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音迎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的样子,“四哥很喜半夜吵醒别人呢”
田思意坐起身,站在床前,整理了下衣服,轻挑的说了句,“你难道不喜欢这样的夜深人静啊,下一次,不这么玩儿了,不刺激。”
他突然又靠近了九音,在她耳边说了句,“下次去大哥床上偷你,你觉得如何”
九音脸色突然间变得苍白,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田思意。
他也再次的笑了起来,不过片刻后,他又说道:“最近补习班能不去就不去吧,反正你学习成绩也不错。如果你这浪蹄子非要跑出去的话,也收敛一点儿,按时回家,不要乱跑。栖墨住院了,家里的司机去接你,你可乖乖的跟着回来。知道吗”
九音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想要问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可是滑到嘴边了,又咽回去,想来他是不会告诉自己原因的。
目送田思意离开,夜凉如水,一夜未眠。
第二天果然是家里的司机送她去奥赛班的,课程有些无聊了,前天张西亚找的那人,似乎比这个教授的水平高很多。以至于,她听过高手讲课,都不想听现在的老师讲课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她想起昨天跟田艺馨的约定,于是打了电话给司机,说今天临时加了一节课,不要来接她了。
她一个人偷偷地溜到了田艺馨的公寓去。
公寓还是老样子,一尘不染的,也看不出多久没人住了。原本他就是不常来的吧。
坐在床上,也没有开灯,这间公寓的采光极好,所以房间里亮堂的很。
等待是个什么滋味,原本她还满心欢喜的,想着跟田艺馨好好地聊聊,解开昨天的不愉快,可是时间分秒的过去,又变成小时的过去,她渐渐开始失望了。
站起身,看着一室月光,他始终没来。
果然是生气了。
看了看表,时间超不多了,她也不再等了,以后还有机会见到,不急于一时,也可能是他有事来不了呢
这么想着,从大厦里出来,寒风嗖的一下袭来,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慢慢的前行着,路上的出租车甚少。
有些口渴了,寻到一间便利店,买了杯热咖啡出来,拿在手上暖和的很。她四处张望着,想看看有没有车经过,然而却发觉,为了找这杯咖啡,她已经偏离了车辆繁多的地带。
一阵的踟蹰,突然一块白布捂住了她的口鼻,滚热的咖啡啪的一下掉在地上,她的胳膊挥舞着,脚乱蹬了几下,还是毫无用处。紧接着她被拖到一旁的黑暗中,口鼻被捂住了,那人似乎害怕弄死了她,偶尔还让她呼吸一下。
可是就是无法摆脱这束缚,九音惊恐的想要喊叫,可是渐渐地一直开始丧失,最终昏睡过去,倒在一个怀抱之中。
54
是朦胧的,是迷茫的,是蛊惑的,是妖娆的,是极致的
她像是做了一个梦,一个极致诱惑的梦,一个让她面红耳赤的梦。梦里面,她赤身裸体的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的那床真丝被,只盖住了她的下半身,她的上身裸露在空气里,却并不觉得冷。
四周白色的窗纱被风吹拂着,有些已经撩拨在她的身上,着轻柔的触感,让她痒痒的。有沙沙的响声,仔细 闻来,不知道是什么香味,她觉得有些熟悉,但是记不得什么时候闻过,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了,这种味道的记忆,被她深锁在大脑的角落里,渐渐地被她遗忘,这会儿突然闻到了,又在思考了,这到底是什么味道呢
那个梦真实的让她浑身发热,那个朦胧的梦里,又跟男人躺在了她的身边,从后面拥抱住她,他的胸膛也是赤裸的,滚烫的贴着她,蓬勃有力的心跳,砰砰砰,像是在为这场欢爱奏响前奏。
他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朦胧的听到,是在叫她的名字,一声一声的,由远及近,慢慢的穿透了她的耳朵,传达到身体里去。
是被扔进了火炉里吗为什么她觉得,周身都是滚热的,她被什么焚了身
他炙热的胸膛,贴着她赤裸的背,慢慢的,她身上的丝被被扯掉,十一点一点离开她的身体,腰身慢慢的露出来,然后是两条修长的腿,她的脚踝纤细,那一双玉足,当真如玉一般,白皙细腻,甚至皮下血管都看得清楚。
她身上的重量一点一点的加重着,他压在了她的身上,比之那被子要重得多,她知道是个男人,但是却不知道这似梦非梦中的男人是谁,她想睁开眼睛看个清楚,但是那眼皮重的很,果然是梦吗
嘴唇突然被人吻住,像是羽毛落在了嘴唇上,一下一下的瘙痒,他的舌尖竟然有些凉,落在她的嘴唇上,给她炙热的身体,带来了一点点的凉意,舒服得很。
那双唇细细的啄着她的嘴,他捏着她的下巴,她半推半就的张开嘴,让他的舌头伸过来,两条舌头慢慢的触碰,舌尖与舌尖勾在一起,感受着他带来的凉爽,薄荷的味道从他的舌尖传过来。
下巴被人咬了一口,却不疼,该是他没用力,脖子确实一阵的不舒服,被吸附住的感觉,是他的嘴唇,好似要给她留下什么印记,以便于醒来之后辨认似的。
吻又从脖子下移着,落在她的胸口,从她的乳根,一直吻到了乳晕,他吻得用力,吮吸着她的娇嫩,似乎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让她心里生了魔一般。他终于将她胸前的红果含在嘴里品尝,牙齿刮着她的乳。
腿缠绕上他的腰身,不经意的一个起身,让她碰到了他胯间的坚硬,似乎一下子,他那异物迅速膨胀了起来,摩擦着她的私密地带。
“九音,给我吗”
他明明是在她的耳边说话,却像是从对面的山谷里传过来的空响。
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决定,只是被他撩拨的控制不住自己。
