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1 / 2）

米终于从童话中找到了答案。

“我的一世英名啊，想不到今天毁于一旦！”跑步并非是唐积德的强项，眼看着象龟出溜出溜越跑越远，两条大腿更觉得沉了。就在这时候，心中忽然一动，速度猛然飙升，两只脚尖几乎不沾地，只是在草尖上轻轻一点，身体就飞速向前滑行。虽然穿着草鞋，但是草丛都快没大腿了，当然不会影响他借力。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草上飞——李少白惊得手里的烤鱼掉在地上，然后被520小说地小星抓走。

飞人啊，这速度可以去奥运会参加百米飞人大战了吧——何田田也满脸不可思议。

浩浩乎如凭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唐大头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几个呼吸之间，就和象龟齐头并进。

“小样，你倒是跑啊，难道不知道哥的外号叫飞毛腿吗？”超越象龟，回头藐视对手的感觉很爽，结果气死猴就又变成了飞毛腿。

不料，脚下气息一泄，速度骤降。匆忙之下，唐大头干脆张开四肢，飞扑到龟壳上面，俩手抓住龟壳的边缘，出溜出溜，被象龟驮着一路向前而去——

第十二章 牧马之地

象龟的体重也有好几百斤呢，驮着唐积德就跟背着二两棉花似的，速度一点不降。眼看着越跑越远，天色也越来越暗，唐积德还真怕被这家伙拐走，只得从龟壳上滚落下来，悻悻地看着那只象龟消失在夜幕之中。

转回山洞，晚餐继续，可怜的李大少这才发现自己那份烤鱼不见了。

“白天好像没看见这只老乌龟吧？”唐积德忽然想起来这茬，就在山洞口，出出进进的，没理由看不到这么大的一只象龟啊。

小虾米将手里的烤鱼递给李大少一半：“应该是闻到香味跑过来的，这样的话，以后肯定还会来，我们就可以坐小汽车啦，大头叔叔，你刚才骑象龟的感觉怎么样？”

因为刚才那场不胜不败的争斗，所以唐积德对象龟不大感冒，哼了一声，回了四个字：“底盘太低。”众人相顾莞尔。

啪——李少白的巴掌在大腿上拍了一下，然后就像被针扎似的蹦起来：“好多蚊子！”

大伙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的半空密布着一个个的小黑影，密密麻麻，看得头皮直发麻。大概是火堆的缘故，都只是在四下盘旋。但是其中也不乏嗜血的勇士，吹着冲锋号嗡嗡地飞过来轰炸。

“这是要吃人啊！”唐积德想起了在老家的时候，听老辈人讲过的一种酷刑，就是将人扒光，然后绑到深山老林子里，第二天就会被蚊子小咬之类活活叮咬而死。

看看在座的几个人，身上的衣服都很简单，尤以何田田为甚，几乎是赤果果的美女啊，也难怪这些蚊子发狂。

“在火堆上盖上一层青草，蚊子怕烟呛——要是有艾蒿最好了。”小虾米继续扮演着指挥官的角色，而李大少已经开始薅草往火堆里扔。

很快，白色的浓烟开始升腾，蚊子果然被熏散了一些，但是依然在周围坚持的也不少。

咳咳咳——小星用小爪子去抓白烟，结果被呛得好一通咳嗽，鼻涕眼泪齐流。

“这样不是法子，估计一会进了山洞，蚊子也得追进去。”唐大头也开始挠头，总不能在山洞里面也点燃一个大火堆吧，那还不得熏个好歹？

最后，三个大人全都眼巴巴地看着小虾米。他们之中，李少白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何田田主修的是考古，虽然颇有建树，但是蚊子可不是文物；唐大头更是极度欠缺野外生存知识和能力。

小虾米的鼻子尖也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对于小丫头来说，许多东西都是纸上谈兵，不过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硬着头皮也得想办法，否则的话晚上别想睡觉，想要生存下去都难。

不过小丫头并不是万能的小天使，翅膀一扇呼，一切困难就迎刃而解。克制蚊子的植物和花朵倒是很多，但是眼下都黑天了，又到哪去找啊。

一股深深的自责从小虾米心里涌起，这些事情，都应该未雨绸缪的。越想越委屈，最后竟然抽抽搭搭的抹起了眼泪。

“别哭别哭，大头叔叔站在洞口吸引火力。小小蚊子，能奈我何！”唐积德连忙上前安慰，末了又瞪了李少白一眼：“咱俩换班站岗，你守前半夜，等把蚊子都喂饱了，我再替你！”

“该死的蚊子！”李少白地上抓起一把草，泄愤似的向天上扔来。

不要拿植物撒气，它们是无辜的——唐积德顺手抓住一根落下来的小草，叼在嘴里，自从上岛之后，对植物感觉无比亲热，所以他习惯了这么做§里要是不叼点啥东西，就感觉空落落的。

