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用意,忍不住伏地大哭:“好妹妹……我……来生做牛做马……一定报答你!”
班兮心如刀绞,含泪扶她起来,道:“妹妹能为你做的实在太少了。想不到姐妹一场,竟有这样为姐姐送别的时候。”柳息儿哭泣不止,道:“不,能这样死法,妹妹对息儿的大恩已经无法度量,可惜姐姐临别在即,此生再没有机会……回报妹妹。”
班兮轻轻摇头,道:“你记得善待自己,我就心安了。妹妹此来还有第三个目地,那便是方才告诉你的话,关于前景,关于你要去的地方……你要答应我,离世之后不再留恋前尘旧事,过去的一切,便是真的后悔莫及愤意难消,你也要放下才是。妹妹以终世的轮回换得重生,不愿再看人步自己的后尘,受这累世的苦楚。你若能安心投生,或许就能过上平安喜乐的日子。”
柳息儿用力点头,哭道:“我记得你的话,全都记得,全都这样去做,来生……来生不论做人做牲畜,都一定不忘记妹妹的大恩。抬起红肿的双眼,朝班兮痴痴凝视:“妹妹这样慈悲。为什么上天却如此不公平,要你承受这么多地苦楚呢!妹妹,你逃吧,离开汉宫吧,逃的越远越好……”
班兮道:“我的命途是自己选择的,实在没有逃的理由,何况……我本来也已经逃的够久了。”她温柔注视柳息儿的双眸中流露出一丝隐隐厉色,抬头向高墙上那个极小的窗口望去。自那里看出地是黑幕般没有光亮的天空,而她的眼中却有盈光闪烁。
她轻轻伸手将柳息儿抱住,二人坐在地上隔栏依偎,她低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等到看见最后一幕的上演,这个汉宫很快就要翻天覆地了。许多人生生死死,荣辱交替,许多人用尽技俩攀爬至顶,可也难逃必然的命运……你放心。我会看到最后的……”
她的声音极轻极轻,却仿似正温柔抚慰着柳息儿的伤处,柳息儿抬头向她,班兮伸手为她轻轻拂开散发。柳息儿脸上泪痕终于渐渐干了。她再向班兮注视一眼,低头将她手中的瓷瓶接过放到嘴边,却又忽然想起一事,立刻停住,道:“这样……会连累你么?这可是……形同死罪。
班兮柔声道:“没事地。我都答应你要看到最后了。怎么会在这里停步呢。”柳息儿这才展颜一笑。将瓶口打开,毫不犹豫地仰头一饮而尽。她将瓶子递还班兮,只觉全身乏力。将头*到班兮肩上,轻声道:“想不到能这样平静离开……息儿真是有福,能遇见你,看来上天对息儿,还是有情的……我做了这么多恶事,却能……遇见这么好的你。”泪水又悄悄涌上班兮的眼眶,她努力哽咽,却说不出话来。
与此同时,怀中地柳息儿忽然感觉体内有什 异神纪全文阅读么东西开始绞动,使得她身躯为之一颤,她忙伸手握住班兮的手,道:“息儿自小就恨身边的人……从没被疼爱过……也不想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可如今却尝到了……兮儿……来生你会……记得我么?若是……投成男女……咱们做夫妻……好不好?若是……同为……女子,就做……姐……妹……”她的手越来越用力,浑身也颤地更加厉害,几乎用尽全力最后一个字,忽然双腿一挺,不再动弹。
班兮紧紧抱着她的尸体,泪水已经倾泻而下,再也忍不住,埋首在柳息儿尚且温暖地肩膀上哭出了声来。静静地油灯发起轻柔地光温柔地照在这二人身上,地牢之外风势却忽然变大了。
许久许久,才见地牢地门微开一线,班兮用披风盖头走了出来。门外等待地一个小个子慌忙上前,有些胆怯地问:“她……走了吗?”班兮点点头,那人脸上肌肉微微颤抖,班兮低声道:“这是我为你做地阴德,其它的不消我说了吧?”那人*近她一些,瞄了她一眼才道:“你……你答应了会帮我的,做这件事风险太大,让她们两个查出来,我也是会……”班兮地声音冰冷,道:“我答应的事自然会做到,这宫里除了我,原也没有能帮助你和她们对抗的人。”那人沉默不语,她再道:“柳息儿总算让你吃苦在先,她的事也不能全归罪于你,如今你帮了她最后一次,我算你是尚有血性的人这才答应帮你。来日方长,你用的上我的地方还多着呢。”说罢再不回头,顾自朝前走去了,她穿着一袭黑衣,娇小的身体很快便被隐藏于夜色之中。
原地那人对着她的背影怔怔出了好一会神,才轻咳了几声,她身后一个侍卫垂头上前,轻声道:“卫婕妤……”不等他说完,卫婕妤已经满脸怒色转头道:“瞎叫什么?我几时来过这里?”那人慌忙点头应是,不敢再说。
