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小姐”,走在环念音左侧的雨疏附和到。
小姐回了念音阁,这沉寂了一年多的院子终是可以闹腾闹腾了,雪轻、雨疏二人眼中掩饰不住的激动。小姐不在的一年半里,这日子过得要多怅然有多怅然。
“哎哟,你两个,我这不刚走了两天嘛”,环念音一脸可亲的笑意。
雪轻、雨疏两人对看一眼,掩唇笑道:“还说呢,也不知是谁先前回来的三天里硬生生睡了两天,后来又因为要去太子府而缠了门主整整一天,让我们人影都见不到”。
“就是,就是。小姐,太子府可好玩?”雨疏追问。
环念音折腾了一天,此刻实在是没多大心情理会雪轻、雨疏的激动,只想快快沐浴完踏踏实实的睡一觉。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落央呢?叫她讲给你们听罢”。
“哦,落央姐姐去少主院里送酒了”。雪轻、雨疏见环念音一脸倦色也就没缠着,忙拥着她进屋要伺候沐浴。
环念音见跟进来的两人大有伺候自己的意思,忙摆摆手道:“我自己来,你们出去歇着吧”。雪轻、雨疏也都清楚环念音脾性,不喜人伺候。只方才见她太累想搭把手,如今听她这么一说便齐齐退了出去。
浴桶雾气腾腾,环念音整个身子没在热水中只露出个头靠在桶壁上,好不享受。
落央端了晚膳进来时环念音刚出了浴桶爬上床。见她要睡,忙叫到:“小姐,你还没用晚膳呢”。
“不吃了,太累,我要睡了”,说着拉了拉被子将头掩住。
落央见此正要退出去又听得环念音说:“谁要来打扰就打出去啊”,再又嘀咕了几句什么就兀自倒头睡过去了。
落央低头看看手里的晚膳又看看环念音,好笑的退了出去。
迷迷糊糊中,环念音似是听到五位哥哥和落央的声音,什么晚膳,什么睡觉,什么打出去,也没太在意,翻个身,接着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环念音于睡梦中闻到缕缕酒香,还有好不愉悦的谈笑声,倏地睁开眼:修阑居里,哥哥们在饮酒。
环念音起身胡乱穿好衣服,刚好落央打了水进来,净过脸又简单的挽了个发髻,闪身出了们。提气越过隔着修阑居与念音阁由绿藤攀成的院墙,穿过绿草地飘身落到哥哥们所在的凉亭前。
修阑居宽阔,遍值绿草,入眼处皆是绿色,得益于九环山地势及山中万物灵气,纵然时入秋冬也依旧绿意盎然。鹅卵石小路穿草地而铺,数凉亭临草地截小路而建,观之实在是赏心又悦目。
“哥哥们早啊”!环念音手提裙摆,三步并作两步往凉亭内边跑边说。
“一年多不见,小丫头你这越垣翻墙的本事见长啊”!环解置了白玉酒杯冲她笑道。
“不见长会让我们追了半年追不到”?环佩端着酒杯眯眼看着环念音。
“嘿嘿”,环念音干笑两声,“哥哥们喝酒怎能不叫我呢”?说着大咧咧坐在环?c阑身旁的空位上,夺了环?c阑手里的酒杯抬杯要饮。
“也不知谁昨晚吩咐说要将我们打出念音阁”,环?c阑不咸不淡的丢出一句,又伸手将酒杯抢过来,“不要空着肚子饮酒。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是刚起来早膳都没用就跑过来的”。
环念音半张着嘴,坏了,那句谁打扰就把谁打出去还是这一年多来跟着西?笳学的。昨晚太累,迷迷糊糊的扔了那么一句话倒头睡得天昏地暗,竟没考虑到哥哥们会去念音阁这茬。讪讪的低了头:“我不是故意的嘛”。
“罢了罢了,就不要跟小丫头计较了,她还没吃早膳呢”。环闻出言给环念音解了围。环念音无比感激的抬头看环闻。
“小姐,落央姐姐叫我来给你送早膳”。环念音回头,见雨疏端着托盘走来,上置一碗粥还冒着腾腾热气。
“咦?你是雪轻还是雨疏?”环琴瞪大眼睛问雨疏。
“雨疏”,雨疏将粥放桌上低头答。
“跟雪轻有区别吗?长得一模一样,也不知环叔叔哪寻来的,叫人老分不清,就不能找两个长得简单点的来么,真是……”环琴说着,脸上的表情有些郁闷。