“嗯，什么味，清清凉凉好像挺熟悉？”唐积德将那几片椭圆形的叶片放在手上，用心感觉了一下，然后欢呼一声，猛的蹦到何田田身前，在她的脸蛋上吧嗒了一口。然后举着手里的草梗：“哈哈，薄荷，一会大伙都往身上抹点，这是纯天然驱蚊剂。唐大头出品，必属精品！”

大头出品，必属精品——虽然现在只是唐积德顺嘴胡说而出，但是在日后却成为全球最有公信力的一句话。

只见唐积德将几片薄荷叶在掌心来回搓了几下，然后就开始往小虾米的脸蛋上，胳膊腿上擦抹。抹没了之后，又蹲下身在地上摸索一阵，就拽下来好几株薄荷，一通乱抹。很快，空气中就有浓浓的薄荷清香散发开来。

“田田，要不要我帮忙啊？”唐积德搓着两手。

“大头哥，你比蚊子还讨厌啦——”映着火光，何田田的脸蛋红彤彤的，煞是诱人。

唐积德分了一半薄荷给她，然后这一大一小两个丫头就飞跑进山洞。大星也夹着小星要追过去，却被唐大头拉住猴爪子：“人家俩姑娘家家的，你跟着凑什么热闹，瞧不出原来还是一只色猴——呵呵，我忘了，大星你也是猴女郎，去吧去吧。”

大星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就伸出舌头朝着唐积德吐了吐，然后飞奔而去。只剩下唐积德和李少白两个人，自顾自地往身上涂抹薄荷的汁液。

带着一身薄荷清香，试着在蚊子大军中游逛了一圈。所到之处，蚊子果然纷纷败退，于是仿佛打了一场大胜仗似的，返回山洞。

看到洞里漆黑一片，唐积德就又和李少白忙活一阵，将火堆挪到洞口，顺便也可以防御一下野兽。

“累死我也，睡觉！”唐积德往干草上一躺，这才觉得浑身酸疼，似乎这即将过去的一天，比一年还长还累。不到半分钟，就响起了轻轻的呼噜声。

“大头叔叔太累了，先让他睡吧。”小虾米也挨着唐积德躺下，小手抱住唐积德的胳膊，然后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小星吭叽了几声，挤在唐积德和小虾米中间。小爪子闲不住，在唐积德的肚皮上来回划拉；而大星招呼它两声，看到叫不动小星，也就挨着小虾米躺下。

睡到半夜，唐积德迷迷糊糊的就听到有人叫他：“大头哥，起来，我困了，想睡觉——”一连叨咕了几遍，应该是何田田那软软的声音。

“你想睡觉就睡呗，招呼我干嘛——”唐积德闭着眼睛，尚在半梦半醒之间。

“你不来我怎么睡觉？”何田田的声音透着股子急切。

唐积德激灵一下子，睡意全消。因为睡觉这个词儿，有时候包含的范围还是比较广泛的，比如说一男一女滚床单，好像也可以叫做睡觉。

不会吧，田田小妹平时开句玩笑都脸红，怎么胆子大起来了？不过哥还是守身如玉的处男呢，第一次可不能随随便便就交出去——唐大头脑袋里面虽然很坚定，但是一只手却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开始在黑暗中摸索。

入手的感觉叫唐积德略略有点不爽——白天摸她小手的时候挺滑腻的，这身上的皮肤也太粗糙一些，这毛毛也太密了一点吧？

最后，唐积德的手指停在一个湿滑的地方，犹豫了一下，压制了一下狂跳的心脏，这才用指尖轻轻试探了一下。

指尖被吸纳了进去，滑嫩紧缩，这时候，一簇火焰慢慢被吹亮，随后何田田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大头哥，赶紧起来守夜，我值了半宿，实在撑不住啦！”

唐积德大惊，指尖猛的从小星嘴里抽出来，还带着几丝晶莹的哈喇子，而小星的嘴巴蠕动两下，翻了个身，小爪子搭在小虾米的脖子上，接茬睡。

搞了个大乌龙——唐积德做贼心虚地爬起来，反倒是贼喊捉贼：“田田啊，节约用火，你难道不知道吗，难道在宝岛那边没听过贪污浪费都是极大的犯罪这句话，就你这么个搞法，放到原始社会都够判劳教的啦——”

碎碎念地挪到洞口，外面漆黑一片，火堆好像是灭了，清凉的海风吹送来海浪声声，唰唰地荡着礁石。这静夜，是如此深邃。

望望天空，星光点点，是那么遥远，唐积德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悲凉：当你面对天空和大地的时候，才知道一个人是多么的渺小。忧从中来，不可断绝，唐积德抱着脑袋，肩膀耸动，无声地哭泣起来——

