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怀中佳人分外柔若无骨,一时间竟然有些舍不得放手。
“yin贼,出来受死!”窗外一个愤怒的男声让宋青书悚然一惊,连忙将《四十二章经》揣入怀中,颇为不舍地将陈圆圆放到了床上,跳到了窗外,警惕地看着院中之人。
只见那人五六十岁的年纪,身穿粗布衣裤,头缠白布,腰间围一条青布阔带,足登草鞋,神色愁苦,垂眉低目,一副十足乡农打扮。宋青书却不敢轻视,刚才听对方喝声,中气十足,显然是个高手。
“阁下是何人,没想到小小一个三圣庵居然还藏着这样的高手。”宋青书凝神聚气,暗自防备,心中突然有些明悟,吴三桂将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老婆留在荒郊野外,总会派人保护的。
“我早已忘了自己姓名,就算记得,也不会告诉你这种下九流的yin贼。”乡农鄙夷地看了宋青书一眼。
“我虽然挺享受被一个美女喊yin贼的感觉,但是被你这般邋遢的老男人一口一个yin贼,感觉总是那么违和,若是让我们那个年代的人听见了,说不定还以为我对你的菊花做过什么事情呢。”宋青书越说越觉得恶心,连忙呸呸呸啐了一口。
乡农面露疑惑,自己倒是在菜园种了一些菊花,可是明明丝毫未损,而且就算被他毁坏几株,也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又想到对方刚才在房中不知道对自己魂牵梦萦之人作了什么,不由大怒道:“小贼,老夫已经几十年没用过刀了,今天为了替天行道,就破例一次。”
寒光一闪,一套凌厉狠辣的刀法就劈了过来。宋青书不想暴露身份,因此并没有将木剑带在身上,察觉到阵阵寒冷逼人的刀气逼来,不敢徒手硬接,只好顺手折下旁边一截小树枝,打起精神,以树枝为剑,见招拆招。二人刀剑忽快忽慢,有时密如连珠般碰撞数十下,有时回旋转身,更不相交一招。
十数招过后,两人分了开来,乡农惊骇地看着宋青书:“传说中的草木竹石皆可为剑……阁下剑法精妙无比,为何自甘堕落,成为武林中不耻的yin贼?”
宋青书心中的震撼更是不小于他,连忙叫道:“我想起你是谁了,你是百胜刀王胡逸之,可是你为什么使的是胡家刀?”
百胜刀王胡逸之,外号“美刀王”,当年相传是武林第一美男子,结果一次在成都,无意中见了陈圆圆一眼,便神魂颠倒,不能自拔。陈圆圆在平西王府中之时,他便乔装在王府里做了园丁,给她种花拔草。陈圆圆去了三圣庵,胡逸之便跟着去做伙夫。
奇就奇在,胡逸之明明武功高强,陈圆圆在他面前可以说唾手可得,但他从来没有非分之想,只盼早上晚间偷偷见到她一眼,便已心满意足……这二十几年中,跟陈圆圆只说过三十九句话,以及陈圆圆向他说过五十五句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可以说是金书中最痴情的情圣。
第一百四十七章 蛋糕与烂梨
(“美刀王?”听到宋青书的话,胡逸之仿佛回忆起过去的荣光,自嘲地笑了笑,突然回过神来,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胡家刀的?”
宋青书心中一呆,没想到对方果然是胡家的人,暗自祈祷:看年纪他应该是胡一刀的长辈,胡逸之可千万别是狐狸啊,那样自己娶了冰雪儿岂不是多了个便宜公公?
事到临头,宋青书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问道:“阁下和当年的狐狸是什么关系?”