闻言,雪轻有些急,生生将环琴的意思往重一层理解去,以为是嫌她们在这九环山上不合适不要她们呆在九环山了,忙开口解释道:“四护法怎么可以说没区别,雪轻是姐姐,雨疏是妹妹,门主对我们恩重如山……”
环念音喝着粥,见雨疏急得满脸通红,拉过她安慰道:“雨疏,别理他,他就是闲来慎得慌”。
又转头瞪了环琴一眼:“她才多大?你何苦吓她?”环琴嘿嘿笑了两声,“逗她玩玩嘛,谁知道她胆子那么小”。
环念音又瞪了他一眼才对身旁头垂得低低的雨疏轻声道:“没事了,你回念音阁,叫落央做几个下酒菜送过来吧”。
雨疏抬头委屈的看环琴一眼,矮身一福退了下去。
瞧着雨疏弱弱的背影,环念音拾起面前的酒杯就向环琴砸过去,环琴笑嘻嘻的伸手接住。
“诶?小丫头,你倒是同我说说,你是怎样将雪轻、雨疏二人区分开不认错的?”环琴放下接过的酒杯问道。
“看鼻子”,环念音捏起面前的酒杯心下略想了想,“雪轻的鼻子略平些,雨疏的鼻子较挺些,还有就是两人的气质,雪轻给人的感觉就要沉稳些,雨疏却较有灵气些”。
“哦,原来是这样!”环琴感叹道。
“就是,一个沉稳些,一个灵动些,就环琴你笨,这都看不出来!”环闻瞧着环琴那一副顿悟的表情,毫不留情的挖苦道。
这话说的环琴很是不高兴,冷冷的回道:“好意思说我,小丫头今日不说也不见得你就能分辨出来,哼”!
“笨蛋才分辨不出!”
……
环闻、环琴整日里互闹惯了,在座的人皆是习以为常,不想搭理。只是眼瞧着二人又要动手,环?c阑看看桌上这整套白玉酒具,心下有了计较,这白玉酒具统共就寻来两套,上次这二人打起来就毁了一套,现下若是……
“哎呦,托小丫头的福,能吃上门中第一厨做的下酒菜了!落央那丫头,除了你可谁也差使不动”。环?c阑放了杯扬声叹道。
环念音笑,看了已经站起来的环闻、环琴二人,对环?c阑道:“你身旁的青未我不也使不动么?”再又看着面前空了一坛的桂花酿又道:“怎么样?这西?延府上的桂花酿是不是酒中上品?”
“早就听得太子府的桂花酿千两难求,这次本是赶回来参加西?延的生辰的,谁知道竟让你这小丫头抢了先。也罢也罢,看在你为我讨了两坛回来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环?c阑装得一脸不快的说。
环念音嗤鼻:“这可不是我给你讨的”。
“我知道”,环琴见大家都转了话题不关注他同环闻,斜了环?c阑一眼插进话:“你是替我们大家讨的”。说着同环闻先后坐了下来。
第十章 六人波澜
“不是这个意思”,环念音有些哭笑不得,“这酒并不是我讨来的”。
“恩”?环佩抬眼看她,“不是你讨的那是西延主动送的”?
“也不是”,环念音轻啜了口杯中酒,见五位哥哥齐齐一脸不解的看她,解释道:“我原本是要讨两坛带回来的,可我还没开口墨隔玉就替你们讨了”。墨隔玉三个字说的轻不可闻,却还是被解、佩、闻、琴、修阑听到了。
“谁?墨隔玉?”五人齐齐出声,满脸讶异。
“嗯啊,就是他”。环念音扫了一眼他们的表情,答道。
“小丫头,这么说,你此行,见到墨隔玉了?”环c阑偏头问道。
“嗯啊,见到啦”,环念音有些不解哥哥们的反应,“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环c阑继续喝酒。
“哦”!环念音也不多问,想起西延,转了话题,“哥哥,你是怎么跟西延认识的?”
话音刚落,就见落央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进了亭中。说话的语气有些急,“小姐,小姐,有人找”。
环念音一愣,凝眉问她,“你不是在做下酒菜吗?怎么跑这儿来了?谁找我了?”
“我是往厨房去做下酒菜的,可路上遇到门主身边的青夜,他说隔玉公子来了,要见小姐”。落央定了神一口气说完。
落央说完,环念音蹭的站起身,“什么?墨隔玉?他来做什么?”
