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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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二太太微微安下心来,收敛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仍像平日里一样笑容满面地去见老夫人。

……

容华这边刚与春尧说了会儿话。

屋子里十分的沉闷,春尧少有地低垂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却换来容华的安慰,“有些事尽力做就好,想多了也没用,既然消息还没传回来,不如暂且放在一边。”

春尧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点头应了。

外面的锦秀忽然撩开帘子进来,目光一闪有些吃惊,“少夫人,宫里来了两位内侍,老夫人让您去呢。”

容华心里一沉,难不成是薛明睿……想着忙起身叫红英进来伺候。

换了身衣服,容华往老夫人屋子里去,刚要进院子就有薛二太太身边的任妈妈迎过来,一脸的惊慌失措,“少夫人快进去吧”容华也不加停留和询问,转身从任妈妈身边走过去。

任妈妈倒是一愣,没想到少夫人不过十几岁的年纪竟然这样沉得住气。

老夫人房里的香玉撩开帘子,容华走了进去,目光在屋子里两位内侍脸上一转,落在老夫人脸上。

老夫人此时此刻紧抿着嘴唇,微攥着拳头,脸色有些难看,目光还算镇定,旁边的二太太却已经是一脸的惊骇。

内侍先向容华行了礼,容华大方地还了礼。

见了容华,老夫人表情微微松弛一些,在二太太搀扶下起了身,“两位大人稍等,我便去亲自取来交给两位,”说着走到容华身边,看看容华,“你也和我一起去吧”抬手放开了二太太,容华急忙上前搀扶起老夫人。

走出了房门,容华耳边才传来老夫人的声音,“圣上命人来取我们家世袭爵位的诰券。”

啊,今天写的少,稍稍休息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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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身败名裂(中)

第一百六十章 身败名裂

容华听得这话,心里难免一紧。

老夫人道:“也没有明言要收回我们家的爵位,”看一眼容华,“现在的情形谁也看不清。”

容华看看身边的春尧,示意她走开一些。

老夫人这才压低声音道:“朝出了事,一位有些名望的老大人投缳了,”看了容华一眼,“我们家现在,千万不能再有什么事。”

容华收敛了眉角,颌点头,越是这样的关头越是要比往日更加冷静,这样做起事来才不能出错。

老夫人镇定地将诰券取出来又回到厅内,薛夫人已经赶来站在一旁,看着老夫人将诰券亲手递给内侍,薛夫人心里一颤几欲站不住,还好身边的顾妈妈伸手将她扶住。

内侍恭敬地笑着道:“长公主您放心咱家会仔细保管,不会有差池。”

老夫人点点头,“那就劳烦两位了。”

内侍取了诰券恭敬地退下,众人的目光随着两位内侍渐渐远去,屋子里出奇的静谧过后,气氛开始不安起来。

薛夫人似是被一时之间突然而来的消息惊住了,愣在那里,只是焦心地看着老夫人说不出话来。

薛二太太看这情形,欲要上前说什么,老夫人先看一眼二太太开口道:“你素来办事清楚妥当,下面的人你去安排安排,不许他们议论半句,否则就逐出府去。”

薛二太太面上一紧。

老夫人想起薛崇义。

薛二太太上前道:“要不要让老爷回来?还是将家里的事与他说了?”

老夫人摇摇头,“满朝野皆知的事,他还能不清楚?想必是被差事绊住了,他在外面也好了,有什么消息也能带回来让我们知道。”

薛二太太目光闪烁,她十分清楚老夫人的性子,这种情形下老夫人不肯说的话,她在一旁多问也是无益,再说万一薛崇义果然送信回来,必然会带给她一份,现在老夫人知道的恐怕也不比她多多少。

只是她实在没想到,上面竟然会收走了世袭爵位的诰券。难不成真的不止要将薛明睿的爵位夺去,而是将薛家世袭的爵位一并……

薛二太太心想着,带人离开。

老夫人进了内室,薛夫人、容华跟着去伺候。

一杯茶拿在手里,容华才看出老夫人的手指有些微微抖,毕竟是这样的变故,谁能不慌张?

薛夫人微微定了心神,“老夫人,这可怎么办才好?要不要让人去打听打听看看明睿现在如何了?”

