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和太太想起八小姐屋子里的翡翠原是二小姐屋里的,就来问问八小姐的意思,能不能……”
是要让翡翠重新回到瑶华那边吧,她是求之不得,面上却故意有些犹豫。
容华这一犹豫倒把外面偷听的翡翠急得只扯手绢,她可是天天盼着要回二小姐那里的,在八小姐这里时间长了,万一八小姐哪天定了亲要让她陪嫁,那可怎么办?
容华沉吟了半天才点头道:“既然是这样,就让翡翠跟着妈妈过去吧。”
陈妈妈立即弯起了眼睛,“我就说八,陈妈妈就起身,“那我就不打扰八小姐了。”
容华起身将陈妈妈送到屋子门口,陈妈妈走到院子里,异常地又回头看了容华一眼,对上容华的目光,陈妈妈露出个善意的笑容。
这笑容淡淡地摆在脸上,丝毫不做假。
容华的身体渐渐僵了。
容华回到屋子里,边做针线边问木槿道:“昨天我们去了侯府之后,家里有客人来?”
木槿点点头,“是二老太太家的大房太太领了嫂子和侄子过来给老太太磕头。”
菁华也听说了这事,“还叫了六姐过去。”
果然是她想的,祖母是想给研华找门亲事,这事和她搭不上关系……
那就不是这一件。
容华想起昨晚生的事来,那个拦住马车的人,说是父亲下属,虽然对大太太也毕恭毕敬,话言话语却露出一股嚣张的气焰,将她们被困在马车里,不论大太太说什么狠话,他都是一副能奈我何的态度,似是个拿住了别人短处的无赖。
难道是,容华手一抖针尖顿时扎在手指上,指尖冒出滴殷红的血。
菁华急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来查看,“八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容华望着那滴血慢慢渗进丝绸里。
……
陈妈妈将翡翠送进二里很多事都是初晓一手办的,别的丫头一时之间摸不清头绪。”
大太太道:“瑶华没说什么?”
陈妈妈又上前一步道:“二小姐只说初晓年纪也不小了,不该耽误了,她之前就想过给初晓寻门好亲事,只是一时之间又舍不得的。”
大太太挑了一下眉毛,“府里还有几个年纪大的丫头?该配人的时候就要送出去。”省的年纪大了有了想法,在一旁煽风点火,搅和的家宅不宁。
陈妈妈只管嘴里应了,要说府里年龄大的丫鬟也不少,几位小姐跟前的不说,等到小姐出嫁,她们自然也有了去处,就说太太房里的春尧,老太太房里的芮青,年龄都是够了的。
大太太起身走向暖阁,边走边对陈妈妈道:“瑶华的事也该筹备了。”
大太太和陈妈妈在暖阁说话。
陶府二门上的婆子正眯着眼睛打盹,外面进来人急忙将她拍醒,“快起来,赶紧向里面通报去,薛二太太来了。”
那婆子睡得迷迷糊糊,“哪个薛二太太?”
那人瞪了她一眼,“你说哪个薛?当然是武穆侯的那个薛家。”
那婆子急忙向里面通报。
昨日才在武穆侯府上坐了客,今日薛家的人就登门拜访,任谁都能琢磨出些什么来。
看着大太太将薛二太太迎了进去。
后门的婆子们小声议论,“我看二小姐嫁给武穆侯是作准了。这样一来,大姑爷是世子,二姑爷是侯爷……”陶府这两个嫡出的小姐嫁的实在是太好了,至于那些庶出的小姐,谁又在乎。
薛二太太坐在椅子上笑道:“这几日我总在大太太眼前晃,大太太不会看着烦吧?”
大太太被薛二太太逗笑了,“夫人天天来我才高兴呢。”心里却暗暗琢磨薛二太太的来意,会不会是昨晚送她们的车夫回去说了什么?
薛二太太喝了口茶,“老夫人今天进宫去了,我得了闲儿就过来坐坐,”顿了顿,“八小姐没事吧?”
