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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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老爷子喜欢,还怕没银子?”萧一郎微微一笑,慷慨说道。

有了这句话做垫底,孙嬷嬷自是心中有数,于是,领命而去,接下来的二十多天里,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还真就按照王诺兰的喜好上菜,一日五餐,几乎吃遍了山珍海味,稀世佳肴。

在把萧一郎的囊中最后一张银票用光的同时,这月子也终于做满了。

就在满月的前一天深夜,王诺兰认认真真把自己一身上下洗了个遍,换上新衣裳,挽起柔顺的长发,就像变了个人似得,颈骨舒展,神清气爽。

此时,她就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发现原主和自己长得还真有那么一点神似,尤其是那双大而略有狭长的眼睛,即便不笑,都似乎藏着盈盈的笑意,狡黠得像只狐狸。

多亏孙嬷嬷慷慨而细心的照料,她的脸色极好,身子骨明显和之前不是一个水平的,气血足,力量也足。

是该回到将军府了!

王诺兰将长发盘起,冲儿子嘿嘿一笑,偷了个香,便从被子上撕下布条,绕成简单的背带,把儿子绑在身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营养足够,还是遗传基因好,才一个月大,这孩子就很结实了。

他很安静,但是,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却和王诺兰的一样,藏着似有若无的笑,此时正狡黠盯着他娘亲看。

王诺兰看着小小的人儿在自己怀中信任的笑着,既然是拓拔野的儿子,大名就待他爹取吧,自己先唤他瑞儿吧!

见儿子那表情,王诺兰的心情就格外好,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小心翼翼从床下取出一大猪罐油来。

这是她从一日五餐里扣下来的油水,二十天累积到现在也有一大壶了,足够她把屋里的一切都涂抹!

木屋加猪油,这一旦起火,那可没那么容易灭了!

并非她恩将仇报,而是萧一郎这厮打算卖她,她必须自保。

将猪油涂满木家具,王诺兰一手护住瑞儿,一手端着油灯,退到窗户边。

第十八章 拓拔野,你好狠

这边,王诺兰将猪油涂家具的时候,京城的后山上,拓拔野走在梵音寺后山的青石小道上,他有些消沉,诺兰身孕在身,已经消失了二十几天绕无音讯,传令下去寻找的人都没有什么发现,这让拓拔野觉得很是颓废。

几日未合过眼了,拓拔野的双眸中满是血丝。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犹如这春天的叶子一般,看似生机勃勃,实则不过一段时间的光景,再往后,就只有调零后的寂寥了。

一想到如此伤感的话题,一双血红的双眼也随着心意,抬头朝山顶的寺庙望去。

绿翠掩映间,红色的亭阁鲜艳夺目,高翘的檐角精致玲珑,一个看似有些单薄的女子衣袂飘飘,依栏远眺,被山顶风吹起的裙角翻飞如蝶,仿佛要乘风而去,如那画中的人物,说不出来的清新脱俗。

拓拔野知道她是谁,但是他并不希望她是她,如果是诺兰,相信拓拔野会更加高兴,但是现实就是这样无奈,尽管拓拔野一向大男子主义,英雄情结严重,但是在王诺兰的面前,他永远乖得像个猫咪一般!

唉,叹了口气,拓拔野的眼角猛地有些酸涩,紧紧的握了一下拳头。

指尖传来冰冷的坚硬,让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该来的终究要来,拓拔野知道,这绝对不是单纯的一次简单的会面

拓拔野决定,毕竟避而不见也不是什么好事,于是缓缓朝山顶走去。

“将军,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山上的凉亭里的人面露喜色,迎了出来。

拓拔野却猛的站住了脚步,看着她,冷冷的说道:“昭云郡主,你几次找我来,都说有了诺兰的消息,但是根本没有对不对?”

被称作昭云郡主的人有些惊讶,皱了皱眉不悦的道:“将军,你又听谁胡说了些什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当初要不是王诺兰处心积虑地讨好你,让你对我产生误会,那王诺兰怎么会有胜算去做这些事情?你我又怎会生出间隙,让王诺兰这个小丫头钻了空子……”

听昭云郡主提到王诺兰这三个字,拓拔野的双眸里拂过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情绪,他的脸色顿时煞白,手脚止不住的有些轻颤。

言多必失,何况对待现在的拓拔野!昭云郡主看到拓拔野的表情,心里暗暗叫苦,惊觉失言,眼底闪过一丝懊悔,忙转移了话题,道:“这些年来我一直惦记着你。听说王诺兰有了身孕还离家出走,我整夜没有睡觉的去帮你找,就是怕你伤心难过……”

见状,拓拔野深吸了口气才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见昭云郡主一副一脸无害的样子,还把自己当无知妇孺般的哄骗,他强忍住恼火,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讥讽道:“所以你就把我派出去找诺兰的兵全部打发回来??”

