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头疼而已,睡了一觉后已经没事了。倒是你,怎么如此晚了还出门?竹林虽然是属于贾府的产业,但是这儿地处偏远,仍是很危险的,你真胡来了!”贾如花轻斥妹妹。
“爹今天回来了,带回了很多礼物给我,我急著想拿来给姐姐看嘛。本来早早就要来了,偏偏娘今晚特别有话说,拉著人家聊到好晚,我又等不及明天,所以就半夜跑来了,仅此一次,下次绝不会了,姐姐你就别生气了嘛!”贾似玉娇声说明。
“你又拿爹送你的礼物来转送我了!你对我这么好,姐姐只有高兴,哪还会生气呢?”贾如花笑**妹妹的头。
“我们是姐妹,当然是有福同享喽!姐姐,你看看我带什么东西来了,保证让你大开眼界厂贾似玉拉著姐姐来到桌前,她的婢女诗本已经将手上提的大篮子放在椅子上,再把篮里的物品一一搬出放在桌上。
“这么多啊!”贾如花有些吃惊地看著堆满桌子的珍奇宝贝。
“嗯!你看,这盒是南诲的珍珠项链,整串都是很少见的黑珍珠呢;那是鸡血温玉,姐,你**看,真是温热的呢,很特别吧;这是江南的丝扇,扇子上的花纹是用绣线绣上去的,而且两面的花色是不同的哦,手工细腻得教人咋舌对不对?哪!那个放在绒布座上的是能发出七彩光芒的夜明珠;还有这株小巧可爱纯金打造的黄金树;这也有如手掌般大的匕首,整只匕首镶满了宝石,看起来很漂亮吧!不过最好玩的是这对白玉龙风杯了,杯子做得极为精巧细致,拿起放在烛火前观看,杯身竟然真能浮出龙纹和风纹呢,很有意思,姐姐,你看你想要龙杯还是风杯,我们一人一个!”贾似玉一一点名介绍给姐姐。
“这里的每样东西都称得上是价值连城,用来当礼物未免太贵重了,你有问清楚爹为何会送这些东西给你吗?”贾如花看著妹妹。
“有啊,只是爹说找个好日子再告诉我原因。不就
是送我的礼物吗?还卖什么关子,无聊!”贾似玉不在意
地告诉姐姐。
“玉儿,你要明白,爹再大方,也不可能花那么多钱
买礼物,而且有些东西看起来像是人家珍藏的宝贝,就
算有钱也未必买得到,看来这些绝不是普通的礼物!”事
情没那么简单。
“姐,你想太多了啦,礼物就是礼物,还有什么特别、
普通之分?我就当是爹提早买给我的生日礼物喽。姐
姐,你也从里面选个两样,我送你做生日礼物!”贾似玉
漾著笑容大方表示。
贾如花却摇头:“玉儿,我不会收下这里的任何一样礼物。你也一样,等爹说明清楚送礼物的用意后,你再收下也不迟,这样礼物也才能收得安心。”正色吩咐妹妹。
贾似玉微嘟起小嘴。“不就是礼物嘛,怎要这么麻烦呢?是不是桌上的东西姐姐都不喜欢?你若不想收下可以明说,我会接受,不用找理由来拒绝!”
贾如花笑揉著妹妹的头。“傻瓜,这些都是难得一见的宝贝,少有人会不爱的,姐是为了你好才要你这么做,收礼也要收来路正当的啊!”