静了一静,卫婕妤才沉声道:“这回儿她还热着呢,去割了她的舌头,就说她咬舌自尽了。”那侍卫忙答应了,卫婕妤再看他一眼,道:“可要当心点儿你的嘴,要是说漏了什么,你的事我也不会藏着放着的,咱们一拍两散。”那侍卫忙赔笑道:“哪有这样的事,卫……您尽管放心便是,小的理会的。小的还仰仗您的关照呢。”卫婕妤这才点头微笑,转身离开。
第二日,赵飞燕刚刚起床便听侍卫传报,那个柳息儿在牢中咬舌自尽了。她怒气冲冲地跑到地牢一看,果然见那柳息儿一嘴的血迹倒在一边,一旁虫蝇成群,地牢里的恶臭更是让人难以忍受。赵飞燕将看守的侍卫狠狠责骂了一顿,却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回去和妹妹说起此事。赵合德也是吃了一惊,一想到原来期望的余兴节目就这样泡了汤,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样岂不是便宜了她柳息儿!二人一合计,便向刘骛晋言,柳息儿人虽死了,可犯的罪实在太大,也不能就这样放过她,不但要将她的家人连带斩首,还要依旧对她的尸首施以极刑,并且在后宫示众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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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回 李代桃僵(上)
于是,在这一年的暮暮深秋中,大汉皇宫中史无前例地对一具妃嫔的尸体实施了“碟”的刑罚,并且将这个残酷的过程安置在皇宫后院的焚烧炉旁公开进行。把个六宫粉黛们吓得面无人色,整个行刑过程中,惊叫晕倒此起彼落,场面虽有廷卫维持,却依旧十分混乱,若不是有刘骛御旨在先,要众妃必须看到最后,在场的人只怕早已逃的干干净净了。
赵氏姐妹倒是自始自终面色如常,她们向众妃嫔脸上逐一看过,与之目光相碰的女子,无不心下栗栗。自此,初入汉宫便因出众遭妒惹祸上身的赵飞燕、满腔算计为姐姐报复自己趁机上位的赵合德,终于以此种独特方式竖立了她们在后宫中的地位。
可这一场酷刑,分解的,却并不单单只是柳息儿的尸首。
将死者的肉体分拆开来,凝黑的血迹四下飞溅,一片惊恐脱力的尖叫声中,皇室的尊严威望正悄然被恐惧憎恶所替代。众人仰头看天,却发觉不知何时开始,天空满布阴霾,明明不远处尚可见一轮红日,可那诱人的光却似被什么阻隔,再也照不进未央宫来。
而刘骛对这一切全不在意,他沉浸于酒色之中,似是除了眼前所见的这两个温香美人儿,其它的事物都已被他抛到了九宵云外。一路看中文首发当时赵合德初入宫时,为了不使柳息儿生疑。赵合德软磨硬泡着隔几日便要求他往绿萍馆走上一回,以做出自己在皇帝眼中并不得宠地假像。如今目地已经达到,柳息儿也死了,赵合德自然不再侨做姿态,乐的与姐姐二人环侍左右,未央宫笙歌艳舞从不停歇,飞燕合德轮流侍寝,连夕承欢。更是惹得刘骛欢喜无边风流不尽。
王太后担心皇帝身体,倒是劝了几回,可刘骛只是当面应允,转过身看到那风流妩媚的姐妹二人,又哪里把持的住,依旧胡天胡地,毫无节制。王太后眼见劝阻无效,也就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关起门来修身养性。好好调养前些日子因柳息儿一事消损的身体。
而另一边,因刘骛贪恋床祗之乐,终于引起了朝臣的关注,这其中有一个好事的官员。因是许后的远房亲戚,便寻机向许后晋言,将这些日子朝堂上地一些言论转诉给她。许后一听便觉事关重大,虽上回因与二赵争吵的事被禁中宫的日期刚满,心下仍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55885.电脑站可在这亲戚的劝说之下。凛然觉着自己怎么也是身为六宫之首。完全有理由去责骂这两个不知深浅的小贱人。劝得皇帝早日觉醒,以正宫规。
当下再不犹豫,气势汹汹的便往未央宫去。走到宫外也不等太监通传,径直向里走去,越近内室便觉一股异香越是浓烈,似是由酒香脂粉还有许多花香混搅在一起,这浓香扑鼻而来,许后皱眉伸手在鼻子前扇了几扇,前面已经有太监一路小跑地奔过去,大叫:“皇后驾到!”
