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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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茶道很玄妙，没有想到你们倒是把茶叶做出了新意。”砚雪衣微笑着点头，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然会有这样的好主意，难怪几年之间聆海听涛就有成为天月第一大行商的趋势了，不过是自己家的人砚雪衣心中当然是高兴的，也觉得自己这次坚持选择他们作为雪砚国的皇商没错。

“人说商场如战场，这可是一点都不假的，商场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靠的是推陈出新，诚信品质才能做到百战不殆的。”蓝素素想到这些心中感慨万千，要是自己不是前世已经活了二十几年见识了许多这个世界没有的东西，这一世也会早早就夭折吧，凡是都是祸福相依的。

“这句话你说得好，我很喜欢，做任何的事情都要有自己的原则底线，这样的人才会长久地立于不败之地。”看着蓝素素脸上自信的光彩砚雪衣也很是高兴，觉得蓝素素不愧是砚家的后人，虽是一介女流但是却也是一代枭雄的性格。

听了蓝素素的高渐离十分的惊讶，他从来都知道这个女子不简单，但是却没有想过她会是这样的自信，光彩就这样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有时候让人觉得不敢直视她，因为她给了自己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他的一切闪光点都让自己自惭形秽，这世间上怎么会有这样神奇的女子，能遇上这样神奇的女子自己又是何其幸运。

“你们聆海听涛还真的是不简单，就连上次我去的那个海边的度假村也很不错。”高渐离也心有感叹，以一介商人之力却可以邀请来几乎是整个风辰国的高门贵族，那样的能力就不容人小觑，再加上还是四位女子管理的，这就更加的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我们确实是一个有些特别的地方，我们的家主重视的是男女平等，她会给每一个为聆海听涛工作的人平等的机会，因为世间上男人同女人一样所以女人也应该拥有机会出来做事情成就一番事业，如果国家允许甚至会出现一些女官员。”虽然用的是听琴的身份，但是蓝素素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毕竟她是从一个人人平等的社会来的，虽然她能做的不多，但是在自己的商行里她想要给那些同样勤劳工作的女子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

“男女平等？”

“男女平等？”

蓝素素的话让在场的两个男子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从小他们就没有听过这样的话，还是从一个女子的口中说出来的，高渐离只觉得要是自己爱惜一个女子那么就会娶她将她纳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享受自己的保护就好，可是他却清楚地听见他所爱慕的少女书的是他崇尚的是男女平等，让女子同男子一样有机会做事成就一番事业，这样的宪法让他一时之间觉得有些无法接受，因为这个说法颠覆了他二十五年来的全部想法。

砚雪衣虽然同样的吃惊，但是表现的却不同高渐离一般吃惊，因为他本来也就是一个离经叛道的人，自然是不会太过于在意这些虚礼的，不过这个小丫头也总是给自己惊喜，不过这样的性子他喜欢，这才是砚家忍得风格。

“对男女平等，当初女娲造人之所以会造出男人和女人的分别就是因为他们是不同的。男人在外建功立业保护家庭，女人在家相夫教子操持家务不好吗？”高渐离略微平复了自己刚刚的惊讶之后才再一次出声。

“王爷说得没有错。之所以制造男人和女人是因为他们是不同的，虽然不同但是却不代表女人一定会依附于男人，相夫教子是女人的天职，但是并不是女人就一定要依附于男人的，很多女人没有依靠男人也有能力过得很好，但是社会却不允许这样的女人存在，这不过是因为男人的自私，觉得女人太过于优秀的话或许自己的自尊心就会不保，但是我却觉得也该让女人在生活之余有自己的空间这样的话会对一个家庭更加的好。”蓝素素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席话却让高渐离觉得无从辩驳，没错虽然他觉得现在的一切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他也同样的同意蓝素素的话，因为他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而她的存在就很好的证明了她说的话。

