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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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因为隔壁的男人喜好偷窥,冷落了女人,所以女人给男人带了绿帽子,要和男人离婚,但是男人不肯,无论怎么挽留都挽留不住女人,所以一怒之下将女人用乱刀砍死,用斧子剁成碎肉,喂了自家的狗吃。

事情没有到此为止,男人的杀红了眼,发誓要杀死所有水性杨花的浪荡女人,他将性工作者骗至家中,用迷丨药将其迷晕,然后作案,斩去其双腿。

按理说,尸体腐烂了这么长的时间没理由闻不到气味,还有行走的女尸,凶手的作案方式,都成了此案的团团疑

最后在将要定案之际,警方有了一个突破性的发现,推翻了之前所有的猜测,原来凶手另有其人,正是另女人出轨的男人,也就是第三者。

事情的真相其实是当时男人找上了第三者,两个人扭打了起来,在打架的过程中第三者丧失了理智,失手杀死了男人。也就是说在女人死之前,男人就已经被第三者杀死了。

但第三者无论怎么审判,都说他只杀死了男人,女人的死跟他没有半点关系,根据调查,警方也发现作案的不是同一个人,但既然凶手找到,男人女人又死无对证,所以就匆匆的结案了。

一个月间,我们这栋楼的住户已经搬走了不少,慢慢的就演变成了凶宅,我尽量的去遗忘这件事,如今想起来,脊背都在发怵。

当日的情形还历历在目,那十几具没有腿的女尸一齐向我倒下,那场面极其壮观,硬是让我几天都没吃的下去饭。

不过,不平静的生活似乎已经告一段落了,我改考虑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养活自己,张楚烨已经不是之前的张楚烨,公司可能将面临收购,我还没有结算的工资可能也要打水漂了。

如果想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去问隐夜无疑是一个最好的办法,可是他会告诉我吗?

我在我的卧室门前来回的踱步,最终没有落下拳头去敲。

在这寂静的夜里,我突然感到日子漫漫长,我将没有目标和希望的走下去。

冷瑶是谁?她为何如此迫切的寻死。为什么她的声音和我如此相似,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我会听见她的声音?

我强迫自己再度入睡,却再也睡不着,一直到天亮,我才微微有些睡意,睁开酸痛的双眼,已不知现在是几

刚撑开眼皮,就看见隐夜站在阳台上伸着懒腰,慵懒的阳光静静的流淌在他的身上,他舒适的扬起脸颊,活动自己嘎嘣作响的筋骨。

“你不要命了!”我腾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下意识的朝他大声吼道。

他转过脸,毫发无损!

也对,昨天戊戌都能在阳光下不受伤,更别说隐夜了。

我笑笑说:“你看你,多好,可以像平常人一样生活在阳光下,还比平常人的要强大几百倍。”

他没有搭话,只是神色淡淡的看着我的,我起身,准备开始新的一天的生活。

“宋瑶,你真的觉得这样好么?”

……

“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去,自己的容貌却分毫未变,你要不停的学会去融入新的世界,无论怎样都没有归属感,即使这样,你也觉得好吗?”

我沉默了,他说的这些话,仿佛是真的在问我,不是询问我的感觉,像是在试探,如果这个不死不灭的人是我,我能否承受。

他是什么意思,是我跟他是一类人,还是……他在考虑要不要把我变成僵尸。

“可是,可是你没办法选择,你现在都已经是僵尸了,为什么还要不认同自己,再说,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所有的东西都会变成一种习惯。”

“不是习惯,而是牵挂。”

牵挂……这个词,不是戊戌对我说的吗?他说他之所以苏醒过来,是因为有牵挂。

隐夜坐在沙发上,手指交叉,大拇指抵在下巴上的,手肘抵在腿上,他说:“我因为牵挂一个人,所以选择苏醒。”

“你说的对,我应该习惯这样孤独寂寞的日子,都这么过了五百年了,什么都没办法改变。”

“可是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这个我牵挂的人,我好不容西养成的习惯将被毁于一旦,我恐怕再也没办法重新忍受孤独寂寞的日子。”

我想他口中那个牵挂的人一定不是我,因为我跟他在以前根本就不认识,便问:“那你牵挂的这个人呢,她知道你吗?如果她也牵挂你的话,你可以把她变成僵尸,这样你们就可以生生世世的在一起,做一对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你也就不会觉得孤独了。”

“她会愿意吗?”他笑笑看着我,眉宇间有一丝不易捕捉的哀伤。

我安慰他:“当然,你这么好,说不定在你想她的时候她也在想你呢,你不要太难过了你要抱着希望,只要有希望,一切都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你何时看到我难过了?”他笑着反驳,摇摇头,剩下的话都吞进了喉咙里,不知为何,他滚动喉咙的动作如此艰涩,像是哽咽了一般。

“去把你的脸洗洗。”

在他嫌弃的声音催促下,我才醒悟过来自己没有洗漱,立马跑的如同个兔子,一溜烟的钻进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面满面油腻的自己,不由得一阵羞赧,我刚刚竟然用这副模样去情真意切的安慰隐夜。

洗脸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叮铃铃的声音带着我的眼皮一阵颤动。

“喂,哪位?”

