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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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月儿不知什么时候又跑了出来,这个夜总算不再是漆黑一片,如意阁中,墨无忧看着眼前这整装待发要离去的男人,到底是没忍住:“你怎么不问问我得手了么?”

男人转过头来看她,面上带笑,墨无忧在心底里想着,此时这般的柔情,这男人的真心能有几分:“我相信你。舒榒駑襻”

只此四字,让墨无忧心中一喜的同时,也很无奈,好像吃死了她一定会乖乖的照着他的计划来一样。

最终还是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道:“看得出,他很爱那个女人。不过他的确是有反应的。”爱到为了怕那个女人伤心,而甘愿不能当一个正常的男人,墨无忧说完后看着眼前的男人。

只能看见他如云烟似的墨黑长发,暗红色的精美袍服,还有那被拈在修长指间的镶嵌着宝石的腰带,长发垂落,掩住了他的脸,让她看不见他此时的神情。

男人微微一愣而后耻笑道:“是么?那就好办的多了,没有练过墨家化婴心功女子,在他的身下只能是死路一条。”

“可是这样真的好么?”墨无忧起身,拥着锦被坐在床上,如墨般的黑发,垂直而下,也成功的盖住了她的神情,让男人窥探不得。

男人那系腰带的手,停了一下,而后走回床塌之前,伸手拢起墨无忧的秀发,大手掐着墨无忧的下巴,邪肆的轻笑:“怎么?你舍不得他?”

墨无忧急急的摇头,就是心里再舍不得,她也不敢真的说出口,男子很满意墨无忧的反应,轻拍她的脸颊夸奖道:“乖女孩,听话的女人男人才会疼,懂么?”

夜色迷离中,就着昏暗的月光,可以看到男人长有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白日里,那双眼晴里,从来都是盛满温和的笑容,只是这夜间,却是多了份狠冽来……

在这暧暧的春夜里,墨无忧突然觉得身子发冷,如那冰雪之夜,也是这样的一双冰眸,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把她从天堂拖进了地狱,从此,与魔共舞……

……

这边是浓情蜜意之时,春晓阁里,倒也是热闹着的nad1(

未过门的王妃娘娘这晚间里在书房里捉到了表小姐勾引王爷一事,都在府中传开了。

听说呀,表小姐的衣服都脱光了在勾引王爷,多不要脸呀……这是丫鬟甲说的。

还有呢,据说咱家王爷可是在怀不乱呢,都是表小姐太不要脸了……这是丫鬟乙说的。

对呀对呀,还有,这勾引王爷的是墨家三小姐,可不是大小姐呀,你看看吧,人家大小姐还是王爷的青梅竹马呢,人家都能真心的祝福王爷,就这三小姐,忒不要脸了点……这是丫鬟丙说的。

云千洛睡的厢房中,云千洛手持茶盅,状似无意的拿杯盖轻捊杯中茶水,听到此,却是嗤的一声,把口中的茶水全喷了出来……

这明明是墨无忧勾引的凤墨琰,怎么到了丫鬟们的口中,就变成墨芙儿了呢?

“这黑锅,墨芙儿背的可是够冤枉的呀……”云千洛拿起手绢儿拭着嘴角,就事论事的说着。

金铃气鼓鼓的,两眼微微的发红,心疼自家小姐:“小姐,你管是那墨芙儿还是墨无忧呢,都是不要脸的东西,小姐你还住在这春晓阁呢,他们姐俩都能这样,这要是您没在这府中,指不定早睡在王爷的床上了呢……”

云千洛看着生气的金铃,心中想笑,却也是苦笑,嘴上却是劝着说:“何须动怒,对于不在乎的人,他就是睡了十个八个,那又如何?无爱就无恨,不懂么?”

金铃的确不懂,只能茫然的看着自家小姐,诧异的问道:“小姐,你不爱王爷吗?”

