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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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姑姑看着她的狼吞虎咽,都被惊到了,不由联想起她在尚书府无依无靠的,或许连碗饭都没有的吃,神情随之一暗。

李敏吃完一碗饭,歇一会儿,再继续奋斗。

路的尽头,卢氏带了人走过来了。

“大太太。”李敏起身,做了个礼。

“李大夫。”卢氏还礼,称呼随之更改。

与聪明的人,做生意,彼此都不需要太客气。李敏喜欢这种气氛,比假惺惺的巴结私下里暗算好多了。

“坐吧,大太太。”李敏说。

卢氏真在自己府里把自己当客人了,主动权全部交给了李敏,在李敏中规中矩坐了下来。一坐下来,她看见了李敏那张饭桌上,都摆的是米饭、青菜、豆腐,一条鱼,没有其它。卢氏习惯性地沉了脸,问六姑姑:“就给李大夫送这个?不知道李大夫是贵客吗?”

李敏闻言,拂袖一笑,也坐下:“大太太不要生气,是我让他们照我这个菜单送的,我吃的很香。大太太以后可以试试。”

卢氏现在是听她说一句,都犹如小学生听老师讲课那样认真地听着:“李大夫认为这样的菜式才适合我?”

“恕本人直言,是的。”

卢氏的脸上稍稍别扭,后来,可能想到那个病,屈服了,轻轻吐出口气:“李大夫不要见怪,本人孤陋寡闻,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对李大夫的话,有所怀疑,是本人的不是。今儿,是诚心来向李大夫求医的。”

“大太太客气了。大夫都是这样,有病人来求医,当然不可以束手不救。像杨大夫他们说的那些准备棺材后事的话,恕我李敏没有这个能耐敢说出这样的话。”

卢氏的脸顿然一松,笑了:“李大夫所言甚是,像那种庸医,进了顺天府里,就该别指意出来祸害苍生了。明儿,我进宫,禀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就是。”

这是,要进宫帮她李敏讨公道。其实,这事儿,受恩最大的鲁王妃,不是本该为她李敏做的吗?可鲁王妃去了哪里?恐怕觉得事情不妙时,和章氏一样,躲哪儿去了。

所以,这些贵人的话,一般听个三分,不信以为真就对了。

李敏淡然地笑笑,不答是,也不答不是。

她这幅态度,却让卢氏下了决心,一定要杨洛宁好看。

“李大夫,我这个病,究竟如何?”卢氏壮了壮胆子问。

李敏当然不是无缘无故让卢氏饿肚子的。

卢氏见她迟疑,马上让那个婆子把摔花盆的孩子带了上来,对那个孩子说:“还不快对李大夫磕个头。是你的救命恩人。”

那个孩子听的也是一头雾水,反正主人说什么他做什么就是了,跪下,对李敏要磕脑袋。

李敏喊:“起来!”

卢氏比那孩子更慌张,生怕自己做错什么李敏不给她治病了,赶忙拽了那孩子起身。

李敏看着卢氏,不得在心里承认卢氏是个聪明人,聪明绝顶了,但是,她不是因为这个孩子让卢氏暂时禁食的。毕竟大夫不能做为了私己出气拿病人出气。虽然,这个孩子是个导火索。

“大太太,您的淋证,应该是许久的病了。”李敏说。

“淋证?不是肝郁气结,小腹胀痛,虚寒症? ...

(”卢氏想起之前那些大夫和她说过的话,很多大夫都是认为她被府里琐事纠缠,所以肝经不通,影响到女人事。

因为她这个年纪,本该绝经了,可是,前段日子,居然来了“月事”。

李敏扶了额头,真服了这些大夫了。按照现代医学来说,如果绝经之后的女人再来月经,是具有癌症的体征了。到那个地步,卢氏真是离死差不多了,她李敏是神医也束手无策。

好在,卢氏得的月经病,不是月经病,其实是小便带血。

中医名称:血淋。

但是,那些大夫也不能说全错,因为卢氏这个结石,不仅泌尿系统有,肝胆系统也有,也就是说,是尿道膀胱结石,外加胆结石。

尿道结石的话,需要多喝水。胆结石的话,严重的时候则需要禁食。

“大太太的脸色泛黄,是需要疏肝利胆,但是,大太太得到的是实热症,也不是什么女人病。”李敏深思后,道,“还是先禁食两日,多喝水,我这再给大太太开个方子服用。”

