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的。
张泽丰说了半天之后,见齐陌煜并未出声,也暗暗心急,太子爷交给自己这差事可真不是一个好启口的差事呀,特别是这齐陌煜一脸茫然的神情,更是让张泽丰暗暗起急了。
“其实吧,这事也不是没办法的事,太子妃刚过世,太子爷如若大肆选妃,也恐若来民怨,太子爷倒是看得开,说是什么娶些命硬的女子为妻也不错。”
齐陌煜一听这话,眉头一跳:“老哥,您有话尽可明讲,这我听着怎么有点弄不懂呢?”
齐陌煜是真弄不懂,这张泽丰跟他这儿掰乎了半天太子爷选妃之事,莫非太子爷有心意的女子了?
张泽丰尴尬的笑了笑:“太子爷的意思,娶妻当娶贤,无关乎外貌家世或是嫁没嫁过人……比如一些丧夫的女子也极其可怜,太子爷也是心肠好之人,懂得怜香惜玉呀……”
张泽丰好一通的说后,齐陌煜才恍然大悟,莫非这凤淮是想娶自己的妹妹齐诗惠不成吗?
但妹妹齐诗惠可是先太子妃,虽然先太子暴毙之后,皇帝老儿曾说过,这可以不按祖制,妹妹可另嫁他人。
但先太子过世后,妹妹的心情一直没有恢复过来,非但没有回齐家,还留在了疯掉的姑姑齐皇后宫中侍奉齐皇后。
莫不是同在宫中,让凤淮看中了?
“老哥,你给小弟说句实话,太子爷这会儿那么多女子没有看中,是不是就是因为有了意中人呀?”
张泽丰这才暗抹一把心头汗,这活儿可真是不好干呢:“老弟,你明白就好呀,太子爷到底还是年轻,比你还小上一两岁,这心思呀,你可能是最懂的。”
这话全倒是不假,齐陌煜当然能理解那种有了意中人,怎么也不愿意娶她人的感觉。
而凤淮也的确是长情之人,就先前那一个侍妾都能让他不能忘怀那么久,更别说这会儿有了意中人,那更是不可能娶别的女子了。
“哎,莫不是皇上不同意太子爷所选之人吗?”齐陌煜只能这么的猜测着。
如果凤淮真的看中了妹妹的话,那么想必这个身份是个问题,那儿有弟弟娶了丧夫的嫂嫂的乱事呢?
张泽丰点点头:“这还真是如老弟所言,一言即中呀。”
齐陌煜嘴角抽了抽,看来还真是看上自己的妹妹了,这可如何是好?
先不论妹妹会不会应下这事,就是父亲怕也是不会同意的吧,就是自己也不想让妹妹嫁给凤淮呀。
那凤淮许是有野心,也许最后还能当下天子,但妹妹如若嫁了他,就算现在能为正妃,当有一天凤淮成为天子之事,妹妹是先太子妃这个身份,势必会给她的未来带来更大的阻碍,这样的样事,倒不如不嫁。
就算是要嫁,嫁一普通人便好。
如今这张泽丰这番话谈下来,怕是要让自己当说客的吧。
“张大人,这姻缘之事,还是要征求当事人的意见才行,如若是两情相悦,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
齐陌煜这也等于是婉拒了当说客的身份,但张泽丰既然揽下了这个任务,怎么可能无功而返。
他齐陌煜有拒绝之言,张泽丰自然就有缓和之说。
“理倒是这个理,但姻缘这事,还是得从长计议,先不论两情是否相悦,就说女子如若嫁一个适合自己的夫君才是一生的幸福,这一点老弟你该认同的吧。”
齐陌煜点头,张泽丰说的话让他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
张泽丰见齐陌煜也不是那么油盐不浸,就又开口说了起来。
齐陌煜听着听着,就十分的不耐了,反正这说客,他是作不来的。
就不说妹妹齐诗惠有没有改嫁的心思且不说,就说这凤淮太子爷可是先太子过世的元凶,为此事,父亲还曾气得大病一场,这些事,虽说没人去说,但却是没有人不知道的、
妹妹当然也知,初时先太子过世后,妹妹曾一度的恨过凤淮,这让他如何去当这个说客。
“老哥,小弟也是听明白了老哥的意思,但小弟也有难言之隐,家妹生性柔弱,先太子时本是侧妃,后因先太子大婚之事有变故,才改为正妃,但为正妃之后,对先太子爷也确无帮助,怕是以后也会耽误了太子爷可就是罪过了……”
齐陌煜也不想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的拒绝了张泽丰。
本以为张泽丰会生气的,毕竟张泽丰敢来这么跟他说,想必也是太子爷授意的,也是想拉略己。
但张泽丰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频频点头赞同齐陌煜的言论:“老弟,你这说的倒也是呀。”
齐陌煜这才松了一口气,没准这事没自己想像的那么糟糕呢。
不过是凤淮为了拉略己,才这样示好也说不定的,但齐陌煜是万万没有想到张泽丰后面的那些话。
“令妹的确也是可怜之人,待老哥我回了国都定奏请太子爷,为令妹选一门合适的婚事。”
齐陌煜拱身道谢,说着客气的话:“那就先谢过张大人了,蒙你善意,再加太子爷费心,如若为家妹寻得良人,齐某一家感激不尽。”
张泽丰拍了拍齐陌煜的手哈哈大笑:“这都好说都好说呀……”
两人聊得这还算愉快,但张泽丰却是深锁眉头,而后叹气道:“令妹有望寻得良人,但……哎……”
张泽丰这样说说了半,又不说,故意让人去问的模样,让齐陌煜十分反感,但还是识趣的问了下。
那儿想到张泽丰这次倒也不是不绕圈子了:“实不相瞒,太子爷是挂心着云小姐呢……”
云小姐?
