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6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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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的特殊,所以红裳并没有在押身契中提到,这些艺人出去后多久之内不可以到同行那里做工:那是会饿死人的。

当然也不能让自家吃亏,所以红裳在押身契中提出来:赵府会多给他们三个月的工钱,但是这三个月里他们不能到任何一家花坊中做事。

当赵一鸣把押身契的内容说清楚后,跪在地上的人心一下落回了肚里,他们知道这是赵府为了防日后再有相同的事情生,并且也没有对他们不利的事情:白给三个月的工钱,他们认为可是占了大便宜的。

赵一鸣看匠人们同意了,便一指账房先生那里:“你们过去签字画押吧,我想地保就快要到了;这押身契可是经过官府报备的,你们签下”

便不能反悔了。”

几个匠人都没有异议,每人都过去签下了押身契。

赵一鸣扫了一眼绘制花样子的匠人:“你们可还有话(,

说?没有就结工钱吧。”

那个绘制花样子的匠人恨恨的看了一眼赵一鸣等人:“我们几个近来画了一些新花样子……”

赵一鸣却打断了他们的话:“那是你们的事情,这些同我们赵府无关!既然你们去意已决,那我们也不多留你们了;来人,为这些人结清了工钱——记住,不要少了一文!”

说完他盯视着留在原地的人:“结清了工钱后,就请诸位离开吧,我们兄弟便少陪了。”说完起身对管事道:“你们带着这些人到花室去,一会儿我们便过去。”

吩咐完后,赵一鸣兄弟连看也不看留在原地的人,起身就进了屋子。

绘制花样子的匠人一下子面色如土,但是已经回天无力,只能带着那些想去薛家的人去结工钱了。

而留下来的人,也知道了东家脾性:不会受要挟;赵氏的宫花坊与后来又买下来的宫脂坊几百年中再也没有生过同样的事情,因为所有的匠人都知道赵氏的祖训。

绘制花样子的匠人带着一些人灰溜溜的走了,他们的走兵没有让赵氏花坊里的人有半丝羡慕。

赵一鸣兄弟回到了房中也没有坐下,看向了红裳:“现在,我们的宫花是不是能按时交到宫中,就全看你的了。”

红裳起身一笑:“你们只管放心就好。”走了两步后又回头:“不然,你们跟来一起看看如何?”

赵一飞笑道:“我原就是要跟在嫂嫂身边的。”他瞟了一眼赵一鸣:“哥哥向来是嫂嫂走一步跟一步,岂能独留在账房中?”

赵一鸣弹了弹衣袍:“正是。”兄弟二人便转身随红裳走向了花室。

红裳心中暗自好笑,却没有再说什么;他们兄弟倒不是不相信她,只是担心她一个女子身处一大群男人中不安全吧?只是他们兄弟不说,她也不会挑破此事。

花室中众匠人都静静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因为少了四成左右的人,所以花室里有些空荡荡的;不过众人都没有慌乱,他们看到赵府的主子们如此镇定,就一定是有法子可以过此难关。

经薛家这么一闹,赵氏花坊的人同赵府当真的上下一心起来,不要说薛家和那人没有料到,就是赵府的人也同样没有料到。

赵一鸣和红裳在前,赵一飞在后进了花室,并落座。

红裳扫视了一遍花室里,然后微微一笑道:“我是妇道人家,原本懂得道理便不多,此事也不应该由我一个女子来多嘴;只是夫君和叔叔在衙门本就劳累了,刚刚处置事情后更是有些疲倦,所以我才代夫君向大家说一说。”

众匠人都知道赵府的长房夫人是位诰命,所以并没有人因为她时女子而轻视她,闻言后更是消了心中的一点疑惑:为什么赵府的男人不做主,反而让妇人出头。

红裳便问起了花匠们一日能做多少朵宫花,而一朵宫花是如何做出来的,并请一位老匠人演示了一遍。

匠人们不懂红裳这是在做什么:不是说要代赵府的主子说事情的嘛?赵一鸣兄弟也不解红裳问这些事情是为了什么。

红裳看到众匠人真得是一人做一朵花,只是极复杂宫花的底托才是由另外的匠人所制:其实只要形成流水作业,这些匠人制作宫花的度一定会快上二三倍的。

红裳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匠人们当然不愿意接受:因为他们祖祖辈辈相传,就是一个人制做一朵宫花,如此抽出的宫花才会有神韵。

