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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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说话,我就气冲冲的挂了电话,本就燥热的天,让我变成了一个蠢蠢欲动的火药桶,可是这快要燃起的火焰,在张楚烨出现的同时立马被浇熄。

“你不是要去洗手间吗。”

“对呀。”

我应了一声,就准备往标有洗手间三个字的房间走去,却没想,竟被张楚烨给揪住了辫子,然后,有两三个糙汉子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我的时候,还浮现一丝扭捏,就差没有翘着兰花指骂我一句死变态了。

我的脸刷的红了,赶紧拉着张楚烨就跑,幸好,幸好没被抓起来。

我被戊戌激出来的火气,久久未平息,你说我大老远的从市里跑了过来,还要半夜跑去坟山吃死人的祭品,这么找罪受,何必呢。人家说,为了义气两肋插刀,但我现在,想插他两刀。

张楚烨说他要去村长家,我一听,纳闷了,难道他还真的是来下乡考察了。果然我不是个做生意的料,我来来回回那么多次,都没有发现这个小破村子有什么商机。

我很开心的和他分道扬镳,去了姥姥家。

姥姥在家里纳鞋底,姥爷去地里种菜去了,将近中午的太阳暖融融的,我拿出来之前带的染发膏,要给姥姥染头发。

我只要来看姥姥,就会买上染发膏,因为姥姥不喜欢自己头上有白头发,前几年的时候都是我给她把白头发拔掉,这几年白头发越来越多,再拔就得成秃头了,所以只能用染的。

“瑶瑶,最近,都好着吧?”姥姥有些忧心的问,却又不敢显现出来。

我知道她是在担心那只僵尸,于是笑笑说:“都好呀,姥姥你等着,我第一笔工资发下来,一定先给你买个大玉镯子。”

“就你?小财迷。”姥姥笑着,眼睛都眯在了一起。

我故意问:“姥姥,那天晚上我跟姥爷去找的那个僵尸,又出现过没有?”

姥姥脸色有些尴尬:“没有,反正我不信僵尸这个东西,瑶瑶,你当时真的看到僵尸了?”

我点了点头。

“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不会说话。”

“奥。”

“但是,他在我梦里跟我说过一句话。”

姥姥转头问:“说什么了?”

我故意含糊的说:“他说什么四十年前什么的,具体我也不知道了。”

“这个死僵尸,还不甘心。”姥姥咬着牙,说的恶狠狠的。

“什么意思?”

姥姥叹了口气说:“既然你都见过他了,姥姥就不瞒你了,你知不知道这个僵尸当初想让你干嘛?”

我的心紧紧的缩了一下,因为我知道这个僵尸就是戊戌。

“他想要你跟他冥婚。”

冥婚!仅仅两个字,就让我出了一层虚汗。

姥姥心有余悸的说:“当初我跟你姥爷都以为你过不去这一劫了,毕竟这只僵尸的道行连张老头都望而生畏,没有人能治得了他,其实你守灵的时候,那门并不是我打开的,可是僵尸这件事不能被乡里乡亲知道,所以我才说是我打开的。”

“这只僵尸为什么要跟我冥婚,冥婚不是只有死人之间才可以吗?”

“他之所以选择和你冥婚,是因为和我们家有过节,他本来是要你死的,后来却不知为何改变了主意。”

现在虽已脱险,但听到姥姥的话,我还是生出一声冷汗,大概是我的血救了我,唤醒他之后,让他改变了主意。

“那为什么不能让乡里乡亲知道呢,当时大家一起找,齐心协力把旱天山翻个遍,不久可以找到他的棺材了吗?”

“这就怪你姥爷了,要不咱们家也不会招惹上这档子的事,而且还不能说出去,要不然就犯法了。”

这是我一直好奇的事,四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竟惹得戊戌要苏醒。

姥姥没有回答我,而是去洗头,把染发剂洗掉,让我去厨房做点午饭。

姥姥这个人,说一就是一,让我往东我是绝对不敢往西,于是进了厨房,乖乖的去做饭。

不多会,我就听到一老一少的男声在有说有笑的,老得么,我听出来是姥爷的声音,可这少的么,怎么越听越奇怪,竟然有点像张楚烨!

我赶忙跑了出去,只见姥爷和张楚烨从外面走了进来,我们大老板张楚烨裤腿挽到了膝盖,袖子也缅了起来,昂贵的鞋子上占得满是泥,和我姥爷这个十足的庄稼汉有说有笑的。

啊呸,他不是去找村长了吗!

继而,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老板,你的包呢?”

