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泪眼婆娑。
燕少板着脸解释:“我真的怒了控制不住,这是性格,改不了。你唯一做的就是不要触怒我。”
我说:“好,改不了就分,我也是这个性格,改不了。”
燕少咬牙切齿:“你——敢!”
我不说话,直接下地,去衣柜里找行李箱。
燕少扑下来,按住我的手,他看了我半天,最终说了一句话:“所有东西,都是刷我的卡。”
于是,我收拾行李的功夫都省了,直接往外走。
还没走到门口,燕少就把我扛了回来,往*上一扔。
他扑下来压住我,恶狠狠地问我:“你说,你到底要怎样?”
我费力伸手,拿起笔,横到我们中间:“签……字!”
在我耍*似的威胁下,革命终于,胜利了。
燕少拿起笔,非常随意的在签名处写了两个数字,一个4,一个1……
我抗议:“签真名啊!这算什么?阿拉伯数字,谁不会写?”
燕少额头上十字路暴突:“林小莹,我在集团正式公文上这样签,都不会有人质疑。”
我也不是死板的人,我就让步:“那好吧,桃木签章拿来,盖一个,就算成。”
燕少:“……林!小!莹!”
于是,我往大门口走。
……
嗯,燕少一面用一种你别太过分的眼神恨着我,一面把刻有他真名的桃木印章,重重地压在了协议书上。
我也行云流水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然后找来胶水,把协议书贴在*头上。
燕少:“……你干什么?”
我说:“省事儿啊,下次有事儿,直接往墙上一指,光解决问题。”
燕少:“……”
不过不管怎么样。
我和燕少算是正式和好了。
昨晚上所有不愉快的事情,我们都不去提他了。我得了便宜也会卖乖,马上挂回他的脖子上,袋鼠宝宝一样,窝他心窝上。
燕少想进行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无奈我现在有伤,一碰就痛。
燕少提出了大家相互用舌头和嘴解决的方案,我非常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燕少表示不能进行一些事情,大家的相处就会变得很不愉快。我于是提出进行一点边缘*行为,他倒也欣然接受。
结果*了一会儿,我就光荣地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醒来就看到燕少撑着头,在一旁凝视着我,见我睁眼,他马上就很不以为意地移开了眼神。
我马上去抱他腰,提出了要大吃一顿的非分要求。
燕少其他时候都比较吝啬,唯独对于我吃东西表现得很豪迈,于是,我们打车去我大学外面觅食。
我在出租车后座甜蜜且幸福地靠着他的肩膀,燕少也一直抱着我,间或还吻我额头和梢。
下车的时候,司机找我钱,突然对我乐呵呵一笑:“小姐,买彩票中了啊?”
我很奇怪地说没有啊。
司机很失望地哦了一下:“我看你一直在后座傻笑呢。”
傻傻傻……傻……笑了……
我原地风中凌乱。
一高兴,差点忘记了精神病院这茬。
燕少都不提醒我!
我恨着他,燕少扬着眉,很无辜地:“傻笑好啊,”他捏了一下我的脸蛋,“笑起来多傻。”
我差点对他大声嚷嚷:“为什么不是笑起来多美!”
燕少眼一斜:“你美吗?”
我面无表情往前走:“那就不废话了。”
燕少一下子从后面扑过来,抱住我肩膀,与此同时,他居然放声大笑起来。
我想骂娘……
*我很好玩吗?
学校外有一条河,饮食街就绕着河边打转,这时候下午五点过六点,正是大学生们成群结队出来觅食的时刻。
我和燕少在过一座桥的时候,看到有一堆男学生,聚集在那里,开会似的。
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才看清楚,实际上是一群男生,正把一个孤立无援的男生,逼到桥栏杆上……
哦呀,这场面有点小劲爆呢。
我在看,燕少也在看。
然后我们一同住了脚。
因为我看到,围攻的那群男生里,居然有一个是我的堂弟?
