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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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听不太清楚,似乎是阿墨在念什么,许韵寒想想,伸手拍了拍脸颊,感觉精神了些之后披上睡袍准备下阿墨在干什么。

越往外走渐渐听清楚阿墨念出的声音,但是许韵寒还是一个字都没听明白,叽里咕噜的简直就是一门外语。

许韵寒顺着楼梯走下去,很快就看见穿着白色大毛衣披散着头发的阿墨跪坐在地上闭着眼,身体静而不动,口中不停地低声念叨着,其庄重严肃的神态使得她不禁放慢了步伐,生怕弄出大动静惊扰了此刻的阿墨。但是还未走几步,阿墨忽然睁开了双眼,抬起头朝还在楼梯上的许韵寒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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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老妈子属性

(第一百二十章 老妈子属性

在那一瞬间,许韵寒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一条凶猛的毒蛇盯住,从脚底由下而上泛起阵阵凉意。『』尐說網

但很快那种可怖的感觉便转瞬即逝,眼前仍旧是那个对她展露微笑恬静而纯粹的女孩子,阿墨仰头淡淡地叫了声她的名字。

“小寒”

“阿墨,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你不困了么,才睡下没多久。”回过神来的许韵寒走下楼梯,朝仍然跪坐在地上地阿墨靠近。

“每天早上我都这个时间起床,习惯了。”阿墨解释道。

“哦,这样呀。”走下楼梯进入客厅范围,竟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却见到在阿墨跪坐的地方前面的茶几上摆放着一个香炉,其中正插着一根徐徐燃烧着的线香。

“阿墨,正在燃的是什么线香呀?”许韵寒吸了吸鼻子疑惑地问道,这种味道很特别,并不像那些寺庙中那种檀香,这个味道很淡,没走近压根没法闻到。谈不上好闻或难闻,她用力深呼吸一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腥甜气息。

茶几上的香炉应该是银质的,很有年头,香炉表面已经全部被氧化成灰黑色,频繁使用痕迹非常明显,想必阿墨早起焚香跪坐是她每天的功课,这个香炉绝对就是她行李袋中的物品之一。

“这是自制的线香,里面有些药材还有其它一些东西。”阿墨简单地解释道。

“哦,那你继续,我上去接着睡会儿,对了,你要是肚子饿了的话,冰箱里有吃的。”许韵寒说完打了个呵欠,朝阿墨摆摆手,便回了卧室继续睡去。ww

刚才她本来是想问阿墨她是在做什么,但转念一想如果阿墨愿意告诉她自然会主动跟她讲,如若不然,她又何必多问。还是上楼接着睡个好觉更实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带阿墨逛街买衣服手机,去找许叔商量店铺的事情,去古玩街……

想着想着便晕乎乎地睡着了,一觉直睡得上午九点过,阿墨上楼来提醒她,她的手机在响,许韵寒才醒过来。

接起来是许叔的电话,让她下午和他一起去买车,非说要让她这个投资人在场监督,他才好意思花钱买车,并且说到他在什刹海附近找到了合适的房子已经给了租金,过两天就能入住。

虽然许韵寒一再强调那张卡上的钱,都由他自己支配,但许达认为人情归人情,钱财归钱财,两码事必须要拎清楚,人情才能保存得长久。

和许叔约好了下午见面时间,到时候许韵寒开车去酒店接他,挂上电话,许韵寒看见阿墨没下楼,仍然站在床边看着她,

“你的事情都弄完了?”

阿墨点点头。

“那我马上起床,早上吃汤圆怎么样,那天我刚买的,芝麻馅儿。”再阿墨再次点头之后,许韵寒掀开被子起来很快地洗漱之后,穿着拖鞋进了厨房。

“阿墨,过来帮忙端一下碗。”

两人并头坐在餐桌上吃着有些迟的早餐,同时许韵寒向阿墨讲了讲今天一天的行程安排,说完之后本以为阿墨会如之前那般点点头。结果阿墨却说她今天想自己出门有事情要去做,意外之余许韵寒并未具体询问。

“那这样待会儿我开车,咱们很快去一趟商场,你总得买点衣服,过几天还要降温得买点厚衣服。对了,你得有支手机,不然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们怎么联系。”

阿墨想了想,看了眼自从遇到之后一直十分照顾自己的许韵寒,心里暖暖的,外面的世界似乎并不像阿姆说的都是罪恶之人,至少小寒不是,

“好。”