云千洛轻笑:“你说呢?也罢,金铃,这事呢,倒的确是府里的人误会了墨芙儿,明个儿,你记得跟府里的下人们说上一说……”云千洛开口说完后,就让金铃下去,自己回了内屋,打算睡觉nad2(

深夜,云千洛正熟睡中,又做梦了,梦中还是前世的境像,不同的是,那天听小世子说的,凤齐烈命人落水的一幕出现在她的梦境中了……

“麒儿……麒儿,凤齐烈你好狠的心,那是你儿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梦中云千洛竞然可以跟凤齐烈对话了,凤齐烈怎么回答。

“我的儿子,我倒想这是我的儿子呢……只是……”

只是什么?云千洛没来得及听清楚,就让吵醒了,什么东西湿湿的在她的脸上,舔着她的脸……

醒来,就着月光,对上的却是凤墨琰那张堪称妖孽的美人脸,云千洛怔了一怔,伸手去推他:“滚开,去找你的青梅竹马去。”

凤墨琰好笑的压着她,不让她起身:“怎么?我的王妃,莫不是真的生气了不成?”

云千洛伸手掐她的脖子,是的,她生气了,可以说她吃醋了。

凤墨琰看着美人儿这气呼呼的模样,甚是可爱,忍不住又在她的俏脸儿上啃了一口,这才翻身上床,把小女人抱在自己的怀中,才有了丝丝真切感。

“好了,别气了,生气就不漂亮了,给你看点东西。”说着拿着女人的手去自己怀中掏去。

云千洛气结,这男人,一天不占她便宜会死么?

不过,手中真的摸到东西了,一个小纸条,是这个……

取出来,打开,就着月光看完后,不解的问道:“这是?”

凤墨琰笑着看她:“宫中传来的,今个儿父皇约了小相爷下棋时听来的nad3(”

云千洛以后掩口才能防着自己尖叫出声,而后小声的说着:“凤墨琰你不要命运,在皇上跟前你也敢放眼线。”这要是不小心让查出来,那可是死罪的。

凤墨琰不怎么在意的开口道:“你当父皇不知道呀。”

父皇虽然看起来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但是凤墨琰知道,其实不是那样的。

犹记得当年他出了那意外之的一,眼不能明,只能耳听,父皇曾给他说过,眼晴见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耳朵听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真相需要用心去聆听。

当时是就他那次意外是人为,还是意外说的话,凤墨琰当年并不懂,只觉得父皇是偏袒着齐皇后母子的,但事隔多年后,他才明白,父皇的心思为何……

云千洛想到那个老态龙钟的皇帝老儿,记忆中,按着前世的时间来算,皇帝老儿还能活五年,这未来的五年中,平平淡淡,似乎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但是今生,似乎一切都改变了,从她大婚前夜重生过来,事情好像完全脱离了轨道。

不光是她的人生改变了,似乎所有人的人生都变了一样,原本她以为平平庸庸的皇帝老儿此时也变得深不可测,原本她以为只是个残废王爷的凤墨琰更是棋高一筹,就连那原本让他唾弃的太子爷似乎都太一样了……更别说还有那同是重生的齐王小世子。

而现在,惊闻皇帝老儿如此的高深莫测,云千洛真有点怕怕的了,她还想选贤扶明呢,貌似她都不是这群表里不一的男人的对手,要她如何选贤,如何扶明?

“想什么呢?”凤墨琰感觉到怀中女人的身子似乎僵直住了,有点不解的看她。

云千洛一直没有跟凤墨琰说过她的心思,所以这会儿,反倒是不敢说了的。

“没,没什么。”仓皇失措的答了这几个字后,就抱紧了男人的腰身,似乎这样才能安全一

不能想像,如果凤墨琰没有跟她如此交心,什么事都给她讲的话,所有的一切,她还都蒙在鼓中,那是很容易成了别人利用的对像的。

还好,云千洛庆幸,她选择了相信这个男人……

好一会儿之后,就在云千洛都快睡着这时,凤墨琰却是搂着她问道:“今天的事,你不想问问么?”

