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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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的。

据燕少说,他对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记忆有点模糊错乱,其中最让他觉得很古怪的是,他记不清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子。

母亲是生平青的时候难产死的,按道理说,燕少那时候有差不多九岁了,应该对母亲的印象很深刻了。

但是母亲难产之后,他们全家就搬家了。

搬到了这个城市来之后,他对于过去的记忆就突然模糊了起来。他还能记得自己小学的很多事,也能记得自己学过的知识,但是对于家庭的记忆,却十分混乱。

不过,就在平青才一岁多的时候,家里生了一场变故。

事情起源于,燕父很喜欢喂养许多世界猛犬,这些猛犬,一直都对于燕少和平青十分亲近。可是在某一次玩耍的时候,这些狗却突然了狂,叼着平青的胳膊和衣服,就把他往外面拖。

燕少上前去救阿青,当然失败。

直到家里的保镖们前来,击毙了所有疯的犬只。

平青并没有被狗咬伤,但是在拖拽的过程中,他的面部一直和地面接触,因而整张脸都毁了。

燕父因为这件事,非吃责。

他当即带着燕少和燕小少,去了泰国曼谷。

在那里,燕少第一次见到风水大师……的师父,也是唯一的一次。

据燕少说,那个时候,现如今他的*风水大师,还比较菜,而他的师父才是那时候整个亚洲最顶级的风水师。

那位老师父见了阿青的伤,二话不说,就拿出一些药料,给他画了一张鬼脸上去。

老师父说,阿青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但是已经渡过,所以并无大碍,只是他从今以后必须要涂着鬼脸生活。

倒是燕少,虽然面相富贵,但是恐怕十七年后会有一次大劫。

燕父被老师父的话吓到了,忙问要怎么办。

老师父就说,让燕少每三年来一次,慢慢为他改命,假如成功的话,那么到时候这一劫,必然就可以安然渡过。

燕少只见过老师父这一次,三年后他再去曼谷,老师父的徒弟,也就是后来他的*风水师,告诉燕少,师父已经去世了,不过他生前已 ...

(经吩咐好了所有关于燕少的事情,燕少只需按时去改命就可以。

燕少说道这里,语缓慢了下来,他说:“去年,我又如约去了曼谷。大师告诉我,此劫我逃不掉,但是已经有了解法,只要顺其自然,最后会水到渠成。”

我表示玄学的东西,不太好理解。

燕少就用笔敲着纸上的人名:“我去南川之前,基本没有告诉任何人。实际上,我是准备要和她出国,去筹建澳洲那边的一个项目。”

他敲的,是赵安蒂的名字。

燕少说:“安蒂是我以前在澳洲游学时候认识的,我们两家本来就有些渊源,去澳洲之后自然而然就认识了,然后拍拖。双方家长都很认可这件事。我也原本计划等劫难过去,就和她订婚。”

燕少说他和赵安蒂的事情的时候,语气是非吃然流畅的。

我心里虽然有点不是滋味,但这是燕少的过去,我抹是抹不掉的,于是只有抛开自己的成见,客观地去听他的陈述。

燕少用笔在赵安蒂的名字上圈了一下:“我去南川之前,要她给我保密,对外宣称我和她出国旅游,顺带考察澳洲的项目。但实际上——”

燕少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又顿住了。

我看他的眼神,似乎挣扎了一下,好像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我什么。

我着急,问他:“实际上什么啊?”

燕少的语气比刚才轻了一点,他说:“没什么……实际上,我没有打算要去澳洲。我是准备从南川回来,就……”

他又顿住了。

我急得不得了,燕少你能不能别在关键地方卡壳,你准备从南川回来干嘛啊?

燕少却好像一下子把这茬跳过去了似的,他有点不耐烦地说道:“这样说吧,我打算是要悄悄去南川,悄悄回集团。因为我没有预料过这个时间会有多长,所以就让赵安蒂给我撒谎,告诉她无论谁问到我的行踪,都告诉别人,我在国外和她旅游度假。包括我父亲和平青。”

我问:“那秦总呢?他是知道你去南川了啊。”

我记得秦总对我说过,南川是燕少出国前最后呆的一个地方。

燕少点头:“是的,我告诉过月天我去了南川。但是我到南川视察了一通之后,就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我出国去了。”

我有点没明白燕少这是搞的哪一出。

燕少就用质疑我智商的眼神看着我:“南川有问题。不过为了应付我的突击检查,有人把问题藏起来了。所以我必须假装离开,然后杀回去查清楚。”

我突然觉得后脊梁冷。

我失声道:“你难道怀疑秦总……”

燕少只告诉秦总南川有问题,然后查了之后又告诉秦总他出国去了。这不是明明白白在试探秦总,是在干什么?

