微笑了一下。
方老先生还在那边对丫头婆子们喊呢:“快,快把(,
你们夫人抬进屋里,她要吃完了药睡一晚,至少明天才能抬回房的轻些、稳些,千万不要颠簸……”说得很像那么一回事儿。
直到把金氏送进了屋中,方老先生才转身回来要去给薛氏诊脉。
就是趁方老先生送金氏进屋的时间,言梅已经让丫头婆子把薛氏团团围了起来:让外人看到总是不妥的。方老先生奔过来时,已经看不到薛氏了,他眼间只是站在一起的丫头婆子们。
赵家的人看到方老先生似乎愣了一下老太爷现在是一脸的铁青,他没有等方先生先开口,便对方老先生略一拱手道:“这边儿已经有大夫去救治了,老夫的媳妇那里就麻烦大夫先开方子下药吧,救人如救火,我看一时也耽搁不了1。”
不知道的人,看老太爷的神色,一准会认为他是在同方老先生生气呢一一绝这是气坏了,所以就算是面对大夫,他也放不开脸色了。
方老先生倒也没有恼老太爷,微一躬身便奔向了小厨房:看来又要多熬一碗药了,好在材料足够,倒也不费事儿。
而屋里,红裳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她也呼痛叫出声耒现在的疼痛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来了,不过比死还要让人感到难受!不过,为了孩子,红裳并没有放弃,她还在努力。
赵—~鸣不停的在外面喊声着红裳的名字,不停的同红裳说着话。
只是,红裳不知道,现在赵一鸣可不是一个人站在门外,他是在于钧和杨守德的搀扶下,站在门外同红裳说话的。
他原本过来同红裳说话时,虽然着急却还没惊慌失措可是红裳的尖叫声响起后,他再下忍不下去,顶门便想冲进去守在红裳的身边却被一个稳婆和几个婆子把他捉住不由分说的推了出来,赵一鸣还被稳婆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赵一鸣便在红裳一声一声的呼痛声中崩溃了,他再忍不住软倒在地上:让红裳如此痛苦,不如杀了他的好!不过,他身子虽然软了,可是神智还是很清醒的,嘴中依然在对红裳说着打气的话,并且尽量保持着声音的稳定: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让红裳努力,告诉红裳,他在等他们母子一起出,一起好好的把孩子养大。
于钧和杨守德也被红裳的痛呼声搅得心乱如麻,可是看赵一鸣如此,还是过去扶起了他来。
许妈妈和两个稳婆不停的忙活着,不停的给红裳打气:“用力,对,就是这样用力!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到肚子上,对,用力!很好。”
“吸气,对、对,长长的吸气,好,用力,对,再用力!再吸气.…”
红裳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四肢,又好似四肢已经变成了木头,全身上下只有肚子那里有感觉,却她疼痛的恨不能一死。
赵一鸣的话,红裳都听到了:这个时候,不是她一个人在努力,这个感觉还是不错的。
宵儿又冲了进来,她这一次端了两碗汤药。侍书一见立马接过来就喂红裳。
红裳现在只是下意识的在吞咽,她喝下去的绝对没有泼撒掉的多宵儿只求她能喝下去,撒掉了不要紧,她和租父煮了很多呢。
正是汤药支撑着红裳,也正是这汤药救了红裳的命啊。
红裳现在已经像是一个水人儿了,不过她对自己能生下孩子来还是很有信心的:因为她直到现在,依然感觉自己还是很有力气的。
痛,还是痛,说不出感觉来的痛!孩子,为了孩子!红裳再次狠狠一咬软木,双手紧紧攥着手里的东西按稳婆的话又用了一次力这一次她几乎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
她忽然有了异样的感觉
“孩子的头出来了,太太,我看到孩子的头了!快,用力,太太,快,用力啊!”许妈妈忽然惊喜的叫了出来。
赵一鸣也听到了许妈妈的话,他喊道:“裳儿,我知道你能行的,你说过你一定能行的孩子要急着见我!裳儿,你努力,你就要见到我们的孩子了!”
红裳听到了许妈妈的话,也听到了赵一鸣的话,她不知道</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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