“是瑶瑶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迈苍老的声音,一个我从未预料到的声音。

“爷爷……是我。”

“来村里吧,爷爷想你了。”

我拿着手机,久久没有应答,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岔了,爷爷他竟然说他想我了?

我先前说过,爷爷从小就讨厌我,每次爸爸妈妈把我放到他家的时候,他就会把我身上掐的青一块紫一块,而且爷爷有些神神叨叨的。

自从奶奶过世以后,我就渐渐地不去爷爷家了,如此想来已经好几年没见过爷爷了。

“好,爷爷,我马上去找你,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了去。”

“啥也不不用买,你过来就行了。”

我依稀记得同村的人叫爷爷叫老狗,因为当时爷爷由于生病摘除了一只眼球,安了一只老黑狗的眼睛,所以自此以后大家都叫他老狗。

我收拾好东西之后对隐夜说:“隐夜,你回你的房子吧,我爷爷叫我回乡下。”

“我就住你这。”

“随便,反正我这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回来的时候我给你买袋狗粮哈。”

“买狗粮,给你自己吃么?”

“呸,当然是谢谢你给我看门了。”

他笑着用手指隔着空气点点我,说:“看你这张嘴。”

我发誓,我只愣住了零点零一秒。

在这零点零一秒内,我的脑海里不断涌现戊戌的脸,未来是怎样,我预测不出来,我唯一知道的是,在戊戌将要离开的时候,我松开了我的手。

我莫名的有些难受,用手捶捶胸口之后开始若无其事的收拾衣服,戊戌,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哄骗我,反正我相信了你的话,我相信我能等到你。

如果你不来,我将永远记得你欺骗了我,可是,如果你来了呢?

我无法对你做任何的承诺……

戊戌让我让我感受不到安全感,所以,我从不敢掏心掏肺的挡死自己的后路。

————

我收拾好东西之后,就去汽车站坐车,每次我来到这个汽车站,目的地都是姥爷家,可如今,人已经不在了。

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越飞越远,你越追赶越追不回。

姥姥一个人呆在塔塔村,不愿意来市里,她说她现在还能动,自己还能照顾好自己,等到老的不能动的时候再来市里,让爸爸妈妈照料她。

回想起地府拦亲的那一幕,仍是胆战心惊,可是我并不后悔,要不,姥姥就跟着姥爷去了。想想这些东西还真是玄的很,不服不行。

爷爷住的地方叫宋家庄,一个庄里面住的都是姓宋的人。记得当时有个老爷爷非对我说我们宋家庄的人是宋江的后代,幼年的我信以为真,为此天天守在电视前看水浒传等着宋江出场。

现在看来,就跟哪天有个姓孙的人告诉我他是孙悟空的后代一样荒诞。

如今,宋家庄只剩下些年事已高的老人了,逢年过节,别的地方的人都快快乐乐,辞旧迎新,只有宋家庄,吹吹打打,哀乐四起,不绝如缕。

在奶奶过世后,我曾去看过爷爷一次,那天,爷爷搬着小板凳,坐在堂屋门前晒太阳。

他满是皱纹的手里握着烟杆,烟杆上挂着一袋烟草,吧嗒抽了一口旱烟,吐出一团青雾,颇有些感慨与无奈的磕磕烟斗,望着天边的残阳颤颤巍巍的叹了一口气:“这人老了,就只有四个字,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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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要人

赶到宋家庄的时候,天色已有些晚了,只剩一轮残阳挂在天边,爷爷拄着个拐棍,站在庄子的路口等我,十几年如一日,离开的这些年庄子里似乎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唯一变化的是拄着拐棍的爷爷,背部更加的佝偻,整个人像是缩成了一团,大不如从前的硬朗。

我心酸的留下两行清泪,跑了过去握住爷爷的手,在看到他的眼睛的时候,却被吓了一跳,那只狗眼睛是青色的,偶尔翻转几下,死板至极。

“瑶瑶,手可凉啊。”

