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节（1 / 2）

顶级的木工作坊，他所出品的东西一般都是供给皇室活着风辰国中的那些大贵族，那时候自己家的爷搬出皇宫的时候都没有去红木坊定做过家具，这还是自己家也说的能低调就尽量低调，没有想到为了那位姑娘也居然破例了。

“去吧。”高渐离不再理会小五，继续低头看着书桌上的折子，小五也不敢多问什么转身出了书房。他心中虽然惊讶但是却什么都不会问，因为他一直记得自己是一个下人要紧守着自己的本分，从来都只有做与不做没有询问对与不对的权利。

那边小四与小五前后脚除了高渐离的书房，小四匆匆的赶向荷馨苑，小五则骑着马出了府门向着红木坊的方向而去，小四回到荷馨苑的时候。魅影刚刚离去，蓝素素依旧在贵妃榻上歪着，小四已经们就看见蓝素素已经起床，心中顿时有些紧张。

“姑娘，你醒来了，怎么没有叫外面的人伺候呢？”小四的声音有些嗔怪，在蓝素素面前他一向都是比较活泼的。她知道自己离开一会蓝素素并不会介意。但是她却是担心的，蓝素素的眼睛看不见自己一个人起床却没有叫人服侍，小四是真的担心她万一受伤怎么办？

“我一向都不喜欢被人服侍的。现在我差不多也适应了这样子的生活，总要尝试着自理的，你也不要担心，以后我若是搬出去了那么也不能总是依赖你们帮助的。”蓝素素听见小四的嗔怪却是想到了自己刚刚竟然连简单的穿鞋都做不好的时候心中真的是很失望。她虽然接受了自己已经是一个瞎子的事实，但是却不能接受自己成为一个瞎子之后就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了。虽然自己的生活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是确确实实是改变了很多，其实蓝素素的内心之中是一个很要强的人，前世也好现在也罢做什么她都追求完美。喜欢步步为营，但是现在这个意外却是引出了更多的意外，他真的很是不喜欢这种自己不能掌控的感觉。

“小四知道了。姑娘要不要喝茶。”小四是一个细心的人，蓝素素脸上那一闪而过失落并没有逃出她的眼睛。他也知道一个正常人突然看不见了一定会很不安，姑娘能够这样的平静已经是很难得，此时他不忍心在和蓝素素继续这个话题，她怕她更加的伤心，所以只能赶紧的转移话题。

“嗯，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有些渴了，那我们就喝茶吧，东西明天再接着收拾也行，反正东西并不多的。”蓝素素那里听不出来下小四这是在转移话题安慰自己，这样的善意自己怎么忍心拒绝呢？

“好的，外面天气很好，也不是很热了，姑娘要不要去二楼的露台做一做，我把风鸣琴搬过去姑娘弹弹曲子，好吗？”小四向着蓝素素做一些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或许会好很多，由衷的建议到。

“我们就去露台坐坐吧，不过今天我并不想要弹琴，你帮我准备笔墨吧，我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写写画画还是做得到的。”蓝素素拒绝了弹琴，主要是因为风鸣琴实在是一把特殊的琴，自己现在并不想太过于表露出这件事情所以还是藏拙一些也好的，但是不做什么事情的话蓝素素又的是静不下心来，她一直有一个习惯心静不下来的时候，就弹弹琴写写字，让自己专心做一件事情，然后慢慢的静下心来，既然不打算弹琴那么就写写字吧。

“是我这就去准备，请姑娘稍等片刻。“小四见蓝素素有愿意做的事情，自然很是开心，小四迈着欢快的步子出了房间，一边吩咐候在一边的侍女去露台准备笔墨纸砚，自己则向着茶水间走去，小四想着要为蓝素素找回好心情，她打算准备蓝素素最喜欢的红茶，这种茶叶也是从北沐大陆传过来的，是当时雪砚国的摄政王送给姑娘的，有时候小四就会想这位摄政王似乎也对姑娘特别的上心，小四总觉得那位雪王爷似乎很是宠爱姑娘，但是又好像不是像自己家的爷一样是心悦于姑娘，这真的是让小四想不通，小四摇摇头想不通就不要想了，自己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就好。