云千洛轻啊一声:“你想让我问么?”她以为他不想让自己问的,所以她就是心中有疑惑也未曾想开口去问。

就如他所言的,这人都有多面性,身处这样的时局之中,谁能真心待谁,相信他的话就要无条件的相信,如果一味的去猜测,就会失了本真,着了别人的道。

凤墨琰对于云千洛这样无条件的信任,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心伤:“傻瓜,你可以问我。”

“那好吧,你从实招来,你抱着她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云千洛俏皮的伸手捏着男人那白晰的脸蛋,很满意这张妖孽脸只有自己能看得到,别的女人就是看到了,那看到的也不时真正的他。

凤墨琰失笑出声,这才是正常的女人该关心的问题吧,像方才那样,好像是不在意他的样子。

“我在想她这儿的手感不如我家洛儿的好呢,没有我家洛儿的大,没有我家洛儿的软,更没有我家洛儿的**呀……”

男人含着女人那粉嫩的耳垂低语,月光下,女人那原本就红嫩的脸蛋儿更是充血般的红肿了起来,眼眸中也带着愤愤不平的恼意,娇嗔着轻捶着男人,惹来男人低低的笑声。

这样的亲昵和笑闹之于他们来说,已经很熟悉了,但最近却又有点不一样,云千洛能感觉到凤墨琰的情动,可是这男人竞然没有像往常一样提过分的要求。

……

最近墨芙儿说的话也是怪极了的,好像有些她不知道的事情正在悄然的发生。,隐隐的觉得应该是有什么事的,但是凤墨琰却不愿意告诉她。

也罢,既然这个男人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当作不知道好了。

夜已深,人未寐,女人早已熟睡,男人却是睁着一双清澈的眸子,久久不能合眼,有些事,他不愿意讲,但不代表,他的心里会不痛。

只有修练了化婴心功的女子与他交欢才能无碍,寻常家的女子如和他交欢,怕是会暴毙于他身下。

莫不得他连自己房事都要听从他人的安排不成么?

但怀中的女子,如若是寻常女子也就罢了,但却是他唯一情动的女子。

想必墨无忧早把今晚发生的事,传递出去了吧。

他凤墨琰对除了云千洛这女人之外的女人也有反应这事,该是也传出去了吧。

凤墨琰低笑,这事,还真得感谢墨仙儿姐弟二人呢。

如果不是从墨仙儿那里讨得火石物事,怕这事还成不是实,也就不知道那人下一步会有什么动静。

没错,墨无忧感觉到的凤墨琰的情动反应,实则是凤墨琰早就防备之下让墨仙儿打磨出来,用火石所制成的仿男人那物事之物。

火石不同于冰石,通体会发出温热来,而且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倒真能以为是男人的本能反应,如此这般才骗过了墨无忧。

想到墨无忧,凤墨琰的心里还有点点的纠结,无忧呀,本王可是念着旧情,给过你机会了,所以……

凤墨琰不知道墨无忧为什么会站在了别人的身后,但却在发现真相的第一时间知道,这世间,再也不会存在那个为了墨琰而无忧的白衣女子。

年华蹉跎了岁月,而他们早就不是当初的他或是她。

紧了紧怀中的女子,凤墨琰满脸柔情的看着那张熟悉的美人脸,心底里紧念着:如果一直就这样,做一对无性的夫妻,我的洛儿,你可愿意否?

苦笑一下,这条命当年能捡回来已属万幸,身体能恢复更是庆幸,如今倒真的不需要去介怀这些不是么?

实在不行,就如墨君昊那小子所言的,咱还有道具不是么?

想到他管墨仙儿姐弟讨好那火石物事时,那两姐弟打量他的眼神,凤墨琰都都阵恶寒的。

翌日正午时分,天空一碧如洗,灿烂的阳光正从密密的松针的缝隙间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飘荡着轻纱般薄雾的林荫照得通亮。

云千洛今日难得没有去铺子里,昨个儿交待了哥哥带着贺文跟四海商行的王老板走一趟林州,看一下林州那边的林地,如果可以,这桩买卖倒就要做成了的。

耳边是金铃在报告着昨晚间这府中传开的表小姐勾引王爷一事。

“小姐,他们两姐妹现在的名声可是臭死了,府中的侍妾集体上书王爷,抗议要把他们两姐妹驱逐出府呢。”

云千洛点点头,纤纤玉手盈盈托起茶碗,用袖子遮着脸,浅浅地喝了一口不再讲话,放眼看着眼下那熙熙攘攘的街道。

她这会儿跟金铃在这春晓阁的最高的地方,一座凉亭内乘凉呢,初进府时,的确是因为这儿离后门近,然后方便她进出王府,却不知这春晓阁的这春亭建的极好,如云府中的望月阁那般,是这王府中的至高点左可鸟澉这府中的全景,右可看这街道上热闹的情景。