我拉着爷爷的手说:“爷爷,你干嘛出来等我啊,外面冷死了,走,我们回家吧。”

在去车站的时候,我顺路给爷爷买了个夹袄,买了些干果还有水果,都放到书包里了,和爷爷到了家里,我就将所有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把夹袄给爷爷穿上。

爷爷乐呵呵的看着我,完全不似我记忆里那个古怪的老人,我剥了一颗糖喂在他豁了一颗牙的嘴里。

爷爷给我收拾了铺让我先睡,农村就是这样,没什么娱乐活动,天一黑就早早的睡觉。爷爷平时也就和其他的老头老太太下下象棋,打打扑克,现在还跟我抱怨说他眼睛花了,牌都快看不清了。

提起爷爷的眼睛,我又觉得难受,又觉得恐怖。

爷爷迷迷糊糊的对我说:“瑶瑶,那个男人不跟着你了吧。”

“哪个男人?”我问,声音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显得特别空旷。

等了半晌,我也没等到回应,反而听到爷爷均匀的呼吸,可能是在说梦话吧,我没想太多,拉了拉被子和衣睡了。

梦里的我总感觉窗户口处趴着一个人,一个劲的往窗户里瞅。我浑身一凛,醒了过来,狐疑的望向窗户,只见月色下一张白的发着幽蓝的光的脸几乎贴在了窗户的玻璃上,两只扶在窗上的手白惨惨的,长着老长的黑指甲。

“谁。”我一声喝,他闻言立马离开了,身影一跳一跳的。

僵尸?

我冒出如此的念头马不停蹄的跑了出去,不太宽的土路两边都是破败的房子,有的窗户都掉了,看过去就是一个黑戳戳的洞,房顶上长着半人高的枯草,在薄薄的月色下显得格外荒凉,犹如一个个地上墓!

我不敢有片刻耽搁,跟着那个一跳一跳的身影追了过去,那身影像僵尸又有点不像,面前的这个一跳一跳的黑影就像是没有重量,脚踩弹簧一样轻飘飘的,随着蹦跳的动作,身上的衣服竟然纹丝不动,好像被黏住了一样!

我心中不安的直打鼓,可是脚步却不受控制的跟着移动,七拐八拐的,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戏台子,唢呐吹得震天响,戏台边围着一圈看戏的人。

这些人神色各异,却都是年迈的老人,一个二个鼓掌的手背,极其的皱吧,脸上不知是老年斑还是什么,一块一块的。

我立马觉得不对劲,可当时的行为已经不受控制了。我一眼就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老头,他僵着一只眼,手里握着两个铁蛋(老年健身球)转来转去,嘴角咧起,咧起的弧度特别的诡异,就像有人在他的嘴角拴上了线,硬生生给扯出来的。

“爷爷!”我大声的喊了一声,他却丝毫没有反应,一直看着戏台子,咧着嘴笑。

我跑到了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叫道:“爷爷,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不是在房子里睡觉吗?”

爷爷这才终于听见了我说的话,伸出一只手,指指戏台子上唱戏的小生说:“瑶瑶,你看,那个人手里掂着的猴是你奶奶演的呐。”

我遍体冰凉,如同被一只又湿又冷的手摸了个遍,我朝戏台子上看去,只见那猴,不就是当初被烧得焦黑的奶奶,***骨架枯缩成一个团,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就剩下一只白色的眼珠,还有呲起来的长牙。

突然奶奶上下颌的骨架打开,左右不稳当的乱晃,朝着我咯咯的笑

我吓的想要叫,一张嘴张的老大,却发不出半点的声音,我脸上的肌肉都在发酸,无论怎样都合不上。

爷爷伸手将自己的假眼抠了下来,眼珠在他的手掌里乱蹦,像是活了一样,他一伸手,就将眼珠送到我的嘴里去了,我恶心的想要吐,却只能张着嘴感受着那只眼球一点一点的滑进我的喉咙里。

由于假眼珠被抠了出来,所以爷爷的上下眼皮好似黏在了一起,不停的往下流着脓血。

爷爷说:“瑶瑶,我这颗狗眼可不简单,是个宝贝,爷爷留给你啦。”

说完,他僵直的转身,朝着背后走去,与其说走不如说飘更贴切,因为爷爷的脚一点都没有动。

我抬头望去,只见先前那个一跳一跳的身影就在不远处面对着姥爷,吐着猩红的长舌,直到腰间。他伸着长着长指甲的手,一勾一勾的,就像是在勾魂一样!

