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舅太太不由地叹口气,“,贵人让我劝慰姑奶奶要放宽心,瑶华的药够不够,不够的话贵人从宫稍出来些……”
大太太道:“瑶华的病似是好多了,只是婚事迟迟不能定下来………”
舅太太道:“这个我也说了,贵人在宫知晓的也不多只是问起一家不知道姑奶奶是什么意思……”
大太太抬起头望过去。
舅太太笑道:“常宁伯家……”
大太太微微一怔,皱起眉头,“淑华也跟我提过,可是嫁过去是继室,再说常宁伯大奶奶还留下个少爷将来这嗣子上又要有争端……”
舅太太道:“贵人倒不是问世子,问的是常宁伯家的二爷……”
常宁伯家的二爷?她倒是没听说过。
舅太太笑道:“不怪姑奶奶不知道,听说二爷极爱读书的皇上经常夸赞二爷的诗,年纪也不大和瑶华也般配,将来仕途上是不用说,未必非要看准了爵位……”
一般有爵位的眼界都高,不是挑剔这个就是挑剔那个,瑶华年纪不小了,又有一身的娇病当年薛家还不是因为这个。
大太太叹口气,“让我再想一想。”心里微微思量李贵人提了庄亲王,又说常宁伯这里面。
奇怪”之前她还以为常宁伯家公子和大姑爷要好,常宁伯自然是和蔡家……这样看来并不是表面这样简单。
容华揭开锅盖慌了神,她刚刚和厨娘学着蒸了馒头,谁知道蒸出来的又小又黄,锦秀也不是个会做吃食的,和她忙乎了一通看到锅里这种模样不由地丧气。容华只能让厨娘重新做了一屉出来,然后亲手端给薛明睿,薛明睿抬起头看了看容华,秀气的眉毛已经低垂下来,目光闪烁,端在手里的馊头倒是又白又大。她去厨房里有多久了?他已经将手里的书看了大半。
薛明睿扬起眉毛,微微一笑:“你做的呢?拿出来看看……”
他怎么知道…………容华不由地脸红,想强调这些就是她做的,抬起头看薛明睿的目光清澈透亮,她顿时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只能老老实实地交代,“不能吃了。
他的眼睛里带着惊讶,容华不由地灰心,薛明睿一定很失望,本来是件极简单的事。
薛明睿站起身,“我。”
容华急忙尾随着跟过去,“真的不能吃了。”进了厨房现那些馒头还没被扔掉,顿时脸一红有一种十足的挫败感。
薛明睿伸出手来拿起一个,那厨娘顿时吓得脸色大变,“侯爷哪能吃这个……”
薛明睿张嘴咬了一口。
容华的脸皱成一团,他大概从来没吃过这种难吃的东西,昨天晚上她也只是拿了厨娘早就准备好的饭菜,薛明睿让人留了火烤肉,虽然不算好吃但是肉起码是熟的,她今天是想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真正亲手做一顿好吃的饭菜出来,谁知道偏是这样。
他果然眼角一抽,阴沉着脸。不就是做坏了一顿饭用得着那么小气吗?
