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如果没有他身上被沾染了墨迹,他嫌恶的泡澡,完全忘了时间的这事儿,李铭也不至于遭这么大的罪。
但这世上之事,就是这么的无巧不成书,偏巧李铭这先是自以为手握重兵,可以不理睬隆庆皇帝的人,在今天的这个时候,就
当然,心里有鬼的李铭,肯定不会以为,这只是个巧合。
在他想来,像隆庆皇帝那小心眼的一个人,一准儿就是打算要趁着这个机会,给他个“下马威”,让他知道知道,到底谁是君,谁是臣,或者难道,之前东北大营发生的,大量兵将叛逃的那事儿,其实,是隆庆皇帝一手谋划的,就为了敲打他一下,让他不是不可能
他所认识的隆庆皇帝,千真万确就是这么一个喜欢在人背后使阴招儿,还把他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在人前里装好人,装大方的皇帝
没错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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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狗急跳墙
除了隆庆皇帝之外,还有什么人,是能有这样厉害的本事,半月不到的工夫儿,就把他宛若铜墙铁壁一样的东北大营,给闹的鸡飞狗跳的
这朱载垕,表面上不动声色,一副全不知他要做什么的样子,暗地里却是对他想做什么,了解的这般清晰透彻
不愧是大明朝皇族出身的人
就算不是嫡子,就算年轻时候落魄,也一样在登基至今,区区六年不到的时间里,积累下了一股他李铭都不知晓的死忠之士
他一定要调查清楚,这些为隆庆皇帝卖命的人,都有些什么本事,寻常都藏身在什么地方,然后咔嚓一举歼灭永绝后患
御书房里。∑小說。ww∑小說樂文小说
洗完了澡的隆庆皇帝,在太监总管的服侍下,换上了一身颜色清爽的干净衣裳,不紧不慢的从小间里走了出来。
在他想来,他才只是洗了个澡,一盏茶的工夫,都未必能到的快速,让李铭那惹他生气的老东西,就只在院子外边跪这么一小会儿,就饶了他的忤逆,也就是他这样宽宏大量的皇帝,才能做到,当然,这主要还是看在他已故原配李氏的面子上,要不是因为李铭那老东西,是他正二八经的老丈人,他怎么得,也得让他跪上个三天三夜,才能跟他算完
“去把李铭那老东西唤进来吧,瞧瞧他跑来拜见朕,是又要有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的不安好心”
隆庆皇帝虽然不是什么旷古绝今的英名君主,却也不是个屁都不懂,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傻子,昔日。他一无所有,李铭把女儿嫁给他当正妃,是为了孤注一掷的赌一把输赢,偏巧,就让他李铭误打误撞的赢了这几乎没下什么本钱的局
他感激对他不离不弃的李氏,也对没能让她过上好日子,本能的心生愧疚。所以。便把亏欠了她的,悉数,一股脑的都赏赐到了她的父兄。也就是她的娘家,李家头上,为的,也只是换一份自己的心安。
却不料。得了他封赐的李铭,非但不对他的厚待心怀感激。反倒是觉得,他们李家所得的一切,皆是他的那一场“押注”的所得,每回来拜见他。都要跟他讨些好处回去,尤其是近两年,本就有东北大营当靠山。有江南大营也勾搭上了关系的李家,在说话做事方面。已是越来越过分,越来越离谱了
之前,不是没有谏臣言官拟密奏跟他提这事儿,他念着李氏的好,就把奏折都给那些谏臣言官们驳了回去,再加上,李家一直都跟大皇子萧远走的亲近,他也是有意要把皇位让给萧远这个嫡子,便没多加限制
不曾想集腋成裘,他的放任,就让李家慢慢壮大了起来,直至前些时日,他想要处置萧远,才是蓦地发现,自己手里能把握的力量,竟是连李家党羽的半成,都无法企及
且不说远在西北的姜老将军的义子,他是不是会像姜老将军一样,对他忠心耿耿,就算那人,真是个像姜老将军一样衷心的,愿意率兵驰援千里,来燕京给他护驾,以他手中仅剩的这点儿“三大营”兵力,也绝不可能够支撑半月,等他来援
东北大营和江南大营。
这两个原本该是拱卫燕京的两大军营,现如今,已经成了隆庆皇帝肉里的两根细刺,想拔出来,又不知该从哪里下手
“依老奴愚见,德平伯该是来示好或者讨饶的。”
太监总管稍稍想了想,给隆庆皇帝撂下了这么一句话,就朝着他恭敬的行了一礼,转身出了门去。
隆庆皇帝本就年纪不小,受不得累,这几天,又因局势动荡,而睡不踏实的折腾了好几宿,每天梳头,头发一把一把的往下掉不说,白头发的数量,也是比以前多了三倍有余,太监总管把这事儿看在眼里,心里难受,又无处发泄,自然就这所有的事情的过错,够归罪到了德平伯李铭的头上。