贾似玉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姐,你这么说好像爹是大恶人似的。其实爹也不坏,只是太迷信了,竟然相信那个道士的话,说你是福薄不祥之人,不让你住在府中,限制你的活动范围只能在竹林里。哼!那个惟恐天下不乱的臭道士,若让我有机会见到他,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一顿的,教他收回那些危言耸听的言语厂愈说她的火气就愈大。
贾如花倒是依然平和无所谓。“玉儿,爹有爹的考量,你别怪爹了,我在这里生活得也很好啊,有吃有穿、也没什么烦恼,你又常来看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姐,你真是太善良了。你这么好,实在不应该受到这样的错待,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对你太不公平了!”贾似玉很为姐姐抱不平。
“玉儿,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啊!说不定姐姐可能会有更好的收获呢厂贾如花拉著妹妹的手慧黠笑著,笑容里藏著不为人知的神采。
“我一直好希望能和姐姐朝夕相处,我们姐妹俩可以一起读书、一块儿玩耍,还能同床共枕说悄悄话到天亮,这才是正常姐妹相处的样子嘛,不是像现在我们各分两地,你不能来府里看我,而我来看你时还要偷偷**不能让爹娘知道,简直是莫名其妙!”贾似五还是很不满。
“既然这是爹的决定,我们也无法更改,就只能遵守了。再说,有了这些限制,你还是能克服一切困难来见我,事实证明,距离不但没让我们姐妹疏远,反而感情是愈来愈浓了,这是因祸得福啊,你还不满足吗?”她早已经接受注定的事,看开了。
贾似玉听姐姐这么说又呵呵笑了。“姐姐,陈总管又设立了许多障碍阻止我来看你哦,不但岗哨守卫变多了,更将后门的锁再换过,而且这回还多加五道锁呢!只是他太小看本小姐了,我一样轻轻松松就解开锁溜出来,让他的心血白费了。呵呵,这开锁术真好用,师父却只教你没教我,真偏心!”没人明白她开锁的手法竟是姐姐教她的。
“呃……这种旁门左道的手法怎好公开呢?若我不是看你每次因后门被锁,都要冒险爬树越过围墙来看我,我也不会求师父教这种伎俩了,你可千万要保密,不能被别人知道了!”贾如花叮咛妹妹,不过事实真是师父教的吗?也只有她自己明白了。
“姐,那师父还教了你别的奇特功夫吗?像是施一些特殊的暗器之类的,让我可以捉弄别人,但又不会被发现的?我想用来对付最爱为虎作伥的陈总管了!”贾似玉很有兴趣地追问。
贾如花失笑。“哪有这样的暗器。其实只要你武功够高,就能御气隔空打人而不让人知道,不过你有好好练功吗?”
贾似玉脸上浮起了心虚。“姐,这也不能怪我不认真啊,实在是打坐、练功真的很无聊嘛,让人很难坚持下去,而且师父才教我们两年武功就离开云游天下去了,师父自己也不够尽责啊,让我只学了半吊子的武功,做不成女侠,真教人扼腕!”一副可惜模样。
贾如花忍不住大笑起来:“玉儿,江湖武林根本就不适合你,所以你本来就做不了女侠的,不能怪师父,虽然师父只教了我们两年武功,但是已经让我们学到了很多东西。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是我这一生里最敬重的人,提到这里我更要好好感谢玉儿你,若没有你的争取,姐姐也没有读书练武的机会,玉儿,真谢谢你!”她由心地感谢这个好妹妹。师父是她的贵人,假使没遇上师父,她的人生大概只是一连串的黑暗和不堪回首。
当初爹请夫子教玉儿读书识字,也找来武林高人教她练武强身,当然爹是绝不会考虑到她这个灾星,是玉儿惦记著她,强要爹答应让自己也和她一起念书习武。
爹自然是不肯,玉儿就又哭又闹的,非磨到爹点头不可,最后爹拿玉儿没法子了只好答应。但爹还是不同意她踏人府里,就让夫子们早上为玉儿上课,下午就到竹林来教导她,她也才能学到知识。
“姐,你和我这么客气,我可不爱,姐妹间本来就要相亲相爱,姐,你对我好,我当然也要对姐姐好,我绝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就算是爹也不行,所以我一直在努力要改正爹爹迷信的观念,让姐姐也能回府里住,不用住在这破旧的木屋里。假如姐姐能回府,就算要我让出房间给姐姐,我也愿意;你是姐姐,应该比妹妹过得更好才是!”贾似玉赖在姐姐身旁撒娇陈述。
贾如花点点妹妹的俏鼻开玩笑:“是喔!照你这么说来,假使你以后要嫁的对象若比姐姐好,你也要让出给我喽?”
贾似玉却真是连考虑都没有就肯定点头:“如果能让姐姐有幸福的生活,我一定会退让,当是弥补姐姐这些年来所受的苦!”
“傻瓜!”贾如花怜爱地揽紧妹妹。
她们两人情感会这般的亲密,除了因为是姐妹外,更是因为双胞胎的关系,让她们比一般血亲更加贴近,不需言语就能交换彼此心底的感觉。
但是她们谁也没料到,今日一席开玩笑的活竟然会一语成忏!
