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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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瑶,你现在是不是想让我里立刻消失。”

我知道他希望我说否定的话,但我还是肯定的摇了摇头。

“那就打败我吧。”

“我怎么可能——”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推了出去,房门‘砰’的被关上,我仿佛看到门背后的隐夜,无力的垂下肩头,靠着门站了一会儿后,一脚踢散了棺材前的长明灯。

他捂着胸口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想都没想,直接推开了门跑了进去,看到蜷缩在地上的隐夜,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是因为强烈的第六感吗?

“隐夜,你怎么了。”

他捂着心口,眉头更加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我跑到他身边,慌张的问道。

“你……出去。”他咬着牙,艰难的对我说。

“不,我不出去,你告诉我你怎么了!”

“不用你管!”

他大声地向我吼着:“死女人你听到没有……快点滚出去!”

“谁稀罕管你,痛死你得了。”

我气冲冲的走了出去,把房门狠狠地甩了一下,好心好意的关心他,还让我滚!

我有病,管他这个鬼干什么!

回到办公室,我站在走廊的尽头,望着灰蒙蒙的天,只见窗外狂风大作,人们都顶风而行,头发被刮得纷乱,我觉得冷,觉得孤单。

越是这萧瑟的景,越是衬托的我孤单。

“宋瑶,楼下有人找。”

叫我的人是倪雪,我讶异了一下,会是谁来找我呢。

我穿着白色的单跟皮鞋,白色的连身伞裙,头发松散的披了下来,随着走路的动作,轻松地飞扬起来。

楼下的大厅里,坐着一个男人,他穿着烟灰色的西装,黑色的西裤,手里拿着一张报纸,交叉着腿,一副睿智稳重的样子。

我看到了他,转身就走。

“去哪?”他冷冰冰的出声,我愣住了脚步。

难道在阴天的时候,他可以出现?

他放下了报纸,大步流星的像我走了过来,提起一边的嘴角,邪笑着说:“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呢。”

我疑惑的看向他,他不等我说话,手在我面前张开,亮出了一条好看的坠子,水滴的形状,血液一样的颜色,玉石的质地。

“跟这套衣服很配。”

他将手绕过我的脖子后面,轻轻地系上,撩动我脖子后面的碎发。

他细细打量着躺在我皮肤上的吊坠,眼神很是满意。

“我不要。”说完,我就想去扯。

“敢摘下来,我就咬断你的脖子。”

我的手抖了一下,接触到他薄怒的脸之后,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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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原来僵尸还有级别!

“没事了吗?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说我胆小也好,说我逃避也好,我只想离开,走到看不见他的地方去,我要被这复杂而矫情的感情给折磨疯了!

是喜欢吗?

如果不是喜欢,我为什么会怕他呢,为什么在面对他的时候,不由自主的胆怯。

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出现在阴天里,还须多久,他会变到我无法想象的强大。

坠子挂在脖子上的那一刻,我整个人竟轻松了许多,貌似所有的负能量都被吸进了这块玉石里,可真是神奇。

大概思想里还是有那么一种想法,觉得自己没吃什么亏,于是,也就没摘下来。

我迈动脚步准备往前走,却怎么也挪动不了步子,我回头,怒视着戊戌,他神色淡淡,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你是不是把我定住了!”

他微微耸肩,一副我什么都没做的姿态,

我正准备发作,一个带着黄丨色头盔的工人向我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带着责备的语气说:“哎呀,这地上我涂了ab胶啦,旁边不是贴黄线了吗,你们怎么还是给踩上啦,我看你们也没戴眼镜嘛,又不是近视眼啦,我不过是上了个厕所的嘛……”

那个工人还是在絮絮叨叨的说,跟在说天书似得,戊戌皱了下眉头,二话不说直接把我拦腰抱了起来,他的胳膊很有力,抱着我就像抱着个枕头一样。

带着黄丨色小头盔的中年男人见状,摊开手掌,两片大嘴唇上下翻飞:“我话还没说完的嘛,你们就连鞋都不要啦,你们说走就走啦,留着个给我收拾呀……”