而此时,这繁华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来去匆匆,谁也不地为谁稍做停留,若是碰到熟人,顶多也只是点头示意,会停下来攀谈的要么是久别重逢的友人,要么是生意上的伙伴,要么是其中一个闲来无事,实在想找个人说说话。

这样的人,在路上并不多见,他们更多的混迹于茶馆酒楼等地,常常一坐就是半天。在这国都城内,茶韵居大概是他们最好的去处,点了一壶茶,叫上几份点心,听着楼里的小曲,一天就在淡淡茶香和阵阵说笑中渡过了。

一般能去茶韵居的都是家有余资的人,那些贩夫走足只能在茶韵居对面的茶铺花上几文钱,略坐一坐,过过干瘾。

要说也奇怪,这王府的后门,本是一处僻静之地,不若前门那般的大道通开,但是……

云千洛忆起,而后细说这后门的这条小街道之所以会人声鼎沸的原因,那不就得宜于,这街道上有三大商行:福香楼、绣水坊、茶韵居。

这三家可是国都的老字号,国都的主街道之上,一公里之间必有这三家字号的店铺,而这王府后宫的街道之上,竞然也开起了这三间商号。

福香楼那是什么地儿,大街道上的福香楼,您要不是这国都内长脸的人,进去都没你的地儿,寻常百姓家,想要尝一尝福香楼地道的菜色,那只能去小的分号去。

这王府后门的秀水街上的,恰好是最小的分号,初开时,价格也公道,较大店中的菜价降了三成,倒也是给了寻常想开开眼界,尝尝鲜儿的食客们行了方便。

再说这绣水坊,那可是名动凤天的绣娘车一依的字号,在国都这儿,倒是有几家分号,却不知为何会开在这么小的街道之上。

车一依,车这个姓比较少见一些,故而云千洛好像想到了什么,刚要开口想问金铃,就瞧得有几个女子走到了王府后门处。

金铃也是诧异的开口道:“咦,她们怎么能随便外出呢,还做男儿身打扮。”

云千洛微微蹙眉头:“她们是谁?”

金铃很像白自家小姐一样,连这几位都不知道,不过想想也是,小姐入府那日也免去了这府中侍妾的祭拜,之后在这府中呆的时间也只有晚上,像今天这样闲下来时,不是在自己院子呆着,就是在这亭中品苟赏景的,倒真是没有时间注意那些闲人闲事的。

“小姐,她们三个都是五府冬韵阁中的小主,那个穿紫衣,手拿折扇的叫福喜儿,听说是那福香楼老板家最小的女儿,早些年让送进了王府给王爷当侍妾的。那个着白衣的叫车一柔,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点熟悉呀,就是绣水坊的少掌柜的,也是进了王府当侍妾的……”

“哦,那另一个就是茶韵居的了?”云千洛饶有兴趣的接了话。

没错,云千洛看到的这三位,车一柔、福喜儿、安素素,的确是这三大字号家送来王府讨得凤墨琰开心的三位侍妾。

远远的看去,倒都是美人儿呢,可真是便宜了凤墨琰那臭男人的。

借金铃这个小麻雀的嘴巴,云千洛得知这几位可是入府有些年月报,最少有两年了,年龄上也比自己大上两三岁左右。

云千洛看着这三位从早起进了各家商行,而后夕阳西下时,才出了商行,而后回府。

云千洛这一看吧,就看了三日之久,就这么点事,她就坐在这亭内,足足看了三日。

金铃打着哈欠,看着自家小姐,在这亭内都坐了三日之久了,倒真不知有什么风景可看的,三天,也看够了吧。

“金铃,你说他们为什么愿意呆在王府?”这是这三天来,云千洛问出的第一句话。

除了吃喝睡之外,全泡在这凉亭这内的云千洛问的的第一句话呀,可是把金铃给惊醒了的。

“为什么?”金铃反问了回去,难道不是让家里人送到了王府里,讨好王爷的么?

要知道在这国都,达官贵人多了,一些有钱的商家,也会把自家的女儿送到有权势的家中给人做妾</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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