老夫人仔细思量了一会儿,抬起头看容华。

容华道:“要不然我让人去沈家打听一下,看看沈家现在怎么样?”只要沈家没事,这件事就还没有到追究罪责的地步。

老夫人淡淡地道:“不着急,一会儿你打人出去的时候,再顺便去一趟沈家,”顿了顿,“现在咱们薛家的一举一动,别人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

薛夫人早已经手脚冰凉,薛家这些年虽然经历了不少风雨,可都没有像最近这段时间这般,不由地让她回想起多年前,她正怀着亦双,在屋子里乍闻噩耗时的情形。那时候她哪里知道许多,一时之间被惊的晕厥过去,本来是每日里算着临盆的日子,满心期待腹孩儿的到来,却一下子万念俱灰,手里拿着薛崇礼的亲笔信,怎么也接受不了,几日前还好好的夫君,如何一下子要与她阴阳两隔。

一纸亲笔信,除了是对她的愧疚,就是嘱咐她一定要保住明睿。

她眼前不停地浮起夫君的身影,以前和薛崇礼的争执和不快一下子全都化为乌有,心心念念的全是他的好,心里暗下决心,就算明睿并非她亲生,她也要拼了性命,让明睿顺顺利利地长大。

这样一来,差点就用上了她和亦双两条性命。

后来圣上身边的内侍从陪都赶回来,老夫人匆匆赶去了陪都,最后的结果是安国公薛崇礼因病亡故在陪都。

虽然保住了薛家的名声,保住了明睿,可是从此之后她夜夜难眠,做任何事都谨小慎微生怕出了半点差错。

她害怕,害怕之前可怕的事情再来一遍,她经历过那样的疾风骤雨,知道变故快起来是多么让人措手不及,可如今……那件事似乎又有复苏的迹象……她经受不了,她……

想到这里,忽然一记惊雷,薛夫人整个人猛地一抖,情急之下和老夫人眼神一触,“不过是让明睿监察防务,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一定是因为之前的事,圣上还是不放心,毕竟明睿是……”

薛夫人还要往下说,老夫人使劲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碗晃了晃,出清脆地撞击声响,老夫人皱起眉头睁大眼睛,厉声道:“我看你是痰迷了心窍。”

薛夫人被骂的一怔,看看一脸怒容的老夫人。

老夫人道:“这屋子里老的,小的,都还没有惊慌成你这个样子,你放心,”老夫人目光凌厉,“我早就跟你说过,这天塌不下来,就是塌下来还有我这把老骨头顶着。”

薛夫人眼圈一红,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老夫人看一眼薛夫人身边的顾妈妈,冷声道:“将夫人扶回去歇着吧,有什么事我会让人过去知会。”

薛夫人嘴唇嗡动了两下,容华上前低声道:“娘放心。”

薛夫人看着容华关切的目光,容华伸出手来,她才将手放上去借力向前走了两步,容华一直将薛夫人送出房门,对顾妈妈点点头,“一会儿我就去娘房里。”

顾妈妈虽有许多话,却不方便说,便即点点头,扶着薛夫人走了。

容华正要往回走,看到薛二太太匆匆忙忙地进了院子,后面还跟着头凌乱,一身湿衣服的锦秀。

锦秀紧紧咬着嘴唇,见到容华欲要说话,薛二太太却一把将容华拉了过去,“庄子上出了事,若是平日里也就罢了,现在定要与老夫人说,别酿出大祸来才好。”那模样,生怕她不肯跟着去似的。

容华被薛二太太拉进屋里,众人行了礼,老夫人看了二太太、容华一眼,目光落在容华身后的锦秀身上,只见这个丫头脚上蹭了泥巴,衣衫裤子都是湿的,外面的绿色比甲也是完全贴在身上,便沉声问,“这是怎么了?”

锦秀看一眼容华,还没开口,薛二太太已经道:“咱们庄子上长工里有个叫谢三斗的,平日里人缘极好,今儿不小心伤了,长工们都乱起来,直说来要个说法。”

老夫人眉头一皱,“怎么会不小心伤了?”

薛二太太看了眼容华,“运菜的时候不小心翻了车,谢三斗被压在下面,他媳妇挺着大肚子,硬是追了出去,结果在大雨里晕了过去,他家里还有一个病着的老娘没人照顾,庄子上的人大多是看了这种状况才要找过来。”

薛二太太说完话,容华已经低头道:“都是我没考虑周全,才会让长工们闹了起来。”

薛二太太解围道:“也不怪二侄媳妇,她年纪小哪里知道这里面的事,就算是我摸了那么久才算是有了些经验。平时这些事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偏在这时候……刚才内侍走的时候似乎见了咱们府上的车回来,庄子上的事若是压不下去怕是会被人知晓。”

容华看着二太太的模样,话言话语似是没有任何的私心,只是为她和薛府考虑。尤其是后面一句,让人听了难免心生怯意,只有在一旁静静听着,生怕再出差错。

若是她猜的没错,薛二太太下一步就要说如何处置,这样整件事就变成了她坏事在前,二太太帮忙处理在后,不但说明了她的稚嫩,还衬托了二太太管理内宅的能力。

虽然她看似一直被二太太拖着,没能腾出手脚管庄子上的事,实际上……

容华直迎上老夫人的目光开口道:“第二车菜迟迟未到,我就打了我院子里的苏长久、管事妈妈和身边的大丫鬟情形。吩咐他们,若是路并不好走,便不要再将菜运进府里,就将这些菜和我之前吩咐留下米粮一起拿给庄子附近的长工和佃户。”说到这里看看一旁的锦秀,“因老夫人已经答应让石传一暂时过来帮我,我就让下面的人去找了石传一,请他过去帮忙。”

石传一?二太太一怔,容华什么时候跟老夫人要了石传一帮忙?

