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1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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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太姨娘的脸色却变得白了三分:她是气的;老太太这话可把她的脸面扫了一个精光。

随着话音老太太进了屋,红裳和金氏迎过去扶起她:“怎么还惊动了您?”

老太太却没有答妯娌二人的话,先打量了一眼红裳:“没有受委屈就好。”又看向了金氏:“我倒是不担心她,她一向是不肯吃亏的人;当初我都没有降下她,还真不相信一个姨娘能让她吃亏。”

金氏只是一笑并不恼:现在老太太和她已经很不错了:不然老太太也不会打趣她。

八十章 终开口

老太太没有进门时便喝斥了赵宝珠,可是进了门却只是和媳妇说话,理都不理魏太姨娘和宝珠,让这两个人更难堪;尤其是魏太姨娘。

赵宝珠被丈夫拉回了床上,可以借着伤势躲在床上不必面对老太太;可是魏太姨娘却避无可避,只能上前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听到魏太姨娘请安的声音,这才看向了她开口便责问她:“妇德是什么?”

魏太姨娘知道老太太如此开口便是要大大的训斥她,但她不能不答:“妇德乃指德、容、言、工。”

老太太冷冷哼了一声儿:“原来你知道德、容、言、工,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记得了呢!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能不能见人?让屋里屋外的丫头婆子们都好好看一看,这便是我们府的太姨娘,你真是不怕丢了脸面!你既知妇德,依你这副样子,容宇是何解?”

魏太姨娘原本只是福了一福,欠身立在那里;听着老太太的训斥不得已便跪倒在地上:“婢妾知错,请老太太责罚。”

老太太哼了一声儿:“我责罚,我有这个胆子嘛?你为我们赵府生养了一个好姑奶奶啊,现在我们府里,还有哪个敢责罚你?”

魏太姨娘低头依然还是一句:知错了,请老太太责罚。

老太太没有再提赵宝珠,瞪了她一眼道:“妇德中的言字何解,你说给我听听。”

魏太姨娘叩了一个头:“老太太息怒,身子要紧;言字是指妇人应该知道什么是应该说的,什么是不应该说的。”

老太太盯着魏太姨娘:“听你说来,你很是明白嘛!”然后一掌击在桌子上:“但,刚刚你都做了什么?什么是你应该说的,什么是你不应该说的,你倒说给我听听?”

魏太姨娘只是叩头并没有再说话:她所说的话,表面上来看并无不妥,她并不像直承自己刚刚心怀叵测。

老太太冷冷一笑:“不说话了?不应该你说话的时候,你话挺多的;应该你说的时候,你却一句话也没有!这便是你的妇言!”

老太太把魏太姨娘狠狠教训了一番,然后看向了赵宝珠:”尊卑上下,你要好好的体会一番了!你兄长就是做得再有不是,也还有我和你们老太爷呢,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妹妹教训他了;何况你兄长和嫂嫂根本没有做错什么,倒是你全无长幼之分,昨天那一顿鞭子,刚刚过了一夜,你不会已经不记得痛了吧?“

赵宝珠本来听老太太训斥魏太姨娘就听了一肚子的气,现如今听她还来训自己,张口便想反驳,却被赵大姑父一眼给瞪了回去:她虽然还不是真怕夫君,不过她却惧他真个休了她;而且听老太太最后一句话十分的不善,如果自己说的话惹得她怒了,再请家法出来鞭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

老太太又训斥了赵宝珠几句,看着她给红裳赔了罪,这才起身走了;自始至终,老太太并没有派红裳和赵一鸣一句不是。

送走了老太太,红裳回来屋里后看了一眼赵宝珠,并没(,

有再开口对她说什么;等赵一鸣对赵大姑父客气了两句后,起身便随赵一鸣要走。

魏太姨娘却上前给红裳福了一福:“太太,您大人有大量。”

红裳扫了一眼床上气愤不已的赵宝珠,再看了一眼魏太姨娘一笑道:“大人才有大量,我只是一个女子,怕是没有那么大的肚量。”

魏太姨娘听得心头一惊:太太这是表明日后就是要同自己过不去了嘛?