过了一会儿两人穿戴好出了门,许韵寒先是绕道去找了家配钥匙的专门给阿墨配了家里门钥匙,嘱咐她出门之前一定要记得检查带没带钥匙,如果没带的话就给她打电话云云。

许韵寒甚至都觉得自己怎么一面对阿墨,就成了老妈子似的,替她担心这个操心那个的。

也许因为干净纯粹的阿墨总让她联想到不谙世事的小龙女,在与世隔绝的环境成长,远离世俗现代生活。许韵寒感觉这样的阿墨就跟只小白兔似的,至于早晨那一刻从阿墨身上散发出来的阴鸷,现在想来应该是错觉吧。

配上了钥匙就直接来到附近的商场,本来想带着阿墨慢慢逛逛的许韵寒在阿墨频频询问时间之后,最终妥协。由着她在一家运动品牌店挑了长袖运动套装还有外套,一身行头全是运动款,阿墨试了试很舒服而且很方便。

随后就商场旁边一家手机营业厅,挑了款功能最简单的手机,现在最流行的智能手机对阿墨来说使用太复杂。

之后阿墨便提出要自己先离开,许韵寒说开车送她,但阿墨连连摇头,只好在嘱咐她注意安全,然后从又塞给她一个提前准备好的钱包。

许韵寒坐在车里,望了眼阿墨离开的背影,她出门前还拎上了她那个行李袋,当时还以为她这是要走了就不回来了,还专门问了她。阿墨仅回了三个字,‘要回来’。

接触时间越长,越觉得阿墨很神秘……

心中不由有点好奇,许韵寒暗自想道,好奇心应该算是她当记者留下的职业病,但又十分矛盾地认为每个人都有隐私,她不该擅自去窥探他人的秘密。

当然,最重要的是一句名言告诫人们,好奇心害死猫……

许韵寒胡思乱想了一阵,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十点过了,收回纷乱的思绪,发动车子朝一个新办起来的古玩街开去。店铺都要开始装修了,她手上却连个合适的以后放在店里待售的商品都没一个那怎么行。

在途中却意外地接到她大学导师李勤的先生,宁庆毅的电话,许韵寒十分诧异,戴上蓝牙耳机按下了接通。

“喂,小寒,是吧。”

“是我,您好,宁叔,是有什么事情吗?”刚好遇着一个红灯,许韵寒踩下刹车减速停下来。“就是想问下你最近有时间吗?宁叔先请你帮我去看一个东西,我有点看不准。”宁庆毅现在是相信了自己老婆这个学生的本事,前几天他一个朋友新认识了位有名气的鉴定师,他就拜托他朋友带着那位鉴定师去看过那支景泰蓝。最终得到的结论也是赝品,所以如今宁庆毅是对许韵寒的水平信服了的,当然谈不上完全相信,毕竟小姑娘还是很年轻的。但是在昨天去闲逛之时看中一件东西,但又看不准的时候,第一时间想起的不是他那些同爱好的朋友,也不是那些有过几面之缘的鉴定专家,而是许韵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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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谁是弱势

(第一百二十一章 谁是弱势

与此同时,他也不如以往那么自信,反而看什么东西都似似而非,第一眼看着是真的,再看又觉得假,反反复复十分纠结。ww尐說網

“当然可以,宁叔,您是在哪儿看的?我现在就有空,要是您现在也有时间的话,咱们就?”

宁庆毅一听格外高兴,乐呵呵地说道,“那敢情好啊,我在潘家园看的,那咱们就直接潘家园见吧。”

跟宁叔约好地点,等待道路信号灯转绿,许韵寒开过了路口便打了左转灯朝潘家园方向。看来原本想去的古玩街只能下回找个时间再去了,不过潘家园也不错,帮宁叔看完东西她也能去逛逛别的。

许韵寒因为离得比较近,率先到了潘家园,将车停在外面给宁庆毅打了个电话,还在路上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左右才能到。于是将汇合地方改在市场里面到时候电话联系。

走进潘家园首先的第一感受,一如既往的人山人海,人声鼎沸。比菜市场好的一点是卖家不会吆喝叫卖拉着客人推销,一般都是买家自己看,看好了直接找卖家谈价格。

许韵寒照例没有去那些店铺里逛,而是晃悠在各个摊点之中。十几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只逛了三了摊位,有些东西看着不错可是一上手就知道是个西贝货。

“喂宁叔您到了?我现在在门口左侧这边的地摊这里,站得很靠前,您过来就能看见。『』行,那我就原地等您。”挂断宁庆毅打来的电话,许韵寒朝四周看了看,走向往人相对较少的地方等他过来。

“哎,站住!你这人弄坏了我的东西就想走?走到哪儿都没这个道理!赔钱!不赔钱就别想离开!”