卢氏听到这儿,方才醒悟李敏根本没有整蛊她的意思,站起来连声答谢。

李敏摆手:“谢的话,大夫要讨生计不容易。还请大太太谅解。”

卢氏倒没有想过准备付医药费的事情,因为李敏是女大夫,而且是尚书府家的小姐,现在听李敏提起,有点措手不及。连忙让六姑姑去问章氏该准备多少谢礼。

章氏这才知道李敏不知不觉中已经扳回一局了,心里喊声好时,听到六姑姑问医药费的事,不由和老嬷嬷对起了眼神,上次李敏开的那个价,让她们惊了下,不过后来想想倒也合理。

如此一来,卢氏让人准备了和章氏一样的药费,要来支付给李敏。

十两黄金,放在银盘子里端了上来。

卢氏等着李敏高兴地收下:“请李大夫务必不要嫌银子多了。这个数是该的。”

李敏点头:“这个数是少了”

少了?

十两黄金还嫌少?

念夏跟过李敏一次,已经懂得帮主子计算出诊费了,走出来算给卢氏听:“我们家李大夫收诊费药费,都是合情合理的,药费的话,方子到我们药堂抓,市价绝对比永芝堂便宜一半,这点夫人放心。至于出诊费用,我们家李大夫都是看疗效来算的。像大太太这个病,是都治了几年都没有好。之前,辛夫人的那个病,只是半年左右没有治好,都是我们李大夫一出马就治好的病。大太太,你可以自己再算一算,是不是这个数?”

卢氏听完她的话,和六姑姑再一算,章氏的十两黄金半年算,乘以四年,既是十乘以八,八十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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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二次进宫

(“你说什么?!”王氏怒火中烧,手指抓住椅子的扶手,由于用力过度,椅子嘎吱嘎吱的响。ww

竹音第一次看她气成这样,跪在地上直打哆嗦:“是奴婢办事不力,但是,大太太身边的人是这样说的,说,大太太不想见客,谁都不见。”

“为什么?!”王氏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

王氏本是派了人私底下去找卢氏商量,既然比赛结果已经是公布于众,但是,若卢氏愿意帮忙,私底下把李敏的作品换了再送入宫中,她女儿李莹的脸,也不用丢的太大。

不幸中的万幸,李莹用的是画与李敏的字来比。然而,纵使如此,哪怕是外行人,都可以一眼看出,李敏写出来的那个字,字体之优美,堪比当朝最著名的书法家。这样的字,只要拿到皇宫里,呈现给太后看,皇上看,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

怎么可以?

她处心积虑了这么久,居然功亏一篑了吗?

李敏究竟是从哪儿学来的字。

不管如何,首先,必须阻止李敏的字送进到宫里被太后看见。

竹音磕着脑袋:“奴婢真的不知道为何大太太不见客,但是,奴婢已经尽力了,用了银子疏通大太太旁边的人,让夫人的话务必转给大太太知道。”

“疏通关系了吗?”

“是的,大太太身边的一等丫鬟珊姐姐,奴婢曾经与其见过几次面,奴婢认为与珊姐姐有些缘分,相信珊姐姐会把夫人的话转给大太太听的。而且,珊姐姐说了,这会儿想见大太太的人不止夫人一个。大太太一个都不见,倒不是有意疏远夫人就是了。”

听完这些话,王氏的心理似乎踏实了

卢氏不是拒绝她一个人,是拒绝了所有人,等于不是针对她王氏。这样事情肯定好办一些。但是,疑问始终是存在的。为什么卢氏会突然转变态度,投了李敏。现在卢氏又是不见客是为啥。

王氏琢磨着,询问竹音:“你有没有问那个珊姐姐,大太太为何不见客?”