红裳只得说此事是权宜之策:只要完成了这批宫花,日后还是让大家依着老规矩行事的。匠人们虽然有些固执,便却不是不通世事的,知道宫花不能按时交上去的话,他们也会没有了饭碗,最终都答应了下来。

红裳便给匠人们分成了一个个的小组:一般的宫花,一个老匠人带几个年少的匠人制作;而给贵人们制作的宫花,就由三个老匠人带几个年少的

匠人制作——宫花的精致部分当然是由老匠人来完成。

经过一天多的熟悉,每个小组做出来的宫花一家如同一个人做出来的一模一样了:因为年少匠人只是负责一种工序,所以熟练度很快就提升了上来,如同是做了几年的样子。

红裳还同匠人们说了新的工钱计算方式,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计件而已;但是对于匠人们来说极新鲜;红裳按一个年少匠人的度计算了一下新的工钱:足足多出了三成来!

匠人们一下子兴奋起来,如果自己每天在花室中的时间再久一些,手上的活计再熟一些,那一个月的工钱多出来五成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且每组的老匠人除应得的工钱外,还会视收下所带年少匠人完成的宫花部分而得到一部分奖励。

赵一鸣和红裳他们还有走出花室,匠人们已经开始着手制作宫花了,甚至在商量要做到晚上某个时辰:他们现在比赵府的主子们还要着紧此宫花的数量、质量。

老匠人为了自己这一组的工钱能再多一些,教收下年少匠人时也就多了一些耐心,甚至一些珍视的技巧也会说出一二来——这里面除了钱,还有面子问题。

红裳听到匠人们的议论后又吩咐管事,一定要保证匠人们有充足的睡眠,不能任由他们一直做事到深夜。

赵一飞是一肚子的惊喜,只是碍于管事在面前,所以他才强装作平静的样子:嫂嫂的法子真是太好了——他们原来让匠人们加长做事的时间,虽然也有奖赏但却不会让匠人们如此主动。

赵一鸣再车子上握住红裳的手,沉默了好久后才笑道:“裳儿,就像钱道长所说,你真是为夫的福星啊。”

红裳轻轻一笑:“不过是在原来的法子上稍稍改动了一下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夫君如此夸奖,让我羞愧难当。”她顿了顿:“就算没有我的法子,你也一样能解决此事。”

赵一鸣轻轻摇头:“有法子当然是有法子,我刚刚也想过了,但我的法子比你的法子要查太多,尤其是那个押身契,那可真是让我怎么想也想不到得好法子。”

红裳脸上微红:她到这个时代中,几乎没有怎么动用过上一世的知识;而她现在所有的法子,在那一世也不是一个人的智慧所得,如果赵一鸣能想得出来就是神人了!

因此,红裳也当不起这样的赞誉,便岔开了话题,言及了赵府的日后:赵府的日后,就是红色子孙的日后,她岂能不上心?

赵一鸣被红裳的话引开了心思:一家之长当然不能只看眼前;赵一鸣和红裳商议起,如何能给花坊定个什么规矩,以便世世代代传下去,才能保证赵氏花坊的久威;而此时,薛府正在宴客。

薛老太爷宴请的正是时不时会出现在孙氏房里的那个婆子:现在他

当然不是婆子打扮,而是一身天蓝色的长袍,长相说不上俊美来,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柔;不过,他的五官并不女性化,但给人的感觉就是阴柔。

薛老太爷现在也只知道这位是人称五爷的“贵人”,其它的事情他所知并不多;只是,对于薛老太爷来说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出的生意,就要帮他夺回那一半儿的生意了。

所以,他才会如此破费,订了一桌参翅宴请五爷:这等贵人,他要好好的巴结,说不定贵人再他出个主意,他的生意便能日进斗金——五爷可不是缺钱花的主儿,出手那个大方!听人说五爷的钱可都是他自己赚来的,稍稍点拨一下他,他还不赚大了?!

