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节（2 / 2）

“回皇上的话，奴婢叫做捡秋。”小宫女的声音微微发颤，虽然她进宫之后因为表现的很好所以被总管委派到这里来做洒扫的宫女。但是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皇帝，更别说是在金銮殿这样充满了威严的地方，虽然心中害怕但是皇帝命令他却是不敢不从，小宫女慢慢地抬起头，但是他并没有直视高欢的目光，而是视线微垂只看到高欢的鞋面，明黄丨色绣着龙纹的花样在他的眼前不断的放大。他不知道今天到底是因为什么自己和一干宫人被传召。但是看着皇帝身边的那一个内饰的样子，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情，虽然添加威严。但是捡秋也不是傻孩子，自然已经感觉到了大殿之上不同寻常的气息。早在还没有进宫之前他就已经明白皇宫不过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会来的这样的快，自己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她怎么会甘心做这替罪羊。

“恩倒是果然是两姐妹，眼角眉梢都很相似。”高欢看过捡秋之后并没有问什么反而像是在和捡秋拉家常一般。“你入宫多久了。可还习惯，你姐姐可算照顾你么？”

“回皇上的话，奴婢是今年春天才进宫的，受训之后就一直在金銮殿前负责洒扫。姐姐是贵妃宫中的大宫女，宫中规矩森严，我们姐妹并没有什么相见的机会。今天能够相见也是因为贵妃娘娘凯恩，才能够见上一面的。”捡秋不知道高欢为什么会这样问。但是还是老实的回答了高欢的问题，虽然他也是被人送进宫里面来的，但是他现在只是一个洒扫的宫女，身份地位并不高这样说的话也是没有过错的。

“绘春，这件事情你怎么说？”高欢看着绘春，这个宫女长得清秀可人，办事情也是干脆利落的，这一点因为他是梅贵妃身边的人，高欢倒是也算是知道一些，毕竟梅贵妃是他的宠妃，对于梅贵妃身边的人高欢的心里也是有数的。

“回皇上的话，奴婢姐妹的话句句属实。”绘春再一次磕头，他虽然不明白高渐离为什么会在这样的地点和情况之下和自己闲话家常，但是高欢是一个英明睿智的帝王，虽然他一直表现的很和善，但是他是不是真的和善确实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回春不敢抱有一丝一毫的侥幸，如果今天姐妹两人真的有一个人必须要死的话，那么她只希望死的人是自己。

“好一个句句属实，绘春，这大殿之上的这位小姐，你可是认识。”高欢指着蓝素素问道。

“回皇上，奴婢是贵妃娘娘的宫女，一直呆在贵妃娘娘的宫中，实在是没有什么机会认识外间的小姐，这位小姐绘春并不认识。”绘春头都没有抬，反而是垂得更加的低了，这样的时候他自然是不能够承认自己认识蓝素素的。

“绘春，朕再问你一次，你可是真的不认识这位小姐？”听了回春的回到高欢已经有了答案，但是现在他要的并不是这样的结果，他要的是事实的真相，虽然他已经明白绘春是不会说什么的，但是他还是决定要问一问，也算是敲打一下那些绘春身后的人。

“回皇上的话，绘春确实是不认识。”绘春依旧低着着头，他怎么会不认识蓝素素而是这样的时候她却是不敢说他认识的，因为他早就已经身不由己，若是真的要死一个人那么那个人绝对不能够是他的妹妹。

“绘春，你好大的胆子，在这样的时候你还敢欺瞒朕，你说你为何要在那碗清水之中加入白矾，你可知道白矾有什么作用。”高欢的语气之中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但是绘春还是在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如坠冰窟，他没有想到的是上一秒钟还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的高欢会在突然之间发难。

“皇上息怒，奴婢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请皇上明示。”绘春一边请求一边不停地磕头，他磕头的声音是那样的清脆，以至于在场的人都有些不忍心听下去，尤其是蓝素素，虽然她也已经确定了害自己的人是绘春，但是这样的场景他还是觉得受不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但是这样子在心理上慢慢的击垮一个人却是实在是恐怖，但是她却是强忍着自己开口求情的意念，因为他不会对自己的敌人仁慈，这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考验，蓝素素默默的说道。

