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只是淡淡的问她:“是方氏药铺的?那我来问你,你怎么道方老先生的住处有毒药的,一去就直奔了他的房间?而且到了方老先生的屋子里,你就真找到了毒——依我看,你真是赛过了活神仙啊,居然能未卜而先知!我再问你,你在方老先生那里搜出毒粉来,可有谁看到能为你做证?”
娘子张口结舌答不出一句话来:她是为了要藏毒粉栽赃,所以才会独自一人去方老先生的住处能翻到方老先生所存的毒粉只是意外一一如今,她要如何辩解?她根本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来了。
方氏药铺真有毒粉,而且比她拿去的还多了一种,可是她却不能让众人相信。
老太太一掌拍在桌子上:“你没有听到你们太太的话?快把实情说出来!”娘子泣道:“毒粉真得是方氏药铺的,奴婢说得原木就是实情。”
可是屋里已经没有人相信她了,不要说老太太,就是魏太姨娘和香草也不相信她的话:那毒原本就不是方氏药铺的,这娘子还真是愚不可及,现在还想赖到方氏一家的头上去,怎么可能?
魏太姨娘更恼便是:如此重要的事情,香草居然让那人找了这么一个愚笨之人去做,真真是该死至极!她又冷冷的扫了一眼香草,看来香草的心思已经不在差事上了,她的心都被那个该死的人勾去了,原来让她做事,何时出过这样的纰漏?真真是误了我的大事。
恼恨的魏太姨娘几乎把一口牙咬碎。
娘子说完话后,看到老太太还在瞪她,又急急喊道:“奴婢说得都是真的,毒真得就是方氏药铺的,奴婢这次所说千真万确啊,老太太您要相信奴婢!”
红裳没有再问那娘子,任她叫喊也不阻止她:娘子越是如此,众人只会认为她是在说假话,她是看事败后,死死咬住这一点想以此脱身。
娘子的话,再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红裳如此做,不只是为了证实药铺同下毒无关,她如此做还为了隐下自己早已经知道孙氏手中有毒的事情:不然,魏太姨娘一定会知道,红裳已经知道她和1p氏是一伙的了。
老太太冷冷一喝:‘』你还不痛痛快快说出来,那毒是你自何处得来,老太爷中毒又是怎么一回事?我赵府一向待你一薄,你却如何生出了歹心来害主子性命的?再不如实说出来,立时便送你到衙门去,到时你就知道老爷们的板子厉害!”娘子听到这里,伏在地上只知道求饶了,连咬定方氏药铺有毒的话都忘了说。魏太姨娘终究忍不住了,她轻轻的道:“说到下毒,婢妾忽然想起,赵安娘子不是说,老爷和太太正在查问此事老太爷中毒的事情,老爷和太太应该有了眉目吧?这娘子是不是下毒的人,老爷和太太心中应该有数的。”
老太太经魏太姨娘一说,立时便想了起来:“说得对,你们查到了什么,是不是同这个该死的恶奴有关?”魏太姨娘好一个祸水东引!
红裳和赵一鸣都看向了魏太姨娘,不加掩饰的、直直的看了过去,看得她把头低得更低了,才收回了目光:忍不住了?这也是好事儿,就是要让你忍不住、坐不住、食不下咽、睡不安寝!
不能逼得魏太姨娘乱了阵脚,想捉住她不太可能的。
赵一鸣答了老太太的话:“查到了一点儿,不过还没有查清楚老太太不必担,,这些事情儿子会处置清楚的.”
老太太的眉头微皱:“到底查到了什么?你说出来点听听也好,免得我日日揪心哪里能静得下心来安养?”她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娘子:“同她有多少干系?”
老太太几乎就要认定下毒的人就是这娘子了。娘子是一身冰凉啊:如果老太太真就此认定,那人是不会救自己的,而且那人和魏太姨娘等人,自己也不能说出来自己岂不是死定了7
赵一鸣想了想,便把查到赵子书兄弟身上的事情说了出来:既然要让老太太相信他和红裳,也只会相信他和红裳,那么就要让老太太知道,不管什么事情要直接来问他和红裳才好。
老太太听了以后,眉头紧锁:“子书和子平?是他们?”老太太惊疑不定起来,倒底是谁下得毒,怎么越问事情越不清楚了呢?
赵一鸣给老太太揉起了额头来:“老太太,事情应该不会如此简单。嗯,待儿子再问一问,老太太您一会儿也就明白了。”
赵一鸣说到这里,忽然“咦”1一声儿,然后以惊奇万分的口气道:“儿子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老太太是如何把下毒的事惜想到方老先生身上去的?他可是救了我们老太爷呢。
赵一鸣一面说话一面直直的看向了魏太姨娘,同时看过去的人还有红裳魏太姨娘听到赵一鸣的话本来犯吓了一跳,再被红裳夫妻齐齐一看,额头上就出现了一层细细的汗水一——自己挑拨老太太做事,难道一开始就被他们夫妻看破了吗?