“臭小子,看你年纪轻轻,见识倒不浅,居然还听过狐狸的名头。『』”胡逸之颇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莫非阁下就是狐狸?”年纪对得上,又使胡家刀法,估计八九不离十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胡逸之见他以一根树枝就能和手持宝刀的自己斗得不分胜负,心知对方武功尚在自己之上,于是放弃了继续进攻的念头,将刀插到身前,防备地看着宋青书。
“那就一定是了,”宋青书表情郁闷,越说越肯定,“之前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会默默无闻守候陈圆圆数十年,但联系到你是闯王李自成的首席侍卫狐狸,一切便说得通了。虽然江湖一直传言当年李自成兵败自杀,但我却清楚他隐姓埋名活了下来,而且还和陈圆圆藕断丝连,这些年,恐怕都是李自成安排你保护陈圆圆的。”
胡逸之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机,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注意到这一细节,宋青书笑了笑:“你也不用紧张,李自成早已不是当年威震天下的闯王了,一个丧家之犬而已,在下对他的下落可没什么兴趣。『』”心中却是颇为头疼:之前我一直把闯王宝藏当做囊中之物,忘了李自成尚在人间,现在看来,得早作打算啊……
“哼,阁下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见识不凡,胡某实在想不通阁下为何会当yin贼。”听到宋青书的话,胡逸之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既不承认自己是狐狸,却也不否认。
“在下深夜闯入陈圆圆卧室,并未贪图她们美色,实在是事出有因,只是个中缘由,我实在不方便向前辈透露。不过我可以对天发誓,刚才在房中并没有对陈圆圆母女做任何不轨的事情。”宋青书跟冰雪儿之间不清不楚,对胡一刀已经心存愧疚,现在碰到胡一刀的父亲,语气自然恭敬了起来。
胡逸之虽然奇怪他态度的转变,但想到刚才在陈圆圆房中不知道做了什么,心中就一阵妒意,冷声说道:“就算你刚才没做什么,但若不是我出言制止,难保你不会继续对陈姑娘做些什么。”
宋青书顿时觉得有些无言以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笑着说道:“我自然确信没有对她做过什么,而且我觉得前辈的怒火似乎找错了对象。前辈既然二十几年来都守护在陈圆圆左右,那么肯定清楚她搬到三圣庵过后,还有一个男人经常进出她的卧室才对,你不去找那个真正玷污了你梦中情人的男人,反而扭着我不放是几个意思?”
胡逸之表情顿时极为不自然,怒道:“陈姑娘冰清玉洁,还望阁下不要毁她清誉。”
“冰清玉洁?”宋青书笑容中充满嘲弄之色,“陈圆圆的确是有倾城之姿,可是她怎么也和冰清玉洁这四个字联系不上吧?”
胡逸之脸色一红,他怎会不清楚陈圆圆的过往,犹自分辩道:“陈姑娘以前是身不由己,自从安定下来过后,早已洁身自好。”
“真是这样么?”宋青书似笑非笑地盯了他一眼,突然疑惑起来,“起初我以为你是一个傻瓜情圣,后来得知你使的是胡家刀后,又以为你是借痴情来掩饰自己的身份,不过现在看你这样子,莫非你真的迷恋陈圆圆?”