158宝贝儿去吧,玩好吃好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我堂弟这么个人物。
我奶奶生了四个孩子,老大是我爸,和我妈一起出了车祸。
老二是女儿,我姑妈,育有了不得的袁思思表姐一枚。
老三我叫二叔,工厂下岗小职工,他也有一个女儿,是我堂妹,也是燕少疯狂的脑残粉。
老四是我三叔,有个长得像红漆筷子一样的老婆,他们的儿子,就是我堂弟——林志梁。
对于这个名字,我三婶曾经颇引以为傲地说过,他们家志梁,是林志家族的。
所谓林志家族,指的是林志颖、林志玲、林志炫这一众叫林志x的明星。三婶这样说,是想要表明,他们家志梁以后可能会成为与众不同的当红人物。
她这个梦想在后来果真成了事实。
当然,这是后话……
林志梁虽然是最小的叔叔的儿子,但因为我三叔结婚生子早,其实年纪和我差不多。现在,他是一个大四的学生,据说已经重修过七门功课。而且,我知道,他绝对不是t大的学生。
因为以林志梁三百三十分的高考成绩,把t大调档线降低两百,他都达不到!
我三叔有点小钱,不知道花了多少,让他读了个三本院校。
林志梁的大学生活怎么过的我不知道,但看现在这样子,他倒是混得风生水起的。
和他同伙的年轻人有七八个,不是叼着烟,就是拿着棍,那洗剪吹的造型,比青川帮的兄弟们还要尸吊个三分。
被他们逼到桥边的是一个文文弱弱的男生。
男生个子不太高,脸上带着一点病态的晦暗,眼睛很大,但是眼角有点下垮,是徐若瑄和梁朝伟的那种垂眼,眼下一汪卧蚕,显得整个人的神态都楚楚可怜。
他的刘海有点长,肩膀也夹得很紧,更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甚好欺凌的感觉。
我听到我堂弟在拖着喉咙问他:“诶,姓吕的,不是说好了让你拿十万过来吗?怎么只拿了两”
姓吕的少年缩着肩膀,声音也是很细小的:“我、我妈妈最近控制我零花钱……”
他话音刚落,几个围攻他的男生就爆出一阵大笑。
其中一个男生用手里的棒球棍敲了敲少年的头:“妈妈?你还没断奶吗?哈哈,你这个怂货……”
他话没说完,突然把棒球棍一挥。
我清晰的看到少年的头被打得歪到一边,他的脸颊,迅地红肿起来。
堂弟已经上前,一脚踢在少年的小腹上。
“姓吕的怂货!说好了十万,两万怎么够哥几个分?”
一群人已经扑上去拳打脚踢。
“上次的保护费还没缴清,这次又拖欠!”
“姓吕的,你信不信我们把你绑起来,让你妈拿一百万来换你?”
少年抱着头,任由他们欺负,嘴里只不断喃喃着:“不、不要……求求你们,不要告诉我妈妈……”
可是他的求饶只换来这群男生丧心病狂的大笑。
燕少按住我的肩膀,在我耳边放低声音,只是声调里略带嘲讽:“哟,看不出来,你们林家还出这号人物啊?”
我脸色数度变化。
林志梁,真的看不出来……
这么灭绝人性的事情都能干得行云流水。
燕少问我:“少女,有没有觉得一种叫正义的热血在你的身上沸腾?”
我说:“燕少,能不能不要使劲搓我的背,血液没沸腾,皮要搓垮了……”
燕少住了手,侧看着我:“那你还不去管闲事?”
我看了他一眼,燕少“很真诚”地看着我:“去,四一给你开挂!”
我还是没动……
燕少的开挂,有时候过于刺激了。对方七八个身体倍儿壮的成年男生,稍不注意,挂没开到,我倒先挂掉了。
我还在犹豫,突然听到地上的少年哭得十分伤心。
而林志梁正弯下腰去,摸他的衣服口袋。
“拿来!”他又踢了少年一脚,“把钱包拿来!”
“对,”旁边的男生附和着,“拿了他的卡,让他把密码说出来,一个富家大少爷,怎么可能身上没个百千万的?”
林志梁已经把钱包搜了出来,可是少年紧紧捏着钱包:“求求你们,我卡上真的没钱了,我爸现在都不给我们钱的……”
林志梁举起了棍子,威胁道:“给不给!”
少年依然不松手。
林志梁见对方如此顽固,一棍子就重重地敲了下去。
然而,他的棍子并没有落到少年的头上……
一只手突然从后面伸过去,牢牢地抓住了棍子。
这只手,是我的。
林志梁回过头来,他看到了我,眼神里有略微的惊讶:“林小莹?”
他从来都不叫我姐。
并且叫我全名的时候,语调轻蔑。
原因无他,只有一个,我家没钱。
其他男生都吊儿郎当地站在一旁,有的人已经开始打趣:“哟!林志梁,你马子啊?这么正”
这话一说完,我和林志梁异口同声地说了一个字:“呸!”
