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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侍婢:东宫升职记》

第1章 谁要谋害太子?

翊康二十一年初夏,容帝慕容臻又同往年一样,移居京都西郊的颐明园行宫避暑。

颐明园占地上百倾,天然的湖泊溪流,富丽的殿宇楼榭,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这天早朝后,翊康在一众内侍的簇拥下,来至净初池畔的观澜亭。

他手扶亭栏,问身旁一个清丽婉约的女孩道:“绰儿,你是第一次来到这座园子,感觉如何?”

女孩叫舒绰,江南名士之女,三个月前进的宫,被封为沅陵县主,随侍在御前。

舒绰闻言笑道:“回皇上,依奴婢看来,这座御园精美绝仑,可称为‘万园之园’。”

“万园之园,这个称呼霸气,深合朕心!”翊康眉宇间充满豪情。

王朝从开创之初历经百年,现已进入繁荣盛世,这座园林无疑体现了帝国的强盛与富足。

这时,几只丹顶鹤优美地掠过水面,落到亭旁的荷花丛中。翩跹起舞,姿态娴雅。

翊康观赏了一阵,问总管太监常璧:“今年园中有多少只丹顶鹤?”

常璧上前一步,躬声道:“大概有两三百只吧,每天早晚,池面上白茫茫一片,鸟起鸟落,场景甚为壮观。”

翊康笑道:“丹顶鹤是富贵美好的象征,是御苑的吉祥鸟。”

又吩咐:“朕看这些鹤,神采奕奕,长势喜人,你回头奖赏一下饲鸟人。”

翊康说完在桌旁坐下,品着清茗,赏听乐曲。

舒绰闻着咿咿呀呀的曲调,又被清凉的池风一吹,只觉得昏昏欲睡nad1(

见皇帝在闭目养神,就悄悄走出亭子,来到不远处的柳堤上。

正悠闲地走着,忽看到旁边的荷花丛间,漂荡着一只青色的葫芦。

她蹲下捡起来,发现葫芦很轻巧,里面已挖空了心。

再翻过来一看,上面竟然用油彩绘着一张年轻男子的脸,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舒绰吓得惊叫一声,慌忙扔下葫芦跑了。

她一路小跑着回到观澜亭,也顾不得失仪,喘着气道:“皇上,奴婢刚才在水中看到了一颗人头!”

此言一出,亭内乐声嘎然而止,众人俱是一脸惊异。

御前侍卫也紧张地围上来保护圣驾,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不必害怕!”翊康站起来,问道:“谁的头颅,在哪里?”

“是用葫芦画的人头,就在长堤的荷花丛间。”舒绰指着池面道。

众人松了口气。

常璧出言责备道:“舒姑娘,你怎么冒冒失失的,一只葫芦也值得这样大呼小叫,惊动皇上吗?”

舒绰低下头,心有余悸地道:“可是,那葫芦上的人像画得太逼真了,透着诡异之气。”

翊康转头,对侍卫统领朱骏道:“你去将葫芦拿来,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不一会,朱骏将那只彩绘葫芦拿了过来。

他对翊康道:“皇上,微臣已经检查过了,葫芦是空心的,里面有一些残留的虾贝nad2(”

迟疑了一下,又道:“而这葫芦上的画像,微臣看着,总觉得像一个人……”

“像谁啊,怎么吞吞吐吐的?”翊康说着,将葫芦拿了过来。

他仔细一端详,不禁惊叫出声,“太子!”

众人一听都怔住了。

舒绰内心一颤,刚才心慌意乱之下没觉出异样。如今细细看来,那眉目可不神似东宫太子慕容瑾吗?

“什么人竟敢如此亵渎太子,这个葫芦又究竟是何用意?”翊康难掩心头的愤怒与惊诧,大声问道。

舒绰想了想,道:“葫芦会不会是拿来喂丹顶鹤的?这里面的鱼虾贝类,可都是鹤最爱吃的。”

亭内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每个人都不寒而栗,私画太子面像可是重罪!