啪啪啪，远处几声枪响打破了夜的宁静，唐积德起身出洞，周遭漆黑，根本就看不到什么。赤脚踩着青草，忽然一种奇妙的感觉涌入体内，仿佛在这一刻，他的身体和整个大地结为一体。

小草是柔弱的，但是却始终坚强地生活在大地上，不惧火烧，不惧风吹，不惧践踏——这一刻，唐积德读懂了小草的生命，他似乎能感受到，脚下小草发出的欢呼……

“这是我的小岛，这是我的世界，要让青草覆盖的地方都成为我的牧马之地。”唐积德猛地攥紧了拳头，在空中用力一挥，心中忽然又变得豪情万丈。

记得那还是小时候，听邻居的一位蒙古族大叔在喝光了满满一羊皮口袋马奶酒之后，豪迈地唱着歌谣，只是唐积德听不懂蒙语。问过之后，那位大叔用巴掌使劲拍着他幼小的肩膀，一如他拍打大星的肩膀一样：“青草覆盖的地方，都会成为我的牧马之地，这是我们蒙古英雄成吉思汗最喜欢说的。真正的男子汉，心中定要拥有一片需要你去征服的草原！”

如今，在这寂静的深夜，在这荒芜的海岛，当唐积德头顶灿烂星空，脚踏无边碧草的时候，他也如同当年那位蒙族大叔一样醉了，或许，这波澜壮阔的太平洋，就是属于他的牧马之地……

第十三章 笑死人啦

热带海岛的天气变幻无常，在快天亮的时候，一阵暴雨倾盆。一会之后，却又云开日出，新的一天就伴着雨后清新的气息开始了。

“哇，火堆浇灭了，昨天忘记准备干柴！”唐积德一声哀嚎，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这日子也不容易过啊。

李大少倒是尽职尽责，跑到猪棚那边瞧了瞧，还算干爽，几只小猪崽正劲头十足地挤着抢奶呢，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难怪常说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母猪抬抬头，用一只眼瞅瞅李大少，然后就开始哼哼，大概是肚皮饿了。李少白摸摸自个瘪瘪的肚皮，然后叹了一口气，拿起唐积德为他专门准备的一只竹筐，拄着一根竹杖，打猪草去了。

早餐有点麻烦，唐积德开了几个椰子，连喝汤再吃椰肉，只能先这么对付一顿了。然后就开始分派任务：小虾米和大星继续负责采椰子，现在看来，椰子就是救命粮；何田田一会儿负责捡柴火，毕竟只要太阳一上来，地面很快就干了；而他则去准备弓箭，昨夜的枪声，也叫他感觉到危险的脚步越来越近；至于李少白，还是继续打猪草吧。对于这位李大少，目前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免得到时候失望太大。

提着根鱼叉，唐积德就向竹林的方向进发∵出去几步之后，听到后面有脚步声，扭头一瞧，原来是何田田也跟上来。

“这么一会工夫都舍不得，这算不算如胶似漆啊？”虽然明知道对方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去，但是唐积德嘴上还是忍不住要沾点便宜。说实话，昨晚上那一幕还是很伤自尊的，虽然对方并不知道，但是大头哥自个心里介意啊。

“大头哥，我再去多找一些竹笋。”何田田也找到了一个还算恰当的借口，俩人一边往前溜达，一边说说以往的人生经历，倒也不甚寂寞。行走间，唐积德不时俯下身，用手捏捏这片小草或者摸摸那片叶子≡从昨天晚上感觉到薄荷的香气，今晨心灵又有了一番感悟之后，他真正觉得一草一木也都是一个个生命，有各自的性格和不同的感情。

这个小家伙比较害羞，应该是人们说的那种含羞草吧；这个花朵红灿灿的，好热情；这个嘛——哇呀呀，辣死啦！

看着唐大头蹲在那哗哗淌眼泪，何田田很纳闷，然后就看到唐积德从草丛里面揪出两个红彤彤的东西，热泪盈眶地吐出几个字：“辣椒——真辣——”

“辣椒，好东西，烤鱼的时候要是放一些，味道肯定更好。”何田田也开始在草丛里面寻找，很快又揪下几个红辣椒。辣椒又细又长，尖端还带着个小小的弯钩，瞧着就像个辣妹。

自力更生——唐积德嘴里嘟囔了一声，豁然开朗：在荒岛上，一切都需要用双手去创造。这固然艰苦，但是过程也注定会充满快乐和幸福。

探索着前行，行进的速度自然慢了下来，找到的东西越来越多，最令唐积德高兴的是发现了不少野葱，虽然比较纤细，但是味道却很不错。而最让何田田高兴的则是发现了一堆蘑菇，伞盖略略有些发紫，足有她的拳头大小，因为不能确定它到底是不是有毒，所以何田田也不敢采摘。