竹音在地上爬着,靠近到王氏跟前,小声说:“珊姐姐本是不愿意说的,奴婢绞尽脑汁,用情用理,才打动了珊姐姐。珊姐姐说,问题还是出在六姑姑身上。”

六姑姑?

王氏自然记得这个人物。记了起来这个宫中的老人物以后,王氏有种被踩了一脚痛脚的感觉。

只因这个六姑姑不好巴结。之前,她不是想过法子巴结六姑姑的。毕竟都听说了,光禄寺卿家有今时今日的繁荣,六姑姑的功劳之大不可忽视。但是,六姑姑这个人,可能在宫中呆久了,经历了很多事,所以,并不愿意收人家银两给人家办事。

想行贿六姑姑不容易,几次试过失败以后,她也就想着这个六姑姑不过是个奴才,何必如此拉下脸去哀求人家。

如今,看来是她失算了,奴才不仅仅是奴才而已。

“六姑姑怎么说?”王氏问。

“珊姐姐说,大太太那个病——”

“病?”对了,王氏记了起来,她本来是找杨洛宁给大太太治病,这样一来,自己和皇后娘娘的娘家可以再亲近一些。哪知道突然出现了个鲁王妃,把事情全部打乱了。杨洛宁这算是完了。她还能找谁给卢氏看病?

她大哥?

“大太太的病恐怕是麻烦些。不如我改天问问我兄长,看谁可以担得起这个大任。”王氏说。

竹音心里头打了个戈登,有些生怕等会儿她这话出来王氏会不会发飙。

“怎么?大太太的病找谁治了吗?”王氏发现了她的表情不对。

“大太太她——”竹音硬着头皮,“好像找了二小姐。”

“什么!”王氏惊叫一声,却没有气得发抖拿杯子摔。因为只要一想,都想得到,当时鲁王妃出事的时候,谁带李敏过来的,正是章氏与六姑姑勾结。

这个章氏真行。闷声不吭的,居然走了这样一步暗棋。

王氏心里头不禁有些焦急了。知道李敏现在最缺的,是后面有个给她撑腰的。所以,上次李敏没能救成鲁王妃时,章氏还想着跑。如果李敏结交的达官贵人越来越多,得到赏识她的贵人越来越多,等到足以威胁到她王氏的地位,她再动作未免太迟了。

不行!

绝对不行!

“我明白了,大太太如今是在家中静心养病了,没关系。这样,大太太进宫尚有些时日,而到时候,等大太太入宫禀明太后时,二小姐也该出嫁了。”王氏眯了眼,只等李敏嫁去护国公府当了寡妇的命,李敏算完了。

不急,不急。

百花宴结束了以后,宾客们陆续离开。虽然,主人家一如既往盛情留客,但是,既然皇子们都不可能在这里滞留太长的时间,吃过了午膳之后,八皇子朱济带了老九老十一率先告退,说是奉了皇上的差使,要去兵部看看。

太子每日下午,都要有两个时辰的时间读书,这是皇上的命令,太子太傅等,都在太子宫里等候太子到来。朱铭在八皇子走了之后,与孙晋宏在花园里走了一圈,身旁只有朱璃陪伴。

谈了些什么,恐怕只有几个当事人知道。

太子告辞的时候,是可能奉了皇后的嘱托,是想亲自再去探望卢氏。可是,据说卢氏身体又有些不适了,闭门不见客。太子想到今早上其实也已经见过卢氏,卢氏看来精神身子都尚可,能出来主持百花宴,回头,太子对此可以向皇后复命了。基于此,太子带了其余皇子拜别孙晋宏,不打扰卢氏修养了。

皇子们是重头戏,皇子们一走,无论是青年才俊,还是夫人们姑娘们,都兴致缺缺了。

青年才俊想的是接近皇子解决仕途问题比拈花惹草重要。夫人姑娘们,想着若能嫁进皇家或是图个乘龙快婿的皇子,都绝对比找个平民强。这样,皇子一走,大伙儿还有什么心思留在这呢。

