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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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后妃在新的一年中谨遵懿范,襄助皇帝。

内命fu们落座,外命fu们给皇太后和众位娘娘请安。

一套礼节下来,内命fu、外命fu都端坐好,宫人们奉上除夕祭祀撤下来的年糕让众人沾福。

容华抬起头来看,皇太后正和鼻老夫人低头说着什么,皇太后的表情十分愉快。

众人吃过年糕,宫人将碗碟撤下,皇太后喝了。茶这才道:“中正殿前正唪《迎新年喜经》你们也静下心来听一听。”

内命fu、外命fu齐声应了。皇太后和薛老夫人去内殿说话。

皇太后吩咐人摆了软榻上薛老夫人,薛老夫人颤颤巍巍地半躺在上面。

皇太后叹口气道:“一转眼我们都老了,长公主病成这样,哀家身体也大不如从前,每日也是要三进汤药才能维持。”

薛老夫人忙道:“臣是不中用了”皇太后要保重凤体。”

皇太后怅然一笑,“哀家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这些时日哀家总是想起从前。嗯叫你进宫叙话,又恐你身子受不住。”

薛老夫人眼睛闪烁出让皇太后熟悉的神采”“臣怕是时日无多,这才想着定要进宫叩见太后娘娘。”

皇太后沉下脸”“长公主只要放宽心思好好养病,明日我便问太医院是怎么办的差事。”

薛老夫人喘几口粗气,呼吸也稍稍浑浊,半天才又平复起来,“都是旧疾了,幸亏有太医院悉心调理,臣才能撑到今日。”薛老夫人说到这里顿了顿,“太后娘娘还记不记得先帝在时,除夕夜,宫中遍洒芝麻秸,先帝看着我和娘娘一起踩踏。”

皇太后点点头,她怎么不记得,踩芝麻秸不过是宫里规矩,她陪着长公主一起玩的十分高兴,后来还是长公主在先帝面前提起,既然踩芝麻秸是步步登高的意思,怎么却不进进她的位份。

长公主在先皇面前帮她争过中宫之位。

长公主下嫁薛家,也是她在先帝面前提及的。

那时候她们之间关系融洽,无话不谈。直到皇上和宣王争夺储位,凡事只要沾了权利,那些情分顿时会变得无足轻重。可是站到了权利的高峰却又会怀念曾经的情分,所以这些年皇帝虽然猜忌薛家,她也没少替长公主说话。

现在皇帝老了,朝廷要立新储君,她也希望借着这个机会,让武穆侯成了皇帝身上的重臣,将来她也能有些面目见先皇。皇帝的多疑让宗亲贵族四分五裂,无利于大周江山。

皇太后拉起薛老夫人的手,“这些年我们虽然经常不见面,好在长公主没有和哀家生分。”

两个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烧青竹的声音,然后是皇帝的依仗礼乐。

薛老夫人忙起身下地,皇太后上前搀扶薛老夫人,“不着急。”

皇上驾到慈宁宫,内命fu、外命fu急忙跪下迎接。

皇帝让众人平身,然后转身进了内殿。

皇帝给皇太后请了安,薛老夫人又给皇帝行礼。

皇帝脸上带着喜气,“长公主快请平身。”

君臣见面,说了些客套话,皇太后就找了机会出去,“我出,长公主陪着皇帝说话。”

送走了皇太后,皇帝坐在主位上喝茶。

皇帝放下茶碗,手上的扳指撞在茶碗上出清脆的声响,“皇姐脸se不好,一会儿我让内务府给皇姐送去些补药”皇帝说着看向薛老夫人,“身子不舒服就该好好补养补养。”

薛老夫人起身谢恩。

皇帝忙道:“皇姐快起来,我们之间不拘这个。”

薛老夫人道:“君是君”臣是臣,这一点不能逾越。

皇帝表情微缓,“一转眼朕登基这么多年了,先皇在世时常说边疆和吏治是最大的难题,朕治理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却没有半点建树,将来不知道要怎么去见先皇。”