哪知胡逸之却仿佛被开水烫了一般,立即说道:“我别无他求,只盼早上晚间偷偷见到她一眼,便已心满意足,怎……怎会有丝毫唐突佳人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能忍受那人每夜进出陈圆圆的香闺,享受无边的艳福?就因为你是他的手下,就需要一直忍受这种痛苦么?”宋青书叹了口气,原著剧情里陈圆圆搬到三圣庵过后寂寞凄苦,这个时候隐姓埋名的李自成却找上门来,一来二去,两人又重修旧好,最后还怀上了阿珂,不得不回到平西王府,让吴三桂喜当爹了一把,看这次吴三桂的反应,似乎仍然被蒙在鼓里。
“不要说了!”胡逸之脸上青筋暴露,手指关节捏得咯咯直响,显然被宋青书的话勾起了无数痛苦的回忆。
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大,宋青书顿时止住不言,不经意间也有了一丝恍惚:陈圆圆果然是红颜祸水,惹得天下间这么多一等一的男人为之神魂颠倒。这些男人明知陈圆圆那具美妙的身体已经不知被多少男人品尝过了,却仍然义无反顾陷了进去……
宋青书转念一想,也觉得正常,这就是男人的天性,往往愿意和人分食一个甜美的蛋糕,也不愿一个人吃个烂梨,陈圆圆自然是那个甜美的蛋糕,烂梨么,自然是指世上一些庸脂俗粉。
见胡逸之情绪极为不稳定,宋青书还是觉得早走为妙,连忙转移话题道:“前辈当年也是名震江湖之辈,又何必为了一个女人窝在这个旮旯里?前辈又知不知道胡一刀已经死于奸人之手,留下孤儿寡母受人欺凌,胡一刀的儿子胡斐甚至连胡家刀法都所学不全……”
“一刀死了?”胡逸之震惊地看着宋青书,这几十年来,他两耳不闻窗外事,默默当一个花农,早已与江湖隔绝。
宋青书叹了口气,就将胡一刀与苗人凤比武,结果被人在两人刀剑上下了剧毒,导致胡一刀中毒身亡,之后一系列事情大致和他说了一番。
胡逸之听得老泪纵横,低头沉默不语。
宋青书生怕刺激到他,慢慢往外走去。胡逸之突然抬起头来,一番话说得宋青书震惊不已:“我不是狐狸,我是他弟弟,当年他自知大难将至,托付我替他保护李自成,我答应了下来。本来一切顺利,可惜在李自成重遇陈姑娘后,一切就变了。如你所言,他经常半夜闯进陈姑娘的香闺,与她……总之,里面传来的声音,对我是一种极大煎熬,我忍了一年,终于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在一个月圆之夜杀了他。陈姑娘见他再也不来,还以为李自成又将她抛弃,一颗心终于平静下来,整日吃斋念佛,过得倒也平静,我便又可以安静地守护她了。”胡逸之说着说着唇边露出一丝幸福的笑意。
第一百四十八章 赐婚
(“你杀了李自成?”宋青书一时间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是人都会死,他其实早在九宫山就该死了,我提前送他一程而已。”胡逸之神色淡然,并不觉得自己做了多大的事情。
见他眼中闪现着疯狂,宋青书五念陈杂,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胡逸之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今天兵器太吃亏,真打起来不是我的对手,不过看在你和胡家渊源颇深,就放你一马。若是以后碰到小胡斐,让他来这里找我,我会传他完整的胡家刀法。”
宋青书并不认为对方真有能力伤到自己,但也不想为了口舌之争,来一场无谓的打斗,闻言笑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在下日后定会将话带给胡斐。”
接下来几天,将公主隆重下葬过后,宋青书就派人到三圣庵接回了阿珂,告别吴三桂之后,便带着韦小宝的灵柩往京城行去。
途中宋青书几次找阿珂搭讪,本想培养一下亲密度,只可惜阿珂一来充满背井离乡的愁苦,以及对皇宫一行的忐忑不安,二来还没从目睹意中人对公主无礼的场景中恢复过来,对宋青书的搭话爱理不理,几次自找没趣过后,宋青书脾气一上来,也懒得再理她。一路无话,使节队伍很快回到了京城。
紫禁城内,康熙将随从与侍卫赶到远处,一个人静静地看着棺木中的韦小宝。因为采取了皇宫秘法,这么久过去了,韦小宝的尸身并未怎么损毁,康熙看着那熟悉不已的容貌,眼中泛起一片晶莹之色。『』
不过他毕竟是一国皇帝,终究没有让泪水掉下来,转身怒视着宋青书:“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青书就将那天山海关内发生的事情九真一假地向康熙道来,过程中康熙一直不置可否,待宋青书讲完过后,康熙冷笑道:“你们糊弄吴三桂父子倒也罢了,在朕面前还不说实话。福康安身为宝亲王世子,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建宁又不是生得国色天香,怎么可能让福康安冒如此大风险!”