五爷拱手:“薛老爷子这不是太客气?我们是忘年之交,如此实在是太破费了,不必的,实在是不必的。”一脸的诚恳。

薛老太爷笑得眼睛都没有了:“不值什么的,你可是帮了我大忙的,这桌子菜品也只是小意思而已;他日事成,就是一个庄子也不在话下的。’’

五爷已经坐下听到薛老太爷的话一下子站了起来:“老爷子如此说话,那我老五不敢再坐下去了一一老爷子当老五是什么人?图钱财为老爷子出谋划策的吗?”

薛老太爷急忙相让:“我说错话了,五爷你莫怪啊;我所说的意思.只是表示谢意,五爷莫要错会了意思。”

两个人又好生的说了一番知心话,这才各自落座。

酒过五巡后,薛老太爷看五爷的酒吃得有意思了,便又唤了两个.年轻貌美的丫头上来侍候他:五爷除了好酒便是好色了。

薛老太爷认为这也没有什么,真男儿嘛,就应该是如此的。

有了丫头一旁伺候,五爷果然高兴起来,这酒吃得越尽兴了。薛老太爷和五爷正吃喝的高兴时,外面管家来报:“老太爷,赵氏花坊的工匠们来了,说是要投到我们花坊中做工。

薛老太爷听了以后眉头一皱,把手中的酒杯放下了:“五爷,没有想到赵府居然不舍得那点银子,真把匠人们给辞了。”

五爷接着丫头正亲热呢,听到此话不在意的道:“来了也是一样,先收下再说。

“收下?那工钱可是需要很多银子的,虽然我的花坊里也的确是缺少些人手,但……”薛老太爷一计算工钱,便开始肉疼起来。

五爷抬头:“人是一定要收下的,不能让他们再回到赵氏花坊去,不然他们的宫花到时候交了上去,我们不是白费了心思?至于这些人的工钱,不是要到月底才给嘛,到那时一切尘埃落定,他们除了在薛氏花坊做工还能去哪里?要给他们多少工钱,还不就是你老爷子的一句话嘛。

薛老太爷一听大为高兴,立时便命管家带那些匠人去花坊安置。

五爷却又道:“且慢,那安家费还是要给的,不然让这些人生了疑可就对我们不利了。”

薛老太爷的脸一抽,不过他立时便想到了法子,便咬牙道:“去帐房取银子给他们。”管家答应着去了之后,薛老太爷又道:“这些银子就是他们日后几个月的工钱了!”即便如此,他还是一阵一阵的心痛:那可是银子啊,他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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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章 好机会

五爷对于薛老太爷要如何对待他付出去的那些安家费,不太关心,只要薛老太爷能拿出去银子就可以。

薛老太爷一连吃了几杯酒以后,才把心情放松了下来,又把心思用到了五爷身上。

五爷似乎是终于腻了两个丫头,推开她们看向了薛老太爷:“老爷子待我老五真是不错,我这人就是一个毛病,受不得人家的好处!人家一对我好,我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人家看才成。”

薛老太爷随口应和道:“五爷就是一个热心肠的好人啊。”

五爷听到好人两个字时,微微皱了皱眉头:“老爷子,我可说不上来是热心肠,只不过同老爷子投缘,且老爷子待我老五甚厚,所以我老五也要待老爷子好心理才能过得去。”

薛老太爷自谦了两句,他对人家五爷好是有目的,却不是五爷那种古道热肠。

五爷又吃了一口酒:“老爷子待我老五这么好,老五怎么也要有个回报才成呵……”说道此处五爷便沉吟了起来;薛老太爷闻言大喜啊,心都跳得快了许多——他一直一来想得就是,能得到五爷的提携啊。