似乎一下子,被人丢在了一块海绵上,那海绵的孔隙,扎着她的皮肤,有些许的不舒服,整个人陷入海绵里,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是天方夜谭一样,根本就找不到着力点,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人无数次的抬起来,又无数次的摔下去,身体的酸痛,已经超出了她的负荷。
而那块海绵,似乎又被扔在了海水里,迅速的张开自己无数的嘴巴,贪婪的吮吸着海水,不断的下沉着。
渐渐地,海水漫上来,她的背,她的脸,都浸在了水里,她想挣扎着起身,却是一丝的力气都用不上,水漫过她的下巴,嘴巴,然后是鼻子。她开始呼吸困难,想借着嘴巴呼吸,却被海水呛了一口,她开始挥动自己的手脚,分离的挣扎着,想要求得一条生路。可是毫无用处,她开始慢慢的下沉,海水做走了她的全部空气,她觉得自己窒息了。她想要喊救命,可一张嘴只是哑然无声。
“啊”她终于叫了出来,整个人坐起来,大口的喘息着,方才被夺去的空气,一下子全部都回来了,她猛地咳嗽了几声。
“醒了睡得可好”调笑又带了冰冷的声音,渐渐地传入了她的耳朵,这声音耳熟,像是梦里的声音。
九音猛的一惊抬头看着白色窗纱飞扬里,坐在藤椅上的那个男人,手里执了杯酒,暗黄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晃着,他的唇沾染了一些,清浅的品着。他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裤,身上一件只系了一个口子的白色衬衫,衬衫下的胸膛有些许的红印,看样子是指甲留下来的痕迹。他唇边一抹轻蔑的笑容,头发凌乱,张扬的很,在阳光下,呈现淡淡的红色,有一部分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你看不到他的眼神,却感觉的到他的气场。
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你,像一个王者,俯视一个渺小的蝼蚁,他将你看的如同尘沙一样的轻,他从未将你放在眼里,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想要羞辱你。而这些羞辱,不是没有原因的,是你让他流落在外三年多。
他说过,他会回来,等他回来的时候,一定不会让她好过。这个人是曾经的那个张狂少年,他的名字叫做田陆晓。
九音环顾四周,是陌生有熟悉的地方,她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但是这里却出现在她的梦里。
白色的纱幔再次被吹起来,她突然觉得身上有些凉飕飕的,猛的一个激灵让她浑身都开始颤抖,被子下的她不着寸缕,梦里那些残破的记忆,破碎的感官,一瞬间回到了她的脑海里。
像是被海水包围了的礁石,当海水慢慢地退去的时候,一切变得明朗而清晰起来,她的头开始疼痛,无论这一身的痕迹,还是这浑身的酸痛,又或者是这纯白床单上的污浊,都告诉了她一个事实,昨天晚上并不是一个让人脸颊发烫的春梦,而是真实的发生过的。而梦里面的那个她看不清楚的男人,就是田陆晓。
“啊”她抱着被子,尖叫了一声,眼睛像是被什么刺瞎了一样的疼,豆大的眼泪落下来,沾湿了那真丝锦被。
田陆晓还是坐在那藤椅上,慵懒的看着她,像是在观赏动物园的马戏表演,他也在考虑,要不要为她卖力的演出,放上一叠钞票。反正,她这样的女孩,卖给谁不是卖不同的是,有的时候,有人给她的是机会,有人给她的是温存,而他给她钱,等价交换。
他的笑容像是梦魔一样的纠缠在九音的脑子里,她不想去看他,可是他却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终于知道,田思意那天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她也开始后悔,为什么把他的话当成了风言风语,若是她相信了,若是她没有一个人出去,又或者,田艺馨来了,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九音抱紧自己的臂膀,缩成一团,浑身都在颤抖,她止不住的落泪。
田陆晓终于喝完了手中的那杯酒,缓缓地走向她,坐在她的面前,平淡的说了声,“好久不见。”
九音猛的抬起头,泪痕挂了满脸,怒目圆睁,声嘶力竭的呐喊着,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滚你滚”
田陆晓目光一凛,皱紧了眉头,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词,“你让我滚你有什么资本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还真把你自己当成田家的掌上明珠了”
她昂起头看着他,不但毫不畏惧,反而眸子里的那种恨意和蔑视一览无遗,一字一句,“放开我”
田陆晓捏着她的手指更加用力,指尖已经泛白,而她的下巴像是要被捏碎了一样的疼痛。他靠近了几分,他早就不是少年,原本那张带了些许稚气的脸,此刻全都是狠辣,差不多四年了,他若是再不成长起来,再不变得强硬起来,还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就是面前的这个丫头,也能欺负了他
田陆晓淡淡的笑了起来,邪魅的让人不敢认他,“放开你你在命令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你以为,不过睡了一夜而已,我们之间就那么结束了九音,你是蠢,还是傻我对你大度不起来,所以当年的账,我们要好好地算一算。”
九音撕打着他的胸膛,奋力地挣扎着,“混蛋,你这混蛋,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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