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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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什么时候?”她依偎在他怀里,轻声问。

“咱们从海城回来。”

悠扬的如大提琴般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意外的抬起头,一双晶莹剔透的魅瞳眨了眨,凝视着他,“海城?咱们?你要带我出门吗?”从小到大她也没出过什么远门,可以出去走走心中不免兴奋,而且还是和他一起。

“嗯,参加时尚风潮节,大概三四天回来。”他说。

喜!早就听说过,每三年举办一次,会看到好多时尚作品喔!冷沫沫有些压抑不住的激动,“时尚风潮!真的吗?真的带我去?”说着,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小小的单人床,容她一个人还好,加上他,精瘦而健硕,很拥挤,两人常常要紧紧拥着入睡,她这样不安分的一窜,身子直接向后倒去,“啊——”本能的呼救,手臂胡乱的在半空中寻着可以稳定身体的物体。

寻到的只能是他,别无旁物,很及时的他大手抱住她的纤腰,捞进怀里,没有再让她掉到床下。

她的手臂也勾上他的颈部,长吁一口气,有惊无险!

看她兴奋的,“摔伤了可就真的去不了了重生之霸道体修全文阅读。”他宠溺的两指捏了捏她嫩滑的颊,“好了,快睡吧。”

“嗯。”

开始她还乖乖的蜷缩在男人胸膛里,不过没多久她就翻了个身,然后,又翻了一个,又一个……最后,男人终于是忍不住了,略带威胁的说:“要是兴奋的睡不着,我们可以做点什么?运动一下。”

“……”她立即紧闭双眼,强迫自己快快睡去。

邪恶!就不能包容一下她的兴奋情绪?人家真的没出过门游玩啦!

**

海城,随着时尚风潮节的临近,时尚界资深人士,无论名气大小,无论出道时间,都不约而同的踏上此城。他们衣着华丽而时尚,云集,很自然的成为亮丽风景,更为这座本就美丽的城市平添风采。

当然也有随波逐流的观光者、狂热痴迷的粉丝群、无孔不入的记者团,一大群一大群蜂似的簇拥游窜。偶尔,突如其来的尖叫扬嗓,刺耳却震撼人心,喔!原来又是有某名模落踏在五星级大酒店呢。

这座城市异常热闹,人潮汹涌,车水马龙,他们的车子只能缓缓的开着。

正好!冷沫沫可以透过车窗尽情的观看——当看到一大群人将某某男或某某女团团围困,她就伸长颈,挑高眉,翘首观望;当听到视线以外的嗓呼声,小脑袋寻声转动,唯恐漏掉哪处新鲜事。

叹!一双眼睛根本不够用嘛,现在把她变成‘多目怪’才好!

像凌熠行这样的商界明星人物,是应邀而来的贵宾,更是各大传媒瞩目的焦点,为了避免无端的打扰,他不准沫沫下车。

随着车行驶的时间拉长,渐渐远离市区和拥挤的人潮,车子开进一处较为安静的别墅区,在一栋别墅前停下,“凌总,到了。”李沐说。

她还以为他们会住在酒店里,原来凌熠行在海城有一栋私人别墅,走进里面环顾——装修是纯男士风格,没什么特别。

“明天才是开幕的日子,累了就去楼上卧室休息一会儿。”黑眸揉着儒雅的笑,体贴的关心着。

时尚风潮节的主场是明日的时装展示秀及颁奖,这是凌熠行上任的第一个年头,来参加主要是为鼓舞凌氏旗下设计师的气势,对他们来说这是荣耀的时刻,总裁亲临现场给予认可,他们会信心百倍。

除了主场,还有一些小片场,他并没有打算去,剩余的时间他的计划是和沫沫二人世界。

“哦,我不累。”满心已经被兴奋、激动占居,哪里还会觉得累呢?

“那晚上去逛夜市。”他欣然的诱惑。

逛夜市,太好了,迫不及待的转身看向窗外,哦,天还亮着呢!

看她兴奋的,像刚出生的婴儿初见世界,什么都觉得新鲜,墨黑的眸子噙着笑,低头在她小嘴上啄了一下。

几个工作人员来来往往的整理着物品,拎送行李进进出出,他旁若无人的亲她,沫沫羞的不知所措,迅速转身背对门口,也红了脸,同时惹来他的哑言失笑。

都被他吻过无数次,脸还会出现异常的红润,真是可爱!“我决定治疗一下你害羞的问题。”用两指轻弹着她的俏鼻,他坏笑着说。

本能的,冷沫沫往旁边挪了两步,晶亮的眸子警觉的看着某男坏坏的模样,“你不要乱来,我真的会生气的。”这么多人,他要对她干神马?

