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愉快愉快!
“她说心疼。”这个时候一个废字都不想说。
“……”秦越先是一怔,旋即,“给她冲一杯柠檬汁,不要加蜂蜜,越酸越好。”
‘嘟嘟…。’话语刚落,电话已经挂断。
秦越心悸,长吁了一口气,她好久没这样了。
半年来在她面前,秦越从不会去提及那件事,生活安定了,她也平静下来,以为经过时间的冲洗,那些令人惊骇的往事会渐渐淡漠,消失于尘埃之中,可是看来是自己想的太乐观了。
她表面的平静,不代表淡忘,而是掩饰起来——宁愿伤口在遮掩中溃烂,也不敢拨开,接受阳光空气的风化。只因为拨开的那一刻,会很疼,甚至恐怖笼罩。
有很多事情秦越都没有告诉沫沫,只要她生活的安宁,有些事她不知道会更好,她的心不能在增添任何负重了——自从冷沫沫出事后,徐若南就和她的父亲,甚至全家结下了深仇。
徐若南认定了是他们害死了冷沫沫,让他失去期盼已久的美艳娇妻。
这世上有一种人最毒——不痛快整死你,就是活生生的折磨你。现在徐若南就是用这样的手段解恨,使她的家人苟延馋喘的生活。
其实所说的家人也就是一个父亲还有些血液关系,剩下的就是继母和继母生的姐姐,这些人的存在就是她此生的劫……冷沫沫的所有痛苦都是拜他们所赐,现在那些人过的不好,也是恶有恶报。
这一个电话传来的讯息,让一贯大大咧咧的秦越原本平和的心澎湃,那些往事别说是当事人,就是他现在回想都心有余悸。
凌熠行挂了电话,飞驰电掣一般跑到楼下,冲来一杯柠檬水,看她吃力的喝下后,渐渐停止痛苦的颤抖,恢复了平静,才发出极柔和的声音询问,“好多了吗?我可以碰你吗?”生怕多半毫分贝的音量,都会惊到她。
“嗯。”痛彻心扉过后,她很虚弱的应声。
凌熠行小心翼翼抱起她娇瘦的身子,大步走出浴室,轻轻的放在床上,拉来被子给她盖得严严实实,以捂暖她的冰冷,极尽温柔的擦拭她脸颊、额头上的湿润,“还难受吗?现在感觉怎么样?”直到现在还有些怵与刚刚的惊心状况,他担心的反复询问着。
“没事了,熠行,我,”她涩然的开口,她很想告诉他。
她脸色苍白如纸,如此憔悴,还要动着身子坐起来,凌熠行不想让她起来,更不想让她现在说什么再度难受,大手压了压她纤瘦的肩膀,“好了,先别说了,等好一点再说。”
可是她倔强的坚持坐了起来,然后,缓缓抱住凌熠行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闭上魅瞳,无声的索取他的温暖。
她这样的脆弱,惹人生怜,让凌熠行刚刚舒缓的心又揪紧,大手覆上纤背,炙热的掌心与冰冷的脊背重合,怜惜霎那间云涌,“今天就好好在家里休息,什么都不要再想。”说着他顺手拽下颈上系的整齐的领带。
“不”她骤然睁开双目,坚定的发出一个音节,抬头看着满脸担忧的他。
她美丽的脸庞写满了坚强——她不要,她不要被邪恶打败,她要战胜那些恶魔,无论是心里的还是现实中的。
自从那一系列惊心动魄的事件发生在她身上后,天使与恶魔的斗争就一直在进行,秦越说,她必须坚强、振作起来,决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她也一直在努力这样做。
心中的疼痛周而复始,都是像今天一样,一次次坚强的挺过来,她一定要好起来,绝不会让恶人得偿所愿。
“那先躺一下,晚一点没关系的。”凌熠行软着声音,丝毫舍不得勉强她一丁
“嗯。”
刚刚似筋疲力尽的打了一场仗一样,她累了,也很虚弱,不知道怎么的,不知不觉睡着了。
------题外话------
哎呀妈呀!写的我心都疼,下篇必须找秦越出来乐呵乐呵……
24 今天绝对是末日
因为找不到冷沫沫,ji热锅上的蚂蚁在会客室里暴走,当然不是因为看不到资料着急,而是觉得自己被晃点了,在抓狂,他甚至夸张的认为这不仅很没面子,简直是尊严尽失。
不知状况的肖一诺打电话向人事部询问,“什么?冷沫沫今天请假了?”握着电话的手收紧,要不是顾及到是公司财产,她绝对会将这部可怜的电话当做出气筒摔出去。
生气归生气,不先安抚ji能怎么办?
