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桐,你的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这一夜,似乎注定了不会是平静的一夜。
白府的晚宴在戌时三刻,曲终人散,各路宾客都是乘兴而归,在所有客人都离开后,任敬之这才缓缓的步出了白府的大门。
“敬之哥哥。”
在白府的大门口,一身白色宫裙,如清水芙蓉一般的白寒雪亭亭玉立的站在任敬之的面前,清雅秀美的下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敬之哥哥,你买给我的礼物……我看了,雪儿……很喜欢。”
任敬之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淡淡的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其实那礼物是祥伯挑选的,直到现在任敬之也不知道那小巧的锦盒里到底装了什么,但是听到白寒雪说很喜欢,任敬之自然也是很高兴的。
“嗯,谢谢……谢谢你了,你的礼物是……是我今天收到的最喜欢的礼物。”
说着,白寒雪的头低的更低了,少女娇羞的模样,煞是惹人喜爱。
“嗯,时辰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任敬之淡淡的提出了告辞,而白寒雪的眸子里却是闪过一丝不舍:“敬之哥哥,任府的人都走了,要不我派车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今晚不是很冷,月色正好,我一个人回去就好了。雪儿妹妹你回府吧,不用送我了。告辞了。”
任敬之冲着白寒雪拱了拱手,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而白寒雪还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里,她这才依依不舍的转身回去……
今天是十七,天上的月亮虽不是最圆,但是也比平日的要大上很多。
任敬之缓步的走在月色下,一边走一边思索着什么,在走到长街尽头的时候却是猛地撞到了一个步履匆匆的身影。
“啊!对不住!对不住,是我一时失神……啊!”
任敬之道歉的话语说到一半,猛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宁……宁小姐!”
“嗯?任敬之!”
宁雨桐揉着自己的额头,也是很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任敬之,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你这是……”
任敬之的目光飞快的在宁雨桐的身上扫了一眼,她换了衣服,但是……
“我想去喝酒,你要不要一起去?”
宁雨桐却好像忘了那一天自己对他的冷漠,突然冲着任敬之大声的问了一句。
或许,只有烈酒,才能让她沉醉,或者……让她更加清醒。
听到宁雨桐的话,任敬之微微一愣:“你……是不是……”
“你只需回答,去还是不去。”
“去。”
任敬之淡淡一笑,倒是颇有舍命陪君子的气度。
“那就走吧!”说话间宁雨桐用力的拉过任敬之的衣袖,几乎是半拖着他,快步的向着一个酒家走去。
38:醉酒之后
(深夜时分,酒馆中油灯昏黄,柜台里的掌柜已经开始打瞌睡,而店小二也是缩在不远处的凳子上一脸的困倦之意。
此刻,酒馆中只有一桌客人,自然是宁雨桐和任敬之。
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宁雨桐可不觉得任敬之会是自己的知己,今夜,她只是单纯的想要找一个人,陪自己喝酒。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清冷的夜里,一个人苦闷的喝酒,是多么的……凄凉。
“来来来,干杯!干杯!”
“好,干杯!”
两个人推杯换盏,此刻任敬之早就醉的不成样子,但是喝得越醉,他的酒量似乎也变得更好,或者说,他此刻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只是本能的和宁雨桐继续喝着,估计现在你给他一瓶毒药,他也能把它当成酒给一口干了。
当然,旁边的宁雨桐也不会好太多。
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今晚她本就是想要一醉方休的。
“呵呵,你这家伙,没想到也是有酒量的。”
看着任敬之又一杯酒见底,宁雨桐忍不住摇晃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有我宁家军的作风!”
“过奖,过奖。”
醉的迷迷糊糊的任敬之居然还不忘了谦虚的本性,可是话音未落,他整个人的脑袋忽然一低,靠在桌子上半天都没有了反应。ww
“喂!喂喂!”
宁雨桐用力的摇了摇任敬之,可是他却依旧没反应,看来真的是醉的不省人事了。
“哎,刚夸你呢,你就倒了。”
宁雨桐自语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没事,我帮你喝,哈哈,今天痛打了那个混蛋一顿,真是开心,干杯干杯!”