当然,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对李铭,才会不自觉的露出不喜和敌视的态度,这在以前,是从来都不可能会有的,任何的其他人,都不曾见过的,包括隆庆皇帝,也包括已故的皇妃,如今的孝恪太后。
“示好或者求饶跟朕”
连太监总管都没想到,他的这一句气话,偏就歪打正着了,隆庆皇帝颇有些纳闷的拧眉思索,却是还没等到想明白,就见到了近乎是连滚带爬,才进来了屋里李铭。
真能装,就才跪了这么一小会儿,就至于连路都走不利索了
看着李铭一瘸一拐的进门,见了他的面儿,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隆庆皇帝本能的在心里骂了他一句,脸色不变的朝着他看了一眼,便装出了一副讶异的模样,难以置信的跟他问道,“德平伯这是腿脚受了伤前些日子,朕召你进宫来见,你让人来跟朕说的,你生了大病该不会,就是说的这个吧啧,这都小半个月了,还这么严重,家里是没找到好大夫,还是”
“多,多谢陛下体恤,老臣只是,只是上了年纪没用,跪得腿麻了,之前时候,跟陛下说的那病,早已经,早已经医好了,因,因为怕再犯,把病气过给陛下才,才一直没敢来拜见,盼陛下,恕,恕罪”
酸麻不像是单纯的疼痛,咬一咬牙,挺过去就能行了的,李铭本就双腿脱力,酸麻的不行,这一进御书房的大门,脚底下没数儿的被门槛给绊了一下,摔倒在了地上,又把酸麻的双腿和脚磕碰了一回说句不好听的,此时李铭跟隆庆皇帝说话的表情,那可真是给个“丑角儿”都比不了十分之一的呲牙咧
看着李铭呲牙咧嘴,隆庆皇帝心情不错。
不管这老东西是不是装的,单是这样子,就让他忍不住满心欢喜。
甚好。
高兴是一回事,既往不咎,是另一回事,隆庆皇帝也不着急开口跟李铭说话,一如刚才李铭进门时的那样,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在那里坐着,打算看看接下来,李铭是想要做些什么。
听隆庆皇帝一句话问出,就没了下文,李铭本就紧绷着的心,顿时便更加没底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隆庆皇帝的脸,见他不喜不怒,就那么盯着自己看,不由自主的,就心里生出了发毛的感觉来,忙不迭的匍伏在地,不敢开口了。
好牌,也得用对时机,用对地方,才叫好牌。
就隆庆皇帝现在这阴阳怪气,让人猜不出半点想法的样子,李铭,还真就没了主意,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了
一盏茶。
两盏茶。
一刻钟都过去了,隆庆皇帝也没发话。
李铭原本酸麻的腿,进门的时候走了几步,得以疏解消痛之后,这会儿,也又酸麻了起来。
但李铭不敢说话,确切的说,是他怕自己多说多错,今天,就直接被隆庆皇帝留在这皇宫里,回不去李府了。
居高临下的看着李铭遭罪,隆庆皇帝心里的火气稍稍消解了一些,觉得这事儿也差不多了,在现在,这还不合适跟李铭撕破脸皮的时候,这种程度的“收拾”他,就已经可以。再多,只怕会过犹不及,让他狗急跳墙了。
佯装自己刚刚是睡着了的打了个哈欠,隆庆皇帝语带愧疚的跟跪在书案前面,已经有些跪不住了的李铭问了一句,“德平伯来见朕,是有什么要事的这两天。朕操劳国事。有些累着了,不曾想,竟是能一边说着话。就睡着了啧,怎么不给德平伯搬椅子坐呢他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地上凉着呢,哪能让他这么跪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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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真理
皇帝永远都是对的。△↗小说,ww
在皇帝身边当差。就得有时刻替皇帝背黑锅,打马虎眼的觉悟。
太监总管从隆庆皇帝还是裕王的时候。就在他身边伺候,这会儿,听了他突然这么说,哪还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老奴糊涂老奴见陛下睡着了。没敢打搅,老奴这就去为德平伯搬椅子来”
太监总管面无表情的跟隆庆皇帝告罪一声,就快步往一边去搬椅子给李铭。“老奴上了年纪,老糊涂了。德平伯恕罪”
“谁还没个老的时候呢”