姥爷笑呵呵的说:“放在地头了,我看那包怪重的,就没让他提。”

哎呀,我的姥爷,你知不知道大老板的包有多贵,包里的东西有多值钱,就算扣了我的年终奖都不够陪的。

我把围裙一撂,就准备往地里跑,张楚烨说:“没事的,里面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正色道:“老板,你知不知道,再晚一会儿你的包可能就拿来堵水口了。”

“这样啊。”张楚烨笑得斯文:“那你快去快回。”

虚伪,我又不是跑腿的。

我帮他拿包时,好奇地打开看了一下,发现里面竟然是护肤品,面膜什么的,看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现在的男人怎么这么娘!

回到姥爷家,饭菜已经做好了,知道这一桌子菜是谁做的时候,我彻底震惊了,竟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张楚烨!

他今天是不是疯了?!!

070.墓室

我带着困惑坐了下来,一声不响的吃饭,果然没吃几口,张楚烨就问姥爷:“爷爷,你刚刚说的那个藏有宝物的山是那座山。”

姥姥闻言瞪了一眼姥爷,显然是责怪他嘴巴不紧。

姥爷倒是觉得没什么,大方的说:“那是早几年的事情了,当时闹大饥荒,能拉出来的宝贝都拉出来了,和洋人换成了粮食。”

张楚烨放下筷子,眼里闪烁这我看不懂的深邃:“那……当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

姥爷转过头,开始吃饭,张楚烨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我却看的真真切切的,姥爷说:“没什么奇怪的,就是个墓塌方了,抱出来的都是殉葬品。”

姥爷的神情有些闪烁,显然是撒了谎。

张楚烨追问道:“那墓主人呢?你们没有看见?”

“谁会去看那死人呢,我不知道别人看见了没,反正我没看见。”

我赶紧解围道:“好了,快吃饭吧,再讲菜都凉了。”

张楚烨笑得一脸温柔:“宋瑶,你觉得我的手艺怎么样?”

“好吃,太好吃了,谢谢老板。”

吃过饭之后,姥姥姥爷去房里睡午觉,张楚烨坐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玩pad,我一个人来到厨房收拾,收拾完之后,张楚烨突然把我叫了过去,我还没有问干嘛,他就从包里拿出来一只护手霜,给我抹了起来,明明只有手在他手中,我却觉得如同锋芒在背。

我把手抽了出来,尴尬的说:“老板,我自己来吧。”

他嗯了一声,给我把包里瓶瓶罐罐都拿了出来:“还有防晒丨乳丨,全身都抹一下,这些本来是我要周一上班的时候给你的,结果你却请了假,我就把它都带了过来,新的。”

“老板,当你公司里的员工太好了。”

“并不是每个人。”

我察觉到气氛不对劲,赶紧岔开话题:“老板,你下午要干什么去。”

“所以让你抹好防晒霜。”

恩?我疑惑。

他不紧不慢的说:“下午,我们就去你姥爷说的那个地方。”

“去那里干什么?”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他低头开始玩ipad,不再回答我,我也会察言观色的闭上了嘴巴。

虽然我也挺好奇姥爷说的那地方还有没有宝物,但我晚上还有要事在身,实在不想在别的地方耗费精力。张楚烨这次来塔塔村,显然是带有目的性的,说不定就是为了这个地方,他都说要我跟着一起去了,就明摆着我不能拒绝。

我本来还想向姥爷打探一下那里的,谁知姥爷睡得香,张楚烨也催的急,我也就没问,跟着张楚烨上山了。

张楚烨租借了一辆桑塔纳,跟他的豪车自是差远了,还好他开的也还顺手,我们去集市买了手电,水壶,铁锹,麻绳,打火机,榔头之类的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要去买凶杀人呢。

当然,我们没有盗墓这么高端,张楚烨好像要去看一样东西,这与他之前问过的墓主人,有一定的关联。

车开到后山的地方,就开不进去了,我跟张楚烨下了车,他眼尖的看到了之前的那个藏有尸体的蛇洞,他疑惑的说:“这洞口怎么是黑的呢。”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当时戊戌挖的那个可供一人通过的通道,已经被堵了起来,要不然张楚烨一定会想进去一探究竟。

“老板,咱先别耽误时间了,快点去你要去的地方吧。”

走了一段路程,我们发现这后山之后还有个小山,我们必须从大山与小山之间的连接处走过去,中间的这条狭窄的路,随着梯度的增高,逐渐变宽。更形象一点,我们所处的地貌形态就是一个倒着的三棱柱。

此时正直八月中旬,天气还很炎热,可走在这个缝隙中就如同被兜头泼了一身冷水。

“这,这里好冷啊。”我打着哆嗦说道。

张楚烨走了几步,身形猛地一顿,停了下来,我正想问什么,他却一下子趴在了地上,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自然的噤声。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张楚烨趴在地上如同出了神,过了许久才缓缓站起身子。

“你在听什么?”