“重新做些饭菜出来。”薛明睿淡淡地吩咐。厨娘忙低头应承,薛明睿出了厨房,容华也跟了过去。
解释?做饭和下棋一样她总掌握不好火候?反正家里也不需要她做饭?这些好像都不能是理由,她只是不大明白薛明睿怎么那么生气。
打开门,薛明睿进了屋,容华看看旁边吓得一脸苍白的锦秀,让锦秀暂时先下去。锦秀顿时入获大赦一般松口气,后退几步离开。
容华慢慢关上房门,薛明睿已经进了内室。
以为不过摆摆脸色,谁知道他真的不依不饶起来。
“在军营里浪费粮食可是要被打的。”
他竟然会突然提起军营里。
想起薛明睿每次吃饭都不会让厨房做很多,有可能真是在军营里养成的习惯。
她也不是要故意浪费粮食,“我……”她刚张开嘴解释,顿时又变成了惊呼,水蓝色的锦缎上绣着花开富贵,整个人被压在床铺之间,薛明睿刚刚抽搐的眼梢一展笑起来,“又让我又等了那么久,是不是该有些惩罚。”不等她说话,温暖的嘴唇已经压了下来,她紧张地屏住呼吸,好不容易等他离开,她长喘口气,他的嘴唇立即又落下来。
细微的挣扎渐渐不再抗拒。她慢慢的和开始的时候不一样了,成亲的那天她整个人心事重重,紧张又有怯意,现在不那么僵硬,渐渐柔软下来,他能看到她的聪慧、冷静和刚强,却看不到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些……他是长房的长子嫡孙凡事都要小心翼翼,她是个外府生养的庶女就更不用说,想要得到她真正的倾诉和一时的信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薛明睿伸出手来抚摸容华紧皱的眉宇。
总有一天那些隔阂都会不在。
有些话他本来都要埋在心底,薛明睿仔细寿着容华,“我并非我母亲亲生。”
容华听得这话顿时惊讶,这怎么可能,薛夫人整颗心都系在薛明睿身上,甚至于多过薛亦双。
薛明睿低声道:“宣王被圈禁之后,祖母悄悄藏起了宣王的女儿。府里应该有几个人知道详细的实情,我也是自己想尽办法才知晓的。”
容华目光猛然一缩,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许多事都像针对薛明睿一个人,二太太为什么总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压过大房,家里的人为什么与薛明睿保持的距离,薛夫人为什么整日惴惴不安,薛明睿在仕途上如此艰难,不管接了多么苦的差事,别人能退缩他却不能半点犹疑,只能一心一意为朝廷卖命。
传来宣王的死讯皇上特意让御医来府里,还赏了御赐的药丸,皇上是在提醒,任何人都不能越过皇权,任何人都不能有异心。
怎么才能获得完全的信任,怎么才能将以前的事一笔勾销。
“我虽在军营磨砺多年,却从来没有过正式的职权,这次与沈家交往,那是因为沈老将军已经卸去甲胄。”
皇上不想让薛明睿和军权沾上一点的关系。
“荣川本来是带兵的料子。”
也就是说皇上对薛明睿身边的事几乎了如指掌,包括谁与他交好。
“他害怕”不会留下传位诏书,一定会立储君,立储之前还要想尽办法平息夺嫡内乱,会不惜一切。”薛明睿细长的眼睛垂下来,“一定要小心,一步走错,可能就难以转圜。走进是退我们都要看清楚”
第一百八十四章 汹涌(下)
大雨下了几天终于停了,炸堤之前大堤仍旧破了个口子好在堵住之后及时泄了洪这才没酿成大祸。
薛明睿这一次是立了大功,不但稳住了灾情还揭出了工部贪墨案,这个冷面侯爷真不容人轻视。
他以前并不在意,现在才现武穆侯薛明睿真是让人难以看透。
赵宣桓看了一会儿书,站起身走到窗前,这段时间养病在家,他很少离开书房,父亲、母亲叫他去商量淑华的事,岳母让人捎信过来,要家里想办法上下疏通一下,早日以嗣子为由提了他二等侍卫,淑华的牌位上也能好看一些,至少能写恭人。
说到淑华的死,父亲、母亲脸上都没有半点的异样,只是母亲说起八姑奶奶武穆侯夫人的事,父亲才算有点动容,“我去想想办法。
回到房里,他叫来的婆子道:“陶家来人看大奶奶之前,是因为武穆侯夫人下帖子请了之前给大奶奶看病的郎。”
如果武穆侯夫人不清郎过来,陶家是不是一直都不会知道淑华的病情?为什么会这样?他一直尊敬、信任的父母亲全都在他眼皮底下……
那婆子道:“大爷还是不要多想,大***病大家都看着的,确实是病的严重,不然也不会有今时今日。”
赵宣桓不集意想太多。
那婆子出去,一会儿罗贵悄悄进来道:“人都领来了,大爷自己问吧!”