“这……”宋青书面露为难地看了棺木中的韦小宝一眼,表情显得十分挣扎。
康熙早已熟悉韦小宝胆大包天的性格,见到宋青书的表情,心中顿时有了一丝明悟,沉声说道:“莫非跟韦小宝和建宁有关。”
“皇上明鉴。”宋青书迟疑着说道,“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何不就让它这样过去,也能保留一下……名声。”
“混帐!”康熙气得面红耳赤,“朕只需要知道真相。”
宋青书见时机差不多了,才吞吞吐吐地说道:“韦大人与公主一向感情很好,在去山海关途中,两人做下一些错事。后来韦大人知道皇室婚嫁之女必须被对方检验贞洁的规矩,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准备将罪名推到福康安身上,”抬头看了看康熙脸色,宋青书连忙加了一句,“韦大人也是想着彻底破坏宝亲王与吴三桂之间的关系,为皇上日后的大业出一份力,才想出这个一石二鸟之计的。”
“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康熙冷笑道。
宋青书继续说道,“哪知道当天出了岔子,建宁公主她……真的被福康安污辱了,公主性子也是刚烈,以为是韦大人负了她,就用火枪射杀了韦大人,自己也服毒自尽了。”
宋青书并没有一回来就直接将这番话说给康熙听,他深知若是听者心中对你产生了怀疑,哪怕你说的是事实,都会引起对方怀疑。宋青书特意等康熙再三追问,才假装瞒不住,九真一假地将当日的情形还原出来,过程中还不停地为韦小宝说着好话,这样一来,康熙果然丝毫没有怀疑到他身上去。
“他爷爷的,韦小宝这个混账,果然色胆包天,居然连公主都敢偷!”康熙又是愤怒又是惋惜,“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朕不会给他?非要铤而走险,害得失去了性命。”
宋青书识趣地站在一旁沉默不言,听着康熙发泄。
康熙在屋内走来走去,抓起一个茶碗就砸在了地上,嘴里恨恨说道:“毛东珠那个贱妇,害了母后不说,生个孽种又害了朕的左右手,他妈的……”
宋青书见康熙一改平日的皇室礼仪,像个市井小民一般破口大骂,不由感叹康熙果然从心底当韦小宝是朋友。
发泄了一通,康熙终于平静下来,盯着宋青书眼睛说道:“今日之事,朕不想第三个人知道。”
宋青书低身行了一礼:“臣明白!”突然想到阿珂,连忙说道,“皇上,这次公主和韦爵爷在山海关出了事,吴三桂惶恐不安,于是仍然令吴应熊将公主迎娶过门,再将公主葬在吴氏祖坟,臣考虑到朝廷此时不宜跟吴三桂闹翻,自作主张答应了下来。”
“答应得好!”康熙哼了一声,心中寻思:建宁是毛东珠和野男人生的孽种,本就不是皇族中人,若是运回京城,葬在皇陵也不是,不葬也不是。
宋青书将吴三桂的奏折递了过去,说道:“吴三桂还自请削去王爵,罚俸十年。”
康熙随意翻了几下,冷笑道:“那老乌龟明知道只要他仍然手握雄兵,朕便不会答应这个请求。特意玩起了这手,果然其心可诛。”
宋青书知道若是韦小宝还活着,这个时候肯定会顺着康熙的意思将吴三桂一顿臭骂,顺便再拍康熙几句马屁,便可以将康熙哄得乐呵呵的,只可惜宋青书一个现代人,背上的脊梁并不那么容易弯下去,也许有时候会为形势所迫暂时屈服,但总做不到韦小宝那样马屁张口就来,只好继续说道:
“吴三桂还说本该亲自上京请罪,但北方战事吃紧,只好派女儿阿珂入宫为奴为婢,代父赎罪。”
康熙果然皱起了眉头,心中寻思:吴三桂在天下汉人的心中可以说是声名狼藉,我若是纳了他女儿,恐怕会失去很大一部分士人的支持……