老太太脸上一红,先吩咐人把方老先生放了,待他淋浴更衣后再请到上房耒然后才对赵一鸣道:“唉,真是我糊涂!刚刚同魏氏说话时,听到魏氏说“幸亏方老大夫有解药,所以才能救了老太爷,不然等捉到下毒的人找到解药就怕来不及了’”
老太太说到这里看向魏太姨娘,然后一叹:“我便想下毒的人才会有解药的,而我的想法,魏氏也是赞同的我再想到方老先生的解药,心下便有了怀疑,才使了人去请他过来可是方老先生就是不说解药是如何配出来的,他说不清楚,我便、我便……,真是没有想到冤枉好人了。”
魏太姨娘还怀疑一件事情:方老先生怎么会解此毒的?是碰巧了呢,还是他早就知道此毒?而太太红裳那里,又知道些什么呢?这可是大事,原本魏太姨娘想问清楚后再动手除去方老先生,后来也是万不得已,所以才会把方老先生拉出来挡上一挡。
魏太姨娘认为:如果能借此把红裳和方氏一家人都除去,当然是再好没有如果红裳没有事儿,她也一定会保下方氏一家,到里自己再让人掳了方家的人走,仔细拷问也是一样。
九十七章 详查开始
老太太说完后,赵一鸣长长地“哦”了一声儿:“原来因为魏太姨娘的几句话,老太太才会怀疑方老先生同下毒的人有关啊;我说呢,方老先生说起来,应该是我们赵府的恩人呢。”一面说着一面看向了魏太姨娘,目光**裸的带着指责。
赵一鸣就是要让老太太知道,并确认她之所以会做错了事情,全是因为魏太姨娘,都是她的错!这样,老太太日后就不会再听得进去魏太姨娘的话。
而老太太呢,听到赵一鸣的话后,的确是多看了一眼魏太姨娘:人嘛,总是希望能为自己做错的事情找个理由。
赵一鸣为老太太找到了可以推卸责任的理由,老太太自然而然的就接受了:都是因为魏太姨娘!如此,老太太心里舒服了不少。
魏太姨娘向后退了半步,对着赵一鸣和老太太屈了屈膝,却没有为自己辩解,她连开口都不曾:现在说什么都不好,不如不说——随便老爷和太太会怎么想,反正自老太太的话中,他们也捉不到自己的把柄;如果开口说话,反而说不定被捉到话柄儿,就算不被捉到话柄,也要同老爷和太太来一番唇枪舌剑。
正面的冲突,一向是魏太姨娘能避免就避免的:她只是个妾,她一向记得很牢。
红裳看到魏太姨娘如此,心下只能叹此人聪明,居然一点不辩解,又做出一副认错知错的样子,让你想找借口作都不可能。
不过,红裳不想轻轻放过魏太姨娘去,对老太太道:“媳妇现在想一想心下还真是很惊惧的,想一想长一辈的人中,只有魏太姨娘没有倒床上,真是万幸啊;有个长辈在,万一像两位太姨娘那样的事再生,媳妇拿不定主意、老太太又静养着不能惊动,还有魏太姨娘能商议一二,媳妇心里多少还有一些底气。”
红裳没有直说,只有老太太和魏太姨娘没有被下毒——如此说,也就不会让人生出怀疑了;现在众人听了红裳的话就会想,老太爷被毒倒以后,依着老太太的性子她一定会着急而旧疾复病倒;算来算去,所有长一辈的主子里,只有魏太姨娘一个人安然无恙,那下毒的人居然没有一点算计她,这不是很奇怪吗?