“绘春，你觉得在朕的面前说谎会有用么？你早不轮休晚不轮休，偏偏永平侯带着他的女儿来见朕的时候你轮休了，还好巧不巧的在这里来见你的妹妹，说是要提点他，而且你不会不知道今天在金銮殿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吧，现在李公公把你带到这里来你不会真的以为朕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么？”高欢看着绘春，慢慢的说着这几句话，他的语气非常慢，说是一字一顿也不为过，蓝素素自然是明白他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在增加着绘春的心理压力。

“皇上息怒，那碗清水却是是奴婢帮妹妹准备的，但是奴婢实在是不知道那碗清水有什么用啊，所以奴婢用了装过白矾的小碗，奴婢也是无心之失，请皇上饶了奴婢吧。”回春终于还是敌不过高欢给予她的压力开始求情，但是她确实没有发现这一刻她相当于自己变相的承认了自己做过的事情。

“绘春，你说你是无心之失朕真的是不相信的，朕并没有说今天金銮殿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倒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你说你要是继续再说你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朕还会相信你么？”高欢看着绘春，绘春虽然一直没有听着磕头，但是高欢也不会阻止他，因为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高欢也明白，绘春今天的举动只是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是绝对的不会说出幕后的主使的，她的把柄必定是捏在那人的手中的，不过高欢也并不在乎，蓝素素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事情的发生，所以高欢只不过是要借助这件事情杀鸡儆猴，那么杀鸡的过程自然是要慢一些了，他想着就是蓝素素送给他的一份见面礼吧。

说实话高欢毕竟是一位强大的君主，蓝素素的意思虽然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表露，但是高欢却也是猜的八九不离十，蓝素素虽然也是想要看一看到底宫中会不会有人阻碍自己，也是想要给高欢一个意外的‘惊喜’，毕竟高欢的为人他有些看不透，总觉得这个人亦正亦邪，只是凭着自己的好恶做事，不够进过这件事情蓝素素对高欢也有了不一样的认识，在她的心里面已经接受高欢是一个好皇帝了。

“皇上恕罪，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啊，一切都是奴婢的无心之失，并没有任何的人指使奴婢，还请皇上明鉴。”绘春并没有停止磕头，此时她的额头已经磕破了，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淌，已经迷糊了她的双眼，但是他依旧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停的哀求，说一切只是她的无心之失，这时候的绘春在任何人的眼睛里面看起来都是楚楚可怜的。但是只有绘春自己才知道，他之所以这样子也不愿意擦拭脸上的血液，只不过是为了增加别人同情的分数，在皇帝将他们一行人召进金銮殿开始她就知道今天自己是没有办法活着走出去了，所以他早就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而她的妹妹还太年轻了这件事情他毫不知情，他要做的就是薄自己的妹妹，当然他是不会天真的将自己的期待寄托于皇帝，高欢虽然是这个国家之中最有权力的人，但是有时候一些阴暗的角落却也是他照拂不道德，绘春知道只有自己死了，才能够保得一家人的平安。（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一 那就杖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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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春，你是梅贵妃身边的人，既然你什么都不说的话，那么就请梅贵妃来给我一个交代吧。”高欢看着绘春的样子，根本就不为所动，他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且不说他本身就具有的那种高高在上的自我意识，就但是看他的处事风格他就算是有恻隐之心也是不会表露出来，他毕竟是一个皇帝掌握着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命运，还掌握着一个国家的兴衰，有些事情跟本就不可能姑息。

“皇上，这件事情真的是绘春的无心之失，和娘娘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啊，还请皇上明鉴，切莫轻易地下决断冤枉了娘娘啊。”绘春听了高欢的话只觉得自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后宫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梅贵妃进宫之后一盒子没有子嗣，但是她在后宫的地位依旧屹立不倒，这就足以说明很多事情，今天是自己办事不利，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赔上自己这一条小命了。

“无心之失，绘春，你进宫快十年了，就我所知你是梅贵妃的陪嫁宫女，在宫中从未犯过错，而且一直是梅贵妃身边亲近的人，而且你做事情从来都没有过闪失，绘春，这么说起来，你也是宫里面的老人了，你也不应该会犯这样的错误的，而且你可不会是那种轻易的就犯错的人，或者说这件事情是你在替谁顶罪么？”

