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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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药之后,小五顿时就觉得,自己像是成了武林高手一样,连身体里血液的流动声响,都清晰的如在耳侧,身子有点飘,却并不难受,只是刚才中了三棱血针,现在已经被老管家把针拔了出来的那三处伤口,在不停的向外冒着什么黏黏的东西,让他觉得有些恶心,“刚才属下从三军营出门的时候,已经见着三军营的信使往神机营走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来了。”

“我知道了,你好好躺着,别瞎动。”

看着小五的三处伤口里,开始有源源不断的紫黑色血液流出,萧一奇便是知道,王诺兰给他的药,是起了作用了,“你这不要命的玩意儿,就不知先找个咱府上的铺子进去,找人求救吗!”

“起先,中了那些人的攻击之后,属下没当回事儿,满心想着的都是赶紧给三爷把消息送回来。”

小五的视力还没有恢复,所以,这会儿看萧一奇,也还只是一个虚影,“没想到,骑马才跑了不多会儿工夫,就突然觉得头晕眼花,路都看不清楚了起来,当时,属下就觉得,这事儿怕是要不好了,本能的就用马匹缰绳把自己的手臂缠了,趴伏在了马背上,抱住了它的脖子,告诉它,回家。”

老宋听了老管家的指派,去燕京西郊把把孙军医请来府里的时候,已经距离小五吃下药丸有三盏茶的光景,随着他身上三处伤口的开始流出鲜红的血来,他的视力,也开始慢慢恢复起来。

孙军医给小五请脉之后,便讶异的发现,他竟是除了那三处外伤之外,再也没了旁的不妥,好奇心驱使下,他便客气的跟萧一奇这“老相识”问询起了因由来,“三爷,老夫来之前,你给小五小子吃了什么?这身子里面的毒……啧,这可真是太神奇了!我本还打算着,要照着一个月的给他调养呢,这,这只要把伤口止血包好,养上两天,就能又活蹦乱跳啦!”

“得一位神医的弟子赠予了几枚解毒药丸,瞧孙大夫来的慢,就给他喂了一粒。

听孙军医说,小五已经只剩了外伤,歇息几日就能痊愈,萧一奇才是彻底放心了下来,从一旁取了王诺兰做给他使用的止血药粉,就递给了孙军医面前,“孙大夫给瞧瞧,用这药粉给他止血,可行?”

孙军医曾是西北大营的军医总管,因为上了年纪,而不得不告老还乡,萧一奇府上有人生病,都是找他来瞧,前些时候,萧一奇也曾拿了王诺兰写给他的方子,去寻他配制药油,却不巧,他孙女儿生了孩子,他受邀喝喜酒去了,所以,才没能帮上萧一奇的忙,逼着他不得不去皇宫里找御医们调配……末了,实在见等不急他回来,才不得不让春年快马加鞭的连夜去了小镇,让王诺兰给他配药油使用……

从萧一奇手里接过了药粉,孙军医先是细细的闻了一下儿,思量一番之后,便不自觉的拧紧起了眉头,“三爷,这药粉里……是不是缺了什么东西?以老夫多年行医的经验来看,应该……是少了一味药引子的才是……”

“那位交待的,是以口津或黄酒调涂。”

病不讳医,事关小五的安好,萧一奇跟孙军医说起这药粉的使用之法来,也是半点儿都不藏着掖着,“据说是口津为上,黄酒次之。”

“妙方!真是妙方!”

沉吟片刻之后,孙军医顿时便像是悟到了其中医理般得,兴奋至极的大声称赞了起来,“三爷,这位神医后人,可在咱皇城附近?不,是不是在咱大明朝国境之中的?!可好烦劳三爷给拖个面子,给老夫引见一番?”

