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顿了一下,不过,他的脸色也很快恢复常态,他的语气非常随意客气,神情非吃然,“你就是林小莹吧?好久不见了。”
说着,还伸出手来,做出绅士的姿态。
我想说学长你真健忘,中午我们还见过呢,你还大哭大闹地跪着求我不要恨你。
现在看来,不要恨你是正确的。
因为恨你都怕脏了我的大脑。
我还没说什么,学姐倒是先话了:“林小莹,你好。不知道你来找我们宇直有什么事。有事的话就请快说,没事的话,就请让路。我们都很忙。”
我点头,因为学姐的话是不错的,我说:“是的,我知道你们忙。要忙着选酒店,还要忙着选姿势。”
我这话一说完,学姐的脸色唰的一下变了。
不过学姐就是学姐,一看就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她的脸色很快又变回来,嘲讽地笑了一下,双手风情地抱住了胸:“林小莹,我知道你对我们宇直一直有意思。不过我们宇直一直看不上你。识相的,一边自己偷偷念着去,不识相的,才会过来自讨苦吃。”
“亲爱的,”学长见学姐话说重了,忙贴心地调解道,“林小莹再怎么也是跟我们同校的晚辈。我们看在校庆五十周年的份上,就不要和她计较了吧。”
学姐尖锐地笑了一声:“哈,晚辈也要有晚辈的样子,没事儿的时候多学习学习,免得出来丢人现眼?”
我认为学姐的话不无道理,于是颇有些真诚地看着她:“学姐教导得很对。下次学长硬要拉我去酒店开|房,我就提前来向您学习姿势。”
说完这句话,我不看学长苍白冒汗的脸,只拖住了我的拉杆箱,转身就走。
学姐着急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林小莹,你什么意思!你站住!给我说清楚!”
我没有站住,也没有说清楚的意思。
于是学姐转而给了学长一个响亮的耳光。那个耳光如此之响,以至于我听着都感到了牙疼。
学姐大骂着:“你说说看,你怎么硬拉她去酒店了?”
学长哭丧着脸:“我没有,我手都没牵过……”
我听到这句话,又悠悠然转过身来。
“学长不要随便说谎哦,”我很认真地看着急得满脸通红的他,“虽然我们还没进行到接吻和拥抱的程度,不过小手可是无限量供应的哦。”
于是,我亲眼所见学姐,又给了学长一个重重的耳光。看着学长憋屈的样子,我只能摇头叹息。
看样子,这年头,白富美也不是好娶的……
024我是你,就做到比他还高
(我拖着行李箱,重新走回了公交车站,看着开来的一辆车,也没看线路号,随意地坐了上去。
等到车停下来的时候,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街心花园。
我下了车。
华灯初上,花园里却是人迹寥寥。
可是,尽管如此,男神店长却仍然坐在原地。
不变的倨傲,不变的清冷,温润之下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
我走了过去,也不招呼,把行李箱一扔,捂住了脸。
“受到了足够的羞辱?”没有安慰,也没有关心,他的话和他的内心一样刻薄。
我默默地拿开了手,瞪着一双通红的眼:“……你想多了,我只是在做眼保健操而已。”
“结膜炎好点没有?”出乎意料的,他倒真是关心了我一句。
“做你的女人,你能实现我什么愿望?”我突然站直了身子,定定地看着男神。
“你就只有这么点行李?”他却答非所问。
“做你的女人,你能实现我什么愿望?”我再度问道。
“你的房东对你做了什么?”
“做你的女人,你能实现我什么愿望?”
“房产证是假的?”
“做你的女人,你能实现我什么愿望?”
“刘宇直还有其他女人?”
在这样的一问和反问之间,男神店长把我所有受过的羞辱一一再现。
可是我不为所动,我只问他道:“做你的女人,你能实现我什么愿望?”
男神店长轻轻笑了起来,依旧是那般迷人的笑。他往椅子背上靠了靠,挺拔的身躯显得那样随意,却是那样的高贵。
“林小莹,你以为你有资格,成为我的女人?”