很快小四准备好了红茶，然后又桥蓝素素上了二楼的露台，这里虽然是被称为露台，但是却并不是完全开放式的，反而有些像有着大大的落地窗的房间，只不过这些窗户并不是玻璃窗而是一面面大大的雕花木窗，有三面墙壁都是这样子的木窗，木窗的内部还有这一排栏杆这样打开木窗之后人们可以栏杆前欣赏风景，安全也有所保障，木窗前还挂着双层的帐幔，外面的一层是轻薄的纱幔，里面一层是可以遮光但是并不厚重的丝绸帐幔。

此时小侍女已经按照小四的吩咐准备好了书桌和笔墨纸砚，宣纸已经用镇纸铺好平放在书桌的正中间，右上角放着笔筒，旁边放着砚台，用来研磨的水装在一个滴壶里放在笔筒的前面，书桌的旁边单独的放着一张小几，上面放着小四泡好的红茶，另外还有几碟茶点和一些新鲜的水果。

“姑娘你先和杯茶休息一会再写吧。”小四倒了一杯茶放在蓝素素的面前，蓝素素点点头并没有拒绝，此时的自己并不想在街历史那样每天都有事情要处理，很是悠闲蓝素素也不怎么着急，她只不过是想要自己静下心来而已。

蓝素素慢悠悠的喝完一盏茶，还吃了两个小四夹给自己的差点然后又吃了几瓣橘子才停了下来来。

“小四，研磨吧。”蓝素素的声音又变得淡淡的，恢复了平静让人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是。”小四也不敢多说什么，将滴壶中的水倒了一些在砚台里面，右手执墨力道均匀的开始硏起墨汁来，蓝素素看不见但是听着小四研磨的声音蓝素素也知道这件事情小四一定是经出的，因为她研磨的时候力道均匀始终保持着顺时针的方向，这样子研出来的墨汁细腻均匀用来写字再好不过了。

“嗯，小四研磨很有一手，这下子让你跟着我搬出去住却是真的让我捡到宝了。”蓝素素微微一笑，这一笑却是让站在一旁的小侍女惊为天人，蓝素素之所以这样子说也是因为自己实在是不想让小四事事都严阵以待，自己虽然心情不怎么好但是却是不会迁怒旁人的，这一点同蓝素素原来不是来自这世界的人是有原因的，她更想要的是人人平等互相尊重，他知道这一点只很难改变的，但是她却依旧是用这样子的准则来对待身边的人，他虽然改变不了世界但是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本心。

“姑娘见笑了，以前会在书房伺候爷，小四也是学的皮毛。”小四听见蓝素素的夸赞，看着蓝素素的微笑，小四的心情也开朗起来。

“你可不能这样子谦虚，你明明做什么事情都是很出挑的。”对于自己欣赏的人，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蓝素素一向都是不会吝惜自己的赞美的。

“姑娘墨已经可以用了，不知道姑娘是要写小楷呢还是写大字？”小四认真的问道，因为写小楷和写大字用的笔是不一样的，小四要为蓝素素挑选合适的毛笔。

还没有等小四得到回答，蓝素素已经自己将手伸到了笔筒的位置，摸索着取出了一只平常写字用的毛笔，拿在手里握了握，觉得还不错就打算用这支笔了。

“傻丫头，我虽然看不见但是这些事情却还是自己可以做的。”蓝素素再一次笑了笑然后又伸出手摸了摸宣纸放置的位置，将笔吸满墨水之后直接就开始练字，小四惊讶的看着蓝还没有等小四得到回答，蓝素素已经自己将手伸到了笔筒的位置，摸索着取出了一只平常写字用的毛笔，拿在手里握了握，觉得还不错就打算用这支笔了。