大太太道:“没事。还偏劳夫人挂念着。”
薛二太太腼腆地起来,“都是府里的下人疏忽才会害得八小姐……大太太不埋怨反而这样客气,让我如何能好意思。”
两个人对视一笑,又说了些闲话。
屋子里的气氛随和了,薛二太太才道:“还有件事,来求大太太,我是想在府里办个灯会,请家里相熟的夫人、小姐都过去玩,只是这灯会没有诗谜是办不成的,诗谜都让我们府里小姐来写那也没意思,于是我就想,让相识的小姐们都写一些,这样放在一起你猜我的,我猜你的,才有趣儿,”说着让随行的丫鬟拿出一只盒子,打开之后是红纸,薛二太太看看这些笑,“今儿我就是为这个来了。”
灯会一般是上元节才会办的,日子还远着。再说,看薛二太太的意思是现在就要写下来。这里面恐怕不简单,大太太虽然这样想,却又想不出什么道理。薛二太太专程来这么一趟,她又不好回绝,笑着对陈妈妈道:“去将二小姐、八小姐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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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波折(中)
第八十三章 波折
不一会儿陈妈妈领着瑶华、容华到了。
薛二太太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容华看了看大太太。薛二太太怎么会突然让她们写灯谜?如果是早就有这个想法,昨日在薛府的女眷、小姐也不少,怎么不当时就写了,何必第二天又亲自上门?
薛二太太让丫鬟将红纸铺在外面的书桌上。
瑶华、容华走到书桌前,薛二太太也跟了过去。
丫鬟们磨好墨,瑶华、容华分别提起笔来,瑶华先下笔,薛二太太立即低头仔细地看。
第一次见到有人盯着别人写字的,尤其是瑶华写了几个字后,薛二太太脸上兴致勃勃的表情没有了,但是目光转向她时又出现那种奇怪的表情。瑶华的诗还没写完,薛二太太就失去了兴趣,可见薛二太太要看得不是诗而是她们的字。容华提起笔来写了一行字,再抬头的时候薛二太太的目光已经不在那里。
这样看来,薛二太太在瑶华和她身上似乎都没有达到目的。
诗谜写好了,丫鬟分别呈给薛二太太,薛二太太又仔细看了一番,“两位小姐的字体不同,却都是一等一的好。”
听到夸奖,瑶华、容华都福了福身,大太太笑着道:“她们以前哪里写过什么诗谜呢,到让夫人笑话了。”
薛二太太道:“这样好的诗谜,担保让人难猜了,我要多加些彩头在上面才是。”
大太太和薛二太太又笑了一回。大太太留了薛二太太吃饭,薛二太太推辞有事,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才走了。
送走薛二太太,大太太叫来陈妈妈,“让人去打听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别用其他人,就让崔执事家的去一趟。”说完又回去问了瑶华、容华,“昨天在侯府,你们有没有写过什么字?”
瑶华、容华都摇摇头,“不曾有过。”
大太太稍稍点了点头,让瑶华、容华回去了。
大太太回到暖阁里,陈妈妈将事都安排妥当,又回来伺候,大太太道:“小姐们长大了,就要操心亲事,好些个事我又只信得过你,太过辛苦你了。”
陈妈妈脸上有些动容,“太太这是哪里的话呢,我们主仆这些年,太太没少照顾我,就说我家里那几个不争气的,哪个不是太太出面寻的活计。”
大太太又道:“听说你的二孙儿是个聪颖伶俐的。”
陈妈妈稍稍有些喜色,立即又烟消云散了,“那又有什么用呢,我们这种人家出来的都是……没资格出读书人。”
大太太打断陈妈**话,“那也未必,你儿子又没有入籍。你孙儿喜欢什么书,你买给他就是,别耽误了孩子,将来我会帮你想法子。”
陈妈妈顿时惊喜地跪下来,郑重地给大太太磕了头。
大太太忙道:“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之间哪里用得着这个。”
陈妈妈红了眼睛,“要是没有太太,我们这一家子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哪里敢想这些,奴婢真是无以为报。”
大太太将陈妈妈扶起来,“关键时刻你比谁都能让我x得住,光是这一点,我能伸手的自然就会伸手帮忙。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坏了我们多年的情分。”
陈妈妈这才点头。
大太太躺在软榻上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如今心里也是矛盾的很,府里的几位小姐,瑶华不用说婚事算成了一半,研华老太太又插了手,我也不好再去说些什么,只有容华,我本想将她嫁去赵家,谁知道间生出那么多事来。”
陈妈妈在一旁道:“八小姐是极好的,性子好,做事也妥当。”
大太太闭上眼睛,“我何尝不知道她比研华要强上许多。可是眼前,却有这样一件棘手的事,府里也再没有了别人。研华那边又已经叫人相看过了……老爷能将这件事处理了倒是好的,万一处理不当,真的要让他来娶咱们家的小姐,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那人的泼皮样你昨晚也见过了,他又死死攥住了咱们陶家。老爷说了,这个人,杀,杀不得,恼,恼不得,吓,也吓唬不住。要是不暂时稳住他,恐怕是要坏了大事的。要是以前倒也好了,就算他去告也不一定有人相信,偏偏这时候时局紧张,哪派不想寻个错处铲除异己。现在他又逼的紧。”
陈妈妈道:“难不成就要答应了他?”