我现在真的是皮糙肉厚了,我斜眼看着他:“这是你之前说的。我复述一下而已。”
他看了一下手上的腕表。那是我不认识的牌子,不过看起来似乎很高大上。
“时效已经过了,”他慵懒地宣布着,“我已经反悔了。我不需要你这样没用的女人。”
我听到男神店长这样说,明白如今唯一一个短暂站在我身旁的人也要和我说再见了。我心中并没有什么留恋,毕竟我们只是萍水相逢。
他救过我两次,我付出过我最宝贵的第一次。
我是个大度的女人。我们之间已经扯平了。
我拖起了我少得可怜的行李,准备去找个暖和的桥洞或者通风口凑合着过*。
可是男神店长的声音再度在我身后响起:“我不需要一个受到了羞辱,却不知道反击的女人。如果我是你,我就去应聘xx集团的员工,做到比他还高的职位,踩他在脚底,让他给我做碰马,然后一纸辞退了他,让他拖着行李箱滚蛋。”
我转过身去,正儿八经地看着男神:“一纸辞退,那得是总裁才能做到的事。”
学长在xx集团职位并不算低,要做到比他还高的位置,并不容易。何况还是我这么一个曾经被xx集团总裁钦点了不许录用的人。
“那你就做到总裁的位置啊,如何?”只一瞬间,店长就瞬移到了我的面前。
025那你去住桥洞
(我誓那是真正的瞬移,而不是走得快。男神店长好像只是一个影子,说在哪里出现,就在哪里出现。
此时,他俯瞰着我,一只手轻轻捏着我的下颌,将我的头抬起。
我和他一上一下对望着。
这么*的姿势让我想起了古代宫廷里皇帝选妃。
“我做不到。”我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裁那是天生的,我只是个天生的废材。
只一秒钟的时间,店长大人脸上的温热就褪去了,他重新换上了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双手插回了裤兜,姿态随意地站立着:“银杏公园里有一颗洋槐树,里面有一张一万元的支票。你可以去取出来,暂时救救急。”
他往前走了两步,却又突然站住了:“至于报酬嘛……”
他回过头来,眼里闪着的光辉让我全身打了个冷颤,这种眼神,好像在昨夜里的小旅馆里,他压住我的时候,出现过。
可是很快,店长眼中出现了兴味索然的神色,他又转了过去:“我还没想好。”
额,虽然好像店长大人暂时不需要我拿什么去换一万元。
可是,这种被藐视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再说了,银杏公园的洋槐树里有一张万元支票,这么神奇的事,店长大人你确定是真的?
可是不管怎么说,我心里再怀着将信将疑的想法,也不得不和他一起坐上了去银杏公园的公共汽车。
我感到很惊讶的是,我刷了公交卡,可是店长什么事也没做,没刷卡也没给钱。
他只是跟在我后面,双手依然插在裤兜里,径直走上了车。然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这个时段的公交车并不拥挤,可是上面并不是空的。但是所有的人,都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
我们到了银杏公园。可是这个时段,公园的大门已经关了。
“我记得有一截矮墙,你可以试着翻过去。”店长大人摸着下巴,思索着。
“等等,我有个问题。”我举手。
“说。”
“那啥……洋槐树里,真的有万元支票?”我小心翼翼地问着,尽量想从店长眼里看到戏弄我的神色。
如果洋槐树可以怀上支票,那么我也可以生金元宝了。
不过,我失败了,店长的眼里什么都没有,他只说了一句:“那你回去睡桥洞。”
“不。”我不死心。
“那你废什么话?”
