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心里也是讶异。但看着小五他们这些“孩子”长大的老管家,还是希望,他能得着幸福,小五是男是女,对他这个“长辈”而言,并没什么区别,只要他们能过得好,就足足够了,“三爷既然说了,要成全你们两个,你还在这里傻着作甚还不赶紧忙活准备你们的婚事去”
小五欢喜的跟老管家答应了一句,便一溜小跑的没了影儿,老管家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提着水壶移步往正堂里而去。
小五和小七两人,各自收拾好了东西,便来跟萧一奇拜别,小七还是穿的男装,只是脸上,带了几分女子的娇羞。
他们要去小镇那边,在他们家夫人的筹备下成亲了,这于紧张了整整一个月,时刻想着要当心仔细应对明枪暗箭的他们而言,无异于无尽冬夜里的一团温暖篝火,只是想着,就会本能觉得心中喜悦。
“在那边,凡事多当心留意,以防有些人狗急跳墙。对夫人和瑞儿不轨。”
萧一奇抬头看了两人一眼,觉得他们两个还算般配,当然,前提是小七换上一身女装,再打扮一番的话,“之前时候,已经有过歹人要对他们娘俩下手的事。难保以后不会再有。小七,你是女子,跟夫人走的亲近些。也不会招人编纂碎语闲言,若遇有紧急危险时候,你就近出手,也能更多稳妥。”
“是。三爷,小七记下了。”
小七一边说这话。一边偷眼瞧了一下小五,见他也正偷眼看向自己,脸上不禁一红,“小五。你,你跟三爷说。”
“三爷,我们打算稍后就起程。这样,可以赶在天黑之前。到达夫人那边,春年他们尽快出发,明天清早儿,就能赶在开城门的时候回来,不耽误做事。”
听小七让自己说,小五顿时便觉得,自己该像个有担当的大男人般得,给她撑好面子才行,一改往日说话腼腆的样子,不卑不亢的跟萧一奇禀报起了他们之前商议的结果,“现在,皇城这边正是多事之秋,三爷身边堪用的人也少,王伯他们虽然忠心,却终究是上了年纪,很多事,都已力不从心了。”
“早听我娘说,好女人就是个好先生,能把自己夫君的一切坏毛病,都统统掰正,当时,听她跟我念叨,我还不信,这会儿,啧,还真就见着活的了”
见向来腼腆的小五,竟是突然就“大方”了起来,萧一奇不禁一愣,继而,便忍不住笑了出来,“小七,你可真不愧是在我府里长大的人,这还没成亲呢,就把小五给收拾的有模有样了,这要是等成了亲”
“三爷尽能调侃小七,小七算什么好女人。”
萧一奇的话,顿时便让小七脸色羞红了起来,不自觉的往小五的身后躲了躲,“小五这是自己长了出息的,是三爷教训的好”
“我能教训的了他我要能教训的了他,早些年,就给他教训好了,还用等到今天”
萧一奇笑着看了一眼小五,见他抬头挺胸,半点没了以前时候的瑟缩,心里也不自觉的高兴起来,“得啦,我也不逗你们两个了,你们这就走吧,早些走,早些到夫人那里去,也好早些把婚事办了这眼见着,也快要过年了你们趁着这段时间,把婚事办了,也能算是给咱府上,讨个明年的好彩头了”
送走了小七和小五,萧一奇便继续跟沈鸿雪“详谈”起了收拾李一波的事来
第一个目标,李一波的嫡妻,让他因此而借着李家的势,从此平步青云的女人。
“对这李氏,你知道多少”
沈家在皇城几乎没什么生意,所以,消息的来源,也就不那么宽泛,听萧一奇说,要先拿这跟李家有关的女人开刀,沈鸿雪本能的就拧紧起了眉头,“你确定能闹出她与人私通被抓的事儿来”
“说熟也熟,说不熟,也不能算熟。”
萧一奇唇角微扬,明显是对这事很有几分把握,“以前,为了帮小七找弟弟,我曾使人跟了她一段时间,怕是她把小七的弟弟给藏起来在什么地方了,才使得我找遍了皇城在内,周边八个城池,都没寻到那孩子的踪迹,要知道那时,那孩子还小,比小七小了三岁,才刚刚四岁一个四岁的孩子,只凭两条腿,能走多远”
“四岁的孩子,别说是走去附近的城池,就是要从城外走到城里,没个把时辰,也不可能。”
沈鸿雪稍稍想了想,大约的估了个差不多的时间,然后,轻轻的抿了下唇角,拧起了眉头,“小七离开他们的所在,去跟人求救的时候,他应该是还在的,你跟着小七回去,他就已经不见了,找遍周围,也没寻到人,于理应该是被人抱走了才对你使人去跟着李氏,可曾发现什么有小七她弟弟的消息”
“小七她弟弟的下落没寻到,丑事,倒是见着了一桩。”