更可怕的是,这绝不会是随意而起的无聊之作,背后一定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常璧在一旁颤声道:“奴才发现,太子殿下每天傍晚,都会到池上驾船赏荷,不知与此事可有关系?”

翊康听罢,面色越来越阴寒,肃声道:“我大容堂堂的储君,岂能让人谋害算计,皇宫御苑又岂能容这样阴险狡诈之人存在?”

他吩咐朱骏:“将葫芦放回原处,派人去监视饲鸟人,不要打草惊蛇。再派人跟踪保护太子,引蛇出洞。”

第2章 并蒂莲

下午,舒绰来到净初池边,一边采摘鲜花,一边注视着池面的动静。

她觉得如果饲鸟人真有阴谋的话,水池必定是杀人凶场,那只葫芦就是致命凶器。

只是不知道太子今天傍晚会不会出现?

舒绰站在池边,环顾着这座秀丽幽深的古典园林,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从一个大三学生,穿越成了这个年方及笄的名门闺秀。

犹记得在前世的最后一天,自己刚刚从校门走出来,被一辆急驰而来的小车撞倒在地。

醒来后,发现坐在一辆出事的马车中,然后马车就进入了那座金碧辉煌的紫禁城……

舒绰叹了口气,想到自己孑然一身,处在这阴谋重重,危机四伏的皇宫中,内心涌起茫然无助感。

怔怔地转过身,刚走了两步,猛然间撞上一道坚实厚重的肩膀。

她揉着生痛的额头,嘀咕道:“谁啊,怎么站在这里一声不吭?”

睁眼一看,正对上此人华服前襟的花纹,一副张牙舞爪的绣金蟒龙图案赫然入目。

她内心一惊,再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星眉剑目,五官端秀的脸庞,正是太子慕容瑾。

舒绰慌忙跪下施礼:“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慕容瑾揶揄地笑道:“这不是沅陵县主吗?你这样投怀送抱,本宫可是受宠若惊啊!”

舒绰脸色一红,素知这位太子深受皇帝宠爱,骄纵自负,专横嚣张。

不敢跟他过多纠缠,于是起身道:“太子殿下请自便吧,奴婢要回浴彤宫了nad1(”

慕容瑾却夺过花篮,拔弄着里面的一些茉莉百合,说道:“既是出来采花,为何不去采荷花?”

舒绰回道:“奴婢不会划船。”

“算你走运,本宫正准备驾舟游池,就顺载你一次吧。”慕容瑾难得客气地道。

舒绰望着池面,漫天的云霞映照着,闪烁着瑰丽眩目的光彩,又似乎隐含着血腥诡异之气。

慕容瑾见她神色犹豫不决,面色一沉,不悦地道:“怎么,本宫替你驾船,这天大的恩赐你还不愿接受?”

舒绰忙陪笑着道:“多谢太子殿下,可奴婢出来大半天了,突然感觉有些乏了。”

她心想这会儿,凶手也许正等着太子的出现,朱骏也在暗中等着抓凶≡己突然出现,可能会扰乱他们的计划。

可慕容瑾用不容质疑的口气,横蛮地道:“不用解释了,本宫叫你上船就得上,否则就是抗旨不遵!”

他不由分说地拉着舒绰来到池边,上了一艘精巧的小舟,然后熟练地操起双浆,向着荷丛深处划去。

舒就站在舷边摘着花,忽然看到一枝千瓣并蒂莲。心下惊喜,这可是花中珍品,十分罕见。

正欲伸手,慕容瑾已抢先将荷花摘在手中,郑重地道:“并莲蒂是吉祥喜庆的征兆,听说得到此花的人,就要喜结良缘了。”

舒绰禁不住笑道:“太子殿下不是刚刚新婚,有了太子妃吗?”

慕容瑾不以为然地道:“一个太子妃怎么够,本宫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难道整个后宫只有一位皇后吗?”

他望着舒绰,目光热切地道:“不如,本宫娶你做侧妃,等将来登基,就封你为贵妃nad2(”

舒绰听后大惊,踉跄了一下,差点跌下水去。

慕容瑾见状忙抓住了她,沉着脸道:“本宫有这么可怕吗,你知不知道这天下有多少女子憧憬着飞上枝头,嫁入东宫?”