“开个玩笑而已,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太姨娘真是太见外了。”红裳却笑吟吟的又接着说了一句:“妹妹好好养伤吧,太姨娘有什么事儿尽管使了人来说一声儿,日后莫要生份了才好。”

说完,她便和赵一鸣、金氏等人走了。

魏太姨娘劳心费神谋算了一场,却一分好处没有落到,心中自是恼恨无比;只是现在她没有可以借用的人,除了暂切忍下也没有其它的法子;她回去安抚了赵宝珠几句,又提点了她几句话后,便起身回房了。

其实魏太姨娘就是多心了,赵玉珠一直视她为母,怎么可能把错处推到她身上呢?只是庶出子女在府中的地位很尴尬,她才不得不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来罢了。

魏太姨娘一路上都在咬牙:昨天晚上设的计没有奏功也就罢了,却把宝珠连累了;而今天想借势让大房服软,让他们知道以后做事不要太过欺人——她可是老太爷的人,他们就算是主子,也要让自己三分。

不想最后自己却受了一掌之辱!

如果赵宝珠现在没有受伤,那她马上就可以送信给那人:看他是不是有另外的法子,可以好好的教训一下大房的人!如果能把大房除去,香草的小命也就没了。

赵一鸣在车子上看着红裳一直在笑;红裳被他看得耐不住了:“笑什么笑?”

赵一鸣伸手握住红裳的手:“宝珠骂你,你为什么不掌她的嘴,反而要掌了魏太姨娘呢?”

红裳白了一眼赵一鸣:“我岂会同宝珠一般见识?她自管骂她的,我对得起天地良心,怎么可能为了她说得子虚乌有的事情就生气?”

赵一鸣忽然一笑:“你是不是看魏太姨娘使手段逼我给她低头认错,心中早就着恼了,所以才借机要掌她?顺便镇慑一下宝珠?”

红裳脸微红,扭过头去:“偏你想得多!打了就打了呗,反正宝珠也好,魏太姨娘也罢,就是要好好教一教的。”

红裳的确就是因为看破了魏太姨娘的心思,所以才会掌了她:老老实实的太姨娘,自然要敬人家三分,不过魏太姨娘却不必了。

赵一鸣心情大好,一路上握着红裳的手笑嘻嘻的;笑得红裳的脸越来越红,最后恼得捶了他好几下。

“魏太姨娘捉奸不成,反而把女儿搭了进去,想来她也要恼死了。”赵一鸣不再笑红裳:“要防她再生出事端来。”

红裳轻轻点头:这人一日不除,府中一日过不得安宁日子。

莲太姨娘倒是听说了宝珠挨打事情始末,不过她对这个不感兴趣,一心一意只要为儿子谋个嫡子;老太爷当然知道她的心思,只是不给她机会开口,便是想淡一淡她,也许她能把心思放下。

可是莲太姨娘不但没有把心思放下,反而越来越心切了;老太爷终于对她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也对她完全的失望了。

魏太姨娘因为在大姑奶奶那里言行有失,妇容不整被老太爷禁足了三日;倒把莲太姨娘急坏了:她要如何能避开老太太求老太爷呢?就算是魏太姨娘三日之后再来伺候着,但她惹恼了老太爷和老太太,怕是几日里都不会给她好脸色,又哪能引得开老太太。

莲太姨娘却没有想到,机会居然来得如此容易。

这一日老太太午睡起来后,要去红裳院子里看孙子,可是老太爷却热得不想动。原本上午的时候已经看过了,老太太这一走还带走了言梅等几个碍莲太姨娘眼的大丫头。

莲太姨娘给老太爷奉上茶,又支开了所有的小丫头便坐到脚踏给老太爷打扇,一面打扇一面同老太爷闲话;老太爷有一句无一句的应和着,倒也没有看出来不高兴。

机会难得,莲太姨娘也顾不的老太爷现在的心情如何了,便慢慢的把话题引到一帆的身上:“三爷年纪太小了,比大少爷还小些呢。”

老太爷只是点了点头:“就是再小些,他也是叔叔,子珉是侄儿。”

莲太姨娘听到老太爷接的话儿不合心意,便又开口说道:“老爷和二老爷都是出息了的,到时候三爷也只能依靠两位哥哥谋个出路什么的。”

老太爷并没有接话,取了茶来吃。莲太姨娘却不住口的继续说下去,最后她看天色实在是不早了,老太太就要回来了,便直接跪在地上道:“老太爷,非是婢妾不知足,只是三爷年龄太过幼小,婢妾又是一个无能的,所以求老太爷多多怜爱他一些。”

老太爷眼帘低垂:“你想让我如何多怜爱他一些?”

莲太姨娘叩头:“三爷上面有两位哥哥,他年纪又小又是庶出,怕将来在族中不好立足,求老太爷做主,让老太太也一并收到名下吧。”

老太爷看着手中的茶盏半晌无语,过了一会儿他轻飘飘的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有人提点了你?”