“这样的想法本王也是第一次听见，不过本王觉得很有趣，还真的是想要见一见这位聆海听涛的家主呢！”砚雪衣对于蓝素素越来越惊艳，但是却也不能表现出两人的关系，只能话语暗示，以后要单独见蓝素素。

“王爷这样高贵的人要见我们家主，家主自然是乐意之至的，回到丰都之后听琴一定会找机会引荐的。”蓝素素心里也很喜欢这个嚣张的小舅舅对于他提出的事情也是欣然同意的，有机会的时候见一见自己的家人也是很好的。

“你们的家主还真的是一个特别的人，我也听说他同我七弟的关系甚好。”高渐离的声音已经平静了下来，依旧是很温和。

“是的，我们家主最开始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就是七王爷，不过当时并不知道王爷的身份，对于其王爷的身份家主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不过两人是很要好的朋友。”

“原来这个传言是真的。”

“总是说聆海听涛的事情也是有些无趣，不如下棋可好？”砚雪衣对于自己这个小侄女可是好奇得紧，但是高渐离在也不方便他问什么，不过听说她手底下的八大掌事都是她**出来的，尤其是那四位女掌事不仅能力斐然更是琴棋书画个有擅长，不知道自己这个小侄女除了琴弹得好其他的如何，书画现在就不必说了，她眼睛看不见本来写的好画的好的现在也不行了，不如下下棋看她棋艺如何。

“旅途漫漫总要有些事情打发时间的。”高渐离也赞同，看着蓝素素绝美的脸庞，心里却想着今天才算是看见了她的另一面，才算是对她有一些了解了，就算心里有些介意砚雪衣也对他感兴趣的事情，但是也要感谢砚雪衣才让自己对她有了一些了解。原来她也并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大小姐，想起这些日子与她相处，她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来，这样的女子只怕是哪个男人见了都会动心的。

“那好就下下棋吧，两位王爷先下着，速速也看不见就不凑热闹了就借这小榻一用，养养神。”蓝素素淡笑道，她毕竟重伤并未痊愈，而且身体里的毒素也还没有清楚，很是容易疲乏的。

“那么你就休息一会吧。”砚雪衣体贴的将蓝素素扶上小榻，然后从小榻下的格子里拿出一张薄毯盖在蓝素素的身上，细致入微的如同照顾一个小孩子一般。这样亲昵的举动高渐离看在眼里却不能说什么，因为当事人的蓝素素都接受了他一个外人还能说什么呢？但是心中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弥漫着说不出的滋味。

安顿蓝素素睡下之后砚雪衣去除一副汉白玉的棋盘，妻子也是用上好的白玉同墨玉打磨而成的，玉质入手温润，一摸就知道是上好的宝玉，这个雪砚国的摄政王也真的够奢华享受的。

“听琴姑娘似乎身体很弱？”砚雪衣自然知道她是受了伤并且还中毒了，但是他这样说自然是要考验一番高渐离的。

“四月底的时候天降暴雨几天几夜不曾停歇，我担心河道会被冲毁所以带着小厮去查看一番，却没有想到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趴在一根被冲到岸边的浮木之上，不知已经昏迷了多久，之后我便将这人救起，回到府里侍女为她沐浴更衣之后我才知道她伤在左胸，伤口只偏离了心脏两寸，虽然没有伤到心脏但是伤口极深伤及肺叶，大夫诊治之后缺货她不仅伤重而且还中了毒，但是她的伤口却是没有毒的，一时之间她如何中毒我们也查不出来，大夫只好开药说等她醒来之后才能知道了。”

“后来他一直昏迷了十几日才醒过来，醒来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们两人早就见过面了，一次是在洛州白马寺的清凉台，另一次是在聆海听涛招待宾客的茶会之上，那是我才知道她的身份，现在她重伤病未痊愈却要赶往丰都，所以我才会邀她同行作为朋友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原来如此，五王爷还真的是宅心仁厚。”砚雪衣停了高渐离的话，高渐离虽然说得简单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宝贝侄女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思及此他一定要让那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只是他不知道早有一个人在蓝素素受伤的那天就已经将那伤害她的人碎尸万段了