而且红裳的话中还暗示,老太爷和老太太不能理事后,如果只有她和赵一鸣再因魏太姨娘的话被错疑,那府中有些事儿,能做主的人便只有魏太姨娘了;比如,二夫人如果有什么危险的话。
不要说言梅等人,就是老太太也听出了红裳话中的意思,不过她并没有认为一向老实的魏太姨娘会生出那般心思来,但她也认为魏太姨娘做的不够聪明,她的话日后不能听。
魏太姨娘没有想到赵一鸣和红裳会如此明刀明枪的反击:一人一番话就把她逼得如此难堪至极;她只能继续沉默着,做出一副吓坏的样子来——她一直是个老实而又胆小的人,现在被吓到了也是极正常的。
老太太看到魏太姨娘的样子,收回了目光:“她啊,傻人有傻福罢了。”
红裳和赵一鸣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虽然他们已经确定了暗中之人是魏太姨娘,可是现在无凭无据,不好在老太太面前直接同魏太姨娘翻脸的。
红裳也知道解药的事情,应该已经让魏太姨娘有了疑心:只是当时救人要紧,不得不为之;现如今却要想个法子应对过去才成。
鱼儿和画儿听到老太太让人放了方老先生后,便一直在交换目光:她们想找个借口出去一趟。
红裳转身回来时,看到两个丫头看向自己的目光有异,顺着她们的目光又看了一眼宵儿,便明白她们要去做什么了,心下一笑;两个丫头居然同自己想到了一块去。
红裳坐下后,吃了两口茶后,忽然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说道:“对了,真是差点就忘了呢。宵儿煮得汤水应该可以了,不要误了让奶娘们服用的时辰;奶娘们吃什么,就是子珉两个孩子在吃什么,可马虎不得的。
赵一鸣虽然不知道红裳要做什么,不过还是应和道:“这是当然,让丫头们去送个信儿吧。“
老太太听到关于宝贝孙子的事情,当然十分的上心:“真是不能马虎的,小丫头们万一说话不清楚更会误事,我看——,还是让画儿去吧;画儿一向是个稳妥的。”
红裳和赵一鸣自然不会反对,画儿出来对着老太太行了一礼;老太太又叮嘱了她几句,并且让她好好看看孩子再回来:她自病倒就没有再看到过了孩子,自然是想念的紧;原本赵一鸣和红裳看老太太想孙子想得厉害,想带孩子过来的,可是老太太怕过了病气给孩子们,说什么也不同意。
虽然魏太姨娘心知红裳不会无缘无故说出那番话来,可是画儿却是老太太指定去传话的人,她就是想添个什么话说红裳让人出去别有用心也无从下手:老太太是自己说让画儿取得,她哪里肯相信画儿出去另有所图呢?
魏太姨娘没有看到红裳主仆有什么异动,可是她却相信画儿出去一定同方家的事情有关;她又悄悄地、恨恨的看了一眼香草:为什么自家就没有那样聪又会察颜观色
知道主子心思,并且还忠心的心腹之人呢。
香草这一次不知道魏太姨娘为什么要瞪她,想了想认为魏太姨娘是因为那娘子的事情,余怒未消,心下更是不安起来,不知道魏太姨娘回去后会怎么处置自己。
老太太因为想起了孩子来,同赵一鸣和红裳说了几句孩子的闲话,才又问起老太爷中毒的事情。
魏太姨娘的耳朵便支了起来,她现在的心里是一点底儿也没有了,事情已经完全不在她的掌控之下;她不知道红裳和赵一鸣会如何答老太太的话,按她原来的想法,应该会牵扯出方子书兄弟:这是她准备的一个替罪羊;但是现在她不知道自己安排的计策是不是足够快了,也许她动手时已经晚了,老爷和太太说不定已经查到了其它的东西。
魏太姨娘心下不安,老太太话音落下后没有立时想起赵一鸣和红裳的话声,她忍不住偷偷看了过去;正好对上了红裳似笑非笑的眼神!
魏太姨娘心下一突,勉强对着红裳笑了一笑便低下了头;低下头的时候,她虽然没有看到,可是她却感觉到赵一鸣也在看她。
赵一鸣这时却开口了:“老太太,要查清楚老太爷中毒的事情,便要从头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才可以——即不能冤了好人,也不能让那坏人在暗中躲着笑。”
老太太重重点头:“你说得对。”
赵一鸣趁此机会道:“要说起事情的源头来,却是太姨娘的突然临盆,然后才有了老太爷的中毒。”
魏太姨娘的眼神闪了闪:老爷和太太要做什么?难道是——,她现在不只是不安,而是有些焦急了。
老太太又点头认可了:“说得是,如果不是莲、琴两个人突然临盆闹了一天,上上下下都累得不行,哪里能让人那么容易得手下了毒?”
赵一鸣收回了手,让言梅上前接着替老太太揉头:“老太太说得太对了,而且太姨娘临盆那天,最奇怪的事情便是您和老太爷说是去许府,可是我们使了很多人,却一直寻不到你们,这事当日可把我们急坏了。”
赵一鸣笑了笑,然后取了茶吃了几口接着说了下去,后来才知道老太爷和老太太你们要先去京城外的庙中随喜,然后再去许府,再加上又走了小路,车子居然就坏道了哪小路上,因为来往的人太少,根本找不到可以帮忙的人,老太爷和老太太只能等车夫去农家借家什来修车子,所以府中的人才一次又一次的遍寻不获。
赵一鸣说道这里,又看向了魏太姨娘:原因嘛,她当然是极清楚的才对。
而红裳却又接着说道:“可是老太爷和老太太为什么没有留下话说先去庙中随喜呢,而且为什么又忽然走了小路呢/?太姨娘们会在同一天临盆,而且是在满月宴前一日,这已经够巧了,可是最巧的确是,老太太和老太爷的车子会在走一条小路的时候坏了!”