莲太姨娘闻言一惊,不知道老太爷这是什么意思,她愣了一愣就没有立时答话。

老太爷却抬眼看向了她:“还记得你和琴儿你们两个刚屋的时候呢?你们两个人很是机灵,伺候笔墨也是尽心尽力的,也能同我说一说书的东西,那段日子极不错的;所以,后来我坏了规矩,一直没有让你们到上房来立规矩,依然还是在书房里伺候着。”

莲太姨娘更是不明白,老太爷忽然说起这个来做什么:不是正在说一帆嫡子的事情吗?她喃喃的开口道:“能伺候老太爷是婢妾的福分,三爷也是老太爷的福气,还请您多多怜惜三爷。”

老太爷闻言收回了目光,然后盯着茶盏好一会儿,便开口唤人:“来人啊。”

…………

八十一章 谋不得

莲太姨娘一听大喜,以为老太爷让人去请老太太回来议事,就想往下叩头。

“请你们太姨奶奶回房去。”老太爷的话轻飘飘地传进了莲太姨娘的耳朵里:“你这几日不用上来伺候了,在房里好好想一想吧。”

莲太姨娘听得大惊:“老太爷,老太爷,婢妾“

“去吧,去吧;书房里这些日子我也不会去的,那边你也不用费心思了;什么时候再叫你来伺候,你等着就行了。”老太爷把杯盏放到了几上,挥手让她下去。

莲太姨娘的泪水落了下来:“老太爷,婢妾不明白,婢妾委屈!”

老太爷猛得转过头来看向她:“你有什么不明白,你又有什么委屈!”这话已经有了几分气恼,但莲太姨娘却不管不顾的道:“我和琴儿一起伺候老太爷,自问不比琴儿少了一分心思;她去给老太爷和老太太祈福,可是婢妾也尽心尽力的伺候着老太爷和老太太,婢妾哪里不如琴儿了?可是老太爷和老太太却给了琴儿所出的羽安姑娘嫡女的身份,但婢妾……”

“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莲太姨娘的话,那是老太爷刚刚放在了小几上的茶盏。

莲太姨娘吓了一哆嗦,她吃惊的抬头看向老太爷。

“你不明白?你委屈?”老太爷的话带着森然:“我告诉你为什么!琴儿的心思纯良,而你——,因为生养了一个儿子心思便不再纯良了!你要为一帆争个嫡子的身份,是为了什么?你说啊,你把你心底的想法说出来,你为什么一定要替一帆争个嫡子的身份!”

莲太姨娘被吓得不轻,喃喃的答不出话来。

“说不出来?我来替你说!你争完了嫡子,就会求我让你养育一帆是不是?”老太爷盯着莲太姨娘的眼睛,一眨也不眨。

莲太姨娘被老太爷看得心里毛:她感觉自己心中的想法,老太爷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她根本不敢摇头。

老太爷继续说了下去:“你养育一帆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就是让一帆只听你的话,只认你为母?想让一帆做一个无君无父之人!然后嘛,你就是想让一帆同一鸣他们兄弟争家产,来一出兄弟阋墙的好戏!你说是不是?”

老太爷的话越说越慢,可是每个字落到莲太姨娘的耳中,就如同她的心被重重捶了一下,她吓得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

“说啊,是不是?”老太爷盯着她,又问了一句。

莲太姨娘终于惊醒过来,连连摇头:“不是,不是的,婢妾不敢,婢妾不敢!”

老太爷又盯了她半晌,然后转回头去闭了上眼睛:“不敢就好,下去吧;回去好好想一想,想清楚对你有好处的;如果再想不清楚,你的心就太大了,怕是我们赵府容不下。”

莲太姨娘脸白了,不敢再说什么,只叩了一个头便起身退了下去;她浑浑噩噩的回了房,然后爬到床上躺下抖作了一团:老太爷的目光太可怕了。她可能是被吓得太过了,脑子里空白一片,躺着躺着居然糊里糊涂的睡着了。她在梦中看到了长大后的一帆,可是不管她如何呼唤,一帆根本不理会她,只是跟在太太身旁,说是要给他的母亲老太太去请安。

然后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上房中了,一屋子的白——老太爷死掉了!她惊恐莫名:老太爷什么时候死掉的,她怎么不知道?可是接下来就上来几个婆子,拖起她来就走,就是奉了老太太的命,要把她卖出去。

她拼命的挣扎哭求,但是没有人理会她,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笑;她忽然看到了一帆,她大叫着儿子的名字,求他救救自己:她是有儿子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卖掉?