许后更不停步 门界最新章节,笔直走向内室,两旁宫女垂头将房门打开,许后刚绕过屏风,便不由得被眼前所见止住了脚步。
只见若大的房间里,铺了厚厚一地的新鲜花卉,姹紫嫣红各式混杂,更有许多花已被踩踏的变做一堆堆五彩稀泥,污污浊不堪,五颜六色地花汁更是早已染的龙床边的围幔一片斑驳。赵飞燕斜偎在刘骛怀中,只有一层极薄的轻纱虚掩胸脯,薄纱中隐约可见挺立地双峰,她那白如玉般的手臂此刻正怀在身边的皇帝身上,眼睛似开似闭,也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刘骛也和她一般全身裸露,虽也有薄纱覆体,却也是形同虚设。床榻一边还*着一丝不挂的赵合德,她的手中金杯倾斜,里面地酒早已被她身上地纱幔吸地干干净净。
这一幅醉生梦死浮荡赤裸的闱房画像,如此鲜明地摆在许后面前,她都不由得脸上微微一热,随即便觉一股怒气冲涌上来----这个男人曾经也这样对过自己的呀,曾经也有这样整日里相偎相倚,说不尽千般温存万般恩爱地时候,可如今自己尚未年老,就已经被抛到一旁,与别人这番恩情起来。
她只觉心底往外不停的冒出苦水,哽生生咽下一口气,唤道:“陛下!”哪知那榻上三人动也不动,全在沉睡之中,许后只得加大声音,再唤一声。她眼睛虽盯着刘骛身上,余光却扫到一旁的赵合德眼睛微开一线,随即迅速闭上,她的模样儿分明是在装睡,嘴角却已勾勒出一丝笑意来。
许后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更是怒火中烧,再也顾不得别的,走上一步朝准赵合德的脸,“啪”的一声,甩一个耳光。这声音清脆响亮,在此时此刻更是如同一计惊雷一般,赵合德受了这一下,立刻放声大哭,一面哭一面跪下用力嗑头,求饶道:“皇后……皇后娘娘,臣妾不知做错了什么……求娘娘恕罪!”
那边厢刘骛也被惊醒了,看到眼前情形,他皱眉看许后一眼,道:“这是怎么了?”许后气的全身发抖,手指赵合德道:“这贱人见本宫进来居然还想装睡蒙骗本宫……”赵合德神情大变,哭道:“没有,臣妾明明是睡着的……”
许后厉声打断:“本宫分明见你眼睛睁开,你还敢撒谎,”赵合德转向刘骛,哭道:“陛下陛下,臣妾昨夜跳舞又喝了太多酒,睡的正沉呢,实在不知道皇后娘娘进来……”刘骛身边的赵飞燕也已醒了,看到这一切,忙拉过一件袍子遮住身边,从床侧下来,站到一旁。
哪知许后看到她这个动作,居然更加恼怒,伸手指她,喝道:“你……你这个贱人……居然包藏狼子野心……”赵飞燕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许后大步上前,将床侧地上的花朵踢开,怒喝道:“你竟敢站在这里!”说着怒气冲天又是一手扬去,也是“啪”
的一声打在她的脸上,赵飞燕共容失色,顿时哭出了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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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回 李代桃僵(下)
许后破口大骂道:“进到宫来一点礼仪也不明白,光知道用狐媚样子迷惑陛下,这也是你能站的地方么?”赵飞燕眼中流泪,却摇头表示自己不知许后所指,许后怒不可抑,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将她生生拖着拉的离龙床远一些,把她的头向地上一按,怒吼道:“你自己看个明白!”
赵飞燕自被她拉住头发便已大声叫痛,这时被她一推,更是俯身朝地上猛地扑倒,似是跌的极重,只管自己大声哀哭,不理会许后的责骂,对她手指的床侧地面更是看也不看。许后看她一味耍赖撒泼,气的浑身发抖,向刘骛道:“陛下,她目无法度,胆敢站在青蒲之上,这一番狼子野心已经呼之欲出,陛下应以大汉律法对她加以严惩!”