红裳说道这里也直直的看向了魏太姨娘:“而且坏的地方也很巧,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到农家去借工具也要走上少半个师承,老太爷和老太太就这样困在了小路上,而我们急着寻老太爷,却怎么也寻不到,太姨娘,你说,这事儿它巧嘛?”
魏太姨娘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看了看老太太,喃喃的道:“巧,有些巧、有些巧。”怎么看都好像是被吓到了的样子;而魏太姨娘一向都是这个样子的,屋里很多人不明白,这个时候太太吓这个老实胆小的魏太姨娘做什么。
老太太的眉头皱了起来:“说到去庙中随喜,却是我听到车子外面有人闲话提到,城外不远的一座庙里来了高僧,佛法高深,一眼能看出一个人的前程来;而我想起你们姨母的孙女儿不是要进宫的嘛,你们姨母一直为此担心,我便想去请那高僧到许府走一趟,正好为你们那几位表侄女看一看,也免得你姨母天天揪心不开怀;因为是临时起意,所以府中的人自然不知。”
老太太顿了一顿道:“不过,说又说来,那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巧了,这么多事居然都凑到了一齐,可不就是太巧了嘛。”——
亲们,多多支持推荐票,劳累大家打开网页点一下,谢谢了!
九十八章 主谋之人是谁
赵一鸣却道:“老太太,怕就怕事情不是巧,而是故意有人为之!”
老太太眼角跳了跳,她看向赵一鸣:“一鸣为何会如此说呢?”
赵一鸣欠了欠身子:“母亲,我们何不换来当天的车夫和随老太太出去的人来问一问?车子天天都有人看管、检视的,好好的怎么就坏了?而且是哪个在老太太的车子外面谈论高僧的事情————这个也太巧了些,就好像知道老太太心里想什么,特意说给老太太听的。”
赵一鸣一面说一面扫了一眼魏太姨娘:“这些事情虽然琐碎,但却并不难查;把所有有干系的人叫来好好问上一问,就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是凑巧而已;如果真有人安了其他心思,早些找出来也好,历来都是家贼难防啊。”
红裳点头附和:“说的是,家贼难防;而且家贼也最可恶。”这一次,夫妻两人谁也没有看向魏太姨娘。
老太太已经不相信一切都是巧合了:哪里能有这么多巧合的事情?她恨恨的点头:“你们说的对,家贼是一定要查出来的,不能养一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在家中。”
可是魏太姨娘心头的凉意却更甚了:今天老爷和太(,
太几乎是句句意有所指,妹妹都好似在说自己一般;而且她没有想到的是,计策自开始到眼下,已经被赵一鸣和红裳想通了。她低垂的眼睛转了转,用余光看了看香草:看来,要用第二只替罪羊了——虽然这只羊原本还有一点用处,想过一些日子再除掉的,不过现在除掉了也省心,免得自己一个不注意,便给自己添乱子。
红上看老太太已经听进了赵一鸣和自己的话,便把太姨娘临盆时传话请稳婆的丫头、长随两个人的事情,还有四个稳婆的事情也一并说了出来:“这一干人等,都唤了来由夫君和媳妇问上一问;老太太您直观闭上眼睛养神听着就好;老太爷中毒的事情,夫君一定可以查个明白的。”
老太太轻轻的点了点头,她今天一定要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不可:“这个恶奴,就算不是她下的毒,也不能轻饶了她!”老太太依然没有忘掉那个娘子。
红裳和赵一鸣都答应了,一面命人去把相关的人都带过来,一面伺候老太太服了参汤。
因为要唤的人很多,不能一时片刻就到,红裳和赵一鸣也没有问那娘子话,只是同老太太说起了闲话,为她开解舒散;这时却有人来回话,回的便是那娘子的底细。
赵安看到赵一鸣的眼色后,便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当即便让人出去查:倒没有想到查到这般慢,到此时才回来。
魏太姨娘听说后,眉头都没有动一下:这娘子是外面的人早就设计收了的,就算是前因后果查得一清二楚,有那么一件事在那些人的手里,这娘子也不敢乱说话攀咬;所以,她的神色并没有变化。
看到魏太姨娘如此气定神闲,赵一鸣和红裳心下都明白:可能这个娘子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魏太姨娘手里,或是这个娘子根本不知道她的真丨主“主子”是魏太姨娘。
那娘子是老太太屋里的人,有一儿一女;女儿被赵俊杰老管家一个远房侄子纳成了妾;儿子还没有娶亲,没有在赵府谋事做,整日里只知道鬼混;在前不久同人赌钱输了,心下不服便伙同另外一个人,把那赢家打折了一条腿!</br></br>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ushuwuy.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