“傻丫头，我虽然看不见但是这些事情却还是自己可以做的。”蓝素素再一次笑了笑然后又伸出手摸了摸宣纸放置的位置，将笔吸满墨水之后直接就开始练字，小四惊讶的看着蓝（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七 无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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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素素的字写的行云流水，很快她就静下心来了，一心一意的只想着只笔下的字，完全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因为双目失明她甚至没有注意到已经是华灯初上，打破这宁静的气氛的还是高渐离的到来，高渐离到荷馨苑的时候小四正在点灯，蓝素素手中的笔还没有停下，那样的专心致志，似乎天地之间只有她一人，而他只在意手中的笔，再也没有其他，此时的蓝素素处在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之中，一种让她觉得自己找到了归宿的感觉。

高渐离看着这样子的蓝素素也不由得放轻了自己的脚步，蓝素素的身边已经堆满了她写满字的宣纸，高渐离忍不住捡起了一张仔细的观看，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字体，龙飞凤舞张扬肆意，由字及人，他们又想到那个在自己面前一向温和清冷的女子会写出这样的一手好字张扬随性完全和自己所见的她不一样，这是上位者才有的姿态，只有长期身居高位的人才能培养出这一种收放自如的气质，高渐离打量着蓝素素，此时她心无旁骛似乎世界上只有执笔的自己，高渐离更加得人惊讶，眼前的这个人儿给自己的惊讶太多了，真的太多了。

终于写完了最后一张纸，蓝素素才停下手中的笔。然后他就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就算他不出声蓝素素也知道他是谁。高渐离看着蓝素素面前的宣纸上写的东西和自己手中的一样“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那么到底她的心中有什么样的心事呢？她的年纪正该是无忧无虑的时候为什么自己总是觉得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愁绪就好像和自己一样，或许就是这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让自己更加的想要亲近她吧。

“王爷何时过来的，今天是听琴失礼了。”蓝素素放下手中的笔。向高渐离行礼。经过一番的发泄她的心情已经平静了好多，自然是感觉到了高渐离那带着审视和探究的目光，不过蓝素素也知道高渐离在疑惑也不会询问自己，除非自己主动告诉他，到那时蓝素素是不打算告诉他的。

“我刚来一会，见你写的投入就不忍心打扰你，琴儿的字写的真好。不过这字体的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高渐离见蓝素素停下了笔也就不再用那种探寻的眼光看着蓝素素。

“回王爷的话。这种字体是我师父传授的，家师是方外之人，他说这些东西不过是雕虫小技不足为外人道也。所以也要求听琴平时不可用这书法。“蓝素素自然是不可能告诉高渐离这是自己前世最喜欢的一种书法字体之一，到那时不解释高渐离只怕是会不停地询问，那么还不如就告诉他说这是师承于自己那个莫须有的师傅，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到时候就算他们有心要查探只怕也也查不出什么结果来。因为自己那位”师父“住在一个叫做蓬莱岛的海岛上，虚无缥缈怎么会有人能够寻找得到呢。

“琴儿的师父真的是一位奇妙的人啊。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会，但是却又有些虚无缥缈。“高渐离有些感慨，听的蓝素素却是心中咯噔一下子这可真的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只是还好高渐离并不知道自己所说的不是真的。毕竟自己是来自一个文化已经沉淀了几千年，科技进步发达的时代，又哪里是这个时代所能比较的呢。

“师父也不过是时间一俗人而已。“蓝素素淡淡的回应道。似乎是不愿意再多说的样子，看着蓝素素这个样子高渐离也不好再多问什么毕竟是关于别人的师承。别人不愿意说自己也不能苦苦相问的吧。

“琴儿，写累了，现在也是用晚膳的时辰了，不我们一起用膳吧。“高渐离觉得再继续这样子的话题并不好，只得转移话题，但是他手中的那一张宣纸确是没有放下，而是被他折好之后收进了自己的胸前。

“不知不觉已经该用晚膳了么？那么听琴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蓝素素并没有拒绝高渐离的提议，这段时间两人几乎都是在一起用膳这件事情蓝素素并不反感，反而她很喜欢两个人一起吃饭那种温馨的气氛。