五爷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薛老太爷:“我想了想,如果小小的回报,以老爷子的家业来说,必看不到眼里。”他说完,向窗外看了过去。

薛府虽然算不得极大,却在京中也算不是很小;非一般富绅家所能有的家宅。

薛老太爷只是含糊着谦虚了几句:他知道接下来五爷就要说好处了,他费尽了心思讨五爷的欢心,终于有了结果啊。

“不知道老爷子听没有听说过海上货的事情?”五爷没有直接说要给薛老太爷什么好处,反而漫不经心的问了他这么一句话。

薛老太爷听得眉头一跳:会有这样的好事儿?!这好事儿也太大一些了吧。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按捺住心中的兴奋:“是的,五爷,我听说过;这么说来,难不成五爷有这个门路?”

海上货可不是一般人能有门路的:本来海上的船只就少,而且绝大多数都控制在朝廷的手里;所以那随船来的货物可是极紧俏的好东西;只是一般商人就要想染指了——这并不是有钱没有钱的问题,而是就算你有钱如果没有门路,那也不要指望能分得一勺羹。

如果能得到一部分货物,那一夜暴富是极其容易的事情。

所以薛老太爷听到五爷漫不经心的话,又是高兴又是紧张,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五爷看了一眼薛老太爷:“自然是有的,这并不奇怪吧?”说完,他自怀中取出了一个小包来:“这是有人要得货,本来我要去送的,只是接到了老爷子的请柬所以才推到了明日;不过出来时忙乱,并没有放下;给老爷子瞧瞧吧,看看成色还好?”

打开小包,里面都是红色的宝石!每一颗的大小都不一样,但一看就不是本土之物:虽然当朝物产丰富,也产有红宝石,但像这样成色的宝石却极少见;而现今世人都知道,大多数的蓝、红宝石都是海外之物。

薛老太爷看着那十几颗红宝石,激动地手都有些抖:真的,五爷真得有海上货的门路!他,这一次真是遇上了贵人。

“五爷,您真是有神通的人啊。”薛老太爷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讨好五爷了。

“算什么神通?不过是赚点银子糊口罢了;”五爷说得云淡风轻:“这两日我呢就要去买一批海上货,因为这一次的货比较多,所以我正想寻个朋友一起多吃下些——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连日里得老爷子许多的照顾,如果老爷子有兴趣的话……”

薛老太爷连连点头:“有兴趣,有兴趣!”他是太有兴趣了,这样的好事儿和天上掉馅饼有什么不同?而且只要他能巴结好五爷,日后五爷也会多多照顾他的;薛家,眼看着就能成为真正的豪富之家了。

五爷看着薛老太爷一笑:“老爷子不必如此高兴,日后多吃几次货你就会认为是平常了,不过也就是一种生意罢了。”

薛老太爷虽然点头,但他一脸的兴奋无论如何都消不下去。

五爷轻笑摇着头道:“老爷子既然有兴趣,那就准备下银子吧,过两日我来取银子,再过几日便把货给你送来;这种生意的门路你也明白的,所以你虽然可以同我一起吃货,却不能前去交易。”

一听到要他往外拿银子,薛老太爷一下子便清醒了许多,他扫了一眼五爷心下有些不放心起来;但让他放弃如此好的机会他同样是十二分的不舍:“五爷,不知道这一次需要我出多少银子。”

五爷淡淡的道:“二百六十两吧;这一次的货虽然多,但我已经同另外一个朋友说过了,所以老爷子这一份,也只能由我的货物里出了,只能给老爷子挤出这些货来了,下次来货的时候再给老爷子分一份好了。

薛老太爷听到只需要区区二百六十两银子,他的心便放了回去:虽然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但对于进货来说的确少得很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啊,薛老太爷本着这种心思一咬牙:“好的,五爷;那我就承五爷的情了,来,这一杯便是我谢谢五爷的。

五爷笑着举杯:“老爷子和我老五投脾性,这一次只能是小小的一点点回报,日后有好处老五自然不会忘了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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