见环念音如此反应,解、佩、闻、琴、修阑皆是若有所思、心有同感的互相对看一眼。
“我为何不能来”?环念音话刚落,一身着月牙白锦袍的身影落于亭中,手中还提了个酒坛。
见来人,解佩闻琴修阑齐齐刷的起身,一个不落的看着他。
墨隔玉也不理会,盯着环念音继续说道:“环念音,你还是这样,松了周身气息就犯迷糊,昨日才跟你说过要上九环山探望环门主的,今日你便忘了”。一席话说的似是意有所指。
啊?什么叫还是这样?这字眼听起来,自己跟他很熟吗?
不待环念音想清楚,环解,环c阑二人齐齐上前一步将环念音挡在身后。环佩,环闻,环琴也走上前。
周身皆散发着怒气的五人在环念音面前并排站成一道人墙,生生将墨隔玉挡在墙外。
见状,墨隔玉也不恼,嘴角扬了抹笑意,“五位公子,算来也有三年不见,别来无恙”。温润的声音缓缓漫开。
“哼,墨隔玉,你还敢来,就不怕我们打断你的腿?”环佩咬牙道。
墨隔玉又颔首一笑,并不答话。
环念音被高大的哥哥们挡在身后,看不清楚前面的情形,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发杵:什么情况?听这口气,有过节?
伸手扯扯环c阑和环解的袖子,小心翼翼道:“呃,你们,有过节?”
五人齐齐回头看了环念音一眼,重哼一声,各自回到先前的座位上坐着,皆是一脸不快一言不发举杯牛饮。
落央早已退下,凉亭内形成一幅很诡异的画面:五人举杯痛饮,似是快意的推杯换盏却是怒气横流。五人身旁站着一袭白衣的女子,女子对面站着一身月牙白锦袍的男子,男子正定定的看着女子。
“呃,那个,即来便是客,隔玉公子请入座”。这情形叫环念音好不尴尬,微微错开身,将原本自己的位子让给墨隔玉。
墨隔玉没动,仍旧定定的看着环念音。半晌,将手中的酒坛轻轻一甩,酒坛稳稳地落在桌上,看环念音的目光也终于移开看向桌面,操着不咸不淡的语气开口,“若不是习成破蛊冰经,隔玉也不敢前来叨扰”,边说边走过去坐了下来。
恩?破蛊冰经?这又是个甚子东西?环念音开始陷入一波接一波的疑惑。
墨隔玉话落,解、佩、闻、琴、修阑五人眼里皆闪过一丝惊讶复又立即装得一脸波澜不惊。
“哼,别以为你带了绯桃浆来就想将从前的帐一笔勾销”。环c阑扫了一眼墨隔玉,淡淡的说。
墨隔玉也不答话,兀自斟了杯酒,嘴角扯起一抹笑。
又是无人讲话,凉亭内气温骤降。
环念音尤为大惑不解。此时此刻,就算抛开那些疑惑不说,天下排名前五的美男子聚在一起,怎么说都应该是幅很美的画面不是?可,感觉怎么那么冷?
若再无人开口这亭子怕是要结冰了。
“咳咳,那个,哥哥,你还没告诉我你与西延怎么认识的呢”?环念音欲将众人拉回墨隔玉到来之前的话题上,偏头看着环c阑问道。
环c阑饮尽杯中酒,瞟了眼墨隔玉方才缓缓开口道:“小丫头,你还记得你曾有支碧玉凤血雕白玉兰簪吗”?
“记得”,环念音点点头,“那是十岁那年生辰哥哥送的礼物,我原本贴身带着的,后来也不知怎么的竟不见了”。
“恩,那支簪是我从西延手里夺来送你的”,说着环c阑又瞟了墨隔玉一眼。
墨隔玉兀自饮酒,看不出情绪。
“啊?夺来的?”环念音再度疑惑。
“捧月楼上的拍卖会,那簪原本是我先看上的欲买回来送你的,谁知那西延偏要同我抢,没办法,只有夺了”。环c阑见环念音疑惑开口解释。
“因为那只碧玉凤血雕白玉兰簪你们就结识了?”环念音问。
“嗯”,环c阑点点头。
“哦,原来如此”。想来那西延对太子妃极好,应是要拿去送给太子妃的了,却被哥哥夺了。
环念音兀自陷入沉思,忽见得墨隔玉喝酒的动作几不可见的顿了顿,心下又想到一事。
扫了眼五位哥哥,见他们面色缓和不少,心下斟酌一番才开口道:“三年前,我险些死在漠风戈壁,到底是谁……”
“嘭”,环念音话没说完,环佩便重重的将酒杯砸在桌上,“行了行了”,抬眼看着环念音,“小丫头,是墨隔玉将你救出来送给我们的行了。你倒是说说,你曾经处处护他护了那么久,将自己护成今天这般模样,在你心里你究竟将我们这些哥哥置于何地?”
