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很是不好。
如此狼狈,又怎么再进宫
而李氏,却是贵妃指名要见的,自然不能回去。
“夫君,不要”
“别说了”王将军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吩咐道,“起程”大步朝第一辆马车行去。
车窗旁,靛青色的衣袖垂下车帘,大夫人眼中划过一道厉芒。这废物得罪了萧一奇,怕是不会有好果子吃了最好是一劳永逸
马车内,王将军心惊胆颤地望着淡然整理衣着的李氏。
这个女人哪里还是人连萧一奇都敢去招惹自己堂堂一个将军在她面前还算个什么
李氏缓缓扣好深蓝色素面轻纱烟衫的腰带,理顺垂在肩头的两根乌黑的小辫子,眼角微翘,淡淡朝王将军瞟来。
王将军慌忙低头,心中莫名地不敢去与她对视。
马车顺顺当当地进了皇城,停在二门外,十五等一众下人都留在这里等候,主子们弃车换轿,行至皇宫。
今晚有宴会,而宴会,便在花园后头的紫云殿举行。
王将军自去会见其他朝臣,李氏则跟着大夫人走进花园。
大夫人着靛蓝色轻纱笼烟衫,玫红绣金丝牡丹花纹挑线长裙,乌发挽着坠马髻,插在髻中的赤金步摇轻轻晃动着,浑身珠宝翠玉,彰显着太尉夫人尊贵的身份。
她对后头跟着的两名庶女毫不在意,一路跟着熟人热络招呼,却没有介绍她们的意思
花园中四处散落着人群,或赏花,或品茶,或闲聊。
大夫人找到圈子,很快寻到几个旧时的闺中好友。李氏悄悄站离了大夫人,观察着四周。
一道冰凉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打在她身上,她敏感地去寻找,却意外地看到不远处树下站着的表哥加纳。
两个月没见,加纳的风采却不柳树城时,穿了件水兰色横纹绸衫,黑发高挽,身姿直立,极显精神。
李氏看过来时,他连忙转开了眼神,似乎被她看一眼都是一种耻辱
李氏心中冷笑一声,转眼去看大夫人。刚才还和闺友们谈笑风生的大夫人此刻却不见了。
异样的感觉传来,再看向树下,梁叶秋正大步离开。
李氏嘴角笑意更甚,悄悄跟了上去。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处自然的荷池,四周无人,极是偏僻
“加纳哥哥。”假山后,大夫人压低了惊喜的声线,茜红色烟罗轻绡质地轻薄,越发衬得她肌肤如雪,五官秀丽,身材更是有着这个年纪所没有的窈窕。
“琦儿”加纳的声音微颤。他等了好久,终于把她等回了京。
琦儿又升级了;李氏感到好笑。
“琦儿,你等我,我已经求了父亲去退掉那废物的婚事”加纳很是迫不及待地说道。
“加纳哥哥,是真的吗我头晕晕的,不敢相信呢”大夫人平常温柔的声音含着一丝蛊惑
半晌,加纳满足地叹道:“我抱着你你就不晕了琦儿,你身子好软”
李氏无语,转身欲走,脚步却是一滞。
前方,一抹浅紫色身影缓缓沿着鹅卵石小道走来,朝百米外的另一个方向行去。
萧一奇身边没有带下人,没带妻子,他如玉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更没注意到这边躲着的李氏,以及假山后约会的两人,显然他只是路过。
李氏凤眸一转,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她弯腰拾起一枚圆形鹅卵石,掂了几下,朝荷池的方向抛去。
“咚”的一声响,石子沉进池水之中。
“什么人”萧一奇本朝另外一条道上走去,闻声双眸一沉,折身过来,冲着假山喝道,“滚出来”
语毕,一道黑影凭空出现,如闪电般窜进假山山洞,拎出两个人来。
李氏暗惊,这人带在身边的暗卫都是一身好本事
加纳与大夫人衣衫不整,显然情到浓处有些逾矩,被人撞破,吓得脸色惨白,脚一着地,齐齐跪了下去。
“皇子饶命三爷饶命”
看清是萧一奇,加纳神情大变,一个劲地磕头求饶,往日大少爷的架子全然没有了。
萧一奇微眯丹凤眼,英挺如玉的脸庞笼罩上一片黑暗,背过身,吐出来的声音却极是冷漠:“滚”
冷然凛厉的声音足以让人生惧,若是往常,遇到这等腌脏事,他直接将这两人拖出去砍了。
不过,王家大夫人还有用处,而这加纳呢,世人皆知是薄情郎,这么死了倒真可惜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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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加纳
加纳大喜之下,拉起王夫人,没命地跑远了。
王家大夫人虽也怕萧一奇,可瞧加纳一幅熊样,心不由浸了几分凉意。
“还想躲到何时?”突然间,萧一奇吐出一句。
李氏眉头轻跳两下,转身从树后走了出去,嘴里回道:“三爷真是好耳力!”