翻墙花了我不少功夫,最后才在店长的连拉带拽下进入了了公园内部。店长大人没骂我笨,但是我已经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这个字。
在他的带领下,我来到了那颗洋槐树下。
店长摸了一下树干,似乎在确认上面的标志。
“就是这颗。”他的语气很肯定,“你把它锯开,就可以取到支票。”
“我没锯子……”这个时候没带工具,就好像去提款机取钱却没带银行卡一样。
“我有。”店长大人从背后突然摸出一把又长又亮的电锯,吓了我一大跳。
我擦!这么明晃晃一把凶器,为什么一路上我都没现?
026万元大支票
(我举着电锯,对着洋槐树念念叨叨:“树神大人,小女子贫困交加,饥寒交迫,不得已需要从贵地取走一宝,你就大人大量,牺牲一下本我,成全小女子的小我。佛主有云,菩提本非树……”
我还没念叨完,店长大人就不耐烦地打断了我:“一颗几十年的树,精都成不了,能成什么神。你取不取,不取就回去睡桥洞。”
我:“……”
我不会用电锯,店长大人就手把手地教我。
我现每次他帮助我的时候,神情都是相当温和的。虽然在事后,他又会恢复那种爱答不理的神色。
但是当店长从后面抱住我,抓住我的双手,和我一起愉快地锯断洋槐树的时候,我的心情还是相当舒畅的。
在呱燥的电锯声响过之后,洋槐树轰然倒塌。
我立刻迫不及待地往树干里看。
只见外表那么结实的一棵树,树干里居然是空的。在那空心的里面最中央,躺着一张折叠的小纸条。
“取出来。”这么简单的事,店长大人却非要命令我去做。
不过,我还是愉快地取了出来,正准备看看到底是不是支票。一支明晃晃的手电筒突然照了过来。
“什么人!深更半夜破坏公物!”
我吓得一跳,还没来得及回答,店长大人已经牵起了我的手,飞快地跑了起来。
只听到后面起码两个公园管理员的声音在此起彼伏:“抓小偷啊——抓偷树贼啊——”
我脚下生风,并没有费多大的劲,度居然是平时的两倍。
我看着拖着我飞一样的店长大人,风把他黑黑的头吹拂向了后方,露出了完美的侧脸。店长大人比我跑得还快,这让我不服气的同时稍稍有些钦佩。
跑到矮墙那里的时候,店长大人伏下了身子。
“到我背上来,快!”
我毫不客气,一下子趴到了他宽阔的背上。
男神店长背着我,嗖的一下跃过了矮墙。
我们急忙拖起行李箱,往远方跑去。身后还传来管理员惊悚的对话。
“你看到没有,好像是个女鬼,会飞的。”
“完了,那棵树可是燕少亲手种的,每年xx集团还给养树费呢。”
我和店长大人已经火箭一般的离开了,一路上跑得青春飞扬。
等跑够了,我停下来喘气,看到店长大人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此刻,他正看着我的脸,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不过在我的眼神对接过去之后,又淡淡地移开了眼神。
我摸着自己微红烫的脸颊,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休息了一下子,我打开了手心里那张纸。
那果然是一张支票!钞票金额那一栏的1加后面四个零,让我想要振臂欢呼。
“你怎么知道树里面会有钞票?”我眼里大概闪着惊奇的光,看着店长大人。
店长大人只随意地看着一旁,语气平淡地:“我亲眼看到有人放进去的。”
“怎么放进去的?”我对于这一神奇的过程充满了好奇。
“种树的时候挖个洞,塞进去就行了。树长大了,自然就封上了。”店长大人说得轻巧,但在我看来依然是十分奇妙的事。
027豪华桥洞来一发
(我看着这张宝贵的支票。
它能让我摆脱目前的困境。
我抚摸着它已经有些变旧的纸张,自言自语着:“种树的人为什么要放一张支票进去呢?”
“大概是无聊吧。”店长大人的语气里有了一丝不耐烦。
“主人会不会找上门来,要我们归还这笔钱呢?”我稍微有些担心。
“那你去睡桥洞。”
“我不。”
“那你废什么话!”
我捏着支票,星星眼:“我们去银行兑换了好不好?”