八十七 故地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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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雪衣蓝素素同高渐离三人一行一路上十分惬意，因为时间尚多无需赶路，所以十分的悠哉，三人一路上或把酒谈天，或品茶听琴，或下棋对弈好不惬意。三人都可以说是当时的天之骄子，蓝素素虽然身为女子但是却也是见识不俗谈吐不凡，更是让两个身居高位的男子刮目相看，怎么也不觉得蓝素素会是一个商人，她给人的感觉高贵典雅，优雅大方，更像是一位迷人的公主，而不是一个商人，这份修养气度平心而论是丝毫不会逊色于男子的，思及此高渐离更是兴庆自己在他遇到别人之前遇上了蓝素素，而砚雪衣却觉得自己的小侄女是这样特别的人儿，放眼天月能配得上她的人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了。

“主子。”马车外传来砚雪衣的侍从的声音，因为他的命令整个车队都停了下来，三人也停止了继续下棋。

“何事？”马车里传来砚雪衣慵懒的声音。

“启禀主子，天色已经不早了，此去相距最近的驿馆还有几十里的路程，今天日落之前是到不了的，所以只能就地扎营了。”

“既然赶不到驿馆那么就就地扎营吧。”做出决断之前砚雪衣看向高渐离同蓝素素两人，两人自然知道此时太阳已经快要落下，既然赶不到驿馆那么此时是就地扎营的最好的时机了，所以两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彼时是蓝素素一行人离开郓城的第三天，一行人就近停了下来，下人们已经各自分配了工作行动起来，现在不仅要扎营还要自己生火做饭，自然是时间紧迫，一时间蓝素素只听见整个营地里人来人往行色匆匆一瞬间有些迷迷己究竟置身何处，好像对于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熟悉的感觉。

“姑娘，现在晚饭还没有做好大家也还在扎营，不如我们去马车里休息一下吧。”小四跟在蓝素素的身边，心思玲珑的她自然感觉到了蓝素素一瞬间的无所适从。

“坐了一天的马车，现在我可不想再继续待在里面了。”蓝素素笑着说，虽然隔着纱帽，但是小四依旧可以想象纱帽下的那张微笑着的脸庞。“营地附近的情况怎么样？五王爷同雪王爷都在做什么。”

“姑娘，营地的后方是一个小山坡，此时雪王爷正坐在山坡上看日落，营地的前方是一条小河，河面很宽河水并不急水质看起来也很清澈，营地就在山坡同小河的中间是一块很大的平地，似乎还有不久之前有人扎营留下来的痕迹呢？”小四兴奋的说。

“果然是这里呢。”原来并不是自己的感觉错了而是真的是自己上次扎营的地方。

“姑娘何出此言？”对于蓝素素的话小四有些摸不着头脑。

“上个月的我商队经过这里的时候我们曾在这里扎营，还捕了小河里的鱼来烤着吃，这条河里的鱼可是很鲜美的呢。”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蓝素素的脸上写满了笑意，那一天商队里的人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真正的露出心悦诚服的表情，也是自己这些年以来少有的开心的记忆中的一个，大多数时候蓝素素都是独处的或者总是想着自己的心事，很少有那样的时刻，所以记忆很鲜明。

“姑娘可是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蓝素素虽然在称赞烤鱼的鲜美但是小四却总是感觉到她她的背影很萧索，似乎心中盛满了心事却无人诉说一般。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么多年了我有些分不清自己的位置了。”蓝素素再一次在小四面前吐露心声，是啊就好像今时今日在同一个地方自己却觉得有些不真实，有些分辨不清楚自己的位置究竟在哪里？自己到底是身为商人的蓝素素还是永平侯府的蓝素素还是雪砚国的小郡主或者应该说自己是中国的蓝氏家族的新一任家主蓝冰忧，或者说这只是自己经历的一个梦境，醒来之后就会发现自己依旧与陈栋同床共枕，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现在的一切都只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此时此刻蓝素素只觉得自己似乎置身与时间的洪流之中，周围的人来来往往却好像全然发现不了自己就站在这里，这一刻蓝素素少有的无助和迷茫，但是她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便不再去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回头转向小四的方向。