薛老夫人立刻道:“先皇也知道边疆、吏治两件事最难,皇上在位这些年,国泰民安,百姓富足,大周朝比先皇在位时繁盛许多,先皇知晓定然欣慰。”

1皇帝沉静地坐在那里,似是听到了安慰之词,“朕不敢与先皇相比。只是怕先皇对朕失望”皇姐最受先皇宠爱,应当最了解先皇的脾xing,皇姐倒说说先皇会不会后悔将皇位传给朕。”

薛老夫人恭敬地道:“皇上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皇上是先皇最看重的皇子,特别是先皇晚年对皇上的喜爱过了所有皇子”先皇亲手将皇上培养成明君,如何会后悔。”

先皇一直喜爱宣王,晚年不过是对他稍有亲近之意,皇帝微微一笑,“朕怎么是先皇最喜爱的皇子。”

薛老夫人道:“画师曾在陪都皇上和臣画过一幅画皇上还记得吗?”

皇帝皱起眉头思量,“仿佛是在先皇驾崩那一年,宫中画师给朕和皇子画了幅画。”

薛老夫人道:“先皇驾崩之后,臣将宫中先皇赐的东西收拾回府,当时由于伤心并没有多看,最近整理这些物件儿,突然看到画上的话,才明白先皇的意思。”

薛老夫人将矮桌上的画呈给皇帝。

皇帝缓缓将画打开”一直到了画轴尽处,才有两行小字,怪不得长公主从前没有在意。

一朕有女蕙舟兰心,有子天资聪颖,此天伦乃朕最大慰藉。

皇帝的手顿时一抖,眼睛强忍湿润,“这是先皇手笔。”先皇的字体一看便知。

薛老夫人道:“先皇心思最难猜测,臣在先皇身边久了,也只能窥探一二。”

曾有人密报,长公主手里有先皇的手谕,而今看来不过是有心之人诬陷,若是果然有手谕,如何驸马死之前不见长公主拿出来。这些年他的疑心确实太重了。

皇帝将画收起来,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轻松。虽然先皇没有将皇位传给他,可是在先皇眼中至少他是天资聪颖,并非不能担当大任之人,先皇选了宣王不过就是从长不从贤。

“友后娘娘给皇姐挑选的宫人如何?”

突然提起马溶月,薛老夫人一怔,“太后娘娘自然是赏臣最好的,难得的是为人机敏照顾人又妥帖。”

皇帝微微一笑,“武穆侯娶来的正室夫人是庶出,身份低了些,朕本yu上次宫人给武穆侯做妾室,谁知武穆侯不肯。”

薛老夫人整个人如临大变,“武穆侯怎么改违逆圣意。”

皇帝摇摇手,“朕不过就是问问。”

薛老夫人脸se难看,“臣不孝长子也是这个脾xing。”

安国公薛崇礼喜欢一个丫鬟,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丫鬟求情,惹的他大怒,当即与那丫鬟一同处死。那丫鬟若不是宣王之女,安国公如何会如此包庇。

当年在陪都,长公主就矢口否认,只说安国公被人陷害,而今看来当年的事疑点颇多。

皇帝捏着手里的玉牌,“武穆侯夫人在浙江播种薯蓣颇见成效,沈老将军之子沈苒田上折子也说薯蓣种成归功武穆侯夫人。要知道薯蓣这种能生长在沙地和盐碱地的农物,广为种植将是百姓之福,我大周之福。沈苒田虽有功,武穆侯夫人也是功不可没。武穆侯夫人是外命fu,朕就将赏赐之事交给皇太后。”

薛老夫人立即跪下来,“不过是尽臣子的本分,怎敢劳动皇太后。”