环佩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环念音生生被吓了一跳。记忆里,哥哥们从未冲自己发过火,今儿这是怎么了?再说,什么是将自己护成今天这般模样?自己如今怎么了吗?没怎么啊!
心下委屈,低着头咬唇不语,环佩哥哥说自己护了墨隔玉两年,可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明明是前日才认识的墨隔玉啊,为何说曾经护了那么久?
墨隔玉捏着酒杯的指尖微微用了些力,眸光也变得深邃无垠:“二护法莫是不知何为不知者不罪”?
“哼,我是不知小丫头的不知究竟拜谁所赐”!环佩这句话回得毫不留情面。
墨隔玉置酒杯的动作稍微有点重,磕在石桌上发出微微的轻响。“既是隔玉的过错,那劳烦环佩公子有什么怨气冲隔玉来就是,何必伤及他人”,墨隔玉冷冷的说,“况隔玉犯下的错隔玉自会妥善处理,不劳环佩公子费心”。
“你…..”环佩气极,起身拂袖对着墨隔玉出掌,恰好墨隔玉身侧正站着环念音,环佩这一掌打出,倒有近四成的功力是冲环念音而去,待环佩意识到时收掌已是来不及。只见墨隔玉眨眼间起身,伸手带过环念音飘身落于亭口,背对环佩将环念音护在怀里堪堪独自受了环佩那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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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今天外出见世面回来的晚了,赶不及更三千字,改日补上哈。
第十一章 虑不进食
“小丫头!?”解、佩、闻、琴、修阑见墨隔玉生生受了那一掌,唯恐伤到环念音,惊得齐齐起身叫到。
环念音正低头咬唇努力想着自己曾经是否见过墨隔玉,并不知道环佩出掌。直到听到墨隔玉受了那掌后的闷哼,方才如梦方惊。
环佩那一掌携带的功力,没有十成也有八成,墨隔玉他,他承了所有掌力!看着眼前月牙白的身形,还带着悠悠青竹香,环念音心下再度一惊。
抬头看见墨隔玉煞白的脸色,嘴角还有血丝溢出。环念音满脸的难以置信,“为什么?你明明可以躲过或者反击的”。凭墨隔玉的功力,就算带着自己躲过那一掌也不在话下,更何况,若他还手环佩如何还能好端端的站在那里?
墨隔玉低头看怀里的环念音,满眼柔情,笑容在苍白的脸上暖暖地绽开,“欠下的终是要还的”。
末了,墨隔玉偏头对身后五人说道:“不知这一掌是否能消了五位公子的怨气,若是不能,隔玉还受得住”。
“墨隔玉,你!”环佩咬牙。
“环佩”!见环佩又要出掌,环?c阑和环解齐齐制住他。
“够了”!见状,环念音一腔怒火抑不住的爆发,一把推开墨隔玉,力道有些大。墨隔玉受了伤,冷不防被这么一推,踉跄着往后退,险些倒地。扶木自暗处显身扶住他:“公子?”
“无妨”。墨隔玉倚着扶木站稳,苍白的脸又白了几分。
环念音正在气头上,非得寻了个物什出气才可,身旁也只有墨隔玉便顺手推过去,一时间竟忘了他受了伤。眼见着墨隔玉要倒地不由得一惊,又见扶木出现扶住才松了口气,整颗心却是咚咚的跳个不停。
敛了神,继续说道“你们吵也吵了,打也打了,明明事情是因我而起,我却不知你们所说为何?既是我不记得的事情,你们争成这样有何意思”!说完,掉头往念音阁而去,走得急,连撞上匆匆而来的青夜都未察觉。
见环念音火气腾腾的进了念音阁,落央忙迎了上来:“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环念音看见落央,脑中灵光一闪,抓住落央的手问:“落央,我以前,与墨隔玉相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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