“将军,这些话你都是听谁说的啊?你这是……你这是……你又冤枉我!”昭云郡主闻言脸色变了又变,语气急切地道,“我要是有意陷害王诺兰,她还能活到今天?你也不想想,我是郡主,她不过是个丞相家的女儿,拿什么和我比啊?又何必等到此时!我这么说,不过是想让你出来见我一面而已!”

拓拔野默然。昭云郡主其实说得没错!

如果不是担心王诺兰的安危,他一个堂堂的大将军,不管昭云郡主说什么,他也是不会出来见她的。

看拓拔野的表情想必是相信自己了,昭云郡主见状不禁松了口气,说道:“将军,你想,那王诺兰是丞相的千金,王丞相又是皇上最得意的宠臣,肯定会因为这个事情而得罪了很多的人,现在她又有身孕在身,想必,要置于死地的人也不会少。倘若,她真的就这样死了,你的后半辈子不过了吗?你还真的要为她守身如玉?

“到时候你怎么办?你想过了没有?”

“难道你都这个时候还不死心?难不成世间只有那一个女子吗??

“如果你和王诺兰相敬如宾也就罢了,但是据我所知,王诺兰恐怕不是什么贤妻良母吧。你们成亲不过一年左右的光景,她就装病,装不愿意,整天的哭哭啼啼,对你呼来喝去,等到她怀孕,就更是以‘保胎’的名义让你去了边境对敌,放弃吧,将军,你看她的眼里早就没有了你!”

昭云郡主说着,上前几步走到了拓拔野的面前,放柔了声音道:“将军,带我走吧!我们再也不理会这世间的种种烦心事,一心一意只过我们自己神仙眷侣般的小日子好不好?我不当我的郡主,你也不当你的将军,我们两个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到时候,盖个茅草屋,最好有个小院子,也在门前种各种的花,在院子里架一株葡萄树,到了春天,我隔着窗户画画,你就在一旁看书。夏天的时候,我在葡萄树下晾头发,你就在一旁给我梳头,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好不好?”

像是小时候?拓拔野看着眼前的昭云郡主,她已不复儿时时的娇柔羞涩。原本就纤细的身材更是瘦如清竹,吹弹可破的肌肤也没有了从前的红润,苍白得像素缟,眉间则因长期的蹙颦留下了两道浅浅皱纹,神色间有难掩的愁郁,可就算是这样,她依旧美丽的惊人,甚至因为太瘦,比从前多了份弱不胜衣的清丽,让人看着心生怜爱,生怕她一个不小心被这山顶的风吹走了。

这样的女子,就应该让人捧在手心里过活才是!只是那个人不该是他拓拔野!

昭云郡主想来,也是知道的!父皇要为她寻觅夫婿,政治联姻就是最好的选择,她不要,不要!

念头一起,再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竟然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身体靠在了拓拔野的怀里,语气中流露着期盼:“将军,我会好好爱你的!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皇族也好也好,王家也罢,我们都统统都忘了,重新开始,好不好?……”

昭云郡主的话戛然而止题,像是发现了什么,神色惊骇的躲开了拓拔野!

那拓拔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红了眼睛,盯着昭云郡主的目光充满了恨意:“我们两个一起私奔??那你又准备对你的父皇说呢?你可别忘了,他是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光天化日之下,我抛弃了对国家的责任,抛弃了对民族的责任和你私奔?你觉得现实吗?况且,诺兰知道肯定会伤心的!”

拓拔野居然还在想着王诺兰?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想着王诺兰!!王诺兰!!

昭云郡主非常生气,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忽然,一阵揪心的疼痛袭来,惊的昭云郡主一身的冷汗,只见她低头望着自己的腹部。

冒着银色冷气的匕首深深的扎进了昭云郡主的腹部,鲜红的血液顺着匕首流出来,慢慢浸透了她的衣衫,也染红了紧紧的握着那刀的有些老茧的手……更刺痛了昭云郡主的眼睛。

“将军,为何这样对我?你这是怎么了?你疯了吗!!”昭云郡主没有回过神来,她不敢相信的望着拓拔野,猛的推开了他。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杀我?我可是郡主,一直最爱你的人啊!拓拔野,你太狠了!

第十九章 噩梦来袭

拓拔野也有些惊呆了,他不知道昭云郡主是哪句话刺激到了他,让他抽出随身的匕首用力刺向了她,但是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昭云郡主闭嘴!他不想再听到一句关于王诺兰额坏话,孩子是否降生,王诺兰是否平安,拓拔野一概不知,眼前的这个女子还在喋喋不休,他的精神一下子就崩溃了!纵使有千万江山又有何用,比不上王诺兰的一颦一笑!