学医的人都是疯子。

萧一奇在小镇里养伤的时候,王诺兰曾半开玩笑的给他说了这么一句。

但是,他还觉得,她是逗自己的,现在看来……真是果不其然

“过些时候,她会来皇城,介时,萧一奇一定帮孙军医引见。”

虽然现在,他还在跟萧远拼你死我活,但萧一奇相信,这场会牵扯到隆庆皇帝“名垂千古”的争斗,一定会以他的胜利告终。

隆庆皇帝是个自私的人,在他的心里,永远都是他最重要,其次,才是旁人,即便那个旁人,是他一直宠溺的萧远,也是一样。

这一点,萧一奇很有信心。

他需要做的,只是布局,保证隆庆皇帝还能得人心,保证萧远名声扫地之前,不会被他的党羽救出去,保证东北和江南两个大营,还要继续因为缺乏理由,而无法起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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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年轻真好

或许,在萧远去往西北的路上,设计一出他遭山匪劫杀的戏码,也是不错,然后,祸水东引,让隆庆皇帝以为是拓拔野家干的,一怒之下起兵,把拓拔野给推平了……也能算是给他家娘子,报了仇了!

当然,萧一奇也就是这么想想而已,真让他这么做,他还真就不屑。¥f小說。ww¥f小說

他不敢说自己是个十足光明磊落的人,但,单是就这么做,会让他觉得欠了隆庆皇帝人情这一点,就是他无法接受。

人和人之间,最怕的,就是算账,再怎么亲近的关系,一旦牵扯到了这个,时日长了,都难免生疏,就像现在的萧一奇跟隆庆皇帝之间一样,隆庆皇帝觉得对不起萧远的母亲,便想竭尽自己所能的弥补他,宠溺他,萧一奇觉得,他从小就被薄待了,还一直跟着姜老将军狩猎,把自己都不舍得吃的猎物,送去给裕王府享用,比起萧远那个好吃懒做,比谁日子都过得好的,更该得到隆庆皇帝善待……再加上他母妃懦弱造成的,她和萧顺在皇宫里生活,遭遇的种种为难……

自幼生活在军营里的萧一奇,本就跟隆庆皇帝少了旁的孩子般得亲近,虽然后来,他被送回裕王府,是有跟隆庆皇帝一个屋檐下的生活了些时日,但完全不习惯有他这么一个儿子的隆庆皇帝对他的照料,也是全凭一时心喜,更多时候,还是要对萧远更多亲近,对他,颇多苛责。

世间之事,皆有因果,这林林总总的“账”≡然就养成了萧一奇今日这般,凡事皆靠自己,跟谁都保持距离,与谁,都极少交心。

当然,这个“谁”里,不包含王诺兰。那个对他一无所知。却依旧无求施救,真心相待的女子。

当然,萧一奇心中的这种不甘和怨恨。隆庆皇帝也是不知晓的。

在隆庆皇帝的所有印象里,萧一奇,他的这个儿子,都是个恭顺有礼。文成武就,哪哪儿都没得挑剔的孝子。哪怕是他睡觉时梦到,都会忍不住笑醒的那种,跟萧远,完全没法比拟的成年人。所以,也就本能的,对他少了许多父亲之于儿子的亲切和亲近。

“那敢情好!”

听萧一奇说。那个能配制出这绝妙药粉的人,不久之后就会到皇城来。孙军医顿时便兴奋的瞪大了眼珠子,“介时,三爷可千万别忘了使人去告诉老夫啊!”

“她会在皇城场,若无意外,以后,都不会离开皇城了。”

萧一奇自然不可能在这时候,就告诉孙军医知道,配制这药粉出来的人是王诺兰,他很快就要迎娶进门的王妃,一来是为了她和瑞儿的安全和名声,二来,也是出于本性的,不想与旁人走得太过亲近,“孙军医只管放心便是。”

孙军医帮小五包扎好了伤口之后,跟萧一奇讨了一颗解毒药丸和一点止血药粉,又心不甘情不愿,一步三回头的盯着萧一奇的那只,用来装王诺兰给他的各类药丸药油药粉药膏的匣子看了又看,开口跟他提了三回,自己是个喜欢研究药方的人,都没见他跟往常时候般得,大方的开口让他看好什么拿什么,才不得不“认命”的选择了先行离开,待研究明白了手上已经得了的这两样,改日,再来继续跟他磨。

