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1 / 2）

没有出来用膳，我便打发这个小宫女前去找你，谁知道她竟然睡着了，叫她都不理我。我左不过说了她几句，她就站起来推了我。”

“是啊，是啊。”其余人附和道。

“于是你就这样惩罚她？她脸上的指印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还是自己掌掴的？”我继续咄咄逼人的问。“你可知宫里滥用私信是大罪？待我一一禀明的孙姑姑，奔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还有，快点把我房间前面腾干净了，快去请太医来，不然她出了什么事情，有你们好受的。”

“可是无品级公平是不能请太医的，连抓药都必须有证明，我们没有这个权利。”恶女说。

“你们没有品级，不代表我没有，我一个一品嘉懿小姐还请不了个太医吗？”我怒喝道。

我走下堂去，叫了几个宫女把那个小宫女带到我的房间，放在了床上。不一会太医开了药，我便让他好好休息。打发了人去叫孙姑姑，自己则坐在书桌上继续看着书。

不一会我听见那个宫女肚子咕咕咕~的声音，我便把今日九阿哥给我百合糕给了她，让她吃。没想到这个宫女双眼含泪的看着我半天又一把抱住我的脖子，着实吓到我不少。安慰了她一会，孙姑姑便来了。

孙姑姑夸我做事做的不错，待禀明了德妃娘娘，重重有赏。

而这天的夜里，我躲在梦与季节的深处，听花与黑夜唱尽梦魇，唱尽繁华，唱断所有记忆的来路。

第五章 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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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日光惟其盛烈，惟其蓬然粲放如花，那不过只是虚哀的争荣竞秀，装笑装颦，到底还不是隐遁入夕暮的尽头？正午的日光正值韶华盛极，殊不知盛极反趋于衰朽，绚烂之极反归于涣灭。奉诫诸君，不可为暂存般幻象遮蔽了心眼，塞仄了明且慧的思绪。须得知悟那‘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的天理。

午后康熙皇帝的贴身太监李德全来传旨，说康熙帝要见我。听李公公说是孙姑姑禀告我处理小宫女事件时候，皇帝刚好在德妃娘娘处，也就没再隐瞒，如实说了，但不知今个传召是什么个意思，也不能妄加揣测。

乾清宫为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坐落在单层汉白玉石台基之上，连廊面阔9间，进深5间，建筑面积1400㎡，自台面至正脊高20余米，檐角置脊兽9个，檐下上层单翘双昂七踩斗栱，下层单翘单昂五踩斗栱，饰金龙和玺彩画，三交六菱花隔扇门窗。殿内明间、东西次间相通，明间前檐减去金柱，梁架结构为减柱造形式，以扩大室内空间。后檐两金柱间设屏，屏前设宝座，东西两梢间为暖阁，后檐设仙楼，两尽间为穿堂，可通交泰殿、坤宁宫。殿内铺墁金砖。殿前宽敞的月台上，左右分别有铜龟、铜鹤、日晷、嘉量，前设鎏金香炉4座，正中出丹陛，接高台甬路与乾清门相连，李公公让我稍等片刻，他先去通报一声。

随即不久，李公公就让我进去，但德妃娘娘从里面出来往寝宫走去，我对她施以一礼，她只是对我淡淡一笑便出去，我随了李公公进去，拜见皇帝。

康熙在月台上正襟硒，他一身丝毫也没有与他占据王位不称之处。他威武雄壮，身材匀称而比普通人略高，五官端正，两眼比他本民族的一搬人大而有神。鼻尖稍圆略带鹰钩状。虽然脸上有天花留下的痕迹，但并不影响他英俊的外表。但是康熙的精神品质远远强过他身体的特性，他生来就带有世界上最好的天性。他的思想敏捷、明智、记忆力强，有惊人的天才。……这是外国传教士对他的评价，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奴婢，参见皇上，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我向前迈左腿，左手扶膝，右手下垂，右腿半跪，略微停顿；眼平视，不低头、扬头或歪头双肩平衡，不弯腰，左右腿的间距不太大，保持左腿向前迈的自然距离，不向后蹬腿nad1（做了一个自以为标准的请安礼。

“你就是兆佳？卿玖，马尔汉家的？”康熙平淡的说着，但并没有让我起来，我只好继续跪着。他看折子看的很投入，根本没有时间抬起头来看我一眼，可话音却有些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回皇上，奴婢是兆佳？卿玖，阿玛正是马尔汉。”我小心翼翼，声音略带颤抖的说着。