姐妹俩说说笑笑聊了好一会,贾似玉才在姐姐的催促下回府,这时已经四更天,天都要亮了。
“姐姐,爹回来了,我可能无法像这段时间天天都溜出府来看你,你自己要保重!”贾似玉拉著姐姐的手叮咛著。
“姐姐比你大,怎还要你来担心我呢?你才是要乖一点,还有要请爹解释清楚礼物的来源,这点你一定要记住,不可以忘记。”贾如花提醒她。
贾似玉不懂姐姐为何这么在意这件事,但还是听话地点头应好,带著婢女离开了。
当木屋里只剩下贾如花主仆两人时,姿伶憋在胸里的一口气才敢全吐出来:“小姐,幸好您及时赶回来了,否则若让二小姐发现您不在,奴婢真不知道该如何向二小姐说明了!”
“哈哈……那就说老实话啊。”压低的音调立时成了男人的嗓音,接著神情一敛、低下脸,再抬起头米时眼眉垂下、脸色委顿,马上就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竟是那时时都能在六条通看到的败家子贾少爷了!
“小姐,奴婢都快被吓死了,你还捉弄人家,你好坏!”姿伶的抗议声和似男人的笑声回荡在木屋里。
原来这就是贾府大小姐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了!
第二章
第三章
华灯初上,不夜街六条通又开始热闹起来,这条充满睹色酒香的街道闻名京城,不管是本地人或是外地来的商客旅人,来京城后都一定会来六条通逛逛,乐上一乐!
牡丹楼,六条通里最大的妓院,号称里面的姑娘是全京城里最漂亮的,尤其还拥有了数名曾经在青楼选美中夺冠的花魁,所以生意向来是众青楼之冠,但是牡丹楼没因此而自满,还趁胜追击地在固定时间举办“抢绣球”比赛。
在这里,每个月的初二晚上,会举办一场由上个月里最受客人欢迎的姑娘上露台抛绣球的游戏。当然不是如习俗般抢到绣球就能将姑娘娶回家,而是绣球得主可以成为那晚牡丹楼的座上贵客,接受楼里姑娘的伺候,并且喝酒吃菜全部免费。
这么好的事寻芳客怎会愿意错过?所以每个月的初二,六条通,里是更加热闹,人群都围在牡丹楼前,等著抢绣球!
“怎么这么多人?”见到眼前人山人海的情形,司空靳眉头打了十几个结。他一向就讨厌人声嘈杂的地方,好后悔因为一时好奇跑来逛这条街,真是错了!
“主人,若嫌人太多就快离开吧!”随从伊善建议。
“走吧。”司空靳立刻就回身想绕路走开,可是没想到另一波人潮却从后面再拥上来,他和随从立刻就被夹在人群中进退无门。
怎会这样?司空靳脸色阴霾,被吵得有些头疼;伊善明白主人的喜恶,忙想为主人挤出一条路离开。
“对不起,请让让,我们想离开,麻烦能让一条路出来吗?借过……请让一让!”伊善边好声道歉边想弄条出路。
“喂,年青人,别走了,人那么多,你挤不出去的。牡丹楼上个月的花首姑娘马上就要出来抛绣球,说不定你运气好会接到呢,留下吧!”一个中年汉子对他笑叫。
旁边马上就有人附和:“是啊,小哥,难得能挤在中心还想离开,你真是太傻了。若可以抢到绣球,你就能销魂一整晚,到时包准赶你走,你也不想走了!哈……”
这话引来一阵嘿嘿不太正经的笑声。
伊善被取笑得眼红,有些恼怒,忽地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他忙翻回头:“主人!”,
司空靳低喝:“退!”
抓著伊善使出内力如行云流水般硬是僻出一条路,让两人能退到街边,正想再顺势移往人少地方时,却听到了痛呼声——
“哎哟!”
撞到人了,令司空靳不得不停下。
“抱歉!”淡声向被他撞到的书生道歉,并伸手扶他站好。
好痛,哪来的冒失鬼……贾如花假扮的贾少爷不悦地忙抬起头看人。咦……还是个长相俊逸的冒失鬼呢!剑眉冷眸、鹰鼻和刚毅薄唇,冷峻潇洒,真好看!