他把铁锹一把插在了地上,说:“这是个风口。”

风口?可我并没有感觉到那里有风啊。

“上次你说你是个迷信的人,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也是个迷信的人,我说的这个风口,是鬼风口。如同气球会漏气一样,阴间也会漏气,这里就是那个漏气口,阴气源源不断的送入,使这里成为天然的养尸地,埋在这里的人,可千年不腐。”

我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毕竟他口里的这个千年不腐,我是亲眼所见!

我故意打趣道:“老板,你又不是顺风耳。”

他的表情很严肃,肌肉也很僵硬,他说:“你闻闻这四周,是不是又点腥味,却又不臭。”

其实这种特殊的气味,我在一开始过来就闻道了,但没觉得有什么奇怪,腐烂的树叶、植物甚至刚浸过雨的泥土,不都带着一股子腥味。

他说:“这种气味,就是养尸地的气味。你看看上面。”

我抬头,顺着他的手指看,他指着大一点山的山顶,顺着山脊这么指下来,边比划着边说:“马车将尸体运送过来,然后倒在了这条阴沟里,千年以前,这里或许积满了尸体,而我们问到的腥味,就是这血腥味。”

我的脸色变得刷白,似乎真看到了那不计其数的尸体,将我们所站的这个倒三角,全部填满了。

“这只是一种猜测罢了。”张楚烨看我有些不对劲,出声道。

他握着铁锹,把铁锹有往下插了一些:“如果有人埋在这下面,那么,他一定会变成僵尸。”

我不知道张楚烨是从哪听到这些的,待他说完这一系列的话之后,我已经冷的发抖,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说他今天把我带到这里,有别的目地?

不,继而,我推翻了自己的这个猜测,我肯定张楚烨确实知道什么,他也在寻找些什么,但他一定没有真本事,要不然,他早就会发现戊戌根本不是人。

“难道……我们要从这里挖下去?”

他扭头,笑笑说:“傻瓜,那得要挖到什么时候了。”

他又恢复先前的样子,此情此景,我无瑕顾及他言语中的肉麻,他说:“现在给你个选择,要么回去,要么跟我一起。”

“咦?那你之前为什么要带我来?”

“想看看你的反应,看来,你然什么都不知道。”

我被他说的云里雾里的,也没有好奇心过重的去问他到底在说什么,三秒之后,我做了一个深呼吸,对他说:“我跟你一起。”

他嘴角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让我看起来心里有些不舒服:“那好,跟我走。”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手画的地图,地图上有两个标有红点的位置,经过我的判断,这其中的一个红点,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那么另一个红点,大概就是入口了。

这个地图,显然不是我姥爷画的,那么他是哪来的呢。细看之下,我心生疑虑,只见这个简略的地图画的极其扭曲。

我们画直线的时候,虽然画不出笔直,但也不至于画出来的一条线,如此动荡,就好像是人的手在剧烈的抖动下画出来的一样。

我曾经见过这样的线,那是逛贴吧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吧友发的图,图上是他请笔仙时在白纸上画下线,也如同这样抖动,难道说……

我古怪的看了一眼张楚烨,只见他专心致志的看着手里的图,并没有注意到我,张楚烨到底想要做什么呢?我用力的回忆,却找不出蛛丝马迹。

我跟着张楚烨的脚步,一路上浑浑噩噩,将近走了半个小时,才停了下来,我身上的水也已经被喝了个精光。并不是因为渴,而是这一路,冷汗直流。

正如姥爷说的,山体塌方,墓室被显露了出来,但是经过这么些年的雨水冲刷,墓室被埋了大半。

张楚烨默不作声,挥起铲子就挖,大约挖了一米多深,通往墓室的甬道被挖了出来,我和张楚烨跳了下去,从甬道走了进去,墓室很简单,连青石板都没有铺,顶也没有做,更别谈什么机关了,主室和两个耳室的东西早就被洗劫一空,里面空气不流通,且尘土飞扬,逼的我咳嗽了起来。

张楚烨冗自说了一句忘了买口罩,就一把脱了自己的体恤说:“别顾着衣服上有没有汗味了,先捂着”

他打起手电,在主室看了几番之后,便从正中央的长方形石台下摸了几下,忽然他脸色一变,我奇怪的看着他,他对我说:“这个石台,被打开过!”

说完,他不知道抓住了什么,猛地一拉,石台便翻到了旁边去,原来,石台下面是空心的。

见他跳了下去,我也不敢耽误,跟着下去,他从下面接住了我,我们两个猫着腰,进了这只限一人通过的甬道。

张楚烨的步伐快极了,我必须小跑着才能跟上,跑着跑着,我脑海里竟一闪而过姥爷在这甬道里奔跑的身影,顿时生了一层鸡皮疙瘩。!!