我说:“林志梁,放下棍子,要不然我送你去警察局,让你爸妈知道你是怎么给他们脸上添光的。”
林志梁有两秒没搞懂我在说什么。
等他懂了,脸色顿时变得很凶恶,他一举棍子,想把我推翻。他力气很大,我差点就受力不住,跌到后退。
只是这时候,燕少突然上前,扶住了我的后背,与此同时,燕少按住了林志梁的棍子,并且伸出一只脚,往林志梁的肩头一蹬。
于是,在他人的眼中,就变成了林志梁想要用棍子把我推倒,却被我轻巧一个反推,直接推到桥栏石板上,整张脸啪的一声,贴在石板上,呈现一个抠都抠不出来的角度。
这伙子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见到自己兄弟被我撂倒。
非但不帮忙,然而吹口哨起哄:“噢噢,林志梁被他马子收拾喽!”
林志梁满脸鼻血地回过头来,他恶毒地恨着我的样子,和偶尔袁思思流露出的表情特别像。
林志梁跳起来,抓着棍子,大喊了一声:“林小莹,你去死!”
他挥舞着棒球棍就往我头顶砸下来。
然而,就在我伸手去挡的时候,燕少已经闪电般出手,棍子在刚刚挨到我手心的时候停了下来。
从旁人的角度看来,正好是我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棍子。
燕少说:“踢他!”
我的脚,立刻节操丧尽地朝男人最宝贵的地方踢过去。
燕少眼疾手快,见我如此丧心病狂,眼角不由抽了抽,还没等我踢到林志梁,已经把林志梁手腕抓住一扔……
噗通!伴随着一声尖叫,我堂 ...
(弟就这样飞出了桥,以一个并不优美地姿势落河了。
这下子其余的男生都惊呆了。
张大了嘴,一个二个用“这不可能吧”的眼神看着我。
因为我虽然空有虚高一米七,实际上胳膊腿儿还是比较细,最多像个长跑运动员,和举重摔跤等项目毫无关联感。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把小桥堆得要过承重能量。
几个男生开始觉得,不管我和林志梁是什么关系,目前不把我收拾个服服帖帖,在这片地盘上,就别想混下去了。
于是,接下来,小桥上,上演了一幕堪比黑客帝国的精彩大片。
所有扑上来的男生,不管有没有拿着棍棒,全都被我轻飘飘地一掌掀翻。好几个我甚至都还没挨到,就被燕少抓住衣领,当成流星一样扔掉了。
我恨我不会打太极,也不会跳芭蕾。
要不然一定可以问鼎本年度全球最强武打女星。
周围的人群不断爆出:啊——哦——呀——哈——
这样的惊叹声。
等我打完一圈收功,人群中立刻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有人吹口哨,有人在欢呼,还有人居然朝我扔一元到十元不等的钞票?
大家都很有专注围观楼主装逼、专业群演三十年的娱乐精神。
林志梁已经被人救上了岸,他看着四平八仰的狐朋狗友们,脸色不要太惨白。
地上的少年依然畏畏缩缩地蜷成一团,我去拉他起来,当然燕少也在拉。
我轻声安慰他:“没事了,我们走吧。”
少年的腿脚感觉还会软的,他似乎有点怕我。
我拖着他,他走不动,燕少就在后面用手掌推着他,强迫他前行。
我们一直沿着河岸走。
走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少年突然一下子甩开了我的手,以一个冲刺的度,径直朝着河里跳下去。
他这是要自杀?
我还没出手,燕少已经一个飞跃,凌空抱住了少年的腰。
他回过头来对我厉声道:“阿青给你的符呢?拿出来!贴他头上!”
我闻言,立刻哆哆嗦嗦从包里摸出阿青凌晨给我的几张符,随手抽了一张,走过去,朝着少年的额头上一贴。
这时候,我清楚地看到少年全身哆嗦了一下。
然后,他的脸色突然变成阴黑色,好像正有一团浓郁而暗黑的气体,在他的脸上凝聚着一般。
慢慢地,我能看到一张不同于少年的人脸,在他那张苍白而文弱地脸上浮现。
这张人脸表情狰狞,又仿佛十分痛苦,想要挣脱束缚似的,在少年的脸上咆哮着——我听不到它的声音,但我肯定他在尖利的叫喊着。
燕少冷笑:“想出来吗?我帮你!”