康熙听完随即把头抬起来看了我一眼，便说：“你很紧张，是怕朕吗？嗯？”

“回禀皇上，不是怕。是敬仰≡幼听阿玛讲皇上的英勇无比，咱们满族人敬仰的不就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吗，所以奴婢对皇上敬仰，只是今日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皇上，实在是有点转不过弯来，望皇上恕罪。”说完一个头静静的磕在地上。

康熙也没有接着话说下去，只是说：“朕已经从德妃那里听说你在东西四所的事情了，朕会处理这件事的，你做的不错。”

“奴婢多谢皇上赞誉，实不敢当。”我推辞着。

“听说你与朕的众多皇子走的很近？”康熙话锋一转，像一颗定时的炸弹一样丢给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炸开。

“奴婢不敢与众皇子亲近，奴婢自幼时身子不好，幸得众位阿哥垂怜，把奴婢当妹妹看，才少了很多的三灾八难，奴婢不敢对皇子们有什么非分之想，望皇上明鉴。”我本该慌张的，但现在却淡定许多的说着。

“他们现在东西四所的宫女就要分配给各宫了吧？”康熙问一旁的李德全说道。。

“是的，皇上。”李德全欠身回答。

“既如此，兆佳？卿玖，朕就任命你为正三品内廷女官，本该辅佐皇后管理后宫内人诸事，但因朕的几位皇后先后都逝去了，你就留在乾清宫内，若是四妃处理后宫事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来询问朕的意见，你就替朕传旨吧，这是内廷女官的职责nad2（”康熙说着。又转而对李德全说着；“一会跟着卿玖去宣旨吧，让她明日来这里复职。”李德全和我都领了旨。给康熙跪了安，便退回了东西四所。

一时间，皇上任命我去乾清宫当正三品内廷女官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原本想要安静的卿玖却再也不能安静下来了。

先是各宫各位妃子，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都叫去宫中寒暄，而不曾见过的都多多少少的送了不大不小的礼物。

第二天我便走马上任了，皇上上朝我便清闲许多我轻叹，绿叶成荫的日子飘在眼前，尔后便是枯叶落满地，秋风吹叶片片飞。信步走出了乾清宫，默默走着，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我竟走到了太和殿外，我隐藏在墙角，遥遥目视着殿门。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朝散了，大小官员纷纷而出，看到一个熟悉的身着官袍的身影缓缓走来出来，身子似乎更加单薄消瘦了，可气度却是一贯的潇洒优雅，虽然因为隔得远，看不清脸容，可我觉得我能感觉到他那微微笑着的脸，和没有丝毫笑意的眼睛。

我脑子一片空白，曾经以为离开他就可以整理掉对他的感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有一天可以忘记他。可记忆与我开了个偌大的玩笑，越想忘掉却越清晰，相遇于微时，相知于共鸣。眼睛定定的望着他走下了台阶，又看着他走过殿前的广场，周围虽然还有其他人相伴，却竟然觉得他是那么的孤单寂寞，正午的阳光虽然照在了他的身上，却照不进他的心。正如那苏格兰荒野上的欧石楠，表面极尽的绚烂，却无法掩盖那寂寥的灵魂。

他猛然顿住身形，转回头朝我藏身的地方看来。我一惊，快速缩回了脑袋，背脊紧紧靠在墙上，只觉得心突突地乱跳。

我自嘲的笑了笑，转过身离去，回乾清宫。

也许一个人在真正无可奈何的时候，除了微笑，也只好微笑了。

第六章 好景不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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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时光虽然匆匆，但不虚度。无论今后的日子怎样，我仍会选择这样忙碌的方式生活，就如同现在。我在忙碌的工作中享受着生活，感悟着生活。人的充实是可以用时间来填充的，忙碌之时总感慨时光飞逝，那是思绪投身繁忙所获取的快慰，更是心怀在平和与烦躁下正确的取舍。我的生活就这样因忙碌而精彩起来，而生命因忙碌而存在着。

很多时候，决定一切的是态度，有了正确的态度，就可以将压力转化为动力，踏上成功的舞台。生活是公平的，虽然不敢说一份耕耘必有一份收获，但现在的忙碌既是对我以前虚度的光阴的弥补，也是为我以后的生活的铺垫。

来到乾清宫已经一个多月了，东西四所的宫女在我走后都被分配了，只知道那个恶女被分配到了僖嫔的处所，那个小宫女似乎是被分到了德妃处。至于处境如何，我也没有再细细打量。