燕少没肯定我的话,但也没否定。

他只冷冷地说:“我不信任任何人,只能用排除法。”

我问:“那赵安蒂呢?”

燕少说:“一样,我告诉她我要临时去日本做一个项目,大概几个月都不会回去,但是请她依然替我撒谎。”

我没明白赵安蒂要怎么帮燕少撒谎,总会有人要找燕少说话或者什么的。

燕少这才告诉我,赵安蒂那里,有一个可以改变声音的变音器,专门为他设计。找一个和燕少声线比较相近的人,用变音器说话,就能模仿燕少的声音。

所以赵安蒂可以一直伪造他在她身边的假象。

我小声地自言自语:“秦总没有问题,赵安蒂也没有问题,那只可能是汪涟冰有问题了啊……”

在燕少办公室打电话的人就是他,明明白白的造反之心啊。

燕少就冷笑:“林小莹,你怎么那么傻?如果汪涟冰真的有问题,那么你还能安然地回离开南川?”

136金字塔顶尖的王者 菓菓的菓

(坦白说,和燕少理这些事,我的脑容量稍稍有些不够用。

这主要是因为,我对于燕少的过去,还有他身边的许多人,都不尽了解,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具体的渊源和恩怨,以及利益冲突。

但是燕少在讲解的过程中,尽量放低身段详细陈述。

见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我现在安然无恙,就能证明汪涟冰没有什么问题。

他就用笔在纸上写了南川两个字,然后问我:“林小莹,你觉得南川最大的问题在什么地方?”

我就扳手指,一一告知。

我说,南川先是燕少你遇难的地方,其次是你藏印章的地方,再次工程上也有问题。

燕少边听我说,边在纸上写了一个日期。

他写的是去年的一个日期。

燕少说,这是他去南川的日期,他问我,有没有看出问题所在?

我看了半晌,正要摇头说没看出来。

突然心头掠过一个闪电……

我指着那个日期,吃惊地对燕少说:“不管是你遇难、还是你藏印章,甚至是后来德育楼有问题,都是生在你去南川之后。实际上,在你去南川之前,南川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

“是,”燕少面无表情的回答我,并没有半点要赞扬我的意思,“其实哪里都没有问题。包括我停掉的所有工程,都没有问题。我当时得到的所有信息,都是有误的。整个事件最大的目的,只不过是要把我引到南川去而已。”

在这个日光正盛的白天,我把枕头抱在了胸前。

因为我觉得冷,彻骨的冷。

燕少说:“所以,我骗不骗秦月天或者赵安蒂,都没什么用。那个人早已经在南川等着我了,他只是没有想到我会在他动手之前,把印章藏起来而已。换句话来说,他就在等我去骗秦月天和赵安蒂。这样一来,就没有人知道我究竟去哪里了。”

我觉得我的牙齿在打颤,我细声细气地问:“那德育楼,也是同一回事吗?”

燕少不回答,只是沉默地与我对视。

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肯定……

燕少说:“林小莹,汪涟冰救了你。不在于他跳下洪水,也不在于他替你挡刀。而在于他在南川……他就是最大的目标,所有人都会以为你是他的人,而不是……我的人。”

我知道了,我紧紧抱着枕头,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怪异在哪里。

南川的德育楼,其实就是一个诱饵而已。

那个害燕少的人,在得知燕少逃脱之后,无法找到燕少的魂。他就想,既然燕少是在南川遇害,那么他的魂必然会回南川去寻找事情的起因。

这样,那个和燕少签订契约的人,必然会在燕少的驱使下,到南川去寻找真相。

德育楼的安全问题,就是一个把我骗到台前的工具,谁去碰了这个问题,谁就是那个和燕少签订契约的人。

那么,燕少也必然就在她的身边。

可是,由于汪总冒充八点水跑到了南川来。

所以,别人会以为,我其实是汪总派过来的,而不是燕少派过来的。

难怪燕少一直都不肯告诉我这样那样的事情,原来,就在我以为我在南川披荆斩棘英勇杀敌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悬崖峭壁之间走着钢丝索。

我心惊胆战地看着燕少。

幸好他现在才告诉我这些事,否则的话,我都怀疑我当时,是否还能那么若无其事地去面对各种危机。

我问燕少:“那么去南川之前,你就想到了这个事了吗?”