肖一诺万般忍耐的说尽好话,周旋了一个小时,说的喉咙都要龟裂了,才将难缠又较真的ji时打发了。
可是,他走的时候还唧唧歪歪的,堵着气,矫情的坚持最多等到下午,必须看资料,肖一诺被逼无奈答应了,他才肯大发慈悲的离开。
冷沫沫为什么不吭一声就突然请假?不知道约了ji?工作责任心都到哪去了?
越想越生气,她的火气蹭蹭的上窜,压抑不住的抄起手机,手指粗鲁的按动弱小的键盘,心中的气愤一刻都不能等的要宣泄……忽然,一只大手不识时务的伸了过来,挡在视线与手机之间。
谁?活腻了?义愤填膺的抬眸,看到秦越正朝她如沐春风笑着。
混帐!走了一个矫情的,又来一个刻薄的,今天是肖一诺的末日吗?
当下她气愤,顾不得是昨天约了秦越,总之她就是看什么都不耐烦,心里焦躁的想揍人,ji是vincent都是给她气受的坏东西!
“……”现在她只想找冷沫沫说话,其他人能滚多远滚多远,毫不客气的拨开他的手,继续先前的粗鲁动作……
“别打了,员工请假不是很正常吗?”秦越做为一个知情人,对肖一诺好言相劝,一改前日的刻薄口吻。
“vincent,合约的事我们一会谈,请您稍等我一下,也请您不要妨碍我工作。”她客套的警告。
秦越对于她的警告不以为忤,好男人不和女人计较,他好心的试图再次劝阻,“我不是妨碍你工作,我,”话语未落,肖一诺斜睨他一眼,果断转身,直接赏赐秦越一个背面。
哎呀!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脾气还挺大!
这厢,电话已经接通,肖一诺等不及的质问,话噼里啪啦的放鞭炮一般,“喂,冷沫沫,你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今天约了ji资料,他大发雷霆,你怎么一点工作责任心都没有,ji多等到下午,我不管你有什么事,下午必须过来。”
啊哈!不作死就不会死啊!这是秦越的心里独白。
“……肖总监。”电话那边响起深沉的男声。
“?”肖一诺一怔,抬手诧异的看看电话,没错啊?是冷沫沫的名字。
对方居然认识自己?难道是号码的人名存错了?意识到自己的莽撞,语气缓和些问道:“你是哪位?我找冷沫沫。”
“凌熠行。”声音依旧带着磁性,平和而深沉。
但是这三个字太有杀伤力了,肖一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以置信的补问:“哪位?”
哈哈哈哈……站在一旁的秦越别开脸,忍不住闷笑,是不是傻?还问哪位?这女人智商是负数啊!
“凌熠行。”对方似乎很有耐心的重复。
“?”天塌了吗?地陷了吗?
自己到底是手误拨错电话,还是把凌总的号码存成了冷沫沫的名字,肖一诺不明原因。
就当是拨错电话吧,拨错也没关系,可是为什么偏偏是素未蒙面的凌总?她刚刚是不是像泼妇一样,或者他会不会印象自己更年期提前到来?
啊——今天绝对是末日。
旋即,听到电话那边沉稳的声音又回响起来,“你没有打错电话,冷沫沫今天请假,ji看资料约明天,如果他非要下午,那就让他等,如果两者他都不能接受,也可以不与凌氏签约。”
只看肖一诺的脸色七彩交替,千变万化,似霓虹灯一般,秦越只想捧腹爆笑——活该不听他的,这女人都不知道,听人劝吃饱饭吗?
“……是”肖一诺大脑一片空白,思维凌乱的应声。
“还有,我昨天约了秦越,向他说声抱歉,改约明天好了。”凌熠行依旧语速平和的交待。
“是”除了回答‘是’,她已经找不到别的语言。
不知道电话是怎么挂断的,肖一诺七魄少了六个,还有一个留着发呆。
那只欠揍的大手又伸来她眼前,不停的晃动,“哎,傻了?”她那样子真是让秦越啼笑皆非,不让你打,你偏不信哥的。
“为什么是凌总接电话?”她傻傻的问,似喃喃自语。
这女人是天真还是傻呢?哪来那么多为什么,男未婚女未嫁,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在一起怎么就这么难以接受?没见识,大惊小怪!