赵宣桓看看罗贵,“找好由头了吗?”
罗贵笑着躬身,“您放心吧!陶家七姨娘心善早就将她们一家放出去,如今在外面买几亩地耕种过活,我跟府里管事的说,府里有几间漏雨的房子要修修,趁着雨停了临时找来几个短工”我领了她男人去前面修屋顶,让她过来回话*……”
赵宣桓点点头,“让人进来,你先下去吧”不准让其他人知晓*……”
罗妾忙道:“小的一定安排妥当*……”
罗贵出去,不一会儿刘二的媳妇被带进屋。
刘二媳妇上前给赵宣桓行了礼,急忙道:“我们一家现在只是庄稼人,没……”
赵宣桓道:“也不是要问你别的,你之前给陶家八小姐做过***……”
刘二媳妇听是问这个,才松了口气,“是陶家行八的小姐*……”
赵宣桓冷冷地道:“我只问你”你如实说了,我便给了你赏钱,否则……出去乱说,我总能找到你们。”
刘二媳妇连忙道:“世子爷问什么,我不敢隐瞒”更不敢出去乱说。”
赵宣桓道:“你一直给陶八小姐做**?”
刘二媳妇道:“也不是,之前是我家的二婶子,后来二婶子走不开,就领我上了门,这才………*……”看世子爷似是对她说的话感兴趣,刘二媳妇也不敢怠慢径直说了下去,“七姨娘人善对人也好”我就一直留下来照顾八小姐,八小姐长得粉雕玉琢的极为漂亮,只可惜天生有些不好的,说话、走路都要晚一些,平日里从不爱与人说话,姨娘找来师傅和女先生教小姐学女红、读书”结果都是一概不会的,长到十来岁走路还要看着生怕出什么闪失,可即便是这样还是不免磕磕碰碰,一次从炕上掉下来摔了膝盖,另一次是头磕在了假山上”磕破头那次,将家里人都吓坏了,找了郎过来,郎也说流血太多恐是不大好了,连老爷都被叫了回来”后来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又起烧来,我们都以为这八小姐是凶险了,没成想过了好几天八小姐却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养了几个月的病,八小姐才开口说话,整个人倒比以前不一样了*……”
赵宣桓转头看过责,“怎么不一样了?”
刘二媳妇道:“说话十分流利了和常人没什么两样,人也……就是伶俐了,不只是伶俐……就是像大家闺秀的样子,我也说不好,反正是极好的,七姨娘高兴的不得了,只说这一摔反倒是摔开了窍,在以后不论是请了什么师傅来教八小姐,都是一点就透,学的极快,请来的女先生都整日里夸赞八小姐*……”
“我们私下里都说八小姐是厚福之人,果不其然,后来七姨娘没了,八小姐被接回陶家,一年的功夫就嫁了人,如今可是一品诰命夫人*……”
赵宣桓静静地听着,“八小姐磕破了头那次是什么时候?”
刘二媳妇听了仔细盘算,“大概是四年多前,雍圣十三年。”
赵宣桓心顿时被牵扯了一下。
雍圣十三年,陶五小姐荣华没了,他奉父母之命娶了陶淑华。
会不会这么巧合?陶八小姐偏是在那年似是变了个人。
赵宣桓拿了五两银子给刘二媳妇,那刘二媳妇没想到竟然说上这样一通话就能拿到这么多的赏钱,急忙千恩万谢,再三地说,“世子放心,我回去之后一定不会乱说。”
刘二媳妇走了,赵宣桓重新坐下来,半晌他嘴角一动,他是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单凭下人一句话他不能断定什么。
可是有很多事……
第一次见陶八小姐的时候,八小姐的目光让他十分的熟悉,还有陶八小姐穿的那身衣裙,若是真有鬼神之说,为什么她回来了却不来找他?她明明有机会向他说……“…………
她是怪他没有信守诺言娶了她姐姐?