高欢妈妈、你不精心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根本就不看在下面楚楚可怜的绘春，虽然他现在已经停止了磕头，但是一张俏脸上依旧是沾满鲜血，此时看起来确实有些狰狞的。这时候宰相在一边已经握紧了自己的双手，他虽然已经明白这件事情是自己的女儿做的，绘春是自己的人她的爹娘都还在自己的手里面，他自然是知道绘春是不会说什么的，但是他黑石很紧张，这不仅仅是因为今天高欢的表现很反常，更是因为回春已经暴露出了自己的女儿。这时候只要是稍微有些脑子的人都明白。高欢或许已经不会就这样子任由事态的发展了，所以在想要说不紧张的话那自然是假的，毕竟自己筹谋了十几年若是就这样子毁于一旦的话。他自然是不甘心的，现在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回春还算是一个聪明的没有将这件事情抖出来，不过宰相也明白。绘春也不是因为忠心，而是不敢罢了。他不敢拿自己一家人的性命开玩笑。

“皇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绘春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子，就算是事事兢兢业业也难免会有疏漏的时候。这件事情真的只是绘春一不小心犯了错，还请皇上明鉴。”回春再一次地下了自己的头，爷爷知道今天的这件事情或许不会这样的轻易的就解决。但是自己却是什么都不能够说的，因为自己跟本就没有退路。

“捡秋。这件事情你怎么说。”高欢不再看绘春一眼，任由他低着头跪在一边，但是高欢在问捡秋的时候他还是明显的察觉到了绘春的身子轻微的颤抖了一下，虽然这一个动作很轻微，但是高欢还是感觉到了。感觉到回春这样的一个小小的变化的也不只是高欢，还有这一直暗中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绘春身上的几个人。

蓝素素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一干宫人，此时大多数人都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倒是那个最开始就颤抖的厉害的绘春的妹妹捡秋在这样的时候反而镇静了下来，这个女孩子如果能够逃过一劫的话，将来一定不会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物，蓝素素暗自想着。现在的回春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她要做的事情只不过是牺牲自己，不过蓝素素也还是有些不明白宰相一家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时候想要陷害自己，如果说是因为大夫人也想不通，因为他们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永平侯的平妻之女，那么他们应该是不会这么快就出手的才是，难道是他们身后还有着其他的人么？

“皇上，”捡秋对于高欢会盘问自己这件事情已经早就有所觉悟，所以现在心里面依然害怕但是还是镇静了下来，不过今天的这件事情自己也实在是不知情，所以自己要说的就只是自己看到的就好，虽然姐姐的表现有些反常但是捡秋也明白，自己姐妹被送进宫里面来也是有原因的，就算是再不愿意自己也只能够成为那些执棋之人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回皇上的话，、今天总管让奴婢准备清水的时候奴婢手中还有很多工作并没有做完，姐姐心疼奴婢所以是他帮奴婢准备的清水，其他的事情奴婢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奴婢相信姐姐也不会有丹姿做欺骗皇上的事情，还请皇上明察。”捡秋虽然已经平静了一些，但是说话的时候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这件事情应该是一件大事情，不然的话就不会连那些只是传话的人都被带到大殿之上来了，姐姐刚刚的样子他看在眼里面，虽然心痛但是确实没有丝毫的立场为姐姐说话，因为这就那些主子无情的地方，这也是她进宫之后更加深刻的体会到的一个道理。

“那么这碗清水确实是你姐姐准备的了，捡秋，你可知道今天大殿之上发生了一件什么事情。”高欢看着捡秋，他也知道这个小丫头现在虽然还小，但是确实是一个不简单的任务，两姐妹相比起来，回春虽然已经是一个冰雪聪明又滴水不流的人，但是若是真的要忌惮的话，他觉得捡秋更加的可怕，因为她的心境，她的心境能够这样的快速的平静下来冷静的判断事情的轻重，就足以证明她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

“回皇上的话，这碗清水确实是姐姐准备的，但是奴婢们都不知道这碗清水是作何用的。”