勾魂!

我幡然醒悟,猛地一挣脱,像是挣脱了无形的束缚,立马狂奔过去,追上爷爷越瞟越远的背影。

“爷爷!”我大声的叫着爷爷,可是呼唤的声音却像是堕入了混沌里,无限的飘散,消逝。

“爷爷!”

“阎王叫你三更走,谁敢留你到五更。”

……

“阎王叫你三更走,谁敢留你到五更。”

这说话的声音像是有无数个人在说一样,震的我脑膜发疼,嗡嗡作响。吹吹打打的唢呐声突然变成了极其哀伤的曲调,听的人不由得泪沾两襟。

突然那勾魂的人,不,应该说是鬼,只见他不知从哪拿出一个阴锣,‘梆’的敲了一下,阴锣被敲得嚓嚓的响,爷爷的背影一下子提起了脚后跟。

‘梆!’那鬼随即又敲了一下阴锣,只见爷爷的脚尖都不着地了!

他的第三槌要落下之际,我不知道哪来的速度,一瞬间移动到那鬼的面前,抓住他的手让他那一槌久久都无法落下,他惨白的脸与我猛的一对视,两只全是眼白的眼睛死死的等着我,他没有鼻子,鼻孔就像鲶鱼一样长在皮肤上,就是两个小小的洞。

他那小洞缩了一下,因为舌头太长的缘故说话的声音特别的浑浊:“阎王叫你三更走,谁敢留你到五更。”

“我敢!”

他闻言,白色的眼珠突地往外鼓了一下:“不知死活!”

他的长舌猛地一甩就勒上了我的脖子,我立马被勒的窒息,一瞬间胸腔里所有的空气都被挤了出来,我两眼发黑,眼见着就要背过气去,却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

我不能死!

我感到指尖微微刺痛,好像扎出了什么东西,立马伸手揪住了他的舌头。

他吱哇一声叫,舌头的前端因为疼痛松开了我的脖子,可我并没有因此松手,而是死死的揪住了他的舌头,威胁道:“放了我爷爷,要不然,我扯断你的舌头!”

“你是什么人!”他大惊。

“你管我是什么人!”我狠狠的扯了一下他的舌头,说:“放还是不放!”

“他气数已尽,到死的时候了。”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我又狠狠的拉了一下他的舌头,拉的他的小舌头都快要出来了。

“哎呦,哎呦,别拉了,疼死我了,我不把他的魂勾走,没办法交差啊。”他趁我愣神的时候,准备敲手上的阴锣,我眼疾手快,一脚将其踹翻,生生用脚把锣面踹了个窟窿。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惊恐,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端倪,我就这么拉着他的舌头,和他对峙。

“你元神出来这么久,就不怕魂不附体?”

怪不得我可以抓住他,原来我现在就只是个灵魂而已,我斩钉截铁的说:“我不怕,你随便勾个牲口的魂,将我爷爷顶替掉。”

他不说话,白色的眼珠一翻一翻的,想拿手掐我的脖子,却发现我的脖子坚硬如铁,让他无从下手。

我扯着他的舌头说:“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和你耗到天亮,看谁耗得过谁。”

“姑奶奶,我是怕了你了,不过你这有得就有失啊。”

“你说,代价是什么。”

“这我不好说,你从地府里取人,要付出什么代价还得看阎王爷爷的决定。”

我闻言,忧心忡忡的松开了他的舌头,带着歉意的说:“鬼头大哥,我也是不得已,你要是能压就压一压,别惊动阎王他老人家了。”

他翻了我一个白眼,意思是,现在已经晚了。

之后,我感到一阵阴风穿体而过,让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再次醒悟的时候,已是回到了现实,根本就没有唱戏的擂台,而是一片枯坟,一个挨着一个,几乎分不出主人是谁。我回想起先前的那些老人,不由得一阵心酸,想着等到白天一定要给每个坟前上些贡品。

我按照破碎的记忆,马不停蹄的就往家赶,见床上的爷爷气息均匀,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落定。!!

116.拜观音

我的心脏像被人揪着似得砰砰的跳动,这才稳定思绪开始回想,原来我竟不知不觉被那个鬼引到了坟山去,到了坟山之后,不知道因为什么灵魂出窍了,所以才可以跟爷爷的魂魄讲话。

当时我追赶勾魂的鬼的时候,一路上呼呼作响,并没有觉得奇怪,就好像是被迷了心窍一样,满脑子想的都是要赶上他。如今到了家中,我只觉的小腿发酸,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裤管上一直到小腿都沾满了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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