自我当了内廷女官事情真是不少，在康熙身边呆着的时候都不是很多，经常奔走于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处。见了嫔位以下的后宫妃嫔都不用行礼，倒真是很威风啊。

而今日我又来到了德妃宫中，不为别的，就是康熙有了赏赐让我拿给德妃，但当我来的时候，德妃已经午休了，只有十三爷和侧福晋瓜尔佳氏在院子里面晒太阳，真是神仙眷侣。对于卿玖来说，真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十三爷吉祥、侧福晋吉祥。”我欠了欠身，并未请安，给十三侧福晋请安心里真是千万个不愿意，但是我也只是当着十三爷的面如此请个安，侧福晋说白了就是个妾室，我见了她自是不必行礼的。

“你现在是皇阿玛身边的内廷女官，你见了她自是不必行礼的，你来此是为了何事？如果是来找德妃娘娘的话，她已经睡下了，你改时再来吧。”十三爷站起来不咸不淡的说着。他随着室外的眼光一起涌入我的眼帘。一身竹青长袍，姿态闲雅地立在院中的桂花树下，微微笑着看着站在宫门口的我。阳光透过树叶照在他的脸上，让那个笑容显得更是和煦。似乎让你的心也带着阳光的暖意，这是我们的再遇见nad1（

“臣是奉皇上的旨意来将皇上用的点心拿来给德妃娘娘的，既然德妃娘娘睡着，我便放下就走便是，就不多留了。”我恭敬的回答道。任谁都能看的出我不想呆在这，急于出走。

十三阿哥给了个眼色让侧福晋带着院中的宫女太监退下去，十三侧福晋走过我的身边低声说了句：“自重。”就信步走了出去。十三阿哥走到我的身前站定。只觉得一股无形地压力压得我好像快要站不稳，低头看着他的鞋子，心‘扑通、扑通’地跳，心思千回百转，却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过了半日，他低声道：“把头抬起来！”我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终是没胆，遂乖乖把头缓缓地抬了起来。脖子、下巴、嘴巴、鼻子，终于对上了他的眼睛。如深深的湖水，好似清澈却不能见底。我很想转开视线，可不知为何没有动，只是看着。

他面色沉静，带着丝探究盯着我似乎从我脸上找寻着什么。

“那日太和殿外偷窥的人可是你，嗯？”

“……是……。”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有一秒钟，也许有一个时辰。他从嘴角渐渐溢出一丝笑意来，然后这笑意慢慢扩散到脸，最后眼睛里也盛满了笑。

我觉得我真的站不住了，不禁捂着胸口倒退了两步。他大声笑了起来。我心想，原来他笑的声音这么好听！像是微弱的电波流过心脏，让你的心麻麻的，酥酥的。

“哈哈，我懂了，你走吧，我会通告德妃你来过了的。”十三阿哥爽朗的说着。

在回乾清宫的路上路过长春、宫听一众宫女太监们津津乐道于一件事，都在低低的说着。

“你们知道吗？长春、宫里突然暴死了一个宫女，听说还是汉军旗包衣宋金桂的的闺女，这下恐怕宫里又没完没了的了。”一个太监说着。

“虽然说是病死的，但是我偷偷的去看过一眼，那明明是毒死的，听说她还与僖嫔有过节，僖嫔本来就是宫里出了名的嚣张跋扈的主，那不是找死吗？”

“难道四妃就没有人出面吗？”

“唉，谁会为了一个宫女得罪僖嫔，那不是找死吗？听说这事还是宜妃压下来的，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nad2（”

“听说那宫女在宫里还有个姘头，还认了些妹妹什么的，这可真是不知检点啊。”

我缓缓走过，一字不差的将此事听进了耳朵里。回到我的处所，我左思右想这事不能如此，便写了手信差了九爷给我心腹去给十四阿哥，入夜便就收到了十四阿哥的回信，和我料想的没有错，但我还是选择去觐见了康熙。

皎洁的月，光芒万丈，似乎有将整个天空照亮的雄心壮志；星星像是被过滤掉了似的，如若不是仔细去看，就根本找不到它的影子，远处乾清宫正殿灯火依旧通明，康熙夜夜都在此批折子，无不显示千古一帝的勤政，而此时的我，心情却是沉重的。

我沏了茶，缓缓走进康熙，太监李德全见我来了给我使了眼色便退下了。我将茶放在御桌上，静静的在康熙身后侧立站着。康熙先是批折子，时不时端起茶杯抿一口再放下。再看了看身边的我，终于康熙开口了。