说着她一个人拿起两个酒杯,左一杯右一杯,自己和自己喝起来,不多时,宁雨桐的意识也模模糊糊起来,最后也“咣”的一声倒在了桌子上。
就在宁雨桐醉倒的一瞬间,清冷的酒馆门口却是忽然间出现了五个身影,其中四个男子穿着清一色的皂衣官靴,而唯一的一个女子则一身玄衣,整个人的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几位客……官爷!!”
昏昏欲睡的店小二打起精神迎了上去,见到几个人的装扮立刻恭敬又小心的改口。
而那五人之中为首的一人却是猛地一抬袖子,一锭金灿灿的金元宝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柜台上。
那原本正在瞌睡的掌柜被惊醒,看见眼前的金子,双眼直冒金光。
“我们来接我家少公子和少夫人回家,没你们的事了。”
说着那几个人毫不犹豫的,背着任敬之和宁雨桐飞快的消失在了酒馆之中……
翌日,晨光初亮。
京都,龙跃客栈之中——
宁雨桐一夜宿醉整个脑袋疼得厉害,一向习惯了早起练武的她,在今天却是有些起不来。
很困倦,很想多睡一会儿。
榻上的宁雨桐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觉,可是忽然间一只胳膊搭在了她的身上。
“嗯?”
那一瞬间的异样感觉,让宁雨桐不由自主的皱眉,可是她还是没有想要睁开眼的意思。
自己……这是在做梦吧?
她的床上怎么会突然间多出一个人来?
宁雨桐迷迷糊糊的把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拿了下去,谁知道下一秒那只胳膊再次抬了起来,而且不偏不倚的落在她的胸口处,一只温热的大手覆在她胸前,那修长的手指还轻轻的动了动——
“啊!”
宁雨桐大叫了一声,几乎是在一瞬间,睁眼,抬腿,出拳,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专业非常。
而在她及其专业的动作之后,某位光溜溜的男子已经悲催的被踹到了地上,很是不雅的摔了一个狗吃屎。
“嗷。好疼。”
任敬之大叫着醒来,一时之间有些迷茫——这是什么地方?自己这是被人袭击了吗?
“任敬之!”
床榻上响起了宁雨桐要杀人的声音。
“宁小姐?”
任敬之眨了眨眼立刻看到了床上的宁雨桐,而他原本迷茫的脸色却在这时忽然间尴尬窘迫起来——宁雨桐竟然什么都没穿!虽然她已经用被子遮住了半个身体,但是那露在外面的部分,还是让任敬之忍不住的脸红心跳。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任敬之红着脸低下了头,下一刻他却猛地惊叫了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在这一刻他终于发现到,他自己也是不着寸缕!
这……这……这是什么状况!
此刻任敬之的脑袋里已经乱作一团,他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似乎……刚刚……他还做了一个非常旖旎的梦,那个梦……
嗅到指尖还残留着淡淡的女儿香,任敬之是真的傻了,傻得不能再傻了——如果到现在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他干脆撞墙死了好了。
39:我会对你负责【收藏加更】
(“任敬之,你这个流氓!卑鄙,无耻!下流!”
宁雨桐缩在床上一边狠狠的瞪着任敬之,一边愤愤的骂着。
“宁……宁小姐,我……”
任敬之看了宁雨桐一眼,语气结结巴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情况,解释有用吗?
“不准看,转过去!”
见任敬之又想自己这边看过来,宁雨桐猛地拿起床上的玉枕朝着任敬之的身上砸了过去——
“哎呀,宁大小姐真狠呢!少主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混呢!”
在宁雨桐和任敬之所在客房的房顶上,此刻正趴着两个人,看身形可以看出是两个女子。
“不过,说起来,少主的身材也不错呢,嘻嘻。”娇媚的女声虽然很轻但是却格外诱人。
“好了,别贫嘴了,小心被宁雨桐发现,任务失败,我和你要一起受罚的。”
另一个清冷的女声低低的响起,打断了娇媚女子的话,随即两个人都不在说话,而是静静的注视着事情的发展——
宁雨桐扔过去的枕头,自然是被任敬之躲了过去,不过他现在不着片缕的坐在地上,实在是有些不雅,幸好两个人的衣衫都随意的散在地上,任敬之在这一刻也是超水准发挥,飞快的捡起自己的衣服,在宁雨桐再次发火之前已经穿戴的整整齐齐了。
穿好衣服后,他很是识趣的退到了房间的角落里,低着头,不敢看宁雨桐的脸色。
“宁小姐,昨夜是我喝醉了,虽然我现在想不起昨夜的事情,但是……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ww”
任敬之的语气说不出的诚恳认真。
喝醉了?