萧一奇先是摇了摇头,然后,便是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不屑笑意,“她每月初一和十五,都会跑去城外的一处寺庙拜佛上香,身边只带一个贴身丫鬟,每次拜完佛之后,还会去跟庙里的住持谈法,起先,被我派去的手下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也就未多留意,不想后来偶然的一次机会,我手下口渴难耐,进去那秃子的房间找水喝,竟是在那秃子的床铺上面,瞟见了一个粉色的女子肚兜
“你的意思是”
萧一奇的话,让沈鸿雪蓦地瞪大了眼睛,一个呼之欲出的“可能”,让他顿时便僵愣在了原地,“这不会真是跟我想的那样罢这”
“后来,我手下就对那李氏多加留意了起来,然后就发现,李氏跟那秃子之间,果然是有那事儿”
说到这里,萧一奇脸上的笑意,便更多了几分不屑,他对和尚没有半分好感,当然,这也跟昔日嘉靖皇帝听信和尚瞎说,觉得他是个灾星,让隆庆皇帝把刚出生的他和他娘就地处死有关,“后来,我使人又四处打听了一下,你猜怎么着”
“那住持是跟那李氏有旧情的”
沈鸿雪并不想把李氏想的太坏,就算她真的是个更和尚有私的人在沈鸿雪想来,若那李氏跟和尚是真心倾慕彼此,并因此而做出了这样不伦的事情来,也是有情可原,也不至于就是罪不可恕。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放眼看这世上,当真能为了爱慕彼此,而不惜一切的人,又有几个
“若那李氏当真是个痴情人,因为与那秃子有情,才做这般我还真就敬她三分,对她下不去手了”
沈鸿雪的话,让萧一奇脸上的不屑笑意,更浓重了几分,而他接下来吐出的言辞,则更是让坐在他旁边的沈鸿雪震惊的口不能言,“我让人去查了一下那秃子庙,便从一个去拜佛的妇人那里打听到了那庙的名号,送子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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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担心
凡是想要孩子,却一直不得的女子,给庙里捐上一百两银子的香火钱,就可以在庙里借住禅房,白日跟着庙里的和尚礼佛诵经,运气好的,晚上便能梦到金刚下凡送子,只要不是有病的,至多一月,就能怀上孩子”
“你的意思是”
沈鸿雪本能的咽了一口唾沫,对自己从萧一奇嘴里听到的话和他不自觉想到的事,一下子就觉得,后背泛冷了起来。
佛门净地,竟是,就是会有这样可恨可恶的腌臜事情,这样的佛,还是不拜也罢
“就跟你想的一样,那些下凡送子的金刚,根本就是那秃子庙里的秃子们假扮的,那些有幸得偿所愿的女子们,完全就是在自己全不知情的虔诚下,给自己夫君戴了绿帽子。”
萧一奇早就知道这事,所以,这会儿随口说了出来,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人在做,天在看,人生于世间,再怎么精明,孽做得多了,夜路走的多了,也总会有碰上鬼的时候,绝无意外,“我早就瞧那秃子庙不顺眼。想把它掀了,却无奈,与那秃子庙有纠葛的大家世族女眷太多,动了它,便会牵一发而动全身,让整个皇城都乱成一锅粥,不利安稳。但现在嘛在咱们需要皇城乱。乱成一池子浑水,好让咱们浑水摸鱼的时候”
“少把话说的这么好听就好像你真是个正人君子,只是对这事儿无能无力一样”
沈鸿雪一边说话。一边不客气的白了坐在他旁边,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萧一奇“那秃子庙的事儿,是你给自己留的最后一张底牌。打算用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就这那一群女人的小辫子。让她们帮你保命使的吧这回。若不是”
话没有说完,沈鸿雪便想明白了,萧一奇要这么做的因由。
王诺兰。
对,王诺兰