47 巧遇

凌熠行漾开笑,他是要给她治疗,可是也没说光天化日的就下手啊?看把她吓的!

“不累,就去吃点水果吧?”说着瞥了一眼客厅茶几上的果盘。

微讶,怎么他们刚到就有水果吃?

看来在他们启程前,凌熠行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提前安排了,也包括买水果这种小事。

真是贴心的男人!沫沫觉得自己好幸福!

顺手挑了最红的一枚苹果,咔咔的啃了起来,那样子就像只小老鼠,他宠溺而邪恶的在她臀上拍了两下,“去上楼洗个澡会舒服点,不想睡的话,也躺下休息一会。”他继续叮咛。

哇!姑娘又红了脸,与苹果赛一赛,哪个颊最红?

邪恶!从她认识凌熠行,他就是邪恶的,交往的时间越久,他放肆的越发变本加厉,有许多人在,他还是不乏蓦然揶揄她,搞的她常常措手不及。

而每每克制不住的脸红,也让她觉得自己很没用,此刻只恨自己没多长两条腿,那样跑上楼的速度可以更快些。

夜幕降临,夜市人来人往,生意兴隆,热闹纷纭,凌熠行握着沫沫的手,溜达闲顾……

“熠行,你看……”一对做工精致的花年石偶引起关注,她用手指轻点着石偶栩栩如生的五官,那样子甚为喜欢。

“喜欢就买下来吧。”他说。

“好。”

顺着夜市的走道前行,两侧,玲琅满目的物品,应有尽有,“熠行,你快来看……”她拿着一条湘绣的手帕,朝凌熠行挥来舞去。

帕上所绣的是一繁兰花的图案,绣工很精细,看上去还不错,“喜欢就买下来吧。”他说。

“好。”

路过一家古玩店,冷沫沫对古玩原本是没有兴趣的,不过,橱窗里一幅水墨竹映入眼帘,驻足在原地观望,须臾,她情不自禁的走进店内。

“欢迎光临。”门口的机械玩偶鸭叫着,闻声,一位中年男子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小姐,看古玩啊!”他热情的近前招呼。

专心的凝睇……似要在那幅画上看出个什么端倪,不敢旁骛。

凌熠行觉得奇怪,她什么时候对古玩感兴趣了?这会儿见她专注于那幅画,更是疑惑。

大手覆上她纤瘦的肩膀,低声问:“怎么了?”

他的话让她回神,“老板,这《竹叶》怎么没有署名?”明明是母亲的手笔。

“哦,一位好友所画,已经很多年了,至于为何没署名……或许她性格内敛,不喜张扬。”中年男子语调平和,面露晦涩难懂的表情。

“喜欢就买下来吧。”虽然不知道为何她会与这画一见如故,既然喜欢,就买回去收藏好了。

未等冷沫沫回答,老板马上摆手,笑着说:“不好意思,这幅画不卖,这是故人遗物,仅作怀念。”

故人遗物仅作怀念?

从进来她就专注在画上,无暇其他。这厢沫沫才转眸,看向老板——这男人面容和善,皮肤黝黑,那双眼睛狭长的厉害。

对视之际,这男人也有些杵愣——面前的沫沫确实与年轻时的冷秋神似,特别是刚刚她专凝安静的模样,更是像极了冷秋作画时的清新低调,别无旁骛。

即是母亲未署名作品,应该是早年之作,若不是深交怎会有?

难道他是?“能冒昧问一下,您这位朋友的名字吗?”心中已经笃定,她还是再次确认着。

“……予。”男人沉吟片刻回答。

她上前一步,难掩动容,“那您是……易寒?”母亲原名冷子予,冷秋是母亲的笔名,而予是她早年在年少作画时的笔名,后来就不再用,也从没用‘予’的名发表过作品,知道此名之人必是挚友。