昭云郡主看着拓拔野那血红的双眸,尽管他刺痛了她的身体,但是她竟然完全不恨他,甚至,她觉得如果自己就这样的死在拓拔野的手里,没准拓拔野会惦记自己一生!这就是痴人的爱意!

此时的昭云郡主,由于疼痛,趔趄了两步,跌落在地。手掌被磨破了,头发也乱了,身上沾满了尘土。“时至今日,你竟然还是对我下去了手,你忘记我们的感情了吗?你忘记那一年你大病,是谁衣不解带的照顾你!你忘了当年我父皇因你带兵打仗失利,要砍了你,是谁跪在外面三天三夜没起身为你求情?这些你都忘记了吗?你都忘记了吗?拓拔野你好狠的心!“

“够了,你说的这些,我都记得,但是有什么用!我已经不是小时候的拓拔野了。你也不是小时候的昭云!我们都回不到从前了,你知道吗?你明白吗?自从那天我看到你收回了我派出去找诺兰的兵的时候,你还是那么纯真的骗着我,说什么是因为皇上需要?可是皇上为什么需要我的兵?说什么诺兰不喜欢我,诺兰如何如何……说来说去,你不过是想让我喜欢你,和你在一起,你这么做值得吗?如果诺兰真的就这样消失了,我……我宁愿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尽管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当过去的一切都变成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痛的时候,拓拔野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从他眼眶里涌出来。

他想再刺程辂一刀,可对过去的回忆让一贯拿惯了刀剑的拓拔野手又软了起来,怎么也没办法将匕首从昭云郡主的身体里抽出来,有昭云在,诺兰就再也找不到了,他想放过她,又不甘心。

这样反而让昭云郡主的伤势更重。

毕竟是哥柔弱的女子,再加上为情所困多年,身体早就不如从前。所以,尽管只是一刀,昭云郡主还是痛得直冒冷汗,回过神来。

自己的私心就这样被毫不留情的揭穿,向来对她疼爱有加的拓拔野竟然如此对她,这让昭云郡主有些勃然大怒。

好你个拓拔野!只见昭云郡主狠狠的瞪了那个拓拔野一眼,气愤的说道:“将军!我叫你一声将军是给你面子,你不知道我是郡主吗?从小到大没有人敢这么对待本郡主,你算什么东西!就算我再喜欢你,又能怎么样?就算你是将军又能怎么样?”

拓拔野没有继续动,任凭昭云郡主就那么狠狠的瞪着她,发着牢骚!

但是,抓着匕首的手却没有松开。

昭云郡主这才觉察到拓拔野的意图。

他是将军,又习得一身好武艺,昭云郡主只是个小女子,根本推不开拓拔野,时间一长被刺得地方又痛得断肠,这让她开始害怕起来。

难道自己会死在这里?难道拓拔野真的要杀死自己吗?真的要这么残忍吗?

她本能的想要站起身来,慌乱的道:“拓拔野,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杀了我吗?你少做梦了!我不妨老实告诉你,王诺兰已经被我杀死了,你就等着替她收尸吧!“

王诺兰死了?……死了?!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拓拔野有瞬间的愣神,哪里还有心去计较昭云郡主的恶毒。

他想起自己刚当上将军的那一年,看到一个落魄的一无是处的穷书生,好像是一连几天连饭都吃不上,昏倒在了王丞相的府衙外面。

正巧,蜀九隆冬的,天降暴雪,大雪落在他的身上,把他堆成了个雪人

后来,王诺兰出来了,见那人可怜,就让下人给了他一碗热汤,让人把他抬进了丞相府!

那一刻,他就爱上了王诺兰!

他以为,那以后他想尽办法接触她,两人便可长相厮守,他以为,有了孩子他们便可形影不离!

可现在,他到底是丢了她,而且是在将军府内丢了他!

丢了她,他活着也没有意思!

曾经,他觉得天下更加重要,但现在他觉得王诺兰和她腹中的孩子才是他的全部!

什么时候转变的呢,他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已经二十多天了,王诺兰音讯皆无,这让他怎么办?由希望转成失望,再到绝望!

后来,他听人说,王诺兰的尸体在深山里被发现,身边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现在昭云郡主也这么说,想必是真的了!

现在,他压根就没准备活着从这里走出去!王诺兰死了,孩子死了,拓拔野的心也死了!

他也知道一刀不足以让昭云郡主毙命!

他不想杀死昭云!