由于从前的落李氏相当低调,衣着都是些黑、灰、棕等暗色,此时她便穿了一袭浅灰色素面绸衫,同色挑线裙,颜色十分素朴。
萧一奇唇角勾起,声线低沉:“再狡猾精明又有什么用?留不住男人的心,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譬如他,从未将心思放在除了王诺兰意外另外一个女人身上过。
李氏眯眸看他。
男人身姿挺拔健硕,浅紫色长衫映得暖日融融,金镶玉的发冠束住三千墨发,下巴轻昂,一脸拒人于千里的淡漠。
有如云端的菩萨,怜悯地看着她。
李氏轻笑一声,走上前去,雪白的右手伸出,食指指肚轻轻触到他的脸,轻划而下,柔媚地笑道:“三爷,您说错了,男人不过是女人的附属物,可有可无罢了!”
萧一奇倒吸一口冷气,女子冰凉的手指自脸颊拂过,他竟忘了去阻止。
而李氏已踮起脚尖,清澈的眼眸中盈起娇媚,深深看进萧一奇的凤眸,声音软若无骨:“如果三爷愿意,也可以与我续一段鸳鸯情缘……嗯?好不好?”
不知是她的动作过于大胆。还是声音过于娇柔,萧一奇竟有一瞬间的怔忡,不过刹那。他伸手推开了她,轻轻一笑,语气薄凉:“你的胆子倒是不小!”
他看出来了,她是在用媚术勾|引他。
李氏清冷一笑,收回手,淡淡说道:“男欢女爱,本就是世间常情。留不住这个男人的心,自有旁的男人为我倾心!”
萧一奇为她的话感到震讶,半晌。眼光落在她胸前,语含讥讽:“身材这么差,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会对你倾心呢!”
垂首站立一边的暗卫十五惊怔地抬起脸,拿着陌生的眼光看了眼自家主子。
他没有听错?主子竟然对一名女子说出这么露骨的话来……
待看到自家主子那高于顶的眼光竟然看着这女子的某个地方时。他险些晕厥过去了。
夫人还在家中等他呢!
听错了的话。也不会看错啊!
他赶紧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李氏眸光微沉,冷斥道:“这就不在三爷您的关心范围内了!”
转身快步离去,生怕走慢一步,就被这男人后知后觉地给撕了。
刚走到有人群的地方,迎面一位宫女冲过来,似乎急着去做什么事,径直撞上李氏。
李氏闪开身子,伸手扶了那宫女一把。
宫女低着头。很是惊慌,“谢谢夫人。”爬起来一溜烟跑了。
李氏眸光微沉。并不说话,看她离去后,便去寻找大夫人。
此时,花园内的人开始三三两两地往园那头的大殿走去,李氏没寻到大夫人,便跟着人流过去。
进得大殿时,殿内坐满了人,桌上摆着瓜果糕点,众人谈笑风生。她一进来,整个大殿竟渐渐安静了下来。
“呀,那不是王将军的小妾吗?”
“是啊,原来她也来了,我还不知道呢!”
“等会儿皇上看到她会不会想起三年前的事情发怒啊?”
低低的交头接耳在各个角落此起彼伏。
李氏并没在意,目光在大殿扫了一圈。皇宫果然不一样,大殿果然宽敞之极。
大殿正中间砌了两层台阶,最上方呈了龙椅凤座,下方左侧是亲王皇子的座位,右侧坐了嫔妃。此时,龙椅凤座是空的,左右侧也空了好几个位置。
左右则砌了六层台阶,是朝中重臣贵眷落座的地方。
李氏看到夫君家所在的地方,便轻灵地走过去。
猛不丁,一只穿着粉缎面绣花鞋的脚悄悄探向台阶中央,正拦在她面前。
若是不注意,这一绊必是摔个狗啃泥。
李氏嘴角冷嘲地勾了勾,凤眸微沉,右脚抬起,施了暗力,狠狠朝那伸出来的脚面踩去,然后悬空身体,将整个身体的力量都加注上去。
动作极快,一切只在瞬间。
安静的大殿内立刻响起一声凄惨的叫声:“啊!”
众人吓了一跳,纷纷起身看来。
李氏走过去才回头,一脸无辜地看向正抱着脚泪流满面的女子,说道:“千金小姐坐姿要求极为严格,你怎么将脚撑这么远,都到路中央了?赶紧把脚收回去,免得让别人说你们家这点教养都没有!”