但是一帆却看也不看她一眼:我哪是你的儿子,为什么要救你!她心痛恼怒,被婆子们一下给扔出了府门!

她不甘心的大喊了一声儿,却把自己叫得醒了过来;她一头的汗水,带着一些茫然坐了起来,过来一会儿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好在,那只是一场梦。

莲太姨娘自然是不甘心的,却是一想到老太爷森然的目光她便吓得一哆嗦,所以一连几日也不敢想嫡子的事情,就是去红裳那里看看孩子也不敢;就是因为她只是怕,而不是真的放心了,所以她几天来过的日子极为不好受;几乎是天天一睡着便会做恶梦。

魏太姨娘禁足三日之后,换上干净的布衣,只用一根钗别住了头,脸上也只是薄薄的施了一层脂粉,便去上房请罪了。

老太爷和老太太见了她也没有再说她什么,只是让她谨守本份;然后便打了她回房,没有让她在上房伺候着。

魏太姨娘回房后,先去看了宝珠;看到她伤势好了不少,说了几句话让她好好养伤之类的话,便起身走了;她并没有回房,而是去了莲太姨娘那里。

莲太姨娘的事情,她虽然在禁足中,但也听说了:怎么能让她息了心思呢?

魏太姨娘人没有进屋,便先笑道:“妹妹在做什么,姐姐来打扰你了。”

莲太姨娘已经听丫头说知道魏太姨娘来了:“姐姐快请进来。”她迎了出来。

府中一连平静了几日,红裳和赵一鸣便偷了半日闲出府游玩;城中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红裳和赵一鸣逛了几家店铺后,便一致认为无趣,让车夫把他们放到了南街市上,他们夫妇沿着街道走了进去:这时候都是沿街叫卖的小贩。

红裳现古时候叫卖的小贩们都很有趣,他们的叫卖声都很有意思,而且是随口就来;这条街上很热闹,卖什么东西得都有。

赵一鸣看红裳玩的高兴,心下也开心;夫妇二人给孩子们买了不少东西:因为家中孩子们多,所以每样玩具他们总要买好几件,每家摊主都给他们夫妇算的很便宜。

虽然东西卖了不少,倒是没有用掉多少银子;最主要的是,红裳现这个时代的玩具很环保!她不必担心,可以让孩子们尽情的玩儿。

侍书和鱼儿也买了不少的东西,他们可算是满载而归。

红裳和赵一鸣再车子上有一句无一句说着话:他们买完点心,便回府了。经过原来薛府的宅院,赵一鸣下意识向外看去:他看到了那个人,那个在孙氏房里的“婆子”。

不过,现在他并不是婆子打扮,而是一身的男装;身旁的人都围着他说话,他好似要出府的样子。

赵一鸣仔细得看向他,虽然隔得很远,可是他依然对那人又一种熟悉的感觉:这个人,他应该认识才对!

五爷原本要上马的,忽然看到了赵府的马车在不远的地方停下后,他心下就是一惊:难道被他们现了什么?当他看到他们只是去点心铺子买东西时,虽然放心不少,不过却放弃外出,反而转身回府了——他原本是要去赵府的,但是现在他改变了心意;明日再去不迟。

赵一鸣在车上的小窗里一直注意着那人,看到他看了自己的车子几眼便回府了,马儿也牵了回去,心下更是认定此人应该和自己是相识的,最起码原来是见过面的人。

红裳看赵一鸣忽然不说话,一直注意着车外,她也看了出去;自然也看到了那个人,只是红裳却不识得此人。不过看赵一鸣的样子,红裳也猜到这人是谁了。

赵一鸣坐正后并没有提及那人,红裳也聪明的没有问,车子上反而沉闷了少许。回府后,赵一鸣便下车去了孙氏那里,他想看一看,那人出府来是不是想今天晚上到自己府上来。当他看到孙氏打扮的比平日里艳丽时,心里也就明白自己猜对了:他不喜欢女子艳丽的装扮,所以他每每到孙氏这里来时,孙氏都装扮的很淡雅不俗。

赵一鸣来孙氏这里自然不只是为了确定这么一点子事情的:那人是身着男装要出门,看到自己的车子后却又回去了,他才怀疑那人要来自己府上;而且他要确定的是,那人不是在孙氏娘家换装的,那他一定还有一个地方换女装,并且一个大男人</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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