燕少头一次用一种无奈的眼神,闭了一下眼:“没有。”

他非常诚实的回答:“我是在你被配守门之后,才想到的。我那时候,就在考虑要不要让你再继续去碰德育楼的事。因为对方在试探你,看你还会不会继续插手。不过幸好,汪涟冰跑了过来,反正有他给你挡着枪。我就准备让你去冒一下险。”

我又问,那汪总在燕少办公室找印章,打电话又是怎么一回事。

燕少就满不在乎地说:“啊,那个啊,可能他也正处于被收买的时期吧。不过我猜他还接触不到对方的核心层,毕竟他曾经是我的人。假如要投诚,如果不带宝过去的话,对方肯定不会真正的信任他。所以他才要去找我的印章,当成一个敲门砖吧。”

我默。燕少的口气,一点也听不出受伤的感觉。

我又想了一下,突然一惊一乍地对燕少问道:“四一,你的意思是,其实秦总,还有汪总都知道害你的那个人是谁了?”

我会这样问,理由很充分。

因为那个害燕少的人,肯定以为自己已经控制住了燕少,xx集团现在群龙无,正是收买集团高层的好时机。

他既然去收买了汪总,必然也会对秦总下手,搞不好,集团的四大副总,已经都和对方接触过。

所以,就算他们都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害了燕少的人,可是他们都已经见过那个人了。

燕少听了我的分析,却摇头:“我还是那句话,他们不可能现在就接触得到对方的核心层。林小莹,你以为我只是某一个人害的吗?”

燕少见我愣愣的,就解释道:“那个炼我魂的人,只是其中之一,或者是爪牙而已。他们要害我,必然是筹划了不知多久了。否则的话,我不可能那么轻易中招。现在我的魂逃了出来,他们必然更加警惕,不会轻易信任我这边的任何一个人。”

我有点担心,万一汪总告诉对方,我并不是他派过去的,我是不是就会暴露?

燕少就笑起来:“那肯定不会。”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胸有成竹,燕少就继续笑:“秦月天和汪涟冰之间是什么样,你今天也是看到了。你之前执意要去南川,月天已经怀疑是汪涟冰派你去的了,这之后涟冰和你一直在南川办事,几乎坐实了他的猜想。但是当初你要去南川,又是秦月天去找汪涟冰要求的,加上秦月天本身对你有意,汪涟冰肯定又以为你是秦月天派过去的。他们都怀疑不到我的头上来。”

……

我只想说,燕少,你比我想象的更阴险。

秦总和汪总那样高智商的大拿,都在你的算计之下。那小莹被你耍得团团转,也就没什么好郁卒的了。

燕少却抱住我的肩膀,有点亲昵地问我:“你说,看他们俩对掐是不是很好玩?”

我不确定燕少是不是说的秦总和汪总。

燕少已经是一副惋惜的样子:“我以前就经常想,要是我不在,他们俩会打成什么样子。没想到他们还真的打。”

我斜了燕少一眼。

无良总裁,非燕少莫属。

想来也是,让下属之间力量制衡,相互制约,达成某种平衡,进而稳固金字塔顶尖王者的地位。原本就是统治者最常用的一种手段。

我就问燕少:“难道秦总和汪总 ...

(都不知道你在让他们相争吗?”

燕少却摇头:“我没有刻意让他们争过,只是他们俩性格确实南辕北辙,我在集团的时候,也尽量保持他们两人之间的平衡。但是涟冰总觉得我过分信任月天,月天又觉得我事事偏袒涟冰。我平心而论,从未偏过他们任何一个人,假如他们真要背叛我,那大家就缘尽于此了吧。也没有什么惋惜的。”

我觉得其实燕少,也比我想象中更豁达。

我又问燕少,汪总是不是知道那个人和他在燕少办公室相遇的人就是我。

燕少又轻轻笑起来:“肯定知道了,你以为涟冰是笨蛋。他那么急的往南川赶,就是要确认你会不会认出他来。结果幸好,你够迟钝。”

我也忍不住噗的一下笑起来。

汪总会不会以为,我是秦总派到燕少办公室去找印章的啊。

现在很多谜团都已经解释清楚了。

燕少的坦诚让我觉得很开心。

可是我还是又想不通的地方,我鼓起勇气问燕少:“为什么保险柜里有我的照片和资料啊?”