赵宣桓转身进套间里换了衣服,将丫鬟叫来道:“去跟夫人说一声,我要出去走走*……”
那丫鬟忙应承了。
赵宣桓刚走了不远,遇见常宁伯二爷任延为从茶寮里出来,任延为忙辞别了朋友上前与赵宣桓说话,“世子今日看起来好多了*……”
赵宣桓点点头,“任兄怎么在这边?”
任延为笑道:“雨停了出来与师兄弟们谈谈*……”说着扬扬眉毛嘴唇一抿顿时有几分的书卷气,顿了顿又问赵宣桓,“世子这是要去哪里?”
赵宣桓道:“只是随便走走*……”
任延为一脸欣喜,“那正好了,我要去前面看看家里施米的情形,世子若是没事就与我一路如何?”
赵宣桓和任延为边向前走,赵宣桓道:“这次施米只有任兄家里和武穆侯家里最为及时周到*……”
任延为笑道:“说来惭愧,我也没帮上忙都是家里四妹妹一手操办的*……”
任家施米的棚子果然搭的最是大,怪不得最近传言都说常宁伯家财大气粗,将京里的米粮都买了来,还有人说常宁伯家完全为了博个好名声。
任延为道:“世子看了别见笑,我妹妹从来没做过这等事”难免会有纰漏*……”
任家这般炫耀连任延为都觉得不妥。
任延为指指前面不远处,“薛家施米的棚子就正好,听说是武穆侯夫人一手操办的。”
别人都买不到米粮,偏她能买到,做事又都做到恰到好处,薛明睿在外,她在内操持,真是让人……赵宣桓猛然之间打住,不再往下想若果然是她,果然有这样的天眷,他应该高兴,至少能放下心里的包袱,赵宣桓转过头,猛然现远处停着一辆马车,薛家施米棚子前管理的执事急急忙忙地去了马车前。
赵宣桓心里微微一颤。
隔着马车,那管事十分的恭谨,车厢里的帘子掀开一角,露出个ua月静好的侧脸和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
赵宣桓的目光顿时复杂起来。
任延为开始没现,转过头来顺着赵宣桓的目光,“可能是武穆侯家的马*……”任延为想起这几天家里的事,问了问,“听说武穆侯夫人的娘家也在施米呢,是陶二小姐……”
听得这话,赵宣桓微微皱了皱眉头,任延为不由地一怔。
石传一正在认真地听容华吩咐,“还有几日朝廷就要放赈了,还有多少存粮?”