原来龙床左侧有一块画满青花的地面,名为青蒲,向例只有皇后可登,平时皇帝临幸妃子,嫔妃只能从床尾进出,若是踩到青蒲,必会被视为越权逾礼施以重罪处罚。
许后说罢转头看赵飞燕一幅哭哭啼啼的样子,冷冷一哼,心里不免有些得意,想不到居然能逮到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这回好教你知道什么叫六宫之主!正想着呢,却听一个声音懒洋洋地道:“皇后这是做什么?”正是刘骛。
许后一愣,忙回过头来,那刘骛已经从床上下来,正由一边宫女为他穿好衣袍。他神情淡然,脸上没有喜怒之色。许后忙道:“臣妾有些日子没见到陛下了,挂念着陛下地身子,特来向陛下问安。”
刘骛道:“问安?不等通传就直愣愣冲进来问安么?皇后怎么连这基本的道理也不明白啦?”许后忙解释:“是经太监通传过,臣妾这才进来。陛下……是睡着没有听见……”刘骛反倒一笑,道:“亏的你还说别人,这要是个嫔妃这般进来。皇后兴许就又得叫嚷着目无法度了,怎么一样的事到了你这。便理所当然了呢。”
许后一怔,道:“这……这不同的……她……”刘骛忽然脸色一沉,道:“有什么不同,亏的你还是皇后,先管自己再说吧。”说罢不理会她,扶起地上的赵飞燕,又招手叫合德过来,竟然当着许后的面柔声安慰起来。
许后只气得一阵阵发晕,再也忍耐不住道:“陛下,你千万不能让这两个狐媚子地迷魂汤给害了!自打这二人受宠以来,未央宫日夜欢歌,纵欲无度。长此下去陛下的身体必要受损。陛下身系大汉安危,怎么能给这个两个贱人亏了元气?何况这段日子频频听到朝臣上的议论传来,陛下隔几天才上一回早朝,有时甚至长久不在,多少政事堆积如山。等着陛下裁定。怎能……”
她尚自说个没完。却见刘骛已经转过身看着自己,与之目光相触,许后忽觉心中一颤。不由自主闭住了嘴巴。那刘骛目光冰冷,便是十二月的冰雪寒霜也难及其万一, 中锋至上全文阅读许后对眼前这个目露凶光的这个男子忽生陌生恐惧之感,身子僵直站着,明明想再说点什么,却是喉咙干涩发不出声来。
刘骛却道:“朕看你来挑战朕的耐性吧?”他转身朝许后慢慢走来“你难道不明白每个人的忍耐都有极至,怎么你越是年长就越是糊涂,说的话做的事,没一件能让朕舒服地。难道看着朕稍稍快活些,你就不痛快?”许后看着他的样子,已经吓的话也说不上来,只勉强摇了摇头。
刘骛又道:“那么你是看着别的人能让朕高兴你也难受?”许后又摇了摇头,那刘骛已经走到她地面前,忽然脸色一变,扬起手狠狠一记耳光拍将下来,只打的她脚步蹒跚着倒退了几步,这才扶着门边站稳。
她甚至不觉得脸颊疼痛,只失魂落魄满脸惊恐面对刘骛,只见他面露狰狞,怒吼道:“朕念在你年少时的好处,这才处处容你些,你可不要得寸进尺,什么是你该说的什么不是你该说,自己去好好掂量掂量,要说什么大汉律法,你才是第一个要好好学学的人。当着朕地面随意滋打妃嫔,这样地皇后,不要也罢!”
许后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怎样出地未央宫,她的耳边始终回响着电闪雷鸣一般地刘骛的那些话,只记得在刘骛身后掩嘴而笑地赵氏姐妹,只记得自己脸孔热热辣辣的一阵痛过一阵。窗外寒风凛冽,一个宫女过来换下许后怀中的暖炉,又为她将身上的暖毯拉高些,抽回手时不小心带到一边的茶几,小茶盅掉在地上,滋溜溜地转着弯儿,把茶水撒了一地。遇上这样粗心犯下的事,许后总是会厉声责问的。这宫女惊恐万状,慌忙跪下便要求饶,抬头却见许后脸色木然,望着窗外,似乎对身边的一切全然不知,宫女急中生智,索性不再出声,悄悄地收拾着地上的东西垂头出去了。
过了几日许后的姐姐平安候夫人放谒进宫问安,见到她却着实吓了一跳,忙不迭地扶过来,道:“我的好皇后,怎么……怎么就病成这样了?”说着不由得急的掉下几滴泪来,过了半晌,才见许后勉强转头,目光在她身上停滞了好一会,才道:“你来啦。”
瞧着她一幅有气无力,目光焕散的样子,许谒急忙回头找宫女过来问起许后的病因,那宫女支吾着半天答不上来,许谒再问可曾禀告皇帝,可曾有太医前来诊治,宫女一样只是摇头,她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拂袖道:“这还了得,眼看着皇后病成这样,怎么一个个的不闻不问,我这就找皇帝去。”说着做势就要起身,身旁一只手轻轻握住她手,只听许后道:“算啦,”许谒回头道:“我的好妹妹呀,怎么说你也皇后呀,平日里有个小感冒咳嗽的,不也弄的太医满地跑吗?怎么这回病成这样,反倒冷清的不像化呢。”许后目如死灰地朝她看上一眼,把头一歪,却落下几滴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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