大太太叹口气,“我也不想答应,答应了将来也是**烦。只能走走看,我们要有最坏的打算才是。要是研华嫁过去我会不放心,说不定哪天打起来,那人撕破脸皮再干出什么事,容华就不一样,胆子小,人也柔顺,我们平常多提点提点,就算受了委屈也会压下来,等着将这事解决了,我们再将她接回来就是,总会供养着她的。”
就算又再接回来的一天,恐怕一条命也剩下了半条。陈妈妈抓住机会问,“太太是不是再考虑考虑。亲族里毕竟还有适龄的小姐。”
大太太睁开眼睛看了陈妈妈一眼,“那怎么行,虽然是亲族,谁不看着咱们眼红,万一再从那人嘴里听到些什么,那可怎么得了。再说,那人还不一定会同意。”
陈妈妈又小心翼翼地道:“大小姐那边怎么办?”
大太太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我最愁就是这件事。白白浪费一个人选,可惜了。只是淑华又不肯让容华进门,我不敢再提,恐怕会气着她。”
对庶女就是这样,终身的归宿生怕气到自己亲生的,连提都不再提一次。她能努力的也就只有这些,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用了。陈妈妈岔开话题道:“三庙胡同的宅子收拾出来了。”
大太太点点头,“过了这个月我就让三房搬过去。”
陈妈妈从暖阁里出来,正好看到大老爷进门,陈妈妈忙上前行了礼,大老爷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然后就从她身边走过去。
陈妈妈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只听得大老爷在里面道:“怎么说都没用,明日就要托人来说亲。”
那人能不能娶到容华呢。。。
悲催的人,也不一定没用哈。
加更啦,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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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波折(下)
第八十四章 波折(下)
那人姓顾名瑛,原是陶正安管辖的一个小官,后因犯了错被罢职。陶正安怎么也没想到像顾瑛这样看起来对他构不成任何伤害的小官,有朝一日会做出威胁他的事来。而且顾瑛手里不仅有他贿赂川陕总督苏锡尧的证据,还有当年那个炼丹术士未了的公案。
他甚至无法得知这顾瑛是怎么查到的炼丹术士。
顾瑛父母早亡,爷爷抚养长大,现在顾老太爷也已经入土,顾瑛就只剩下孑然一人,这就让人无从下手,这样一个泼皮天不怕地不怕,杀了他又不知道他手里的证据放在哪里,不杀他就要时时防备被他揭。
陶正安气的手直抖,怒骂道:“这世上竟有这种无赖,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报我知遇之恩,否则早就拿着证据去寻他人。”
大太太也满脸的怒容,“他这话的意思,倒要让老爷谢他不成?”
陶正安颓然坐在椅子上,“要不是有人要办苏锡尧,哪里会有今天的事?”还有炼丹之事,他为此做了多大的牺牲,怎么这件事却阴魂不散地总跟着他。
“明日他真的找人来了,那可怎么办?”
陶正安道:“还能怎么办?就算真的求我女儿,也得有个章法,再说一旦成了我陶家的女婿,如果陶家有了什么事,他又能有什么好处?”真将女儿嫁给了顾瑛,能换得一时的太平,还要等顾瑛放松警惕之后,再去套他,看看他还知道些什么。
陶正安想了想又道:“侯府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提亲,朝人都说,苏锡尧的案子最清楚的还是侯爷,真的在这上面有了什么事,只怕还要依靠着侯爷才行。”思索了一下,“嫁入公侯之家,嫁妆不可少了让人笑话,就算银钱一时不凑手,也要想办法挪几个庄子过去。”
大太太点点头,“老爷放心吧,这些事我都想着呢。”说着又问,“要是那人明日果真来求亲,那可怎么办?”
陶正安想了半天,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只看大太太,“内宅的事,你不要来问我。”
大太太脸色不禁一沉,从来都是这样,但凡遇到他解决不了或是不好解决的,就一股脑地推给她,万一她办得不好,他倒是一点不客气地埋怨。
陶正安好半天才又道:“主要是瑶华和侯府的婚事,这件事办好了比什么都强。”
大太太屋子里没事了,春尧才从里面出来,忽然想起八小姐给大太太做的花边儒袄还没做完,就匆匆向八小姐屋里走去。
八小姐靠着引枕凑在灯下看书。
春尧进来之后,屋子里的这份宁静立即被打破了。
春尧说了话就走,容华在灯下思量。
木槿急得攥紧了手,“小姐,这可怎么办?”