萧一奇不是个在财物上小气的人,但,这匣子里的药,都是王诺兰亲手给他配制的,意义非凡不说……现在,他的处境又是正逢举步维艰,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暗箭放来的紧要关头,这些药,极有可能,就会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再大方的人,也不会把自己的命随手送给旁人,所以,面对孙军医的“求告”,萧一奇只能“小气”的选择了听而不闻。

有了小十六,小四和小五的前车之鉴,萧一奇再使人出门去做事,就心里有数了,李铭想拦截他跟旁人的联系,尽可能的削弱和毁灭他手里已经掌握了的力量,那……他就让他好好儿尝尝,这由他自己酿出来的苦果!

“王伯,准备三辆马车,每辆车里,挤上七八个人,带好家伙,从三个城门分别出城去,要能拿的了人头的好手。

萧一奇知道,自己府里捉了德平伯李铭的两波手下,杀了一波,还拿了能证明那些人身份的玉牌,一准儿是要让他变成热锅上的蚂蚁,满心惊惧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的,他现在动手坑他,正是好时候,“有人劫道儿,你们就动手把那些‘劫道’的人砍了,然后,用板车运进城里来,交给城里的府衙,告诉府衙,你们奉我的命令,外出办事,遇上了山匪,就顺手把山匪给宰了,让府衙依着今年夏天时候张贴出来的,清剿山匪的悬赏,给你们兑现银子,他们不现场给钱,你们就只管大声嚷嚷,嚷嚷的百姓们都来看热闹,才是最好。”

萧一奇知道,这会儿,不管他干什么,让什么人去什么地方,李铭都得提心吊胆着遣人跟随窥视,甚至,杀人夺物……这样一来,他遣出去的人,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把李铭的人当成劫道儿的山匪砍了,介时,李铭这儿子掌管兵部的人,非但说不出什么来,还得窝着心,给他派出去的人发放清剿山匪的犒赏,给那些被杀了的“山匪”们家里,发放抚恤。

夏天时候,李铭的儿子为了向大库申请开销,而张贴剿匪的告示出来,告示上说,杀一个山匪,可以凭那山匪的尸首和武器,到府衙领取一百两银子的犒赏,隆庆皇帝觉得这事儿有利百姓和乐,便应承了他,还预先拨付了三万两银子给他,到如今半年过去,也没听说有抓到什么山匪。

萧一奇可以肯定,隆庆皇帝拨付的那三万两银子,一准儿该被李铭那贪吃好喝的儿子给挥霍干净了,他藉由此事,让李铭的儿子吐出来的“犒赏”,十成十,是得从李府的大库里,由李铭来往外掏的!

李铭虽然有隆庆皇帝赐的爵位,却没有封地,家里的几间铺子,也被他用这几年的工夫儿,给挤得半死不活了,别说是三万两银子,就是一万两,都得让他们全家人,勒紧了腰带,难受上两三个月!

而在现在这样一个,他们想要民心所向的时候……这钱,更是绝不能,不拿出来兑现……

打蛇打七寸,对现在的德平伯府而言,钱,就是他们的七寸!

“得嘞!这事儿,三爷你就瞧好儿罢!”

在府里当下人的,都是西北大营里身经百战的兵将,因为上了些年纪或者家里的原因,而不能再留在军营里面戍守,回到皇城后,除了打仗,就再没了什么一技之长的他们无处谋生,便都投在了萧一奇府里,做些力所能及的杂事,萧一奇不差银子,又跟他们有些交情,也乐得收留他们。

却不料,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会儿,他们,还真就派上了大用场!

这些老兵老将,别的本事,许要比旁人欠缺不少,但论起杀人……那可就只有一个词儿,能够用来轻容!