等得百无聊赖之际,对面的摊位上就吵闹了起来,人群很快闻声聚集到哪儿,呈层层包围之势。

而仅隔了几步之遥的许韵寒身高本就挺高,加之今天穿了双几厘米的高跟鞋,只要再垫着脚尖就能越过一部分人的头顶将人群中间的实时情况看个清楚。

一个尖嘴猴腮模样的摊主拽着身前年轻女子胳膊不让她走,手里举着一个白釉印花碗的碎瓷片,嘴里大声嚷嚷着说这个女人失手将他摊位上卖的古董摔碎了,不给个说法就想走人。

被摊主拽着的女人,大概二十多岁模样,穿着一件宝蓝色连身羊绒连衣裙,外面套着一件白色毛绒坎肩,十分时髦,

“放手!干什么动手动脚的,不知道不能随便跟女孩子拉拉扯扯的啊,你这种行为叫耍流氓!再说我又不是估计摔了你的那个什么破碗的,而且我说了对不起呀!”一边说着一边奋力地甩开男人的胳膊。

“哎哟喂行,我绝不挨着你一丝,但是事情没解决之前你就别想走。来来来,让大家伙儿给评评理,到底谁有理!我好好地摆个小摊挣点儿小钱,我容易嘛我啊,要是每天来个人一失手打碎一样,说声对不起拍拍屁股就走,那我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啊。”

“东西摔坏了又不是全是我的责任,是你递给我的时候没等我拿稳就放手了的!明明就是这样!”

“哈你这是想诬赖我了?!首先,是你不愿蹲下看,非让我亲手递给你的吧;第二,你自己没拿稳难道还能怪得了我?未必我要握着你手亲自手把手地帮你拿住了,我才算没责任?!但是有那么多顾客等着我招呼,忙都忙不过来。”

摊主多年做生意下来,尤其干得又是古董生意,那嘴上功夫可不一般,噼里啪啦跟倒豆子似的,先是把事情经过发展讲得很明白,然后委屈地诉苦将自己化作一副全然弱势群体的姿态。

听明白整件事情的围观群众,左看看一身朴素劳动人民打扮的摊主,右瞅瞅那位像是出身富贵家庭的千金小姐一般时髦女子。思量两秒,情绪上就倾向于和大多数人一样勤劳朴实的劳动人民。

“姑娘,弄坏人家东西就该赔钱呀。人家做个小生意不轻松啊。”旁边一位满脸褶子的老爷爷号为先锋,率先出来为可怜的老百姓支援。

“豆是豆是,这位小姐你看着又吧似缺钱的仁,赔点钱算了。”很快又跳出来个操着一口港台腔的妇女。

“哎呀,老板,干脆直接找警察来帮你处理算了,万一你这是遇上抠门赖皮的人,要是人家再有点权什么的你这东西就算白摔了。”也有人热心地给摊主出着主意,连带着还弯酸讽刺着那女子。

“你……你们!”

胡欢涨红了脸颊跺着脚又羞又怒,一向养尊处优的她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么丢人丢份儿的事情,面对这么多人的斥责,一向伶牙俐齿的她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眼前所有的人都一个站在她这边,情势比人强,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如今只得妥协,

“行,我赔!赔还不行吗,要多少钱吧?”

“早这么说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了不是。”摊主松了一口气,尖尖瘦瘦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微笑,先是感激地朝围观的人拱拱手,“谢谢大家刚才的支持。”

胡欢不满摊主没有直接干脆地回答她的问题,她现在简直不想在这儿多呆一秒,心里打定主意给了钱就走人,今天真是将脸都丢到姥姥家了,是以语气十分不悦地催促道,

“老板,多少钱?赶紧的,我还有事。”摊主一反先前紧蹙着眉头生气的神态,笑眯眯地朝她笑笑,伸出一个手掌比了个五字。哦,五百块呀,也不贵,就算今天倒霉,就当是破财挡灾算了,看见摊主的手势胡欢自动意会为五百块,很快从身上挎着的双c小坤包里拿出五张一百的,

“给,拿去!”