若不是为了给王诺兰报仇。若不是为了让那些名门世族的夫人小姐们都掂量下“嘴巴舒坦”和“活得舒坦”孰轻孰重,为王诺兰日后进京铺路,这张底牌。萧一奇没必要打出来,确切的说。在这种时候。就用这种“价值连城”的底牌萧一奇这家伙。完全就是不爱江山爱红颜的“败家子”
但,这样的“败家子”,沈鸿雪非常喜欢。
因为沈鸿雪知道。王诺兰,他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的宝贝表妹,跟萧一奇这个“败家子”一起生活。将来,一定会非常幸福。
果然。萧一奇对王诺兰的爱慕,不是他沈鸿雪可比,输给萧一奇,他沈鸿雪不冤
“好牌要能多用。才叫好牌。”
萧一奇半点都不奇怪,沈鸿雪能看明白他手里掐着的这张牌的价值,想他一个只用了几年时间。就让沈家经营了几百年的产业,收益连番几倍的人。有这种眼光,又有什么可值得奇怪
手里掐着一两银子,想要变成十两,很难,手里掐着一万万两银子,想要变成十万万两,更难
只有不懂经商的人,才会觉得,越是有钱人,越容易赚到钱,其实不然。
“别管什么好牌差牌了说你的谋划”
面对这样一个,可以为了王诺兰不顾一切的人,沈鸿雪除了汗颜,便是羞愧,如果当年,他也能像萧一奇一样,不顾沈家的拒绝,只身前往边疆去劫她的婚车,现在的结果,是不是就会不是这样了
错过了过往,回不去曾经,梅开枝头的时候,他没有珍惜,如今,梅花被旁人折去,养在了旁人家里的瓶中,他除了能偶尔去人家家里看看,称赞上几句之外,还能做什么
从未过晌午,谈到华灯初上,饿了就吃几块点心,渴了就喝几口茶水。
终于,用来收拾李一波嫡妻李氏的完整方案,被彻底的敲定了下来。
“王伯,王伯,让厨房做些吃的,再温些酒来,我和鸿雪都饿了”
萧一奇摸了摸自己饿的有些发疼的肚子,看了一眼已经只剩了点心渣儿的碟子,扶着椅子扶手,慢慢的站起身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让人把上回鸿雪来时住的那间屋子收拾一下,多点几个火盆,把屋子烤热一些,今晚,他走不了了”
“哎,好嘞,老奴这就去办”
王伯已经知道,沈鸿雪是他们家夫人的表哥,所以,对他这也勉强能算是跟他们家三爷沾亲带故了的人,也就本能的更多了几分恭敬,“三爷且跟沈少爷聊着,饭菜稍候便好”
因第二天还有“要紧”事情办,这一餐过了时辰的晚饭,两人都只喝了一点点酒解乏,就各自扣了杯子。
原本,沈鸿雪还想趁着吃饭的时候,跟萧一奇再谋划一番李一波女儿跟人私奔的事,却被他一口拒绝,说那事儿,得等到李氏的事被闹得沸沸扬扬了,看了形势,再做决定。
“时候不早,你尽早歇着罢,我去给诺兰写封信,就睡。”
放下碗筷,萧一奇便唤来了老管家,跟他交代一句,又跟沈鸿雪拜了声别,就径直出了正堂的门,直往自己的书房而去。
他已经习惯在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写一封信给王诺兰,虽然,这信写了,也不会当真使人送给她去看,但他还是会写,一日也不间断,写完之后,就夹进一册极厚的书里存着,打算等他们都老了的时候,再拿出来,慢慢与她分享,这一时,他对她的所有爱慕。
小镇,医坊。
小五和小七的突然到来,让三个人惊愣原地。
“小五你怎么来了哎小七你怎么也来了三爷那边,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正抱着瑞儿,拎着一个花灯,在院子里逗豆丁玩耍的春年,见到小五和小七竟是突然一起跑来,当下,便浑身紧绷了起来,丢下花灯,就快步走到他们两人的面前,“三爷他没事儿吧”
“小五啧臭小子几年不见,你可又长壮实了啊”
张木匠是姜老将军的侍卫,从还在西北大营的时候,就跟着姜老将军,隆庆皇帝被嘉靖皇帝召回燕京的时候,裕王府被保留了下来,小五他爹,原本裕王府里的下人,也因为在西北找的婆娘,又上了些年纪,禁不起长途奔波,而留在了裕王府里。
张木匠时常受姜老将军吩咐,去给留下在裕王府里没走的下人们送吃用,就跟小五他爹熟识了起来,其间,小五得萧一奇吩咐,跟随车队往西北大营里送物资,顺便看望爹娘,就跟张木匠也认识了。
“没事儿三爷好着呢三爷让我跟小七过来这边保护夫人和小少爷,换你和十五回去张叔你怎么在这儿啊”