皇帝眉毛一抬亲自伸手将薛老夫人扶起来,“朕还听说武穆侯夫人在山东垦荒,先皇就提倡重农养民,这些年朝廷一直鼓励宗亲贵族垦荒、领种朝廷试种种子,却不见有多少人真正着手去办,由此看来,武穆侯夫人真正贤惠。”

皇帝说完话,吩咐张公公将武穆侯夫人叫来殿中。

张公公去外殿宣皇帝旨意,所有人的目光顿时看向容华。皇太后先行进内殿,容华跟在皇太后身后。

容华低着头见到紫貂端罩下明黄se的寿山水浪江牙、立水玟,忙上前给皇帝行礼。

皇帝起身请皇太后上座,自己坐在对面的暖炕上,低沉地道:“武穆侯夫人平身,赐坐。”

宫人捧来锦杌,容华上前只坐了窄窄的一边,显得夹加恭谨。

皇帝目光在武穆侯夫人身上淡淡一扫,便看向皇太后,“朕刚刚和长公主说,武穆侯夫人种薯蓣有功,应当嘉奖,也好为外命fu做个榜样。”

容华忙起身行礼。

“起来吧”皇太后柔声道,“皇帝提倡重农,国母尚还养蚕,你能在内贤惠操持当是大功一件。”

皇太后说完看向皇帝,“哀家记得谦丰辅国公和夫人早逝膝下没有子女,辅国公夫人甚喜爱女孩,不如成全了辅国公夫人的心思,将武穆侯夫人收为谦丰辅国公义女,封为乡君。”

容华心中顿时一颤,没想到皇太后会有这样重的赏赐。谦丰辅国公夫妻早逝,她这个乡君虽然是个名分却是宗室女,每年还有年傣和宗室禄米。

皇帝仔细思量,“便依照皇太后安排。”

薛老夫人和容华一起跪下来谢恩。

皇太后笑道:“快起来吧,不日便让礼部安排礼制。”

容华接着行大礼跪谢。一番礼节过后,大家一起出了慈宁宫,外命fu忙着向容华道喜。

出了宫门,容华服shi薛老夫人上了马车。

薛老夫人坐在软座上,让容华坐在旁边,马车缓缓前行,薛老夫人休息了一会儿,“乡君是宗室爵,从今往后就没有人再计较你的身份。这还是其次,真正的赏赐在后头,谦丰辅国公的爵位尚没能承继,若你有次子倒可以争一争这爵位。”

老夫人说到这里,容华才明白这赏赐的真正意思。

皇上和皇太后是要给薛家一个宗室爵位,辅国公往下一等是镇国将军,这个爵位不大不小。表面上看皇太后是奖赏了她,其实赏赐的仍旧是薛家。

老夫人有些疲累,脸上却难掩喜气,“大周朝一家两爵的情形甚少,明睿能有两子承爵,是你的功劳。”

…………………………a。

第四百四十七章 疾风骤雨

容华扶着薛老夫人刚进院子,衣服还没来得及换,礼部就来传旨。

薛二太太一时不清楚情形,拉住三太太问,“这是怎么了?老夫人在宫里得了赏赐?”

三太太忙着整理衣衫,“恐怕是,要不然人一回来旨意就来了。”

薛家女眷齐齐聚在hua厅里,礼部读旨的人笑立在一旁等候,一会儿功夫容华进了hua厅。

二太太抬起头看着容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容华的诰命服换了,裙子外多了层红缎。褙子上挂了月白se的无玟绣彩幌,下面缀着明黄se丝绦。

诰命服裙子外这层红缎,非宗室不得使用。二太太心里顿时一沉,难不成礼部封赏明睿宗室爵?