店长大人的嘴角斜了一下,如此明显的讥讽,倒是让我愣了愣。
难道说,这张支票是不能兑换的?
十分钟之后,我终于明白了那抹讥讽意味为何。
说对了,这张支票就是不能兑换!
已经晚上九点过了,哪家银行还会开着门给你兑换支票啊!
于是,在进行了简单的晚餐之后,我跟着店长大人……找桥洞去了……
本市的桥洞,在被我的贼眼看上以前,那就真的只是一个个普通的桥洞。但在被我划定为临时旅店之后,就变成了一套套豪华的三室一厅。
桥洞之下的帮派之大,分流之复杂。
每个无家可归的人抢占着各自的山头,各自都有一股座山雕的气势。
我和店长走到了三环以外,才终于在一座小桥下面找到了一个狭隘的桥洞。那里面没人,只堆满了枯叶渣,倒是很干燥。
我和店长挤了进去。
这么拥挤的距离,让我感觉不太好。
不过店长轻蔑的眼神,告诉我不用担心太多。我的容貌和身材是如此陈善可乏,完全提不起他的胃口。
桥洞里很黑,还有阵阵阴风扫过。
我担惊受怕,又觉得店长不一定靠得住,不由得又开始求神拜佛,我双手合十:“各方的菩萨神明,走过路过,千万不要看过。小女子在此地借宿一宿,若这里是哪位老人家的地盘,还望谅解。”
我听到店长颇为轻视地呵了一声。
“笑什么?”
“没什么。”他脸上挂着一个淡淡的笑,“我还以为,你是不信那种事的人。”
我瞪他一眼,对他做个鬼脸:“不尊不敬的,小心过会儿有厉鬼来找你。”
店长偏了一下头,无谓地笑了一下:“过会儿有没有厉鬼不知道,不过现在这里就有一只,不知道你怕不怕?”
我一惊一乍的,忙往自己的左右看个不停。
“哪里?在哪里?”
正说着,桥洞里突然出现了一抹昏黄的灯光。我吓得差点从桥洞里跳出去,可是店长抓住了我的手。
他的另一只手,提着一只造型精美的宫灯,和那晚上在小旅店里看到过的一模一样。
我松了口气,忙拍着自己的心口:“你吓鬼啊……”
正拍着,突然觉得有哪里没对……
不对啊,店长大人为什么会突然提出灯来?他明明一直都空着手的啊。
看着我逐渐惊恐的目光,店长大人微微侧了一下头,他扬了一下眉毛,灯光的映照下,唇色如梦,眼色如波,柔滑的线条,仿佛千古最美的霞光,胜过世间所有的妖娆。
他朱唇亲启,说话的声音也是如此沁人心脾:“我记得昨晚上,我告诉过你,我不是人……”
我抹了一下快要流下来的口水:“你是鬼我也认了……”
028再帅的狗能和再丑的人结婚吗?
(然后,我看到店长眼中的霞光熄灭了,那种冷漠又鄙视的神色再现。
我一把抓住了店长的肩膀,大声叫道:“哈,鬼哪里会有体温的,你还有心跳!”
“你再摸摸看呢?”店长冷色看我。
我的手再一捏,突然落了个空。
“怎么……可能……”我完全呆住了,双手在店长存在的地方捞来捞去。我明明是能看到他的,可是双手却能穿透他的身体,如若无人之境。
“你现在跳出桥洞,还来得及。”他冷然对我说。
现在跳出桥洞,十几米的高度……那我可真得摔死当鬼,和他成双成对了。
我想大叫“鬼啊”,还想叫“救命啊”,更想叫“饶命啊”。可是最后,我现有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是不容忽视的……
我放下了双手,静默地做了片刻,突然抬起头来,语气激烈地对着店长:“这么说的话,我真的还是处了!”
太好了!我还是完整的!这个伟大的现,简直可以冲淡自己面对这一只美鬼的恐惧。我特么太机智了。
店长转过头去,好像对于我如此兴奋相当不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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