或许,之前是有的,因为大家都知道这里是皇后娘娘的娘家,能巴结卢氏或是孙晋宏也不失为一条达到目的的捷径。

问题出在,卢氏突然闭门不见客了,据闻连午饭都没有吃。孙晋宏都略显出担心起卢氏的病情。主人家的两位主人都没有心思亲自接客了,大家留下来,巴结不到这两个至关重要的人,何必再在这里逗留。

早早回家,各自另做打算才是正途。

在百花宴上的失意,必须赶紧弥补。

这样一来,午后不过一个时辰,本来门庭若市的光禄寺卿家,一下子客人几乎走掉了大部分。余下的,只有章氏这样一些有血缘关系的亲戚,看着府中的秋菊开的甚是好,留下来几天赏赏菊花,再回去。反正与这家熟悉,当是在这家小住几天。

鲁王妃要走之前,带了女儿过来,之前百花宴的时候,她和朱永乐在鲤鱼潭玩耍,当作不知情。后来,听人家说今年的花魁跌破众人眼球,居然是落到了传说中的病痨鬼二小姐李敏头上。

...

( 这对母女俩既是吃惊,又觉得这个结果不错。毕竟,李敏救过鲁王妃的命,算是救命恩人。鲁王妃也不愿意看到李敏真的失败。

本想当着李敏的面道声恭喜,却四处找不到李敏的踪影。只好来到夫人们聚集的雅间,找章氏问问。是章氏把李敏带过来的,理应知道李敏在何处。

到了雅间,章氏起身,福礼:“臣妾参见王妃。”

“辛夫人千万不要客气。”鲁王妃上前携住章氏的手,动作热情,眯眯笑着说,“如果不是把李大夫带来,我这条命,也就去见阎王爷了。『』”

章氏很快听出了她的目的,也是,平常都没有怎么交往的人,突然如此热情怎不奇怪,心里头一喜,看来自己押李敏是押对宝了,于是喜洋洋地回话说:“是王妃福大命大,李大夫一样是这么说的。”

“辛夫人可知道李大夫去了哪?我本想找李大夫和辛夫人一块到我亲王府上坐坐。”

“李大夫她,因为她药堂里有些事要处理,回药堂去了。”

具体来说,李敏给卢氏看了病,开方抓药,以李敏看病的原则,必须回徐氏药堂。因此,六姑姑用大马车,跟随李敏到徐氏药堂给卢氏拿药。

卢氏不见客的原因也就在于此。因为李敏都说了,她最好暂时禁食。这样的话,她肯定是不能在其他人面前用膳了。为避免他人问起而生疑,卢氏干脆闭门不见。因为真饿了肚子,肚子在他人面前咕噜噜叫的话,是很失面子的。

既然知道了李敏是回自己的药堂去了,鲁王妃忽然意识到,人家真是个大夫,还有自己的药堂。

章氏趁热打铁推销李敏:“李大夫的药堂,药价比起永芝堂,低了一半,这个药效,却一点都不比永芝堂的差。”