阖府女眷到场,礼部宣

“谦丰奉恩辅国公义女周氏容华,怀瑾握瑜,资质灵慧,封为乡君。”

除了薛老夫人和容华之外,在场女眷全都怔愣住。

二太太睁大了眼睛。周氏容华,容华什么时候竟然成了谦丰奉恩辅国公义女。

容华上前接过诰册,礼部官吏纷纷上前给容华行礼。

薛老夫人笑道:“礼不耳废,你们也来拜见乡君。”

宗室爵和功臣爵不同,一个永远是主一个永远是臣。

鼻夫人等人上前行礼,二太太只能咬紧赘诤竺妫谧谑颐媲笆Ю竦韧诿胺柑煅找未蟛痪粗铩?br />

矛擞过后,薛老夫人想起一件事问起礼部官员,“我记得应当是谦丰辅国公诰册上写的却是谦丰奉恩辅国公。”

礼部官员笑着道:“皇上才晋了辅国公爵位,从不入八分辅国公晋为奉恩辅国公。”

薛老夫人1u出笑容,“怪不得,那是大喜的事。”不入八分辅国公承继的时候要降爵奉恩辅国公承继永远不必降爵。

送走了礼部官员,薛老夫人让容华搀扶着回房里歇着。

薛夫人、二太太、子太太、四太太坐在hua厅里。

三太太笑着道:“还是大嫂有福气,不但娶了宗室女,亦双也要嫁给安郡王做郡王妃。”

听到这个消息,她也是欣喜若狂,薛夫人抿着嘴笑,这些年担惊受怕惯了,突然薛家重获恩宠,她竟有些不敢相信。

二太太脸seyin晴不定,强1u出笑容“朝廷怎么会突然诰封。”

薛夫人笑道:“大概是因为容华种出了薯蓣”这件事在内命fu、

外命fu中都传开了,薛夫人顿了顿,“我还以为朝廷不过是恩赏些物件儿,谁知道却是诰封。”

几个人正说着话薛崇义、薛明睿、薛明柏也从宫中回来。

薛家一片喜气,薛明睿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朝廷诰封容华为乡君,他在宫中就已经得知了。容华从此之后就是宗室女,和陶家脱离了关系,容华心头的梦魇也该烟消云散了皇太后的这份赏赐足以让他用爵位去换。

薛崇义给薛老夫人行了礼便被二太太拉去僻静处说话。

二太太皱起眉头“容华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封赏了宗室爵?”

薛崇义道:“容华在试种田上种植薯蓣有功,皇太后嘉赏的。”

二太太冷冷一笑,“她倒好飞上枝头变凤凰,试种田那是薛家的不是她陶容华自己的,凭什友就恩赏她一个人。”

薛崇义谨慎地看看周围沉声道:“这种话你也说得?容华是乡君,你以后最好改改称呼,什么陶容华?容华已经随姓了天家。再说朝廷封赏容华乡君,实则是给了薛家宗室爵,将来容华有了子嗣,那是要过继给谦丰奉恩辅国公继承辅国公爵位的。”

二太太听及这话瞪大了眼睛,xiong口似被人紧紧地捏住喘不过气来,半晌才道:“你说什么?长房占了一个爵位还要另一个?凭什么好事全都落在长房身上?老夫人怎么说?有没有说将薛家的爵位将来给了润哥?”

薛崇义摇摇头。

二太太气急,额头上也起了青筋,死命地抓了薛崇义一把,“那老爷还不去问,这要等到什么时候?老爷也是薛家子别,也要受祖先荫庇,爵位是大家的,不是他长房一个的,趁着大家都在,老爷就去和老夫人说个清楚。”

薛崇义被二太太说的烦躁,一把将二太太甩开,“母亲不可能会答应。我看你是疯魔了。

二太太脚下一趔趄,“长房拿着公中的钱去买试种田,有了好处却自己独占,难道是我说错了?老夫人就是偏心,这些年表面上尽对我们好,实则好处都给了长房,我有没有说错半点?你以为皇太后因试种田奖赏容华,却不知老夫人从中hua了多大的气力?否则老夫人病成这般如何要去宫中朝见皇太后?”