却不料那位摊主摇摇头,慢慢地吐出几个字,“你该拿,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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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愚蠢行为

(第一百二十二章 愚蠢行为

胡欢瞪大了精心画着小烟熏而显得格外魅惑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一脸不容商量的男人,心中火焰直往上冲,要是说之前是气恼中带着些许委屈,现在就只剩下愤怒。『』尐說網现在她可算回过味儿来了,她这是遇到碰瓷儿的了!好哇,碰瓷儿竟然找到她身上,姐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您这就说笑了,我卖的是古董,你还当是菜市场里的大白菜啊,只要花个五百块就能买上一大堆。”摊主说着还朝胡欢晃了晃一直拿在手里的白釉印花碗碎瓷片。

胡欢气得手都哆嗦起来,红着眼睛抬起手,“你,你,你还有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这是集体诈骗!我要告你们,揭发你们!我就说你们刚才那么积极见义勇为,装什么好人啊,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先是指着那位摊主,然后是之前那位最先开口的老爷爷,随后是那个港台腔妇女,最后……好家伙,这女人将所有围观的群众都骂进去了。许韵寒不禁为她的勇猛火力而惊,但绝对没有赞,因为她这实实在在就是很傻的行为。

“哎,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呢。”

“嘿,还真是没教养……”胡欢强硬极端激烈的行为果然引起民愤,大家都纷纷出言指责。

看得许韵寒直摇头,这女人太不理智了,简直下了一招臭棋,生生地将自己的胜算毁掉。

最初就是在她的傲慢嚣张无礼的衬托下,加之那位摊主演技精湛又能放下面子诉苦示弱。『』不说围观群众们,就连许韵寒情感上都倒向了那位为了生计艰辛着挣钱的摊主,甚至联想到穷困潦倒时的自己,因此越发绝对那位女人蛮横不讲理。

现在到了谈赔偿金额的时候,摊主就算再精明演技再精湛,也扛不住真火炼,这不一说到钱,很快就稍稍露出了些异样苗头了不是。如果那个女人不那么嘴臭无礼,也许立马就有人出来为她打抱不平。至少她会上前帮她去鉴别下那个摊主手中的古董。

许韵寒瞅了眼摊主手上拿的瓷片,虽然许韵寒没上手试过,但从地摊货上平均出真品的那么点小的可怜的概率来推理。那摊主口中所说的所谓古董有九成九就是个现代工艺品,而且还是个瓷碗一类,用料少工艺简单,成本价绝对超不过二十块钱。

“小寒”

听见旁边有人叫自己,许韵寒转过头,“宁叔,您到了呀。”

“等很久了吧,不好意思啊,刚才找停车位费了点功夫。不过这里怎么围满了人,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人群中传出的吵闹声使得宁庆毅皱了皱眉头。

许韵寒朝人群中望了一眼,正好看见那个女人在打电话,这个时候竟然笑得很温柔,估计是在找外援求助,收回视线,对宁庆毅说道,

“您要看的那家店是在哪个位置,咱们边走边说吧。”

许韵寒最终决定不上前帮忙,一来对那个女人实在没好感,起不了什么同情心,二来那女人不是打电话去找人来帮忙了么,人家自己找的熟人总好过她一个陌生人主动积极去帮她,说不定那女人还会倒打一耙怀疑她没安好心。

因此她又何必去惹得一身腥,许韵寒深知自己算不上多热心多善良的人,她从来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前她日子过得艰难的时候,同样去卖过假古董,赚点生活费。

爷爷在世的时候,有时会给她讲一些社会上三教九流的东西,从古至今,存在着很多行业,黑白灰皆有。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规矩,各自生存的手段。

一路上许韵寒简单地给宁庆毅讲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听得他唏嘘不已,直叹这古玩行水太混太深,听完事情前因后果之后宁庆毅想了想认真分析道,

“有两种可能,一是从一开始那位摊主就盯上了她,那么后面失手摔坏东西也是摊主所为;第二种可能性就是一开始东西摔坏真是场意外,不过后来摊主看到那姑娘像个有钱的主,于是将计就计坐地起价。”

“恩,倒是都有可能。”

许韵寒一本正经地附和道,心里面却大笑不已,这宁叔还真跟李勤老师说的一样,当了一辈子科研所的研究员患上了严重职业病,无论遇到个什么事情,都会认真严谨的分析一通。

据李老师说,有一回过年的时候宁叔陪她去肉禽市场买老母鸡回家炖汤,当场就对看中的那几只老母鸡来了次多样本比较调查,深入比较分析。足足半个多小时,还是在李老师的强硬下,才终于挑选出一只。

宁庆毅却紧蹙着眉头,十分遗憾地叹了口气,“哎……要是我刚才很快找到空车位停好车过来得早些,赶上事发现场就肯定能分析唯一正解的答案,真是可惜啊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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