舒绰嗫嚅着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实在太突然了……”

慕容瑾脸上难得地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柔声道:“不用慌张,本宫只是提前跟你说一声,又不是急着要娶你,你可以回去慢慢考虑。”

舒绰松了口气,讪讪地抽回了手。

其实她与这天下的女子有什么区别呢,谁不希望红妆冠盖,衣锦荣华?

只是这个太子,怎么看都有点不靠谱,根本不是自己的良配。

何况,宫中这么险恶的地方,她也不想长呆下去。

正胡乱地想着,忽听到半空中传来一阵嘹亮高亢的唿哨声,一群丹顶鹤铺天盖地落到湖面上。

舒绰终于回过神来,想起上午之事,不由面色一寒。

慕容瑾说道:“这群丹顶鹤是来等食吃了,过不了一会,饲鸟人就会过来喂它们。吃饱之后,它们就会在水面上翩翩起舞,引颈高歌。”

他微笑着道:“本宫来这里,其实就是为了观赏这群仙鹤的。”

舒绰抿着嘴不说话,紧张地注视着池面的一切。

过了好一会,饲鸟的太监也没有出现。

而那群丹顶鹤明显有些饿了,伸长脖子东张西望,并慢慢地向着小舟靠拢过来nad3(

舒绰的心一下子抽紧了,就在这一刹那间,她已经明白凶手的阴谋了。

她急忙催促慕容瑾:“不好了殿下,快将小舟划回岸吧!”

第3章 悲伤的丹顶鹤

慕容瑾闻言一怔,虽有些疑惑,但也没有问什么。

他操桨正要划船,忽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水响,低头一看,船底漏了一个大洞。

池水正汩汩地涌进舱来,船身已倾斜,正迅速地往下沉去。

舒绰惊呼道:“船忽然漏水,一定也是凶手做的手脚!”

她朝岸上大声呼救:“快来人啊,船要沉了,殿下有危险!”

慕容瑾虽已感觉到异常,但并不显得太慌乱,问舒绰:“你会凫水吗?”

舒绰犹豫着点点头,会是会,可这净初池不比游泳池,她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游到岸边去。

特别是,后面还跟着一群饥不择食的猛鹤。

慕容瑾听后笑道:“这样就更好了,省得拖累本宫。”

说完就跳到水中,向岸边游去。

舒绰感叹,堂堂一个王朝的太子啊,大难当头自顾逃命,一点惜民的情操都没有。

可还不来及抱怨,惊惧的一幕已发生了,那群凶猛的丹顶鹤朝着慕容瑾蜂拥而去,向着他劈头盖脑地扑去……

慕容瑾大惊,急忙潜入水中。

正在万分紧急之际,岸上突然飞起密集如雨点般的箭翎,朝着鹤群急射而来。

一声声凄厉的哀鸣划破长空,池面上瞬间浮起一具具白色的鸟尸。凋零的羽毛随波四散飘荡,鲜血染得水面一片殷红。

紧接着,一艘小船迅急地划过来,救起了水中的慕容瑾,又将舒绰接上船去nad1(

朱骏早已带人等候在岸边,见了慕容瑾上岸,跪下道:“微臣救驾来迟,让殿下受惊了!”

慕容瑾此时仍是一脸茫然,连忙问道:“你们是事先埋伏在这里的,究竟是谁要谋害本宫?父皇知情吗?”