“小四，山坡上可以看见周围的景色吗？”蓝素素记得这里地势平缓，后面的小山坡是唯一的一处高地。“是的姑娘，那个小山坡是附近最高的地方，在那里应该可以看遍周围的景色。”对于蓝素素突然转变话题的提问，小四虽然觉得有些突然但是还是据实以答。

“那么扶我到山坡上去吧。”蓝素素淡淡的话语却让小四觉得惊讶，她总觉得今天的姑娘特别的反常，但是仔细一想又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姑娘的眼睛明明看不见为什么还要问哪里可以看到周围的风景为什么要去山坡上呢？

“姑娘那里风大，现在已经快要日落了，上去只怕会感染风寒，姑娘本身的伤也没有好玩还是不要上去了吧。”对于蓝素素突然的伤感小四只觉得她是因为中毒之后眼睛看不见今天又突然故地重游所以才会触景生情罢了，他哪里想到刚刚短短的一瞬间蓝素素心中所思所想早就已经转了不知道多少弯了。

“没关系，你看我瘦弱可是我从小习武身体底子很好的，你带我上去吧，我知道我看不见上去也没有什么用，我只是想要感受一下风而已。”蓝素素依旧语气平淡，仿佛不会受到情绪的影响一般。

“那……好吧，姑娘等一等我去为姑娘取一个披风过来。”小四犹豫良久还是答应了蓝素素的要求，因为她同蓝素素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却知道她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只要是她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的。

“好，”蓝素素微微点头。见蓝素素点头答应小四跑回马车里为蓝素素找来一件素色的披风，这披风本来不是蓝素素自己买的，是临行前也专门为姑娘买的虽然现在天气已经热了起来但是早晚依旧有些寒气，买这件披风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但是却没有想到还真的是派上了用场。

小四拿回披风的时候蓝素素依旧站在原地，就好像一尊雕塑一般，一动也未动。小四也不知道她他在想些什么，只是上前为她披好披风。蓝素素知道是小四也任由她为自己披上披风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小四心思细腻为蓝素素披好披风之后在将蓝素素的衣角掖好以避免她受寒。

“谢谢。”

“照顾姑娘是奴婢的本分，姑娘言重了。”听见蓝素素道谢小四心中有一丝惶恐一闪而过，自己不过是一个下人竟然让姑娘向自己道谢，实在是让小四受宠若惊，但是更多地却是惊大于宠了。

“罢了，许是我说的话吓到你了，不过在我的心里从未把你当做下人，就像我在聆海听涛里的那些姐妹没一般，我们走吧。”话语及此蓝素素不由得想起知书、识画、观棋、听琴四人，一别已有月余，再加上自己落水的噩耗，不知几个丫头是不是早就哭红了眼睛，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封报平安的书信是不是能让她们心安些。想起那几个同自己没有血缘却比亲姐妹更亲的丫头，蓝素素的心情就好了很多，这世界上还是有人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心下决定到了丰都之后不仅仅是要寻医问药还要想办法见一见观棋同识画两人，想必见到一切平安的自己她们才会真正的放下心来吧。

“小四多谢姑娘抬爱。”听了蓝素素的话小四眼眸中早已经蓄满了泪花，姑娘是这样的好，这辈子能伺候这样的主子一次已经是三世修来的福分了。

“走吧。”蓝素素淡淡的叹了口气，只是让小四扶着自己走上山坡。

到了山顶之后蓝素素摘下了纱帽，纱帽之下并未戴有面纱一张纯净绝美的素颜就这样迎上了万丈霞光，让人觉得圣洁而高贵典雅。

八十八 像风一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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