轻车熟路。

对,就是轻车熟路!

一群许久没活动过“手脚”的老兵们,争先恐后,兴致勃勃的钻进了老管家使人准备的马车,只留了一个人在外边当车夫,就放下帘子,直往萧一奇说的城外而去。

可算是能松散下筋骨了,对常年待在西北,养成了自由性子的他们来说,待在皇城这连个战场都没有地方,可真是要把他们都憋疯了!

“唉!年轻真好!”(未完待续

ps:么么哒!

嫡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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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既往不咎

目送着三辆马车往不同的城门而去,老管家由衷的感叹了一句,他已经年过花甲,想跟着那群三四十岁的“小伙子”们一起的活动拳脚,萧一奇也不能答应,再说,他还是这王府里的管家,他若是跑出去干这种畅快事儿,这府里的大小事务,又要交给谁去搭理呢,“我要是年轻二十岁,啧,怎得也得跟着他们一起,去比个输赢多少的!”

“二十年前,王伯你还在西北横刀立马呢,哪有闲心,陪他们去玩儿这。∽↗三∽↗江阁∽↗小∽↗说,ww”

听到老管家嗟叹,跟着他一起出门儿来的萧一奇也是一笑,伸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就跟他半开玩笑的劝慰了起来,“我可是至今都记得,姜老将军评论你的话呢!想当年,那可是给你老人家一条鞭子,你就能横扫千军的!

“那都是老将军谬赞的,三爷可不敢瞎信!老奴最不得了的时候,也至多就能以一敌百,还是在易守难攻的山口上,哪就至于,能以一敌千那么厉害!”

是人都爱听好话,让萧一奇这么一称赞,刚刚还在失落的老管家,顿时便眉开眼笑了起来,想当年,他也是西北大营里的传奇人物来着,上阵杀敌,除了姜老将军,就没什么人是能拿人头比过他的,要不是……要不是他出身庶民,又是被家里亲戚连累了充军的,这会儿,怎么也得混个带品的营官来当了!

“王伯尽爱谦虚!老将军都跟我说了,但是,他带了一千人去往支援的时候,王伯你还在山口杀的酣畅淋漓呢,身前的那上百具尸体。都快要把山口给堵起来了!要不是还有要紧事儿得去办,他可真想让其他人都别动手,就瞧你一个人,能不能把对边儿的那两千来号人,都杀个干净呢!”

世间男子,多崇尚英雄,萧一奇这从小长在军营。听铁血汉子们传奇故事长大的人≡然更不例外,他记得,他还小的时候。有一次生辰,姜老将军给他庆生,问他可有什么愿望没有,他就是回答的姜老将军。待将来,他要成为王伯一样厉害的大英雄。

如今。话犹在耳,王伯已经头发花白,他,也几不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成为王伯那样以一敌百,让敌人闻风丧胆的英雄。现在的他,就像是被绑缚住了羽翼的鹰。想要飞起,却怎么都不能。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萧一奇便移步去了刑室,打算去一边察看小十六和小四的审讯成果,一边等外边传来“好消息”。

小十六跟他禀报的时候说,他去往医坊的时候,遭了杀手跟踪,那杀手武技极好,连他都没能发现,是他进了医坊的院子之后,一位姓孙的先生,据说是王诺兰给瑞儿认的干爹的人,出手取了那杀手的脑袋,才没给院子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这事儿,他刚才担心小四和小五还没回来的事儿,就随便听了一耳朵,没来得及琢磨,这会儿,仔细想了起来,才是突然意识到……他压根儿就不知道,王诺兰还给瑞儿认了一个干爹这事儿!

而且,若当真如小十六所说的一般,他连踪迹都未能发现的刺客,那……那刺客的身手,起码,也该是在他萧一奇之上的,而要轻轻松松,大气都不喘一下儿的杀掉那刺客……那姓孙的,至少得是能有高那刺客三层以上的功力和本事……

有这么一个人保护医坊,固然是个好事,可……他对这人完全没有了解,可不怎么让他欢喜,他是个谨慎的人,不喜欢有他不知道的东西,存在于他在意的人附近,王诺兰是他心喜的人,他怎么可能允许,有那个姓孙的,那么一个未知的存在?