齐陌煜疑惑的看向张泽丰,那个云小姐,云家有总的有四个女儿,除去死掉的太子妃云天绿之外,还有三位在世的云小姐,也都是嫁过人的。
莫非方才这张泽丰说的就不是自己的妹妹齐诗惠,而是云家三个小姐中之一。
那会是谁?
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齐陌煜的心头上,这个想法让齐陌煜隐隐的动怒着,但愿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
但想像是美好的,现实往往是残酷的,越是不想听到的,越是有人想说给你听。
“老弟老弟,哎,老哥知道这事让你来当说客着实有些为难了,但太子爷也是一片痴心呀……”
齐陌煜眉头再也舒展不起来了,心底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般的咣当当的响。
“老弟,这事就全托给你了,咱家太子爷的终身幸福全交到你手上了,这因你与太子爷爷心意之人相熟才托了老哥来说与你听。如今皇上龙体眼看着一日不如一日,太子爷也是情不自禁,如若不然,等以后,天下王土莫非太子爷,更别论人了,老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呀?”
如此这般,齐陌煜还能说什么,这么明白变相威胁,不就暗中告诉他,齐陌煜你别傻了,就算你今日不去当说客促成这事,日后,太子爷登基,这天下都是太子的了,更别论一个女人了。
齐陌煜气得额头青筋突显,眉目间也全是愤怒,手握成拳头咯吱吱的作响,好像一只暴怒的狮子一般的吓人。
张泽丰叹了口气,心话儿,到底都是年轻人,沉不住气呀,不就区区一介女子嘛,太子喜欢,就帮太子达成,这对齐陌煜以后还是有好处的呀?
“老弟,这是太子托在下带来送于云小姐的,这会儿新府邸落成也没见云小姐,那就托老弟带去吧。”
张泽丰拿出来的是镂空的金色首饰盒子,还特意打开来在齐陌煜跟前。
那是一只纯金打造的九尾凤钗,后宫之中,只有皇后才能戴的饰物……看来这凤淮还真是用了心思的。
但是,凤淮怎么会有这般龌龊的想法,娶云千洛为太子妃,也不想像云千洛可是凤墨琰的王妃呀,这个身份,别说皇帝老儿会不会接受,就是天下的百姓怕都是会笑掉大牙的。
还想让自己去当说客,这怎么可能,齐陌煜气得身子都在发抖,恨不能给这传话的张泽丰一拳,但心知自己这会儿就是打了张泽丰也不能解决问题的。
如今云千洛可真是孤苦无依了,没有了云雷将军的疼爱,没有了云锦程的守护,如若太子爷强行娶她为妃,她怕也是反抗不了的。
但齐陌煜很庆幸他们是在海州,太子爷就是再大的能耐,也找不到天山门,找不到云千洛,那这事就另当别论了。
“好,如若我能见到墨王妃,定当转送。”
齐陌煜客气的接下来,特意的改称为墨王妃,意在提醒张泽丰,你当这传话的,丢不丢人,先不论凤墨琰真死假死,这太子爷压根就没把凤墨琰看在眼里,就算是真死,也得有外百日孝期吧。
张泽丰一听这话不对劲,来了一天了,也没见过云千洛,这事本就不对,当然得打听清楚了。
这一打听,心道不好,这云千洛进了天山门,这可如何是好?
“这也无妨,齐大人总有办法见到的不是吗?”