071.他什么都知道

四周是吞没性的黑暗,在这狭小逼仄的空间里,我一下子停了下来,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张楚烨已经不见了踪影,我害怕的大声呼喊他的名字,可这呼救的声音绵长的飘向远方,直至消失。

我手里没有手电,四周是混沌的黑,我害怕极了,只能勉强的蹲了下来,心想着要不然往回走吧!

可我却久久没有移动脚步,因为我对这甬道的尽头太好奇了,究竟会有什么呢,难道说还有另一个僵尸,还是——这墓主人就是戊戌?

我不敢再往下猜测,越猜测,我的好奇心就变得越重,来都来了,就这么走实在是太可惜了,还有张楚烨,他发现我不在之后,应该会来找我吧。

然而,我猜错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并没有看见张楚烨的身影,我的腿开始发麻,待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已经完全麻木,双手撑着两边的墙壁,才使自己没有摔了下去。

这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本是幽黑的甬道,此时,在我的视野里,竟宛如白昼!我疑惑的揉了揉眼睛,没错,真的看得一清二楚!

我狐疑的往前走去,大概走了几米,只见面前的甬道分成了三个岔口,我汀了脚步,张楚烨进了那一个呢?

叫了几声皆没反应,我想,反正现在我也看得见,倒不如自己去。

我也不知道当时的我怎么会这么大胆,或许是因为某种答案的呼之欲出,在心里不断的催促我,一有了目的,胆子也大了不少。

我凭着方位判断,回想起刚刚张楚烨说的那个鬼风口的位置,然后走了左边的甬道。

这一路上,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像一个还未修葺的地下隧道,即使这样,陌生的环境并没有使我掉以轻心,我提心吊胆的走着,好像浑身的汗毛都被揪了起来,越是紧张,视线就越是清明。

我走的大汗淋漓,感觉胸腔里已经被填满了灰似的,可我却不敢咳嗽,害怕吸进去更多的灰。

四周极静,我似乎都能听见时间流走的声音,甬道就好像是无穷无尽,我变得有些沮丧,先前燃烧起的好奇的火焰,被浇熄了一大半,心里又开始打起了退堂鼓,但既然都走到这里了,就硬着头皮往前吧。

最先入耳的是水流的声音,我一下子来了精神,也就是说,这枯燥的甬道终于走完了!

我三步并两步,几下便冲出了这个长长的甬道,视线豁然开朗,在一个四方的空间正中央,放着一只朱红色的大棺材!这只棺材,竟然和我家地下室里的一模一样!

我的心里开始发怵,脚步却不听使唤的往前,因为有地下水流的缘故,墓室里非常潮湿,棺材底下的石台已经长满了青绿的苔藓,泛着油腻腻的光泽,我走近了,发现这石台上竟有刻字,尽管年代久远,却清晰可见:

北宋骠骑大将军戊戌与其妻姜氏合墓

!!!

我被震惊在原地,指着字的手指都开始颤抖,这里竟然真的是戊戌的墓!

我曾想过戊戌不是普通人,却没想到他竟然是从一品的大官,可是,这么一个大官,为什么墓葬却如此简陋如匆忙?

只见大字之下还有一排小字,上面写着:大将军与金人抗争到底,终因无力回天,服毒自尽,其妻姜氏,亦服毒。

就这么短短的几个字,概括了他的一生,一个为国捐躯的大将军,没有人物生平,没有墓志铭,甚至连墓都如此的简陋,想到这,我不由得心生一抹悲凉。

怪不得戊戌说我的血可以解毒,原来他是服毒自尽的。

石台上写的明明白白,这是个合墓,棺材里面应该还有他的妻子。

我站上了石台,棺材被打开了一个缝隙,我眼睛看得清明,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连破败的棉絮都没有。虽说人死了很久,但是也没理由会灰飞烟灭啊。

同是服毒而死,同是埋葬于此,戊戌都变成了僵尸,难道他的妻子就没有吗?

在棺材的最里面,有一团东西,黑乎乎的窝在角落,看了几眼之后,我流了一背的冷汗,那竟然——是一件衣服,一件现代人的衣服!

那衣服看起来那么的眼熟,我细细的想,惊觉这不就是我之前给戊戌穿的稻草人身上的衣服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的头皮开始发痛,整个人变得极其恍惚,好像有源源不断的阴冷冲进我的骨骼之中,心里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衣服之所以会在棺材里,是因为戊戌他来过儿这!

在张楚烨**着上身,灰头土脸的从狭窄的甬道口出来之后,我再也坚持不住,从石台上栽了下去,掉入那条不深不浅的地下河里。

意识还清醒的时候,我只觉这河水好腥,就像是血液一般,我费力的撑开眼皮,看到张楚烨那张狞笑的脸。

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像张纸片一样,那源源不断的冷气还是涌入我的骨骼中,要冲破什么一般。

好累啊,

这是许久之后,涌入我脑海之中的一个念头,我</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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