李铭又不是个傻子,怎可能听不出来,隆庆皇帝和太监总管两人,是在演的双簧心里没底,不敢叫板,自然只能是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强压着心里的火气,装得一脸大方的跟太监总管表示,自己半点都不介意。
“人老了,就该做些老人该做的事。”
见李铭服软,隆庆皇帝也跟着叹了口气,李铭说的没错,谁还没老的时候呢,光阴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李铭老了,他,又何尝不是老了呢
“臣今日拜见陛下,是来辞官的。”
隆庆皇帝话里的警告,清楚的傻子都能听得出来,李铭心思急转,当即决定,以退为进,先抱住了自己性命,再图后事,“臣老了,耳聋眼花,脑子也不灵光了,前些时日生病卧床,时常梦到妙儿幼时,揪着臣的衣摆,恳求臣在家里多住几日,不要着急去军营的情景,想来也该是大限将至了”
隆庆皇帝的原配嫡妻名唤李妙儿。也就是李铭说的“妙儿”。
李妙儿年幼时候,李铭还是东北军中的一名偏将,大明律有规定,将帅妻儿必须留居燕京,主将可带一妾随军,偏将可带一婢随军,随军妾婢不得生子。所以。李铭说的,他要离开燕京,去往军中时候。李妙儿扯着他的衣摆恳求他别走的事,也不是什么不可能。
听李铭提起已故的李氏,隆庆皇帝的心不禁软了几分。
她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永远的愧疚。从她亡故至今,这么多年了。这痛和愧疚,也不曾消减半分,他本以为,他给李家多些优待。多些照拂,便能让心里多得些安慰和宁静,却不想安慰和宁静没能得着。麻烦,却是给自己留下了一堆
“德平伯休要胡说。朕瞧你这身体还硬朗着呢,哪至于大限将至那么严重”
隆庆皇帝知道,李铭这是在跟他讨饶,跟他求不死的许诺,心里不禁一笑,脸上的面无表情,也随之土崩瓦解,“朕年幼时候,多少也学过些玄学,依朕看,德平伯若能安稳处事,少些急躁和功利,活到死没什么问题”
活到死。
哪个人不是活到死的
隆庆皇帝的这话说的,可以算是许诺,也可以算是没说,关键在于,是说给什么人听,以及那听的人,是不是有心
“多谢陛下臣回去以后,定修身养性,安稳处事,不负陛下指点之功”
听隆庆皇帝这么说,李铭便是知道,他今天是没事了,忙不迭的从刚刚坐下,还没暖和过来的椅子上站起来,就朝着隆庆皇帝又跪拜谢恩下去。
有人说,人大都是天生贱骨的,得到的越多,期望的就会越多,一旦那施恩的人给不出恩泽了,就会觉得自己是遭了亏欠,对那施恩之人生出怨恨来。
李铭,明显也是属于此类。
知道隆庆皇帝不会在刚刚说完不让自己死的话之后,就出尔反尔的降罪自己,李铭的胆子也是又大了起来,原本,他来皇宫拜见隆庆皇帝的目的,在这一刻,也是又涌上了心头,打算付诸实施了。
“德平伯还有事”
见李铭谢恩之后,就跪在地上不起来了,隆庆皇帝不禁一愣,拧眉,看向他的脸,张口跟他问询了一句。
“回陛下的话,老臣是还有一件小事,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铭装的一副谦卑恭谨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抬头,与隆庆皇帝四目相对,“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能算小”
“若是给那假皇子求情,就不用说了”
看李铭的表情,隆庆皇帝便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是要跟萧远有关,心下一恼,当即便脸色不虞起来,“那假皇子得朕厚待而不知报恩,先是与人勾结,假扮歹人抢夺孝恪太后寿辰贺礼,谋害押送贺礼官兵几百人,后又撺掇神机营兵将,欲策反谋害于朕,赦他不死,已是朕极大宽容,你休要再劝”
“陛下误会,臣今日前来,是要跟陛下恳求跟大皇子有关的事,但臣要恳求的事情,是关系真正的大皇子,与那个假的大皇子,没有半分关系。”
听隆庆皇帝说话的意思,李铭便是明白,萧远将要被发配西北的这事儿,是不可能有转寰的余地了,当即话锋一转,就依着他之前在路上想好的话,跟隆庆皇帝恳求起来,“陛下诏书里说,大皇子殿下早已于五岁之时,亡于天花不治民间旧例,未至成年,便因病夭折之人,不得立冢,可大皇子殿下终究是陛下的嫡长子,妙儿唯一的儿子时隔多年,大皇子殿下的尸骨,怕是已极难找到了,所以,臣恳请陛下应允,让老臣为他在妙儿坟边,立一座不落名的衣冠冢,将来祭拜时候,也好有处地方,为大皇子殿下摆一处碗筷,烧几张纸钱,尽一尽臣这当外公的心意逢年过节,哪家长辈不给孩子包个红包贺岁呢,臣”