他话毕,另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少年的脸,然后用力一抓扯。
我看到那张人脸,好像一张人皮面具,就那样被燕少撕扯了下来。
燕少的手里握着那张脸,我看得到这张脸在他手中不断扭曲着,吡着獠牙,像一条被抓住七寸的蛇,拼命想要扭过头去咬燕少的手。
燕少举起紧握人脸的手,双目带着一种葵水般的阴暗,直直地凝视着手中的俘虏。
然后,我看到人脸在慢慢地,带着恐惧地表情,朝着燕少的脸部转移,变身黑色的烟丝,慢慢地钻入燕少的双目,浸入他的脸部。
须臾之间,整张脸就从他的手中,被吸入了他的眼中,完全消失不见。
燕少把少年往地上一扔。
我看到少年愣愣地,盯着地面半天没动。我飞快地把那张符扯掉了,少年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对我说了一句:“谢谢你。”
在那张真正的鬼脸被阿青的符逼出来,而后又被燕少吸收之后,少年的脸色虽然依然有些苍白,但是已经没有之前那种阴沉沉的晦暗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身上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被一伙*少年欺负,收取保护费,而我突然挺身而出,救了他。
燕少在一旁对我解释,说少年应该被人专门下了邪祟,虽然不会立刻要命,但是已经足够压制少年的阳气,并且吸引诸如我堂弟那样的苍蝇飞过来。
我和少年找了沿街的一家煲汤馆坐下,少年说要请我吃饭,我们点了一个排骨煲,边吃边聊天。
我通过聊天得知,少年叫吕达琦,是t大经管系大四的学生。
今年年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招惹上了这个*团伙,他们好像都是另一个三流院校的学生,专门喜欢在这边寻找好欺负又有点小钱的学生,敲诈勒索。
吕达琦不幸被他们挑中,前前后后,都被他们勒索了四五十万了。
我震惊,问他为什么不报警。
吕达琦那双忧郁的大眼睛缓缓垂下:“我、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不想让我妈妈担心……”
我想可能是因为他身上那股邪祟之气在作怪,让他连去报警的勇气都没有了。
是什么人,这么邪恶,要在这么无害的少年身上种邪祟呢?
燕少似乎看穿我的疑惑,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对我耳语:“或许是他父亲生意上的对手,又或许是和他母亲有仇的什么人。”
但是这一切都是人为的,这是肯定的。
我也对少年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我告诉他我叫林小莹,也是t大的学生,去年刚毕业,我们是校友呢。
吕达琦听到我自报家门之后,就有些惊喜地说:“啊,林小莹,我听说过你呢。”
我惊讶,问他怎么听说的。
吕达琦说:“我听他们说,你是t大百年难遇的冰山美人,一直对你很好奇呢。”
……我觉得别人没叫我是面瘫美人,真是很积口德的一个行为。
身上没了脏东西,吕达琦渐渐露出了一个男生应当有的开朗的一面。
他不住对我道谢,说要是没有我,今天连钱包都要被抢走,还不断称赞我的身手。吕达琦问:“小莹姐姐,你是不是会气功啊?我见你一挥手,他们就飞出去了。”
燕少坐在他对面,无比嚣张地摸着我的脖子,把我的头往他肩膀上靠:“对啊,我每晚上给她充气呢。”
在吕达琦眼里,我不过是在偏脖子而已。燕少的话,他根本就听不到。
我心中千万头羊驼狂奔,还得做出正常的表情,防止他看出什么异样。
我只有去踩燕少的脚,结果却被燕少一把抓住,他仗着自己透明,不但对我上下其手,还侧身过来吻我的脖子。
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我穿得判裤,不过并不妨碍燕少把手伸进去……灵体就是这些方便,他用指尖摸我下面的伤口,语气*地问:“宝贝儿,还疼吗?”
我只有对吕达琦说:“吃菜,吃菜。”
吕达琦却 ...
(摸出了手机,他接了一个电话。这期间,燕少趁他没注意,一直偷吻我的嘴唇,还强迫我配合他。
我保佑周围没人注意到我这么一个女神经病,一直对着空气努嘴。
吕达琦放下手机,很兴奋地对我说:“姐姐,我有个很好的朋友今晚上回国了,我约了他一起吃饭,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我不由得看向燕少。
老是认识一个人就要被约饭,我虽然什么都没做,也不得不怀疑是我作风不正派了,或者我就长了一张欠约的脸?
燕少脸色有点阴晴不定。
他一直盯着吕达琦看,我不太看得懂他的眼神暗含了些什么。
正在这期间,吕达琦的手机又响起来</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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