上次,小五奉萧一奇命令,来医坊送信的时候,张木匠刚巧回家去了,两人没能见上,这会儿,旧识相见,自然分外亲近,本能的一拉小七的手,就跟小七引见起来,“来,小七,这是张叔,我爹的老相识,那些年,我跟在三爷身边儿伺候,极少有工夫回去西北,全靠他帮忙照顾我爹和我娘的”
小五已知小七是女子身份,又得了萧一奇给他们两人“赐婚”,自然,在言语和动作方面,就跟她已经是“亲密至极”的了,但他知道小七是女的,别人却不知道,尤其是春年和闻声赶来的十五,看了他跟小七的“亲密”之后,本能的,便脸色不好了起来
他们担心的事儿,到底还是发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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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心魔
小五这小子,到底没能忍住自己的心魔,对小七下手了,这……这可真是太丢三皇子府的人了,这要是传出去,他们这些在三皇子府里做事的人,以后出门儿,还怎么见人?
他们家三爷,还不得被人指着鼻子骂?
“小五!你多少注意些!这般大庭广众之下,跟小七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春年是个很讲究规矩的人,当下眉头一拧,就出言斥责起小五的“不当举动”来,“你们关系好,是你们的事儿,在人前里……”
“小七是我媳妇儿!三爷准了的!我们来这边,就是为了筹备婚事的!”
小五还没从他可以迎娶小七的欢喜里回过神儿来,跟春年解释,自然也就忘了先告诉他知道,小七其实是个女人,不是爷们儿的这事,“三爷说了,让夫人帮我们筹备,要把婚事办的风风光光的,赶年前就办了,也算是给来年,先讨个好彩头了!”
为了赶路方便,小七穿的是寻常时候穿的男装,当然,就算不为了赶路,许多年都没穿过女装的她,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换上走路都迈不开步子的女装,这毫无疑问的,就惹了这院子里的,除王诺兰之外人的误会和讶异,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顷刻间,便在院子里此起彼伏了起来
跟小五他爹是旧识的张木匠,瞧他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拉着个大男人的手臂,说是他媳妇儿,还要跟人家成亲,顿时便脸上僵硬。神色“精彩”了起来。
虽然,大明朝是个相对开化的时代,连“私相授受”这样在历朝一准儿要浸猪笼的事,都降低了惩罚,只降为奴藉,不得为嫡,可“行男风”这种断子绝孙的事儿。还是颇遭不屑的。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们,去红楼寻欢,可以光明正大的呼朋唤友同往。但到楚馆去找“乐子”,却是连家里人,都不敢让知道,更别说是……
“这事儿……你爹跟你母亲知道?”
张木匠稍稍犹豫了一下。考虑到这关系着他旧友家里的体面和传承,便不得不硬着头皮。又跟小五提醒了一句,“你爹这辈儿,就你这么一根独苗,不是你张叔我讨人嫌。而是……你爹如今也上了年纪,身子骨也不如以前了,你这样决定。我怕他受不了这刺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可就……”
“来这儿之前,我已经给我爹写信去了,估摸再有个两三天,他就能收着!”
满心欢喜的冬至,没听出张木匠这话里的话,憨憨一笑,一边抬手起来,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一边看向了站在他旁边的小七,“我俩年纪都不小了……我寻思着,赶年前,烦夫人多操点心,给我俩把婚事办了,等明年这时候,就给我爹娘生个小孙子下来,然后,接他们二</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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