只得把这个任务转嫁给齐陌煜自己也好去宫中,回了太子爷的。
齐陌煜脸色难看的送走了张泽丰,却是又迎来了,吏部尚书李大朋,还有刑部尚收尚秋明。
李大朋跟尚秋明几乎是前后脚的,张泽丰刚走,这两人便不约而同的找上了齐陌煜。
一时之间齐陌煜傻眼了,这些人怎么全来找自己,而且找自己不是为别的事,全是为了向云千洛求亲而来,让齐陌煜当保媒人。
齐陌煜的脸色这一天之中,不知道黑了多少遍,细想之下,不免起疑,太子爷会求亲已经不在自己理解范围之内,缘何连五殿下六殿下也派人来说求亲之事。
别人尚且不说,就说这六殿下凤墨轩可是凤墨琰的同胞兄长,同一个母妃所出,怎么也能想到这般龌龊之事呢?
云千洛好像一夜之间变成了香饽饽一样,惹得一位太子,两位皇子都来求亲,这是齐陌煜始料未及的。
不过很快,齐陌煜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260:天女天命
?
260:
这还是源于为六殿下凤墨轩来说亲的刑部尚秋明。
这尚秋明年岁不大,与齐陌煜同岁,读书时,两人拜过同一西席先生,说起还算是同窗之友。
这尚秋明虽说年岁不大,却是留着一小撮小胡须,这是读书时就留的,这人就少年时就显老成,如今看来也比同岁人年长些许。
却是一个刚正无私之人,所以在刑部,还有官员给起了个小绰号叫黑脸包公。
这会儿齐陌煜请尚秋明吃酒时,尚秋明许是吃了些酒,又听齐陌煜听起同窗之之事,当下脸上就有些挂不住,抱着酒瓶子泪湿衣襟地歉意道:
“陌煜兄,为兄知道这事让你为难,但为兄也是身不由已,这事是墨贵妃亲自交代下来,你知我早年受过墨贵妃之恩,当涌泉相报,但这事也着实憋屈呀!”
关于尚秋明受过墨贵妃恩情这事,还得尚秋明的父亲那会儿说起,尚秋明的父亲原来就是刑部御史,后因判错一案件受了牵连。
但却也不是故意,那时候,却被一些朝臣弹劾于尚秋明的父亲,幸好当时正得宠的墨贵妃在皇帝老儿跟前吹了些枕边风,皇帝老儿也只是把尚父的官职降了三级,倒也没有做多大的惩罚。
可以说是墨贵妃救了尚秋明全家人的性命,所以之后,尚家就等于是墨贵妃的娘家一般,一直暗暗的支持着墨贵妃。
所以齐陌煜也能理解尚秋明的这种心思,只是这种报恩的方式可真是让尚秋明心里憋屈。
他宁愿把自己的所学用在朝堂之上,用在为百姓作实事上,也愿去做这些无谓之事。
但却是不能不顾体弱多病的老父亲的心愿,去为墨贵妃办事nad1(
“秋明兄莫要伤怀了,我们吃酒吃酒,不说这些不高兴之事。”齐陌煜劝着又为尚秋明倒上了一杯水酒。
尚秋明却是说开了头,不吐不快一般的说道:“陌煜兄呀,小弟真想跟你一样,到这山高皇帝远之地,不受看这人的脸色,不用受那人的指使该有多好呀……”
齐陌煜心里腹诽着,这话说的,他这多轻松一样,却不知这个数九寒冬里遇上的事,比他二十几年来遇上的事都要悬乎,别说轻松了,如若凤墨琰之死讯传到皇帝老儿那儿,怕是自己如猫一般有九条命也不够皇帝老儿砍的了。
齐陌煜有着自己的心思,尚秋明也有他的心思,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为何要娶云千洛之事。
这时候,齐陌煜才弄明白,原来近些时间,相师预言出现了。
齐陌煜惊呆了,相师,凤天皇朝历来只有一名老相师,早在预言中凤天七子之后,就归隐了山林,自此之后,皇帝老儿曾花费无数人力物力都未曾寻到。
如今,难道是出山了吗?
“相师出山了吗?”
齐陌煜诧异的问出口,这相师可是一位人物,如果出山,那不定得又起多少动乱的,当年一个凤天七子的预言就让朝局动荡许久,还害得凤墨琰残疾那么多年。
齐陌煜心底里其实都想说,这相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事弄什么预言害死人不偿命的,这些年为了他这一预言,皇帝老儿的心思动荡了多久,凤墨琰的命悬了多久,全不都是这预言搞的鬼吗?
尚秋明嗤之以鼻的冷哼着:“那老头子他敢出山吗?先不说他出山别人会怎么着,就是太子爷那几个兄弟们,那一个不得找上他的。你以为老头子当年为何归隐呢?”
齐陌煜点头,这尚秋明说的倒也是实话,这相师如若出山,不论天下人找不找他,就是皇室的这些皇子们找的都能烦死他的nad2(
听尚秋明说起来,齐陌煜才知道,原来事情是这么回事。
这相师归隐山林之后吧,就收了两个小徒弟,而这预言一事,就是这小徒弟之一大嘴巴在一次下山买之时说出来的。
“这,这也能相信吗?”齐陌煜简直不敢相信,就这样就弄出一个什么天女来。
还说这天女是云千洛,这要真是预言才怪呢?明白白的有人在造谣生事呢!