“绘春，朕再问你一次，这件事情你还是要坚持说是一个意外么？”高欢第一次在和绘春说话的时候用了问句，但是他知道自己无论问多少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致的，有些时候他还真的觉得身边有这些女人和所谓的权力真的让人很累，不能够轻易的相信任何人，也不能够轻易的怀疑任何人，不过今天这件事情他已经看了很多倒是也不着急了，有些事情既然已经搁置了十几年，那么在搁置一段时间也不是什么难事。

“回皇上的话，今天的事情确实是绘春不小心，并不关任何人的事情。”回春听了高欢的问题之后再一次给改换磕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了高欢的话之后他只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只感觉这件事情会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自己想要的结果。

“好，朕宣布，今天因为梅贵妃的贴身宫女回春的失误险些将永平侯的嫡长女置身险境，这件事情的影响极其的恶劣，所以为了警告宫中的人做事情要小心敬慎，朕命令通知所有不值的宫人在玄武门之前集合，朕要将绘春杖毙，以儆效尤。”高欢并没有在说什么，直接的宣布了要将绘春杖毙，这件事情虽然已经被大多数的人预料到了，所以说在场的人应该是不会那么的惊讶的，但是结果却是恰恰相反，因为高欢居然会下令让所有的不当值的供人们都去看，这件事情本身就足够震惊。

“绘春，朕做这样的决定，你可是服气？”高欢的语气平静，仿佛他刚刚的那几句轻飘飘的话不是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而是在和一个小女孩讨论今天的天气如何，是晴天还是雨天一般。

“回皇上的话，绘春做错了事情，自然是要认罚的，绘春谢皇上隆恩。”绘春知道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就算是皇上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主子了，但是毕竟没有把这层窗户纸捅破，那么自己就不是那个千古罪人，妹妹和爹娘的性命也算是薄了。

“好，虽然你是梅贵妃的贴身宫女，但是这件事情毕竟影响极大，自然是要处罚的，念在你镱馨照顾了梅贵妃多年的份上，就让你的妹妹代替你去梅贵妃的宫里面伺候吧，捡秋你以后就不用在金銮殿外面洒扫了，你会其收拾一下就去梅贵妃的宫里面报道吧。”高欢的意思很明显，你们都是梅贵妃的家里人，捡秋入宫的原因高欢自然也是明白了的，现在他下令杖毙绘春，那么无疑就是剪除了梅贵妃的左膀右臂，不过为了平衡，就将年纪尚小根基不稳的捡秋送到梅贵妃的身边去，这也算是杀了一个你的人，那么就再赔一个人给你，这个人还是你预备要要的，这样的话就算是梅贵妃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奴婢谢皇上恩典。”

“奴婢谢皇上隆恩。”绘春和捡秋两人同时叩谢高欢。这就是他们做奴婢的悲哀，生死不由自己，就算是要自己死也要谢恩。蓝素素看着两人的动作心中的悲哀再一次泛滥，但是这一次她不仅仅是觉得自己悲哀，更加的替梅贵妃悲哀，因为身为女人他更加的明白女人的感受，绘春办事不利，这一次差一点将梅贵妃推到风口浪尖，而这个时候他死了也就算了，高欢却是将她的妹妹送到梅贵妃的身边去，也就是在无形之中一直在提醒梅贵妃，着两姐妹曾经坏过她的事情，那么捡秋在梅贵妃那里能不能够得到重用就很难说了，毕竟女人是很记仇的。想到这些蓝素素不由得在一次对高欢另眼相看他果然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就连女人的心思都把握的这样的清楚，蓝素素也有些庆幸自己不是他的敌人，不然的话高欢还真的是很难对付呢！（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二 圣上册封玲珑郡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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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日，这一天的丰都城中依旧是人群熙熙攘攘，大多数人的生活和前一天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对于少数的几个人来说，今天却是一个十分特别的日子，因为很快就会发生一件让所有的丰都人都会震惊的事情。

大街上一群锦衣卫从皇宫的方向策马疾驰而来，人群远远地看见这群策马狂奔的人都纷纷的闪避到大陆的两边，因为这些人是皇帝的亲卫，直接廷明于皇帝，她们在军队之中是属于特殊编制，除了皇帝直接下的军令，不然的话就算是统帅三军的永平侯也不能够命令他们行事。所以说能够进入锦衣卫不仅仅是代表着这个人的武功</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