众人闻声望去,心中以为要看到李氏笑话了。没曾想,入目的是一名衣饰华丽的女子抱住脚面,蹲在地上哭泣。
他们认得,这名少女是新任户部侍郎梁凯的千金梁玉兰。
虽然梁凯之前并不在京中任职,但女儿梁玉兰却在三年前送进宫,由他妹妹梁贵妃教养。经常参加宫宴的贵妇对这位梁小姐的小家子气都有了解。
看到她这幅模样,听到李氏的话,顿时恍然大悟。
梁小姐必是想绊倒李氏,让她当众出丑,可结果被李氏踩到了脚……
“李氏,你踩我妹妹脚做什么?”一旁安静坐着的梁贵妃忍不住站起来斥问。
妹妹?李氏毫不畏惧他如被蝎子咬到的惊怒神情,淡淡一笑,嗓音清脆,“是她的腿伸到路中间来了,却怪起我踩她。我可没听说过撞墙而死的人去怪墙的!”
“哈哈,这话说得好!是啊,梁小姐,哪有撞到墙还怪墙的呢,要怪就怪你失礼了!”正中台阶上的萧一奇第一个鼓起掌来。
李氏眼光微瞟,这家伙竟还帮她?
梁玉兰羞愧难当,一双杏眸又恨又怒地瞪住李氏,这个废物竟敢踩她,还羞辱她!要不是宫殿里这么多人看着,她一定反脚踩回去!
“梁小姐,脚还痛吗?”
李氏无视她喷火的眼神,嘴角含着浅笑,缓缓走过来,矮身去扶她。
她脚步轻稳,后背笔直,蹲下去扶梁玉兰的动作大方自然,丝毫不似三年前一般萎萎缩缩,柔声笑道:“梁小姐,以后可要坐端正了,若是梁府礼仪没教好,你也可以来找我母亲的。”
少女说这话时,巴掌大小的鹅蛋脸如一方柔和的白玉,一双丹凤眸如两汪清澈的湖水,一片潋滟。粉嫩的樱桃唇紧抿,越加衬得肌肤白皙。而她的眉眼更是盈着一丝清澈,五官精致天成……这之前,李氏一直垂眉敛目,又裹着灰色的素衫,而来参加宴会的女子都生得好容貌,倒是将她给忽视过去了。
这会儿,李氏抬起头,盈盈而笑,竟如宫殿中升起一轮皎洁的明月,清润舒泽。
宫殿内一片惊讶,清晰地听道无数倒抽凉气的声音。
从没想到,这小妾竟然也能风华绝代地一笑。
梁玉兰脸色变得难看之极,梁夫人面上也罩了一层阴云,袖下双手握成了拳。
这个废物!
之前,她一时没能跟王府决裂,是因为王将军乃当朝炙手可热的人物,没有个合适的理由就退婚,那是万万说不过去的。但现在,她一定她出丑!看她的名声被污后,就算有王将军撑腰,又能怎么样!
李氏转身走向大夫人,宫殿门前,却响起尖细的传报声:“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宫殿内“刷刷刷”站起一排,迎着殿门的方向跪了下去,三呼“万岁”!
李氏随波亦流地跪在地上,眼前,明黄丨色的龙袍轻拂过去,空气中传来淡淡的龙涎香味道。(,搜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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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说下去
一侧的女子着水红色软绸穿珠绣鞋,华贵薄软的红纱金丝凤服旖旎堆地,后尾铺了足有三米。↗小說,ww
后头,一双玉白色软革登云绣蟒靴起身跟了过来,自她身边经过时,却停了下来。
李氏将头垂得更低了。
她认得,这是萧一奇……
“怎么了?”一抹威严的声音响起,凛厉的视线盯在李氏的头顶。
皇上?
李氏感觉到头顶两道视线如大山般压下来,禁不住抬头看去。
满殿寂静,人人伏头不敢说话。萧一奇一身浅紫长衫
霍然看见李氏,她脸色顿沉,有如看到什么不吉祥的东西似的,历声喝道:“你怎么会在皇宫?!”
宫殿内其他人听到皇上的失仪之喝,心如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忍着好奇没有抬头看。
“王将军,你竟然把她带进了宫!”太后威怒的目光盯住地上跪着的王将军。
王将军慌忙抬头解释:“皇上,是梁贵妃说要见见贱内,臣才将她带了来。没有及时告知皇上,有得罪太后之处,臣甘愿领罚!”
这一番话后,皇上的心情略缓。
岂料,嫔妃席上一位肌肤雪白、生相俏美的女人急急忙忙站起身,辩解道:“皇上明鉴!臣妾可没有跟王将军说过这样的话!”
说完转向王将军,声音含着怒意:“王将军,你怎么能私传本宫口谕!还是想在皇上面前推脱罪行,拿本宫当箭牌!”
皇上闻言,脸上的神情顿时比刚才还要严厉三分!