但尚秋明却是说了:“陌煜兄呀,这也绝非空丨穴来风,你且听来……”
尚秋明借着酒意也算是敞开怀了的说了起来,说的无非就是这天女的由来,世间那么多的女子,为何就说云千洛是天女呢。
原来那小徒儿是在跟人闲聊时提过,如若问这世间他最新娶的女子是谁?
那小徒儿说了,最想娶的当然是天女了,天女天命,世间少有,天女普世,凤天福音。
小徒儿说相师当时观星像之后就说了这句话,而后经过多各相师的反复推荐论证,再加之云千洛在寒冬之际,助海州城渡过了危机,这样的善举,一度被海州城的百姓们颂为活菩萨在世。
再加之那些皇子们又心思复杂,这云千洛自从与先太子退婚之后,明面上是吃亏了,落得了一个坏名声,实际上先太子一死,多少人说云千洛有先见之明,高瞻远瞩的,如若不然,顶着一个先太子妃的名头,这一生也就是完蛋了的。
如今可好,成了凤天七子妃,之后再加之相师的这一预言,所以令众皇子们更是在意。
齐陌煜心里暗暗惊道,遂一问这事是何时传出的,尚秋明想了想说了个时间,说是去年立秋之时,就有传出,后来太子爷封锁了所有的消息,知情的人全都除的一个不留,这才使得消息被雪藏了起来nad3(
如此这般,齐陌煜总算是明白太子爷为何会下杀手取了凤墨琰的性命,而且还是借了自己的手。
好一阵一石二鸟之计,杀了凤墨琰,再借自己之手杀掉,让云千洛的心底恨上自己,永远不可能再多看自己一眼,然后再行后招。
这凤淮的心思未免也太过歹毒了些,但是凤淮怎么也想不到,云千洛会入了天山门吧。
这江湖之事江湖说了算,任你朝堂之上再大的本事,在江湖中,谁能入得了天山门?
所以齐陌煜并不担心太子爷能秘密抓走云千洛,相反的,齐陌煜现在倒是希望云千洛就呆在天山门里,永远也别出来都行。
此事一弄明白,齐陌煜的心里也就踏实了许多。
亏得自己先前还自作多情的以为太子凤淮是看上自家妹妹齐诗惠了呢,原来不过是借此事,一来探自己的口风,二来想让自己当说客。
这种拉皮条的勾当,齐陌煜想都不用想,也不会去做,但现在却是不得不作着表面功夫,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喜欢云千洛,所以这一点也不用装什么,只要表现出伤感来,这些人也不会太逼迫自己的。
尚秋明这边自然也是无功而返,新王府落成之时,因着皇帝老儿送来的贺礼,再加之众皇子们送来的贺礼,已经完全把一座旧宅邸装修成富丽堂皇的新王府。
只不过这王府中,除了家奴侍卫之外,却是少了男女主人。
即便是这样,齐陌煜还是时不时的跑来这儿看上一眼,想像一下,如果云千洛在的话,这会儿她会在那儿,会在做些什么?
这样以来,思念就一发不可收拾,但却是苦寻天山门开门路,打听了许多,却是无果。
不得不求助于这府中的家奴小童和金铃,但这二人都是把自己当成杀死凤墨琰的真凶,所以看到他虽说没有拿扫把去赶,但也相去不远。
这一日,齐陌煜又是前来王府拜访,明明没有主人在府上,他还是依礼的送上了拜贴,因为知道这样才不至于让人扫地出门。
果然,金铃以礼相待,客气的命下人送上了茶水点心,齐陌煜在这府上一呆又是一整天。
这开了春,马上就到了播种的时间,百姓们无一不忙着播种之事,而齐陌煜却是甚忧这海州成夏季的水患一事。
如果云千洛在的话,还可以有个商量的人,不知不觉间,他不知何时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凡事都爱找云千洛商理着来。
当初两人曾一起研究过河道之事,借大汉国的经验,如若能先在海州城试验成功,就可全凤天皇朝大肆推广,这倒不失为一件为国为民的好事呀。
可惜,如今,物事人非,他还在,云千洛却不知身在何方?
也不知她在那天山门,过的是什样的日子,江湖中门派内可比不得她在云府还是王府时的生活,也不知她受不受得住。
齐陌煜这儿在想着云千洛呢,不巧,云千洛也在想着他,不过想的却是齐陌煜到底知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夏季水患之事,这事一定得提前准备才是的。
她已经学习幻术月余,虽然只懂皮毛,但却也略有所成,但这时候,也绝对不是出山的好时机。
而且就算她要出山,师父也不会同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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