看了看宋青书,顿时计上心来,开口说道:“朕的宫中并不缺人,朕就将她赐给你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生而同衾 死亦同丨穴
(宋青书这下子可傻眼了,阿珂的确是一个绝色少女,自己对她有着男人应该有的念想,可是这和把她娶回家是两码事。『』
康熙担心纳阿珂污了名声,难道宋青书就不怕么?若宋青书只想安安分分当一个王公大臣,那么能娶到阿珂这样一个国色天香的少女为妻,自然是求之不得,只可惜他所求甚大,深知收阿珂弊大于利。宋青书正欲推辞,但明白此时康熙正在气头上,而且担心拒婚会让康熙意识到自己的野心,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眼神余光扫到韦小宝的棺木,顿时计上心来:“回禀皇上,臣与韦爵爷情同手足,如今韦爵爷亡故,尚没有入土为安,臣实在没有心思谈婚论嫁。”
听到他提起韦小宝,康熙长长叹了口气:“听说之前小桂子还送了你一套宅子,看来你们关系果然很好。也罢,小桂子的后事就交给你负责了,将他风风光光下葬,小桂子最喜欢热闹了。”
“臣遵旨!”宋青书说道。
“吴三桂之女朕先安排她在储秀宫住下来,等你忙完了小桂子的身后事,就将她娶过门吧。”康熙想到阿珂住在宫里终归不妥,连忙说道,“还有,等会儿你到子爵府去一趟,替朕慰问一下小桂子的遗孀。”
“是!”阿珂果然是个烫手山芋,宋青书只好先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当宋青书扶着韦小宝的灵柩来到子爵府,双儿早就得到消息,穿着一身雪白的孝服,梨花带雨地站在门口等着。
“弟妹,还请节哀。ww”看着双儿清静秀丽的脸庞,肌肤比身上的孝服还要白上三分,宋青书叹了口气,心中寻思:若是她知道我是凶手,不晓得会有什么反应呢?
宋青书早已派人请好了做法事的和尚道士,诵经念佛声中,他帮着双儿接待着各个闻讯赶来的吊唁者。
康亲王,索额图,明珠,多隆等韦小宝生前好友也纷纷走到韦小宝棺木前一一道别。
索额图让手下搬来一些巨大的纸质骰子,一边焚烧一边感叹道:“韦兄弟,这些东西是其他太监和侍卫拜托我烧给你的,报答你昔日手下留情之恩。虽然你每次逢赌必赢,但是你总不会赶尽杀绝,你总是赢一百年只收八十两,怎么也会给他们留下二十两来养妻活儿,维持生计……”
康亲王也抹着泪,让手下搬来一些纸人,伤感地说道:“韦兄弟,这些太监宫女是哥哥我的一点心意,让他们到下面服侍你,你也不至于一个人孤单寂寞,连开赌局都找不到人……”
明珠在一旁摇头说道:“想不到韦大人生前仗义疏财,乐善好施,居然……哎,真是哲人其萎,天妒英才。”
索额图也点头附和道:“对啊,他还有菩萨心肠,已济世为己任。”
康亲王也不甘落后:“他办事光明磊落,为官正直不阿,真是朝中的典范啊。”
多隆一听,感觉话都被他们说完了,连忙补充道:“还有啊,他不畏强权,凡事身先士卒,体恤下属,犹如自己的子女,好似再生父母。”
宋青书听得直翻白眼,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群溜须拍马之徒。
虽然宋青书听着毫无感觉,但在双儿听起来,却是分外暖心。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韦小宝的形象又活灵活现展现到她面前,再回头看了看棺木中韦小宝青白的脸色,双儿悲从中来,眨眼间就哭成了个泪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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