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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的秘书没大没小，甚至当着他的面也毫不避讳，这样的事他到是头一次见。似乎周南风在因为这个新秘书闹情绪，这到少见。苏末并没有争辩什么，拿上包，转身走了出去。顾城看着她从容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心中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那个卖奶酪的小铺在城市的另一端，并且一天只卖400杯，因为被电视上做过宣传的原因，人格外的多，以年轻的小情侣居多，苏末站在人群中，看着自己那一身规规矩矩的职业套裙，再看看排队小年轻的休闲舒适，只觉得自己与环境格格不入，排了近一个小时的队，将那杯奶酪拿回来，已经接近下班的点。周南风竟然真的在办公室等她，却只尝了一口，便把她叫了过去，“这么难吃，你买的是那我说的的奶酪吗，还是你偷着往里面下毒了？”

苏末疑惑的看着他，并没有答话。周南风将奶酪朝她推了过去，“你自己尝尝。”

这是一个非常出格的举动，如果是在古代，奴才吃主子吃剩下的会很高兴，但是很可惜，在这个年代能这样共同分享一杯奶酪的除了情侣应该只有父母与子女，苏末跟周南风当然没有以上的任何关系，并且她也无心跟周南风发展以上任何一种关系。她站着一动不动，笑着回答，“谢谢。”

看她没有动作，周南风有些生气，“我说，你吃，你听不懂吗？如果你没下毒，那你吃给我看。”

苏末反问，“您不想吃了，是吗?”

周南风笑着点头。苏末接过奶酪，当着他的面，打开门侧的垃圾桶，扔了进去，故作无辜的笑道，”扔了就好了。”

不待周南风说话，已经转身走了出去，转身的瞬间，似乎能听到周南风把牙咬碎的声音。

苏末从未做过秘书，不知道秘书的职责本就如此，还是她来了以后周南风想故意刁难才这样的，大到做计划，起草发言稿，小到他去一个餐馆吃饭订餐，他都需要她去亲力亲为，她仿佛个老妈子一样，每天都忙不完的琐事，尤其是在有客户要见面的时候，苏末竟然还得跟着他和销售部的人应酬去。

苏末跟着他们从下午谈到晚上，此时也知道了自己的作用，就是敬酒，喝酒，替周南风挡酒，苏末在饭局上喝的天昏地暗，而周南风和对方谈起来巧舌如簧，离开的时候，终于将近4000万的订单搞定，双方握手达成共识。苏末简直要对他跪地膜拜，心里似乎对他有些改观，或许他并不是那么一无是处，至少在工作能力上，比她想的要强，不过也是，他父亲能在澳洲继续做起钼矿的生意，他作为独子，从小耳濡目染，只要想做，自然不会比一般人差。

从会所出来，周南风安排司机送走了甲方，苏末长吁口气，已经是晚上12点，她对周南风却异常的佩服，她曾以为他只会吃喝玩乐，但跟着他工作了近一个月，她又对他刮目相看，周南风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尽管她不认为自己表情上有任何变化，周南风心情很好，笑道，“是不是觉得自己有些爱上我了。”

苏末并不答话，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信口胡诌。周南风看着夜空上寂寥的星星，笑了，“夜晚多美好啊，要不要去酒吧再喝一杯？”

苏末想，他是故意忽略她刚才在饭桌上的表现的吧？她真的有些醉了，饶她酒量再好，也经不住对方几个人轮流灌，如果不是她中间去洗手间吐了几次，后面又悄悄将口中的酒吐毛巾上，此刻怕她早已经躺下了。

周南风看她不说话，又笑，“我还真小看你酒量了，这点儿很符合一个秘书的身份。”

苏末皱眉，谁规定的做秘书就必须得能喝酒，尽管已经晕头转向，脑海里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回家睡个好觉，她有些口齿不清的说，“周总，如果……没有别的任务，我想……回家休息了。”

已经这样了，跟他说话却还保持着上下级的态度，周南风有些不悦，“滚吧，滚吧。”

苏末点点头，迅速转身，已经这个时间了，她可以要求他顺便送她回去的，可是她只是踉踉跄跄的朝路边走去打出租，周南风心里的火又蹭蹭蹭的冒，于是忍不住冲她背影喊了句，“你给我站住。”

苏末有些反应慢了点，站住了脚步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转过身，周南风已经快步走到她面前，兜头给她泼了盆冷水，“订明天上午的机票，飞佛山，我要去工厂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