唐积德凑过来，用手摸摸滑滑的伞盖，立刻传来一种清新的感觉，很舒服，于是就一个一个地揪下来。

“能吃吗？”何田田还是有点担心。

“大头哥现在是世界上最顶尖的植物学家！”唐积德拍拍并不是很有料的胸脯。在采了一小堆蘑菇之后，却发现根本拿不走，不由傻眼。这时候，身后递过来一个篮子，用藤条编成，上面还带着几片新鲜的叶子，显然也是出自心灵手巧的田田小妹之手。

唐大头嘴里啧啧两声，然后将蘑菇小心翼翼地装进去。现在每一种食物都很珍贵。

“采蘑菇的小姑娘，挎着一个大箩筐——”身后，传来唐积德破锣一般的歌声，这家伙根本就是天生五音不全，偏偏还喜欢唱几嗓子。其实，在无人荒岛上，这未尝不是一个调节身心的好法子。

还真别说，岛上的蘑菇不少，很快就又发现一大堆，个头挺大，红灿灿的就像是一支支小红伞。唐积德伸手就摘，笑眯眯地放进篮子里，嘴里哈哈笑着。

不就是几个大蘑菇嘛，有什么好笑的——何田田有点纳闷，但是很快她就发现情况不对，因为大头笑起来简直没完没了，鼻涕眼泪都笑出来，还在那大笑；嗓子都笑得沙哑，还是笑个不停。

这种情况傻子都能瞧出来不正常，何田田有点害怕了，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摘了一个蘑菇之后就开始发笑的。于是忍不住提起篮子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红伞大蘑菇，然后就嗅到一股奇异的香气直透肺腑。何田田激灵了一下，嘴里开始咯咯咯地笑起来。

现在的情况有点诡异，两个人相对大笑，而且笑个不停。开始的时候还好，有点人声；到了后来，那笑声就变得声嘶力竭，叫人毛骨悚然，如果有外人在场的话，一定以为他们是受了魔鬼的诅咒。

咚的一声，何田田摔倒在地，脸上带着潮红，昏昏睡去；又过了一会，唐积德也止住了笑声，他精疲力竭地跌坐在地，然后顺势四仰八叉躺在灌木丛里。半晌这才听到他嘟囔了一句：“这是什么鬼蘑菇，笑死人啦！”

等恢复了一些体力之后，就去叫何田田，可是无论怎么折腾，何田田都没啥反应。唐积德无奈，只能扛着她往回走，边走边嘟囔：“真是个傻丫头，估计现在被人扒光了都不知道——”

“田田姐姐这是怎么啦？”小虾米疑惑地望着昏睡中的何田田。

唐积德抓抓后脑勺：“你田田姐想当睡美人，等着王子之吻呢——大星，别动篮子里面的蘑菇，有毒！”

大星这家伙猴尖猴尖的，看到唐积德提着篮子回来，就偷偷摸摸去翻。不过没等唐积德提醒呢，大星就嗷的一声跳起老高，然后直接夹着小星钻进山洞。

“这家伙不会是中过招吧？”唐积德觉得大星的反应实在有点太激烈，于是将情况跟小虾米讲了一遍。小虾眨眨大眼睛：“倒也听说过一些能使人制幻的植物和菌类，不过像这么厉害的还真是第一次看到。万物相生相克，我们去那附近再找找，或许能有解药。”

于是将何田田抱进山洞，叫李少白守着。唐大头还担心李大少图谋不轨，就特意吓唬道：“千万别碰，小心毒性传染，我如今有了免疫力，你可别打什么歪心思。”

“大哥，我现在要努力做一个好人。”李少白急赤白脸地争辩着。

唐积德挥挥手，领着小丫头走了，当然，身后还跟着大星母子这两个尾巴。也怪了，猩猩都是群居动物，居然赖上他们不走了。

“就是这一堆蘑菇，我是用手摘了中毒的，你田田姐只是离得近了点，估计是闻到味就中招的。”唐积德指着那一堆鲜艳的小红伞说着。

小虾米皱着小眉头想了一阵，大眼睛忽然一亮：“有了，只能麻烦大头叔叔你再摘一次喽，这应该是一种作用于神经的毒素，没有什么后遗症的。”

“啥！饶了我吧，实在是笑不出来啦！”唐积德现在真想哭。

不过经过小虾米的一番解释之后，灌木丛中很快就又响起了他嘶哑的笑声，果然比哭还难听。唐积德一边笑着，一边在周围的草木上乱摸，目的当然是寻找克制蘑菇毒素的植物，希望小虾米的推测是正确的，否则又得笑到筋疲力尽。相比何田田来说，这还是好的呢，毕竟没有昏睡。

“哈啊哈——”笑声戛然而止，唐积德的手定在一朵白色的小花上面，花朵只有手指甲大小，喇叭筒状，毫不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