石传一道:“上次少夫人高价卖了一些,卖了的银子正好购了许多便宜的米粮,肯定是够了*……”
容华点点头,现在各地的米粮已经6续送了来,她一路上看到不少人家在搭施米的棚子……知道米价会跌,却没想到会跌了那么多,从七十的市价,跌到了二十,过几日恐怕会更低。
容华的声音不高,又在街面上,石传一仔细地听,生怕听漏了什么,跟车的下人和婆子在看自家的施米棚子,还有棚子周围的灾民,正在怜悯间,忽然听到“啪”地一声,停着的马顿时受了惊吓,抬起马蹄就向前走去,石传一喊道:“快拉住车,少夫人小心……”
下人和婆子忙反应过来,马夫一手拉住了马,整辆车还是晃了又晃,等到马车稳下来,众人回过头,只看到石传一伸手去抓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却被那孩子张嘴在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石传一吃痛松手,那孩子连忙跑了几步又从身后拿出一块石头来,又向拉车的马丢去。
好在石头被人打落在地。
石传一转头去看,拉着那孩子手的人穿着一身深蓝色长袍,一脸的贵气,正不知对方是谁,任延为已经上前道:,“多亏了世子爷。”
容华听得外面的声音,挑起了车厢的帘子。
六七岁的孩子一脸的泥浆看不清他的面目,只能看到他一双眼睛里满是恨意,容华一怔再看向拉着孩子的人,对上那人的眼睛她的视线不由地一缩。
那人目光闪烁,微皱眉头,表情复杂,正仔细地望着她。赵安桓。
第一百八十五章 血光(上)
第一百八十五章 血光(上)
这么巧合在这里遇到了赵宣桓。
石传一和薛家下人忙上前致谢,说着话,赵宣桓手里的孩子向他怀里一挣,正好撞在他的伤口上,赵宣桓吃痛松开了手,薛家下人要去追。
只听车厢里传来悦耳的声音,“不过是个孩子,算了吧”虽然是个孩子,可是刚才那孩子眼睛的恨意让她有些吃惊。
容华定下神来,既然赵宣桓帮了忙,她大方地谢过去是应该的,“多谢姐夫帮忙。”
武穆侯夫人年轻,任延为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打招呼,武穆侯夫人这样一说话,他也想起义承侯府和陶家有亲的事来,转头想向赵宣桓讨个主意,却看到赵宣桓面目苍白,目光闪烁嘴唇抿起道:“不过是路过恰好遇见。”想多询问一句,终究没有开口,转身草草告辞。
任延为也只来得及上前拱拱手,忙去追赵宣桓。
那孩子撞在了他已经结疤的伤口上,刺痛之后顿时感觉到一股暖意,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让人看到,于是匆匆忙忙地离开。
走了几步,鲜血果然从衣服里透出来。
这样狼狈。
……
容华听着赵宣桓匆匆离去的脚步声。
锦秀忙上前看容华的手,“少夫人怎么样有没有碰到?”
容华摇摇头,马受惊的时候,她不过是用手撑了一下车厢,“没关系。”
石传一急忙道:“都是小的没有注意。”
任谁都会又疏忽大意的时候,更何况石传一是在听她说话,容华道:“不过是孩童调皮……”
石传一顿时松口气。
容华借着说:“你还要再辛苦几日,这边有什么事就遣人回府里。”
石传一忙应了。
锦秀吩咐赶车的下人,“回府吧”
马车这才缓缓向前行。
薛家的马车走了,另一条街口的马车里才传来瑶华咳嗽的声音。
同坐一辆车的陶二太太王氏道:“这段时间本来就劳累你,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天气又寒凉岂有不咳嗽的道理。”
王氏目光闪动,看向车厢外,刚才一阵风吹进来瑶华呛了风,她急忙去关车厢门,没想到就看见了大姑爷,大姑爷站在一辆马车外与人说话,那辆马车她怎么看都觉得眼熟,再仔细看看跟车的婆子,忽然之间记起来,容华回家的时候似是就带着这婆子。
本来要上前与容华说话,谁知道薛家的马车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王氏又转过头安慰瑶华,“你这孩子,心思就是重,也难怪老太太、太太疼你,去求个百消经就将眼睛哭得像个桃一样,这样回去被老太太看到可怎么得了,老太太的病刚刚有了起色。”
瑶华眼睛又是一红,“二婶心疼我,我在祖母、母亲面前哪里敢有半点难受,好不容易和二婶出来了,压在心里的顿时都涌出来,在佛祖面前也就忍不住……”
王氏听得这话心里顿时一软,瑶华平日里柔弱的性子,关键时刻已经是十分刚强,不然光靠她还难将家里都打点好。
“你这孩子,我就是怕你哭坏了身子,”说着拿起手绢给瑶华擦擦眼泪,坐在马车角落里,一脸担忧的月华也伸出手来拉住瑶华,“二姐别难过。”嘴上这样说,心里也难受起来。
几个人忍不住在马车里掉了回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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