“之前匆忙分家,现在又为长房争得爵位,这一步一步都是安排好的,我们是上了大当,老夫人从前教训老爷要上进,而今老爷上进了如何?我们回来过年,老夫人没问老爷在外面有没有难处,根本就是不将老爷这个儿子放在心上。”

薛崇义脸se越来越难看,扔下二太太转身出了门。

二太太一路跟着追过去,眼看薛崇义进了老夫人的院子。

薛老夫人正和薛明睿说话。

容华端了两杯热茶和点心,月要吩咐小丫鬟给老夫人的手炉换两块新炭,就看到薛崇义夫fu一阵风似的从外面进来。

老夫人躺詆上抬起头看到薛崇义,“这是怎么了?”

薛崇义坐下来等到气息安稳一些,低沉着开口,“本来儿子这话早该问母亲,只是一直忍着没有开口,今天正好明睿和容华都在,有些话不妨说清楚了更好。”

容华看向薛崇义和二太太。薛崇义怒气冲冲二太太则是不安中带着些期望。二太太怂恿薛崇义这时候来找老夫人,定然是和财物或者爵位有关。也就是说,外面的事薛崇义还不清楚。

老夫人不动声se淡淡地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薛崇义下定了决心,“大哥在陪都没了之后母亲对儿子说,薛家的爵位就要落在儿子身上。朝廷复了薛家爵位,母亲却不声不响地给了明睿?若不是母亲从前说过,儿子断然不会争这些,既然母亲无心抬举儿子,如何让儿子这些年在外面为他人做嫁衣。”

为他人做嫁衣,薛崇义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老夫人握着佛珠的手微微一抖。

薛崇义接着道:“开始那两年若不是外面有儿子,家里有阑珊,这个家会是什么模样?当年若不是大哥不顾全家人生死,也不会将事闹的这么大平心而论,大哥这个长子并没有尽到责任,大嫂对中馈也没有尽半分心力,这个家如何最后还是落在长房手里。”

容华看了眼薛明睿,薛明睿抿着滓谎圆弧0补坏氖焙蜓γ黝d昙突剐〖依锏氖碌娜钒锊簧厦Α@戏蛉艘渤k的嵌问比斩嗫髁硕锍牟俪旨沂隆?br />

老夫人脸上都是失望的表情,“我是说过薛家的爵位就靠你了,可走到头来朝廷复了薛家的爵位是因明睿在边疆立了战功。你自己没有本事,我还能请求皇上将爵位落在你头上不成?”

薛崇义道:“母亲不必哄骗儿子,立了战功的不止明睿一个。”

老夫人冷笑,“当时我让你将明柏送责从戎你们两口子怎么说?

这世上哪有不舍本就得的利?明睿虽然得了爵位我也没少了补偿你们。倒是你们自己想想这些年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二太太恰时开口“这些年媳fu管中馈可是尽心尽力。再说,母亲是冤枉老爷了,就算老爷和明睿政见不合,也不一定就是老爷错了。明睿有爵位自然是风光老爷全凭自己有今天更是不容易。”

老夫人目光凌厉地扫向二太太,“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朝廷上的事也是你能说的?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参政?”

二太太被骂的一怔。

老夫人是气急了否则老夫人以长公主之尊平日里从来不说这种话。容华怕老夫人身子受不住,上前去给老夫人顺气。

二太太一脸委屈:“您这话也太重了,我们不过是辩驳两句罢了。”

老夫人喘了口气,“我是纵你们太过了,若是开始就教训你们,哪里会到今日。我再如何训斥不过就是忠言逆耳,称们在外面跌了跟头那是要搭上全家xing命。”

薛崇义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来,“母亲老了,光听明睿说外面的政事,未免太过偏颇。”

薛明睿眼角如同ng了霜雪,淡淡地看了薛崇义一眼,“二叔父知不知道庄亲王入宫之后就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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