被个男人直盯著自己看,怪异的感觉浮上司空靳心里,轻咳两声再开口:“这位公子,抱歉撞到你了!”
发现自己的失态,贾如花忙回神端正自己的神情。
又不是没见过好看的男人,怎会看人看到出神呢?太丢脸了。遂压低噪音回应:“无妨!”
贾如花话完,便想从仅剩的细缝离开,但是牡丹楼的月首姑娘已经来到露台上了,街上的人群顿时骚动起来,全济向中间,所以连最后的退路也被挡住了。
可恶!贾如花暗咒声。她忘了今天是初二,牡丹楼有抢绣球的活动,否则她会绕路避开,就不会被塞在这里,看来没抢完绣球自己肯定走不了了。
“该死!”司空靳也低声骂。一下子又围上这么多人,就算他想再提内力挤出去,但难以保证不会伤到人,只能作罢。
听到他的骂声,贾如花好奇看向他:”这位少侠不是来抢绣球的吗?”
“没兴趣。我是不小心般困在人群里的厂司空靳解释。
不好色的男人,这可是很少见的,让贾如花不禁再多看他两眼。
司空靳忍不住问:“公子,在下的脸上有什么不对吗?”让这个看起来不太得志的书生总将眼光留在他脸上。
“我以为男人都好色。”贾如花老实说出。
“公子也是男人,这问题应该问自己!”司空靳淡淡回应。
“我是无能好色,少侠也无能吗?”回以犀利一击。
司空靳面色微沈。是男人就绝不可能会用这种语句来调侃自己,难道他是……换他打量书生了。
他干吗用这样的眼神看著自己?贾如花不客气指出:“少侠,紧盯著人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礼尚往来!”司空靳也直言以对,而且看著贾如花的眼神更放肆了,这么纤细白皙的书生,嗯……有问题!
贾如花被他看得心多跳了两拍。难道让他看出什么端倪了吗?不会的,她要对自己的易容有信心。贾如花强自安下神来,然而司空靳这样的举动已让她原先对这个美男子有的好感也立时破灭了,没想到他是个气度狭小的无礼鬼。见他眼光还没移开,没好气斥喝:“喂,凡事要适可而止,男人盯著男人看,像什么话嘛!”
动气的她脸上浮了层红晕,更教司空靳看得可疑,嘴角微扬:“男人?是吗?你……”
“哇——”
“啊——”
没说完的话被蓦然响起的欢呼声湮没,紧接著人群起了大骚动,因为牡丹楼的月首姑娘将绣球抛出了。
绣球落下后在众多人手抢夺下,却被推送到群众后段,众人又随著绣球方向挤去,瞬间而来的强大力量冲向位在边缘的贾如花和司空靳,将他们挤在一块!
贾如花看情势不对,忙想再后退时已慢了一步,背后突来一股冲力推得她往前扑去,本能地让她很自然就伸手抓住身前人的衣襟稳住自己的跌势;司空靳的情形也一样,同时也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贴上了面前的人的胸口。
呃……感受到掌下竟然是丰盈的起伏时,司空靳停然地愣住了,惊讶地看著贴著自己的书生。他……嗯……她真的是……
贾如花的脸色更是一阵红白交错,今晚她穿的书生服因为较为宽大,所以她偷懒没有束胸,怎料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那双大手掌竟分毫不差地刚好完全罩住了她胸前的一对凸起,令她又羞又忿怒地对还在发愣的司空靳咬牙低叫:“你——放手!快放手啊……”
司空靳有些困窘地忙拿开自己的手,但是恰巧又有一波人潮再推挤而上,让他非但不能退开,反而被推挤得和书生益加是亲密相贴,这次换成是胸膛抵上了柔软的丘壑,而他无处可放的双手又更刚巧就落在怀中书生的……呃……浑圆的臀部上!
孰可忍、孰不可忍!贾如花怒火熊熊,没有第二个念头,挣扎出一只手毫不犹豫就狠狠地给轻薄者甩上一个耳光!
“*!”一场手,绣球正巧就落在她手里,顺势变成了她的武器,不客气兼大力地丢到登徒子的脸上,再使出最大的力气,用最快的速度挤出了人群。
司空靳忙抓下脸上的绣球,正想有所反应时,群众的欢呼声再次淹没了他——他很幸运地抢到了绣球,所以将是今晚牡丹楼的座上佳宾了!