而母亲性格内敛而孤傲,也只有一位挚友,就是她上学期间的学长——易寒。

至于易寒到底是真名还是笔名,冷沫沫就没有向母亲深纠过,只是长长听她回忆往事,经常提及此人。

“你是?”易寒确不是他的真名,他们彼此为对方想了专属,以见证情谊。

……

造化弄人,这份青梅竹马的情谊,因一个不能面世的至宝而被分裂。

她不肯抗衡父母的执意,为了家人嫁给了别人,当时易寒伤心极了,决然离开a城。

见到她的女儿,深藏心中的海誓山盟和痛心分离的往事似又复苏,但是他并不想提及。

易寒沏了一盏茶,三人面面而坐,聊了一会儿,

“时间不早了,易叔叔,我们就不多打扰了。”她说

凌熠行起身颔首。

“好,路上小心。”易寒叮咛。

互留了联系方式后,冷沫沫和凌熠行出了古玩店,夜市里的人已经少了许多,他们随着人流往外走。

来到海城她太兴奋了,迫不及待的逛夜市,晚饭没吃什么,凌熠行想问问她饿不饿?可是她静默着,情绪似乎不高。

正在犹豫之际,她却突然先开口,“熠行,我想吃这个。”路边有一个小店,店门口一位身材微胖的男人,拿着大大的漏勺翻炸着肉块,飘香四溢,她微笑着,馋馋的看。

遇到母亲的故人,又看到那些母亲生前的作品,睹物思人是常情。偏偏她佯装没事,在他面前掩饰,她到底有没有把他当自己人?他的肩膀、胸膛可是随时恭候着的!

“好。”他随口应了一字。

把香喷喷的软炸肉块装进食品专用纸袋,递到冷沫沫手上,“嘿,小心烫,两位慢用,好吃又酥的香酥鸡块!”微胖男人届时不忘宣传。

“谢谢。”沫沫微笑,馋猫似的用手拿了一块放在嘴里,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嗯,好吃,好吃,熠行你也吃啊。”

狭长的黑眸幽深的看看她,或许她不是掩饰,更不是与他疏离,而是她想忘记痛心的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母亲是她的至亲,不是不思念,而是思念连带那些锥心往事,才是她此生都不愿意触及的。

他儒雅的笑了,配合的用牙签扎了一块放进嘴里,确实味道不错,也认可的点点头。

马路上开过一辆黑色宝马,从两人身边驶过,“停车。”车上男人促声嘣出两个字。

专心开车的司机一惊,迅速稳定情绪说:“少爷,这里不让停车。”

“我让你停车,你聋吗?”男人瞬间怒暴,厉嗓喝斥。

‘吱嘎’一阵骤然的刹车声,车还没有停稳,徐若南已经冲下车,朝后方狂跑而去。

“先生,来一份香酥鸡块吗?”微胖男人见他站在自己摊前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搜寻,展开迎客的招牌笑容,热情的招呼。

哪里有心思理会不识趣的旁人,徐若南旋顾四周一遍又一遍,不放过每一个角落——刚刚那身材、那声音、那俏丽的侧脸,明明就是他朝思暮想的芊芊。

所有人都告诉他芊芊死了,他不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尸体,他坚决不信;他们说芊芊跳崖了,山里野狼很多,尸体被叼走也是常情,他还是不信。

不信,不信,不信,他就是不要芊芊死,不要芊芊离开他——那是他从十五岁就爱上的女孩。

看着她每每拒绝死皮赖脸追求她的苍蝇,萌爱初懂的他不敢贸贸然表白,担心她会把自己也当做厌恶的苍蝇。

他并不贪婪,只要远远的看着她,看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就会很快乐。

莫名的!某一天她也会很忧郁,心事重重的模样,他的心情也会随之暗沉,想帮助她,想分担她的忧愁,只是那时他们并不熟,她的警惕心很强,他不敢冒昧的搭讪。

偶然的!也会很幸运的赶在一起放学,与她并肩走在那条路上,大多数时候都是因为兴奋紧张而说不出只言片语。

不过,只要一会儿,她就会谨慎的看过来,警觉异常,让他心狂悸。他要么故意转移视线,扮演同道的路人,要么佯装放慢脚步,静默的跟在她身后,就算仅看她的背影,他也好开心。

总会走到岔道口,分道扬镳的时候就会很不舍,也期盼着下次的偶遇快点降临。

长大后,结婚非她所愿,徐若南一直都知道,她想逃,那是芊芊还不够了解他,不知道他有多爱她。能娶芊芊,他在暗暗窃喜,他们婚后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的生活,他信心百倍,因为他会用自己的心、自己的血、自己的全部呵护她、疼爱她……

终于等到那一天,婚礼却变成她的葬礼,老天对他如此残忍,他的心被掏空了一般。

一年了,不知道有多少次虚幻的看到芊芊的倩影,他从未放弃,只是每次下车追去,意图要抓住日思夜想的她,她就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他总是抓不住她?