这事儿,得彻查!

而且,还不能让王诺兰知道。

不然,万一让王诺兰觉得,是他不信任她,可就太伤感情了。

对,就是这样!

刑室里,几个被审问的人,都已经承受不住折磨,把自己背后的主子供了出来,在他们背后吩咐的那人,果然就是像萧一奇猜测的一样,正是德平伯李铭。

“让他们画押。”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萧一奇满意的扬起了唇角,冲着小十六使了个眼色,就自顾自的走向了那几个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兵士跟前去,跟他们“策反”了起来,“不是我说你们,你们……都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做事情,都不长脑子呢?”

“我萧一奇再怎么不济,也是我父皇的儿子,那李铭再怎么位高权重,也只能是个女儿已经死了许多年的外戚。”

说到这里,萧一奇稍稍顿了顿,一边观察几人脸上的表情,一边很是替他们“惋惜”的叹了口气,“我父皇敬他,他是德平伯,是一品大员,我父皇对他厌烦,他就一名不文,屁都不如,这事儿……你们总能想的明白吧?”

被萧一奇这么一“教训”,几个本就受了重刑,对他满心畏惧的兵士,顿时,就更慌,跟后悔莫及了起来,眼神飘忽,浑身发抖,瞧样子,真是恨不能立刻就晕厥过去,不用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才好了。

“你们……想不想将功补过?”

几个兵士的反应,让萧一奇颇有些意外,但即便是如此,他也还是继续往下跟他们问询了起来。

于理,被派出来做这种不光彩事情的人,都该是家中死士,被人捉了,也能咬紧牙关,打死都不招认的那种,就像……之前时候,萧远前来刺杀他的那些,被审问上十几天,都能不招的……

虽然,那些人是萧远,这些人是李铭,不可能完全一样,但……这么轻而易举,就招认了自己的东家,是不是有些太诡异了?

那李铭,好歹也是带过兵的人,手下兵士,怎会这么怂?

“想,想的,请,请三爷给,给指条明路!”

“请三爷明示!”

“想!想!”

听萧一奇说,可以让他们将功补过,几个受审的兵士便忙七嘴八舌的跟他应承了起来,萧一奇相信,要是不是他们都还被绑在架子上,这会儿,一准儿朝着他扑过来,舔他靴子的可能都有!

“小十六,你告诉他们,该怎么做。”

萧一奇最不喜欢的,就是没有骨气的人,瞧这一群兵士,个个怂的惹人烦,他本能的就不想再多看他们了,扭头,跟小十六吩咐了一句,就顺手拎了他们画完了押的供词,出了刑室大门。

看着萧一奇给他呈上的供词,隆庆皇帝本能的,便拧紧起了眉头。

德平伯,李铭。

他原配嫡妻的父亲。

得他恩典封了爵位的,当朝一品大员。

这耳光,真是扇得响亮!

“这事儿,朕知道了,那些人,你看着处置罢。”

隆庆皇帝沉默许久,然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把那供词团成了一个纸球,丢进了手边的火盆里面,半点儿要对那些人审问的意思也无的跟萧一奇说了一句,“德平伯再多不对,也是你昔日嫡母的生父,他已经上了年纪,难免糊涂,待这次事情终了,朕会找个合适的机会,让他告老还乡去的。”

“父皇仁德!”

萧一奇再好的脾气,面对隆庆皇帝这样的态度,也忍不住声音里带出了恼怒情绪。

李铭这耳刮子,都朝着他的脸上扇了,在隆庆皇帝看来,这还只是“上了年纪,难免糊涂”,是不是以后,李铭带人谋反砍了他萧一奇的脑袋,他这当父皇的,也还能说出,他既往不咎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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