他絮絮叨叨的,小眼睛翻着白眼瞅着我俩,嘴巴一刻都不停歇。

我们走远了之后,他还在那里跟空气讲话,模样很逗乐,我一没忍住,就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戊戌见我笑,自己也慢慢的喜上眉梢。

我见状,立马闭了嘴,跟他不冷不热的说:“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

我话音一落,他就冷不丁的把我放到了地上,我的脚板瞌上了凉凉的柏油路,格外的疼。

“你——”我刚说了一个你字,就气的说不出话了,气鼓鼓的一个人往前走,走了十来米才反应过来自己走错了路,我明明应该回去上班才对。

可是现在要原路返回吗?戊戌就在身后,我要是返回的话,一定会再次经过他身边,太丢人了!

我光着脚丫,在不太干净的人行道上一昧向前的走着,人行道由一块一块长方形的吸水砖铺成,走起路来,硌的脚疼,跟踩在指压板上似得。

身边的行人纷纷侧目而视,可能以为我在玩什么,脚疼了,心就不会疼了的非主流式伤感。

就在我回避别人目光的时候,一没注意,脚底踩了个玻璃茬子,我疼的一弓身,差点整个重心偏移,直直的扑向那一堆的碎玻璃,我抬头望了望,果然看见人行道左面的小区,六楼有一家开着的窗子上没有玻璃。

幸好这玻璃只是掉在了地上,没有插进路过的人的身体里!

这时候,六楼的窗台上突然站了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连指甲都涂抹的鲜红。

小区和人行道之间有一扇围栏,围栏上面伸着箭头形状的铁板,大概是因为规划问题,女人家的这栋楼几乎和围栏挨在了一起。

她的头垂着,整个身体都踩在狭窄的外窗台沿,此时如果她跳了下来,只会出现两种情况,要么摔死在人行道上,晕开一滩血,要么……被围栏上的箭头刺穿身体。

附近的人像是约定好一般,都纷纷仰头,那一刻我竟不自觉的感到锋芒在背,一句不要跳还没说的出口,女人就直直的倒了下来,当时我还正因为疼痛,身子半蜷着。

我也不知道自己反应力何时变得这么快,几乎是在一瞬间,我就调整好了位置,伸开了双臂。

我的大脑迅速运转,告诉自己的身体,在接住女人那一瞬间我要蹲下,在地上打滚。

然而事实是,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不能够支配自己的行为,我就这么直直的伸出手臂接住了她!

围观的人群突然都发出了惊呼声,纷纷倒抽一口凉气,我这才从震惊中缓和过来,竟看到戊戌单膝着地,一双手已经伸在了我的手下,准备接住我的手。

大概是因为动作过猛,他膝盖处的裤子被嘶了一个大大的口子,碎玻璃理所当然的扎了进去。

我想我此刻的脸色一定是煞白煞白的,因为我能感觉到有不断地冷汗从我的脸上,滑到我的脖子里。

戊戌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一脸愠怒的看着我,在伸出手那一刻,我曾担心过我的双臂会粉碎性骨折,因为那一刻,我不曾想过我的手臂下还会有一双手,还会有一双接住我的手、、、

可是我接住了这个女人……是可怕的事实,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时,我怎么会一动不动的接住了她,并且没有感到任何疼痛!

天色愈加的阴沉,我的眼睛跟正常人变得没有太大的差别,在光线不太明亮的光线里,不再像之前在十六楼房间里那样清晰。

好奇心重的人慢慢向我和戊戌身边靠近,先是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接着就是一声:“妈呀!活见鬼啊!”

一个人往后退,一群人立马吓得跟着后退,一片哗然。

我不明所以的往手中看去,只觉得一瞬间,心肝肺都被扯了出来,这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一个死了很久的尸体!