眼睛越发的酸涩,芊芊,芊芊……回来……他在心底无数次的呼唤这个名字。

------题外话------

真不忍心写出徐若南的可恶,他也是为爱痴狂,不过因为爱的太深,他的性情已经扭曲。

48 大灰狼小红帽

凌熠行和冷沫沫取了车往回走,车内很安静,两人都没有说话。

晶莹的眸子朝向车窗外,她一直控制自己不去想以前的事情,死者已矣。

刚刚出乎意料的遇到易寒,说没有一点触动是假的——之后,他拿出的几幅水墨竹,都是母亲的墨宝,他收藏了许多,也很宝贝。

有一幅是母亲两年前画的,因为她的不小心,宣纸的一角浸到了茶水,那里有些皱也有些发黄,冷沫沫笃定是那一幅,原来母亲和易寒一直都有联系,并未断情。

“你母亲是画家?”醇厚好听的男声打破车厢内的安静,将她的思绪拉回。

“嗯。”她淡淡的应了一个单字,相较于刚来到海城的激动心情,此刻情绪略显低落。

“我记得有一幅《青音》是冷秋画的。”

她微讶的看向驾驶位上凌熠行的侧脸,母亲的作品很多,但是她很少出售,真正卖出去的也就几幅而已,应该不普遍,他却关注过?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都是面世的作品。”那幅画很出名好不好?她不会不知道吧?

“……”也对。

那年一个富商看中了《青音》要买下,母亲本来是婉言拒绝的,可最后还是决定卖了,因为她正好上大学,需要学费。

凌熠行想了想,她好像真的对画画一点兴趣都没有,“你母亲墨笔那么好,你一点都没继承基因?”

睨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我不是优生儿吗?”谁规定母亲会画画,女儿就得会?虽然她会,可还是很不服气他的专断。

不会就不会呗!他只是问问罢了,又没别的意思。

瞧!这么敏感,他可没有瞧不起的意思,“生的这么漂亮当然是优生,而且是尚品!”黑眸揉着笑意,促狭的调侃。

哼!“这还差不多。”她悻然的回了一句,美目瞪他一眼,推开门下了车。

他家姑娘怎么可以这么讨人喜欢,连闹脾气都像撒娇一样。情不自禁的,儒雅的笑漾开,锁上车,两个箭步赶上,手臂直接将她揽在怀中走着。

沫沫撇撇嘴,终究还是没忍住数落他,“你这人就是邪恶。”明明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不让她多想伤心的往事,可他安慰着还连带挖苦,可恶!

“我的邪恶是你的专属,不给别人用。”他还是揉着笑,对她的数落不以为忤,变本加厉的调侃。

“我要是不用,会不会把你憋死。”她还真不是逊的,把话接下来。

言下之意,邪恶是他的本能,与专属无关。

哎呀!凌熠行惊奇的发现,她蛮有幽默细胞的,“呵呵,你不会舍得憋死我的。”

大言不惭,“我累了,要睡觉,晚安!”瞥他一眼,下一秒,她脚跟一转,径自往楼上走。

“……”那道炙热的眸光又一次在她身后燃烧,直到小红帽的倩影消失在楼廊的转角。

洗个香喷喷的澡真好,她觉得浑身都舒爽了,之后要做的就是懒懒的躺在软床上饱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观赏‘时尚风潮节’开幕式,一定是空前壮观,不觉心中的激动兴奋又开始大泛滥……沫沫甩甩头,不要想,不要想,这样笃定会睡不好啦!

他,他,走出浴室,美目瞪着半躺在床上看书的凌熠行,他头发搭在脸颊旁,略显湿润,应该也是刚刚洗过澡,“你怎么在这里?”她不加思索的问。

放下书,他狭长的眸子直视,四目交会,“那我应该在哪里?”男人反问。

喔是,他们总是紧紧拥在一起入睡的。

可是,他今晚干嘛穿成这样,准确的说,他根本是没穿——整个上半身都裸着,下身只围了一条浴巾。

是她错觉了吗?他的眼神染着侵略,好像要把她吸进无底的深潭,莫名的让冷沫沫紧张,“这里有这么多房间,咱们不用挤在一起了吧!”

“和房间多少没关系,我不抱着你睡不着,你不会忍心让我今晚睡不好,明天没精神参加开幕式吧?”他说的振振有词。

好吧!反正他们总是这样睡在一起,她,也很喜欢他抱着自己睡。

缓缓走到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在空位处躺下,她侧身背对着他——或许这里的环境让她觉得陌生,她总感觉和往常异样,莫名的紧张。

‘啪’开关的声音。

关灯了,她以为房间会黑下来,可是没有,灯只是暗了些,房间的色调更加柔和而朦胧。

男人的热躯贴上她的纤背,和往常一样的,大手轻柔的抚掠她的发丝,在她嫩滑的肌肤上落下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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