燕少侧身看了我一眼,语气很清淡地:“不是告诉了你我暗恋你吗?”

我抬手就捶了他一下,我生气地:“能不能好好说话?我是认真问的。”

燕少就又叹口气,把手重重地放在我的肩膀上:“林小莹,我喜欢你,全世界都知道,只有你还跟个白痴一样,只知道看着那个刘宇直流口水。”

燕少的话,我是绝对不信的。

我就跟他闹,非要他把真正的原因告诉我。

燕少死不改口,只跟着我敷衍:“说实话你也不信,非要我编个谎话,你才安心吗?”

我气鼓鼓地托着腮:“说什么全世界都知道,我才不信,起码你弟弟就不知道。”

燕少听我这样说,居然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青是第一个知道的,你的照片都是他花钱雇人拍的。”

我继续不信,燕少就埋头,挫败状:“林小莹,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有多爱说谎?说什么你都不信。”

我问,为什么燕小少要雇人拍我照片。

燕少继续哭笑不得:“他中二病你又不是不知道,非说我喜欢你,劝都劝不住。”

我觉得燕少简直是满嘴跑火车,越说越离谱。

燕少却突然凝重了起来,他皱起眉:“不对,你是不是说过,涟冰在我办公室和对方打电话的时候,对方说了我对你有意思?”

我点头。

林小莹身为奴隶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管什么信息,绝对一字不漏地告知主人。

我问燕少为什么会有这么一说?

燕少思索了一下,又问我:“秦月天有没有怀疑过我和你有什么?”

我立刻跪起来,说岂止啊,当初燕少你不是去秦总面前现了形吗?秦总不怀疑我认识你才怪呢。

燕少就嗤笑:“我没事到他面前现形干什么,我是入的他的梦。只是当时他在露台上喝酒,我让他睡了一觉,然后入他的梦。虽然有点真假难辨,但我不信他不知道那只是做梦。”

我又不说话了……

燕少,你说,你说说看,你这样子,今天一个说法,明天一个说法,要怎么在我心目总建立你不爱说谎的形象?

不过我又想了一下,燕少似乎从没承认过他到秦总面前现形了,他只承认自己去找了秦总。

现形这种说法,好像是我通过秦总的描述自行脑补的。

燕少还在思索着什么。

我知道他脑中必然在处理着目前已知的各种信息,也不打搅他,只乖乖坐在他的身边。

燕少思索了片刻,便握了一下我的手:“对方已经在注意你了。”

我惊悚,问为什么。

燕少就很随意地说:“我手里有你很多照片,其实对方要知道,并不太难。因为照片始终是需要有人去拍的,对方只要一直监视我和我的家人,就会知道。再加上安蒂是个大嘴巴,搞不好还给月天哭过什么……”

我问燕少赵安蒂哭过什么,因为他说到这里又不说下去了。

燕少说:“安蒂大概也知道我喜欢你吧。”

我又斜了燕少一眼,他一说他很早就喜欢我了,还说什么“大概也知道”,我就觉得不可信。

因为我觉得,以燕少这么霸道强势的性格,假如他真的喜欢谁,怎么可能不会去追到手呢?

还有,当初我去集团应聘,他还明确指定不准我成功。

反正,总之,我就是不信。

我故意去问燕少,带着调侃的语气:“安蒂为什么会知道你喜欢我啊。”

没想到燕少立刻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关你什么事!”

额……

你喜欢我,怎么不关我的事?

燕少这样凶凶地一个回答,立刻又让我不开心了。

果然啊,说到有关赵安蒂的事情,他就会这种抵触的样子……小莹我的心里又不知不觉地酸了一下。

燕少也没有管我的那点小情绪。

他始终都在沉思之中。

随着他思考的时间越久,我就越觉得……燕少必然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我问燕少,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燕少就指了一下我心口上的槐木坠子;“保管好它,确保不会有任何人看到……除了阿青。”

我捏紧了槐木,又问然后呢。

燕少摊开手心,那枚印章出现在他的手里。

他看着印章:“本来想把印章给你拿着辟邪的……不过现在看来还是不能这样做。你拿着它太危险了。”

他似乎喃喃自语着,突然一抬头:“杂种呢?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燕少的脑回路怎么想的,我就说,秦总说哪天约了我去领它呢。

燕少说:“把那死东西领回来吧,搞不好关键时刻它能起点作用。”

我就不懂了,癞皮狗其实挺可爱的,燕少为什么不是骂人家是杂种,就是骂人家是死东西,都没有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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