她穿着一身的红色衣服,失去弹性的嘴唇也染着鲜红色的唇膏,整张脸苍白的就像画出来的白纸人,我这么一抱,从她松弛发臭的皮肤里挤出了不少黄丨色的尸水,一瞬间,臭气熏天,所有人掩住了口鼻像躲瘟疫似得远远躲开。

可人就是这样一边想要置身事外,一边又害怕自己错过了什么好东西,所以他们远远地躲开,却勾着头看。

如同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我触电一般的把她丢在了地上,她脖子一歪,两眼猛地张开,露出白色的眼球。她的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身上满是尸斑。

众人再也无法因为好奇而忍受这种恐惧了,尖叫着、骂骂咧咧着一哄而散,只有几个少数维持镇静的人报了警。

“最近怪事怎么这么多,”其中一个男人说道。

“可不是吗,我那小妹儿估计小说看多了,非说她晚上看到了一个白头发,长着尖牙的怪物,结果你知道她说啥?”

“说什么?”另一个人不太在乎的问道,显然把小孩子的话不当真。

“她非拉着我,一本正经的跟我说,说她碰到中国的吸血鬼了,说什么比那个什么暮光之城里面的吸血鬼长得帅多了,还说她要经常一个人在夜里走动走动,说不定那个吸血鬼就会把她抓走,抓到城堡里去,我真是懒得搭理她。”

另一个男人讥笑道:“外国的吸血鬼不就是中国的僵尸吗,僵尸能有长得帅的吗,你让你妹看看英叔的电影吧,破灭一下她过分美好的幻想。”

“你说僵尸牛逼还是吸血鬼牛逼。”

“我靠,当然僵尸了,尤其是战斗级的僵尸,那叫一个吊,刀枪不入,遇神杀神,遇鬼杀鬼,吸血鬼在他面前就是一只会倒挂金钩的吸血蝙蝠。”

听到这我紧张的心情有点缓和,轻松了起来,还有些想笑,玻璃渣都扎到他的身体里去了,怎么可能刀枪不入。

这两个男人肯定是游戏玩多了,看看戊戌,一点也没这么厉害,人家吸血鬼可以飞来飞去,他能干什么?难道在玩着卧薪尝胆的高超游戏。

“你丫的说的是旱魃吧,我告诉你,飞僵的皮肤还是抵挡不了刀枪,只不过跟吸血鬼一样会自动愈合,飞僵也挺弱的,就是能跳个高点的树而已,不可能跟鸟一样的飞。比飞僵还弱的跳僵,黑毛僵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哎?那有没有比旱魃还厉害的?”

“犼。”

两个男人岔开了话题,而我却无法从他们的话题中挣脱出来,黑毛僵……我打开戊戌棺材时,不正是飞出许多黑毛!而跳僵,我唤醒戊戌时,他就已经处在这个阶段了……

那么,飞僵……

在封门村戊戌变成银发獠牙的样子时,不就是跳到了好几米高的树上!

他现在的皮肤并没有到达铜墙铁壁的地步,确实如同那个男人所说会自动愈合,是不是代表着,他正在向旱魃过度!

我以为僵尸就只是僵尸而已,没想到他们还会有等级之分,那么,隐夜他现在是属于哪个阶段呢?会不会他们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想要颠覆世界都轻而易举!

从跳僵到飞僵,戊戌他进化的过程,会不会太快了……

警笛呜呜呜的四处鸣起,打乱了我的臆测。

车门被拉开,先下车的竟是我今天早上见到的郭队,两起诡异事件相继发生,同一个当事人,迫使郭队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几番。

我身上沾着腐臭的液体,脚底还扎着玻璃,模样极其的狼狈。

这时戊戌搭过一只胳膊,顺手将我揽在了怀里,郭队神色微恙,匆匆的扫了一眼戊戌之后就去查看现场。!!

098.这跟我没关系

“你早就看出她已经死了对不对?”

他是一只僵尸,视觉不知比我们平常人灵敏了多少倍,他完全可以在女人掉下楼前接住她,可他却选择在我伸出手之后赶了过来。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女人已死,他是不会这么平静的。

他是在测试我吗?测试我是不是普通人。

“看到了,在你踩到玻璃前,我也知道你会踩上它。”

我闻言,心里的怒气更深,我宁愿他保持沉默,也不愿他这么诚实的说出对我的捉弄!