锦秀看容华沉思的样子,伸手将木槿拉到一边,“我们再着急有什么用?不要吵小姐,让小姐仔细想想再说。”
木槿仍要说话,却见锦秀也沉下脸来,失去了往日的沉稳,方知道锦秀与她是一样的焦急,再看八小姐,在一旁不言不语似是在思量着什么。
“不然送信去薛家透露一下?”
锦秀摇摇头,“那天去薛家做客,薛夫人只是对小姐比其他小姐好一些罢了,又没有说什么,怎么好去透露这种事。”
木槿又道:“三太太那边呢,我们小姐毕竟救过三太太和十小姐啊。”
锦秀道:“那又有什么用,三房又不能插手大房的事。”
木槿紧紧咬住嘴唇,“只剩下二爷。可是二爷又能怎么样,除非小姐想要逃出去,也不一定能不能成功。老太太不是帮六小姐寻了门亲吗?说不定老太太……”
锦秀没说话,容华已经叹了口气,“那是因为有四姨娘在前。”再说,这件事迫在眉睫,一定要送出去一个的话,老太太又怎么会舍弃别人来保她。
木槿看着八小姐,“这么一说,就没有了办法?”
不管家里要将她许给谁,她现在都没有权利表达自己的意愿,别人是指靠不上了。容华让木槿进来伺候梳洗,然后自己躺在床上。
容华看看床前的锦秀、木槿,“你们先下去,让我再想想。”又嘱咐木槿,“先不要和二爷说起。”
这大概是她成为八小姐之后,面临的最大难关,容华静静地躺了一会儿,脑子里一时乱乱的没有思路,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忽然惊醒,隐约想起什么。那人既然能做出要挟的事,自然心里有算计,要和陶家攀亲,必然要找个实靠的,不然他怎肯罢休。
想到这里,容华撑起半个身子扬声叫锦秀、木槿进屋。
锦秀和木槿都因今晚的事没有睡着,听到容华的声音都急忙起身披了衣服穿上鞋走过来。
容华看着锦秀道:“翡翠给我做的衣衫呢?明天给我拿来穿。”
锦秀一时之间不明白,“翡翠哪里给小姐做过衣衫呢!”
木槿倒是想起来,“翡翠那种人怎么可能会给小姐做衣衫,上次我的确看到她做了件褙子,但那是给二小姐的。”
容华微微一笑,“是你们糊涂了,翡翠最近一直在我屋里,这才去了二小姐那边,她做的衣服怎么可能是二小姐的,”说完躺在床上,“明日一早就去跟翡翠要来,别忘了要代我好好谢谢她,”顿了顿又指了指身上的小衣,“上面的花不是翡翠绣来的吗?才穿两次就坏了,你们针线不好没法缝补,明日和二姐说说,将翡翠借过来半日。”
锦秀隐约猜出这里面的意思,木槿却是一头雾水,可是看到八小姐的样子,说不定已经想到了法子,心里顿时有了几分轻松。
容华又交代了些话,三个人再各自睡了。
……
薛老夫人从宫里回来,薛家人凑在一起吃了饭,饭桌上听老夫人说起宫里的事,无非是娘娘们都凤体安康,皇太后还挂念着你们。
众人听得这话,哪有不谢恩的道理,脸上的笑容同出一辙,心里却是五彩斑斓。
人人都知道这段日子薛家定然会有些大事。
临了,老夫人又留下了大房、二房、三房、四房的几位夫人说话,除了那些不明世事的少爷、小姐,其余人心里就更明白,侯爷的婚事应该会正式搬到议程上来了,也不知道这位未来的侯爷夫人是哪家的小姐。
老夫人和四个儿媳在屋子里一坐,加上各人贴身的丫鬟和伺候茶水的丫鬟,已经是满满的一屋子人。
薛夫人和薛三太太是不爱说话的,就在一旁听着二太太和四太太说笑,二太太说自己屋里的茶水没有老夫人屋里的好喝,四太太就打趣儿她,“偏是把银钱都用在装饰上了,用那么好的纱做窗帘,要是我才舍不得呢,屋子里又是软帐又是青纱,不去你那里就不知道什么叫温柔乡呢。”
这几句话说得四太太脸红起来。
老夫人道:“这屋子里就有你一个不害臊的。”
二太太眼角一抬,冲四太太飞眼笑道,“怎么有人敢做,我还不敢说?”
三太太也抿嘴笑起来,薛夫人只在一旁吃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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