“小四，收拾一下就传膳吧。“高渐离的到了蓝素素的许可之后才转身吩咐小四准备传晚膳。

“是，还请爷和姑娘先行下楼，小四收拾妥帖就去传膳，楼下已经先点上了灯火，请爷和姑娘在花厅稍等。“小四的了高渐离的命令，一边示意旁边的两个侍女收拾东西，另一边就手中的灯笼递给了站在高渐离身边的小五手中，示意小五为两人掌灯带两人下楼。

“爷，听琴姑娘这边请。“小五接过灯笼，请高渐离同蓝素素跟在自己的身后下楼，高渐离伸出自己的手拉住蓝素素的手，蓝素素知道他是要桥自己下楼，所以并没有拒绝，只是微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高渐离也是有些紧张的，这是他在自己前几天表白之后第一次拉着蓝素素的手，蓝素素并没有拒绝这让高渐离很是高兴，他小心翼翼的桥蓝素素，带着她下了楼，到了花厅之中，直到蓝素素坐下，高渐离才有些不舍的放开了蓝素素的手。

两人刚刚坐下，外面就有人送来了茶水，高渐离亲自为蓝素素倒了一杯茶，蓝素素接过茶杯，两人一时之间相顾无言，就这样子静静地坐着，很快小四走了进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小四的身后跟着几个提着食盒的侍女，众人训练有素，虽然人多但是却是没有一点声音，小四将食盒中的菜品一一的摆上桌子，布上碗筷，众人就依次退出了房间只剩下小四和小五伺候。

“小四，小五你们两人也去用膳吧，这里我们自己来就好。“等到只剩下小四和小吴高渐离就吩咐两人可以下去了，他知道蓝素素并不喜欢这样子被人伺候，他也希望和蓝素素多一些单独相处的时间。

“是。“小四小五两人见蓝素素对于高渐离的决定并没有异议，就离开去用晚膳了，房间里又只剩下高渐离同蓝素素两人，依旧是高渐离为蓝素素盛汤布菜，蓝素素也不拒绝依旧沉默的吃着

“听小四说琴儿你喜欢梧桐树，还喜欢北沐传过来的葡萄酒。“、

“嗯，喜欢的，葡萄酒是一种叫做葡萄的水果酿造的，不同品种的葡萄酿制的葡萄酒也是不一样的。”蓝素素点点头，既然高渐离会这样子问自己，那么自己又何必藏着掖着显得小气。

“我这些年再郓城，对着葡萄酒倒是不怎么了解，不过上次五弟去的时候倒是给我带过一些，使用透明的琉璃瓶子装着，红红的颜色装在琉璃杯子里倒是很美丽。”高渐离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子的，那总叫做葡萄的水果品种不一样酿造的葡萄酒也是不一样的，这些事情自己还真的是不清楚的。

“那时候，五弟还说有人用了一句诗来形容着葡萄酒，我也觉得是妙极。”高渐离似乎回忆起当时同高长恭在一起的种种，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温和，笑容也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感觉。

“什么诗？”蓝素素前世就很喜欢古诗词，再加上蓝家本来就是一个诗礼传家的古老家族，虽然重视武艺但是文学功底却也是一点不落的，所以蓝素素更是从小就很是喜欢这些东西。

“葡萄美酒夜光杯。还真的是很贴切的形容呢。”高渐离还记得当时自己看见那种红色的酒液在琉璃杯子之中轻轻晃动的样子。蓝素素听了那句诗却是手中一顿，这首诗正是自己第一次同赫连青城一起在黄鹤楼用餐的时候，一时有感而发写下的。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蓝素素的声音清冷吟诵着这一首诗却是别有一番韵味，他别是她已经是一个见惯生死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人，更是把这首诗的感情抒发的淋漓尽致，听得就连高渐离都是一愣一愣的。

“琴儿也知道这首诗？”高渐离的声音里第一次有着疑惑，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子怎么会明白那种征战沙场的悲凉感觉。

“嗯，这首诗是我们家主再十二岁那一年所做的，当时是她第一次同北沐的赫连太子再黄鹤楼用餐时所做，当时他们饮得就是这葡萄酒。”蓝素素平静的说起往事她现在的身份是听琴自然不能告诉高渐离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