二太太看向容华,经过朝廷收诰券,现在庄子上又出了麻烦,容华仍旧面目疏朗,丝毫没有畏缩。

容华看一眼锦秀,锦秀上前回禀道:“我们到了庄子上,冯立昌已经请了郎,谢三斗是受了外伤,谢三斗家的这几日就要临盆,今天受了惊吓身上有些不舒服,任妈妈和高妈妈怕有闪失就请了稳婆到庄子上,我怕府里担心就先回来报信,”顿了顿,“石传一与庄子上的长工有些熟悉,我回来的时候,石传一让我向老夫人禀告,庄子上的长工大多是不明情况被少数人鼓动,还有些佃户是怕今年的收成不好交不上租子才会跟着一起……”

“石传一说,一会儿就会回府禀告。”

老夫人看着这个从头到脚狼狈不堪的大丫鬟,虽然说话时语音稍稍有些颤,但是条理清楚,没有提长工闹事,而是直接说起最重要的谢三斗一家,怪不得容华会让她跟着到庄子上去。

老夫人点点头,“不怕是遇到什么事,只要想办法解决那就是好的。”

容华低头道:“是。”

老夫人道:“还有之前说的要备米粮的事,虽然我们家这样,按理说应该关起门来小心谨慎的什么也不做,”看到容华微微抬起眼角,“但是既然都是好事,就不妨还按照之前想的来做,”无论会不会被夺爵,都是一样的心思,上面自然会有明断。

容华点头应了。

正说到这里,有人通禀道:“石传一在外面等着回话。”

老夫人道:“让他进来。”

石传一被带进屋子,向老夫人禀告了经过,庄上的事都已经稳定下来,“谢三斗还说等伤好了要来谢老夫人、少夫人。”

老夫人点点头,又与容华道:“后面的事你就看着办吧,不用来告与我知道,”又嘱咐石传一,“你既然去少夫人那里,以后就要更加尽心尽力。”

石传一急忙应承了。

老夫人转头看容华,“你没嫁进来的时候,都是你二婶忙着府里的事,现在有了你,你二婶也能轻松一些。”

不但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说出这样的话来,薛二太太抬起头,现老夫人正瞧着她,当即她脸上露出些笑容,“老夫人说的是……”她平日里惯用的笑容刚展开到嘴边,忽然之间脱了控制有些抽搐,她忙合嘴遮掩,却不小心一口咬在自己舌头上,一时之间痛的她皱起眼睛。

薛二太太抬起头看容华。

以后的路还长着呢,陶容华。

……

容华回到房里忙让锦秀换了衣服,春尧让小厨房拿了姜汤,锦秀想要说话,容华道:“先把姜汤喝了再说。”

春尧已经将锦秀从府外回来时匆忙交给她的盒子取了出来。

锦秀喘了口气,屋子里也没有旁人,上前低声在容华耳边道:“庄子上的长工、佃户受了鼓动便要来府里,多亏半路上遇到了定南伯世子,若没有定南伯世子手下的人帮忙将人阻拦回去,说不定还真的……”

定南伯世子……

就是那晚进府里找薛明睿的定南伯世子荣川?怎么会这样巧就让定南伯世子遇见了,还帮了忙。

锦秀从春尧手里接过紫檀盒子交给容华,“世子爷说,让奴婢将这东西务必带给少夫人。”

容华将手里的盒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叠的一只纸做的小船,容华将小船拿起来看,隐约有墨迹从里面透出,容华小心地将小船打开,上面的字坚实挺秀,“放心,平安。”

容华将那张纸条看了几遍,才按照折痕重新恢复原样,小巧的纸船放在手心里,就像停泊在水上的一叶扁舟,静谧着让人心里踏实,温暖。

或许薛明睿就是因为不放心她,才让定南伯世子对她暗照料。

他如今在朝是什么情形,稍错一步说不定就会满盘皆输。他却不但惦念着她,还想办法让人捎了东西。

他就知道,她心里担忧的只是这两个字。

平安。

容华的手微微的攥起,眼睛不由地有些热,嘴角却轻轻抿起了一丝笑意。

薛明睿,只要你平安,无论多难,不过只是一时的风景。

啊啊啊。又写了不少哦。

求留言哈

有人跟我说,如果写点小妾,姨娘啥的争男人可能看的人会更多一些。

可是我觉得,这种东西……不太适合我。

没有爱。

第一百六十一章 身败名裂(下)