宁雨桐当然知道他喝醉了,还知道他醉的都不醒人事了。
想到这里,宁雨桐忍不住再次环视了一下自己所处的这个房间,这么装饰华贵的房间,可不像是酒馆能用来免费招待客人的地方。
或许是处于习武之人的警觉,其实在宁雨桐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到一丝异常,不是因为任敬之,而是因为别的。
她有一种被人窥探的感觉,可是她却找不到这感觉的来源。
对方不可小觑,而且……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宁雨桐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自己和任敬之是被别人算计了吗?
那些人是什么人?他们想要对付的人是宁家还是任家?
一瞬间,宁雨桐想到了很多,对于男女之事,她其实很熟悉,所以此刻的她可以很肯定自己昨晚和任敬之什么都没发生,但是现在有人在监视着,宁雨桐必须要做出样子来,才能迷惑住那些不知身份的人。
“宁小姐,宁小姐?”
站在角落里的任敬之见宁雨桐一直不说话,心里不自觉的有几分担心,犹豫着,最后他还是忍不住的唤了几声。
宁雨桐回过神来,此刻的她也早就穿戴整齐,听到任敬之的叫声,宁雨桐忽然间身子一动,整个人刹那间就来到了任敬之的身前。
“宁……”
任敬之的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身前的宁雨桐已然拔下了自己头上的簪子,那锋利的一端此刻已经抵在了任敬之的要害之处。
杀人灭口?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嗖!”
一把菱形飞镖突然从屋顶射入,不偏不倚的打掉了宁雨桐手中的发簪。
宁雨桐的神色一变,正要移动身形,手臂却忽然被人轻轻拉了一下。
“别追,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任敬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斯文平静。
此刻,他的脸上哪里还有一丝的窘迫之色?
“任三公子真是好演技。”
宁雨桐冷冷的甩开了他的手:“那些人,你认识?似乎对你的生死很在意。”
任敬之的目光暗了暗:“谁知道呢,或许……巴不得我早点死吧。”
说到这里任敬之的表情有些悻然,而宁雨桐打量了他几眼实在是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昨晚是自己心情不好,正巧遇到他,才会叫他一起喝酒。
宁雨桐很清楚,一切都只是巧合——如果昨晚宁雨桐遇到的不是任敬之,而是另外一个自己认识的人,她也会这么做的。
她只想找个人一起喝酒,那个人是谁根本不重要。
“还在想昨晚的事?”
任敬之见宁雨桐沉默,索性主动开口:“我说过,我会对你负责的。”
“不必。”
宁雨桐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的话:“你我什么都没发生,我劝你最好忘了这一切。”
“是吗?是你不介意,还是因为你觉得我配不上你?”任敬之看着宁雨桐的眼睛,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一点也不温和。
“你说呢?”
宁雨桐笑得有些冷:“我真不知道,到底杨锐面前的那个书呆子是真正的你,还是白寒雪面前那个温柔少年是真正的你,或者……现在这样,锐气逼人的,才是真正的你。”
“你说呢?”
轻飘飘的三个字,任敬之把这个问题还给了宁雨桐。
“无聊。”
宁雨桐丢下这两个字,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客房,她知道自己绝对说不过任敬之,而现在的她也没心思和任敬之这个不稳定因素,去讨论这些没用的话题。
消失了一晚上,她现在必须马上赶回宁府,否则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
任敬之没有拦着宁雨桐。
他一个人站在原地,眉头不经意的皱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那些人,又出现了吗?
40:忧虑
(宁雨桐风风火火的赶回了宁家,好在宁府还是一片平静,虽然宁夫人已经急得团团转,但是相比之下宁飞远似乎对自己的女儿还有着几分信心,并没有太过着急。ww
“雨桐,你昨晚到底去哪里了?”