虽然自己生死无所谓,但是,王诺兰的父亲这个时候还是丞相,自己总不能让王诺兰九泉之下不得安生!

这一刀就足够了!

他这一生,因为喜欢上了王诺兰,而伤害了昭云郡主。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做到不留牵挂。

拓拔野抬头,眼中是蔚蓝的天空,真漂亮!

像昭云郡主和自己两个小时候躺在程家后花园时看见的一样。

那时候,他们都还小,昭云是郡主,而他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而已。

但是,那并不影响他们的交流,她们学着古人的样子摆流觞曲水宴,弹琴吹箫,扑蝶斗草,嬉戏玩闹……

他好后悔!

当初他为什么会和昭云走的那么近的。

如果能回到过去就好了。

他一定会睁大眼睛,看清楚人心,离昭云郡主远远的……

啊!拓拔野满头大汗地从睡梦中惊醒,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多日没睡,拓拔野实在是太累了,终于坚持不住,躺在自家的床上和衣而卧了!但是,那个梦又出现了!他又梦见自己给了昭云郡主一刀!!

怎么会这样?梦中,昭云郡主因疼痛而有些狰狞的表情,明晃晃的还泛着银光的匕首,满脸的汗水的苦笑,自己血红的双眼,被鲜血染红的手,碧如水洗的天空,不能呼吸的痛苦……纠结在拓拔野的脑海中,全都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大网,把拓拔野这个铁铮铮的汉子紧紧的网在了其中。

他这是怎么了?自己明明只是做了个梦,但是,可为什么梦中的一切又都那么真实呢?

难道王诺兰和孩子真的已经身亡了,还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的结果!

若是梦,怎么会这么真实?拓拔野甚至清楚地记得鲜血溅在手上的温度。

若这不是梦,那王诺兰是真的死了吗?

拓拔野的心中充满了困惑与不解,还有些许的不安和懊恼。

填漆床悬着虫草鲛绡的帷帐,淡淡的晨光自糊着高丽纸的窗棂透进来,隐隐可见窗边雕红漆多宝阁上摆放的梅瓶花觚和玉石盆景。

这是他,拓拔野和王诺兰的家,以前都是拓拔野外出打仗,守卫边疆,王诺兰自己留守空房,现在,王诺兰不在了,他自己毒手空房,今非昔比,如今物是人非了!

第二十章 被遗忘的拓拔

却说,拓拔野的痛苦,王诺兰自然是不知道的,她现在的眼里只有她的儿子瑞儿!涂好了油之后,王诺兰病没有立刻离开,望着怀中的婴孩,她笑容拂面,宛若春风一般,她一板一眼看着瑞儿,极其认真的教育孩子说,“孩子,你这一郎叔叔和孙嬷嬷的大恩大德,你可得记住,将来长大了,要好好报答人家,知不知道!”

小家伙像是能听懂一般,很配合的咯咯笑,笑得眼睛都眯上了。

“傻孩子,就知道笑,那现在妈妈告诉你啊,你笑就代表记住了哦!乖孩子,妈妈这辈子就不报答他了!”王诺兰的眼睛里浮现出一丝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的情绪,说着,狠狠将油灯朝蚊帐丢去,随即转身跳出了窗户

三更半夜,火光冲天!

孙嬷嬷被萧一郎叫醒,一冲出门,见王诺兰的那木屋火浪汹涌,下意识的就要冲过去救人,却被萧一郎淡定的一把拉住!

“公子,您拉住我干什么?你没看见,这里头两条人命呢!”孙嬷嬷惊呼。

“够了!你没闻到猪油味吗?”萧一郎愠怒说道,他刚刚从外头办事回来,就发现起火了,那时候火势还没现在这么大,他冲进去救人,却发现半个人影也没有,满屋子噼里啪啦的声音,分明是火中有油,有人故意放火!

明白过来,他马上就去追,可是,找了一圈,却怎么都没找着王诺兰他们的母子俩,无疑,他来迟了,王诺兰早就逃远了!

孙嬷嬷认真嗅了嗅,果然嗅到了猪油的味道,后知后觉,跺了一下子脚,“是王诺兰放的火!”

就在这时候,突然“轰隆”一声,偌大的木屋全朝右侧倒了下去!

“不好!”孙嬷嬷大叫,却已来不及,眼睁睁看着火势蔓延到一旁的木屋去。

这是悬崖,水都是每天从山下提上来的,这个节骨眼上,哪来的水救火呀!

只能任由越来越旺的火势蔓延,而偏偏悬崖上,全都是紧挨着的木屋木栈道。

孙嬷嬷和萧一郎看着这个火势,于是很快就意识到,今夜这场火会把整个这里烧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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