“此话当真?”鲁王妃与那些大户人家的太太们一样,长年累月,都是需要买些药材回家做做汤之类的,给自己以及鲁亲王进补。

永芝堂,近来在京师里做的最大,名气最足,人家都说那里的药材最为正宗,随着名声做大,药价也是水涨船高,结果,大家都继续到永芝堂买,只因为那里的药材口碑最好。

现在,章氏这样一说,加上李敏真的看好了人家的病,鲁王妃心里有些思思的了,想以后到李敏的药堂去买药材炖汤,给李敏卖个面子也好。

如此一来,李敏一开始不让徐掌柜趁机虚高地抬高药价的盘算生效了。

在客人不多的时候,必须先走薄利多销,只等形成了一定的声势名望,到时候,和永芝堂一样做大了,药价再提升也不迟。

章氏和鲁王妃说话的时候,旁边有一些夫人们一块在听。不久,徐氏药堂这个名字,伴随李敏的威望,在夫人们的圈子中一定范围地慢慢有所传开。

李敏回到药堂,坐下开了方子,让徐掌柜去抓药时,同时交代六姑姑注意事项:“饿肚子,不是说一直饿。要看情况。如果病人的疼痛有所好转,摸着额头没有发烫,可以尝试进点米汤。今晚这个药吃了,可能会拉肚子。要多补充水,明早,可以的话,进点米汤吧。但是,大太太吃油腻的习惯必须从今日起有所改变。不要喝浓茶,不要吃甜食。吃饭要少量多餐,粗茶淡饭,多喝水,每天晨起傍晚,出来走动。这个病,不是现象不痛了就一了百了,需要养。”

六姑姑仔细地听完她交代的事,脸上一松,说:“辛夫人说过,李大夫是个考究的大夫,病人的日常生活琐事都尤为注意,这点深然让人感动。八十两黄金,大太太嘱咐过了,等会儿送过来,一块结了药费。”

李敏点头,让她到前台找徐掌柜结账≡己则在厢房里一躺,中午刚吃完饭,饭后,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想睡个懒觉。

念夏给她打了水进来想问她洗脸不洗脸时,发现她睡了,不敢打扰她,刚要拉上房门。

背后忽然矗立的一个人影,把念夏吓的转头,看到了那把邋遢的胡子,嘴巴一撅:“大叔,你腿好了吗?”

朱隶听到她这话,立马摸住膝盖,装作还在疼,眼睛却看着门里。他鹰一样的双目,掠到李敏斜卧在榻上,肩头仅是一件薄衣,脸上充满倦色在打盹时,心头也就不由一紧,说:“如今天气变了,比之前寒凉些了,你这个做丫鬟的,难道不知道给你主子添件衣物,她睡着了着凉了怎么办?”

念夏瞪了瞪眼珠子看他。这个大叔有完没完。上回她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她们家小姐是已经被指婚给护国公府了,哪怕嫁的是个死人,要做人家的媳妇了,要是闹出绯闻可不得了,被皇帝知道的话,两人都得被砍头的。

“走走走。”念夏推着他,接着,想起了什么,对他说,“上回,你让人送来的那个玉镯子,我们小姐喜欢留下了。回头,多少银子,我让徐掌柜给你。”

公孙良生跟在朱隶后面,听见她这个话,不由一叹:“你以为那镯子值多少银子?”

“上回你们让人送来时不是说了吗?在市集上买的。我们小姐也这么认为。合计,十个铜板吧,不会多了。”擅长砍价还价的念夏,立马帮李敏以最优惠价格拿下这个镯子。眼看,李敏真的是蛮喜欢这个地摊货,戴到手上都没有脱下来。要论做以前,李敏都是从不带饰物的,当年戴那个凌波烟云,号称价值连城的贡品,李敏还嫌弃是说碍手碍脚的。

听见十个铜板,公孙良生抹一头细汗:堪称这世上最美的帝王绿,绝无仅有的一只,价值不可估量,被叫价十个铜板。

真不知该笑该哭了。

朱隶一听,却是摸着邋遢胡子,眯眯一笑,说:“十个铜板就十个铜板吧。”

用十个铜板能骗回个媳妇回家,哪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

帝王绿纵使价值无量,但是,作用只在于此,要是不能帮他骗回媳妇,他也只当它是个废物。

念夏总觉得他们主仆三个哪儿奇怪,却说不出究竟哪儿奇怪。在她要转身去和徐掌柜说十个铜板的事时,朱隶忽然又在她背后叮咛一声:“我那里有件狐袍,你拿去给你们家小姐。到天气冷些的时候,能披上。”

“狐袍?”

朱隶向底下的人示意一下,很快的,有人双手捧了一件袍子过来。只见那袍子,浑身是雪白的毛发,乍眼间,人家还误以为是一条白狐狸而不是一件袍子。

把袍子放到念夏手里的人说:“我们家主子亲手狩猎的狐狸,剥了皮做成的袍子,世上仅此一件。”

念夏差点咬到舌头,说:“我们家小姐说了,无功不受禄。请你们赶紧</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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