第一百六十一章 身败名裂(下)

薛崇义匆匆忙忙到了小茶馆,身边的小厮收起了雨具,薛崇义便被迎客的店小二领去了僻静的雅座,薛崇义边走边向周围看,小茶馆里空空荡荡,两个跑堂的站在门口打着哈欠,却一眼不落的注意着外面。

薛崇义在门口敲了门,手刚放下,就有人在里面将门拉开。那人生的有几分的威武,一双大大的杏核眼,嘴唇丰厚,满色微暗,见到薛崇义微微一笑,“薛兄怎么现在才来。”

薛崇义本就是忧心忡忡,这样私下里的会面也让他有些紧张,于是对开门的常宁伯扯扯嘴皮算是笑过了,进屋子里来,一眼就看到座位上的庄亲王。

庄亲王周晏宁,这些皇子里面庄亲王和圣上长得最为相像,白净的脸上眉眼清朗,微微一笑透着几分的亲和,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随有威严却让人觉得极好亲近,圣上从来没断过夸赞他,尤其是近年从宫里赏赐不断,当着武百官几次夸奖,庄亲王周晏宁为人恭孝,就连见四海友邦的使者,也是庄亲王陪同。

就算圣上一直没提立储之事,瞧这苗头庄亲王**不离十将来要登大位的。

薛崇义虽然与庄亲王见面不少,这样的私下会面还是第一次,也不敢大意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

庄亲王笑道:“从姑母那边我应该叫您一声哥哥才对。”

薛崇义弯腰道:“哪敢,哪敢。”

庄亲王请薛崇义坐下,外面的小厮进来给庄亲王、常宁伯、薛崇义倒上水,耳后便躬身下去,随着脚步声越走越远,薛崇义问起正事来。

“我们家明睿也不知到底如何了,圣上命内侍取了诰券之后就再无音讯……”

庄亲王不说话,常宁伯在旁边道:“圣上在内诰敕房旁边寻了个空屋子,让武穆侯在里面,也没有任何吩咐留下来,门口只有两名内侍站着,你当如何?”

薛崇义不明白这里面的意思,忙向庄亲王求救。

庄亲王道:“我进宫也向父皇说了请,毕竟薛家不是普通的勋贵,还有姑母一层关系在,父皇的意思,是让内侍将诰券送给了武穆侯,若是武穆侯拿着诰券回去,脱了监察防务的差事,自然是要小惩大诫,若是武穆侯不肯拿着诰券回去,这监察防务的差事仍要做到底,也可到太和门前再请圣谕。”

常宁伯接口道:“看样子,武穆侯是要将这差事顶到底了。”

庄亲王温润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惋惜来。

薛崇义心里一沉,咬紧了牙,薛明睿这是自己丢了爵位不要紧,还让整个薛家都跟着他……

庄亲王道:“老臣陈染家已经起了灵棚,去吊唁的武百官不知有多少,在这个风头上,若是当真办不好……整件事不免要……”

要算到薛家头上,到时候不光是薛明睿,他也要跟着受牵连,在工部更加抬不起头来。

薛崇义脸色不停地变幻,“可是毕竟陈老大人是因为这件事才投缳自尽的,就算明睿脱了差事,众目睽睽之下,圣上也不能徇私,我们薛家还是免不了要受责罚。”

常宁伯看了眼薛崇义,“武穆侯还拿着武官从二品的俸禄,就算是免也要从这免起,之后才是爵位,不管怎么说,至少世袭的爵位保住了。”

薛崇义一激灵才回过神来,明睿没有了爵位,只要薛家世袭爵位还在,明睿尚无子,按例他们二房就可以顺利成章地袭爵。

薛崇义心里思量,母亲素来和皇太后亲近,为今之计只有请母亲入宫向皇太后恳求,除了明睿的差事……

薛崇义拿定主意,匆忙向庄亲王、常宁伯告辞。

庄亲王和气地嘱咐薛崇义,“宫之事不可轻易与人说,就算是我刚才的一番话,也不是一般人能清楚的。”

薛崇义知道里面厉害,经庄亲王这样一提醒,心下定决心如何也不能原原本本说与老夫人听。

……

薛崇义一走,常宁伯将庄亲王送上王府派来的马车,自己又重新回了雅间。

常宁伯推开门,房间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工部尚书施勉阴沉着脸坐在座位上,似乎没有觉常宁伯去而复返。

常宁伯道:“刚才的话施兄已经听到了,还有什么愁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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