“准了”
李铭的话,说的感人肺腑,隆庆皇帝听在耳中,本能的,便红了眼眶。
子不教,父之过,萧远不忠不孝,是他这个当父亲的没有教训好,怪不着早死的李妙儿半点儿,他因一己之怒,就让她成了世人眼中的无后之人,这,很不对,确切的说,是很残忍。
大明律有规定,无后的妃子,不可与皇帝同葬,就算李妙儿是他的原配嫡妻,他的皇后,也不能坏了规矩。
李铭只是让他应允,在李妙儿的坟边为萧远立一个不落名的衣冠冢,算是对她的陪伴,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来人,传朕旨意,封已故大皇子萧远为裕世子,立衣冠冢于孝懿庄皇后李氏坟侧,享太庙供奉”
于理,早夭的皇子,是不可以有封号的,因为,一旦有了封号,便就等于,他是要玉牒留名,享太庙供奉的,相应的,生他的妃子,也就不能算是无后但,却是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册给他的这个封号,要是他父亲当皇子的时候的封字,隆庆皇帝是裕王,封下的这个字,就要是个“裕”字
通常来说,皇帝都比较忌讳把自己曾用过的封字赏给一个死人使用,一来,是避讳一个“死”字,二来,也容易显得这皇帝溺爱子嗣,给史官手里留下“把柄”。
像隆庆皇帝这么一个爱惜名节的人,这无疑是一种极难做出的决定,但为了能跟李妙儿同葬,他也顾不了那许多了
李铭原本以为,隆庆皇帝只会有两种态度,要么饶了萧远,让他去一处偏远封地养老等死,要么随口应承下自己为萧远立衣冠冢的恳求,让自己酌情去办,且不要过于声张。
却不料,隆庆皇帝竟是先选了第二种,又突然降下了恩泽,让萧远在玉牒留名,让李妙儿又变成了个有后的妃子,可以在将来,他百年之后,跟他一同入葬皇陵,一同享太庙供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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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什么意思
李铭觉得,他有些看不明白隆庆皇帝的心思了。,ww
这先扇他一耳光,又给他个枣儿吃的做法,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想隆庆皇帝,一国之君,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怎么也不可能,到了现在,还对李妙儿那长得不美,又早死了若干年的女人,还恋恋不舍的才是
像李铭这样一个,只会把家中女子当筹码和赌注的人,总也是不可能想明白,这世上,是有一种感情,是叫“宁以死不负,不以叛相随”的,昔日,他理解不了李妙儿为什么宁服砒霜求死,也不泄露隆庆皇帝手中金银的来源,今日,他当然也就理解不了,隆庆皇帝为什么宁可冒被史官口诛笔伐的风险,也要让李妙儿“有后”,要在将来,与李妙儿同葬
“臣代妙儿谢陛下隆恩”
因为隆庆皇帝不按常理出牌,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李铭决定,先把为静儿求嫁萧一奇的事,再往后推迟几日。
不管隆庆皇帝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突然下了这样让人摸不到头脑的旨意,以不变应万变,总是不会有错
“你退下罢,朕累了。”
想起李妙儿临死前的那温婉一笑,隆庆皇帝不禁叹了口气,伸手,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向后倚进太师椅里,朝李铭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他清楚的记得,当时李妙儿跟他说的话。
她说,人各有命,富贵在天,今日我别你而去。你也莫多惦念,剩下的时日,你只身一人前行,定要多加小心,饭食茶水,再急也要待人试毒之后才用,听人言语。再亲也要先自己在心中思量几分。若人死后还能由己,我便在往生路的这端等你,若是不能。我便在手腕咬一个印子,来生,你且记得找寻。
往事多如烟尘般散尽,唯独这事。历久弥新。
使太监总管送李铭离开,隆庆皇帝便不自觉的提笔。在面前的宣纸上,画起了他记忆中的李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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