朱骏回道:“回禀殿下,皇上早已知晓,凶手也已抓获。殿下快回去更衣,赶到观澜亭,与皇上一起审讯凶犯吧。”

又对舒绰道:“舒姑娘也请速去速回,看看凶手的真面目。”

舒绰回殿更换了衣裳,赶到观澜亭内。

只见皇帝翊康早已端坐在正面椅上,一语不发,面色凝重。

下首椅上,坐着一位年约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帽饰美玉,身着蟒袍,眉目清润,仪容俊雅。

他是三皇子,晰王慕容琤。

翊康共有五个儿子,二皇子与四皇子在外监修皇陵,五皇子陪着太后在山上祈福。

眼下留在京中的,只有晰王与太子。

当下舒绰上前见过翊康,又见过晰王,在旁侧坐下。

晰王不住地抬眼打量着她,眼神捉摸不透。

舒绰心想,自己只在他进宫面圣时见过几面,也止于行礼问安而已,并无过多交集。他今天的神情可真有些古怪。

正想着,慕容瑾也走进亭来。

虽然刚才受了惊吓,可看起来依然神采飞扬,神情并没有受太大影响。

反倒是翊康一脸的紧张,微微倾身,问道:“瑾儿,你没事吧?”

“多谢父皇挂念,儿臣一切安好nad2(”慕容瑾上前施礼回道,在右面椅子坐下。

舒绰抬头遥望水池,宫人们正在打捞死去的仙鹤。

船上的尸体堆积如山,此时太阳西沉,霞光隐敛,血红的池水变得分外幽暗而阴凉。

过了一会,亭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朱骏同着几名侍卫,押解着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长发披散,身材高瘦,乍一望去,竟有几分孤清冷然之色。

侍卫押着男子跪在亭子一角。

朱骏上前回道:“启禀皇上,这个男子是名假太监,名叫裴鹤。一个月前,他混进宫来,暗中将原本饲鸟的陈公公害死,接替了他的位置。”

慕容瑾听罢,怒喝道:“哪里跑出来的刁民,竟然胆大包天敢谋害本宫,待我一剑斩了他!”

说着拔剑欲起,被身旁的侍卫劝阻了。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谋害太子?”翊康盯着裴鹤,厉声问道。

裴鹤缓缓地抬起头来,眼中闪射出慑人的光芒,亭内之人都不由心头一震。

裴鹤盯视着慕容瑾,一字一顿地道:“太子殿下难道忘了一年前,南郊鹤庄那把大火了吗?”

他声音悲愤地道:“东宫属下看中鹤庄的宅地,要强征去修建林苑。家父眷念故土不愿迁徒,你就纵容手下放火烧了庄子,家父就此命丧黄泉。”

翊康望向太子,眼中涌起责备之色。

慕容瑾急了,站起身道:“父皇,那不过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nad3(况那老头出言不逊,辱及儿臣,不杀他何以立威?”

裴鹤喝道:“可那庄中,还有数百只鲜活的丹顶鹤!我要取你的项上人头,犹如探囊取物,只是想让你丧命在仙鹤嘴下,才如此大费周折。!”

他望着上座的翊康,忽然冷声道:“不过,子不教父之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大家听得一怔,还未回过神来,裴鹤忽然双臂一张,震开押解他的数名侍卫。

然后,迅急地抽出一名侍卫腰间的匕首,向着翊康举刀刺去。

众人大骇,侍卫们来不及阻截,眼看刀尖就要刺向翊康的胸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晰王蓦地飞身而起,徒手握住了刀刃,阻挡了匕首前进的锋势。

瞬刻间,侍卫们蜂拥而上,将裴鹤团团围住。

裴鹤丢下匕首,赤手空拳在人群中飞旋翻转,身影快捷飘忽,出神入没。

周旋了好一会,最终,朱骏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裴鹤倒在地上,胸口的鲜血喷涌而出,染得全身一片殷红。

翊康见裴鹤被杀,忙走到晰王跟前。

翻开他的手掌,只见满手是血,着急地道:“琤儿,伤得怎么样,要紧吗?”

“不碍事的,只是划伤了表皮而已。”慕容琤蹙着眉头,忍住疼痛,轻描淡写地道。

身旁的宫人走过来,替慕容琤简单地处理了伤口,止住了血。

翊康凝望着他,沉声道:“父皇还没有老到坐以待毙的程度。刀刃那么锋利,你怎能用去抓呢,幸好没有伤到筋骨,否则父皇如何能心安?”

慕容琤笑了笑,道:“儿臣知道父皇神武非凡,不惧刺客。只是当时儿臣太过于紧张,唯恐父皇有闪失,情急之下才顾不及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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