他见我眉头紧皱,紧紧的绷着个脸,沉声道:“我让你自己去感受痛,自己去经历挫折,我不帮助你,并不代表我不关心你,如若你受伤,我会陪着你一起痛。”

“宋瑶。”他的手掌摸着我的头发,轻唤我的名字,他的声音是如此的富有磁性,仿佛听一下,耳朵就会爱上他,如同陈酒,散发着醇香。

他这冰冷中听不出一丝欢喜的声音,沉淀了千年。

“我希望你能成长起来,我不能让你太幸福,不能让你沉浸在甜蜜的缸里,不能让你变得依赖。”

我看着他,不自觉的微颤,不能让我太幸福,不能让我太依赖,这就是他给我的合理解释吗,用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可以磨灭他对我所做的一切吗。

为什么要叫女人傻女人,是因为女人真的傻吗,不,她只是因为爱你,而无条件的相信你。

只是这些看起来充满苦心的话,对我已经不适用了!

“只有自己给自己的东西才是永恒的,你懂我的话吗?”他的手握在我的肩头,慢慢收紧。

我怒视着他,以嘲笑的口吻说道:“我懂,我当然懂,你死之前是诲人不倦的老师吗,这么喜欢跟别人讲道理,你又不是我爸,还轮不到你这么费心费力的教我这些!”

戊戌似乎变了许多,在杜梓霜骂他是狗的时候都一脸淡然的他,现在眼里竟腾升起怒气。用力的一推,就把我推在了铁栏杆上。

他气得银牙暗咬,语气凶巴巴的:“我会这么做,是因为我陪不了你一辈子!”

他眉头锁的死死,眉间的山峰紧紧的拧在了一起,他总是锁着眉头,像是有很多心事。

“那你有没有想过,没有你,我会过得更好,你是个僵尸,请你安守本分,不要管我过得好坏。”

我正准备走,观察完现场的郭队,叫住了我:“小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戊戌什么也没说,甚至连看我都没有看一眼,便和警车擦身而过,他的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西装笔挺,神色淡淡,油然升起一股子孤傲寡情的气质。

秋风吹起了他的头发,来往的异性不断的回头,他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的皮肤比之前要松弛,我疑惑的往下看,只见他的腿还在不停的流血。

我放在车窗上的手,不可抑制的颤抖,心脏如同被放进了搅拌机里,来回的搅拌。

如果你受伤了,我会陪着你一起痛……

我抱着膝盖,没由来的嚎啕大哭,我唯一知道的是,我哭得肩膀颤动,喉头抽噎。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一只僵尸,可它确实潜移默化的发生了,在我的身体里盘根错节,不时的扯着我会痛的神经。

爱情本应该是美好的,幸福的,我爱错了对象,所以遭受着痛的洗礼。

我爱上了他,早在他的牙齿徘徊在我的脖子上却又隐忍收回的那一刻,我便爱上了他!

这种爱还没有到让我到奋不顾身的地步,所以我才会在我还拥有的理智时,尽可能的制止。

坐在我旁边的警察看我哭得稀里哗啦,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老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对我说:“小姐,你别哭了,我们只是找你问一些事情。”

看他眉宇间一副未沉淀的样子,大概就是那个刚来的吧。

没想到他办案的时候听粗鲁,面对异性的时候,竟收敛了身上的戾气。

而戊戌呢?他可以对任何一个人温柔,好脾气,唯独对我不行。

自从来到警局,已经等了三个小时。

郭队一脸严肃的再一遍问我:“你是说你尸体自己爬上了阳台?”

他可能觉得我的说法荒唐,是在刻意逃避。

“对,大家可能没有注意到,但是我被玻璃扎到的时候往六楼看了一下,我能确定当时没有人,死者的尸体,在我低头的再抬头的一瞬间就出现在了阳台上,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玻璃?”

“对,我确实被玻璃扎到了。”

我把脚从他们给的拖鞋里取出,亮出了脚底板.</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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