该死的男人!*狂,色鬼!*!卑鄙无耻*不要脸!杀千刀的……贾如花边跑边骂,自己所会的骂人词句全数出笼了,恨不能骂死那个可恨的*鬼!可恶、太可恶了!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至撞到人了才停下,正想开口骂是哪个不长眼的人挡路时,对方先叫了起来。
“哎呀!你不是贾少爷吗?跑那么急做什么,赶著去投胎吗?哎哟喂……好疼啊……”
贾少爷三个字唤醒了她的理智,她忙抬头看清自己是撞到了谁。
“啊……是古老伯啊,对不起撞到你了,对不起!”一见是在街边摆面摊做小生意的古老伯,贾如花忙扶起了他。
“年轻人就是这样莽莽撞撞,我这把老骨头差点就被你给撞碎了,哎哟……真疼呢!”古老伯*叫。
自知理亏,贾如花只好直赔不是:“对不起,古老伯,真的很对不起……您有没有摔伤?要不要去看大夫呢?”
古老伯转动著筋骨,察看身体:“算了算了,幸好我身子还硬朗,没什么大要紧,今天就放过你一马,下次别这样横冲直撞了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了!”贾如花忙点头,再听古老伯训斥好一会的话后才得以离开。
天杀的,这笔账又要记在那个大色鬼身上了,最好以后他别让自己再遇上,否则她一定要他好看!
贾如花深吸儿口气平定心情,再拉拉衣裳、理理仪容,努力忘掉刚才的不如意。她可没忘了她今晚的目的——好好地赢它一大笔钱,用以日后游玩天下的盘缠。
选定一家自己最常输钱的赌场,贾如花走丁进去,她来翻本了!
客栈里,店小二为住房的客官送上干净的水,伊善忙将布巾浸水拧干送到主人面前。
司空靳接过巾子拭著脸,巾子也擦过他被甩了一耳光的右颊。虽然颊上的印子已经消退许多,不过还依稀能见到淡淡的红色痕迹,可以想见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气了。
“主人,需要查出那书生是何许人吗?”伊善脸色不善问起。世上敢对主人动手的人少之又少,这个女扮男装的书生太大胆了。
“我不想为了个女人劳师动众!”他也想抓到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不过京城不是他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还是别闹事,只是忆及她柔软、充满弹性的身子,还有贴近时散发出的淡淡香气,他的心不由得骚动了下,再想到她的泼辣劲……这个女人实在教他难忘。
“难道这事就如此算了吗?”
“我也想抓到她,但是就要看能不能再遇上人了。”
司空靳将巾子交给侍卫。他心中也希望老天爷别让他失望才好!
另一头——
哈啾!贾如花鼻痒痒地打了个喷嚏。谁在叨念她啊?或许是姿伶吧,一定是在祈求她能如愿地带回好收获吧。低头看看堆在前面桌上的银子和银票,总数已经超过千两了,表示她的翻本计划非常成功。
“贾少爷,还要再玩吗?”庄家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眼前的穷酸书生。没想到一向只输不蠃的倒霉少爷,今天像是被财神附身般,要大得大、要小就是小,自己已经是今晚被换上的第四个庄家了,依然压制不了他的好运。
贾如花脸上浮起个软弱的笑容,做出有些无措的举动,细声说话:“我……我已经赢了不少钱,我好怕会将好不容易赢的钱再输掉呢……”
“怎么会?贾少爷今天手气这么好还怕什么?继续再玩两把啊,说不定会赢更多的钱呢!”庄家笑著说,其实心中是希望自己能扳回一城,否则赌场里输那么多钱,一定会被老爷子修理的!
“这样好吗?”贾如花还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她熟知赌场的规矩,若有赌客赢了钱还太过得意嚣张,待他离开赌场后就会被随后跟去的打手狠狠教训一顿,再抢走银子。因此就算她赢,她也一直装著欢喜又胆怯的胆小模样。
“好、好……贾大少爷,就请你赶快下注,我们还等著分您大人的光呢!”一旁的睹客叫说。今晚的贾少爷简直就是他们的财神爷,他们跟著他已经赢得不少钱了。-
“那……好吧,我就下这最后一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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