“为什么就不能是凌总接电话?”男人不答反问。
“可是,为什么冷沫沫的电话是凌总接?”
可以确定这女人是傻了,一个问题转着圈的问,秦越怀疑她是怎么做了凌氏大财团的设计部总监的?
就这智商也就适合插秧!
“哎呀,行了,别纠结了,肖总监中午一起共进午餐吧?我请。”转不过来就不要转了,任命算了。
“没胃口。”她呆若木鸡,显然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回神。
看来她已经失忆了,不记得昨天约了顶顶大名的金牌设计师签约的事吗?秦贱人被女人忽视心情很不爽,“没胃口就看着我吃。”话落,霸道的扯着她就往外走。
就这么点事,琢磨琢磨就明白了,怎么就转不来呢?哎!脑袋笨怪不得天怪不得地啊!秦越感叹。
**
除了接肖一诺电话出去一下外,凌熠行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她,担心疏忽她每一点不舒服的动向。
看她熟睡着,似很安心,好像刚刚的疼痛和惊怵已经过去了……现在回想着,连凌熠行自己都难以置信他当时的害怕心情——两人短短的相处时间,甚至没有刻苦铭心的爱恋,她竟然在自己心里如此根深蒂固,牵动他心弦。
------题外话------
到底谁是谁的劫!
25 凌熠行你是不折不扣的坏蛋!
沫沫自然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本能的抬起小手揉着惺忪的睡眼,眨了眨,视线清晰的时候看到凌熠行坐在床边,俊脸儒雅,黑眸炯炯,眸光里蕴含的柔情注入她心田——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他,真好!好幸福!
“中午好!觉得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见她醒来,莫名的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迫不及待的柔声询问。
“没事了,我怎么睡着了?已经中午了吗?”她撑着双臂起身,几分惊讶的问,没有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
听着她说话的声音恢复了正常的频率,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
手抬起,耐心的将她略微凌乱的发丝一缕缕的理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因为心里凝集了太多的疼惜和关心,“饿不饿?刚刚什么都没吃就喝柠檬水,胃有没有泛酸?”
好暖好暖!冷沫沫的免疫力又失效了,默默的摇头,长长的睫毛垂下,颤动着,楚楚动人。
他温暖的大手顺着抚平的发丝缓缓前移,直到抚触她细嫩的脸颊,然后,拇指漫无目的游移,细致的占有,似要将自己的所有情怀渗入皮肤,灌注给她,给她温暖,让她幸福,让她不再有痛苦。
“那先吃点东西。”温柔的话音,深邃的黑眸,掌心的温度,把一颗芳心融化。
他给的温情,她从来都是抵抗不住。
“嗯。”低喃的应了一声,不置可否的被幸福包围。
挽着她的手臂下床,走了两步冷沫沫停了下来,咬着唇好整以暇的看看自己,她还穿着凌熠行的衬衫——毕竟是初次到访,穿成这样满屋子的走来走去,她觉得有点窘,全然不记得自己昨晚放声高歌的片段。
读懂她心中所虑,黑眸揉着儒雅的笑,宠溺的点了点她的俏鼻,“要不你去浴室换上那条裙子?”话落幽深的眸光已经垂下,毫不掩饰的观赏她裸露在外,修长白皙的美腿。
色狼!
显然,某女被他邪魅的注视眼神看毛了,须臾,一抹红霞染上双颊,小手本能的揪着衬衫两侧的衣襟往下抻了抻,“嗯。”应了一个单字。
那脸颊水嫩嫩的,染上一抹粉后仿佛水蜜桃,惹得凌熠行只想吃一口,然而,他真的就俯下笔挺的身子,健硕的身影将她小小只全部笼罩,俊脸凑了过来,近在咫尺。
“干嘛?”冷沫沫心里毛毛的,感觉他活像一只大灰狼。
儒雅的笑已经被促狭取代,须臾,听到他慵懒悠扬的磁性声音刷过耳膜,“我帮你吧?不太放心你一个人!”
如果他不笑,这话则充满了关怀——担心她再度失控,重复刚刚的痛苦,可是偏偏他在笑,笑的那样可恶,冷沫沫知道他又在邪恶、轻佻了。
凌熠行你是不折不扣的坏蛋!