“卿玖啊，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啊？”

我慢慢的走向桌前，跪在了地上，对康熙说：“皇上明鉴，是的。”

“你且说来听听。”

“长春、宫死了一个宫女，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个宫女正是牵扯当初臣来乾清宫的那个奴才，可她的身份不得不让人不顾及，怕她家人询问起来不好交代，于是奴才查明了原因，却不能如实禀报，还望皇上降罪。”

“此事朕已有所耳闻，朕心里有分寸，可是卿玖，这样对你是没有什么好处的，你为何还要这么做？”皇帝反问nad3（

我并没有直接说明，而是给康熙皇帝讲了一个故事。

“从前，有两个饥饿的人得到了一位长者的恩赐：一根鱼竿和一篓鲜活硕大的鱼。其中，一个人要了一篓鱼，另一个人要了一根鱼竿，于是他们分道扬镳了。得到鱼的人原地就用干柴搭起篝火煮起了鱼，他狼吞虎咽，还没有品出鲜鱼的肉香，转瞬间，连鱼带汤就被他吃了个精光，不久，他便饿死在空空的鱼篓旁。另一个人则提着鱼竿继续忍饥挨饿，一步步艰难地向海边走去，可当他已经看到不远处那片蔚蓝色的海洋时，他浑身的最后一点力气也使完了，他也只能眼巴巴地带着无尽的遗憾撒手人间。又有两个饥饿的人，他们同样得到了长者恩赐的一根鱼竿和一篓鱼。只是他们并没有各奔东西，而是商定共同去找寻大海，他俩每次只煮一条鱼，他们经过遥远的跋涉，来到了海边，从此，两人开始了捕鱼为生的日子几年后，他们盖起了房子，有了各自的家庭、子女，有了自己建造的渔船，过上了幸福安康的生活。”

“你的意思是一个人只顾眼前的利益，得到的终将是短暂的欢愉；一个人目标高远，但也要面对现实的生活。只有把理想和现实有机结合起来，才有可能成为一个成功之人。对吗？”康熙意味深长缓缓的说着。

“是的，皇上。”

康熙对我拜拜手，你下去吧，让我好好想想。

第七章 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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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三年，四阿哥胤禛第一子弘晖猝，年八岁，追封端亲王。皇九子第三女，康熙四十三年生，母为侍妾完颜氏王太之女。这不得不使人嫉恨。

康熙四十三年（1704）六月初六日，湖广总督喻成龙疏报：镇筸镇兵丁王汉杰等纠集三百余人，在城中抢掠当铺，又出城站队逼官索结。王汉杰应正立法，其党三百余名不知姓名应免深究。康熙帝认为这一事件情罪深为可恶，该督理应察明严加治罪，以肃军纪，遂命再详审定拟具奏。康熙四十四年七月，喻成龙再奏王汉杰等应立斩，该管各官并不知情，免议。康熙帝颁旨责其徇庇具题，殊属不合，将喻成龙革职，遣郎中吴进泰前往究审。

一眼望去，疏疏的林，淡淡的月，衬着蔚蓝的天，颇像荒江野渡光景；那边呢，郁丛丛的，阴森森的，又似乎藏着无边的黑暗；令人几乎不信那是繁华的紫禁城了。但宫中眩晕着的灯光，纵横着的画地，悠扬着的笛韵，夹着那吱吱的胡琴声，终于使我们认识朱门酒肉的紫禁城了。此地天裸露着多些，故觉夜来的独迟些；从清清的水影里，我们感到的只是薄薄的夜，

几日后，我依旧像往常一样去乾清宫述职，只知道康熙生了好大的气，里面除了李德全公公之外无人敢呆着伺候，李公公一个人忙不过来，我便进去侍候，而我也只知道四阿哥捅了娄子。

康熙桌子上的几本折子散落在地，地上阿哥皇子跪了一地，都是为四阿哥求情的，我站在那里听了许久，却是四阿哥酒后失德，玷污了从皇宫内院打发去的一名武姓宫女，康熙大怒，大加责备训斥四阿哥，其余阿哥求情，皇上并不搭理—而看向刚进来侍候的我。说。

“卿玖，你可是内廷女官，你来说所秽乱宫廷怎么做惩治。”

“回皇上，后宫yin做乱者，杖毙；后宫yin做乱有子女者，杖毙。”我如实的回答着。

“皇阿玛，皇阿玛息怒啊！”众阿哥一起异口同声的说着。

“卿玖，你来说说该怎么做nad1（”皇上不威自怒的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