宁雨桐刚一进门就被宁夫人抓住,噼里啪啦的连着问了好多的问题。
宁雨桐心底一阵愧疚,自己又犯错了,又是因为秦瑾霖,让父母担心了一晚上。
“娘,我昨晚……”
宁雨桐自然不会实话实说,只能顺口编了一个谎话,勉强的蒙混过去。
宁夫人见自己的女儿毫发无伤看起来精神也不错的样子,她这才勉强的放下心来,而一直沉默的宁飞远却在这个时候站起身来,深深的看了宁雨桐一眼:“雨桐,你随我到练武场来一下。”
“是,爹爹。”
宁雨桐应了一声,随即跟着宁飞远的步伐大步的出了大厅。
宁府的练武场设立在府中的中央位置,是平日里宁飞远父女练功切磋的地方。
清晨的阳光下,摆放着一排排兵器的练武场,看起来似乎分外清冷。
宁飞远缓步来到了练武场的中央,只是今天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让宁雨桐挑选武器准备切磋,而是一个人站在场中央,背着手,沉默着一动不动。
“爹爹?”
宁雨桐感受到了宁飞远的异常,她的心里有一丝慌乱——莫非爹爹发现了什么?他要是一再追问下去,昨晚的事情自己到底要怎么交代?
宁雨桐到现在也不敢肯定那些在暗中窥探自己的人,到底是和任敬之是一伙儿的,还是另有什么目的。
要是那些人真是宁府的敌人,自己要不要提醒父亲?
如果那些人不是的话……
宁雨桐思考了片刻,在她沉思的时候,宁飞远依旧不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宁飞远终于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温柔的看着宁雨桐:“雨桐,爹爹问你一件事。”
“嗯。”
宁雨桐应了一声,此刻她的心底已经有了计较,可是下一刻,宁飞远问出口的问题却是宁雨桐始料不及的——
“雨桐,你可喜欢……燕王殿下?”
什么?
宁雨桐脸色一变:“爹,爹爹,你说什么呢?”
宁飞远的脸色有些复杂,这个一向杀伐果断的男人在这一刻似乎显得分外纠结:“雨桐,爹爹想听你说实话。”
“爹爹……”
宁雨桐不知道爹爹为什么会忽然这么问,难道就因为昨晚的事情吗?
接触到宁飞远那温柔却又无比郑重认真的目光,宁雨桐用力的摇了摇头:“爹爹,我不喜欢他,一点也不喜欢。”
听到宁雨桐的话,宁飞远似乎神色一松,但是……他的脸色依旧还是不太好。
“爹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宁雨桐试探着问了一句,她觉得自己的父亲绝不会因为昨晚上的事情突然就问出这个问题的。
面对着宁雨桐的疑问,宁飞远却是淡淡的笑了笑:“没事了,爹爹只是……担心你而已。”
仅仅如此吗?
宁雨桐自然不会相信宁飞远的话,但是既然爹爹他不想说,宁雨桐也只好就此作罢了……
是夜,宁府。
宁夫人这些年来一直都养成了早睡早起的良好习惯,可是今夜夜已深沉,她依旧还穿着中衣坐在床头,看着一直坐在自己对面的夫君,满脸的愁容。
“老爷。”
宁夫人的语气有些无力:“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吗?”
宁飞远的脸上也满是忧虑,此刻听到自己夫人的问话,宁飞远轻声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我也说不准,陛下只是随口提了一下桐儿的婚事,看那样子似乎想要把她指婚给某个王爷。”
“不会是燕王殿下吧?”
宁夫人第一个想到秦瑾霖,那个一向冷面的二殿下,据说很不好接触。
宁飞远轻轻摇了摇头:“不会是燕王殿下,燕王殿下他……野心太大。若我猜测不错的话,极有可能是……凌王殿下!”
其实打从心底里,宁飞远是很抗拒和皇室联姻的,但是现在他宁家军发展到这个程度,除非他肯让出自己一切的军权,否则……陛下赐婚的话,他若是敢违抗,那绝对是一个大问题。
“伴君如伴虎啊!”
一旁的宁夫人</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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