“坏蛋!”小手推开他,就往浴室跑,忽略背后凌熠行可恶的闷笑声。
“呵呵……”看来刚刚的惊骇疼痛过去了,她已经恢复,他惴惴不安的心也彻底安稳了。
很快的,冷沫沫换上那条自己亲手勾勒的白色连衣裙出来,凌熠行只觉眼前的视觉瞬间变化,那抹清新脱俗的白,美丽完美的无可挑剔,似一汪清泉涌入心田,清凉舒爽极了。
走近美丽无暇的她,情不自禁的大手揽上她水蛇一般的纤腰,两人慢步出了房间,往楼下走着,“以前……留下了什么病根吗?”他问的很随意,也小心翼翼。
随着话音,柔和的眸光扫过她胸前,仅瞬间很难察觉,就是那样也被冷沫沫敏感的捕捉到。
本能的,手覆上胸口,隔着薄薄的棉纱布料按在玫瑰花纹身处,怵忆于惊骇的往事,但是他给自己无限的温暖和幸福,她怎么可以用欺骗和隐瞒回应。
“没有什么病根,不是病。”她笃定的回答,音量很低,似喃喃自语。
“……没有病为什么会痛的那么厉害?”见她情绪有些低落,问题在心里揣度再三,凌熠行才决定问出口,其实她不回答也没关系,他并不是追问。
“医生说是情景反射。”回答的很模糊,冷沫沫也不是很明白详情。
耐心的挽着她走到餐厅,坐在餐桌旁,她发现餐桌上摆了几个保温盒,还有几碟小菜。
凌熠行也拉开椅子坐在她旁边,剑锋似的眉蹙了一下,黑眸幽深的瞅着她,“哪里找来的医生?”情景反射?确实不是什么病,不过让她痛苦的那么厉害,他强烈怀疑医生的医术,是否有误诊?
他将一个雕花精致的保温盒拿到她面前,打开,热气冒了出来,是白粥。
真是觉得有些饿了,沫沫低头毫不客气的吃了两口,温度恰到好处,正好入口,暖流又一次回旋,他的关心总是这样朴素、实在。
“不知道。”她是实话实说,是秦越联系的,她从没怀疑过,自然不会问。
不知名?庸医!凌熠行这样认定。
看来这女人不仅仅只是不好好吃饭这么简单,对自己的身体健康无视的没有下限,心中有些不悦,也是心疼,忍不住调侃一句,“江湖硕士?”
什么嘛?才不是,冷沫沫心中抗议。虽然没问过,但是她不怀疑秦越,那时候他为自己几乎操碎了心,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好起来,“不是,是秦越找来的专家。”她带着辩护的口吻,刻意强调着专家两个字。
可是听到某男耳朵里,秦越两个字却成了重点——秦越?又是该死的秦越,他能不能消失一下。
这样想着,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酸的冒泡,“秦越他知道的还真多?”随着话音落下,脸色也变得暗沉。
酸溜溜的谁听不出来?魅瞳瞥他一眼,他满脸写着郁闷二字。
觉得好笑,莫名的她心情突然好的没话说,一抹促狭从美丽的脸庞闪过,“你吃醋啦?”故意逗着他问。
吃醋?这丫和他混熟了是吧?敢这样问?凌熠行什么时候为女人吃过醋?
不过……应该是吧!
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想掩饰不承认,也来不及了。
虽然心里默认了,男人嘴上还是极力的试图亡羊补牢,几分狡辩的调侃,“是柠檬汁。”
------题外话------
她是他的菜!
凌少要吃菜,不是醋!
26 男性荷尔蒙翻腾
初见他温文儒雅,再见他邪恶又轻佻,现在他像个失宠的怨夫一般,不是滋味的吃着飞醋——好笑!真好笑!所以很自然的冷沫沫晶莹剔透的眸子眯起,水盈的薄唇微微上扬,娇洒魅笑,“呵呵……”
她笑了……笑的纯美若仙,惑人心魄。
他,也失神了——她的笑容,仅看一眼就足以让男性荷尔蒙翻腾。
不过……他真是要好好处理处理这女人了,你看她笑的那叫一个开心啊,把他当笑话了是不是?
人在花丛走,片叶不沾身的凌熠行,竟然打翻了醋坛子?偏偏不识时务的小女子还尽情的奉献灿烂的笑容,被逐窘的感觉随着她的笑,越演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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