王将军脸上血色顿退,一刹那,他明白了所有。
好狠毒的梁贵妃!分明是她派人传的口谕,现在却一口否认,他要对质,必须找到传话的宫女
要么这宫女是梁贵妃的人,早就串通好了供词。要么宫中根本找不到这宫女,那就更百口莫辩了!
王将军后背出了一阵冷汗。
他是状元及第,皇帝御口亲封的将军大人,经历过的不算少。但牵扯到皇上的,还是头一回!
“王将军,你怎么解释?”皇上冷问。
李氏抬头,瞧见萧一奇退到了皇上另一侧,注视着她的眸光含着一丝淡淡的愉悦。
尼玛!
李氏握紧拳头。她就说遇到这男人准没好事!
三年前,自己在宫中遭了皇上的嫌恶,他必是知情的,此刻故意将皇上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然后闲闲看戏。
不过,她没想到梁贵妃竟然会悔口。
李氏当即直起后背,嘴角的笑容温婉柔和下来,浅浅笑道:“皇上,可容臣妾替我夫君说几句话?”
“你有什么资格开口!”皇上劈头训斥一句,他心里先入为主。根本没想过给这贱蹄子说话的机会。
萧一奇英俊的脸生出笑容,低声说道:“父皇,我看这丫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呢,不妨听她说说。”
皇上容色微缓,点点头。
李氏嘴角噙了优雅的笑,淡淡说道:“皇上不喜欢臣妾,众所周知,但却也没有说过不允夫君带我进宫的话。可刚才贵妃娘娘却口口声声说我夫君的解释是推脱罪行。皇上身份高贵,清华覆于天下,就算不喜看到臣妇。绝不会因个人喜怒就给臣妇定莫须有的罪名。贵妃娘娘未免将皇上看得有些轻了。”
她一番话平静地吐了出来,而且,滴水不漏。
“你胡说些什么!”梁贵妃脸色大变,又惊又怒地盯住李氏。似乎从来就不认识她一样。
是了,她所认识的是三年前的李氏,一如现在直挺跪着的少女,浅淡的眉眼笼着疏离,丹凤眼,凝脂鼻。樱桃唇,长相并没有很大改变,可气质,却有如完全变了个人,让不屑注意她的皇上,都凝了眉眼再次打量。
李氏不卑不亢地接着道:“贵妃娘娘不必紧张,只不过,皇上乃我天国最尊贵的皇上,心思并不是你能够猜度的。既然皇上不喜欢臣妇,那臣妇这就离开皇宫。”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不管在何时、何地,面对何人,这句话永远不会出错。而且,最后一句表明了她的态度,她绝不是想要留在皇宫才会说这些好听的话,那些话,只是她的肺腑之言。
梁贵妃气得浑身发抖,李氏当真是厉害!抓住自己话里的空子,说得自己无路可退。须知皇宫里最忌讳的就是猜测别人心思,何况还是不好的心思!她敢倒打一钯,确实是猜准了皇上的心思,未经问讯进宫倒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将罪名嫁祸给当朝贵妃,就不是小事了。
这一出之后,她的阴谋自然也不能成了。
却没想到,自己竟被一个小丫头说得灰鼻土脸,当即不服地开口:“皇上,臣妾并没有这样的心思,不知道王将军拿臣妾出来挡箭是什么意思?”
此时,皇上已经在台阶下方了,他们本与皇上并列而行,但皇上这一停步,他们多走了几步
萧一奇微微笑道:“父皇,有什么事先坐下再说吧。”
皇帝吩咐众卿平身,李氏也站了起来,伸手在自己跪得僵硬的膝盖上揉了揉,该死,这具身体虽然韧度足够,被她训练了几个月,比之前好得多,但这一长跪,还是受不了。
她走到台阶下,耳畔忽地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父皇,李氏身子柔弱,我看就让她站着在这里说话吧。”
殿上人听了,都吃惊地朝说话人看去。
三皇子!又是他,今天怎么了,这位平愁看不惯李氏的三皇子竟会为废物说起话来了?
皇上的凤眸极快地划过一抹狐疑,在李氏脸上扫了一遍,脸色微沉,说道:“三皇子如此怜香惜玉,怎么不直接给赐座呢?”
萧一奇被皇上接了话,竟然不敢再说,脸色渐渐涨红。
皇上说道:“罢了,我瞧这丫头说得有些理,你且说下去。”
李氏也就没跪,说道:“臣妇三年前惹得太后不喜,我夫君绝不会好端端带臣妇来给皇上添堵。而且,臣妇是废物一个,夫君又怎么会让臣妇再来这种场合丢自己和王府的脸呢?”
“至于梁贵妃说我家夫君冤枉她就更可笑了,二家结仇,谁是最大的受益者,我相信,在场人心中都有一面镜子。”
她这话说得十分明显了。
是啊,受益者最大的当然不是王家,而是梁家。
这一下,连皇帝看向梁贵</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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